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庭院整齊有規則的種了一些少有的植物,一些對她而言的奇花,看來自然不做作。
屋頂還是用墨綠色的,滿特別的屋頂,上頭還多了一個讓聖誕老人進出的煙囪,雖然聖誕老人可能找不到這麼偏僻的地方。
李朵葵走到庭院前的一格大石頭,這個和她一樣高大的大石頭坐落在院子的人口處,上頭還當真刻了「韓清屋」三個大字,而落款處並騷包的刻上韓偉特的大名。
「韓先生,你是深怕別人不曉得這是你的屋子吧,還是您的東西都有您的大名?」她有點發笑的問。
「沒錯,不過現在還有一樣東西沒刻上我的名字。」韓偉特賣個關子。
「哦,是什麼?」
「過來,我偷偷告訴你。」他笑得有點詭詐。
雖然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講話根本就不需要偷偷講,但是李朵葵仍是好奇他在玩什麼把戲,所以她聽話的挨過去。
「我告訴你,我就要把她印上我的記號了,仔細看哦。」說完,韓偉特扶著她的後腦勺防止她後退,然後把自己的唇印上她的唇瓣。
這突然的舉動嚇得李朵葵不知該如何是好,而傻傻的她沒有任何反應,等她回過神來,知道要使出攻擊時,他也算準了時間跳開。
「你看,你是我的了,你已經有我的記號了。」他得意的公佈,並點了一下她的紅唇。
「你……你……我……你……不,不要臉。」罵完一串不太有力的抗議後,她帶著滿臉紅暈跑回屋內,留下還陶醉著的韓偉特。
他回想剛剛的情節,並且希望可以重來一遍,她的滋味比他想像的甜美得多,他確定既然心裡感覺已經如此明顯了,那麼就該付諸行動。
李朵葵開始討厭自己,本來她是為了躲避一些麻煩和會離開台北出來散散心,好整理所有的過往,沒想到惹出一個更大的麻煩,不但心沒散到,反而被更多的困擾纏住心思,還讓他吻她,老天,她是怎麼了,怎麼會喜歡這種感覺。
她也疑惑著韓偉特是否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如果照他所說的來算,那麼「他的」女人應該是很多,她只不過是其牛一個罷了。
對於一個如此生疏的男人,她跟他有了接觸,居然沒拒絕他,李朵葵覺得自己真不如羞,怎麼可以用他手牽手還有了一個吻,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允許這些事降臨到她身上,難不成前些日子發燒把腦袋燒壞了?一定是的,不然怎麼會發生這些奇怪的接觸,她已算女人了,不該還像個小女孩一般的思春。
「葵子,你發什麼呆啊,我肚子餓了。」韓偉特打斷她的思緒。
李朵葵隨即像被火燙到一樣跳開他的身邊,在離開了一段小距離以後,她又假裝沒什麼事的找事做,東摸摸西摸摸的,只要韓偉特一走近她,她就會「不小心」的走開。
這些看在韓偉特眼裡,卻都像所有隱藏的情緒已經透明化般的藏不住了,她愈是強調沒什麼,就愈讓他看出她的害羞。
「我們今天吃什麼?葵子。」
「吃泡麵。」
「為什麼?冰箱裡不是還有很多菜嗎?」韓偉特抗議道。
「因為今天我不高興,我不想煮。」
「為什麼不高興,是不是剛才的親吻太短暫了,應該再久一點對不對?我也這麼覺得,那再來一次好了。」他作勢就要撲過去。
李朵葵嚇得趕緊跳開,臉上儘是紅潮。
「你少亂講,什麼跟什麼,別過來。」
「你如果不煮,我就當你因為這個不高興,所以我會非常樂意再送你幾個香吻。」
「你——算了,算我輸給你,反正我爭不贏你,你的歪理一大篇。」李朵葵投降的走向廚房。
其實她早就想好今天的菜單,冰箱裡的食物都是可以放很久的那種材料,又加上各式的罐頭,讓她可以有多種變化,算是她廚藝的高超吧,韓偉特也吃不膩她做的萊。
李朵葵想著今天的菜單,找出櫃子裡的玉米罐,她突然想到席玉琳,席玉琳最愛喝玉米濃湯了,她說要好好報平安的,席玉琳現在一定很為她擔心。
「偉特,你這裡沒有電話什麼的,可以跟別人聯絡嗎?」
「幹麼?」韓偉特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她想要離開他。
「你自己來這裡,如果你家人、朋友有事要找你怎麼辦?又聯絡不上你。」
「我來這之前已經將所有的事都打點好,如果真的有事,堂哥知道怎樣可以找到我,我有緊急呼叫器,如果真的天塌下來,他們就會Call我了。」
「呼叫器?這深山收得到嗎?」李朵葵懷疑的問。
「那是改良過的,儀表精密,你……你問這幹麼?」
「我想要聯絡我的朋友,跟她報個平安,我答應過她一到目的地就會聯絡她的,現在都已經十多天了,她一定急不了。」
韓偉特的臉又垮了下來,如果要給消息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她居然是擔心她的朋友,什麼狗朋友,不是才失戀而已嗎?難不成她還惦記那個男的不成。
「喂,真的沒辦法聯絡上外面嗎?」李朵葵焦急的說。
「什麼朋友這麼重要?」韓偉特按振著肚子升起的火。
「是我的一位最要好的朋友,她知道我要來南部住幾天,本來她要陪我來的,但是她太忙了,我想要是再不給她消息,她會去報警的,真沒其他法子嗎?」
「沒有。」
李朵葵失望的走回廚房嘀咕著:「玉琳一定會很著急的,她又特別會亂想,到時候別把老媽也搞瘋了。」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韓偉特真一把妒火心中燒,什麼玉琳,哼,娘娘腔,取這種女人名字,愈想愈火大,他的葵子居然還想著別的男人,他快被醋淹得窒息了。
他跳起來,不顧一切的走到廚房對著正在切萊的李朵葵大吼:「葵子!我不准你腦袋想著別的男人,聽見沒有!」
「啊——」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吼,李朵葵嚇得削下自己手指的一層皮。
韓偉特見那滲出來的血跡,急忙的要幫她止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喂,韓先生,你有沒有搞錯,是你大吼大叫嚇到我的,搞不清楚呀你,不要碰我,走開。」李朵葵甩開他在幫她止血的手。
「別鬧了,你在流血,快點,我幫你看看。」
「不要你看,走開,莫名其妙!」
韓偉特堅持要看她的手,看著紅色血液沿著她手指滴下,在地上點出機機紅花,嚇得他的魂都快飛了。
「葵子,快點,我幫你上藥。」
「不要!」李朵葵忍著痛再次回絕,搞什麼東西,莫名其妙的對她吼。
「好啦,好啦,是我不對好不好,是我錯了,是我嚇到你的,對不起啦!」
「本來就是你不對,幹麼吼我?神經病。」
「對不起。」韓偉特拉著她往客廳跑,趕緊又去提醫藥箱,李朵葵也乖乖的任他包紮。
見他急成那副模樣,李朵葵實在是覺得好氣又好笑,「你剛才幹麼對著我大吼大叫的,又被狗咬了是不是?」
「等我包紮好了再告訴你。」
「我現在就要知道,現——在!」
韓偉特專心的替她包紮,沒回答她的問題。
「喂,你不回答我,我不給你包。」李朵葵馬上收回包了一半的手指頭。
「好啦好啦,告訴你就是了,手先給我。」韓偉特又抓回她的手指,但直到包紮結束,他還是沒解釋。
「你到底說不說,韓——偉——特。」李朵葵又沒耐性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不是這一句,是前一句。」
「前一句?」韓偉特不是裝傻,他是真的忘了,在看到她湧出的鮮血後,他是真的嚇忘了。
「我問的是,你幹麼跑到廚房對我大吼大叫的,韓偉特先生。」
「我……我忘了,我想一下。」他認真的想著。
李朵葵不知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她決定放棄自己的問題,就當他今天又吃錯藥好了,反正他今天本來就不是很正常,她搖搖頭起身走回廚房。
韓偉特看著她又走向廚房的背影,突然大叫一聲,「啊——我想起來了,葵子。」
還好她菜刀還沒拿起,不然肯定又被他嚇得切錯方向,李朵葵叉腰回身等著他的答案。
「葵子,我剛才說我不准你的腦袋想別的男人,聽見沒有!」
「什麼男人!你在講什麼?」
「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玉琳呀!」韓偉特咬牙切齒的提醒著她。
「玉琳?拜託你有點腦子好不好,光聽名字也知道玉琳是個女的,怎麼會是男的,你有病是不是?」
「女的!」
「廢話,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難不成還是男的知己嗎?搞不懂,就算她是男人,那我腦袋高興想男人不行嗎?我愛想什麼,你又管得著了。」李朵葵忿忿地回道。
「當然!你是我的,你怎麼可以想別的男人。」
「喂!你講不講理!救了我一命就直說我是你的,天底下有這種事嗎?現在我腦袋的思想你也要管,那請你把我殺了,我不要活得那麼痛苦。」
「不行,我要你活得好好的,不准你再想什麼死呀死的。」韓偉特死命吻住她,直到她完全放棄防備的癱在自己懷裡為止。
李朵葵真的被這種熱情的吻給震住了,她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給她的吻不同於周健君,她從來不知道吻是如此的甜美,如此的有感情,她和周健君從沒有過的感覺。
等到他較放鬆了,她不安的問:「你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嗎?」
「沒有,只有對你。」韓偉特伸手撥開她面前的劉海。
「我不相信。」
「這是真的,我身邊的女人雖然很多,但我一個也看不上,她們都沒有你特別。」
「對呀!路邊撿回來的,當然特別。」李朵葵自嘲的說。
「沒錯,我撿到一塊寶。」
「那你以後要是再撿到別的女人,是不是她們都算是你的人?」
「嗯,你明知那是不一樣的,而且那種事也不會再發生,一次就夠了。」韓偉特聲明道。
「很難講,你好像很會撿東西,就像霸王不也是你撿到的 」
「葵子,你是人!怎麼比到猴子去了。」
「可是……」李朵葵低下頭訥訥的道。
「除非你跑掉了,又昏死在半路上。」
「如果真是那樣,你千萬別救我,我可不想欠你第二條命,我還不清的。」
「我也不要你跑掉了,我要你乖乖的待在這,我們可以好好的培養感情。」韓偉特直言不諱。
「感情?!你說真的!」
「不然你以為我在開玩笑,玩遊戲是不是?」韓偉特有點生氣。
「可是我會來度假是因為要療傷,而不是要製造另一個傷口。」李朵葵記得當初南下的目的。
「放心,我不會給你傷口的。」
「才怪,我剛剛就給我一個了。」李朵葵舉起被包紮的食指,「這是證據。」
「這不能怪我啊,你又沒講清楚,我怎麼知道是女的。」
「用肚臍想也想得出來,難不成還怪我嗎?難不成我是活該挨這一刀不成,很冤枉啊。」
韓偉特也覺得自己很嘔,「這個嘛,確實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來補償你好了,你說她叫什麼,電話號碼給我。」
「怎麼,你不是說沒聯絡辦法嗎?」
「這個嘛——男的就沒辦法,女的勉強可以啦。」韓偉特笑得很賊,他走到書架上,拿出一個比一般電視遙控器再大一點的長方型小機器,上面除了0到九的數字,還有一堆奇怪的按鍵。
李朵葵靜靜的看著他如何施展這機器的功用。
「你朋友那邊有傳真機嗎?」
「有。」
「號碼給我。」
其實韓偉特是可以直接撥到玉琳那邊的,但他不想讓李朵葵和席玉琳談話,因為他怕這會促使她提早離開這,他希望能等兩人感情穩固一點,才帶她回台北,而那一天也是自己去她家提親之日。
他輕鬆的在那小機器上頭打字,螢幕上頭顯現李朵葵要對席玉琳報平安的話。
「哇塞,你這是電腦傳真機呀!」
「算是。」韓偉特不打算讓她知道這可以打電話,「好了,完成,那你要不要也給家裡報個平安?」
「不用了,我家住在南部,我一個人租房子在北部,我家的人不知道我出來玩的事,所以不用報什麼平安,如果讓他們知道那才是愈報愈不平安。」李朵葵可清楚,她家人也是逼她出來散心的元兇之一,「而且就算要報平安,你又沒電話,我家是鄉下地方,可沒有什麼偉真機。」
「哦……這樣我可以傳真給我的家人,請他們代為轉達。」韓偉特罵自己雞婆,差點就穿幫。
「那更不用麻煩了,如果他們要找我的話,會找上玉琳的。」
「那好吧,都解決了,走吧,你的手受傷了,這頓我來煮,你在旁邊看就好。」
「我懷疑你煮的菜能吃嗎?我不想虧待我的胃口,我寧願吃泡麵。」李朵葵絲毫不打算掩飾自己心中的不信任。
「嘻,我也這麼覺得。」韓偉特笑道。看來今天不止外面的天氣出太陽,連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有了陽光。
晚上入睡前,韓偉特和李朵葵不約而同的對著窗外的星子祈禱,盼望往後的每一天都能是個好天氣,當然啦,這好天氣也包括了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氣氛。
而今晚韓偉特的床,換了一位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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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台北今天的天氣也是和煦的。
在台北郊區的一幢豪華別墅裡,陸陸續續進來好幾個不太甘願在工作中被召來此地的人,他們不甘願並不是熱愛自己的工作,乃是他們都不喜歡今天的家庭會議。
別墅門口的門寫著一個大大的韓字。
先進門的是韓偉特的兩個妹妹——韓苓和韓婷,兩人翹著可以吊豬肉的朱唇進門,在她們坐定沙發後,跟著進來的是小韓偉特兩個月的堂弟韓定文及韓儀雯,再來是表弟趙志傑,最後進來的是最心虛的韓駿宇,因為他是唯一知道韓偉特去向的人,他也不會笨得不知道今天開家庭會議的目的。
今天家庭會議的成員都鎖在年輕的一輩上,什麼叔叔、伯伯、阿姨、姑姑的,都不在今天的成員名單上;最重要的一點是,只要和韓偉特走得近的人,都得來參加這場會議以接受質問。
在韓家的寬敞、挑高客廳中,坐了六位有若瓜臉譜的人,每個人都是用擔心、害怕的眼神在交流,沒有人敢出聲,撕破現在這種寧靜氣氛。說寧靜也沒有錯,因為這準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種一角即發的情緒就等著有人來點火了。
韓苓和韓婷後悔沒能跟韓偉特一樣革命出去,她們倆沒大哥的那份勇氣,以及天不怕、地不怕的膽量,也沒他那種能幹精明,所以只好乖乖留下來,當大哥出走後的活靶子,每天接受老爸的槍林彈雨,只祈禱不會在大哥回來前就變成一堆灰。
和韓偉特同年紀的堂弟韓定文。,則把大他兩個月的韓偉特當偶像來崇拜,他羨慕死韓偉特的來去自如,無人能阻的功夫,竟能逃脫韓老爺派出的二十五騎兵,十二個眼線,改天一定要叫韓偉特教教他這門功夫,不然他連他老爸的眼睛都逃不過,就更別提出去鬼混、逍遙了。
這當中趙志傑可以說是最莫名其妙的人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臭小子又跑掉了,直到今天接到通知,說要開家庭會議,他才知道一定又是韓偉特跑出去逍遙了。每次只要韓偉特又跑出去混,韓老爺就會通知要開家庭會議,每次都這樣,雖說是習慣了,但每次見到他姨丈,也就是韓氏大家長韓峻森,他便還是會不由自地主的少言儉行,免得招來無妄之災。
在六個人裡面,表現得冷靜,心裡卻最害怕人就是韓駿宇了,壞就壞在他是知道韓偉特去向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和韓偉特聯絡上的人,但這並不表示他有能力召韓偉特回來。
也因為韓偉特對他的信任,讓韓駿宇不管接受任何酷刑逼迫,都不能漏半個字,不然韓偉特肯定會扒了他的皮,如果韓老爺對他的刑是不斃命的話,那韓偉特對他刑罰則是慢慢的凌遲致死,所以聰明如他,當然是站在韓偉特這邊嘍,假裝什麼事都不知道,反正他是確定不曉得韓偉物的正確去向,只大概知道在某座山上而已,唯一能聯絡得到韓偉特的方法,也只有那台和韓偉特一樣的母子電腦了。
現在,大廳時鐘上的二一點五十九分的分針向時錢看齊後,沉靜的大廳敲起一聲聲鐘聲,這鐘聲就是爆發的導火線了,沙發上所有人都隨著這感人的鐘聲而出現。
儘管客廳裡面每個人各有所思,但現在每顆腦袋都必須停止運作,因為今天的重頭人物要出現了。
一位高大且上年紀,卻看來很有精神並非常有威嚴的男士,在樓梯上尾隨著鐘聲而出現,他的一官立體、明顯剛硬的線描繪出他的臉型,其實他不難看,甚至可以很帥,即使現在上了年紀,卻仍能讓人馬上聯想到他年輕時的英姿。
他是好看的,但為什麼如此一位美男子會個人害怕呢?還不是因為他不愛笑,他總是習慣皺眉,即使沒不高興,或心情好,在他冷峻的五官上都一樣看不出情緒他的臉看來都像是要跟人討債似的難看,這就是為什麼們們都忙他的原因了。
在這位酷爺旁邊的一位看來慈祥、和藹的少婦,這人不作他想,當然就是唯一不怕韓峻森的龔若桑,他的老婆,或許是她會保養吧,雖說五十有五,但看起來仍八有四十左右的外表。
這對夫妻,一個嚴酷,一個笑得勤,一冷一熱的搭配組合,準時出現在大廳中。
「都到了?」韓峻森未坐定便先掃瞄一圈。
唯一不怕死沒來的是韓峻森的兩個兒子,一個是他的大兒子韓偉特,另一個是以讀書為名,搬到宿舍去的小兒子韓啟峰,除了這兩個皮厚的兒子外,沒人敢違背他的旨意。
「這次叫你們來的目的,你們應該知道。」韓峻森用厲眼再一次的掃視後,才開口,「龍騰公司那邊早先就約好了日子,要讓他們的千金和偉特見面,都已經跟對方拖延一次了,這次再怎麼說也不說不過去了;再說,龍騰名下的各個企業都跟我們合作愉快,要是我們再找理由拖延,恐怕對方也誤以為咱們瞧不起人家。
「這丟臉在自己家丟就算了,總不能丟到外頭去吧,難道我告訴他們,韓氏集團的大少爺失蹤了嗎?這要是傳出去,韓氏的臉要往哪擺!」
「你們自己都是身為韓氏的一員,這些事與你們多少有些關係,我已經跟龍騰的席董約好了,就在十二月二十五日中午,讓偉特和席小姐吃飯,總之我希望別再出任何差錯,你們自己看著辦,這件事不得有誤!」
聽完韓峻森的開場致辭後,在場六個人吞口水的吞口水,冒冷汗的冒冷汗,沒人敢發言,尤其後頭那不得有誤四個字,像是判了他們的死刑一般。
老天,這干他們何事,事實上分析整個事情,若說韓偉特不聽老爸言,不行老爸事,這也要怪韓峻森自己教子無方,管教不周才是,關他們這幾個堂兄弟妹何事,連表弟也不得安寧!
不過,沒辦法,誰教他們跟韓偉特走得近呢?若說交友不慎的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龔若桑笑道:「偉特這孩子要幹麼就幹麼,去哪都不說一聲,也不管我們會不會擔心,都三十幾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這都怪我們沒教他,以前每次要介紹女孩子給他,他人溜得無影無蹤,那時他年輕,我們兩個老的也就睜隻眼閉只眼算了,可是現在他已經越過三字頭了,都還這麼沒定性,不想成家,這教我們怎麼不但心呢?」
講得冠冕堂皇,後頭提的才是重點,她開始點名了。
「苓苓和婷婷啊,你們有沒有聽你哥說要上哪去呀!」要開刀當然先拿自己人開刀。
只見她們兩人被點到名的,一個勁的搖頭,她們已經說過N遍了,她們是真的不曉得她們這們叛逆的老哥去哪逍遙了,為什麼這兩位大人,總是不相信她們兩位小人說的話呢?
「那駿宇呢?你和偉特在公事上關係最密切,他要走總有跟你交代吧!不然公司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要怎麼找他呢?」龔若桑把矛頭指向那個最心虛的人。
「偉特如果決定要『出去』的話,都會先把事情處理好,也會將案子交代清楚,所以他很有把握公司『沒事』,他才會出去的。」韓駿宇實話實話。
「沒事!什麼叫沒事!現在不就有事了,你知道他要走也不會勸勸他嗎?」韓峻森被這兒子的挑戰快變瘋了,這不孝子。
「我也不知道他又要出去,他每次都是走了之後才撥電話給我,也沒事先告訴我。」韓駿宇說完,將桌前那杯紅茶喝乾了,深怕接下來的質詢會漏出馬腳。
不過,還好,目標轉向了。
「那志傑呢?你知不知道?」龔若桑看向那個最無辜的人。
「我是來到這才曉得他又不見的,之前沒聽說過他要出去。」趙志傑訥訥的道。
「那定文和儀……」
「不知道。」韓定文和韓儀雯沒等龔若桑念完名字,就異口同聲的先布而他們的答案。
「反了反了,這是什麼世界,兒子還會跑去躲起來,讓老子找不到的,這成何體統,不像話!」
「反正離二十五號還有十二天,你們要負責給我把他找出來,不然時候你們其中一個要代替他去跟席家小姐吃飯,聽到沒有!」
韓峻森交代完畢,沒給他們機會跪下領聖旨謝隆恩,便氣沖沖的上樓,結束了這只有十來分鐘,卻令人覺得冗長的會議。
這一切都是韓偉特嫁禍,這個害人精。
再笨的人也知道,如果韓偉特二十五號前沒回來的話,那麼代表他去約會的人,就是他韓駿宇了,他可不想讓自己成為下一個靶子,他是怎麼樣也不會替韓偉特去吃那頓飯的,不對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