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浩天則溜回餐廳,半個小時後就輕輕鬆鬆的把那一男三女給打發走。當厲南天把一雙冷眼冰睛轉向厲浩天時,他只是嘿嘿的笑個不停,帶領著走在前頭,不敢直視老大洞悉人心的眼睛,深恐心虛的他會被凍死。
「他們呢?」厲南天揚聲問起。
不解他的左右手為何會突然消失不見,破天荒地消失半個小時以上?這是盡責的左右手不曾犯過的蠢事。
打從他們進入餐廳,小弟厲浩天反常的行為令人訝異,更可疑的是他的左右手居然被前後召走,最後更被嚇得僵硬像石雕像,他不禁疑惑在心田。
他們三個跟那個小女生在搞什麼鬼?
直到小女生跑了,他的人也跟著拔腿落跑,他真有些消化不良,莫名的在胸坎間萌生一股氣焰,著實令自個兒難受。
回到總統套房,看見左右手王仲桀和方世平等候在大門的兩旁,平靜的臉龐似乎不太自然。兩人無視於他的銳利眸光,最後還跟厲浩天聯手把他推回房裡。
厲南天濃眉不悅的挑高,困惑在眼底掠過。
直到房門自動從外面闔起,他瞪大眼無法置信,居然被那個從小怕他的弟弟和他信任無比的左右手給聯手關進房裡?!
下一秒,電視的嘈雜聲響讓他茫然的轉過身來,鷹眼瞬息萬變的瞇緊,看到有人侵入他的地盤,開啟他的電視,甚至還侵佔他的床位,自在的躺在床上,綻開笑顏看著綜藝節目……
「你在這裡做什麼?」冰睛的冷光射向那抹嬌柔的身影,認出她就是在餐廳裡拐走他親信的人。
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濃眉往中間皺起,攏起數道山峰。
出現在他的房間,躺在他的床上……這代表……冷颼颼的氣從僵直的眸中徐徐的散出。
方曉茹聞聲後悻悻然的關起電視,扭頭笑意盈盈的看著前方冷性的男子,審視般的再三端詳。
他當真有他們三個人說的那麼好嗎?
他們有沒有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之嫌?
事關她的終身幸福,得小心行事。
「看什麼?」厲南天沉下臉咒罵。
沒有女性敢膽大妄為的注視他,每個妄想他的女人,都被冰冷至極的眼睛、冷硬的性子逼得落荒而逃,縱使是再貪婪的女人,最後也受不了他可怕的性子而逃之夭夭。
「不能看嗎?」
方曉茹雙眸轉動著好奇的光芒望著他,隨口反問。
他眼睛凍人的功力果真不同凡響,她立即感受列強大的冷氣團來襲。
不過,基於方才三人的強力推薦,外加他的條件的確超符合她的要求,她不得不對他重新評估、重新定位。
總而言之,她就不相信他真的能夠把她凍死。
她的目的在偷東西,管他眼睛會怎樣?
濃眉危險的又往上挑高幾下,深思她提出的問題。不能看嗎?看,當然是可以看,可是他印象中沒人敢膽大包天的看他、正大光明的看他;更何況是直視著他,直視那麼久,沒有發出尖叫聲或花容失色的連滾帶爬的溜走。
連他的親生父母,包括他的小弟,都沒有辦法注意他這張冷漠至極的臉龐過久,深怕被念……是的,他鮮少開口罵人,但是他一開口就是冷言冷語,縱使是關心的話,也會被他說得像惡毒的詛咒。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陰沉的再次啟口,語氣更為生硬。
冰冷的目光射向她,對上那雙晶晶閃亮的黑瞳。
「我不能在這裡嗎?」她簡單的又問,秀眉調皮的往上挑高,像學他似的,故意與他抗衡。
看著她故意的調皮舉動,濃眉又往中間擠,冷冽的話卻梗在胸口上,不想冷言冷語的把這個小女生嚇哭。
她似乎跟平常人不太一樣,沒有尖叫,沒有落荒而逃,反倒興趣正濃的瞅著他直瞧。
往常就算是六尺以上雄赳赳氣昂昂的大男人看到他,也不敢用這種輕鬆的語氣相對。
公司裡的主要幹部們只怕連面對他的勇氣都無,小女孩勇氣可佳,不錯!
她很不簡單!
他環胸以對,目光嚴肅的打量她,像打量一件待價而估的商品。
爾後伸出手來指著那張超大型的床,曖昧地低聲宣示:「那是我的床。」
她點頭表示知情,曖昧的笑意勾上唇角。
「你是想跟我一起睡嗎?」
嘴角有淡淡的邪氣,暗示她再不滾,接下來的事不在他負責的範圍內,所有的後果自行負責。
聞言,方曉茹並沒有嚇得跌下床,反而笑瞇眼的猛點頭。「我就是那個意思,請問,我可以當你的小情婦嗎?」
她沒心機似的笑呵呵問著,自然的態度彷彿在問他,今天好嗎?天氣怎麼樣?會熱嗎?
濃眉再次緊皺,像兩條毛毛蟲,扭曲的蜷縮著。
驚訝已佈滿他的心田,她說要當他的情婦?
他的情婦?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是驚喜嗎?還是驚訝?厲南天分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覺得好像在坐雲霄飛車,衝上衝下的,昏頭轉向。
她?憑她?
目光銳利的打量她的身形。
嚴格說來,她五官不夠艷麗奪人,身材不夠惹火,可是不知怎地,她清純嬌柔的小臉蛋、晶亮的眸光卻一再的吸引他的目光,讓他不得不注意到她的存在。
是的,他不得不承認,打從在餐廳第一次照面後,她的存在就像磁鐵般一再的吸引他,令他有些忘我,頻頻注意到她淺笑撇嘴的嬌俏神采……是的,這個不夠亮麗的小女人確實已經獲得他的注意力,捉住他難得的好奇心。
從沒有女人做到這一點,而她在無意間卻已達成。
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她的確有濃厚的興趣。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你要嗎?你想要我當你的情婦嗎?」她輕鬆的問,歪著腦袋,好生惹人憐愛,星眸中迸出的光彩認真無比。
「如果我說不要……」陰沉的語調悠悠的響起。
「那我就說聲『莎喲那啦』!」她咧開笑顏,輕易的說再見,似乎拒絕並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反正天底下的男人這麼多,她不怕找不到下一個好對象。
「為什麼要當情婦?」他目光沉凝的投射在她紅艷艷的唇上,冰冷的黑瞳閃動著難得的情慾。
她樂觀的反應令他產生很不滿的情緒,心口閃過一道莫名的怒火,痛恨她語氣間的輕忽。
她自在地雙腿盤坐,雙手頂著下巴,好奇的瞅著他,深思熟慮般思忖著他的問題,仿若第一次想到。
「生活的體驗。」方曉茹想了一會兒,終於回答。
「如果我不要,你有什麼打算?」低啞的聲嗓飽含著動氣前的預兆。冷眸閃著複雜的神色,危險的光芒在眸底跳動著。
「下一個男人會更好!」她眨著靈活的眼兒,不當一回事的應著。
條件符合,她不介意換人。
「你敢!」隱忍的怒意夾雜在陰沉的話語中,如同一聲悶雷,炸醒沉睡在寧靜中的生物。
方曉茹有些呆愣,清眸被嚇著,錯愕的望著變臉的男人,他在生氣嗎?
剛才王仲桀和方世平不是拍胸膛保證過,他是個標準的工作狂魔,脾氣雖然稱不上頂好,卻也鮮少發飆的……難道她這麼幸運嗎?
她扁著嘴,心頭萌生想溜的念頭。
她想找未來孩子的老爸,最重要的條件就是──不可以管她啦!他這個樣子無疑是把她列為他的監管範圍……她才不要被他管哩!
「去哪?」
慍怒的眼瞪著想腳底抹油開溜的小妮子,口氣更加的僵硬,熊態的怒火在胸中開始醞釀。
挑起他的好奇心,惹起他的慾火後,想一走了之嗎?
沒那麼好的事!
冷眸陰晴不明的鎖住那道纖麗的身影,她像掉入陷阱般,插翅也飛不了!
烏溜溜的大眼睛無辜的轉動,故意以進為退,笑兮兮地說:「你的表現好像不想要情婦,其實這種事情你情我願,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能勉強。俗話說,『強拗的瓜不甜。』那麼就容我先行告退,往後有機會再見,拜拜。」她小心翼翼的背對著門移動身子,往唯一的出口飆進,亟欲逃出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身邊,她死都不要落入另外一個死坑裡。
驀地,撞上的不是一道門,小手怯怯地想摸門把,卻摸出一副溫熱的身軀,還附帶心跳聲。小小的身子微微僵硬,「嘿嘿」的笑聲不自然的擠出她的小嘴,緊閉的大眼睛輕輕的睜開,望入一雙狂燒的怒眼中。
他……他什麼時候守在大門口,動作這麼快還封死唯一的出路?小小的腦袋瓜嗡嗡作響,手腳慌亂,不知所措。
「想逃?」頭頂傳來巨吼聲,有被作弄的感覺。
「沒有……沒有啦!你千萬不要誤會啦!我怎麼會想逃呢?這間房找還沒有來過,我只是想試試看逃生的措施做得夠不夠周全。尋找逃生門是每個人都該要有的基本常識啦!」開玩笑,這個時候她哪有膽承認,她還沒活夠哩!
方曉茹假假的笑著想撤退,不敢離他太近。他灼熱的呼吸纏繞在她身上,她的心魂快被融化,全身酥酥麻麻的。
腰間突然被一雙大手箝住,身子再次僵硬,感受到大手強勢的摟著她的小蠻腰,而緊貼著她的那具火熱軀體……真實得令她想尖叫,也假得讓人不敢相信。
笑容跟著僵硬,她……是不是被外面那三個渾球給騙了?
他們居然聯手欺騙她,唬弄她!
她……苦著臉,想控告外面那三個渾球提供假消息,可惜她……扁著嘴,沒敢吭出聲來。
「是嗎?」他陰森森的問道。
「是啦!」她委屈的回著,好想放聲大哭,才逃出大監牢,又闖進一個。她怎麼會這麼倒楣?
難得的笑意勾上僵硬的線條,快得連他都沒感受到就消逝。
他自顧自地拎著她回到床邊,將她扔進偌大的床,大手毫不遲疑的開始寬衣解帶,目光火熱的直瞅著她不放……
她被嚇傻了,晶亮的眼兒不斷的睜大,身子自動的往後撤退,緊張的氣息梗在胸間,急喘著說道:「等一下,你……你想做什麼?我……」
說他對她不軌的行為天理不容嗎?
好像是她自己送上床,還歡迎他享用的,現在突然大聲的尖叫喊非禮,會不會太假?搞不好被認為仙人跳哩!說不定尖叫的同時,還會被他認定為惡意的欺騙,直接就地正法。
濃密的眉心一挑,邪魅的氣息像被釋放般浮上他的唇角。「你是我的情婦,應該知道我們現在要做什麼,我只是在落實咱們的關係。」
冷冷的話語訴說著即將要展開的親熱行為,西裝外套「咻」的一聲被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慢條斯理的開始解袖扣。
「這……等……一下啦!」她像隻貓兒似的發出求饒聲。
喉嚨乾澀的猛吞口水,小臉蛋被火燒般翻起滾滾的熟浪,眼睛又羞又怯的不敢去看向寬衣解帶的男人;只瞧見椅子上被脫下來的西裝外套,她就渾身發燙,渾身軟得提不起力來溜走。
他……他也不用這樣直接吧!
「你想反悔?」冷硬的聲音活似地獄來的使者。
「沒有啦!人家沒有反悔啦!」她哇哇大叫,就算反悔也不敢說出口,只敢在心裡面拚命的詛咒。「只是咱們該不該放輕鬆一下?畢竟這是咱們的第一次,我們該培養一下感情,聊一下天,用不著這麼……急切吧?可不可以慢慢來……或許喝點小酒,鬆弛一下神經,你說好不好?」
就算她自己送上門,他也不用像大野狼一樣,張開嘴就一口吞下肚吧?
好歹也看在免費贈送的份上細嚼慢咽。
冷硬的臉龐抽搐一下,若有所思的凝視著那張驚慌的嬌容,像善心大發似的停止脫衣的動作。
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的踱至門邊,身體的律動隨著顯露出來的肌肉性感得令人心坎裡快冒出火來。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衣冠楚楚的他冷冽得令人敬畏三分,此時的他卻豪邁性感得令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方曉茹不住的吞著口水,不敢相信眼前的他竟……如此的美味可口。
他俐落的開門向外面朗聲吩咐,送上幾道好菜,外加幾瓶好酒。
隨即剝開文明的外衣,火熱的眸光緊鎖著躲在床邊一角的她。
被愈來愈熱的眸光掃視,她渾身不住的發熱,連大聲喘息都不敢。
脆弱的心兒發出「怦怦怦」的狂跳聲……
沒多久,佳餚和美酒被服務生用銀製的推車送進來,門外還加上三個好奇的大男人在偷偷觀看,賊笑的模樣令方曉茹好想把鞋子砸過去,以洩心頭之恨。
他們居然把她唬進虎口裡!
當其他的人隨著服務生離去而被關在門外時,她聽見一陣失望的歎息聲。
厲南天眼一瞥,威嚴十足的下令:「過來坐好。」
方曉茹連忙像個乖小孩坐在他的旁邊。烏亮的眼兒不時的轉動,打量前方數種酒類,涎著笑臉說:「人家的酒量不好,不如我喝一口,你喝一杯。」
她才不會不好意思,啟口的同時根本不打算徵求他的同意,忙不迭地將威士忌倒入他的杯中,紅酒倒入自己的杯裡。
他沒有表示反對的意見,目光複雜的瞄著她,揚眉間將整杯威士忌倒入他的喉間,凌厲的眼轉瞪著她。
她連忙輕輕的啜一口,僅用紅酒潤潤唇。冷眼不滿的瞪著她,她吐吐粉色的舌頭,認命的喝下一小口。
澀澀的味道令她皺起秀眉,冷漠的黑瞳卻飛速的閃過─道詭譎。
她速度甚快的替他倒酒,勤快得令人起疑。
沒錯,她決定不要這個優質男。
他太厲害、太可怕了。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下,她的膽子太小不敢輕易違逆,所以她決定腳底抹油逃之夭夭,孩子的老爸決定要換人做做看!
等把他灌醉後,她就拍拍衣袖,不帶走半片雲彩的走人啦!
沒有料到他倒是很乖,她倒他喝,偶爾會動刀叉吃上幾口菜餚,倒也沒有發出抗議的聲音。
「當我的情婦,你有什麼要求?」
低啞的聲嗓揚起,厲南天著實好奇她當情婦的條件是什麼?
難道她不知道情婦的基本利益該事先談妥嗎?
瞧出小妮子已有些醺然醉意,這下問話不困難了。
冷硬唇角微微的勾起,想灌醉他?怕她還不夠資格。
他從小就被家族用酒類養大,沒有十瓶以上的酒,他根本染不上一點醉意。而她則不需兩杯紅酒,就快癱平搞定。
晶亮的眼有些酸澀,茫茫然然地似有雲霧在飄動,她揉著似熟似麻的眼兒,笑意燦爛的浮在臉龐,動作有些不穩地替他倒酒後,苦著臉又喝下一小口,皺著眉頭的小動作令僵硬的臉舒緩了。
他乾脆接手她倒酒的工程,換來她展顏的笑意。
酒精在她體內不斷的發酵,雪白的小手揚起,不悅的揮舞著,埋怨般的念著:「條件?嗯……」微皺著秀眉,用力的思索。想了好一會兒,她用力的點頭。「我不喜歡住飯店啦!感覺好沒有溫暖……好冷清喔!」
她噘著紅嫩嫩的唇,被酒意染紅的小臉蛋漾著醉人嬌態,甜甜的要求著:「我們可以住在好像公宅住的小洋房裡嗎?有很多漂亮的花園那一種,還要有很大、很漂亮的廚房喔!我們可以住在裡面喔!好不好?」
像小女生撒嬌的直扯著他的衣袖,紅紅的臉蛋佈滿著夢幻般的期許。
貪求倚靠的她順勢靠著他寬厚的胸膛,著迷於他獨有的氣味。很清爽,很好聞,她用力的吸著那令人感到安全的氣息。
「只要一楝房子嗎?」冷漠的眼犀利的打量她。
難道她不知道他的身價非凡,當他情婦得到的好處絕不止一棟房子?他有種受辱的感覺。
方曉茹迷迷糊糊的點頭,跟著睜大眼睛瞪他,鬼叫著:「快喝啦!」
他好像有騙人的嫌疑喔!她剛才又喝一小口,他怎麼沒有喝光?!
快點醉啦!
她瞇起快睜不開的眼兒,輕聲的歎氣,他怎麼還不醉呀!偏著臉,困惑地斜睨著他。
聞言,厲南天無奈的聳聳肩,順從的喝下,也盯著她又喝下一口,就瞧見她笑得很燦爛,十分的開心。
「為什麼要當我的情婦?」他再問。
小臉蛋紅通通的,星眸迷醉的模樣著實動人,像只晶瑩剔透的小娃娃,大手忍不住拂過她細細的髮絲。
她扳著無法控制的手指,口齒不清的細數著:「因為你很愛工作,工作又很厲害,又很能幹。」她重重的連點幾個頭,讚許道:「我喜歡你很喜歡工作,非常非常的喜歡,非常非常的欣賞。」
最後還重重的拍拍他的胸膛做為結尾。
厲南天抬起她醉醺醺的臉龐,手指輕柔滑動在小巧細緻的下顎間,緋紅的柔彩讓那張小臉顯得更加動人,黑瞳的冰晶緩緩的解凍。
「你喜歡我工作,不介意我每天二十四小時的工作,都沒有時間陪你嗎?」他揚眉,這是他家裡的大忌諱,從祖父到父親,每個人都不喜歡他過分勤奮的工作,他們希望他懂得生活,賺錢之餘也要懂得享受金錢,才是人生之道。
況且身為他的情婦,不是該索取更多的金錢、更多的陪伴時間嗎?
他感到困惑,她的要求不符合實際。
令人無法置信!
「不用陪我也沒有關係啦!我有花園,我有廚房呀!」她向他綻放一朵甜美的笑花,心滿意足的意味著實令他皺起眉心。
小手自然的爬上他冷漠俊逸的臉龐,忍不住的輕歎著:「為什麼你老是要僵硬著一張臉?雖然很酷、很帥啦!可是你不覺得笑一笑比較好看嗎?像那個笑笑男一樣,多笑幾下嘛!」
冷漠的黑瞳閃動著莫測高深的神采,輕而易舉的將身旁笑得燦爛如花的她拉到懷中,當那個柔軟的身子坎在身上,不依的蠕動時,溫熟的悸動撼動他的心靈,炸出一朵朵炫麗的火花。
當那張粉嫩的紅唇直埋怨他跟笑笑男的差異時,一抹慍色掠過眼底。笑笑男?指的是誰?是他那個老是涎著笑臉、不事生產的弟弟嗎?
「笑嘛!笑一個嘛!」柔柔的小手揉弄他的臉龐,執意要把他冷硬的線條拉扯成輕鬆淺笑的模樣。
他不動聲色的任她恣意而為,指尖揉上動人的臉龐,柔細的肌膚令人愛不釋手,忍不住的揉弄撫慰,要求更多的欺近,淡淡的馨香味兒讓他緩緩失神。
熟度徐徐的燃上那雙黑瞳,專注的鎖住那張菱形紅唇。
「討厭啦!都不笑一個給人家看,小氣死了……不過,也沒有關係啦!等我把你灌醉之後,就把你踹到一角去,誰教你老是給人家冷眼看,壞死了!」她不知死活的道出心底的秘密。
黑瞳瞬間轉為冰冷,唇角僵硬。
「想逃?」他危險的指控著。
「當然要逃呀!你這麼壞,又這麼凶,一定很喜歡管人,人家才不想被管咧!我不逃才奇怪……」她笨笨的繼續回答,道出心底的盤算。
罪加一等,冰眸瞪著那張不知悔改的小臉。
「想逃去哪裡?」
「去找別的男人。」她笑兮兮的說出心底的打算。
很好,想找別的男人,你這輩子恐怕沒有機會了。
他在心裡發誓,她這輩子就只能有他這個男人!
大手一抱,強勢地將小妮子抱回偌大的床裡,堅硬的軀體覆蓋著柔軟的嬌軀,寬厚的胸膛擠壓著柔軟的豐盈,四肢密切的貼合,曖昧交纏,隱隱的火熱在延燒著。
方曉茹嗤嗤的笑著,顯然被目前的狀況弄迷糊了,還以為在玩什麼遊戲,笑容可掬,笑聲清脆悅耳。
灼熱的氣息噴向她,惹出她甜甜的笑花,她笑著依偎在他的懷裡,吸取他身上溫熱好聞的氣息,輕聲的呢喃著:「你要做什麼?」
她輕輕的闔著雙眸,熱熟的身子像朵浮雲飄在雲端,愛煞依在他懷中的感覺,很舒眼、很安全。
「你不是想當我的情婦?我正在幫你,正在成全你。」低沉的沙啞聲音隱含著情慾的濤聲。
「可是……我想換人呀!」
她輕輕眨著眼,嘟著紅唇提出小小的抗議,卻又沉溺於舒服的肢體交纏,不怎麼想逃開那熾熱的魔光。
「你不是很喜歡我,非常非常的喜歡我嗎?」大掌帶著灼熱徐徐的撫上柔嫩的身軀,探索著火熱的根源。
他低啞著聲嗓徐徐的誘拐她,灼熱的氣息夾帶著濃郁的威土忌酒氣,醺得她更加的迷醉,無法自己。
「可是你會凶我。」秀眉皺起,嘟起紅唇埋怨。
「我不會凶你。」他許下承諾。
薄唇輕咬著柔軟的紅唇,一如他所想像的柔軟甜蜜。他輕輕的淺嘗撂過,再輕輕的逗弄,火熱的唇將紅唇一再的吞噬。
火熱的觸感、甜美的滋味,細微的喘息聲徐徐逸出。
「也……不能隨便……管我喔!」第二個要求追加上來,被他又親又逗的,惹得笑意盈盈,猶如燦爛的花朵。
「沒有問題。」
大手輕揉她粉嫩的臉頰,覺得她的要求很有趣,這個時候女人不都是該要求男人許下婚姻和財富的承諾嗎?
她怎會……只要求這些小事?
或許就是因為要求不同,這個小妮子才會顯得特別吧?
「還有別的要求嗎?」他決定縱容她,只要她要求,他會滿足她的。
迷醉的星眸灼灼發亮,她咧開笑顏露出兩排漂亮的牙齒,唇邊笑出兩個梨渦,可愛得教他忍不住在她唇邊吻上兩記。
「不可以……」她偏著頭用力的想。「欺負我。」
男人的黑瞳閃動著火熱的情慾,暗想著叫他不能欺負她,實在有些困難。他目前唯一想要的,就是放縱身上某個急著想逞兇的傢伙,好好地欺負懷裡這個小仙女。
要他不欺負她,她怎麼當他名副其實的情婦?
「怎樣算是欺負呢?」大手輕輕的往下拂去,邪氣地拂過她雪峰的頂點,男性的低喘聲像獅吼般迸出喉間。
該死!這個小妮子對他的吸引力超出他的想像空間,光看著她、摟著她,就燃起其他女人難以燃燒的慾火,身體的細胞正狂肆的對他叫囂,要求解放。
這個問題顯然過於深奧,她緊皺著眉頭,嘟高紅唇,大有你不願意她就哭給你看的嬌態。
「不管啦!人家不管啦!反正你就是不能欺負我,好不好啦?人家還要恣意而為!」
「好!」恣意而為?這是什麼條件?
「人家還要,我行我素!」
「好!」這個小妮子,真是……特別。等一下,該不會連「唯我獨尊」都跑出來吧?他無奈的聳肩,縱容的笑意盈滿幽深的雙瞳。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乾杯!」她興趣極高的尖吼─聲。
全然忘記他們之間可沒有酒杯的存在,她只興高采烈的呼叫一聲,就「咚」一下的倒進他的懷裡,直接掉入醉鄉……
男人失聲低笑,再也忍不住唇角的顫動,迸出朗朗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