他看著蕙瑜,心底莫名起了一股冷笑——她是真為自己抱不平?還是也有私慾的存在?畢竟,程薏現在是和葉玄宇在一起,多少壞了她的大事。
『割只是想,想也沒用!」蕙瑜直直的逼了上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不懂啊?何況,是她先對不起你的,給她個教訓,也不為過!」
「無聊!」他丟了這句話。
蕙瑜卻是低聲說道:「我就不信,你真是寬宏大量到這種地步,我問你,你打那麼多通電話到她家,卻又不說話,是為了什麼?」
偉信沒說話,只是看著蕙瑜,對於這個妹妹,他這陣子或多或少也明白了;說自己不恨程薏是違心之論——他當然恨她,恨她不愛他,卻又讓他抱著希望;更恨她為什麼要騙他?她認為這樣很有趣嗎?而自己卻又忍不住會想聽她的聲音,即使只是一聲『喂』也好。
看出了他的猶豫,蕙瑜咧著嘴笑了起來:「又不是要你殺人,你怕什麼?何況,你真是甘願嗎?說過了,各取所需嘛!等生米成了熟飯,她又能怎麼樣?敢對葉玄宇說嗎?我看那樣子,也不敢吧?若你不願意,我也另有法子。」
「你該不會要自己出馬,和他上床吧?」偉信點了根煙,大刺刺的看著妹妹。
蕙瑜卻笑得曖昧:「這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慾火焚身的男人啊!一見到赤裸裸的女人在眼前,會控制才叫奇怪。」
「你真的瘋了。」偉信看著她,嘴裡喃喃的說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敢說,你都沒想過嗎?講得難聽點,你又不是沒經驗過!真奇怪!之前你交女朋友,你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唯獨程薏,讓你腦子變笨了!」
「我不想再說了,你出去吧!」
蕙瑜才要旋開門把,卻又轉身笑道:「程薏請了這麼多天的假,想必和你有關吧?」
偉信裝得沒事似的:「哦?她請假啊?我怎麼知道?」
「還裝咧!誰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別胡說。」他漫不經心的:「你明天要去克爾?」
「程薏還是請假,之前就說過,我會代理她去開會的。」蕙瑜詭異的說:「老哥,癡情可不代表會得到愛情喲!有時,得要不擇手段一點。」
偉信沒應她,只是看著合上的木門——癡情不代表會得到愛情……
這句話真是諷刺啊!向來都是他要求分手的,現在卻是他輸在另一個男人身上;他看著煙圈,想起那天近乎粗暴的吻了她,那柔軟又甜蜜,殘忍又苦澀的吻——
偉信想到這裡,心裡狂痛了起來——他真懷疑,
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放棄這段感情;即使是現在,他仍
是渴想著她的,原以為,這份感情會有結果。
他打開了抽屜,那只錦盒像是刺眼的障礙物,將那潛伏的恨意全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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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薏銷假上班後,辦公室卻有著一股曖昧的氣氛,每個人的眼睛像全戴上了有色眼鏡。
程薏原以為是自己過敏,直到總監一通電話,才知道不是自己發神經。
「你自己瞧瞧吧!」她丟了一份傳真:「我不是叫你別落人口舌的嗎?現在可好了!全公司都知道這件事!」
程薏茫茫然的拿起那份傳真——那是一份電腦印列的文件,寫的全是關於程薏的事,尤其是克爾的案子,不是憑實力拿到的;簡單說,是靠「功夫」,當然不是普通的功夫了……
「我問你,你和范偉信是怎麼一回事?」總監顯得心煩氣燥:「你到底是和誰在一起啊?這種行業最忌諱流言蜚語的,現在夥伴們全不信任你,你案子怎麼接下去?這件事,用不著想也知道會是誰搞的鬼,只是……若不是你自己沒處理好,誰會去抓你的小辮子?」
「我會解釋清楚的。」程薏深吸了口氣:「我知道,范偉信的事是我的錯,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這麼糟。」
「這麼說——你是和他分手了?」
「說了,但——」她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心裡沒來由的緊了一下。
總監搖搖頭:「算了,或許當初我不該強迫你接這個案子,若是讓蕙瑜接,還比較好一點。」
程薏咬緊了唇,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這份傳真,會是蕙瑜做的嗎?程薏真不願相信,她曾經是如此天真浪漫,左一句程姐,右一句程姐的喚著她,現在兩人之間卻變得如此狼狽不堪。
「我只是猜測,沒說就是她!」總監歎了口氣:「好歹,她是你帶起來的,若有誤會,講開就好了!范偉信是個好人,對你也花了不少心思,若真拒絕了他——還真有點可惜呢!」
說完,她竟嘿嘿的笑了起來,程薏看了,卻是苦笑著——就因為他是好人,就因為他對自己用心,所以才會拖到那天才對他提分手的事;就像度非說的,自己真是白癡加三級,對感情的事,永遠學不會去處理該怎麼做。
「對不起——我會將這件事處理好,不會讓公司添麻煩的。」程薏輕聲說道。
但總監卻只是微笑著:「我不是擔心這個,倒是比較擔心你;蕙瑜心機重,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現在你擺了她哥哥一道,難保她不會口出惡言,你自己看著辦吧!若是太過分,我允許你隨時開除她。」
程薏聽了只是一愣,才緩緩說道:「我不會——這麼做的,她對我不滿,我能夠體諒——」
「隨便你咯!反正我已經將權限賦予給你了!就看你怎麼做了。」她看著程薏:「沒事了,你去忙吧!」
等程薏走出辦公室,她卻沉思了起來——真正的事情還沒開始,只怕會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