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整個電影劇組又開始工作了。
「導演,你嘴巴怎麼受傷了?」趁著拍戲的空檔,夏莎關心地問著卡斯特。她一早就看到他的嘴角烏青了一大塊,覺得相當奇怪。
提到這個問題,卡斯特的臉立刻拉的老長,癟著嘴瞪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才不過是一個吻,而且還是親在臉頰,有這麼嚴重嗎?米歇爾未免也太小鼻子、小眼睛了!
面對他的指控,夏莎有聽沒有懂,「因為我?」
「算了算了,就當是我倒霉。」卡斯特不想多說,免得米歇爾那個大醋桶看了,以為他和她有什麼曖昧關係,到時候他就真的百口莫辯。他可不想讓他的另一邊臉又挨揍!
「繼續工作吧!」他告訴夏莎,然後高聲吆喝其它人。
幾分鐘後,所有拍攝人員已經就定位,開始面對工作的挑戰。
從灰濛濛的天空漸漸湛藍一片,再由太陽升起變成夕陽西下,一天辛苦的工作終於結束。
「莎莎!」一個叫聲喊住了夏莎的腳步。
她轉過頭來,看向聲音來源,那是安東尼,電影的第一男主角。
「有什麼事?」
走到她面前,安東尼才開口說話。「今天晚上我想約你出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榮幸?」
他琥珀色的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只是夏莎並沒有察覺到。
「這……」她一度遲疑,卻在同時看到米歇爾的眼光注視著他們,並且向他們走來。情急之下,她馬上答應,「好,晚上七點,我們在大廳見。」
「嗯,我已經開始期待了,晚上見。」安東尼微笑地和她揮手離開。
「晚上見。」夏莎扯著勉強的笑容,和他道別。
不過一轉身,她的鼻尖立刻碰到一堵堅硬的肉牆。不必看,她就知道這是誰了。
「你要和他出去?」米歇爾沉著聲,臉上佈滿殺人的寒氣。
繞過他,夏莎不做正面回答。「我要和誰出去,是我的自由,根本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他誇張地大笑一聲。緊接著他趕了過來,抓住她的手臂,悲憤的眼神鎖住她的,「為什麼你寧可接受他的追求,也不願讓我接近你?」
夏莎用力地揮開他的手,但眼睛始終閃躲著他的視線。
「我沒有,而且他也沒有追求我。」她才不相信安東尼是對自己有意思,這只不過是朋友的普通邀約罷了。
更何況他又不是她什麼人,未免管太多了!
「沒有?」米歇爾對著她的耳朵,激動的大吼,「他看著你的眼光,就像一隻餓昏的野狼,直想把你吞下去,難不成你瞎了眼嗎?」
「你不要把每個人都看的那麼齷齪!」夏莎也發火了。
他幹什麼把所有接近她的人,都想成是意圖不軌的歹徒,難道他就認定她沒有識人的能力?真是無聊!
「我齷齪?」米歇爾胸中怒火瞬間爆炸,「好,那我們看到底是誰對誰錯!到時候出事了,你就不要哭著喊我的名字!」他氣憤地丟下這句話,不留情地轉頭離開。
「你放心!如果真出事了,我會喊任何人的名字,就是不會喊你的,絕對!」夏莎也固執地對著他背影大喊。
這兩個人的關係此刻變得更加惡化,降至冰點……
「安東尼,謝謝你,今晚我玩的很愉快。時間不早了,就不耽誤你休息的時間了,晚安。」站在電梯門口,夏莎客氣地和安東尼道謝並說晚安。
她後悔極了,早知道她就不應該答應安東尼的邀請,並不是他表現的不好,而是她根本沒有心思。勉強自己一個晚上,她現在只想回房間好好睡一覺,什麼也不管。
用手按住電梯門,安東尼笑得瀟灑,「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他指的是今天晚上夏莎曾經提過她最喜歡喝的鐵觀音,所以即使到法國來拍片,她還是不會忘記帶。
夏莎並不想讓他進去,但礙於同事情誼,她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這……」
「我保證,喝完茶就走,而且只有一杯!」安東尼瞧出她的顧慮,採取以退為進的策略,讓夏莎不得不答應。
「好吧,請進。」她側過身,勉為其難地邀請他入內。
一進到夏莎的套房裡坐下,安東尼立刻發出讚歎之聲,「你的房間相當寬敞舒適,和我們的不一樣喔。」
他的語氣裡似乎還帶有某種特別的含義,夏莎聽出來了,不過她不願意將氣氛弄尷尬,所以只是一句話輕輕帶過。
「我想我和大家都一樣,並沒有特別的地方。」她將沖好的鐵觀音遞給他,並且在心裡希望他趕快喝完,然後趕快離開。
很顯然的,安東尼並不滿意她的回答,他繼續追問:「你和米歇爾先生似乎很熟?」
看著他連拿茶起來喝一口都沒有,夏莎就明白他並不是純粹要來喝茶的,她乾脆挑明地告訴他,「不是,我們只是在台灣有過一面之緣,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就是這部電影的投資人。」
要不要相信是他的事,反正她確定自己並不是靠美色獲得這個角色,所以無愧於心。
「是嗎?」他還是不相信,看著她的眼神也越來越yinhui,似乎在算計著什麼。
夏莎感覺到危機正步步逼近,她冷淡而客氣地說:「很抱歉,我想休息了。」
想不到他的想法竟然如此膚淺,既然話不投機,就不需要再多說了。
不過惡魔之手已經張開,豈會容易收手。
安東尼吊兒郎當地賴在沙發上不肯走,而且還用輕蔑的口吻問她:「你都是這樣邀請米歇爾先生上你的床嗎?」
「你說什麼?」夏莎冷冷地回問。
雖然她的臉上平靜無波,但內心裡已經洶湧翻騰;不想生氣是她覺得和這種人生氣沒什麼用,只是降低了自己的水準。
安東尼輕浮地挑了挑她的下顎,卻被夏莎閃避過去,讓他面子有點掛不住。
「別裝了,你們的事早就傳得滿城風雨了。怎麼?他能不能滿足你?」
「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請你出去!」夏莎怒氣衝天地站起來,指著大門,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這時候安東尼也跟著站起來,不過並不是要離開,他閃著邪惡的笑容湊近她,低笑著說:「都已經是殘花敗柳了,還裝什麼清高!」
「你……」夏莎再也忍不住了,揚起手,想狠狠地賞他一個巴掌,讓他閉上他的髒嘴。不過這卻反而將自己推入更危險的處境。
安東尼仗著性別的優勢,輕鬆地反握住她的手腕,並順勢一拉,夏莎就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很好,我就喜歡熱情一點的女人!」
「你別亂說……唔……」夏莎拚命扭動,卻被他推倒到沙發上,用身體壓制住,還用大手摀住她的嘴巴。
她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披了羊皮的野狼,她開始悔恨為何自己當初沒有聽米歇爾的話,認清楚他的真面目,今日才會引狼入室,不過當務之急是如何讓他不能得逞。
她強迫自己放鬆身體,故意弓起身體,裝作一臉陶醉的樣子,其實她心裡早已頻頻作嘔,但為了取得他的鬆懈,進而得到逃脫的機會,她不得不如此。
而夏莎這樣的犧牲,幾分鐘後確實讓安東尼鬆了幾分戒心;他先是吃驚,接著狎浪地低笑。
「嘿,想不到這樣竟然可以讓你很享受,看來你是比較喜歡用強的……」說著他放開摀住她嘴巴的那隻手,轉而進攻她的胸前,但抓著她手腕的大手仍不見鬆綁跡象。
「安東尼,你抓得我好痛,這樣我根本不能伺候你。」
小嘴一得到自由,夏莎立刻嫵媚地向他大發嬌嗔,雙眼還頻頻送出秋波,讓安東尼看得血脈僨張,淫笑不止。
他後悔自己怎麼沒早一點發現,她那聖女貞德模樣全是裝出來的,原來她也是和自己一樣「哈」得很!說不定以後他們還可以舉行多人的性愛派對。想到這裡,他不禁卸下防備,放開對她的鉗制。
「好,你要怎麼伺候我啊?小美人。」他yinhui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遊走,口水更是差點流出來。
夏莎把握機會,反手抓住茶几上的花瓶,狠狠地往他頭上敲了下去,同時大喊:「你去死吧!無恥!」
安東尼沒料到她會將自己一軍,不過他反應迅速的將頭一偏,夏莎手中的花瓶應聲砸中他的肩膀,而不是理想目標——他的頭。
糟了!他沒有暈倒!夏莎驚恐地看著他,開始憂心起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