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波見狀立刻追了過去,「喂,你怎麼了?為什麼什麼話也不說,校長對你說了什麼嗎?」
「他什麼也沒說。」她噘起唇,一副不解樣,「為什麼?像是凌琛,他指定他得向大師學魔術;至於施軒,他則要他去抓賊,可我呢?他為何都不說?」
「什麼都沒說?」孟波擰起眉頭,「可至少有交代什麼事吧?」
「他只要我去玩,還要我去參加台北一間酒店的開幕。甚至還囑咐我凡事都不用掛心,只要盡情的放鬆就行了。」陸盈當時是愈聽愈迷糊,就連現在依然厘不清個所以然來。
「哈……那我明白了。」孟波猛個擊掌。
「你又明白什麼?」吊了下眼尾,陸盈忍不住撇撇嘴。
「校長八成是要你去當臥底酒女。哇,這一定很有意思。」接著他往後退了幾步,蹙眉仔細端詳起她的身材,「不過……」
她蹙起眉,「你又再想什麼了?」
「在我的感覺中,酒女的身材可是要比你好上百倍,你去了會有生意嗎?」孟波摸摸鼻子,笑得可詭譎咧。
「好啊,你竟敢取笑我的身材。我身材怎麼了?你是沒眼福看見,少在那兒說風涼話。」陸盈鼓腮叫罵道。
「喂,是不是說中了你的要害,這才『母老虎』發威。」孟波不怕死的繼續挑釁她,「吼——好凶的虎呀。」
「你——」陸盈當真要發威了,就見她雙手擦腰,一步步朝他走去。
孟波張大眸,以為自己難逃「虎爪」的同時,邵千適時前來擋在他與陸盈中央。
「孟波,別逗陸盈了,校長在叫你了。」
「哦。」孟波斂起笑容,聳聳肩,「OK,那我進去了。這丫頭有點兒心神不寧,你勸勸她吧。」好待孟波離開後,邵千走到陸盈面前,「怎麼了?從裡面出來就一副失神樣。」
「我懷疑是不是我的能力有問題,要不然校長怎麼都不交代我任何事?」她瞇著眸看他。
「剛才我聽見你跟孟波說,校長要你去玩?」邵千搓搓鼻翼。
「對,去酒店玩。」陸盈無奈地吹了吹額際短髮,「真不知道校長在搞啥飛機?」
「這任務倒是挺不賴。」邵千勾唇一笑。
「不賴!厚……那我把這個機會讓你去好了。」陸盈一雙柳眉已挑得老高,「怎麼運你也吃了孟波的口水,老愛挖苦我。」
「天地良心,我哪敢挖苦你,不過忠告倒是有一句。」他帥性地倚在一棵大椿樹芳,伸手挪了挪他那副無鏡片的黑框眼鏡。
「對了,我倒忘了你會預言。快、快告訴我,我會遇到什麼?」一張苦瓜臉瞬轉興奮地瞅著他。
「呵,你當我是諸葛孔明呀,我本事真那麼高的話就不用繼續窩在這兒,早出去外頭開班授課。」他搖搖頭,那笑容裡卻帶著幾分鬼詭。
「可是你要給我的忠告咧,我還沒收到呢。」陸盈就不信,她認識他又不是三兩天,每每遇上他這種故作迷糊的表情就代表其中有鬼。
「嗯……對對,還有忠告。」他猛點頭,卻不住下說。
「邵千,你是不是和孟波一樣欠扁,你支吾半天到底說不說?」陸盈欺上自己的臉,瞪住他。
邵千趕緊退了幾步,心付,孟波剛才的「母老虎」還形容得真恰當。
看來,這次要與她交手的男人有苦頭吃了。
「STOP,我說就是。」他舉手投降。
陸盈雙臂抱胸,靜靜地等著他的「忠告」。
「你這次出『玩』時切記一點,千萬別把自己給玩了下去,否則……你將會很痛苦、很痛苦。」說著,他往後瞄了眼,「咦,好像換我了,祝你此趟任務順利羅。」
「喂,你怎麼說得有頭沒尾的,我為什麼痛苦呀?」陸盈大聲嚷著,可邵千早已聰明地溜進了校長室。
她翹起小嘴兒,洩氣一歎,「什麼嘛,吊人家胃口。我哪那麼驢,把自己玩進去"邵千你竟敢這麼說,小心我詛咒你。」
然而她嘴上雖然強硬,心底卻不禁發毛,因為邵千不說就算,可他每次開口就一定出事。唉……早知道就不要他的爛忠告了!
陸盈收拾好行李,才要走出校門,便被校長李勁攔下,交給她一張字條,上頭寫著她要去的酒店名稱以及開幕時間,接著不再多說地就離開了。
看著李勁離去的背影,她總覺得他心裡有話沒說出口。以往她都能和校長保持一份良好的默契,可為何這次無論她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呢?
好吧,反正她也不是個膽小鬼,更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以往因為好玩曾跟著施軒和孟波學過幾招防身術,要是誰敢欺負她,就嘗嘗她的佛山無影腳。
提起行囊,她一個二十三歲的小女人就這麼隻身來到台北。說起台北她並不陌生,幾個高中死黨都在這裡工作定居,因此要找到住的地方一點兒都不困難。
可偏偏就是這麼奇怪,不找他們時,他們個個像背後靈一樣不時蹦出來。可如今她需要他們,他們一個個不是出差就是出國,要不然就是無意義失蹤,甚至有一個還離奇地住進醫院!
這該說是老天在跟她作對嗎?
猛吐了口氣,眼看校長給的字條上頭寫的時間就是今晚,離開幕還有一段時間,於是她決定先前往醫院探望住院的老同學齊亞琳。
「陸盈,你終於來了,嗚嗚嗚……人家好可憐哦。」齊亞琳一瞧見她出現在病房門口,就坐在病床上發起嗔來。
「拜託,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跟我發什麼嗲呀。」陸盈拖著一個大皮箱走了進去,然後坐進床畔。
「啊——」齊亞琳赫然一聲高喊,嚇得陸盈趕緊站起。
「喂喂喂,你搞什麼,我又沒謀殺你,你可別害我。」說時,她還不忘轉身看向病房外,真怕衝進來的護士會把她依「謀殺」罪押走。
「你、你、你……」齊亞琳咬牙切齒地說:「坐到我的腳了!」
陸盈一驚,連忙打開被褥,這才瞧見她一雙被包得像飯團一樣的腳正在不停抽搐著。
「對,對、對不起,你把腿藏在裡面,我哪知道啊。」陸盈一邊道歉一邊埋怨,反正死的她都要拗成活的。
齊亞琳哪會不知道她的個性,只好認命。「好吧,算我不對,我該把它吊起來,讓每個探病者都可以瞻仰它。」
陸盈聞言不禁吐吐小舌尖,「對不起嘛,我剛剛就跟你道過歉了,別氣羅。」她看向亞琳那雙可憐的腳,眉兒蹙起,「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傷得這麼重?」
「唉……還不是車禍嘛!」亞琳皺起眉。
「是誰那麼狠,我去找他理論。」陸盈最討厭那種開車不看路的駕駛人了。
「你別去,當時的情況很亂,你是不會明白的。」
這要她怎麼說呢,難道要她告訴陸盈這場車禍是樁陰謀,是對方蓄意殺人,只是她倒楣的成了冤大頭。
唉,不行說的。依她對陸盈的瞭解,她是那種性情中人,路見不平定要拔刀相助,也不管自己的刀子利不利。
「喝,你倒會跟我打起啞謎。」
「你別問了,我要睡覺。」就怕她追問,亞琳乾脆使用「睡遁法」。
「喂,你先別睡啦,我有件事想麻煩你。」陸盈繞到她面前,又用力將她給拉了起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沒地方住。」陸盈噘起嘴兒。
「你不是住校嗎?」她倒不解。
「瞧。」陸盈指著牆角那隻大皮箱。
「怪了,你好好的學校不住,想逃學呀。」亞琳非常意外地瞠大眼,因為她所認識的陸盈可是非常好學的。
陸盈挺無奈地說:「我被學校掃地出門,得在台北住上一段時間。」
「什麼?」
不可能!陸盈這女人向來精靈古怪。除非她自己不想待,否則任誰也趕不走她的。
「是呀,所以我已經無路可去了,你肯不肯收留我呀。」陸盈皺著一張苦瓜臉,直盯著她瞧。
「你!」亞琳仍是疑惑著,「快說實話,要不我可不理你,你自己去住飯店。」
「哇……夭壽啊,住飯店一天要多少錢,你養我啊?」陸盈怒眉一飆,活像是來討債的。
亞琳掩面幾近痛哭,接著抬起臉猛歎了口氣,「好吧,誰要我認識你這個冤家呢?住在醫院裡還不能見死不救,啐!」
「你明白就好,快給我你的鑰匙。」陸盈看了下腕表,時間就要來不及了啦。
亞琳鼓起頰,只好指著一旁的置物箱,「你自己拿吧,鑰匙在我皮包裡。」
聽她這麼說,陸盈眼神赫然一亮,趕緊走向置物櫃找出鑰匙,然後猛地回身給了亞琳一個大擁抱,還湊在她頰上重重印上一吻。
「我真的好愛你哦,」
「去去去。」亞琳拚命抹掉她沾在她頰邊的口水,「要是讓海翔看見,我可是跳到黃河也冼不清了。」
「洗不清什麼?我有病嗎?」陸盈緊蹙起一雙眉。
「不是你有病,而是你會咒語,可別咒我成為一個同性戀,我可是很愛海翔的。」像是見了瘟神,亞琳直往旁邊閃去。
「呵……呵……」陸盈吊了吊白眼,「就算你真是『蕾絲邊』,我也不會陪你的。」
轉身拿起皮箱,想到一件事,她又回過頭來。
「你還住在老地方吧。」
見她真要走了,亞琳才趕緊說:「人家好無聊,你就陪我聊聊嘛。」
「你不是怕我下咒嗎?」陸盈泜頭偷笑。
「厚,你真狠,還會順著我的話說呀!」亞琳認輸了。「唉,不跟你玩了,我知道我說不過你。」
「知道我是跟你玩的就好,好姊妹偶爾鬥鬥嘴不也有趣。」她很抱歉地笑了笑,「時間真不允了,我有事得辦,等辦完後再來找你徹夜長談,OK?」
擺擺手,陸盈不再逗留的提著皮箱快步離開。
陸盈先將行李拿到亞琳的住處後,換上一套辣妹裝才出門,搭了計程車來到李勁指定的「眩情酒店」。
一走進裡面,她才發覺裡頭煙霧瀰漫不說,嘈雜的音樂更是像魔音穿腦般刺激著她的耳膜。
這可讓長年生活在寧靜的台東、過著不食人間煙火般日子的陸盈是痛楚不已。
現在她明白了。校長根本就是假借此次任務來懲處她平日的淘氣搗蛋,還說要讓她來玩咧,或許還沒開始她便已經疲勞轟炸到神經錯亂了。
在會場逛了一圈,她也聞了不少二手煙,眼看每個人都各忙各的,她只好坐下來學著他們點了杯酒。
握著手中的玻璃杯,她重重吐了口氣,心想,這杯酒倘若下了肚,她還能走著出去嗎?
「小姐,一個人呀?」突然,一位滿身酒味的男人朝她走了過來,眼神還不時瞄向她短裙下的大腿。
陸盈見狀,立刻拉攏短裙,心底不禁碎罵:討厭,當初為了讓自己更方便在裡頭走動,才換上一套想像中酒店裡女孩們應該會穿的衣服,沒想到竟然釣來這個灑鬼兼色鬼。
「怎麼不說話呢,哥哥我想跟你聊聊,」那男人更過火了,居然朝她貼了過來。
「你走開好不好?」她索性站起,拎著杯子走到另一邊。
偏偏這男人不識相,居然緊跟著她。「別這樣,想想會來酒店的女人意圖都不單純,不是嗎?」
「不單純?!那是你吧。」陸盈對他冷冷一哼,氣得拿起杯子悶悶地喝了一口。「呃……咳、咳,怎麼那麼嗆呢?」她深吸了口氣,可是仍壓不住從胃部嗆起的酒味。
男人見她如此,勾起了邪佞的嘴角,對躲在角落的另一個男人眨了下眼,打記暗號。
這時候,另一名男人也走了過來,「小姐,你不會喝酒還來我們酒店,是因為好奇還是缺男人?」
缺男人?!她眉頭緊緊一皺,酒店不都是男人缺女人,才來這兒撒錢的嗎?
老天,該不會是她來錯地方?
「小姐,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裡可是星期五酒店?」男人逼近她,「進來這裡不找男人可是白來的。」
「什麼?」星期五酒店!
陸盈大大吃了一驚,隨即拿出李勁校長交給她的字條一看——眩情酒店。
沒錯呀!可為何會是星期五酒店?這麼說這兩個男人是牛郎了!
不,她不能再待下去,肯定有哪裡搞錯了,她得打通電話回去學校再問個清楚。
轉身要走,她的手臂卻被其中一個男人拉住。
「小姐,我們這裡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別忘了你手中這杯灑還沒付費呢。」
是呀,剛剛她點了這杯酒是還沒付錢,但那是酒保沒跟她要錢呀。
「多少?我給。」她拿出皮包。
「光開瓶費就三萬,連帶那瓶酒是一萬五的價錢,總共是四萬五。」那人笑著回答。
「什麼,你居然獅子大開口!」她深提了口氣,「我現在就去找警察,讓他們評評理,搞不好你們這家酒店還是違法的呢。」
「你給我站住!錢不付就別走。」
那男人用力拉住她,陸盈眉頭一蹙,猛地舉起手刀就往他手筋一砍。
如願地,那人鬆了手,可陸盈卻忘了守在另一邊還有一個男人。就在她前後被夾阻,進退兩難之際,突然有個人開口了。
「她欠的錢由我付,讓她走吧。」
陸盈立即回過身看向發聲處,只見一個理著三分發,身著黑色背心與褪色牛仔褲的男人就倚在吧檯喝著酒。
然而他背對著她,讓她瞧不清他的模樣。
「阿飛,你就別瞠這渾水。」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今天可是老闆新興酒店開幕的日子,我想他也不希望我們鬧事吧。」他轉過身,一張深刻的五官映入陸盈的眼簾,讓她暗吃一驚。
她之所以吃驚,不是因為他長得嚇人,而是他太過俊美邪魅,尤其是他那對加深潭般的眼瞳仿似深不見底,更像藏著許多不為人道的秘密,是她從來沒見過的眼神。
「這……」另一人似乎被他說動了。
「今天既是開幕慶,就該討個吉利不是嗎?」那個叫阿飛的男人又說。
「好吧,那就算了。不過你也是,老闆請你來不是讓你只顧著喝酒,你生意不做,老闆同樣會不高興的。」丟下這話,那兩個男人便一同離開。
陸盈基於好奇定向那男人,「謝謝你替我解圍。」
男人皺起眉,瞇著眸看向她,「你怎麼還不走?」
「我不能白白讓你犧牲了四萬五,我一定會還你錢的。」陸盈可不想欠他人情。
「等你有了這筆錢再說吧。」他又倒了一杯酒,隨即一飲而盡。
「你以為我付不出錢羅?」她撇撇嘴。
沒錯,她是很窮。這次出任務學校居然連一丁點的資助都沒有,要不是有亞琳,她可能會走投無路到去睡車站。
「快走吧,否則又得惹事了。」他瞟了她一眼,這才瞧清楚她的穿著,「你以為你是來參加啦啦隊的?」
看她那身短裙加白長靴,活像是在運動場上跳著大腿舞祝興的女人。
「什麼?」她皺起眉,低首看了看自己。
男人看了看手錶,表情變得沉晦,「快走,你再不走肯定會梭悔。」
「後悔?!」本來是打算離開的陸盈,在聽見他這麼說之後反而不想走了,還送上一張媚笑的臉龐,「你說我會怎麼後悔呢?」
「小姐,你怎麼就是不聽勸,到底走是不走?」猛爬了下頭髮,他被她的拗性給逼急了。
「我不走。」看樣子這間酒店當真有問題,否則校長也不會要她來了。
「行,那就隨便你了。」他站了起來,才要離開,卻看見酒店老闆江海朝這裡走了過來。
「喬飛,你今天表現不錯,會替我哄女人了。」江海帶著一臉曖昧地走來,在他看見陸盈的剎那,眼神很明顯地閃過一道詭光。
胡喬飛瞇起了眸子,對於江海他太熟了,只要他對哪個女人展現這樣的眼神時,就表示那女人已成為他待宰的羔羊。
「江老闆,她正要走了。」當然,他也看得出這女人根本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綿羊,這一入虎口,可難抽身。
雖然他不認識她,更沒必要為她自找麻煩,可是為了不讓一個女孩子落入陷阱,他就必須保護她。
「你要走了?」江海瞇起眼對著陸盈笑問。
「我才——」
她正要開口就被胡喬飛握住手腕,「來,我送你回去。」
「喂,你憑什麼這麼做!我不走。」她大聲嚷了出來。
一聽她這麼說,胡喬飛直想掐死她,「你真想找死呀!」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陸盈直覺這間酒店有鬼,尤其這男人陰陽怪氣的,好像她的出現礙了他的眼,直想將她送走。
「我是為了你的——」
「喬飛,既然小姐不肯走就算了,哪有開酒店的趕客人呢。」江海走上前,對著她問:「美麗的小姐叫什麼名字?」
她下巴一揚,「陸盈。」
「露營!我還烤肉咧。」胡喬飛撇撇嘴。這下可好,她自願留下當貢品,那他也救不了她了。
「你說什麼?」陸盈從小到大最恨人家拿她的名字取笑她。
「烤肉小姐,你沒錢就別來酒店揮霍,我們這裡是不養吃白食的女人。」胡喬飛又轉向江海,「江先生,她喝酒沒付帳,是該趕她離開。」
「飛……飛什麼的,是你剛剛說了要替我付帳,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她沒意思要佔他便宜,可是他也不能不認帳。
「好,我就替你付,可現在你得給我走人,否則休怪我趕你走。」他在心底不斷默念:快走、快走,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呀!
「哼!」她將嘴兒一噘,賴定在這裡了。
胡喬飛點點頭又點點頭,漂亮的薄唇撇出一絲謔意,「是呀,你自找的關我什麼事?你好好玩吧。」
丟下這句話,他正打算離開,江海卻喊住了他。
「喬飛,這位女客人很可愛,今天喝的酒都算我請了,你就別為難人家。金太太在五號房等著你呢!快去吧。」
胡喬飛聞言,劍眉一蹙,又回首瞪了陸盈一眼後便快步離開了。
「陸小姐,想不想跳支舞呢?」江海出言邀請。
她瞧向另一頭的舞池,已聚集了不少的男男女女,再看向這個叫江海的男人,他看來年約四十開外,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於是不疑有他地答應了。
「好,但是我得先說好,太難的舞我是不會跳的。」瞧他們跳得好像都是交際舞,那種高難度姿勢哪是她擺得出來的,再說今天裙子穿得太短,她可不希望因而穿幫。
「不會跳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江海笑得別具含意,拉著她的手將她帶進舞池。
「你要教我?」心無城府的陸盈倒覺得他這人不錯。
「我當然可以教你呀。」江海看著她的眼神始終帶著一抹說不出的詭祟,「那就從現在開始羅。」
說完,他伸手攬住她的腰,開始在舞池躍舞著。一開始他還頗君子風範,絲毫不逾禮,可接下來他的手竟不規炬地從她腰部往上爬升……
這動作震住了陸盈,下一秒她便舉起手朝江海甩下一巴掌。可奇怪的事出現了,瞬間整個酒店的燈火熄滅,引起現場眾人一片驚呼。
就在這昏暗中,陸盈發現手腕被人緊緊握住,強拉她而去。
「放開我……喂,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