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於堂才停好車,顧於威人已出現眼前。
「哥,廖醫師怎麼說?翡柔的病能治嗎?要多久?」迫不及待的他在顧於堂跨下車後便追問。
很明顯,於威真的對羅翡柔用了真情。顧於堂有點擔心於威。
「喂!老弟,開車開了整整快兩天的人了,你倒說說看,那累不累人呀?!我一下車,你不慰勞慰勞我也就算了,怎一開口就是羅翡柔的事?」顧於堂瞪著於威。
知道自己有點過分的於威不好意思的笑笑,開口辯解道:
「還不是羅媽媽她擔心女兒擔心得連飯也吃不下,我擔心她會體力不支,所以想盡快通知她女兒的病情……」
坦白說,任誰聽了這解釋也覺得很勉強,以至於在顧於堂吃人的逼視下,於威漲紅臉的垂下頭,
為了轉移注意力,顧於威拉起羅翡柔的手,朝於堂說著:「哥,楊伯伯找你,他希望你一回來能馬上撥電話給他,似乎要討論你和采倩姊訂婚一事。對了,不打擾你了,我帶翡柔去接
羅媽媽。「邊說邊往大門走。
「去哪裡接羅媽媽?」皺眉的顧於堂問。他知道羅敏芬在這根本沒半個熟識的人。
「羅媽媽今早認識個蕭太大,兩人一見如故,為了紓解她的不快樂,我就把她留在哪兒吧!好啦!我去接她回來,你快撥電話給楊伯伯和采倩姊。」
說完,也不等於堂有反應,拉著翡柔便走。
「直到離開於堂的視線,羅翡柔才將從方才便一直存在心中的疑慮問出口。
「於威,你……呃……楊伯伯和什麼采倩的,找於堂是要談訂婚的事?是誰和誰訂婚?」
揪著心的翡柔白著一張臉想確定答案。而於威在黑暗中根本不察翡柔慘白的臉,他笑開嘴。
「當然是哥和采倩姊要訂婚啦!」他興奮極了。畢竟在眾多人選中,楊家還是挑上了於堂當女婿,他不替於堂高興才怪。「你知不知道,楊家在中部也算小有名氣的大戶人家,采倩更是才能與美貌兼顧的名門閨秀,不少人更為之傾倒哩!想想,如此條件好的人一定追求者無數,而她會愛上哥,呵,還真教人吃驚。。。。。」
彷彿被五雷擊中般,羅翡柔全身僵硬,淚水盡在眼眶中打滾。腦中一再重複的是於堂和采倩訂婚……於堂和采倩訂婚
她沒發覺自己咬破唇,血正一滴一滴的流入心坎,滴滴如針刺般的疼痛,且五臟六腑全絞在一塊……老天!她愛驥寒,愛到願捨掉所有的一切,追他追到二十世紀……
而他……忘了她,忘了所有一切而準備和另個女人踏上紅毯……翡柔心碎的柔腸寸斷。
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
依然沒發覺異樣的於威還是滔滔不絕的訴說采倩的好,采倩的美貌,采倩的能幹,於堂和她就像上天打造好的一對金童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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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電話接通後,采倩嬌柔的聲音從彼端傳出。
「楊采倩。哪位?」她習慣性的先報上自己姓名。
「是我!」顧於堂出聲。
「於堂?你回來啦!」采倩嬌羞的問道。
「嗯,聽說楊伯伯和你有話要跟我說?很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沒關係,爸只是想先和你談一下訂婚大事,想問你日期和桌席等等一些繁瑣惱人的雜事罷了。」采倩笑著告訴於堂。
「那好,明天我過去一趟,我們將所有的細節談談。」顧於堂沉吟片刻後道。
「好,那明天我請爸等你過來吃晚餐,好嗎?我親自下廚。」她現實般告訴他。
顧於堂失笑:「好,明天中午我不吃了,留著肚子好好品嚐品嚐你的手藝,別讓我失望了哦!」
「哼,誇獎詞准好,等著品味大餐。」她可真自負。
顧於堂笑笑。「我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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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到了有燈光處後,羅翡柔悄悄拭乾淚。
待接了羅敏芬,三個人便回到住處。顧於堂早巳掛斷電話也沖好了茶。他知道羅敏芬會想知道羅翡柔的檢查結果。
果然不出料,羅敏芬一見到顧於堂便急切的開口:
「我女兒是否真的精神異常?」其實,在羅敏芬的心裡直覺到翡柔並非精神異常,只不過,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行事言語的怪異,所以,只能推往受了刺激而精神異常罷了。
而顧於堂呢?他則再三的考慮是否照廖鴻銓所說的據實告之?
但,若他照實說的話,相信他們一定和自己一樣認為鴻銓瘋了,若不照實說……他瞥向羅翡柔,她微揚嘴角,彷彿看戲般地等待他如何自圓其說。
她真的不像精神異常!他暗忖。
算了,還是將鴻銓所說的一五一十全說給他們聽。就這樣,顧於堂將廖鴻銓所說的全部說了。
等他說完後,包括羅翡柔在內,六隻眼睛全部瞪著他看,彷彿他是個怪物。他頗為不高興。
「你這是什麼表情呀?!」他首先朝顧於威發難,他只不過是將廖鴻銓所說的轉達罷了。
「哥!你發燒了是不是呀?」顧於威喃喃道。
「燒個頭啦!我發燒?你才發燒啦!」
早就猜到會有這種反應。
羅敏芬倒是頗為鎮定,她瞥一眼看似正常的翡柔後才轉向顧於堂。
「廖醫師真的如此說?」她想確定。
「嗯!他真的這麼說。」顧於堂頜首。
「你相信嗎?」她問。
室內旋即靜了下來,六隻眼再度全凝聚他臉上。於威是標準的懷疑相,羅敏芬則是面無表情,而羅翡柔呢?她則是貶著閃爍如星的明眸等待著他的答案。
沒料到羅敏芬會如此一問,顧於堂當真被問住了。原因不外乎是,他也是半信半疑。
深吸口氣,閉了下眼後,他才緩緩開口:
「那你們呢?先說說你們的感覺,我再告訴你們。」
迫不及待的於威馬上開口:「開玩笑,現在都快邁入二十一世紀,已是跨入月球的世紀了,還相信如此荒謬之事?」他根本是嗤之以鼻。
未料,羅敏芬的答案卻出人意表,她輕輕開口:
「我相信!」
「什麼?」顧家兩兄弟當真傻眼,愣得說不出話。
最先回過的顧於堂才接道:
「老實說,我是中立者。我根本是半信半疑的,我被搞迷糊了,因為,羅翡柔有時正常得教人難以置信,而有時說的話……」他聳聳肩,沒往下說。
顧於堂感覺到羅詣柔投來的炙熱視線。不經意的瞄向她,她卻露出大大笑容。
哦!上帝。精神患者根本是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而眼前的女人則是一副她完全瞭解的神情。
真的!他第一次感到有種被人愚弄的感覺,自己活像個呆子般,而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痛恨。
顧於堂和羅翡柔之間奇妙的氣氛,敏銳的人是不難察覺出的。而羅敏芬當然也不例外,自己的女兒嘛!
看來,今晚得和翡柔長談一番不可了。
「好啦!於堂,你開了長途的車也累了,不如我們明天再來討論翡柔是否真為精神異常,你看如何?」羅敏芬心細的知道顧於堂累壞了。
一直杵在一旁的翡柔也終於開口:「所有的事明天再談吧!很晚了,該休息了。」她說。
迅速地,顧於堂掃了她一眼,兩人的視線膠著,羅翡柔深情的眸子令他的心刺痛著。
去他的!顧於堂有種心疼、怨恨和被背叛的感覺!老天!這是怎麼一回事?!莫名其妙的思緒竟靈光一現的抓住他的心,他腦中快速的閃過羅翡柔的格格裝扮。
哦!他快被攪瘋了。
一定是太疲倦的關係。
「是呀!我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道過謝後,羅翡柔和羅敏芬兩人離開顧家,回到隔壁的公寓去了。
見羅家母女離去後,顧於威因為記掛翡柔之事,所以根本不讓於堂回房休息,他擋住想回房的於堂。
「哥,你老實說,你在搞什麼鬼?!」於威根本不信什麼通靈,什麼跨越世紀之情的,他認為於堂並未說實話。
對于于威的質疑,顧於堂挑高眉。
「我能搞什麼鬼?搞鬼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他微怒的反斥回去。
被斥得啞口無語的於威只能幹生氣。
若翡柔的是真的,那於堂和她不就上輩子情緣未了?今世必須來還?換句話說,他得娶她啦!
不!
顧於威咬牙切齒地暗道。
「你是不是也喜歡羅翡柔?是不是也愛上她了?!」顧於威生氣的質問,他這些話巳憋了很久。
顧於堂當他瘋了不理他,繞道想回房,卻被於威喝住了。
「你默認了是不是?!」
「於威,我沒體力和你在這瞎辯」,他沉聲道,「我累了!」
「瞎辯?」他不屑的輕哼,「你還想逃避?不要以為沒人瞧見你偷窺羅翡柔!我已注意你好幾次了,你總以為沒人注意的偷偷凝視她!」他吼。
「你胡扯個什麼勁!」於堂反喝回去o
「你敢發誓,你沒有偷偷注視過羅翡柔?」他逼到他跟前。於堂簡直無力招架,因為於威句句實言。
他啞然了。
見於堂默認了,於威心中不由得一股無名怒火直線上升。羅翡柔和他一個樣,兩人均是以為大家不注意時互相偷瞧對方。
「該死的,你明知道我喜歡她!」於威忍無可忍的咆哮:「為什麼和我搶她?」
「我沒有!」於堂皺眉,無力反駁。
「還沒有?!鬼才相信。」
「相信我!於威,這麼多年的兄弟,我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破壞手足之情。」
「是嗎?」他嗤鼻,根本不相信。
「明天,明天我會去一趟楊家確定文定之喜的日子。」他隱藏一股沉痛,淡然告訴於威。
這下於威倒愣住了。是呀!於堂是準備娶采倩姊的不是嗎?他傻傻的盯住於堂。
「放心!她是你的,我不會和你爭的。」
說罷推開還愣住於威,自身後丟下一句話。
「早點休息吧!明天陪我上一趟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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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柔,你真的是我的翡柔嗎?」羅敏芬哽咽問道,她已七八成相信翡柔並非真的是翡柔。
「媽!很抱歉,若說這身軀,的確是你女兒羅翡柔沒錯,至於……」她打住。
「靈魂」這名詞該怎麼說,她真的不知道,只能緊閉嘴唇,呆呆的盯住羅敏芬。
羅敏芬也算是個反應靈敏、頭腦極佳的人,所以她能猜得出她想說些什麼。
「這麼說來,你不是我女兒羅翡柔,而是你自稱的月雅格格啦!」
對這件事,月雅一直耿耿於懷,歉疚得不得了。
「對不起……」她低語,實在不知該什麼。
「對不起?為什麼?」羅敏芬不解。
「我。。。。用了你女兒的身軀。」
是呀!翡柔…翡柔到哪去了?羅敏芬擔憂極了。
「翡柔你……你知不知道我女兒到哪兒去了?」
月雅根本不知道,連她自己怎麼到這兒的,她也不清楚,更何況是問她真正的羅翡柔去哪了。
她歉疚的搖搖頭。
「那你又是如何來的?」她接著問。
「媽……我來的時候一陣天旋地轉,昏天暗地的……」
「意思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啦?」她憂愁的望著她。
「嗯!」月雅低聲應道。
「老天!真是一團亂。」羅敏芬一想起女兒不知流落何方,不禁悲從中來的掉淚不已。
「媽,對不起,從今以後我會代翡柔好好照顧你。」月雅衷心的說道。
「你真是個好女孩。」她含淚道,「你一人孤孤單單的跑來這年代,難道你不想家裡的人嗎?你的父母呢?」
羅翡柔淒愁的輕聲道:
「為了我阿瑪的背叛忠臣而全家遭血的詛咒,我來到這是因為將軍的憐憫,他不願我和他兒子受輪迴之苦,而為幫我破除他兒子所下的詛咒,所以,他帶我來到這個世紀。」
羅敏芬張著眼凝視她。
「你愛他嗎?」
「願意用生命賠他。」
「愛得刻苦。」她歎道,「你的真摯相信終會有感動他的一天。」
「但願。但願來得及感動他。」她柔弱的苦歎。
「有什麼困難嗎?你該不會是指顧於威吧?我想他應該不是個大問題才是。」羅敏芬替她擔憂。
「他不是大問題,問題是出在……於堂將和采倩訂婚。」羅翡柔破碎的哭泣道。
她採得及嗎。能感動得了他嗎?不!她沒把握,因為他的心比什麼都深沉,深到無法測。若他連上輩子的恨都帶來,那麼……翡柔不敢再細想下去…再細想下去,她的心將會無法負荷。
「他要和別人訂婚?不可能吧?!」
羅敏芬不願相信,憑她女性的第六感告訴她,顧於堂對羅翡柔並非完完全全沒感覺的,否則,他也不用時時在無意中以貪戀的神情偷偷凝視她。
所以說,她不相信顧於堂能安得下心娶什麼采倩喲。對這點她還有一點把握,畢竟,她看得出顧於堂是個肯負責好男人。
「媽,他要和別的女人訂婚是千真萬確的,是於威告訴我的,他沒必要騙我。」
「唉,這就難了,一個於威還容易處理,現在又加上個未婚妻……」她注意到翡柔瑟縮的肩,不忍再刺痛她,於是她安慰道:「放心!孩子,有情人終會成眷屬的。別把自己當外人看待,你依然是我的好孩子羅翡柔。若是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儘管向我傾吐無妨。」
含著淚,羅翡柔凝視她良久、良久……
「媽。。。。」她哭倒在她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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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炳昭炯炯的目光直視顧於堂。
他知道這男人會有成就,采倩選擇他是選對了。不過,從顧於堂眉宇之間的神情及疲憊神態采看,似乎巳不如以往追求采倩時的熱烈般熱中於婚禮上。
發生什麼事了嗎?該不會有變卦才是吧?!
「於堂,你看文定之日選在哪天?」楊炳昭問。
「伯父有任何建議嗎?」於堂禮貌的徵詢。
「我是沒什麼意見。只不過今天邀請你來是想定一下婚禮的一切事宜罷了。」
「既然伯父沒異議,我看訂婚之日不如選在下下禮拜六,您看如何?」於堂徵求同意的等待楊炳昭開口。
楊炳昭笑笑。
「采倩是下下禮拜日的飛機,想來她自己是告訴過你了,是嗎?」
「嗯。」
「唉!女大不中留啊!」楊炳昭開玩笑。
一旁的楊采倩可不依了,她撒嬌的微嗔:
「要不是你直催猛催的,我才不願意那麼早掉入婚姻陷阱呢!」
「那敢情好,我們這椿婚事就暫時作罷!你看如何?」他俏皮的逗著女兒。
「爸!婚姐不是兒戲,哪有……」楊炳昭爽朗的笑聲打斷采倩的抗議。知道被人耍了的她漲紅臉嬌怒:「爸!你最討厭了啦!」說著別過臉去。
一桌的人全笑出聲。
而陪著於堂前來的於威高興得人整個輕飄飄起來。
若於堂和采倩訂了婚,相信翡柔該會死心了才是。那麼,能順理成章進入她的生活的不就只剩下自己。
愈想愈高興的他,忍不住多喝了兩杯酒。
唯獨顧於堂落寞的假裝笑臉。他非常痛恨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思,當他望向采倩時,見著的人並非她,而是羅翡柔,她氣質出眾、典雅醉人的臉龐。
詼死的!她是個陰魂,死纏著他不放。
他該拿她怎麼辦?
顧於堂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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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走得飛快,一眨眼就到了顧於堂和楊采倩的訂婚日。顧家賀客臨門,幾乎將整個大門擠得水瀉不通。
一整個早上,羅翡柔始終沒見著顧於堂,原來是到女方家去了,約中午兩點左右才見著人。
而顧於威並未和於堂一同前往下訂,他留守公寓招待夜晚受邀的賓客。而廖鴻銓也是其中一位。
他一到顧家便馬上搜尋著翡柔。找了一個早上後,才知
道翡柔和羅敏芬兩人均留在另一間於堂購的公寓裡頭,於是他馬不停蹄的直奔隔壁。
開門的人是羅翡柔。當她見著他時,起先是一愣,接著淡淡笑了笑的打聲招呼。
「嗨!你也來了。」她說。
「嗨!我來了。」他盯著她,用著兄長疼愛妹妹的眼神望著她,「你看起來悲慘極了。」他心疼著,忍不住伸手輕撫了她的面頰。
羅翡柔咬緊下唇良久,接著才抬起眼,澀澀一笑。
「我看起來真的很悲慘嗎?」
「嗯!」
「我不希望這樣。」她慘然道。
「我知道!天底下沒有人能眼睜睜的見愛人另娶而不受打擊。」
想勉強擠出笑容的翡柔又失敗了,她再也壓抑不住傷痛的奔進廖鴻銓溫柔的懷抱。
「我愛他呀!為什麼他始終感覺不到?為什麼徹底否決我對他的愛?!我知道我沒資格怪他,但他真的如此狠心的不回頭看看我?他竟如此殘忍……我一人孤孤單單的來到他所處的年代,沒親人、沒朋友……為的不就是想再度挽回他的愛。而他……竟忍心、狠心的連考慮、連猶豫一下的機會都不給我?我。。。。。」
她哭得廖鴻銓的心都碎了。
眼前的羅翡柔慘無血色的容顏怎能不令人心疼?她那細小又瘦弱的雙肩如何承擔失去所愛的苦?彷彿聽到她心碎的聲音般,廖鴻銓的五臟六腑全絞在一塊了。
不能坐視不管。
不論端親王是如何背叛高將軍之子,高驥寒都不能拿一個弱女子對他的愛來作為報復。
於堂呀於堂,我不相信你感覺不出羅翡柔對你的愛,也許你是為了逃避而娶楊采倩,但是終有一天你會後悔莫及。誰讓你上輩子的愛是如此執著、如此深……你逃得過這輩子,但逃得過下輩子嗎?
不!我們是好友,我不能坐視不理。
「翡柔,你聽好,我們這年代和你所處的年代在某些地方是一樣,但某些地方卻可以撤回。」見她一臉困惑,他笑著繼續往下說:「在你們那年代,女人若已接受男方的下聘便是男方的人,而我們這年代雖一樣,不過,若退婚,不論男女方均可提出,而女孩子的名譽雖會受損,但已沒你們那年代嚴重到敗壞家風。你聽得懂吧!」
羅翡柔根本是聽得迷迷糊糊。
不待她有任何反應,廖鴻銓又開口:
「我的意思很簡單,於堂和采倩只是訂了婚而巳,並未正式娶過門,而你一樣有機會,只要在采俏出國留學的這段日子,你能讓於堂信服你,而將楊家的婚事退了改娶你,就萬事OK了。」他說得很輕鬆很簡單。
羅翡柔倒是瞪大了眼,直勾勾的注視他一眨也不眨。
「你聽懂我的意思吧?」他皺眉的凝視她的疑惑,卻見翡柔茫然困惑不已的直搖頭。
「呃……老天!你還不明白?!」他也回瞪她,算了,還是簡單明瞭的告訴她。「我的意思是要你不擇手段的奪回顧於堂。」他朝她大聲。
她還是一臉困惑的搖搖頭,廖鴻銓呻吟一聲,老天!她還真單純。
歎了口氣,他抬起閃亮的雙眸開口。
「我要你不揮手段的奪回於堂,意思就是,甚至和他上床也在所不惜,你該懂了吧!」
張口結舌的羅翡柔被廖鴻銓的話嚇壞了,呆呆的只能猛點頭,表示她聽懂。
她沒想到他竟會教她……教她……翡柔整個臉蛋紅得像顆熟透的番茄。
廖鴻銓的心忍不住怦然一動。天哪!她真美、真清純,教男人看了都會想據為已有,而他因清楚她和於堂的恩怨情仇,所以不敢讓自己掉入她的溫柔裡。而該死、天殺的顧於堂卻能不費吹灰之力的贏取她而不知珍惜,真是該死的傢伙。
他可嫉妒極了,卻沒轍,誰教自己上輩於不叫高驥寒,他是很認命的人。
「你敢吧?!」他可不太放心羅翡柔這小女人哪!
果然沒錯,翡柔當真搖搖頭。
廖鴻銓忍不住歎口氣。「和他上床你不敢?」
「嗯……」她聲音小的如貓叫。
「羅翡柔,不管你是敢或不敢,倘若你失去了機會,後果你應該知道。」他嚴肅的提醒她。
羅翡柔當然知道後果會是如何,只不過,她想這樣做,人家還未必肯,這種事非一廂情願即可呀!
他說得倒挺輕鬆。她暗歎!
「對了!你還不熟悉這年代的所有一切人事物?」突然想起什麼的鴻銓道。
沒錯!對這年代所有的人事物她均感好奇,只不過,誰會有閒功夫教她,翡柔微蹙秀眉。
「沒人有時間教我一切。」她難過地低語。
「你問過我了嗎?」
「你!?」翡柔訝異極了,你有空教我?!你不是有自己的醫院要忙嗎?聽於堂提過,你的醫術好得不得了,上門求診的人不計其效,怎麼會有空呢?「
廖鴻銓爽朗的笑出聲。
「對!找我的患者的多得不可數,不過,我也得放自己假,否則不累壞身體?而我可沒自我虐待的嗜好,所以偶爾也該放自己假,你說是不是?!」
他將幫助翡柔的事得好似度假般,翡柔知道他是不想讓她感到愧疚的。
感激的淚水凝聚眼眶,久久她始無法吐出話。
廖鴻銓再度笑笑:「小姑娘,別一副哭喪臉嘛!否則我還真不知要如何啟齒收你作乾妹哩!」
「乾妹妹?!」她搖頭表示不解。
「乾妹妹的意思即是我收你作義妹,你看好不好?」
這是翡柔求之不得的,哪有拒絕的道理。
她馬上連聲應好,接著又喊聲:「哥。」
兩人笑得如初春的朝陽般光采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