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努力的想要忘記一切有關她的事,卻辦不到,每當空閒時,他會站在角落,偷看她的一舉一動。
看著她臉上偶爾會流出來的痛苦的神情。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是個很殘酷的人,即使他殺了那些跟他作對的人,他的心中也不曾有一絲的愧疚,只有她,竟讓著這種感覺。
但是,他不能讓她走,因為他愛她,他從未對一個女人產生這麼強烈的渴望,強烈到達他自己都難以相信。
面對她的無情卻無法恨她、怨她,相反的,對她的愛一天一天的加深。
也自從那次事件後,季晏得到仇紀梵的許可,她可以在任何時間打電話回家,身邊也不用有人陪伴。仇紀梵知道她一定不會將這裡的事情告訴她的家人的,她怕她的家人會擔心,所以很放心的讓她打電話回去。
這天,季晏平靜的走到花園裡,欣賞那些奇花異草,在
她的身邊,跟隨了將軍一家人,這是仇紀梵命令它們看守她的,只要她不走向大門,它們是不會有所行動的。
「季晏。」雨馨站在她的身後。
「有事嗎?」季晏看著她,其實她知道雨馨是為了仇紀梵的事來找她的。
「我希望你離開紀梵。」她開口就說出重點。
「我也想離開他,你也看到了,是他不讓我走。」季晏坐在水池邊。
她漫不經心的將手伸進水裡玩著裡面的魚,將軍它們也坐在她旁邊休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季晏是它們的主人。其實,它們是防止她逃出去。
「你愛他嗎?」雨馨不帶一絲感情的問,心裡頭卻恨不得能將她碎屍萬段。
「我……我……」季晏欲言又止,不知要如何回答,其實她心裡也很矛盾。
說不愛是騙人的;說愛,她又該如何看待他們的感情呢?她對他一無所知,而她又不可能為了愛他而放棄回台灣。
「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雨馨打算說出仇紀梵從事的工作,希望季晏能離開他。只要季晏離開他,就算要她殺人放火,她也會答應的。
「不知道,他又沒告訴我,我管這麼多做什麼。」
「我告訴你,他從事販毒的工作,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毒王!這裡的嗎啡、安非他命、海洛因都是他製造的,他隨時都有可能被警方抓去或是被殺……」
「什麼!這……我不信,他不像是那種人。」季晏嚇得愣住了。
她停止手上的一切動作。他看起來是如此的溫文儒雅,不像是人人口中唾棄的毒梟,不像,一點都不像……
「不然,你以為他的房子為什麼會這麼大?身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手下?用你的頭腦好好的想一想。」雨馨看見她的目的達到了,高興的離開。
蟻天從屋裡走出來時,在門口遇見雨馨,看見雨馨一臉高興的樣子,知道她一定又做了一件「好事」。
「相信我,他是愛你的。」蟻天走過去,坐在季晏的旁邊。
他看見季晏一臉沮喪,就知道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如果他愛我,就不會打我罵我,甚至開槍想打死我。」
我不能接受他的愛,他是毒王,是社會的敗類,我不能愛他,我不能……季晏在心底不斷告訴自己。
「不管是哪一種人,內在都潛伏著獸性,而這股獸性一直在等待機會打破理性的殼,而他,是碰到你才經常爆發,我想,連他都沒辦法控制自己,我希望你別怪他。」
「不!他是毒王,是毒梟,我不能愛上他的,不可能的!」她難過得垂下頭,傷心的哭泣。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他是毒王……
如果有重來的機會,她絕不會來天外島,如果時光能倒轉,她願意放棄來這裡的機會,絕不會要求奶奶讓她來這裡的。
「是雨馨告訴你的。」他咬牙切齒的說。
又是她,如果可能,他會將雨馨吊起來用皮鞭抽。不是他有虐待狂,從一開始他就不喜歡她,她在紀梵的面前總是裝出溫柔無比的模樣,在別人面前卻是不折不扣的驕蠻不講理,是個標準的雙面人。
「他雖然是毒王,可是他愛你啊!為了你,他不停的工作,一回到這就用酒來麻痺自己,因為一停下來,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你忍心看他如此頹廢嗎?季晏,我知道你對他也是有感情的,你……」
「夠了,別說了!我不想聽,我不要聽有關他的事情,讓我靜一靜。」
蟻天看著她為愛而掙扎的臉孔,不忍心再逼她,轉身離開,去準備晚上要出去交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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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仇紀梵和蟻天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他們正要走出屋外。
「仇紀梵。」季晏叫住他。
紀梵聽見是她的聲音,愣了一下,慢慢的回頭。
「有事嗎?」他的口氣十分的冷淡。
「我……」
「梵。」雨馨從屋裡跑了出來,高興的抱住了他,打斷,了季晏要說的話。
「怎麼了,有事嗎?」他溫柔的看著她,溫柔的撥著她的長髮。
「梵,我等你回來喔!」雨馨嗲聲嗲氣的說。
季晏看見他倆抱在一起,感覺一陣難過和傷心,她的淚不,由自主的緩緩流下來,她趕緊捂著嘴,不讓哭聲被他們聽見。
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又對別的女人那樣溫柔,為什麼騙她?為什麼要在她愛上他之後,才知道他的真面目。
「季晏。」蟻天看見她哭,叫了出來。
這時,仇紀梵和雨馨才又注意到她,兩人同時看向她。
「晏…」紀梵看見她傷心的樣子,不禁脫口而出。
季晏聽見他的叫聲,傷心的搖著頭,一步一步往後退。
「晏,別哭!」紀梵推開雨馨,心疼的走向她。
「梵,別走。」雨馨抓著他的身體,不讓他接近季晏。
「不——不——」季晏大聲的叫了出來,她衝回屋裡,往房間跑去。
「晏……」仇紀梵叫了出來。
「別去,梵。」雨馨拚命的抓著他,不讓他跑走。
仇紀梵看了一下季晏的房間,心中感到無比的痛苦,狠下心,掙脫掉雨馨後,走向車子。
雨馨目睹仇紀梵的離去,心中感到喜悅,她知道仇紀梵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自從仇紀梵離去之後,季晏便不曾再走出房門。她知道自己愛上仇紀梵了,不然為什麼看見他那樣溫柔的對雨馨,她會傷心、難過呢?可是,為什麼是他?為什麼她愛上的人是他呢?
仇紀梵的手下不忍看她如此憔悴,趁著仇紀梵和蟻天去交易,送飯上樓給季晏吃。
現在,只等他們的老大回來,好戲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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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所有的人應該都上床睡覺才對,可是,在這一處廢墟中一群男人穿著西裝筆挺,戴著墨鏡,渾身散發一股邪惡的氣息。
樹葉隨風沙沙響起,四周的氣氛顯得陰深。
「毒王,你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站在仇紀梵對面的男人笑著對他說,手裡摟著一位濃妝艷抹的女郎。
「孫老,廢話少說,東西在這,請你驗收。」仇紀梵帶著墨鏡冷冷的說。
「孫老」,顧名思義的是位老人了,可說是LKK(老叩叩)卻好色得要命,如果要他死在牡丹花下,他也會願意的。
「別這樣不開心,你是不是無法發洩,心裡不爽啊!」他依然笑著,「這樣好了,這個女人就當我送你的賀禮,你拿去享受享受。」他將身邊的女郎推向他。
「你好酷喔!」女郎嗲聲嗲氣的將身體貼上他,手摸著他的胸膛。
她已經慕名他很久了,她一開始見到他,她就想要接近他,想要享受躺在他懷裡的感覺,只是礙於在她身邊已有孫老,現在終於有機會,她使出渾身解數來誘惑他。
「這麼晚了,不用戴墨鏡。」她伸手想要將他的墨鏡拿下,好將他看得一清二楚。沒人見過他摘下墨鏡後的臉孔。
「滾開!仇紀梵只是冷冷的對她說。
女郎被他的話嚇得將手停在半空中,久久無法言語。
「好嘛?我不拿你的墨鏡。」她依然嗲聲的說,搖著仇紀梵的身體。
「滾開!」仇紀梵的口氣有點不悅,強按下陣陣欲冒出頭的怒焰。
「別生氣……啊——」
仇紀梵未等她的話說完,抓住她企圖再次摸他胸膛的
手,女郎痛得哇哇叫,然後將她推回孫老的身邊。
「毒王,對女人要溫柔點,」孫老依然笑著。
「她不值。」戴著墨鏡說話的他,讓人看不出眼中是否
「你……你又有多好。」女郎不甘心的咆哮著。
沒想到他會不屑她的熱情和愛意。她以為只要她想要的,她一定會得到手,畢竟她從來都沒有失手過,今天卻被他冷冷的駁回。
「啪!」
「這沒你說話的份。」孫老狠狠的賞了她一巴掌。真不識大局!如果得罪毒王,他這輩子休想在毒界混下去。
女郎撫摸著紅腫的臉,不悅卻也無可奈何的閉上嘴巴。
「蟻天,錢拿了沒?」仇紀梵不屑的再看他們一眼。
「拿了一千萬,一切都沒錯。」他向仇紀梵點了一下頭。
「走。」紀梵不向他們說一聲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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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紀梵和蟻天懶懶的踏進門,就如他的手下預料的,他們在三天後回來。
「老大,季晏小姐好像身體不舒服。」這件事情的主謀阿義,不怕死的跑到老大的面前。
「蟻天,你去看她。」他雖然很想去看季晏,但又怕她對他提出要離開的要求,只好叫蟻天去看她。
「不行!」阿義一聽大叫一聲,如果是蟻天去,那就完了。
仇紀梵和蟻天睜大眼睛看著阿義,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如此說話。
「不是……我……」他被他們瞪得不知所措,「是……是小姐要老大去看她。」他終於想到一個好的借口。
「喔!」仇紀梵看了他一眼,才走上樓。
沒想到她會主動說要見他,算一算離上次去風月島的日子,也有好一段日子了,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要求他讓她離開。
阿義見老大走進季晏的房裡,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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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你怎麼了?」紀梵搖著床上的睡美人。
「嗯!」季晏撐起身體,眼神有些奇怪, 「啊!你好帥,喔!我愛你。」她向前撲到仇紀梵的懷中。
「季晏,你怎麼了?」他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推開,才幾天沒見她,怎麼她整個人都變了!
「我很好,難道你不喜歡我愛你嗎?」她的眼睛變得陰鬱,晶瑩的淚珠,慢慢滾出她水汪汪的眼睛。
「別哭,別哭,你哭我會心疼的。」他將她拉回自己的懷抱,撫摸著她長而黑的長髮。
「那你也愛我嗎?」她抬起頭來望著他。
「愛!愛!我愛你好久好久了。」
他終於忍不住的吻上她的唇,這個他想了很久很久的唇。漸漸的。他克制不住自己的雙手。探向她衣服裡面的雙
峰,激情中他褪去她的衣服,親吻她細白的雙峰、她的每一寸肌膚,最後,將自己跟她結合在一起。
而他那顆破碎的心,漸漸地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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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義,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蟻天知道季晏絕不會主動說要見紀梵。
「我……」他結結巴巴的說。糟了!瞞不住了。
「說,我知道季晏不會主動找老大的。」蟻天一副「你再不說,我會讓你活得很痛苦」的表情瞪著他。
阿義被他瞪得直冒冷汗,「是……是這樣的,我不忍心看老大為了季晏這麼難過,在她的飯菜下了一種叫『鎖意傘』,連吃下三天後會愛上第一眼看上的人,也會忘記以前所發生的事,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如果要讓她清醒,只要帶她過水,例如坐飛機或是坐船都可以,她就會清醒。」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老大,他知道嗎?」蟻天不敢相信,他的手下竟對季晏下這種手段。「你知不知道?老大要的是她心甘情願的愛。」蟻天說完,衝上樓想要阻止,當他想要敲們時,裡頭傳出一陣陣呻吟聲,他知道他來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