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旁的無慾亭中,坐著身著微服偷偷溜出宮的黑韶與靳嵐。靳嵐背靠著黑韶寬厚的胸膛,挑眉笑笑,一向冷冽的眸光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溫柔愛戀眼神。
「遲了那麼久才對出來,值得那麼高興嗎?」靳嵐輕輕潑他一桶冷水,拿笑眼睇他。「別那麼計較。」黑韶一揮手,用灑脫來掩飾他被人揭露的難堪。「對得好才最重要。我對得如何?」
「至今難長久……皇上您是覺得咱們的感情給您這種感覺嘍!」靳嵐離開他的胸膛,坐起回頭看他,柳眉開始聚攏,質問道。
「我只是無病呻吟啦!絕無此事!」黑韶急忙撇清,嚇出滿頭冷汗,開什麼玩笑,要是靳嵐當真,他可就玩完了。
「那……無病呻吟等於沒有放情在裡頭,這樣就不算對得好嘍!」靳嵐眼睛咕溜溜地轉,盈滿了促狹戲弄,
「是,是!皇后您怎麼說怎麼成,」黑韶拭去額上的汗,展開笑顏。只要不引起誤會,她說什麼都成。
「待會兒咱們去哪?」靳嵐重又舒適地躺回他的懷抱,低聲問道。
「解憂塘嘍!」黑韶竊笑道,他就等著這一刻吶!一想到待會兒鴛鴦浴的旖旎畫面,他就開始感到渾身燥熱。
明顯感受到背後黑韶的身體變化,靳嵐噗哧一笑,握住他的手按上她的胸前,柔聲道:「咱們別去了吧?我好累……」
「不行!」黑韶大聲抗議,一躍而起。開什麼玩笑,就這麼硬生生喊停,他那澆不熄的慾火該怎麼辦?俯身將靳鹿打橫抱起,往繫在亭外的「迅雷」走去。
「騙你的。」瞧他那副著急樣!靳嵐輕笑,勾下他的頸子在他耳旁低語。「從一出宮,我就直想往解憂塘去了……」
「那還等什麼,」黑韶縱身一躍,穩穩坐上了「迅雷」馬背,拉起韁繩,卻發現「迅雷」一動也不動,直拿著得意的眼神瞧他。
死「迅雷」,什麼時候不鬧彆扭,竟然挑這個最要緊的時候?!黑韶一火,立刻下馬,氣提丹田,抱著靳嵐箭步如飛地直往前衝,一路上,靳嵐清脆的笑聲撒落滿道。
風,終於為樹止息了,在輕柔的樹葉沙沙聲中,緩緩消逝、緩緩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