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傅清清的生日,她昨天特別去精品店買了一隻水晶虎給她當生日禮物,因為傅清清特別偏愛虎這個生肖。
"謝了。"傅清清繼續吃她的早餐涼面,沒有拆禮物的意思。
今天是學期的最後一天,教室裡鬧烘烘的,每個人的心都已經飛出去了,根本靜不下來。
"拆開來看看。"凌獲珊興致勃勃地說。
自從接受元赫的剖白之後,他們的感情就突飛猛進。
元赫不再因為盧紀恩的影子而裹足不前,所以現在他們在一起相當快樂,她滿心都是歡愉的情緒,連自己也驚訝愛情的力量竟會如此大,也印證了她所有的浪漫情懷。
她從以前就夢想要跟她母親一樣,做個年輕的小新娘。
看來現在她離這個夢想越來越近嘍。
"談戀愛固然要緊,也別忘了要做好防範措施。"傅清清調侃地笑勸,因為凌獲珊頸上的吻痕太過明顯了。
"別這麼邪惡,我們什麼都沒做。"她連忙澄清。
"是嗎?"傅清清挑挑眉。"而對像你這樣發育良好的少女還能無動於衷,元赫真不是男人。"
"少譭謗他!"凌獲珊笑罵。
她早就做好要將自己交給他的心理準備,她很大無畏的認為,元赫就是那種會將貞操看得很重的男人,如果真的"那樣"了,他肯定會娶她。
可是他們就是沒發生那種關係。
也許是沒有適當的時機和地點吧,難道她能拿把刀強迫他嗎?
也或許他還無法突破他對亡妻的感情心理障礙,她會給他時間,等他完全投人他們這段感情再說。
舉行過結束學期的集會之後,凌獲珊給傅清清一個愉快的告別飛吻,然後,就像一陣風似的衝到校門口。
元赫如約的在車裡等她。
"到哪裡吃午飯?我餓死了。"她一上車就拚命的喊餓。
"飛機上。"元赫回答。
"什麼?"她以為自己沒聽清楚的再問一次。
他微笑道:"我們上飛機,然後直飛意大利南方,再搭船進人卡布裡島。"
"我們要去卡布裡?"她睜大眼睛,一臉訝異的問:"現在?"
元赫點頭。
"現在?"
"可是我什麼都沒帶,而且,我老爸也不會同意我和你這個他不怎麼認同的男人出遊。"她老爸不贊成她跟他的事,凌獲珊都一五一十的告訴過元赫。
"那些都不重要,至於旅行要用的東西,我都替你準備好了,沒準備到的再買。"
她的眼眸閃著笑意。"我的護照……"
"你大哥交給我了。"
她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既然你什麼都安排好了,我再不點頭就太不識抬舉了。"
其實她樂透了,她一直想趁假期好好瘋狂的去玩一玩,現在非但有得玩,玩伴又是元赫,人生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快樂的呢?
只不過要對不起清清了,她們原本說好要到南部走一趟的,清清的外婆住在那裡。
"現在你可以打一通電話,我們兩個禮拜之後回來。"他把她的手機關機,再把自己的手機交給她。
凌獲珊眼睛笑得瞇瞇的,她喜歡這種專制,非常喜歡。
她迅速撥了一個號碼。
"喂,老爸,我和元赫去旅行,不必擔心,我兩個禮拜之後就回來了,不要報警,沒有那麼危險,而且也沒有警務人員會接受黑道角頭老大的報警,就這樣啦,我會想你的,拜拜!"
"這麼直言不諱?"元赫揉了揉她的秀髮。
"你不是說他反對我們嗎?"
"所以我才對他的語音專線留言啊。"他大笑,心情很輕鬆。
元赫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多久沒這麼愉快的笑過了,自從紀恩死後,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他看向身邊的凌獲珊。
如果沒有她的出現,現在的他會在做什麼?
可能還是埋首於枯燥的公文之中,一成不變的生活,偶爾記起紀恩時讓自己更加索然無味。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能像現在這麼愉快。
他感謝她,真的感謝她的出現。
"你說,我們這樣孤男寡女的出去旅行妥當嗎?"凌獲珊頑皮的問他。"我是隨時做好失身的準備了啦,如果你想的話。"
元赫笑著破她頭顱一記。"說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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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雜著檸檬香的海潮味道直透人心,成群綻放的黃色小花美不勝收,這裡的空氣和喧鬧的紐約就是不同。
"天堂!真是天堂!"凌獲珊深深吸了一口微涼的傍晚空氣,整顆心無限詩情畫意。
她緊緊依偎著元赫坐在露天咖啡座,舒服得整個人都不想動。
不遠處是寶石般的藍天海洋,這個小島樸實而美麗,已經來此三天了,她一點都不感覺到厭倦。
"明天我們也去著名的藍洞看看。"聽聞藍洞的神秘全世界只有這裡有,既然已經來此,不一窺藍洞的奧秘未免可惜。
哦,不要,我只要像這樣靠著你就好了。""你真懶。"元赫寵溺的摟著她肩膀。
"這樣不好嗎?"她瞇著眼笑了下,拿起玻璃杯吸了口清涼的冰檸檬茶。
"我想那個什麼洞的,一定不怎麼樣,我只要在這裡嗅嗅檸檬香就心滿意足了。"
這三天她與元赫恍如神仙眷侶,每天除了懶洋洋的四處走動就什麼也不做。
在這座浪漫到無可救藥的小島上,凌獲珊連拍照都不想,只想用心體會身處其中的美妙。
"這麼容易滿足?"他笑了笑。"看來要養你也不難。"
他的話具有暗示性,弄得她立刻把墨鏡往上一推,美眸欣喜的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你……考慮養我?"如果真嫁給了他,那她就是元夫人,元赫的太太、元赫未來孩子的媽。
真能這麼順利就太好了,反正她從來就沒什麼大志,嫁作人婦,為心愛的男人相夫教子也是項成就。
再說天地盟有她大哥,留她這一介女流也無用,她還是早早嫁人去喲。
元赫輕輕將凌獲珊攏進懷中。"給我一點時間。"她點點頭,眷戀的環住他的腰際,溫馴得像只小貓。
她願意給他時間,不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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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願意給元赫時間,可是,有時候偶發的狀況真的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她還是跟元赫去了藍洞。
那個洞果真跟她想的一樣無聊,而且她還很悲慘的掉到海水裡去了。
一回到他們住的小房子,元赫在吧檯調酒,而她立刻跑到浴室去沖澡。
元赫租下這棟兩層樓度假別墅當作他們這兩個禮拜的住所,白牆花影,後頭的果園裡還有一片迷人的橄欖樹。
每天下午,島上有個婦人會在他們外出時來打掃及準備新鮮食物,他們只要玩回來就有得吃,幸福得不得了。
凌獲珊好心情的哼著歌,輕輕擺動身子,突然間,蓮蓬頭不再冒水出來。
"怎麼回事?"她扳了扳水龍頭,又敲了敲,接著再隨意扭轉幾下---就在這時候,慘事發生了。
"老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水龍頭居然被她弄斷了。
冰涼的水不斷噴出來,把她沖得頭髮凌亂、兩眼張不開,比她掉進海裡時更加狼狽。
"救命啊!"她大叫。
元赫在第一時間衝進來。
混亂的情況讓他驚異,他立刻將她護在身後,而她從身後緊緊抱住他的腰。躲避那些亂噴的水。
"你是怎麼弄的?"元赫試圖將水龍頭塞回去,可是徒勞無功。
"我看我必須去找水塔開關"話還沒說完,水卻在此時倏地不再流出。
元赫渾身都濕透了,凌獲珊連忙跑到他面前。
"你怎麼樣?哇,你也都濕了,快把衣服脫下來吧…"他瞪視著她。因為她全身赤裸著。
她--有著大使的面孔,而身材卻很魔鬼。
發育良好的身材凹凸有致,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
他幾乎沒有勇氣再往她纖腰以下望去,那會讓他瘋狂!
"去把衣服穿起來。"他啞聲命令她。
他的話讓她臉一紅,但是他僵硬的表情也同時讓她覺得有趣,她突然撲上前去緊緊抱住他。
他深吸了口氣,拚命壓抑高漲的慾望。
"不要誘惑我。"她依然緊緊貼住他悸動的身軀,輕聲呢喃,"我知道你想……我不是小女孩了,我知道男女之間的事。"
"你會後悔!"凌獲珊輕輕搖頭。
"永遠不會,赫……你太低估我愛你的決心了,我恨不得能馬上變成你身體的一部份,如果你肯愛我……我會很感激很感激你!"
她卑微的告白讓他一陣心動。
兩情相悅的親密關係不是最自然的嗎?他為什麼要推拒那股流竄在他體內的強大吸引力?
他扯下架上的浴巾包住她,將她抱到臥室。
她勾住他的頸子,熱情的吻他,同時看到他眼中似乎又有點猶豫,她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不要想那麼多,我愛你!"她真怕他那麼一想,又把盧紀恩的影子給想出來,然後他又要逃避她了。
元赫歎息一聲。"我怕自己不能給你完全的愛。"
"就算是那樣,我也已經注定要為你淪陷。"她以吻封緘,在糾纏的熱吻間發出輕微的喘息聲。
儘管不知道第一次應該怎麼做,可是她用熱情代替生澀,摟著元赫雙雙滾倒在床上,整個人跨坐在他身上,對著他赤裸的上身又吻又舔。
"小珊!"他怎麼可以忍受她嬌媚的挑逗?
於是他終究忍不住的與她深深結合了。
她是元赫的第二個女人。
在檸檬島嶼風涼的午後,依偎在元赫的臂彎之中,她只覺得幸福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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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半個月如夢般的假期回到紐約,凌獲珊沒有在第一時間回自己家,反而先殺到傅家茶店去找傅清清。
反正她回去也是挨罵,搞不好還會被她老爸禁足,還不如先不回去為妙。
"喏,統統都是買給你的!"她把一大堆紀念品從包包裡倒出來。
傅清清微笑。"小珊,你曬黑了點,不過看起來精神很愉快。"
傅清清翻看把玩著那些美麗的紀會品,林林總總的都有檸檬圖案,果然不愧叫檸檬島。
"那當然!"她一臉的懷念和意猶未盡。
"卡布裡島處處充滿了神秘的吸引力,每天都可以坐在咖啡座裡俯瞰美麗的海景,就算在那裡住一百年都不會厭倦。"
"看你滿面春風……"傅清清看了她一眼。"沒有懷孕吧?"
凌獲珊幸福的笑了。"我不知道。"就算中獎了,她也不怕。
反正她知道元赫對他們這段感情很認真,他那麼一板一眼的人,現在可能比她還認真哦。
經過了這次讓戀情急速加溫的旅行,她想他再也不可能臨陣退縮了,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他們分開。
傅清清瞭然地說:"反正你打定主意要當元太太,是吧。"
"清清,我真的太愛他了。"
在卡布裡島的每晚,她都要膩著他一起睡,懶懶的窩在他懷中就感覺很舒服、很安全。
現在回來了,沒有他的陪伴,她還真怕自己一個人會睡不習慣。
傅清清把玩著裝著檸檬酒的美麗玻璃瓶子,看著外頭耀眼的陽光,眼睛微瞇了起來。
"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如果又是一個不讓人傷心的男人,那麼就算沒有白愛一場了。"這是傅清清的結論。
凌獲珊的身子從桌上橫過去,專心的研究起傅清清臉上的神情。
"清清,我真的越來越懷疑你談過戀愛,而且是很深刻的那一種。"她揚起嘴角開心的笑了。"不過我想我不會白愛一場的,元赫不會讓我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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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昶霆、陸馳風、關存焰、樊舞陽四個緊盯著元赫,都嘖嘖稱奇的感到不可思議。
這倒稀奇。
元赫居然會因為講私人電話而中斷開會,真是史無前例、前所未有的事啊,太叫人好奇了。
"所以……陪我去婦產科檢查一下。"電話那一頭的凌獲珊嬌嗔地說。
"我知道了,你乖乖待在清清那裡別亂跑,七點去接你。"元赫掛掉了電話,盤算要去哪家婦產科比較好。
獲珊說她的生理期晚了五天還沒來,就算她真的懷孕了,他也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要迎接他的孩子降臨。
自從旅行回來後,她每天晚上都偷溜出來和他在一起,她喜歡他的小寓所更甚於他的豪宅,即使一整晚不出去待在小公寓裡也不煩。
她喜歡纏纏綿綿的依偎著他,然後講些傻氣又認真的情話。
她也喜歡熱情的挑逗他,在大床上譴眷,耳鬢廝磨著彼此的體溫,直到天將大白,她才依依不捨的讓他送她回去。
她一直嚷嚷著要為他生只小豹子,要有他優良的英俊遺傳,還要綜合她的慧黠活潑。
可是她太小了,連高中都還沒有畢業,他不忍心讓她當個小媽媽那麼辛苦,起碼要等她成年了再說。
如今,對於是否有孕一事,元赫樂觀其成,也會好好保護他心愛的小女人。
"咳!"袁昶霆假咳一聲,暗示會議應該繼續了。
要開會是一回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元赫究竟怎麼了?
元赫與電話彼端那人的對話內容讓他們都聽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是誰擁有這麼大的魁力,竟可以讓這槁木死灰了十年的元赫起死回生。
"好像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悄悄在發生嘍。"陸馳風笑著說。
"開會吧。"元赫如常宣佈。
儘管將他們四人眼底濃濃的興味之意都納入眼中,他還是沒有對他們的注目禮做正面回應。
時候還未到,時候到了,他自然會對他們說。
"元先生,有人要見您。"斐麗叩門進來。
"斐麗,你第一天來上班是不是?"袁昶霆不耐煩的說:"元先生開會不見任何人。"
"我知道。"她顯得為難。"可是那位小姐自稱是元先生的妹妹,她堅持一定要見元先生。"
"采芹?"陸馳風稀奇的挑挑眉。"那野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啦?人到還要斐大秘書進來為她通報。"
"不是采芹。"斐麗看著元赫,清晰地說:"她自稱姓盧,盧詠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