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愛情是不能用言語表達的,行為才是忠心的最好說明。」
因此,思妍把自己完全獻給他——陸毅寒。
她無悔!
之前,曾經懷疑過毅寒對她的愛情,現在,思妍把自己完整的給他,她知道再不能懷疑他。她相信,他對她,一定像她對他似的真誠愛戀。
這些日子,倆人如膠似漆。
雖然,毅寒因工作,無法帶思妍去國外渡蜜月,不過,只要倆人真心相愛,家裡,其實也是渡蜜月的好地方。
想到毅寒對她的柔情蜜意,思研忘神的笑了。
「鈴鈴鈴。」電話響了,思妍拿起話機。
「喂?」
「陸夫人,你在幹嘛?」是毅寒。
「在想你。」
「想我什麼?」電話那頭,傳來毅寒笑聲。
「想你的全部。」
「哦?包括不穿衣服時的我?」
「哎,你……」思妍無端紅著臉。
「我猜,你現在一定臉紅了,對不?!」毅寒輕笑著。
「你不擔心別人聽見你的話?」思妍嬌嗔。
「一點也不擔心,沒有我允許,誰敢進我辦公室?」
「我還以為你臉皮厚,原來只有你一個人在辦公室。」
「哈哈哈。」笑罷,毅寒問:「想不想出來逛逛?」
「你可以陪我嗎?」
「嗯,難得工作告一個段落,可以提早下班。
「哇,難得。」
「可不是,我怕你這陣子悶得慌,今天有空,可以去走走。」
「好哇。」
「你準備一下,半個小時後,我到家裡載你。」
「Ok。」
放下電話。思妍忙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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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毅寒的車已到門口,思妍像只快樂的蝴蝶,翩然飛出去。
看到精心打扮的思妍,毅寒一怔。
「你今天好漂亮。」
「平常都不漂亮嘍?」思妍瞠他一眼。
毅寒笑笑不語,將車子倒了個方向,開向大馬路。
「我們去哪?」
毅寒低眼看一下腕表。
「現在才四點,我們繞北海岸一圈。」
「好。」
北海岸風光旖旎,瀚海建天,到此一遊,連胸襟都不得不變得開闊起來。
一路上,思妍快樂的唱著歌,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跟心愛的人,一同出遊更快樂的事呢?
毅寒的注意力,時常要分散,忍不住側頭看他美麗、可愛的小新娘,聽她黃鶯出谷似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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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的時光,總是特別短暫,再回台北時,已是萬家燈火了。
倆人錯過晚餐時間,只好去吃宵夜。
毅寒帶思妍到老爺酒店的中山日本料理廳。
「嗯,好吃。」許是肚子餓了,思妍每吃一口,就讚不絕口。
「好吃就多吃一些。」毅寒自己也餓了,他笑望著思妍,同時也大口吃著帝王蟹。
「其實,在這裡,有著傳統日本風格的裝潢,吃著道地的日本料理,感覺好像我們到日本飯店渡假呢。」
「喔?」毅寒大眼盯住思妍,「你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小女人。」
「你自詡大男人呀?」
毅寒頷首不語。
「哼。」思妍嗔他,「現在是女男平等,不興這一套了。」
「哦?」
毅寒莫測高深的笑了。
正在這時,一位綽約,打扮入時的小姐,走近毅寒。
「嗨,真巧,遇見你。」她聲音甜膩,充滿嗲勁。
毅寒與思妍同時抬頭望去。
「曼妮?!」毅寒訝道。
「難得陸總今晚有閒情逸致。」曼妮說著,瞟一眼思妍。
「你怎麼在這?」
「嗯,我和小蜜在討論今天才結束的服裝秀。」曼妮熱切地說:「我去叫她過來。」
「小蜜?」
「我的模特兒,你以前見過。」說著,曼妮回座,招來侍應,吩咐要換座。
「你的人面很廣,吃頓飯也會遇到熟人。」思妍不急不緩地說。
「可不?盛情難卻,她就是我上次跟你提過的曼妮。」
「我知道,沒想到她這麼甜。」
毅寒看她一眼,忽然,靈光一閃,他計上心頭。
不一會,濃情蜜意的倆人世界,變成了熱鬧的四人行。
「我真幸運,今天才由南部回來,就遇見你。」曼妮大方地說,然後轉頭望著小蜜,「小蜜,陸總,你見過吧?」
「陸總,您好,還記得小蜜嗎?」小蜜是模特兒,不論身材,臉蛋,都比曼妮強多了。
「當然,只要是漂亮的小姐,我都記得。」
「這位是?」曼妮望住思妍。
「林思妍。」毅寒簡單地說。
思妍微顯錯愕的看毅寒,他為何不說她是他的太太?
「林小姐,幸會。」曼妮大方的伸手。
思妍也伸手與她握一下。
曼妮又問:「林小姐,在哪高就?」
「叫我思妍就好。」
「對對對,不愧是陸總的女朋友,很大方。直接喊思妍,顯得親切。」
「哇,思妍小姐不但人美,氣質更好。」小蜜也伸手,與思妍握一下。
「哪裡,小蜜小姐過獎了。」思妍無端臉紅,偷瞄一眼毅寒,他正極有興味的望著思妍。
小蜜轉向毅寒,「陸總,您真高竿,女朋友一個比一個漂亮。」
女朋友?思妍暗皺眉心,望向毅寒。
毅寒儒雅的笑了。
「小蜜小姐也想排隊嗎?」
「可以嗎?」小蜜眉、眼俱都一亮,隨即又黯了下去,「只怕曼妮姐會辭退我。」
「什麼話?」曼妮作狀打一下小蜜肩膀,「讓人家陸總女朋友聽了,回去會大吵一架。」
「哪來那麼大的醋罈子?思妍度量很大的。」毅寒笑道。
他的笑,風雅又迷人,思妍忍不住生起一股醋意,表面上卻不得不陪著笑。
「是嗎?我和小蜜都不相信。」
「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小蜜,試探一下。」曼妮說:「替陸總點煙。」
小蜜應聲,隨即拿起桌上的雪茄,動作優雅的點上煙,吸一口,再遞入毅寒的口中。
思妍瞪大眼,望著毅寒,她以為他會婉拒,至少該辭謝吧?
然而,他沒有,他看也不看思妍,臉上露出帥氣的笑,居然張口接住雪茄?!
思妍粉腮一變。
曼妮忽然轉向思妍,笑道:「哎唷,思妍,看來陸總說的沒錯,你真好度量,難怪陸總看上你。」
思妍勉力一笑,硬是壓下滿腔忿怒。
「瞧,我說的沒錯吧?」毅寒得意的朝思妍凌空吹出煙霧。
在裊裊煙霧中,思妍依稀記起來,第一次看見他時的情況,他也正是如此向她噴著煙……
那時,她就認定他的動作,是個倜儻而帥氣。
那麼,她是否該包容他所有的一切?
「對了,思妍。」曼妮親切的問:「你還沒說你在哪高就?」
思妍看一眼毅寒,淡淡的回答:「我在家裡吃閒飯。」
「哎唷,那多可惜。像你長得這麼漂亮,比小蜜還美個三分,在家吃閒飯,真是埋沒人才。」
「你過獎了。」思妍口氣淡然,不知怎的,她對曼妮興起不悅情緒。
是否因為毅寒?思妍不知道。
「這樣吧,思妍,到我公司來走秀,我擔保以你的條件,一定大紅大紫。」
思妍淡然,正要搖頭,曼妮忽轉向毅寒。
「我知道了,是陸總不放人。」
思妍轉望毅寒。
「不關我的事。」毅寒噴口煙圈,悠閒地說。
思妍失望得情緒再度滑落。
「真的?」曼妮忙轉向思妍,「思妍,你怎麼說?」
思妍淡然的搖頭。
「我的眼光很準,絕不騙你,你的條件很好,一定能出名。」
「是呀,曼妮姐說到做到,像我,也是她捧起來的。」小蜜接口。
受不了曼妮一再遊說,思妍只好說:「我考慮看看。」
曼妮這才轉向毅寒,談著她將來抱負,接著,話題又轉到毅寒身上,連小蜜也加入。
思妍愈坐愈煩,她討厭毅寒和她倆這種高雅的打情罵俏談話方式。
毅寒跟她倆有說有笑,不知道他是沒注意?或是忽略了思妍愈來愈難看的臉色。
礙於大家是第一次見面,否則,思妍真想叫毅寒走了。
曼妮談著談著,忽然提議去跳舞,小蜜當然同意,倆個女人同時企盼地望著毅寒,毅寒道:
「好呀,可是不能跳太晚,限定跳一節。」
「行,當然沒問題。」曼妮大喜。
思妍的忍耐力,已到了極限,對他們的交談,她宛似石刻泥雕。
毅寒轉望思妍。
「對了,思妍,忘了問你,想不想去跳舞?」
「不想。」思妍僵硬地回答。
「可是我答應曼妮了。」
「你去吧。」思妍拿起皮包,站起身,禮貌性向曼妮、小蜜頷首,「我先回去了。」
說完,思妍掉頭就走。
毅寒帥氣的臉容一怔,心中則是亦喜亦憂,喜的是,就要激怒她,目的已達成。
憂的是,為什麼有放不下的感覺?
猶豫了一會,他追出餐廳外,拉住思妍。
「你怎麼回事?」
「我不舒服,先回去。」思妍俯首不看他。
「不舒服為什麼不說?」毅寒不悅的表情看來很嚇人,「你這樣掉頭而去,很不禮貌。」
「我不想掃你的興頭,我可以自己回去,你跟她們去吧。」
理智告訴毅寒,應該跟曼妮去跳舞。
這才是計劃的第一步,剛開始而已。
然而,感情上,他偏又放不下思妍。
思索了一會,他道:
「等我一下,我馬上來。」
思妍盯住他高頤背影,心中湧出不可名狀的情緒。
心想:「他畢竟還是在意我,這就夠了,不然,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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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車內,兩人各懷心事,始終沒人打破岑寂。
原來,不愉快的時間是如此漫長而難挨。
終於到家了,思妍直接進入自己的房間。
她踢掉鞋子,衣服都沒脫,直接仰躺在床,思緒輾轉,起伏……
「叩叩。」忽然響起敲門聲。
「誰呀?」
「夫人,是我,小香。」
「進來。」
小香神色慌措地說:「夫人,先生叫您過去。」
思妍跳下床,很快進入毅寒的房間。
他在陽台,雙手支放在陽台欄杆上。
自回來後,他始終是這副形狀,面對沉沉的夜空,想了很久,很久……
她走近陽台。
「你叫我?」
看他不回答,思妍又問:「你叫我?有什麼事?」
動了一下,毅寒轉向思妍,雙手交叉在胸前。
「你今晚的態度,讓我很不滿意。」
張口,原想辯,終於,思妍咬咬唇,不發一語。
「難得我今天有空,高高興興帶你出去玩,不料卻搞得不歡而散。」
「你是指跟曼妮不歡而散?」
「對。」
「嗯,我抱歉。」
「一聲抱歉就了事?」毅寒冷厲地說:「那我下回還帶不帶你出去?」
思妍一張桃靨,像萎頓的桃花,低喃的說:
「隨你。」
毅寒一窒。
「你就只有這句話?」
「我還有說話餘地嗎?」
「很好,我告訴你,如果我高興了,要帶你出去,遇到像今晚的情形,你不能板著臉。」
「可是,我討厭看到你和別的女人笑。」
「你既然沒有說話的餘地,就沒有討厭的權力。」
「那你當我是什麼?」
「女朋友,妻子,行嗎?」
「真當我是妻子,女朋友,你該顧慮我的感受。」
「什麼感受?」他其實知道,只是他仍要她說出來,這樣,他才能確認她的痛苦有多深。
萎頓的桃靨,變成帶雨桃花。
「我愛你,你是我唯一全心全意愛的人,我不能忍受你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
任他陸毅寒是鐵石心腸,竟被她的哀怨,惹起幾許憐愛。
「我知道,我沒有名份,沒有資格,沒有權力,我只是你包養的一個女人,我甚至連情婦都不夠格。」
毅寒望住她痿婉,柔媚的嬌顏,聽她繼續說:
「可是,我這輩子,只對你付出一切,我只愛你,我無法忍受,無法忍受——」
思妍說不下去,她搖搖欲墜。
毅寒伸手,攪她入懷,她索性躲入他胸懷,盡情的哭。
毅寒露出滿意的笑容,拍拍思妍,他說:
「我和她們不過是逢場作戲,就像我上次說過的,這只不過商業手腕,你何必認真?」
「我對你就是認真的。」
「可是你不能讓我難看。」
思妍的淚水不聽話地又淌了下來。
「商場上,大家打打鬧鬧,輕鬆輕鬆,都習以為常。」
「既然如此,以後,你別帶我出去,好嗎?」
毅寒心忖:「不帶你出去,就沒戲唱了。」但他的嘴裡卻說:「你憑良心說,今晚我們約了誰?遇見曼妮純屬意外,還是她先過來打招呼的,你知道,也看到了呀。」
淚稍止,思妍點點頭。
「你看,這能怪我嗎?」
思妍點頭,又搖頭。
「到底怪不怪我?你說清楚些。」
「是我錯怪你了。」
「好,我要索賠。」
「什麼索賠?」思妍一怔。
「加倍侍候我。」毅寒莫測高深的笑笑,手往思妍豐滿的胸前一捏。
「哎,你……」
「懂了吧?」
「嗯。」思妍嬌羞頷首。
她伸出白皙,纖細的小手,徐徐為他解開衣扣。
雖然已不是生手,然而,思妍還是羞紅桃靨,手微顫。
她跪下來,為他除掉腰帶,長褲,內褲。
「把我侍候得舒服了,我會更愛你。」
思妍抬頭,看著偉岸的毅寒,聽他這麼說,她想了想……
桃腮泛紅,思妍忽然柔媚的笑笑,雙手扶著他的男性象徵,舌尖頑皮的舔著,宛如舔著棒棒糖,一小口一小口的,由根部逐漸向上品嚐,耳邊聽到他逐漸加劇的喘息聲,她傾身向前,張大櫻桃小嘴,一口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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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已過,毅寒還呆坐在辦公室。
替自己燃上一根雪茄,毅寒仰靠到椅背,盯住天花板,在裊裊煙霧中,他似乎看到思妍含羞帶笑的桃花嬌顏。
開始下一波計劃吧!
再不能這樣下去了,否則,會愈陷愈深。
噴出一口煙,毅寒換了個坐姿,思緒卻不曾斷過。
他自詡是個有魄力的人,無論是商場或公司,甚至連處理「陸宅」家事時,絕對是條理分明,愛恨清晰。
然而,面對思妍這檔事,他似乎變得優柔寡斷。
不,我不是。
坐正身軀,毅寒將半截雪茄,狠狠捺熄在煙灰缸裡。
「我才不是優柔寡斷。」他咬牙低喃。
優柔寡斷的另個解釋,是沒用的男人!
「我不是,只是時機尚未成熟。」
何時才成熟?另一個聲音,響自他深邃的心底。
他不自覺地愕然。
兩股力量,呈現矛盾拉鋸,將他一下拉這邊,一會又拉向那邊……
——已經到了可以,可以下手,再不就遲了……
——不!等思妍感情更深時,再……
——你,陸毅寒,在找借口,你根本是下不了手!
——不!不是下不了手,是時機,時機未到……
——騙誰?你在欺騙自己,借口時機未到,實則……
「哎。」毅寒敲敲自己腦袋,「別想了,再這樣矛盾下去,我沒瘋掉,也會矛盾得死掉。」
現在,該怎麼做?沉吟了好一會,毅寒終於咬牙,下定決心。
拿起話機,他撥了數字,對方傳來甜膩聲音:
「喂,找誰?」
「曼妮。」
「啊,陸總。」由聲音,聽得出曼妮一下子活躍起來。
「你在幹嘛?」
「坐在家裡發呆,不,是坐在家裡想你,你就打電話來了,這叫做什麼通?」
「心有靈犀一點通。」
「對,對,還是你行。」
「有空嗎?」
「有,有,當然有。」
「出來喝杯咖啡?」
略一遲疑,曼妮很快接口:「地點?」
毅寒回答完,掛斷電話,如釋重負,閉閉眼睛,他才起身,抓起吊架上的外套,他沉沉的呼了口氣,踏出辦公室。
沒有後悔,也沒有退路。
當他下決定時,便注定,他只有往前衝,沒有回頭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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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毅寒與曼妮對坐在雅致的咖啡屋內。
「接到你的電話,我訝異得以為在作夢。」曼妮刻意穿了一套黑色、低胸洋裝,突顯得胸部更搶眼。
「現在呢?」
「夢醒了,發覺你就坐在對面,我才知道是真實的事。」
「一點也不好笑,」毅寒索然無味地,替自己燃上一根煙。
「那就談正經的。」曼妮伸手,拿了一根毅寒的煙,燃上了,吞雲吐霧起來,「怎麼想到約我?跟女朋友吵架?」
「你從哪探聽我跟女朋友吵架?哪個女朋友?」唯有在雲霧中,毅寒才能稍減索然無味之感。
「哦?」曼妮點點頭,「你和女朋友吹了?」
「嗤。」
「其實,我很早就聽到你的傳言了。」
「什麼傳言?」
「你和女朋友,最長維持不到一個月。」
「哈哈哈——」
「什麼意思?承認或是否認的笑?」
「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難道,你也不知道李美芳?」
毅寒凝眼,冷犀地說:
「我不想談這個話題。」
曼妮見風轉舵,忙道:
「是,是,那談我?」
毅寒不語,呷口咖啡。
「最近我要去南部,主持服裝秀。」
「恭喜,預祝你成功。」
「成功是一定的啦,只可惜,沒人伴在我身旁。」
「你有小蜜,不是嗎?」
「她?拜託,我是指像你這麼英俊、瀟灑的男士。」曼妮幽幽的嗔毅寒一眼。
毅寒莫測高深的笑笑。
「講真的,那天在老爺酒店看到你和林思妍在一起,我先是震驚,繼而生氣。」
「喔?」
「我哪裡輸她了?她充其量,外表長得比我好而已。別笑,我真的很嘔,如果不是風度好,家教好,我真想找她大吵一架。」
俊臉上掛著笑,毅寒心裡卻是吃驚的。
「現在好啦,我還是贏了。」
「南部要去幾天?」毅寒轉開話題。
「三至五天。」
「我只能陪你去兩天。」
曼妮睜圓水汪汪大眼,不可置信地說:
「你……真的……可以?」
毅寒點頭,豎起兩根手指。
「我的天!」曼妮緊捧住自己的心口,「就算我的服裝秀得獎,也沒有比這件事讓我更快樂。」
毅寒捺熄煙蒂,「就這樣,說定了。」
「嘿,等一下,能告訴我原因嗎?你為什麼想陪我去南部?」
「平常太忙了,想趁機休息一下,不過無法休息太久,你知道我公司忙。」
曼妮一逞點頭,看得出來,她心花朵朵開。忽然,她壓低聲音:「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限定一個問題喔。」
「林思妍現在怎麼了?你和她,到底怎回事?」
林思妍三個字,像針戳中毅寒的心,他乍然變臉。
「別提她。」
「呃,呀,對……對不起。」曼妮嚇得臉色都白了。
她從沒見過毅寒生這麼大的氣,曼妮還真被嚇到了,唯唯喏喏地不敢再說話。
「你什麼時候動身?」
「你的時間較緊迫,看你啦,我可以隨時待命。」
「那就明天?」
「好呀。」曼妮雙手一拍,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跟你玩個兩天,相信我的心情會更好,服裝秀一定會更成功。」
「嗯,我訂幾個花籃送去會場。」
「哇,謝謝你,謝謝你,毅寒,你太好了。」
毅寒優雅的笑笑。
只有他心裡清楚,他這「笑」,其實是帶了三分落寞。
然而,誰能瞭解他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