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嘉送給了他一個超級大白眼,眼中的哀怨之光可不淺。
「蘇大哥,你就別再笑了。」盧書琳內疚的走近笑得樂不可支的他。
「為什麼不笑?」他白了她一眼,「他不是一天到晚改運,看吉時、吉方、算命盤,怎麼就沒有算到當時要跑快一點,這樣就不會被撞得頭破血流了?」
「可是他是因為……」她倏地住了口,事實上,她也不明白龍雲嘉何會突然改變心意,站立在雨中?
「我告訴你,其實我早算到淋雨會沾晦氣,會倒大楣,可是我想自己小心一點就好了,這樣也才能跟書琳多聊聊,怎麼知道果真會禍從天降?」龍雲嘉委屈的瞥了他一眼,「我說的可是實話,我事先就跟書琳提了。」
「是嗎?那也許你是干禍從口出,誰教你一開始就那麼烏鴉嘴?」『蘇雲飛毫不同情的調侃他。
「拜託,有點同情心好不好,剛剛來探望的一大群朋友……」
「是啊,我是想他們的同情心已經氾濫成災了,也不差我這麼—個,對不對?」蘇雲飛開心的道。
「蘇大哥。」看著他被蘇雲飛調侃,盧書琳突覺不忍,忍不住再度出聲阻止。 「」不捨了?「蘇雲飛故意打。」哎呀呀,瞧我剛剛才趕走了一大堆的超級電燈泡,居然忘了自己也是幾百瓦的大燈呢!「他邊笑邊搖頭的開始往門口走去。
「我……我也要走了,等等我;蘇大哥。」她一見只有自己單獨處在他這間充滿男性魅惑的臥室,心中通卜通狂跳不已,趕忙也要走人。
「不不不,你不行,」他將她推到床沿,「再怎麼說,你可是第一個讓這八卦星君首開先例,居然不顧預知的危險而讓自己深陷雨中之人,所以基於人情道義,你也該以身相許。」
「蘇大哥,你在胡什麼?」盧書琳臉一紅。
「呃……不是,我說的是你也該守在他的身旁照顧,照顧一下,再若我投猜錯,待會兒得到消息的金木水火土可能就要趕過來了,你們還是這時間多聊些體知己話吧,尤其是那個金,她還不承認她自己是過去式呢。」
「這……」她猶豫不決。
蘇雲飛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她推倒在龍雲嘉身上,奈何她下降的角度不對,一隻玉手就朝著他剛縫合好的額頭厘下去。
「好痛啊!」他忍不住哀叫一聲,不知道這算不算「禍從天降」?
「對……對不起!」她急急忙忙的直起身子「沒關係;就讓他抱著,平衡,平衡一下傷口的痛楚就好了。」蘇雲飛又將好不容易站直的她推倒到他身上。
「別說我沒有照顧你啊,兄弟!」他喜不自勝的看著趕忙抱住她的龍雲嘉。
龍雲嘉暗暗吸了一口氣,在稍微降低疼痛指數後,他才在心中歎道,那有這樣的照顧法。
挺著蘇雲飛開心軟著口哨的寓去身影,他稍吁了口氣,才將注意力放回懷中的軟玉溫香。
「不,不,別起來。」見盧書琳掙扎要直起身,他不由自主的把她攬得更緊。
雙頰飛上紅霞的她在瞅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一顆心不規律的猛跳著;起伏不定的胸捕更是緊厘著他壯的胸膛,這一柔一剛惹得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龍雲嘉炯炯有的目光細細的巡著這張纖細瑰麗臉上溢發而出的動情憐惜,他只覺得自己的身心皆渴望與她來一道真實接觸,心猿意馬的他沒有考慮太多;半瞇起眼;性感的唇瓣緩緩印上她無措卻誘人的櫻唇。
突然,「砰」的一聲,門被粗魯的打了開來,美艷的高鈐玲旋風式的闖進來,身後緊跟奢的是余佳桃、黃瑜汶、曾宏及姚壤維。
他暗暗呻吟一聲,看著驚嚇彈桃起來的書琳,這一幫「金木水火少來曲真不是時候;他的好事全被破壞了,他還沒親到她呢!
「雲嘉,你撞破了頭,一定很疼吧?」
高鈴玲雅然嬌嗲著聲音卻是粗魯的推開驚慌坐在床畔的她後,再俏盈盈的坐上床沿。
「縫了幾針,沒事了。」他將枕頭塞到身後,坐起身來。
「事情發生的經過,我全聽說了。」她極其不滿的看了面露愧色的盧書琳÷眼,才正著他道:「依星座、磁場、血型,你和她本就不合,說得自一點,她本就是你的剋星,掃把星,要不怎麼會一出去喝杯咖啡就弄得頭破血流的 .」這事是我自己的疏忽,走路沒有看路的,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見她當盧書琳不在場似的大肆辱罵,一股不驀地湧上心頭,龍雲嘉想也沒想的就為盧書琳出頭。
「雲嘉,你……」高鈴玲不依的以擦著紅艷艷指甲油的纖指在他的胸膛輕撫著,『你是大伙尊稱的』八卦星尹『你焉會不知昨日自己不宜淋雨?「
「呃……」他被問得語塞。
「沒錯,確實是我害他的,若不是他從咖啡屋跑出來追我,他確實不會被花盆打到。」沉默無語的盧書琳突然接過話道。
「看吧,她都承認了,你幹麼幫她話嘛。」她不開心的噘起嘴。
「我沒有幫她說話。」看她大發大小姐脾氣,又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龍雲嘉難得的沉起臉,「腳是長在我的身上,是我自己跑去找她的,跟她何干?難不成她能遙控我的雙腳。」
「這…」一句話將高鈴玲的嘴整個堵死。
「算了,反正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什麼都別說了。」他的臉色再度和緩,目光落在一直靜默不語的余佳桃等四人身上,「謝謝你們來看我,不過我沒事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那你多多休息。」四人異口同聲的道,而後則將目光齊落在他們的「召集人」身上。
只見她噘了嘴,悶悶的道:「我要留在這兒照顧雲嘉。」
「不用了,你也回家去,再說我這又不是什麼大傷,明天照樣可以去上班。」
「我不要,留這個掃把星照顧你,我怎麼放心?搞不好會連走霉運呢!」高鈴玲不依的拒絕。
「你是在詛咒我?」龍雲嘉不悅的挑高眉頭看她。
「當然不是,我是關心你。」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還是請鈴玲照顧你吧!」盧書琳輕聲的道。
「書琳。」他攏起了兩道濃眉。
「鈴玲是有心要照顧你,而且她的話也錯,若是我不小心又害了你,那這個掃把星之稱可能從此會黏在我的身上,」她輕歎一聲,「我從不希望有太複雜的人際關係、好友、紅粉眾多的你是無法給我足夠的安全感!」
「書琳!」他趕忙坐起身要拉她的手。
她退後一步搖頭道:「我們尚未開始,不妨就這樣讓它結束。」
「可是我對你有一股特殊感受……」龍雲嘉不死心的起身靠近她。
「沒用的,」盧書琳再後退一步,雙手也擋在胸前拒絕他的接近,「何況,你和我的觀念是南轅北轍,我們不可能有結局的,再者誠如你所說的,你今生是不可能結婚的,而我卻極度渴望一個守護我一生的港灣,說起來我想要的愛與歸宿都是你無法給予的,你又何必執著於我?」她認真的瞥了高鈴玲一眼,「我想她還是比較適合你,我……我真的很抱歉,再見。」
語一歇,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一室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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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在美國華盛頓的龍瑞成,馬不停蹄的參加一場又一場的經貿會議。
在主席作出明日再研討的決定後,冗長的會議終於結束了,他起身整理資料,再與眾人禮貌的寒暄幾句即步出會議廳。
一早開會到現在都已是傍晚時分,他很快的將手上的資料交給等待在外的隨行秘書隨即步入座車,疲憊的閉上眼睛稍作休息。
半晌,車子已到下榻的飯店,他進入飯店大廳,疲乏的腦子突然想起了三個兒子的終身大事,其實他早巳選定三個兒子的理想媳婦,只是能否如願還得觀看那三名搶錢美女能否達成任務?
「瑞成兄。」
一個親切的聲音突然入耳,龍瑞成回轉身子看著「信大傳播公司」周希倫偕同妻子黃心妮正熱忱的注著他。
「希倫兄,希倫嫂,你們怎麼也來美國?」他訝異的道。
話說周希倫的掌上明珠周子薇可就是他看中意的第三媳婦人選,只是公事繁忙,他們兩人難得有機會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年輕人的事,因此他都還沒有機會跟周希倫提起兩家聯姻的事。
另一方面,三號搶錢美女盧書琳和周家的淵源不淺,周子康對她是情深意重,只不過郎有情,妹無意,才得以讓她「感情空白」的赴日執行任務。
「我是陪心妮回來這兒探她母親;她母親最近人不太舒服。」周希倫體貼的道。
「原來如此,希望她人好多了。」他朝黃心妮點頭道。
「謝謝。」她微微一笑。
「瑞成兄累嗎?要不,讓我做個東請客,請客?」周希倫誠心邀約。
「不累,不過該是我做東請客才是。」
「那怎麼行呢?知道你帶領的考察團都住在這兒,所以我們專程來找你,為的也是想趁現在無公務纏身,多找你談談。」
「那還等什麼呢?就到飯店餐廳好了。」龍瑞成倦容盡消,他開心至極的交代秘書整理明日開會的事情後,即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剛好有一件事要找你商量,是關於我的三兒子。
「雲嘉?」他訝異的道:「對,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八卦星尹「做事一向沉穩,小心,謹慎;你日本的事業目他接手後,業績蒸蒸日上身邊的女伴也是左右逢源,圓融得很,哪像子康一樣,簡直像個驢子,讓那個盧書琳給要得團團轉,我怎麼說他也聽不進去。」一說到兒子,周希倫不禁忿忿然的。
龍瑞成笑了笑,沒有表示意見,畢竟這件一千萬任務可是秘密,再者他自己的兒子已讓他夠操心了,哪還管得了別人的兒子?
「除了終身大事外,雲嘉確實是沒什麼需要我憂心的,說真的我覺得子薇滿適合他的。」「你是指……」
「沒錯。」
「可是子薇那丫頭是個標準的現代辣妹,她對自己爸媽做主的婚姻大事可能甩都不甩,更何況她嘴裡常念的就是那句,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再來,她也常在網路上攻擊一些算命的半仙、神棍等等,什麼科技時代,人都登陸月球了,還有什麼前世今生輪迥,神仙閻王等等,我覺得要將子薇配給雲嘉實在勉強了些。」他就事論事的回答。
「這個我明白,而且我就是喜歡她的現代感精,另外以長相,(學歷來,他們兩人都相當登對不是嗎?我認為雲嘉就是精力太足才會去信那些有的沒有的,子薇也是活力充沛的女孩?我想他們兩人若真在一起,雲嘉也沒有力氣再去專研那些旁門左遭了。」
「可是…」周希倫對這樣的組合仍不看好。
「放心,我也不喜歡雲嘉的過度迷信,可是我有自信,他一定會慢慢改過夾的,到時,我希望你不吝嗇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和子薇好好交往」龍瑞成拍拍他的肩膀道。
「喔,那是當然,當然。」周希倫瞥了瞥黃心妮帶笑的眼眸一眼即高興的應允。
於是三人說說笑笑的邊往餐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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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凱,怎麼了?」周子康憂心忡忡的看著這些日子以來鬱鬱寡歡的盧凱煜。
盧凱煜落寞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又在想你姊姊了?」
這一次,他點了點頭。
「姊姊一個人在日本奮鬥賺錢很辛苦,你要多多體諒她。」
「體諒?」他「哇」的一聲突然哭了出來,「那姊姊有沒有體諒我呢?周大哥。」
「這……」周子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她連一通電話,一封信件也沒有,已經兩個月了,她一點也不關心我過得好不好。」盧凱煜滿腹委屈的道。
周子康被反駁的無語安撫,事實上書琳這陣子的確連點消息也沒有,除了一開始要求他好好照顧小凱的聯繫外,再得到她的消息則是由先前父親的征倍調查所得知的。
他在內心暗想著,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否則為什麼會連一點消息也沒有?難道會真如父親所說的?要不,若是一份正常的工作,又何需這樣神神秘秘的,只留下空有聯絡不上她的住址及電話?
「周大哥,我求求你把姊姊帶回來好不好?」他旋轉輪椅面對周子康,雙手拉扯著他。
「可是……」
「你也不知道姊姊在哪裡嗎?還是她真是跟子薇姊說的到日本當妓女……」
「你在胡什麼?」周子康震驚的打斷他的話。
「我投有胡說!」他哭得淅瀝嘩啦的道:「子薇姊跟我說過了,姊姊就是為了多賺些錢才會到日本去的,因為日本人偏愛台灣女孩,而且姊姊又長得人見人愛,價碼肯定是最高,也許現在就是某某酒店的紅牌……」
「別再說了!」周子康怒火至極的打斷他的話,「子薇根本是在胡說,她是故意騙你的。」
「不,是真的,要不然如果是一份可以抬頭挺胸的工作,姊姊為什麼連個電話也不打給我?而我撥去的電話也一直沒人接聽?」
「這也是於薇說的?『他勃然大怒的問道。
盧凱煜坦承的點點頭。
「哼!」周子康忿忿的哼了一聲,打算去找妹妹算帳。
「周大哥,你去日本帶姊姊回來好不好?我好想她。」盧凱煜淒慘悲涼的稚音在他身後響起。
周子康歎了口氣,回過身來凝睇著面露哀求的他,「我試試看。」
「謝謝你,周大哥。」
「不過,不管你姊姊這趟日本行做了什麼?我希望你將剛剛的那些話全部忘掉。
「嗯!」他重重的點一下頭。
周子康輕歎一聲走至客廳,揉揉疲憊的眉心坐下來,心想自己的爸媽目前人在美國;公司的事務又一大堆,他如何抽身前往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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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雲嘉開心至極的擁著盧書琳步向餐宴的舞池,看著她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他不由得在內心竊笑,當上司就是有這個好處,可以動用公權享受私慾。
他摸摸頭上已折線的傷痕,心想,好在現代醫術發達,已看不到傷口了。
穿著一身深藍淡雅長禮服的她看了他摸那道傷痕的舉動時,一股內疚感不覺再度升起,只不過那種感覺僅是一會兒而已,因為「假公濟私」的他在私下多次邀她出遊被拒後,乾脆拿著頂頭上司的名,要她陪他四處交際。
「不,雲嘉,我真的不會跳舞。」一見他要拉她進入舞池,她急忙的搖頭。
「怎麼會?你就照著昨晚一樣,靠在我的身上輕輕擺動身子就好了啊!」龍雲嘉注著這張清爽剔瑩的粉臉,毫不掩飾自己的心動。
聞言,盧書琳臉一紅,她默默數數日子,他帶她參加這樣的宴會已有十多天了,從不自在的讓他挽著出席,到現在被眾人為他的最新當紅娥眉,她似乎也逐漸習慣了他的擁抱。而昨晚更是第一次,她能放鬆自己沉浸在迷人的氣氛,樂曲以及他壯胸膛的暖意。
凝睇著她臉上韻嫣紅,聰明的龍雲嘉不再說話,只柔柔的將她擁在懷中,隨著愉悅的音樂輕輕起舞。
仔細想想,在情場上所向披靡的他從沒有這麼辛苦的追過一個女人,可是他卻甘之如飴,因為她是樹精的化身,一個注定要和自己經歷一段愛情的女子。
說來說去,最幸福的該是他大哥龍雲青吧,昨天報紙披露了大哥和龔妮姿的婚事,和大哥鮮有連絡的他,當然得打個電話向自己的大哥恭喜,只不過……當他回想著自己的那幾句道賀話時內心卻突然湧起的濃濃羨慕,為什麼?難道從不想定下來的他也想安定了?
對這一閃而過的念頭,龍雲嘉吃的頓時亂了舞步。
「怎麼了?」盧書琳困惑的瞥了他俊顏上的怔愕。
「沒……沒什麼。」他牽強一笑,再次將她擁人懷中輕輕起舞。
天啊,他一定是碰到了這樹精而惹得他頭腦突然混濁不清,要不他是不宜結婚,不宜安定的,他的命盤是如此……
站在宴會一角的高鈴玲怨恨至極的瞪著兩人婆娑起舞的身影,忿忿的對著父親道:「爸,難道幫女兒去向雲嘉說一說也不成嗎?」
「男人的事,聰明的女人就是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說雲嘉是個好人才,我當然也希望他當我的女婿,可是他在和你交往時不也坦白說了,他這輩子是不會結婚的,那你盡纏著他幹麼?」高均豪喝了一口酒道。
她不悅的抿嘴,心想,早知道找爸來幫忙是錯的,因為他也常在酒店過夜,對媽的怒氣也是無動於衷,但是她已被雲嘉打人冷宮多日,而又無計可施。
「好了,好了。」高均豪煩躁的又道:「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女兒,我明天介紹」卓騰商社「的大公子佐騰俊子給你,那傢伙沒啥主見,配上你的性子是再好不過了。」
高鈴玲靜默不語,但內心卻不停的思考著她父親的話,她一臉陰霾的看著舞池最引入注的那對俊男美女。
近日公司的員工及週遭的好友都在傳言,龍雲嘉這次追求盧書琳的毅力及耐心是有始以來之最,由於佳人不愛,因此頭一次在情場遭拒的他,不管是為了裡子還是面子,至少得「把」到她才能騾回顏面,也因此這截然不同的心境,也許真的讓他跌人情海也說不定。
她又嫉又妒的目光緊緊的扣住他那飄然陶醉的神情一會兒後,再看向懷中嬌羞且清柔的盧書琳,心想難道真是「旁觀者清」嗎?他們兩人之間散發而出的一股引人的契合柔光,是愛情嗎?
高鈴玲苦澀一笑,或許她真的該和佐騰俊子走走看,畢竟女人青春有限,而龍雲嘉的心又不在她身上,何況自己還是個習慣佔有及掌權之人。
「他還在假公濟私啊?」蘇雲飛瞥了手上還握著話筒,手足無措的盧書琳。
她點點頭,苦笑的道:「這次他要我陪他到東京出公差十天。」
他走過去將她仍滯留在手上的話筒放回去,「看樣子,他為了得到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我聽他說,」他賊賊的瞅她一眼,「除了近兩個月前,你送公文給他簽署那日,被昏昏沉沉的他偷了一個熱吻後,這些日子他被迫當起了純真少男,除了擁抱外,連Kiss一下也不成。」 .盧書琳臉頰發燙的將掩至頰的烏絲撥到耳後,事實上龍雲嘉確實有想更進一步的舉動,可是她因害怕而拒絕了。
日日相處,時時面對他不時柔情以對的目光,她知道自己正無法自拔的陷入他的魅惑當中,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面對這樣一個風俊郎的殷殷情懷,雖然掙扎於親密行為的發生,但內心不安的情慷早已非自己能掌控了。
而龍雲嘉則時常說她是個宜室宜家的保守派巨蟹座,原本就很難讓男人越雷池一步,可是他要努力再努力……
蘇雲飛好笑的凝視盧書琳愈發羞怯的臉蛋,哈哈哈…這「八卦星君」雖然難抵樹之精靈的魅力,但樹之精靈也非無動於衷啊!
他咳了咳,故意糗道:「這次咱們這『八卦星君』的魅力真是撞牆了,而且對以往來隨緣論的他,這次可不願隨緣了,他可是卯足了勁在追你呢,我看再過不久,他連迷信,占卜的時間也沒了,你的一千萬酬勞也不遠了。」
盧書琳愣了愣,突然幽幽地道:「蘇大哥,你這麼快就忘了我昨晚跟你的話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想個法子幫我推掉這次的東京行。」
蘇雲飛撇撇嘴,想起她昨晚突然找他了一大堆他不中聽的話,像什麼「她真的不想再執行這個一千萬任務,她也不要貪心了,等三個月期滿就回台灣,到時候龍瑞成肯定會派第二號人選來執行這項任務……等等。」
「怎麼說雲嘉也是老闆啊,我怎麼幫你推掉?你就勉強的再跟他混下去嘛,反正只剩一個月的時間,你的一百萬元就可以到手了。」
盧書琳沒有錯失他語意中的責怪之意,她攝嚅的道:「我知道我辜負了你的一片好意,可是我……」
他大大的歎了一口氣,將桌上的文件撥到一旁,坐在桌角,「我就是不懂啊,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達成任務,但是你卻消極的只要拿到一百萬就好?」
她飄緲一笑,「我不是已經跟你談過了,感情是無價的,那不是一千萬,一百萬能買到的。」
「對,而且你說你知道自己的個性是那種感情一旦付出就再也收不回來的人,何況他這些日子的假公濟私,已讓你芳心大亂;這萌芽情慷已難以控制!怎堪真的以感情來感化這個『八卦厘君』,取得巨額酬勞對不對?」蘇雲飛連珠的說出昨晚盧書琳傾吐的心事。
「我很高興你都有將我的話記在腦海裡。」她微微一笑。
「書琳妹,你也幫幫忙,積極點,振作點,努力點好不好?」他誇張的振動雙臂。
「這些我都有在做啊,積極的,振作的,努力的,不讓自己踏入他的愛情陷阱,你也看得出我有多辛苦不是嗎?」一股濃愁再度浮上她的心坎。
「你在反其道而行嘛,當然辛苦嘍。」他鐵不成鋼的直視著她。
「我若不這麼做,恐怕拿了一千萬酬勞時也完完全全找不回自己的心了。」盧書琳一臉落寞。
「怎麼會呢?你怎麼不想想,不定到時你也擄獲了他的心,也許還可以人財兩得呢?」
「沒用的,蘇大哥,雲嘉堅信他命帶桃花,今生不宜娶妻,就算有幸擁有了他的心,又能如何?」她柔和的唇瓣上有著看淡的堅持。
氣得直跳腳的蘇雲飛,懊惱的真想敲敲她不懂變通的小腦袋瓜,「有了他的心就好辦事了,到時你們情深意濃,他不想把你娶回家都不成了。」
「我沒有信心。」她無辜的將眼光落在窗外。
說得口乾舌燥的他忍不住軟了口,揉揉脖子,此時他抬眼看到龍雲嘉俊逸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不過背對著辦公室的盧書琳可就不知道在她心中吹起陣陣漣漪的男主角就在自己的身後。
蘇雲飛朝他眨眼示意要他別出聲,再輕聲咳了兩聲,大聲的道:「可是我對你有信心啁,沒錯,這個八卦星君依然迷信得讓人受不了,可是他變了,至少在他占卜後得知和你這段情路是顛簸難行的,而且建議他捨棄這段情感時,他並沒有信它,反而跟你死纏爛打得厲害,這不是代表他對你堅定不移的心。」
聞言,龍雲嘉開心的朝他比個大姆指,衷心期待這個兼職的月下老人能幫他牽好紅線。
「這……」她無言。
「書琳妹妹,你想想嘛,他一下子要你陪他。出席晚宴,一下於要你幫他處理公文,一下子又要你陪他出差,樹之精靈,難道你沒有發覺他已經為你魂顛倒,元法自己了?」
「可是…」盧書琳咬咬下唇。
「還可是什麼?起來,你可是我請來的秘書耶,但現在都聽誰的差遣?」蘇雲飛這一調侃,可是一箭雙鵰,針對他們兩人呢?
「蘇大哥,我也不想去的,是你說他是老闆。」她忸怩的反駁。
「是啊,老闆大嘛,我能如何?」他故作無奈的攤攤手,惹來龍雲嘉一個超級大白眼。
「不過呢,話說回來,咱們這個大老闆雖然比不上古代皇帝,後宮嬪妃三千;但紅粉知己實在多得離譜,怎麼說你也稱我一聲蘇大哥,這樣清純的你落人一個情場老千的手裡,這算不算羊入虎口?」
對他這與先前迥然不同的正反立場,她愣了愣,不知該如何回話。
倒是她身後的龍雲嘉又是神色卑下的雙手打揖拜託,還拚命比著要盧書琳接受他的亂七八糟手勢。
「唉!蘇雲飛裝模作樣的大歎一聲,」如果他願意對你專情,從此沒有二心,我這大哥倒還放心。「
龍雲嘉拚命的點頭,口中還默念著「一定,一定」。
「但這是不可能的,他肯定會,他的桃花劫沒有在今世了,下一輩子為人還得為情所困。」盧書琳直覺那是天方夜潭。
「這話說得也沒錯!不過,」他礁著龍雲嘉佇立在門口憂愁的模樣,內心陡生不忍,他話鋒一轉,「他對你的心確實較其他女人特殊許多,這一點尚可取。」
「那又如何?我要的他不能給我,就算再情深意重也是遺憾,那為何不在遺憾發生前就避開呢?」她幽然一歎。
「不可能避開的!」龍雲嘉再也忍不住的出聲發言。
乍聽他近在咫尺的聲音,她明顯的嚇了一大跳,色蒼白的直著蘇雲飛。
蘇雲飛憐憫的朝她點點頭,再以下巴努努她的身後。
「書琳,」龍雲嘉雙手按住她纖細的肩頭,溫柔的將她轉過房來面對他,「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啊。」
盧書琳錯愕得不知如何回話?
「人家書琳妹妹要的是專情的愛及一生的歸宿,還有不迷信的丈夫,這些你都可以給她嗎?『八卦星君』」他挑高眉頭的道。
龍雲嘉抿嘴瞪他一眼,心想,不幫忙就算了,還幫倒忙。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拍拍龍雲嘉的肩膀道:「這場地暫借你幾分鐘,我待會兒還得回來批一些公文啊,大老闆!」
蘇雲飛邊吹口哨邊走到門口,「哦,」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停下腳步回過身看丁她一眼。
「好妹子,我可得提醍你一件事,這是我看了昨天報紙上寫的;獅子座的雲嘉很容易得性病,是性病哦,你要和他親熱時,最好小心一點,畢竟他的性侶太多,得病的串確實很高。」在再三叮嚀後,他才滿意的回身繼續走。「
「蘇雲飛!」
龍雲嘉雖知他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但這是什麼時,他還倒什麼冷水?龍雲嘉忍不住出聲駁斥,「你最好也小心點,你這只牡羊別沖得太快,免得中風或得了高血壓,該死的!」
他泰然自若的回眸一笑,聳聳肩,繼續往電梯而去。
盧書琳忐忑不安的看著回過身來凝睇著自己的龍雲嘉,「我…我該處理一些文件了。」
「別急,」他拉住了它的手,「我們再多談談好嗎?『她堅持的搖搖頭道:」我們不會有結局的。「
「那是當然,因為你連個開始的機會都不給我,怎麼會有結局?」
「開始之後肯定是接續著遺憾,你又何必呢?」
「我寧願有遺憾,書琳,這是我們前世所存續而下的情緣,我們不能否認彼此間的強烈電流及不捨的情懷啊。」他爬腱劉海,一副說得自己也是萬分可憐的模樣。
這短短一月間,他假公濟私的要她四處陪他,但她總是太過稱職,事情一結就溜了,害他想多些時間跟她談心都沒有。
「可是我不要有遺憾!」怯懦的淚水開始在盧書琳眼眶裡打轉。
「書琳!」龍雲嘉皺起濃眉歎道。
「我不懂,投懷送抱的女人那麼多,現成的紅粉知己也是多如過江之鯽,你為什麼就不可以不要理我?」她哽咽的道。
他的拇指來回的摩挲她柔嫩的雪頰,哀歎一聲,「書琳,你也公平些,哪有什麼多如過江之鯽?我還沒有花心到那種程度,難道你真以為我有性病?」
聞言,她破涕一笑,想蘇大哥剛剛的一席話,明白他要她放鬆心情和雲嘉好好談談的用意。
盧書琳輕輕的拉下他仍眷戀在她粉頰上的手,搖頭道:「我是不信,只是你不是最信這些沒有科學輔助的星座?你是獅子座不是嗎?」
「但不是每個獅子座皆如此啊!」龍雲嘉無奈的攤攤手。
『那你不信星座學了?「她反問。
『我……「他被問得語塞。
她看著既無措又無奈的他,內心裡突然響了蘇雲飛的話,「書琳妹妹,你也幫幫忙,積極點,振作點,努力點好不好?」
其實每當夜闌人靜時,盧書琳總是問著自己,為何丟下行動不良的弟弟來到日本?為何忍心不和他聯絡?為何會害怕他哀求她回國的聲聲呼喚會令自己不顧這一千萬的任務回去?
這一切為的不就是要盡早還清周子康的錢債嗎?可是為了不願自己傷心悲情,她怎麼也不肯和雲嘉發展戀情,既是如此,目前無計可施的她又哪來什麼法子感化他,進而達成任務。
張郁瑜,王慧慈,她們會以什麼法子來治療龍家另兩個兒子的怪癖呢?
惟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們斷然不會像她這般猶豫,因為搶錢一是不容許有消極的念頭存在。
達成任務與否的酬勞差距高達九百萬元,若回台灣做個小秘書的她又要在何年何月才能賺到這筆錢?就算傷心如何?九百萬雖然不能彌補自己艱過的心傷,但至少它幫她償還了周子康的錢債,兩相比較她是不是該試試呢?誠如蘇大哥所說的,雲嘉確實在改變了,雖然還是小小的一步,但對以往屹立不搖的堅信心態已差了許多,她為何不努力看看呢。
「書琳?」他不明白的看著突然陷入沉思許久的她。
「雲嘉,我」思忖再三的盧書琳看著他緊緊包裡她小手的大手,「我們之向的電流確實超乎常人,我對你的感覺也超乎其他男人,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自已能將彼此的遺憾減低到什麼程度,只能說我願意試試看,但是……」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大好消息,龍雲嘉雖不明白她剛剛的腦袋瓜想的是什麼,讓她的心結能在剎那間解開,不過好消息就是好消息。
「但是什麼?你快說啊,我全答應你。」
樂透的他簡直快飛上天了,畢竟從沒一個女孩在他這樣努力明白的示意、兩個月下,還沒拜倒在他的石榴褲下。
「你…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在和我交往的這段期間盡可能的只維持我一個女朋友的狀態?」她低聲問道。
「當然可以,呃……我若跟其他女人還有情緣的糾葛,我一定會延後處理。」他喜形於色的回道。
聞言,盧書琳的臉色著實黑了一大半,但再想自已剛的決定,她努力的不讓自己再退回殼中,再者,龍雲嘉說的話雖然無法令她接受,但緣起緣滅又是誰能撐控的?
「好吧!」她點點頭繼續道,「還有一件事。」
「沒關係,你說。」
在和我交往的這段期間,我想請你盡可能的擺脫一些迷信色彩,這樣子或許能免掉一些觀念上的差異,可以讓我們彼此的融洽度更高些。「」這…「
對這條件,他不免有些躊躇,畢竟對習慣看吉時、幸運位、重要大小事都卜吉論凶的他來,要忽略它們—段時間,這實在有些難。
「不成嗎?」盧書琳面無表情的瞅著他。
「呃……我想一想。」
「如果連這點你都確定不行的話,那我們還是免掉那個開始吧。」她靜靜的道。
她心想,若他真的連努力的心態都沒有,那她又何必為了那摸不著的九百萬放下萬縷情絲,讓後半輩子哀悼這份無緣?
「我盡力好嗎?」末了,龍雲嘉終於開口了。
「我知道對你而言,這條件是勉強了些……」
「不,不會的,只是我不敢保證我能做到幾分,事實上……」他有些難為情的看了正拿了一大堆公文走了進來的余佳桃。
「龍總裁,我將你今天要辦的公文全拿下來了,若有不足的資料,你再打電話上來。」她溫柔的說著,「呃……另外,鈴玲打電話過來,要我轉告你,再不久,她就會當上『卓騰商社』的少東夫人,因此她不會再來上班了。」
事實上,這個月來,由於他成天魂不守舍的將心思全放在盧書琳身上;因而忽略了每天打扮得像只花蝴蝶的高鈴玲。
此舉惹得她的抱怨及怒氣是不斷上升,同事間的情誼也因她私人情緒的無法緩和而破壞殆盡,只是當事人龍雲嘉仍是莫宰羊「,因此他也沒有察覺到他的五行之一一尚鈴玲早已日咬牙切齒,待不下去了。
果然,前陣子就見她常和「卓騰商社」的佐騰俊子出雙人對的,而近日上班更是三不五時的請假外出,而現在則乾脆請辭了。
他沉吟一會兒,其實對高鈴玲早沒感覺了,他倆的情緣也早滅了。他朝余陸桃點點頭,接過她手上的公文,示意她可以上樓去了。
盧書琳看著聽到高鈴玲要當上「卓騰商社」少東夫人的消息後卻仍不痛不癢的龍雲嘉,心想這陣子見他將心思全放在她身上,她也知道他已將鈴玲打入冷宮了,但是看他如此釋然,她竟不由自主的難過起來,若日後他倆一旦情緣走盡;他是否也是如此不痛不癢。
思緒百轉的她一頭霧水的看著他走到她的位子上坐下身來。
「你不回你的辦公室批閱嗎?」
「這……我……」他那張俊臉難得的浮上一絲靦腆。
「怎麼了?」
「書琳妹妹,我來吧!」一踏出電梯的蘇雲飛一臉受不了的走了過來。
龍雲嘉無措的搔搔頭;蘇雲飛瞪他一眼「咱們這個大總裁今天要上班時屈指一算,哎呀,不妙呵!」
「雲飛,你……」他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邊說邊演的蘇雲飛。「我沒說完呢,。蘇雲飛再瞪他一眼,」這一算算出他今日不宜在自己的辦公室辦公;所以只有Down到我們十二樓來上班了「
「這——-不會吧?」盧書琳突覺前途多難的瞪著剛剛才答應她要盡量遠離迷信的『八卦星君』。「書琳,這是真的,今天辦公室的磁場不適合我,加上五行這一的鈴玲一早就沒來上班,這風水一破壞,可稱之大凶,我這辦公桌安放,可是擇合室之最大位,大門也開設在龍邊,事業發達,財源興旺,這也得五行的配合,缺一不可,鈴玲這下辭職了,我得想個方法在辦公室內加個金,好鞏固……。」
她的粉臉頓時垮了下來,心也涼了一大截,看著口沬橫盡的開始講起風水之說的他,這到底是?百感交集的她在和蘇雲飛那「凍抹條」的眸光相遇時,兩人是又好氣又好笑的搖頭歎息。
說起來,他們真的被這「八卦星君」的可愛可恨給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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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書琳將額頭貼在玻璃窗上,俯著東京街頭熙攘來往的忙碌人潮。
來到東京已五天了,事實上她至今還搞不清楚龍雲嘉是來這兒辦公還是度假的?
這五天,他帶她玩遍了東京迫士尼樂園的每一樣遊樂設施,近郊的每一個觀光勝地,還有遍嘗日本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料理,然而辦公?到現在他們連進到東京辦事處的大門也沒有。
這五天來他們也聊了很多,只是警覺性高的她在面對家庭這個話題時,就靜默小語,而他也不愧是個體貼人,並沒有追問。
「書琳,在想什麼?」龍雲嘉靜靜的走到她的身旁。她柳眉微蹙,沒有回話。
他溫柔的將雙手放在她瘦削的肩上道:「累了嗎?」
盧書琳旋過身正著他道:「還好。」
他將額頭輕輕的抵在她的額上,這是目前她可以接受的親密舉動之一,他輕輕的喃聲道:「你看起來心事重重,我很樂意當個傾聽者。」
凝睇著他柔情的俊顏,她心中的負荷感更重,她如何告訴他,自己情不自禁得好辛苦?每每看見他眸中清楚可見的慾望;她又掙扎得多干苦?
她也想放任自已去接受他的感情,可是兢是做不到,她好怕,好怕自己一旦掙脫了理智,放心去愛後,最終會落個傷痕纍纍。
「書琳?」
她撇開那難纏的思緒,牽強一笑的道:「別說了,雲嘉,我真的沒事。」
龍雲嘉在心中暗歎一聲,雖然明知巨蟹座的女人容易多愁善感,也容易給他這個獅子座有一種悶悶的感覺,但是他卻如飛蛾撲火般的渴望接近她的心靈殿堂。
「叩,叩!」服務生開門送來了剛剛他所叫的香檳 、小菜及一份晚報。
他給了服務生小費後,正要拿起香檳,然而晚報頭條版右方的斗大黑寧吸引了他的注意,「新娘不是她?台灣企業龍頭美揚集團大分子龍雲青的未婚妻易主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不解的皺高眉頭,放下香檳,拿起了報紙。
「怎麼了?」
盧書琳也湊近讀報,然而在看到龍雲青的未婚妻龔妮姿朝不保夕,由沒沒無聞,毫無顯赫背景的張郁瑜篡位成功的字句時,她臉色丕變。
張郁瑜?不就是當口同她一起被召見,那清如夏荷的張郁瑜?!
「書琳,你不舒服嗎?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她搖搖頭,繼續快速的瀏覽報紙的內容,末了,她閉上眼,稍稍沉澱一下剛剛得到的消息。
龍瑞成拗不過其長子龍雲青和張郁瑜的戀戀情深,只得領首贊同其婚事,同時他也向南界大亨龔立中致上萬分歉意,然龔立中表示是女方主動退婚,因龍雲青必須借助藥物才能給他女兒幸福……急如泉湧的感動突如其來的湧上她的坎,盧書琳無法抑止住泛流的淚雨,只得任由它們滑然直落。
「書琳,你為什麼哭了?」龍雲嘉見她淚如雨下,不覺手足無措起來。
「我好羨慕,好羨慕!」她低低喃喃的重複著o「你羨慕什麼?」
她無言的注視著他,她能嗎?她好羨慕張郁瑜,同是搶錢美女的張郁瑜,真如蘇大哥所說的在這件一千萬任務中『人財兩得』她萬分激動的想。 「書琳,你別這樣,說句話讓我明白好不好?」他將她擁在懷中,輕輕的拍撫著她。
面對盧書琳的始終無言,他瞄了報紙一眼,她不會剛好認識大哥吧!還是她曾是大哥的情人?要不,她怎麼一讀報導就淚流滿面?可是上回報紙報導大哥和龔妮姿的婚事時,她好像也沒有這麼傷心?他疑問的心想。
思維混濁的龍雲嘉順順她如絲綢般的黑髮擔憂的道:「我實在不知道你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不過你若是為了我大哥和張郁瑜的婚事,或是為了龔立中大哥吃威而鋼的事而傷心,那倒可不必,我大哥身子好得很,哪需要那種東西幫忙才能當男人。
「不,我本不認識你大哥。」盧書琳急急的打斷他的話,「我……我只是」她不知所措的低頭道,「我只是很感動,感動你大哥對愛情的執著,羨慕張郁瑜能得到今生的真愛,得到一個肯呵護她一生,照顧她一輩子的男人。」
聞言,他鬆了一口氣,「你何必羨慕?你的身旁也有一個人啊!,他笑笑的比比自己。
她直直定著他,緩緩的搖搖頭道:「那不同,張郁瑜是你大哥的未婚妻,這代表了什麼意思,你不懂嗎?」
龍雲嘉愣了愣,才輕聲的道:「他們之間有了一個誓約,一個公開承認的關係;有了一個雙方感情的最終歸宿。」
盧書琳熠熠生輝酌美麗眸光閃過一絲訝異,「既然你懂,為何不能將這些給…」她倏地住了口,下到口的「我」了。
他為難的道:「我的命盤指出我無法給予女人這些需要,若反其道而行,命犯桃花的我只會讓那名女子痛苦一生,我……」
「你難道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你若有心難道會避不過這些桃花?你難道無法對自己的另一半忠誠?」她難過至極的問道。
「你不會不明白近幾年的離婚率有多高?這不只是個人因素,而是大環境給予的誘惑,更別說我這犯桃花的人能平順的走完這條婚姻路。」
「不願談論婚姻的你,一開始就在意起離婚?」一股濃稠的惆悵感浮上她失望的眼眸:「我不願意給予承諸就是希望我們兩人能保有戀愛時的濃情蜜意,緣滅時,彼此也能好好散。」
聞言,盧書琳曾經滾燙的心完全涼了,她走出落地窗,將自己靠在雕鏤精緻的欄杆,抬頭仰望迷濛的星空。
龍雲嘉無語的走到她的身後,身旁眾多紅粉的怎會不明白女人要的是什麼?可是他命中注定給不起啊。
她不由得再次想起張郁瑜,短短的兩個多月,張郁瑜就贏得了生命中的真愛,張郁瑜一定是很積極的在培養雙方的感情,反觀自己呢?
她驀地握緊了雙手,回過身面對著星空下他那張更勝天裨的風朗俊臉鼓足了勇氣,她輕聲的道:「這些日子你卯足了勁追我,是因為你所謂的天機情緣,還是你對我也有那樣一股不同於對其他女人的愛意?」
「這…」
「如果,如果……我也愛你呢?你可不可能為了我拋棄那些命盤論調,真心真意的給予我倆的感情一個最終歸宿?」盧書琳吞嚥再三,才將這句壓制在心靈深處的話情不自禁說了出來采。
聞及她這突如其來的心靈告白,龍雲嘉的心猛地一震,然而他也清楚,一向保守的巨蟹座在向他人坦承自己的感受時,就是希望得到一個對等的回饋,若對方無法給予,那巨蟹座的她就會再度武裝起自己,獨自舔傷口。
見他震懾的神情,她的心裡湧進排山倒海的萬般苦澀,她心想自己還是太傻了,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八卦星君」要的就是一段緣起的情緣而已,從不是「一世」啊!
「算了,你不要將我剛剛的話當真,我只是開玩笑的。」難掩濃濃的失望與傷心,她倏地越過他走進屋內,並衝進浴室。
龍雲嘉楞了一下,才跟著追了上去,在盧書琳要鎖上浴室門的前一秒,他及時的推開門;將眼眶泛紅,熱淚盈眶的她擁在懷裡。
「書琳,你不要這樣,其實我對你的感覺絕對超過其他女人,只是我真的不適合給女人一個承諾,難道你就不能接受這樣的我。」
兩行清淚無聲的潰堤泛流,她忍不住哭訴著說:「我不能,這樣的你會讓我愛得好苦好苦,我也不想愛,但我抗拒不了你的魅力,可是我又無法放縱自己去接受這一段根本無結果的戀曲。」
「可是我們注定要在一起的,我渴望你柔美的唇……」他俯身意欲再度感受那違已久的甜美感受,那令他無法忘懷的清純之吻。
「但你不愛我!」盧書琳涕泅縱橫的推開他。
「書琳——」
「我錯了,我不該給我們彼此一個開始的,我們本不適合啊,我能不能求求你,不要再接近我了,你明知道我要什麼卻不能給我,那又何苦讓我為愛你而樣痛徹心肺?」
凝著她悲泣的絕美臉孔,龍雲嘉發覺自己內心一股不曾挑起的痛楚感受突然濃濃烈烈的化了開來,雖然也有女人在他面前這樣哭過,可是沒人像她哭得這樣真摯,這樣令他不捨。
「我很累,我想休息了,求你離開好嗎?」她抽抽噎噎的道。
他靜靜的看了她半晌才轉身離開,他決定回房咀嚼那股濃烈的痛楚感所代表的意義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