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凌厲的鷹眸已經穿透了瀰漫在他們中間的水蒸氣。
蒸騰的水氣中,隱約可見如凝脂般白皙的肩膀、飽滿的雙峰,還有頂端那艷紅有如雪裡紅梅……
「你……」天哪,他的貼身小廝居然是一個女子?!他的喉結一陣顫動,一種口乾舌燥的燥熱襲擊了他。
「呃∼∼」笑柔不解的目光隨著他過於火熱的視線挪移,下一刻更激烈的尖叫聲衝出了她的喉嚨。
她本能的伸出手去遮掩裸露的身子,誰想——桶大水深,這一放手,她嬌小的身體就整個沒進了水中。
「唔∼∼」笑柔的心中慌亂至極,雙手胡亂的揮舞,卻無法阻止洗澡水「咕嚕、咕嚕」的往她嘴裡湧進來。
天哪,她要淹死了!
「見鬼!」就在她驚慌失措的當兒,一雙鐵鉗般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提出了水面,挽救了她溺水的危機。
「救、救我!」笑柔嚇得半死,本能的緊抱住那根救命稻草——修天厲的脖子不放手。
女孩子家的馨香隨之撲上了身,讓他為之悸動不已。
該死,先前他怎麼會以為她只是個無害的清秀男孩呢?!察覺那股即將出柙的洶湧慾念,修天厲暗自詛咒不已。
「該死,你還不快放開手?!」他欲扯開她的手。
「會、會掉下去的。」
先前差點被淹死的經歷已將她嚇得半死,她全然忘記了她的衣裳已經扯爛,只顧攀著他的脖子更往他的懷裡鑽。
軟玉溫香就緊貼著他堅硬的胸膛蹭動著,如果還沒反應,不是柳下惠就是太監了!
「該死,你別再動了!」終於,修天厲虎吼一聲。
「呃∼∼」笑柔被他吼得傻住了,只睜著一雙盈滿水霧的明眸望著他。
該死!只看著她淚盈盈的眼眸,他就覺得胸膛裡有一個地方被扯得隱隱生痛。
「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的。」他安撫道。
「可是……」
察覺到體內那股越來越強烈的燥熱,修天厲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屬於女子的馨香伴隨著他的呼吸侵入,深深的沁入他的心脾。這一刻,一種更強烈的慾望主宰了他。
他要她!
修天厲傾身向前,用灼熱的雙唇覆蓋上她那因為驚嚇而微張的小嘴。
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樣生猛,充滿了侵略感。而他的舌則像要劫掠了一切似的,不顧一切的欲強行叩關直入。
「唔∼∼」笑柔抵不住他的強勢,被動的開啟了貝齒。
他的火舌沖關直入,找到了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吮吸。燃燒的慾望讓他想靠得更近,想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蹂躪、想讓她用那雙光滑修長的雙腿緊緊纏繞著自己,想……
「咚」的一聲,高大的浴桶阻止了他的蠢動。
「該死!」修天厲詛咒一聲。
「你……」笑柔只覺得舌尖一痛,卻是被他咬破了。
痛楚讓她的神志清醒一些,她睜開那雙有些迷茫的明眸,正望進一雙燃燒的鷹眸裡。
咦,他的眼睛怎麼是紅色的?!好像是野獸的……
笑柔一怔。
她才想看得更仔細些時,「嘩啦」一聲,熱水流了一地,卻是修天厲一掌擊散了礙事的浴桶。
下一刻,笑柔就被扔上了床,「咚」的一聲,她可憐的後腦勺正好撞到了床頭板。
「別,將軍,你別這樣!」痛楚讓她整個的清醒了。看見修天厲步步逼近,她嚇得縮在一角,蜷成了一團。
可——窄小的床鋪哪裡藏得住一個大人呢?
才一會兒,她就被一雙鐵鉗般的大手抓住了一隻腳踝,從躲藏的角落裡拉扯了出來。
驚慌中,「吱」的一聲輕響,蠟燭恰好燒到了盡頭,笑柔只覺得眼前一暗,房間頓時一團漆黑。
恐怖的黑暗中,過去和現在混淆了。
野獸般的喘息、淫慾的邪眸、腥臭的口氣、飛舞的鞭子……
笑柔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一身肥肉的金爺揮舞著鞭子,一臉獰笑的靠近她……
「唰」的一聲裂帛聲,她覺得腿上一涼,緊裹在腿上的濕外褲已經被扯破了一隻褲管。
「啊啊啊啊啊……」她嚇壞了,那只沒被抓住的腳胡亂的往後踢蹬著。
「唔∼∼」胸膛上接連挨了幾下狠踢,修天厲這才有些清醒了。他伸出大手捉住了她的腳,命令道:「見鬼,你別再動了!」
可是笑柔哪肯乖乖不動任人強暴呢?!自然是拚命扭過身子,對他又是拳打又是牙咬的。
「砰」的一聲,修天厲感覺一陣疼痛,一種黏稠的液體淌下了他的鼻子,原來是黑暗中,笑柔用拳頭硬生生地打破了他的鼻子。
「該死,住手!」他居然調教出了一隻小母老虎?!修天厲捂著流血的鼻子,不知是該稱讚她還是該詛咒她。
「走開!」感覺自己的腳踝得到了自由,笑柔又迅速的踢出了兩腳,「砰砰」兩聲,正中目標。
「該死的,我都已經叫你住手了!」血腥激發了內心深處的噬血衝動,察覺到她想要逃走,修天厲反身扭住了她,將她牢牢壓在自己的身下。
「不、不,放、放我走!」壓在身上的沉重份量益發勾出了她之前的不愉快記憶,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不放!」修天厲更壓著不放。
她身上有一股好聞的馨香,他俯下頭在她身上嗅著。然後,單純的嗅覺已經不夠了,他更想感覺她的滋味!
修天厲不假思索的張開大嘴,狠狠的咬住了她纖細的頸子。
「啊啊啊啊∼∼」感覺到頸後如野獸般的嘶咬,笑柔心中緊繃著那根弦終於繃斷了,尖叫聲戛然而止。
黑暗中,除了隱約可聞的野獸喘息聲外,只有一陣沉寂。
屋子裡一片沉寂,什麼響動都沒有。
他已經來遲了嗎?
榮叔拿著燭台的手在顫抖,他幾乎沒有推開房門的勇氣。在他身後,前來報信的僕人畏畏縮縮的躲在迴廊的暗處。
等到明天,恐怕這僅有的幾個僕人也會嚇得辭工不做了吧?!不過,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耿笑柔,那個瘦瘦小小的大眼睛僕人還活著嗎?
回想起報信僕人所模仿的尖叫聲,榮叔的心整個顫抖了。
「將、將軍?」他定一定神,輕叩房門。
沒有回音。
「將軍,我進來了。」他手上用勁,「吱呀」一聲,房門推開了一線,一股極淡的血腥味順著門的細縫飄了出來。
如果不是他跟了將軍許多年,對於血的味道也已經很熟悉,根本就辨識不出這會是血腥味。
這麼說笑柔很可能還活著?!
他跌跌撞撞的衝進去,卻差點因為踩到水漬滑了一跤。
房裡一地狼籍,不過除了那個倒楣的浴桶外,一切尚算完整。可算得齊整的床上坐著衣衫凌亂的將軍,在他身後則躺著同樣完整的笑柔。
榮叔那顆提拎在半空的心,總算暫時能擱下了。
不過——
「他、他這是怎麼了?」
「她只是昏過去了。」
「只是昏過去啊!還好、還好。」榮叔又鬆了口氣。剛才發現笑柔一臉直挺挺的一動也不動,他還以為是將軍……
「莫非你也認為我會殺了她嗎?」修天厲的話裡不無苦澀的。
「這怎麼可能呢?我榮叔可總是站在將軍這一邊啊!」榮叔臉上陪著笑,心裡暗暗咒罵那胡亂來報信的膽小鬼沒腦子。
不過如果這房內沒發生什麼流血事件,又怎麼解釋他剛才聞到的那股血腥味呢?
榮叔狐疑的目光四處游移,最後停在修天厲紅通通的鼻子上。
「將軍,你的鼻子……」他失聲驚呼。天哪,究竟是哪個不要命的竟敢捋將軍的虎鬚引
「一隻小母老虎打的。」修天厲摸摸仍然紅腫的鼻子。
「小母老虎?」榮叔呆滯的目光轉向仍然昏睡的笑柔。「你是說笑柔她其實是個女的?」
「我自詡不做野獸已經有好些年了,可是剛才我差點又做了一回野獸。」他不無自嘲的道,
「做、做野獸?」天哪!將軍該不是那個意思吧?榮叔這才發現他們淨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
「將、將軍,你、你該不是把她給……」做了吧?自家將軍居然變成了採花大盜?榮叔簡直傻眼了。
「還沒,不過我看了她的身子。」說著,修天厲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外走去。
「將軍,你要帶她去哪裡啊?」榮叔忙不迭地攔在他前頭。
「這裡還能住人嗎?」修天厲斜睨了他一眼,雖不是威懾,卻也威儀自生。
這房間裡一地的水漬和碎木板,確實不是能住人的地方。不過更令榮叔開心的卻是他家將軍對她的態度,他還從沒看見將軍對哪個女人如此緊張和在意呢!
哈哈,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早知道會這樣,他還費什麼神弄什麼畫軸選親呢?
「呵呵呵呵……」榮叔越想越覺得老天待他不薄哩!他甚至覺得自己作夢也會笑出來呢,呵呵呵∼∼
「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在背後搞什麼古怪。」看見榮叔笑得古里古怪的樣子,修天厲冷冷的丟出一句。
「不會、不會啦,我怎麼會做這種沒品的事呢?將軍,你放心啦!呵呵呵呵……」榮叔和他打起了哈哈。
他越看越覺得他們匹配,越覺得他們匹配就感到自己之前太傻了,居然將一個花朵般的姑娘看成了愣小子。
「不會是最好。」他推開一扇門,將笑柔抱進去安置。
他早該看出將軍對笑柔的態度不同尋常,否則,換作是別人打了將軍一拳,此時還安有命在?!
他相信若這世上真有人能突破將軍的心理防線成為將軍夫人,恐怕是非耿笑柔莫屬了呢!
「將軍,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她啊?」等了好久,還不見將軍開口安排婚事,榮叔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不會娶她的。」修天厲搖搖頭。
「可是對於女人來說看身如破身,將軍,你怎麼……」
「沒有什麼可是。她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就是娶她不可能。」他沒說的,他也不會再娶任何一個女人了。
「如果將軍實在不中意笑柔,還有其他小姐可以選擇啊!像城東鐵膽鏢局的三小姐、李大人家的芹卿小姐都是不錯的人選。如果將軍還不中意,我可以……」榮叔仍想據理力爭,畢竟,在他看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娶妻生子才是世間正道。
「娶妻的問題以後都不許再提了。」修天厲毫無轉圜的餘地。
「可是……」
爭執中,他們誰也沒注意到他臂彎裡的笑柔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醒來,將一切都聽進了耳裡。
修天厲將笑柔放上床,扯過薄被蓋住她。她真是個吸引人的小東西呢!他的雙手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撫上她微腫的下唇。
「該死!」他詛咒著清醒過來。
「將軍,你還好吧?」榮叔見他的臉色陰晴不定,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決定從今天起就開始閉關。」修天厲抿緊了薄唇。
「可是將軍不是還要教笑柔學武嗎?如果將軍閉關了,誰來教她啊?再說閉關的日子不是還沒到嗎?為什麼……」
之前榮叔想方設法的阻止他們接觸,是怕將軍會沾染上什麼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可現在既然知道笑柔是個花朵般的大姑娘,自然所有不能接觸的理由都不存在了。
誓言要將將軍推進婚姻裡的榮叔,哪肯放棄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呢?自然是亦步亦趨、步步進逼。
「調列煬進府。」修天厲從牙縫裡擠出這五個字。
「列煬?那不是……」榮叔的眼前似乎出現了那個外表英俊斯文,有著五月艷陽般笑容的列副將。
如果真讓列副將進府,他的將軍還不是要打光棍了嗎?!榮叔的危機意識大盛。
「嗯,就這麼決定了。」榮叔還在想怎麼說服他的將軍時,修天厲已經丟下一句,不顧而去了。
「不行啊!將軍,你聽我說啊……」榮叔忙不迭的追了出去。
扇子般的睫毛揚動了幾下,一雙水靈靈的明眸睜開了。
房間裡已經不見修天厲的魁偉身影,只有燭光仍照著一室的清冷,而他拒絕的聲音在笑柔的心頭反覆迴響著——
我不會娶她,我不會娶她,我不會娶她……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將軍,而她只是孤苦伶仃的小孤女。笑柔的理智告訴她,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會有交集。可——她不明白啊!為什麼聽見他拒絕的話時,她的一顆心會這麼、這麼的疼痛!
灼熱的淚水滴落在蘇繡的枕面上。
「咦,這是……」笑柔的右手無意中揪住一個軟軟滑滑的東西。
就著燭光,她看見被自己抓在手裡的竟是一件質料精良的衣裳。雖然這不是府中僕役平常的款式,可那尺寸卻分明合了她的身。
她並沒有這麼一件衣裳啊!難道是將軍他……
笑柔的心頭一陣溫暖。情不自禁的,她用面頰去感受那質料的細緻。這天夜裡,她第一次夢見了修天厲。
自從尷尬的洗澡事件後,笑柔好久都沒看見將軍了。雖然榮叔對此的解釋是將軍在閉關,不見任何人。卻有僕人悄悄告訴她,以前將軍閉關都是在月半前後。
現在才不過初八而已,她想將軍大概是在避她吧!畢竟,在這偌大的將軍府裡,想要躲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
可同時她又常常有一種被人監視、窺探的感覺。更奇怪的是,每次等她回身卻只看見了空蕩蕩的迴廊。
尤其在近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呢!有時候中夜醒來,她也有被窺看的感覺,可是等她披衣下床又找不到人了。
因為接連幾天都睡眠不佳,笑柔的俏臉掛上了兩個黑眼圈,精神也越來越差了。
「ㄟ∼∼你小心點啊!」一雙大手及時抱住了笑柔傾斜的身子,一個陽光般的大笑臉展現在她的眼前。
笑柔這才回過神來。
天哪,這已經是她不知第幾次在練武的當中分神了呢!
「列副將,對不起,我又分神了。」笑柔對於自己屢屢心不在焉的狀態很羞愧。
「你好像很累的樣子,還撐得住嗎?要不要休息一下再接著練呢?」列煬體貼的道。
「沒關係、沒關係,我撐得住的。」
「下面我會記得將速度放慢些,你注意跟著我。一定要記得不要太勉強自己,如果受傷就不好了。」列煬好脾氣的。
「好。」笑柔點點頭。
「那我就開始了喔!」
「嗯。」她定定神,跟著列煬一招一式的學起來。
自從列煬來到將軍府,幾天下來他的開朗活潑一掃修天厲在時的陰沉。東院的練武場不再是人間地獄,反倒成了將軍府最吸引人、最多歡聲笑語的地方。就連將軍府裡的妙齡女僕們也會找機會來這裡轉轉,以期和好脾氣的列煬搭上話。
他既溫柔又有耐心,遇上她不能馬上領會的地方不但不責備她,還和氣的一次次反覆指導,直到她弄明白了為止。
而修天厲每次總是臭著臉,他的大手也總是粗魯的又拍又打,斥責她的話更是又毒又不留情,讓她常常有一種恨不得地上能忽然開一個大窟窿,好讓她能一頭鑽進去的衝動。
平心而論,列煬教的比修天厲好多了,可是不知怎麼回事,笑柔總是不時會想起他。甚至學著、學著就會出現錯覺,似乎在教她的還是那個冷面的……
要命!他對她總是嚴厲多過溫柔、苛責多過讚美,可——為什麼她總是不時的會想起他呢?甚至有時連作夢也會情不自禁的夢見他?
「我最喜歡列煬副將了,每次看見他,我的心都會怦怦直跳呢!」
「心跳算什麼,我昨天作夢還夢見了列煬副將呢,他說喜歡我呢!嘻嘻。」
「……」
看見他心會怦怦直跳,作夢時還會夢見他……呃∼∼這、這些症狀她好像也都有呢,莫非她喜歡上修天厲了?!
天哪!笑柔的心裡混亂極了。
「小心腳邊!」她的耳邊傳來一聲大暍。
「呃∼∼」笑柔猛然回神,卻已經來不及了。
她整只腳都踏進了凹洞裡,身體整個的傾側了。她的雙手往半空中胡亂的抓著,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於是,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見沙地朝自己疾撲過來。
一牆之外,一雙冷厲的鷹眸正望著練武場裡所發生的一切。
他看著他們在一起愉快說著話,看著他們推來打去,看見她向列煬送出了甜笑……
每次大笑時,她的右嘴角就會出現一個小小酒窩。每次被他責備為遲鈍時,她總會在以為他「看不見」的地方嘟起小嘴,她的明眸也因此籠上了一層霧狀的東西。
可現在能看到這一切的不再是他,而是列煬那小子!
想到這,修天厲就覺得心臟的地方隱隱作痛。
「該死!該死!該死!」
他不想看見她對別人笑!他只想看見她對自己笑、只想聽見她說她喜歡他……可——該死的,他什麼都不能做!
低咒聲裡,修天厲抵著牆壁的五指不由自主的捏緊。可憐那精緻的花牆,竟被他硬生生的挖下了一大塊。
「將軍,你……」驀地,榮叔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裡。
「什麼事?」他沒有回頭,只移動一下魁偉的身軀,恰好擋住了榮叔的視線。
「將軍,宮裡面來信了。」榮叔表面上一本正經的,實則心裡憋得都快得內傷了呢!
將軍的小動作怎能瞞得住裡外一把罩的他呢?!事實上,自從聽見僕人們私下說在寅時一定要避開一個地方時,他就猜到將軍會在這地方偷看笑柔學武了。事實果然如此,呵呵∼∼
「拿來。」修天厲撕開了封緘,可一雙鷹眸看的卻不是手中的信箋,而是牆那邊的……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列煬會抱著她……
「將軍……」榮叔還想說什麼,卻聽見一聲憤怒的咆哮,修天厲已經翻過了牆頭,如飛而去了。
將軍終於憋不住發威了呢!看樣子他們將軍府辦喜事的日子近了呢,呵呵!
身後,榮叔開心至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