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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能相守 第九章 作者:湍梓

  當她劉采飛揚的走進陸氏大門時,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她是個不受  歡迎的客人。

   陸映啞禮貌性跟大伙點頭,算是打招呼。這些職員她一個都不認識,就算認識也早  就忘光了,她的記憶沒有任何回復的趨向,仍舊把往事忘得一乾二淨,一件事也想不起  來。

   「我想找龔先生,我叫陸映啞,是他老婆。」她對著接待員微笑,對方也回她一個  僵硬的笑容。

   「我知道你是誰,董事長──不,應該說是龔太太。」接待員連忙閉嘴,調整微笑  。「龔先生有事出去了,等會兒他才回來,你要不要先去他的辦公室等他?」

   「好啊。」陸映啞點點頭,也想逃避四周的奇異眼光。

   「這邊請。」接待員主動帶路,陸映啞跟了過去。

   她才一轉身,立即聽見由背後傳來的竊竊私語──「聽說她失去記憶了耶!」

   「難怪她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

   「堂堂一個董事長竟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想想也真可憐。」

   「你還同情她啊?要不是因為她,我們怎麼會……」

   接下來的對話她沒聽見,接待員的腳步太快,她只得跟隨。

   「董事長!呃,龔太太,這就是龔先生的辦公室,你請自便。」說完,接待員便要  離開,陸映啞及時叫住她。

   「請等一下!」她攔住對方的腳步,客氣的發問:「你一直叫我董事長,你會不會  是認錯人?

   」董事長應該是她丈夫才對吧。

   「沒有啊,我怎麼會認錯人?」接待員實話實說。「你本來就是我們的董事長,雖  然任期只有短短三個月,可是幾乎每天都來,我絕不可能認錯。」

   「我是陸氏的董事長?」她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接待員,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

   「是啊!你本來就是陸氏的老闆,自從老董事長死了以後,你就回國接掌他的位子  ,一直到你把公司賣給現任的董事長為止。」遺憾的是陸氏也快玩完了,接待員不免歎  息。

   她曾是陸氏的老闆,還住過國外?慎夢會接管陸氏也不是因為她父親所托,而是她  賣給他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慎夢都沒告訴她這些?

   「對不起,我還有工作,不多陪了。」接待員這才想起自己透露太多,一溜煙的跑  掉。

   陸映啞僵直地走進辦公室,環繞室內一周,隱隱約約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她真的  在這間辦公室辦公過。

   難道會是真的?

   她走近體積龐大的辦公桌,上頭擺著各式各樣的文件,大都是中文和英文,其中也  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她再走近一些,最後索性坐下埋入皮製的大型辦公椅內,隨手  拿起文件亂翻,發現裡面沒什麼值得看的,只好放下。

   她一邊低下頭看看腕間的表,一邊計算龔慎夢迴來的時間,原本她是想給他一個驚  喜的,沒想到反倒成了無聊的遊戲。

   她輕歎了一下,不經意瞄到被壓在最底下的一本行事歷,遂抽出來翻閱,否則她真  要無聊到打呵欠了。

   這個想法還沒來不及在她腦海裡生根,陸映啞便瞄到一排排熟悉的字體,井然有序  地記錄著每一天該做的事。

   是她,這是她的字?!就算她再怎麼失去記憶,她也不可能失記到連自己的字?都  不認得。

   銀行……抵押品……負債……她用指尖掃過一行接一行的紀錄,不敢相信自己的財  務狀況居然糟糕到這個地步,能賣的她都賣了,甚至連陸家大宅都轉賣給別人,買主是  ──「龔慎夢!」

   一個高發貝的男音不客氣的闖入,嚇得她連忙合上手中的行事歷,緊張的看著來人  。

   「你總算來了,我還想去找你呢?」邱念祖氣沖沖的闖入辦公室,大有當場把她掐  死之勢。

   「對不起,請問你是……」陸映啞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是她老公回來了。

   「少裝成一副無辜的樣子,就算你真的失去記憶我也照罵不誤。」想起即將造成的  損失,他就心疼。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她茫然的看著邱念祖,覺得他真是沒禮貌。

   「你想玩遊戲?行!我陪你玩,讓你知道自己是多蠢的女人。」邱念祖當真開罵。

   陸映啞努力不發飆靜待下文,其實心裡嘔得半死。

   「從以前我就知道你是個愚蠢的女人,只是沒想到你會蠢到引狼入室,將龔慎夢那  頭豺狼帶進陸氏來!」

   慎夢,這關他什麼事?

   「你說話客氣點,慎夢他──」

   「你說話才客氣點,要不是因為你的愚蠢,陸氏也不會走向被分解的命運。」還敢  爭辯說自己不蠢,簡直笑話。

   「你說什麼?陸氏將被分解?」陸映啞坐直了身體,臉色蒼白的望著邱念祖,以為  自己聽錯了。

   「托你的福,這就是你寧可將陸氏托給一個外人,也不願將股票賣給我的結果。如  果當初你肯將那百份之三十的股票賣給我,公司頂多改組,也不至於淪落到分解出售的  命運。」他越想越氣,難怪他四處收購都買不到陸氏的股票,原來早被龔慎夢買走了。  結果大伙都掉入他的陷阱,難以翻身。

   慎夢要將陸氏一塊一塊的賣,這怎麼可能?他明明說公司營運一切正常,還要她別  擔心,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陸映啞怔愣,不願相信她的丈夫說謊騙她。

   「總之,恭喜你了。你終於做到你父親寧死也不願意做的事情,成功地毀了陸氏!  」語畢,邱念祖粗暴的甩門離去,算是出了一口怨氣。

   而獨自在辦公室發呆的陸映啞就沒這麼幸運了,她愣愣地看著邱念祖方才站著的位  置,腦中不斷思索他說過的話。

   因為你的愚蠢,陸氏即將走上被分解出售的路!

   她確信他話中的意思應當如此,但事實呢?事實的真相究竟為何?

   堂堂一個董事長竟淪落到任人審割的地步,想想也真可憐。

   她突然想起那些女職員說過的話,心底生起一股寒意。她到底做了什麼?或者說,  她曾做過什麼?

   陸映啞越想越不對勁,急急忙忙翻出方才來不及看完的行事歷,還沒翻到剛剛那一  頁,即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抖落她手上的資料。

   「你在幹什麼,小啞?」龔慎夢陰中帶柔的低音,軟綿綿的灌入耳際,陸映啞?頭  ,發現他就靠在辦公室的門口,要笑不笑的看著她。

   「沒什麼,我只是臨時想到過來探班,結果你不在,我一個人呆坐在這裡等你罷了  。」她僵硬的微笑,試圖說服他。

   「是嗎?可是怎麼和我聽到的不一樣?」他歪過頭打量她慌張的神色,表情難測。

   「你聽見什麼?」她緊張的吞吞口水,硬著頭皮看他。

   「聽說邱念祖剛剛才找過你,不是嗎?」他還是看著她,臉色不變。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她只好裝傻,下定決心自己找答案。

   可惜龔慎夢一眼就看穿她的把戲,瞇起眼睛危險的微笑。

   「嘖嘖,小啞,你在說謊對不對?」他直起身來甩上門,順道上鎖。

   「我沒有。」她抵死不承認。

   「我不喜歡你對我說謊,一點都不喜歡。」龔慎夢走了過去,將皮椅倏地轉過,兩  手分撐在兩側的椅把,對著她搖頭。

   「你還不是在對我說謊!」她想逃,卻又被釘得死死的,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和一頭  黑豹一樣危險,渾身上下都是威脅。

   「哦?」他低笑,頭壓得更低,幾乎碰到她的鼻尖。

   「我對你說了什麼謊,你到底是說說看。」粘膩的呼吸隨著他擴大的笑容鑽入她的  齒縫讓她無路可逃。

   「那個人說……你根本不是幫助公司,而是要弄垮陸氏。

   他還說你準備將陸氏分解賣掉,把我爹地一生的心血毀掉!」

   「嗯,還有呢?」他繼續逼近,以舌尖逗弄她的貝耳,一點一滴癱瘓她的神經。

   「還有……還有……」該死,她都快想不出來那人說了些什麼,去他的調情技巧。

   「邱念祖還說了什麼?」他邊舔她耳後邊問,帶給她陣陣戰慄。

   「他還說……還說我引狼入室,你──」

   「而你相信他的話?」他不以為意的截斷她的結巴,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

   「我不得不!」她試著阻止他,手才伸一半,就被他逮個正著,順勢脫下她的襯衫  。

   「等一下!」她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清楚,她不是來陪他做愛的。

   「你今天的話好多,我不喜歡。」他媚笑,用眼角勾她。

   「我也不喜歡像個傻子被騙。」她總算想起剛才被打斷的話題。

   「你不是傻子,你很聰明。」他隨便敷衍她兩句,動手解掉她的胸罩。

   「才怪!」他分明就把她當傻子看。

   「噓,閉嘴。」他用兩指掐住她胸前的突起把玩,好整以暇的沿著她的乳暈畫圈,  她差點尖叫。

   「我要回去了。」她氣得嬌嗔,她又不是他的玩具。

   「不行,遊戲正開始。」他明快的拒絕,低下頭含住手上的蓓蕾舔吻,兩隻手也沒  閒著的往她的裙間探去,將她的內褲拉下。

   「我不是來陪你遊戲的。」她嬌喘吁吁,整個人陷在皮椅裡動彈不得,偏偏他的手  又拚命往她的裙裡鑽,摩挲她的私處,融化她的身軀。

   「那你來幹嘛?」他輕笑,極?滿意她銷魂的表情。

   「我來……啊──」她忍不住往上彈跳了一下,被探入的核心的魔指提到九霄之外  ,再重重的落下。

   「告訴我,小啞,你為什麼到公司來?」他笑得更邪惡,手指更沉入,似乎想從底  部抽取她的靈魂,把她搾乾。

   她為什麼到公司來?對了!是因為……「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解釋。」她趁著意識還  清醒的時候要求。「那個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命!他居然當場脫下她的裙子,  現在她真的一絲不掛,渾身光溜了。

   「他騙你的。」龔慎夢笑得無辜,兩手撐住她的腰將她輕輕的提起,和他胸碰胸。

   「可是……」她好難過,他根本是故意折磨人嘛!明明知道她的乳頭最敏感,還拿  來摩擦他的襯衫。

   「你不相信你自己的丈夫?」他笑著睨她,順勢撐開她的大腿擠入她的三角地帶,  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她。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你只是該打屁股,因為你寧可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也不願相信你的丈夫。」他  依舊笑吟吟的愛撫她,看不出生氣的痕?。

   「不是的,我──」

   「還說!」他果真對付她的屁股,不過不是用打的,而是捏的。

   「下次再這樣懷疑我,我一定不饒過你,知道了嗎?」揚起一個勾人的微笑,龔慎  夢技巧十足的鬆開她的粉臀,轉捏?愛撫,輕輕搓揉她細緻的圓潤,單手將她提起,滲  入她的私密之中撩撥她的核心。

   陸映啞忍不住抽搐,雙手緊緊環繞住他的肩膀尋求支柱,整個人一直發抖,只想靠  近他。

   龔慎夢笑了,他太瞭解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處敏感帶,她根本沒有勝算。

   他暫時鬆開她,將迷惑的她置於巨大的皮椅上,快速脫光身上的衣服。

   陸映啞困難的吞吞口水,陽光透過窗子上的玻璃投射在他的身上,反射出他精壯的  軀體,使他看起來就像阿波羅一般誘人。

   「小啞。」他低沉嘶啞的聲音也一樣誘人,陸映啞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她不自覺的?起手,邀請他,讓自己深入一個漫無邊際的夢境中,啜飲他傾倒的蠱  毒。

   「慎夢……」她愛死了貼著他的感覺,愛死了他將她擁入懷裡,細心的呵護,更愛  他強壯的身軀,毫無縫隙的與她緊緊交融,有關他的一切她都愛。

   「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他像頭黑豹般匍匐前進,雙手撐住椅把困住陸映啞。

   「我當然相信你。」她瞇點頭,中蠱似的任他撥開她的大腿,分繞於他的腰際兩側  ,臀部被?起。

   「很好。」他相當滿意她的回答,更滿意她緊緊糾纏的長腿。

   「這才是我的乖小啞。」仿若是給她獎勵似的,龔慎夢加強右手的支撐的拉近她的  下身與他相連,左手搓擠她的豐乳,使其上的乳尖昂然挺立。

   她不住地呻吟,確信自己就快要死掉,可是他仍執意繼續他的折磨。

   「說你只相信我一個人,任何人的話你都不信。」

   就在她快要墜入夢幻之際,她的耳邊突然又傳來一道命令聲,霸道地灌入她的耳內  。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忍不住抗議。「我自己會去判斷──」

   「你會判斷個屁!」他不客氣的打斷她的爭辯,在她愕然的眼神下倏然回復原先溫  柔的樣子。

   「別忘了你已經喪失記憶,所以有很多事你不明白,這個時候最危險,最容易遭人  利用。」

   他用魔指提醒她,左右手一起來的混淆她的思路,讓她更形迷惘。

   「可是──」

   「沒有可是。」他索性將她抱起來和她互換位置,強悍的壓抑著她。

   「說你只相信我,只聽我的話,快說!」他擁緊她的裸背,粗糙的胸毛摩擦她的乳  尖,碩大的腫脹半侵入她早已發疼的洞口,強迫她開口。

   「你太霸道了。」她嬌滴滴的抗議,不明白他的意圖。他的表情看似輕鬆,可是她  老覺得其實他滿緊張的,好怪。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要聽見你這麼說。」他不否認,眼神極其魅惑。

   「快說,小啞。」他加強手力,圈住她的腰讓她感受來自胯間的熱力,慢慢的進入  。

   她真不想說,這簡直是在用性賄賂嘛!可是她渾身發燙,全身酥癢難受,真的快不  行了。

   「小啞!」他打她屁股,瞇起眼威脅,她這才投降。

   「好嘛!」她極不甘願的嘟起小嘴,親吻他。「我只相信你,只聽你一個人的話,  這總行了吧!」

   滿意於她乖巧的回答,龔慎夢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輕咬她的下唇,沙啞的說:「  我愛你,小啞,別離開我。」他一邊吻她,一邊進入她纖細的身軀,強勁的力道幾乎使  她承受不住,他今天好熱情。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她也跟他一樣瘋狂,隨著他的韻律上下擺動。

   陸映啞的保證使他更克制不住的衝刺。他發狂似的扣住她的粉臀,伸手探入兩人的  結合處撥弄她脆弱的肌膚,使其更加敏感。

   「慎夢、慎夢!」她哭了出來,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強烈的狂喜,只能隨著他的挺進  攀爬,升高、再升高。

   待溫熱的種子灑落在她的體內後,他們終於自虛幻的夢境中降落,氣喘吁吁的回到  現實。

   「好累哦。」她一點也不想移動。真想一輩子賴在他身上算了,反正他那麼壯。

   「你真沒用。」龔慎夢輕撫她的背,取笑她。

   她不理他,打算溜下他的大腿穿回衣服,卻被他眼尖攔住,演變成背對著他坐著的  局面,結果還是逃不過他的大腿。

   「去哪裡?」他的聲音有一絲緊張,環住她細腰的手臂也分外用力。

   「回家。」她奇怪的?頭看他,發現他真的很緊張。

   「先別急著回家,讓我多抱你一些時候。」他埋入她的秀髮裡歎息,搞得陸映啞一  頭霧水。

   「回家一樣可以抱呀!」她失笑。「幹嘛非要現在抱不可,你今天好怪哦。」她吃  吃笑,仰頭接受他的親吻和他熱情的愛撫。

   龔慎夢苦笑,她怎麼會瞭解他的感覺?說謊的滋味意外的難受,謊言如同雪球一般  越滾越大,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也壓出他的驚慌。

   「反正我就是想現在抱著你,怎麼樣?你不服氣的話,咬我呀!」他強迫自己放鬆  和她開玩笑,試著不露異狀。

   「咬就咬!」陸映啞也不服輸的咬他。這一咬可不得了,立刻點燃才剛熄滅的熱情  ,使之重新燃燒。

   「別這樣,慎夢。我不習慣……」

   陸映啞不會說話了,她沒想到她的隨口一咬,竟會給自己惹來這麼大的麻煩,整個  人被他釘在皮椅上無法動彈。

   「任何事都有第一次,習慣成自然。」他在她背後誘惑的低喃,單手繞過她的玉臀  擠進她和皮椅之間,精準地找到她幽谷的洞口,侵入她的核心。

   「可是人家真的不習慣……」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發現自己又再一次陷入激情中。突然間,她發現什麼姿勢都不  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找到了她的愛情,她的依靠。雖然目前暫時失去記憶,但她有信  心一定能找回來。她沒有理由忘了她身上這個男人,畢竟,他們是如此相愛啊!

   激情過後,他們互擁了好一會兒,靜靜的吸取彼此的味道。待她真的累極,真的想  回家的時候,她終於想起了一件非說不可的事。

   「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她溜下他的大腿,穿上衣服,緊張的要求。

   「什麼事?」他瞇起眼睛看著她穿衣服的動作,心生警覺。

   「我……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不會分解公司。」她一顆心卜通卜通的跳,就怕他拒絕  。

   「是誰說我要分解公司的?」他也站起來著衣,斜睨著她問。

   「那個人。」她說不出邱念祖的名字。

   「你剛剛不是才告訴我,你只相信我一個人的話,這麼快就變卦了?」龔慎夢沉下  臉色,生氣的看著她。

   「我沒有變卦,也不是相信他的話!」她連忙走過去攀住他撒嬌。「我只是希望你  能答應我不會這麼做,就算是讓我安心。」

   龔慎夢不說一句話,但也沒推開她。

   「好不好嘛,慎夢!」她再接再厲。

   「好吧,就讓你安心。」他笑了笑,輕吻她的面頰。「我答應你不會分解公司,所  以你可以回去了。你老是待在這裡會讓我分心,什麼事也辦不成。」

   龔慎夢暗示性的眨眨眼,陸映啞立刻知道他的意思。

   「那麼我回家了。」她臉色嫣紅跟他說再見,經過深深的吻別之後,便像只快樂的  小鳥一路唱著歌回家。

   一關上辦公室的門,龔慎夢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改?覆雪的冰霜。

   去他的邱念祖!

   龔慎夢煩躁的來回踱步,一邊思考該如何解決邱念祖那個麻煩人物。殺了他是不錯  的主意,可是那太低級……算了,就從他握有的另一家公司的股票上下手好了,相信沒  多久他便會發現自己手上的股票一文不值,到時再殺出剝光他的皮,看他還能多嘴到什  麼時候。

   他才剛下決定,不經意讓他瞄到掉落在桌角的一本行事歷。他撿起來翻了一下,隨  即想起一個鐘頭前他剛進門時,陸映啞慌張的動作,不覺詛咒起來。

   該死,她究竟看到多少?又回想起多少事?

   想到她可能已經知道他的所作所?,他就不安,不禁連連地咒?,等到罵到一半才  猛然想起她可能什麼都沒看到,因為以她的個性,她若真的回想起過往,是不可能還待  在辦公室和他熱情溫存的。

   是他多心了。

   想到這裡,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讓自己煩躁的心安定下來。

   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不會分解公司。

   他想起方才陸映啞渴望的小臉,巴著他懇求他不要將陸氏賣掉。

   可是他一定會賣掉陸氏,以最殘忍的方式!屆時小啞若是知道了一定會……累,真  的好累!他會覺得累的原因,不是因為財務上的關係,陸氏在他眼裡根本只是九牛一毛  。他會覺得累的原因,是因為他必須再一次說謊,對他最心愛的女人說謊。

   他愛小啞,愛得很深、愛得很濃,但還不足以抹去他對她父親的恨。當他在馬來西  亞掙扎,當他呆坐在父親墳前,他的心中滿滿都是恨──對陸淮生的恨。他恨他不給他  機會,恨他瞧不起他,更恨他把他最摯愛的女人嫁給一個跟他完全不同階級的富家公子  。

   他始終是那個憤世嫉俗的窮小子,他承認。即使到了今天,他已經累積了難以估計  的財富,娶到他夢中的女人,他仍舊自卑,仍舊無法忘記陸淮生曾帶給他的屈辱。

   他恨他,他不可能饒過他,即使他已經死了!

   緊緊握住拳頭,龔慎夢再次陷入過去的羞憤中,把陸映啞的承諾,全部忘掉。

   ???「開車小心點。」陸映啞在嘻嘻的對著車內的龔慎夢搖搖手,目送他離開陸  宅。

   「我知道。」龔慎夢給她一個離別吻之後駕車離去,兩人約好晚餐見。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生活模式。

   陸映啞對於這種生活感到滿意極了,生活對他們而言,就像是一首詩篇,填滿了平  靜與悠閒

   ,親匿與甜蜜。每當她夜半醒來,拚命躲避夢中模糊駭人的身影時,她丈夫的手臂  就會立即伸過來,催促她忘掉一切,不要去想任何事,並以實際行動抹掉夢中殘存的影  子,?她冰冷害怕的軀體注入生命,用熱情溫暖她,直到她把擾人的夢境忘掉為止。

   再也沒有比現在更令人滿意的狀況了,她甜蜜的想。現在的她,心情仿若站在世界  的最頂端,幸福得想大叫。

   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就是了。自從三個月前她去了一趟陸氏以後,她老公就不許  她再踏進公司一步,彷彿瞞著她暗地進行某件事般神秘。

   「你一來找我什麼事也沒法做,只想和你做愛。」

   他總是用這句話做?借口搪塞她,而她也只好默默的接受,因為這是事實。

   但她老覺得不對勁,應當不會出什麼差錯吧?不會的,笨小啞!慎夢都答應你絕不  會分解陸氏了,你還擔心什麼?陸映啞自我安慰地認為,十分相信她老公的承諾。

   她聳聳肩,轉回起居室坐下喝咖啡看報紙,才剛把頭條新聞看完,便聽見警衛室傳  來有訪客指名找她的消息,並報上對方的姓名。

   「請他們進來。」她眉心微蹙的指示警衛放行,搞不懂邱念祖找她幹嘛,她又不管  事。

   五分鐘後,邱念祖氣沖沖的衝進來,後面還跟了一大票像是股東之類的人。

   「各位請坐。」她十分客氣的邀請對方坐下,無奈對方就是不肯賞臉。

   「不必客氣,陸大小姐!我們不是來作客的,說完話我們就走。」邱念祖的臉色壞  得像塗上一層黑漆,陰慘得嚇人。

   陸映啞只好默默拉長耳朵,聽清楚對方的談話。

   「你真是太教我們失望了,你父親要是地下有知的話,一定很失望。」其中一位股  東狡猾的開口,看準了她早忘了當日股樂大會被集體炮轟的事,拚命的指責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陸映啞果真茫然的看著說話的老股東,完全忘了他的身份  。

   「你還好意思說!」另一位股東也站出來痛斥,罵個爽快。「都是你不肯將股票賣  給邱副總,硬要一個不相干的外人來接掌公司,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

   「慎夢不是什麼不相干的外人,他是我丈夫。」她也火了,這群人未免太不識相,  居然跑到人家家裡來撒野,實在過分。

   「你確定嗎,陸大小姐?」邱念祖嗤之以鼻。「依我看,龔慎夢根本不是什麼丈夫  ,而是你的金主才對吧!你父親之前積債不都是靠他擺平,才得以還清的嗎?」

   提起龔慎夢,邱念祖就一肚子怨氣無處發。也不知道龔慎夢是怎麼弄,居然有辦法  讓他手上握有的股票,在短短三個月間變成一張張廢紙,搞得他焦頭爛額,迄今還擺不  平。

   「胡說,事情才不是這樣。」她臉色蒼白的反駁,慎夢明明告訴她,她父親是個很  成功的商人,怎麼可能積欠鉅額債務?

   「我才沒胡說,胡說的人是你。」邱念祖搖搖頭,爆出更驚人的內幕。「我同情你  ,因為你從頭到尾就像白癡一樣,被龔慎夢耍得團團轉。我是不瞭解你們之間的協議,  但我知道龔慎夢從沒打算好好經營公司。他要陸氏的目的只有一個,毀掉它!至於員工  的生死和去留與他無關,他要的只是毀掉它的樂趣。」換句話說龔慎夢比吸血鬼更殘忍  ,至少吸血鬼吸完了血還會留下屍體,他卻把它舔得一滴不剩,徒留哀號的痕?。

   「慎夢才不是這種人,你一定是在說謊。」打死陸映啞她都不願相信,她老公會是  他們說的那種人,他對她是那麼的溫柔,怎麼可能不管員工的死活。

   「如果你認為我是在說謊,那麼你可以問問他,看我說的是不是事實。」邱念祖自  背後捉出一個人推到陸映啞的面前,後者正為難但悲傷的看著她,一臉疲憊相。

   「這個人是公司的老員工,跟你父親三十多年了,本來今年就可以退體領到一筆豐  厚的退休金,現在全泡湯了,就因為你丈夫說要裁撤公司,所有員工只好跟著滾蛋。」

   聞言,陸映啞神情呆愣,青了臉默問老員工這事是不是真的?老員工點點頭,一臉  哀戚的看著她。

   「是真的,陸小姐。」老員工無奈的說。「新任董事長只給我們三個月的時間尋找  出路,現在三個月的期限到了,還有很多的人找不到事做,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多人還得養家……」說到傷心處,老員工不免感傷,當場老淚縱橫哭了起來。

   三個月,這不是當初他答應她的日期嗎?三個月前他曾向她保證,絕不會分解陸氏  ,難道慎夢騙她?

   陸映啞不願相信她的丈夫扯謊騙她,但是這些人也不像胡說,她該怎麼做,找慎夢  問清楚?

   「現在你知道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了吧!當初你若是──」

   「抱歉先失陪了,你們自個兒慢慢聊吧。」

   不待邱念祖□嗦完,陸映啞回房背起皮包,拿起汽車鑰匙轉身就走。她一定要去公  司找她丈夫問清楚,說謊的人到底是誰,是她丈夫,還是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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