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不要聽!」王萱妮賭氣的掩住耳朵,拒絕他。
古少柏自她身後緊緊抱住她,而她仍不停的掙扎,一反早晨的溫馴。
「我要回家。」她現在只想回家好好痛哭一場,為自己的癡心哀悼。
「聽我說,霓媛就像我的妹妹一樣,因為與我訂婚沒多久便懷著身孕的嫁給她現在的老公,她一直顧慮我和家人的感受,所以前來探望,我抱她是因為她哭了,就像哥哥安慰妹妹別哭那樣,絕不是你所想的。」古少柏扯下她的雙臂,停止她的掙扎,並在她的耳邊急切的解釋著。
見她不動的在自己的懷中,他以為她不氣了,而一臉歉容扳過她的身子,等待她的回應。
「我什麼不想,只相信眼中所見的。
「為什麼相信我?」古少柏哀怨的眼神看著王萱妮。
「我要回家。」她避而不答。
「等代理權……」
「我現在就要回家,現在!」王萱妮怒吼的打斷古少柏的話。
「你答應過我待到代理權為止的。」他不要她不信任他的為人,更不要她帶著會離開他。
「空口無賃,我亦不是君子,說守的話死馬哪追得回?」
當古少柏要開口之際,田霓媛自屋子裡大喊:「少柏哥,你的秘書打電話來說隆德的CASE成功了,要我馬上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她又不湊巧的出現,一臉疑問的看著王萱妮,難道她就是少柏哥喜歡的人?,
「聽到了嗎?我可以回家了吧,古少柏?」
古少柏一陣風的衝進房子裡拿車鑰匙,發動了車子,載著王萱妮急駛離去,留下滾滾的煙塵與一頭霧水的管家和田霓媛。
一路上,王萱妮看著窗外,所有的驚鴻一瞥,沒來得及看清之際,又換上另一場景,如電影般播放,惟有紅燈前才能看得清事物的面貌0 『
王萱妮知道他在生氣,氣自己不接受他的解釋,但是,如果古少柏替她著想,就不該生氣,而該自責自己的不對,不是像現在一樣失去理智的飛奔在公路上。
毋庸置疑的,她是喜歡他,愛,還差那麼一點點還不到願意為他犧牲的程度,所以她認為自己是喜歡他到極點,但是,在喜歡與愛之間的一線之間,正當她要跨進這門檻時,卻被他無情的行為打散……
想必古柏曾經愛過田霓媛,否則不會與之訂婚,確說田霓媛最終沒嫁給他,而嫁給別人,但是,那份曾經付出的感情是抹滅不掉的事實,今天,親眼目睹他倆摟摟抱抱,不是再再說明了他們餘情未了?她不要當代替品,也不想成為男人的狡兔三窟之其一,只好選擇離開,忘記這個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自己評上「鴨蛋」的臭男人。
有生以來.古少柏從來如此刻之氣憤.他氣王萱妮對自己的不信任,也氣自己大哥哥式的舉動。他知道情人的眼裡容不下一顆沙子,即使是無心之語也會引起對方的醋罈子,可是,她不信任他!否則她不會不聽他的解釋了。
而記憶又挑這麼不合宜的時刻打電話來通知隆德的Case取得之事,更是讓他心頭加上一把無名火,他不想在誤會尚未澄清之前送她回家,可是他曾允諾隆德一案成功,馬上送回家的,沒想到現在卻砸了自己的腳。
愈想愈氣,悶得一肚子火無處可宣洩,只有加重油門,飛快左馳在寬敞的公路上,讓窗外的風聲吹走心頭的怒火。
黑色轎車很快的在王家別墅前停下。
在王萱妮下車前一刻,古少柏拉住她的皓腕,哀怨的眼神凝著她,「你真的不願意相信我?」
「憑什麼?」
古少柏啞口無言。是啊,自己憑什麼?他是軟禁她的壞人,有什麼資格去要人質相信綁匪的話?
。你是第一個被我打零分的臭男人,零分!」王萱妮加重語氣。
「我會打電話給你」他不想這麼輕易放棄一段難得的感情。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王萱妮甩開他的手,下車時卻看見王必昕倚著牆,興致勃勃的看著她,沒思考一秒,她奔進哥哥的懷裡痛哭一場。
王必昕莫名其妙的看著妹妹,再看看車上雙眼冒著火星的男人,這人……是古少柏吧?那個軟禁妮妮的人,同時也是妮妮信上說的丈夫人選.怎麼她一回來就哭成這副稀巴爛的模樣?是被古少柏欺負了嗎?有本事!能把妮妮惹哭的男人終於出現了,雖然心裡喝采著,但是,卻覺得古少柏這男人不可原諒,瞧瞧,讓自己心愛的妹妹器得這麼淒慘!佩服之餘,仍是對他不諒解。
王長昕非常不客氣的回視古少柏,依那雙冒火的眼、兩手緊握方向盤,幾乎要抓狂的男人來看,想必,他應該也是喜歡妮妮的,而心愛的人抱在別人懷裡,哪個男人能不瘋狂?呵呵!王必昕決定要整整古少昕就知道今天難得提早下班有好戲可看。
他溫柔的拭去王萱妮的淚水,並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帶著兄妹之情:但在古少柏眼裡可就不那麼認為嘍!
「別哭了,屋子去,告訴爸爸和哥哥我,是什麼事讓你哭得那麼傷心?」
王必昕伸手環住妹妹的肩膀,一副親密狀的,進屋之前,整人有方抽王必昕不忘揚著得著意的笑,挑釁的眼神直視古少柏,讓古少柏看了眼恨不得撕爛他的臉似的。
關上大門,王必昕聽到門外上等轎車一陣低吼的引擎聲呼嘯而過,明明白白的告訴眾人其主人憤怒的程度了。
他安慰著傷心的妹妹,心裡卻是笑的得意。
「呃?妮妮,你那麼早回家於什麼?不待在古少柏身邊培養感情,回來幹麼?」王萱妮一進家門,王川的歡迎詞便是如此,可是卻惹得王萱妮更號啕大哭。
「她怎麼了?」王川問一臉笑意的兒子。
「古少柏那個臭男人把她惹哭的。」
王川暫中理會兒子滿臉的笑容,先是關心的問王萱妮, 「妮妮,你不是要讓爸爸看看你丈夫的好人選嗎?怎麼人沒來?」王川巴望著門外。
「他和他的舊情人敘舊去了。」王萱妮信心的奔上樓,回自己久別的房間。
「舊情人?不是嫁人了嗎?」王川納悶的看著兒子。
王必昕聳聳肩,表示什麼都不知道,「老爸,要不要聽聽號外?」
「有關聯的?」王川指指樓上。
王必昕點點頭。
「說吧!」王川沖好一壺茶,倒了一杯給兒子,示意要坐下來好好說,至於樓上的狀況……就讓她哭吧!哭完了才有心情報告她的「獵夫心得」。
「是古少柏送妮妮回來的。」
「哦?」王必昕的開場白吸引他的興趣。
「今天突然心血來潮,很高興的把事情辦完 ……」
「停!」王川伸手阻止兒子的號外報告。
王必昕看看父親,他不是很想聽嗎?
「講重點!老天,當初該叫你母親替你取重點這個名字才是。」王川發著牢騷。
「咳,咳,說書人應該先潤潤喉。」
該死,這個調皮的兒子該以家法好好訓示才是,王川皺起眉道。
「下班回到家時,正巧碰到古少柏開著他的車子送妮妮回來,但是妮妮沒有馬上下車,還有車上與他說了些話,我站在車外仍聽不內容,因為那一輛車子的隔音設備太好了,不過。依據他們兩人的表情來判斷,應該是小倆口吵架了,後來,妮妮下了車,又碰巧的看到我,就撲到我懷裡痛哭,瞧!我這一身Armar西裝就是這麼糟蹋了,如果是情人的眼淚倒還有價值些。」王必昕接到父親直射而來的怒氣,可是仍是很調皮的加料,偏偏不講重點,就是要吊吊父親的胃口。
「當妮妮在我懷裡哭時,我看到古少柏的臉色大變,眼睛冒著兩團熊熊烈火表情好像地獄來的鬼差,嚇人極了,而且,我想他大概把方向盤扭曲了,唉!真是可惜了CefiO這部年度風雲好車。老爹,他一定不知我是妮妮的哥哥而吃醋了,對不對?」王必昕的表情豐富,唱作的竟然引燃父親的怒火!
「王必昕,你給我講重點!點……點……點……」王川大聲吼叫的回音在偌大的空間裡迴盪。
「重點就是,我故意在古少柏面前與妮妮摟得
很親密,結果古少柏死瞪著我,然後妮妮在我懷裡哭得渾然忘我,報告完畢。」
「說了等於沒說,廢話一堆。」王川不甚愉快的表情。
「什麼廢話?是話裡暗藏玄機!」
「哼!」
「你聽,古少柏的眼睛冒火,臉色大變,不就證明了他是很在乎妮妮的嗎?而妮妮哭壞了我一套西裝,不就表明了她愛古少柏愛到發狂嗎?」
「是有道理,不過……」
王必昕好奇的問著父親, 「不過什麼?」
「你也可以升格當思想家了,你的言論頗有莊子的風格。」王川明褒暗貶兒子囉哩巴唆,像王大媽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感謝爹爹如此奉承,不敢當、不敢當。」
王必昕一臉賊笑,氣垮了瞪大雙眼的爹親。
ふ ふ ふ
取得了隆德的代理權,公司舉辦了一個慶功宴,而古少柏這個老闆並沒有參加。現在對他來說,取不取得隆德都是沒有意義的,除了它能解除公司即將面臨的財務危機之外,他一點都不東見此刻的處境。
古少柏由心底感謝隆德,但也恨它。若不是為了取得代理權來彌補公司的虧損,用極下三濫的手法威脅對手,軟禁了王萱妮,否則他馬無緣與她相識傾心,可是,卻也是因為這代理權,他必須離開她,過了那一天,或許,他們再無交集的機會。
意識到這點遺憾時,他的心裡不知道經過幾翻糾纏,還是無法讓情緒平靜。
對她,是難捨的:愛她,是難行的。
他沒有立場去見王萱妮以及面對她的家人。一個軟禁女人的男人要以什麼樣的立場去愛她?況且,他傷了她的心,即使是個誤會,而她也說了,自己是她惟一評零分的臭男人!這句話一直盤旋在他的腦海裡,久久不散。
另一件他掛心的問題,就是那一天王萱妮抱著的男人是誰?
當一個女人哭泣在男人的懷裡;肯定那兩人有深厚的情感交庥,那個向他挑釁的高大男人究竟是誰?
古少柏非常厭惡高大男人那抹暖昧又帶挑釁的笑臉,而且還親密的摟著王萱妮,他深信她不是隨便的女孩,然事實也證明了,怎麼大筆CASE拿到了他反而沒一點笑容?
「嗯?」古少柏回過神來,唉,自己又在神遊了。
「慶功宴就要開始了,你……要不要先回家準備一下?」
「不了,告訴大家我身體不適,看醫生去了。」怎麼來人老是談著此刻他最不想聽的話題?
「是。」秘書見了主子心情不甚愉快,也聰明的閃開,免得待會掃到「颱風尾」。
秘書走後,古少柏又不自覺地神遊到過去,回憶與王萱妮共有的時刻……
ふ ふ ふ
你一定是誤會他了!」王川聽完王萱妮訴說著古少柏多情的惡行後,反倒替他辯解了起來。
「誤會?事實就擺在眼前。怎麼誤會?」
「可是,起碼你該先敲門的。」否則就不會見到不該看到的場面了,他補了一句,在心中。
好不容易女兒對男人有意,說什麼都不能輕易放棄,況且,他十分欣賞古少柏這孩子,除了幾個小缺點不欣賞之,譬如說,軟禁妮妮來取得隆德代理權,還有,抱舊情人也不記得錟上門,真是一支不懂得掩飾的貓!
「爸,你的意思是我錯嘍?」
「如果你敲個門了,至少結果不會這麼慘。」對啊,害他白白歡喜一場,原以為可以替女兒準備嫁妝了,怎麼知道就因為這樣子泡湯了,嘿,等等,王川突然意識到妮妮回來的那一天,為何兒子會笑得燦爛無比了?
他是打算讓必昕與妮妨兄妹倆同時舉行婚禮的,這個主意必聽相當清楚,卻也相當排斥,原因是與秦羽旋交往甚短,還不是成親的時刻,但偏偏他就喜歡這個女孩當媳婦,所以逼著兒子在妮妮回家時必須向她求婚,與妮妮和古少柏配合時,如今妮妮與古少柏小倆口出TTROUBLE,那自己只好先搞定他們,再逼兒子了,莫兒子近來情緒好到極點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爸爸為什麼一直替他辯解?」王萱妮搞不懂究況是女兒重要,還是女婿比較要緊?
「不是替他辯解,而是同以男人的立場說話。我說女兒啊……」他突然相到一件重要的問題,從她進門至今一直沒機會問。
「幹麼!」
「古少柏吻過你嗎?」
王萱妮的臉蛋一片紅暈,直至耳根子。
「親嘴?」
她的臉更紅,甚至連脖子也是一片紅。
王川得到很令他滿意的答案。「如果他不喜歡你,何必吻你?何必在你看到他抱其他女人之後急著向你解釋?又何必在看見必昕摟著你時氣得兩眼冒火?」
兩眼冒火?她喜歡,讓他知道她有多麼的氣憤。
「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有『備胎』的心理,也許我只是他的第二人選。」王萱妮嘴硬的反駁。
「有什麼關係?至少第一人選已經嫁人了。」
王川奮力鼓吹,說什麼都不能讓古少柏這麼好條件的熟鴨子給飛走了。
「爸,他是為了錢軟禁我的人耶!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爸爸!」王萱妮一副受不了的模樣,從頭到尾他沒安慰自己半句話,反倒一路替古少柏這可惡的男人護航到底,真是氣死人了。
王川雙手一攤,無奈的說; 「沒辦法,爸爸我……很想抱孫子,而且愈快愈好,指望你哥哥倒不如指望你,再說,古少柏這麼好條件的男人也不多了,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人自動送上門來,怎麼能放棄呢?」開玩笑,女兒長這麼大,難得情竇初開,說什麼他都不能讓古少柏這支鴨子插翅而飛。
「這麼喜歡,你自己去嫁!」王萱妮更加氣憤的上樓,將自己鎖在房裡。
王川倒是笑得開懷,看來,該是他去找古少柏的時候了。
王萱妮氣沖沖的撲倒在柔軟的床上,心裡暗罵著古少柏。他說要打電話來的,結果回到家半個月,從沒接過他打來的電話,分明又是在欺騙她了……
ふ ふ ふ
在古少柏的辦公室裡,多了一家三口的訪客。
田霓嬡帶著孩子與夫婿柳尚華抱著感恩的心來到此,一來是應古少柏所希望全家來拜訪他,二來,是順道帶一本畫冊給他。
古少柏心情難得愉悅的看著甜蜜漫馨的一家三口,也很高興霓嬡找到了好歸宿,而柳尚華,當年帶走霓嬡的溫文男人,他絲毫想不出這般斯文的男性會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事來,害得柳家兩老三番兩次的登門來道歉。
「大哥……這是我和嬡嬡的一點小心意。」柳尚華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放下禮物,尷尬的笑了笑。
古少柏差遣秘書為客人到茶來, 「都是自己人,客套什麼呢?」
「我們剛從爸媽那兒過來。」田霓媛一絲絲為允的開口,辜負了少柏哥的一片真心,也辜負了古氏夫婦對她的恩情,與身邊的愛人私奔生下孩子之後,她仍是對古家的人存著愧疚之心。
「爸媽說看我們過地恩愛,他們就心滿意足了,並不希望媛媛以後終生幸福做為報答的工具,但是,大哥至今未娶,媛媛總覺得對大哥有一分抱歉。」柳尚華替妻子說出這兩年來的心聲。
「別擔心我,我有對象了,不過最近有一點小爭執。」古少柏坦然的承認,告訴別人他愛王萱妮的感覺真好。
「是在咖墅中的那個女孩嗎?」田霓媛小心的問,如果是,那麼,他們爭吵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了。
「嗯。」
「對不起,又是因為我……」
「沒的事,過些時候她心情就沒事了。」口上是這麼安慰著田霓媛,實際上,他可沒太大的勝算。
「媛媛惹事了?」柳尚華擔心的問,深怕妻子又要好一陣子睡不好了。
「沒有,只是一點小誤會罷了,不必多心。」
古少柏無力的說,「對了,還沒讓我好好的看看小外甥呢!」
「哦!他叫柳研桐,叫他桐桐,他就會對你笑哦!」柳尚華將懷中一歲多的兒子交至大舅子手中。
古少柏手腳笨拙的抱著小外甥,心中充滿無限新奇的感覺,從未有這種抱著小孩的經驗,百他一雙靈活的眼珠子正專注著的相著古少柏。
「桐桐。」古少柏輕輕喚著外甥的小名,而柳研桐回以他純真未受污染人笑靨。 「桐桐,叫舅舅……舅舅。」柳研桐仍是還以純真的笑。
柳尚華伸手握住妻子的手,傳遞他的安慰的上神,而田霓嬡與丈夫相視微笑,雨過天青了!
「真是可愛的小孩,眼睛像媽媽,眉毛像爸爸,嗯,將來一定是個大帥哥。」古少柏手指輕刮著外甥的粉頰,逗弄著說,於是又惹來小外甥的一串串笑聲,與三位大人的笑聲融在一起。
「哦!對了,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田霓媛想起重要的事,將畫冊放在古少柏面前,「這本畫冊是林爺爺要我帶來給你的,他打掃客房時發現的。」實際上,大家都看過內容了,深為這畫者的幽默及巧思感到佩服。
古少柏瞄了一眼,知道是那本畫有他各種姿態的畫冊。
「謝謝,林爺爺沒生氣吧?那天沒回去吃他特別煮的大餐。」
「他很不高興,因為我們和司機阿寵三個差點撐破了肚皮。」想起那一晚的遭遇,田霓嬡至今心有餘悸,那恐怕是她三天所吃的份量了。
「她這個小傻瓜,硬撐了一堆食物的下場,是回家後整整吃了一個星期的素食。」柳尚華語氣充滿了不捨。
辦公室裡的兩個大男人與小男人都笑了,笑田霓嬡的傻氣。
快樂時光總是飛逝而過,快得時光總是飛逝而過,快得讓人直歎光陰似箭,在柳尚華夫婦造訪離開之後,已是黃昏,一天又這麼過了。
古少柏懷念的拿起畫冊,遙想著在大別墅裡與王萱妮一起共有的回憶……
翻開第一頁,是他的臉孔配上健美先生的身材,他很感激她把自己形容得這麼好,實際上,原本的六塊腹肌已經達到「一塊復始」的最高境界了,這是一年多來,疏於保養身材的後果。
第二張仍舊他的臉,頭上頂著一顆鳥窩頭,頭頂還有數顆帶有花紋的鳥蛋,其中一顆已經有裂縫,露出小小尖尖的小嘴巴,他身下搭的是穿著芭蕾舞衣的優美身段,雖然她的搭配方法非常達到娛樂及損人的效果,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繪畫技巧相當好,線條簡單俐落,且拿捏得準確。
第三張是一篇四格漫畫。第一格:城堡裡的公主不小心將水晶球掉進湖裡;第二絡:公主肯求菏葉上的青蛙替她打回水晶球,而青蛙要求取回後公主必須給它一個吻,而公主也答應了;第三格:青蛙找到水晶球,並將它將至公主手中,抬起寬闊的嘴巴,等候公主的吻,而這位公主也依約的吻了青蛙,不似童裡般刁蠻;第四格:公主吻了青蛙之後,也成了一支青蛙……
古少柏開懷的笑著,為王萱妮的幽默感到開心。
接下來就是空白頁了。怎麼當初頭一回看到這些圖畫時沒有今天的愉悅呢?古少柏不禁自問,或許是因為當時他掛心於她的病情而無暇理會無關的趣事吧!
過些天,他要打電話給她,告訴自己這幾天對她的相思,也希望那時王萱妮的怒氣已經消了。
拇指隨意滑過空白頁的部分,意外的發現末而尚有她的作品。
那是他穿著新娘禮服,披白紗,沒錯,她真的是這麼畫的,而身邊穿著燕尾服的是王萱妮,那清秀的臉龐和及腰的飄逸秀髮,令人一眼便看出是她。老天,他從沒想到自己白紗是什麼模樣?而今,不用幻想便看得到了,難道她……
古少柏紅著臉傻傻的笑,對天禮禱心中閃過的念頭是真的。
這幅畫的含意是「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