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藏馬才酷呢!」
「咦?為什麼沒人喜歡幽助?他也很帥呀!」
「拜託!都幾百年前的漫畫了,你們能不能有點長
進呀?」
幾個同學坐在麥當勞裡,哈拉的不是現在流行服飾的走向,也不是影劇紅星的最新動態,包括若惟在內,她們幾個全都是漫畫的愛好者。
「喂!對經典漫畫放尊重一點。」若惟不在乎有人喜歡飛影,卻討厭她最喜歡的藏馬,但對這套「曠世巨作」,絕對必須給予它應得的尊重。
「你又來了!」同學們全都笑了起來,她平時溫馴得像只小貓咪,可是一面對她所在意的事物,可是悍得像只黑豹呢!
後來,連她自己也笑了起來,沒辦法,誰教她看了那麼多的漫畫,最鍾愛的就是這一套。
「哇!好帥!」面對樓梯的同學甲眼冒紅心的直流口水。
「真是人間極品啊廠 同樣面對樓梯的同學乙張開了嘴,就再也合不起來。
「那當然了,不論是藏馬還是飛影,甚至是幽助都是少見的男子漢呢!」若惟理所當然的答道,至少他們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到底的態度,以及對所愛的人的無私付出是值得敬佩的。
當她說完時,卻沒有人理她,她們的目光焦點全凝聚在她身後。
這是怎麼一回事?當她一回頭,霎時明白同學們變成石雕的原因。
只見文浩和湯彥衡正在找位子坐。
「哇拷!找位子就找位子嘛!裝什麼酷?吱!」若惟簡直快吐血了,這兩個痞子每次都來這招,長得帥又不是他們的功勞,卻每次都拿來騙純情女孩子的口水。
就在她轉身時,文浩一眼就瞧見她,他立刻一臉笑意的拉著湯彥衡大步往她們這桌而來。
「哦!不會吧?」她慘叫一聲,這下毀了,以後她就沒有平靜的生活了。
「喂!他們朝我們走過來了耶!」幾個同學興奮的竊竊私語。
「你完了!」知道他們的關係的美玲,笑著靠近若惟的耳邊低語。
「這麼巧!你們也在這裡,我們能坐下來嗎?」文浩只手撐著桌面,帥氣的問道。也不知道是他「天生麗質」,抑或是他真的電力十足,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居然有人發出驚歎聲。
「當然!」幾個同學全都異口同聲的答道,就連剛剛「同情」若惟的美玲,都滿臉笑意的答道。
「謝啦!」文浩笑說,拉著一臉酷樣的湯彥衡坐了下來。
湯彥衡照了他一眼便坐了下來,心忖,這傢伙把馬子居然要他陪著坐台!這筆帳他記下來了。
當事人若惟卻一直默不作聲,文浩有點火了。
「惟惟,你不介紹我們認識你這幾位可愛的同學嗎?」文浩故意柔聲問道,還張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著她。
正喝著汽水的若惟差點嗆到,就連湯彥衡對他這招都露出難得的笑意,他為了「追妻」,真的是下顧形象到令人「感動」 的地步。
「拜託你正常一點好不好?」若惟被打敗了。
「惟惟,別這麼說嘛!」同學甲扯扯她的衣袖。」「文雅」的制止她。
「對呀!」 常嗓門特大的同學乙此刻成了林黛玉.
「你們認識呀?」 同學丙雖然暈陶陶的,但仍保有一點理智,問出像樣的話來。
「對呀!我們是鄰居啦!」若惟只好硬著頭皮承認。
「真好!」同學們全都羨慕極了,怎麼她們的鄰居就沒有這麼帥的呢?
好個頭!若惟心不甘、情不願的介紹,「湯彥衡。林文浩,康綸高中一年級。」
「你很沒誠意喲!」文浩給了她一個「回家再和你算帳」的冷笑,才又轉頭面對那群好奇又眼冒心心的女同學。「算了,我自己來,各位親愛的同學,我是康給籃球隊最具潛力的明日之星——林文浩。」
「你是明日之星沒錯啦!可人家卻是目前最優秀的選手呢!」若惟故意洩他的氣,指著湯彥衡說道。
沒料到會被點到名,湯彥衡瞇了瞇眼。小倆口拌嘴,居然拉他當墊背的!
「哇!我知道他們。」 同學們議論紛紛,康綸剛拿下今年的北區聯賽冠軍,他們兩人就是最大功臣,難怪剛剛聽見名字時會覺得耳熟。
「聽說有職業籃壇的球探想來挖角對不對?」
「小意思啦!」文浩笑著擺擺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若惟和湯彥衡對看了一眼後都笑了,他當然不在乎了,打球對他來說只是個好玩的遊戲罷了,在他心中還有更重要的事呢!
只是這重要的事,在若惟的想法是去冒險尋寶,而湯彥衡想到的卻是追上若惟這件事,只是佳人尚未開竅罷了。
「那你呢?想去打職籃嗎?」 同學乙對一直默不作聲的湯彥衡很感興趣。
湯彥衡只是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他要是沒有『她』在,通常可以直接列人啞巴的行列之中,你們想知道他什麼小秘密,直接問我比較快。」文浩伸手攬在湯彥衡的肩上,不怕死的宣佈。
「真的?」他的宣告引來幾位女同學的尖叫連連。
「當然。」他打包票。
「秘密?誰沒有呢?不怕死你就說說看!」 湯彥衡回眸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用只有他倆才聽得見的音量說道。
「呃……親愛的別發火嘛!人家是和你開玩笑的啦!討厭!死相!」文浩立刻換上一副小女人的撒嬌模樣,一隻手還在湯彥衡的胸前摸啊摸的。
低頭瞧著那只魔爪好一會兒,湯彥衡才開口道:「摸夠了嗎?」
「沒想到你的胸部模起來還挺舒服的耶!」文浩索性連另一隻手都用上了。
「天啊!媽咪知道了一定會痛哭流涕的,早知道就勸她多生一個。若惟忍不住翻白眼。
「怎麼?你瞧不起『人家』的性向嗎?會犯眾怒的喲!」文浩玩得很開心,一點也不介意這樣會折損他大眾情人的完美形象。
「你玩夠了嗎?」湯彥衡實在拿這個從幼稚園就認識,至今仍陰魂不散的傢伙沒轍。
「我在亡羊補牢,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文浩一臉委屈的靠近他。
「是嗎?我看你是愛玩吧?同志?虧你想得出來。」他們繼續耳語著,但湯彥衡臉上的笑容已是人人都瞧得見,至少文浩這玩笑替他省了不少麻煩。
「你鬧夠了吧?」坐在一旁看戲的若惟不忍心同學們被文浩耍著玩,出言要他適可而止。
「討厭!」文浩嘟著嘴坐正,心不甘、情不願地將他的那雙「魔爪」從湯彥衡的胸前移開,臉上還掛著一絲好可惜的不捨樣。
此刻,女同學們已經對他們失去了興趣,低頭啃薯條。
文浩對湯彥衡露出一個「有我就搞定」的得意笑容,再把目光調回若惟的身上,卻看到她正啃著美味的薯條,看得他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只見他的「魔爪」忍不住又要伸出去。
「你別想!」他休想在她同學面前玩搶她的食物吃的老把戲。
只見文浩扁扁嘴,委屈極了,他只是想要幾根她咬過的薯條罷了,她幹嘛這麼凶啊?
這回,湯彥衡直接笑出聲來,而且愈笑愈大聲,他心忖,這傢伙死性不改,到現在還在猜想她的口中物。
「想什麼?」美玲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啦!」若惟尷尬地笑道,又狠狠地瞪了文浩一眼,他居然連這種丟臉的事都跟湯彥衡講!
「是嗎?」美玲一臉的不信,顯然他們之間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喲!
「是呀!」若惟陪笑的打哈哈,心裡可是嘔得很,哼!回去一定要和他好好的算這筆帳。
「彥,前幾天又有人慕名而來,你知道嗎?」見她眼露「凶光」,文浩趕緊轉移話題,免得回去會很慘,順道也轉移一下自己對她口中誘人的薯條的注意力。
「在你家,這不是照三餐上映的嗎?有什麼好提的?「你沒興趣,可有人連聽都沒聽過耶!別剝奪別人知的權利嘛!」文浩瞪了他一眼,怪他沒默契。
「是球探嗎?」 同學甲終於恢復正常了,反正天涯何處無芳草嘛!
「不不不!是慕她的名而來。」文浩指了指若惟笑答。
「若惟?」同學甲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是星探嗎?」這日,同學乙的臉上明顯的掛上一絲嫉妒。
「哈哈……你想可能嗎?」若惟立刻自我解嘲一番,以免犯了眾怒。
「不是啦!你們知道她的父母是考古學家吧?」文浩見大家都點頭才又接著說:「而她本人卻擁有連天才都嫉妒的獨特鑒賞能力,所以,常常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專家前來找她解惑。」說這話時,他可是與有榮焉。
只是他沒提的是,有更多的人來找他確認寶物的埋藏地點,對於這點,只怕世上再也沒有人像他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直覺了。
「真的呀?」美玲睜著一雙大眼,崇拜的看著她。
「好炫喲!」 同學甲羨慕的說道,這樣歷史一定可以考很高分。
「也沒有啦!」 面對同學們的讚美,若惟怪不意思的。
「哇!你會不會也像『來自遠方』的女主角一樣,因為親身體驗過,所以才對那些老東西那麼熟悉吧?」同學丙開始浪漫的幻想。
「有這個可能喔!」 同學甲也附議道。
若惟一臉的為難,她能說實話嗎?告訴她們,她就是知道,而且沒有原因,只怕會讓她們認為她太自大,所以才不肯告訴她們實情。
「呢,……你們真的想知道?」她邊說邊想著該怎麼解釋才好。
「嗯!」同學們異口同聲的點頭。
「好吧!我就告訴你們實情吧!」她一副要透露天大秘辛的神秘模樣。
文浩一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又要編故事了。
「快說!」 同學們催促道。
「在我很小的時候,也跟大家一樣,對考古完全沒有概念。」
她的開場白引來大家的一陣白眼伺候,廢話嘛!大家都嘛一樣。
「後來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之後不論是哪一朝的文物,我似乎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辨認出來。」若惟說得繪聲繪影的。
「什麼夢?」 同學們顯然都很投人。
文浩和湯彥衡對望了一眼,再看向她時,眼中都多了份崇拜,真不愧是國小時全校說故事比賽的冠軍,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啊!那是好早好早以前的年代……」若惟抬頭凝望著遠方,彷彿落人回憶之中。在這當中,她聽見兩聲極不自然的咳嗽聲,好像極力想掩飾悶笑聲。
她當然知道是哪兩個傢伙在搞破壞,她忽然抬起腳來賞了他們各一記無影腳,悶笑聲立刻變成呻吟聲。
她輕咳幾聲,繼續道:「在那個君權年代,我是宮廷裡的藝師,不僅製作藝術品,也負責鑒定藝術品,很多現在的考古學家拿來找我鑒定的東西,都是我當年製作的呢廠若惟說得跟真的一樣。
連文浩都開始懷疑她說的話的真實性。「不會吧?」
「真的?」大家都驚歎不已。
「當然更不用說有多少是我當年鑒定過的東西了。」若惟見好就收,免得說太多而露出馬腳。
「哇——」同學們仍沉醉在其中。
「對了,那時候你有心愛的女子嗎?」同學甲忽然問道。
「啊?」沒想到會有人提出這種問題,若惟愣了一下才笑道:「他們有那種癖好,我可沒有喔!」她不忘恥笑一下剛剛作戲十分認真的文浩。
「當然不是說現在的你,是當年的那位藝師呀!難道他沒有心上人嗎?」同學乙說得一副她很白癡的模樣。
若惟瞧了她半天才接著說道:「我沒說她是男的呀!」敢恥笑她的智商?她就給她們來點勁爆的。
「少來!以前的人哪有讓女人當宮廷藝師的?」同學甲提出異議。
「奇怪了,是我的夢還是你的夢啊?你管我!」若惟睨了她一眼。
「對喔!」同學甲吐吐舌頭。
「你知道的,在那種環境中,一定會有貴族和平民的對立之爭。」若惟笑著又說。反正女生嘛!就愛聽浪漫故事,只好滿足她們一下下。
「嗯,嗯!嗯!」同學們又一致地點點頭。
「那位藝師不僅手藝好,人更是長得美,有如落人凡間的精靈一般,不食人間煙火。」若惟心想反正是說故事,誇張一點也不為過。
「是喔!請問有誰看過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會將她潔淨無瑕的雙手泡在黏呼呼的陶土堆裡,或是在髒兮兮的石頭堆裡雕刻的?」文浩吐她的槽。
湯彥衡本來還很紳士的故作認真地聆聽她的瞎掰,在聽見文浩的嘟囔後,不禁放聲大笑。
「喂!我的故事向來是會員獨享,你們兩人不請自來也就罷了,還鬧場!是不是嫌命太長了?」若惟怒瞪他們一眼。
「呃……那請繼續。」文浩立刻捶了湯彥衡一拳,唯唯諾諾的應道,又引來湯彥衡的一陣悶笑聲。
「那時候,有兩個男人都愛上了那位藝師。」說到這裡,她開始有點後悔了,剛剛該說那藝師是男的,那接下來的故事才會更勁爆一點。
「我來猜一猜,其中一個是貴族,一個是平民對吧?」太沒創意了!文浩忍不住出聲,他再不開口說說話,一定會睡著的。
「嗯!」若惟瞪了他一眼,幹嘛?他不滿嗎?
「然後呢?她選擇了誰?」 同學們很入戲的沒空理會他們的唇槍舌劍,急著想知道結果。
「唉!那是個淒美的故事。」若惟深深的歎口氣。
「快說啦!」同學乙忍不住推了她一把。
「因為她選擇了那個平民,結果,他們就被逐出宮廷,一生過著最平凡的日子。 若惟一下子就把故事結束了。
「喂!這樣哪叫淒美呀?」 同學甲發出嚴重抗議。
「就是嘛!平淡無奇,太遜了吧? 」同學乙也出聲譴責。
「真是的,浪費人家的寶貴時間!」 同學丙敲敲桌子,不滿極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淒美的部分就在這裡呀!」若惟硬為自己的故事辯解。
「是喔!還真是淒美呢!」好友美玲也忍不住吐她的槽。
「你們想一想,她是這麼完美的一個女人,她做了選擇後,那個口日聲聲說愛她的貴族居然就這麼放棄了,不是很歪嗎?被這種歪種愛上,對那位落入幾間的精靈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很淒美的事嗎?」
「淒是很淒啦!可是我實在看不出來美在哪裡?」文浩也發出不平之鳴。
「女主角很美呀!」若惟不怕死的瞎掰。
果然,她的話一說完,立刻引來一陣圍毆。
是她們自己要聽的嘛!不精采真的不是她的錯啊!她很無辜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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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會吧?」
「又來這招?」兩人才踏進家門,就看見一張字條貼在玄關上——
因為挖掘行動困難,我們前去支援,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自從他們上了高中後,林氏、詹氏夫婦又漸漸地一起行動了,尤其是一些超大型的挖掘行動,他們常常必須通力合作,才能順利的完成任務。
反正,文浩一定會照顧若惟的,只要他別搶光她的食物,一切就都沒問題。
若惟聳聳肩,轉身走向她家。
「你晚上要吃什麼?」文浩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理所當然地接下煮夫的重責大任。要若惟下廚?除非她想整人,不然等下輩子吧!
「隨便!」這是她一貫的回答,反正他的廚藝不錯,煮什麼都好吃。
他有些不捨的放掉手中的柔荑,不過,他乘機磨蹭了她柔嫩的肌膚好幾下。
這傢伙在幹什麼啊?縮加小手,他一臉莫名其秒的走回房間裡。
文浩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她居然遲鈍到連他在吃她的嫩豆腐都沒反應?這笨丫頭絕對需要再教育,免得哪天登徒子真的對她毛手毛腳,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他的廚藝當然不是蓋的,四十分鐘不到,就煮出一桌美味可口的佳餚。
在這期間,若惟一直陪在他身旁,不是他們鶼鰈情深,而是迫於無耐,因為文浩要脅她必須陪著他,不然他就要罷煮!為了肚皮著想,她只好蹲在一旁看他大展手藝。
「惟惟,如果你是前世的那個藝師,會不會後悔沒嫁給那個貴族?」
「咦?你還挺入戲的嘛!」若惟取笑他。
「會不會?」他執意想要知道答案。
「很難說。」若惟想了想才回答。
「你真的……」「嫌貧愛富」 四個字,他硬是說不出口,只是他震驚的表情己深刻地表達出他心中的想法。
「我又不是她,哪知道她愛的是哪一個呀?如果我愛的是那個貴族,就算會被當成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子;我也一樣會愛對方一生一世,同樣的,如果我愛的是那個平民,就算會一輩子清苦,我也認了。外在條件對我而言,是不具任何影響力的。」若惟對愛情很單純,也很堅持。
「帥呀!」文浩聽完,不禁露出喜悅且感動的笑容,她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到底好了沒有?」發表完長篇大論,若惟真的肚子餓了。
「請享用!」為她煮飯,是他生平最快樂的事。
「我要開動了。」 面對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若惟滿臉笑意。「嗯!真的好好吃。」她邊吃邊不吝讚美地說道。
「真的好好吃!」文浩盯著的不是桌上的菜餚,而是她的嘴。從麥當勞忍到現在,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探頭就吃掉她咬過的半塊豆腐。「嗯!好吃!」
「喂!你別又來了好不好?」若惟如臨大敵般地瞪著他。
這傢伙的吃相不好,老愛搶她的東西吃,有父母在,他還會有所節制,頂多搶她吃過的東西,如果只有他們兩人,他可是很狠的!
文浩只是笑,笑得邪惡極了。
若准不禁懷疑,怎麼會有人說他是陽光少年呢?惡魔之子比較貼切吧!
接下來的這頓飯,若惟吃得辛苦極了,他總是吃掉她咬過的每一樣食物,若是她打算「獨吞」,他更是樂意至極,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親上她的唇,吃掉她嘴裡的食物!
文浩早已分不清他是因為喜歡她嘴裡的食物,還是喜歡親她的感覺才搶她的食物,總之,和她唇對著唇、舌纏上舌的感覺棒極了。
「喂!你到底有完沒完呀?」被搶得有點火了,若惟生氣的叫道。
「誰教你不分給我吃?」文浩可是理直氣壯,要怎麼吃,他可是任由她自己決定,但她要全吃進嘴裡,就不能怪他親上她的唇,這規則從小到大實行這麼多年,她應該很清楚才是。
和他有理說不清,若惟只好草草結束這頓飯。
「從小親到大,你還不好意思什麼啊?」文浩不怕死的挑釁。
「你還有臉說?」這下子若惟是真的生氣了。
「怎麼?和我接吻很不幸嗎?你幹什麼氣成這樣?」他也有點火了。
「你白癡啊?這哪叫接吻?你有聽過誰跟誰是因為某人很貪吃才親嘴的嗎?」若惟簡直快抓狂了。
瞪著她許久,文浩才開口道:「你說得對,那的確不能叫做接吻。」突然,他伸手一攬,將她納人他的懷中,只手握住她的下巴,瞇著眼說道:「這才叫做接吻!」
說罷,他的唇便印上她的。
天哪!他在幹什麼?她瞪大雙眼和他對望,不敢相信他真的吻了她!
文浩十分熟練地頂開她的唇、她的牙,長驅直入地纏上她的舌,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法式熱吻
若惟慢半拍的發現他的為所欲為,立刻伸手想推開他的鉗制,可惜她平日不用功,肌肉完全不中用,她乾脆握起粉拳用力的捶他。
文浩不耐煩的將她的雙手反鉗在她身後,心想,這樣一來她就不能作亂了,於是,他又高興的親上她那已略微紅腫的紅唇。
若惟被他吻得呼吸急促、心跳混亂。這就是吻嗎,不!她才不要屈服在他的霸道之下呢!雖然雙手被他制住,她還是不停地掙扎。
「喂,你再這樣動來動去,到時後發生什麼事就不能怪我了喔!」不知道何時,他已將她從椅子卜攬到他胸前,可她坐在他腿上一直動來動去的,是當他沒感覺,還是當他是太監呀?
「你放開我啦!」若惟這時才發現兩人太過親見,紅著臉要他放手。
「如果我說不呢?」 從沒見過她這麼嬌羞的姿態,文浩簡直看呆了。
「你……你還想怎樣?「她真的覺得很委屈,她心中的白馬王子應該是風度翩翩,尊重愛護她的紳士才對,沒想到他卻像個霸王似的對她用強的……
一瞧見她眼中泛淚光,文浩真的慌了。
他驀地放開她的雙手,卻不自覺的擁緊她,將頭埋在她的頸肩上,吶吶地開口,「對……對不起!」
沒想到他會道歉,若惟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
見她沒反應,文浩抬起頭,可憐兮兮地望著她。「你真的不肯原諒我?」
見狀,若惟差點笑出來。「如果我說不呢?」
「那……那咱們就這樣抱一輩子好了。」文浩又把頭靠回去,能這樣一輩子也不錯啊!
「你真是……算了!你放手啦!」他要是不賴皮,就不叫林文浩了。
「你沒說你原諒我了。」文浩嘟著嘴耍賴。
「我原諒你了。」此刻她把房子地契全拿出來,她也願意,只要能脫離他的無理取鬧,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那再親一下。」文浩得寸進尺。
「喂!你有點樣子行不行?」若惟快忍不下去了。
「那我們就繼續抱到地老天荒好了。」文浩無賴至極。
「你真的很無賴耶!」若惟此刻真的相信雙面性格確實存在。
「要不要隨你!」文浩笑說,他一直很開通,要或不要一向全由她作主,他從不勉強她。
在心裡數到十,若惟認輸了。「快點啦!」
「你沒說……」
不等他說完,若惟就大叫,「拜託你趕快親啦!」
文浩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從來沒見過她這麼主動耶!「遵命!」
這回他的吻顯得輕柔而珍惜,彷彿羽毛般溫柔的拂過她的唇、她的眼、她的下巴……
「只要你願意,我會是天底下最溫柔的情人!」文浩堅定地宣示表白。
那年,他們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