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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月妙女郎 第八章 作者:禹晶

  迷月國外海有一艘船一直盤旋在那遲遲不肯離去,已兩個月了。

   「他們太過分了,竟然不准我們見她!」引嬈氣得忿忿不平,他們在這求見這麼多日,得到的卻是一次次的拒絕進入。

   「噓,引嬈,你小聲點,你是存心想驚醒少主嗎?古磊好不容易才將他弄睡了,你非要讓他再醒來嗎?」引嬌埋怨的瞪著妹妹。

   他們幾人為冰冥的癡情深深動容著,無論如何也要跟著一起來,說好聽一點是要幫他要回虛迷,事實上是來制止他做出一些「傻事」,例如阻上他不顧一切的要跳入海中直接游進迷月國。此時他們在外海已如此暗潮洶湧,一旦他貿然跳下海,非被捲入漩渦不可,那豈不是白白枉送一條命。在頻頻求見不可得的情況下,他激動得數度要下海,他們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祭出了所有的法寶,才攔住他做傻事的,但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昏睡也不是辦法,他一日沒見到虛迷,是決不會離開這裡的。

   唉!他對她的愛深得令他們震驚,像他如此冷漠的人,竟能藏有這麼熾烈的情,教他們不動容都不行,連引嬈也被感動得一改態度,願意來幫他要回虛迷,這是她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什麼叫愛。

   他的熾情連蛇後也為之動容,她竟然一改過去所有的跋扈與霸道無理,變得溫柔講理,甚至還自愧過去自己的不是,蛇王因此與她竟重修舊好,兩人又重在一起生活了。

   他的這份狂愛癡戀是改變了許多人,但是令人擔憂的是,怕他的這份癡戀炙傷了他自己,他愛得有多深,傷自己便有多重,他們除了袖手旁觀外,無法為他減輕任何一絲的痛楚。除非他自己肯放棄這份愛,或虛迷能回到他身邊,但這機率實在大小了,此時他們已清楚知道身為迷月國少祭司,注定是要嫁給王位的繼承者,這是絕無可能改變的事實。

   引嬌深歎一口氣,望著海面深思著有何方法能減輕冰冥的痛苦。她不否認自己曾鍾情於他,但在以為他是個無情之人時,她理智的抽回自己的感情投向古磊,但在見到他竟有這般狂熾激情的愛時,她承認她曾有過悸動,不過理智將她拉回現實,她知道他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怎麼辦?」

   「什麼?」由沉思中抬頭,引嬌發現古磊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旁。

   「我們來了這麼些天,他們就是不讓我們進去,再這樣空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古磊遙望著海際說道。

   「那你想怎麼辦。」

   「不如回去吧,趁現在大哥在昏睡中,我們帶他回去。」

   「你該知道他不會就此死心,一定還會再來的。」

   「但是我們要繼續再等下去嗎?他們不止不讓我們進去,還不時來驅趕我們,況且我們的食物所剩不多,再熬也熬不了多久的。」古磊目光苦惱的飄向迷月國內海,不遠處朝他們駛來了一艘大船。

   「不如我們向那艘船打聽看看可有虛迷的消息,至少我們要知道她是否已經復原了。」引嬈說著便要舵手將船駛近那艘大船。等兩船接近時,她輕躍上那船,引來那船上的人連聲驚呼,為著她身上若隱若現半透明的薄紗穿著,船上的男子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視著她,而女子則紛紛掩面離開甲板躲進船艙。

   沒多久她回到船上,那艘大船的船首則仍聚集了多名男子望著他們的船。古磊立即命令舵手將船迅速駛離大船,他當然也明白為何那艘船首會聚集了那麼多人,是因為船上引嬈、引嬌的薄紗穿著,這種裝扮在蛇星國是很普遍的,但是一旦離開蛇星國,她們的這種裝扮便成了十分怪異,甚至該說暴露了,所以常會引來眾人的「驚艷」。

   引嬈一回船上便驚喜的低呼:「你們知道嗎?我打探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你快說呀。」單看她興奮的神情,引嬌明白一定是件不尋常的事,催促的道。

   「我們不用在這苦守著了,我們到天心國去等虛迷。」她開心的說道。

   古磊卻直覺這件事的背後似乎不是件會令大哥高興的事。

   「你是說虛迷要到天心國?為什麼?」

   她抿抿嘴一聳肩,愉悅的神情減了幾分。「他們說是要去舉行婚禮的,和……就是上次到我們蛇星國的那人,叫什麼盟炎的。」

   果真不是件好消息,但至少他們知道虛迷已經沒事了,古磊苦笑道:「這真是令人又喜又憂的消息,但至少我們可以不用再在海上顛簸,整日吹著海風了。」

   「那麼我們現在呢?怎麼辦?要讓少主清醒了嗎?」引嬈問。

   古磊沉思了片刻搖首道:「不要,我們先到天心國,然後再告訴他這個消息,我想他會開心的,至少他總算有機會再見到虛迷一面了。」

   「但是我擔心的是他會再度劫婚。」這是不用說都可以想見的事,引嬌凝重的說。

   「那時我們再另作打算吧,也許大哥會忽然想通了。」古磊懷著一絲絲希冀的道,卻明白這似乎不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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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我一起上船,這和習俗是不和的。」

   「我不管這些,習俗既是人訂出來的,當然也可以更改。」盟炎情深款款睞住她。

   「這……不太好。」他的手扶在她的腰際,親密的偎著她,她想拉開距離但卻被他摟得更牢。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我希望每日都能見到你,而且這件事我已稟告父王,他也已同意了。」

   扶她走上船,盟炎仍沒打算放開她,攬著她走至船首,看著湛藍的海與蔚藍的天交織成一色。他很滿意看到外海上蛇星國的船已離去,三日前便有人稟報他這件事,所以他才會選在今日出航至天心國,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何會突然離去,但只要他們不再出現在他面前,他們的任何事他都沒興趣知道。

   明白改變不了他的決定,虛迷住了口沒再多言。盟炎對她真的很好,好得無可挑剔,溫柔體貼,每日細心的噓寒問暖,不管他有多忙,總會抽空來陪她好一會兒才離開。對他,父親更是感到欣慰與讚賞,祭司院上上下下每個人對他也均讚不絕口。他確實是個人才,她從沒否認過這點,只是……她的心無法為他而悸動,在「那次事件」後,似乎她再也沒有剩餘的一絲情了。

   她身上的幽香不濃不烈,他喜歡極了,迷月國這麼多女子只有她身上的幽香是如此的恬適沁人,直透人心脾,正如她的人一樣,靈美清雅,盟炎偎入她頸間,嗅聞著她身上的異香。

   虛迷驚覺的想推拒開他,卻被他一把抱進懷中,放肆的掠攫著她的唇。

   「不要!放開我。」她低喊。

   他挑逗的笑著。「你在害羞,你忘了我們早已有過肌膚之親了。」沒放開她的打算,他吻得更深。

   「不要,求你!」

   他離開她的唇瓣深望住她。

   「那夜是你挑上我的。」她對他的抗拒令他不悅。

   她無法為自己辯解,那夜是因為不甘心把清白的身子就這樣交給盟炎,所以才……虛迷默然無語的用手抵住他胸口。

   「我累了,想回艙裡休息。」

   他箍緊她不讓她走。「你不能總是如此逃避我,我們已要正式成為夫妻,你還能逃避我多久?」

   他真不想如此逼她,但她對他刻意的淡漠疏離,已到他能容忍的最大極限。

   「不,你誤會了,我沒有要逃避你,只是我……我不習慣我們這麼的親密。」虛迷冷靜的道。

   「是嗎?那麼我們該更常接近,讓你好早日習慣我們的關係,畢竟我們已要成為夫妻了,你必須要能適應我們的新身份。」他另有深意的笑,然後帶她走進艙房。讓她坐在床上,他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

   「記得那夜你來到我房裡的情形嗎?」他低沉帶著蠱惑的聲音道。

   虛迷煞白了臉,摸不清他到底想做什麼,那夜的事她不想再回憶,甚至不願讓它再發生。

   「那夜你做得很好,我想現在你該會做得更好。」他伸手欲解開她的衣襟。虛迷倏地跳離床上,離他遠遠的戒備的盯視他,身上散發的異香異常的凝沉。

   「別這樣,那夜我是不得已的,我不想讓呼炎得到我清白的身子,所以才不得已找上你,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別無選擇呀。」

   盟炎定睛望住她,眼神複雜得不發一言,令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怒。

   「給我一些時間,別逼我好嗎?」虛迷央求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再迫你服下迷心花?因為我要你心甘情願的愛上我,告訴我,有可能嗎?」他幽沉的道。

   虛迷望著他久久才道:「給我時間。」

   「我不想追究你身上的迷心花因何會發作,我更不想知道是誰引動你身上的迷心花,這都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隨風掩埋掉吧,但是,」他堅定無可置疑的道,「今後你屬於我,以前的一切我不想去計較,從現在起你必須對我全心全意。」最後他語氣深沉的瞅住她:「別忘了你父親仍需靠迷轉丹才能保住性命。」

   虛迷深吸一口氣,他這是在威脅她,猛地被他摟住,深吻了許久才放開她。

   「我愛你,我也要求你同等的回報我的愛,這應不算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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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日來的等待,終於使冰冥恢復了昔日的冷靜,沉澱心中對她苦苦的思念後,此時他想弄清楚的是,當日究竟是什麼原因竟使她迷亂了心智?那日他什麼也沒做,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她深受打擊?深思許久仍得不出任何一點頭緒。他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沒有理由的。

   「大哥,有一件好消息。」古磊神秘兮兮的走來,俊朗的笑著。

   冰冥抬眼望向他沒說話。

   他只好主動的道:「麗蛇有孕了,她說是你讓她受孕的。」當麗蛇說出這件事的時候,他們都怔住了,不太敢相信這會是真的,他大哥竟會……和麗蛇,等孩子出世後,麗蛇就將是蛇後的繼任人了,而令他們最感納悶的是,為何他大哥居然會挑上麗蛇?她一直是他的隨身侍官,從來也沒聽聞過他們之間有任何的情感呀,而且推算時間,麗蛇受孕還是在他劫走虛迷的那段時日哩,他怎會……太令人不解了。

   「嗯。」冰冥面上沒有揚起任何情緒的點頭。

   麗蛇面帶含蓄羞怯的微笑,在引嬌、引嬈與秀蛇的簇擁下走向冰冥。

   「你已有身孕,回蛇星國靜養吧。」冰冥望著她沒一絲表情的道,接著轉對其他的人說:「你們也都回去吧,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古磊立即嚷道:「大哥,你何必如此拒我們於千里之外,我們是真心恕幫助你的,你不該總把自己封閉住。」

   冰冥掀了掀嘴角,似乎想說什麼,但並沒有說出口。

   古磊繼續道:「再說你只有一人,若到時對上了迷月國的人,你會應付不暇的,讓我們幫你吧,若你真的想見到虛迷。你該不會天真的認為,這次他們會像上次一樣不會有所防備吧,雖說你的蛇陣是蛇星國最厲害的,你能驅使最毒的蛇,但你到底只有一雙手,會需要我們的。」

   「是,的,少主,讓我們留下來吧。」麗蛇懇求的道。

   冰冥沒說什麼,默許了,他低頭撫著腕上的迷花幸運結,神情幽幽,但已不再冷漠了。

   「這是迷月國的迷花幸運結吧,大哥,你戴在手上二十年了,莫非二十年前你便結識了虛迷?」古磊問出他們幾人的疑問,二十年來他一直都很珍視這條結繩,之前,她們一直不明白這條結繩所代表的意義,但此時想來顯然是與虛迷有關。

   他幽然的抬頭,緩緩的點頭,望著對面不遠處迷月國的驛站,他沉沉的跌入回憶中,「當年若非她,我早已成為枯骨一堆。」

   「當年?就是二十年前的那場海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少主回來後便……性情大變呢?」麗蛇問道。

   緘默許久,冰冥在他們的注視下,幽幽的說出深埋心中二十年的回憶,他輕描淡寫的訴說當年年僅八歲的他所經歷的磨難,平靜得彷彿在訴說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唯有在提及虛迷時,話中有著難抑的深情。

   古磊動容的低喊:「噢,大哥,那時你吃了那麼多的苦,為什麼從不告訴我們呢?」

   冰冥突然笑了。「我本想說的,幾次想告訴母后,但是她忙得沒時間和我好好談上幾句話。」

   麗蛇心有所感的道:「那時少主活著回來,讓蛇後又重拾回後位,她正忙著大清算,對付那些曾對她出言不遜的人,所以沒多餘的時間陪伴少主。」

   引嬈不可思議的道:「那時你才八歲,你便愛上了虛迷,一直到現在!」

   「這些年你常到天心國便是為了尋她,對嗎?」引嬌若有所思的低低說著,「可是當你尋到她時,她竟要嫁給別人了。」她暗歎一口氣,想著他愛了她這麼久,結果重相逢時卻……他愛得真苦。

   得不到他的愛,而蛇後顯然也當不成了,引嬈心情雖不免沮喪,但是她被他的癡情感動了,決心不計一切也要幫他。

   「冥哥,若你打算再劫一次婚,我願意全力幫你,無論如何也要讓你能和虛迷在一起。」

   冰冥再次的笑了,覺得閉鎖多年的心似乎豁然開朗了。

   引嬈看傻了。「你真該多笑的,你笑起來真是俊得……無可挑剔。」然後她認真的說道:「如果,我是說假若有那麼一天,你和虛迷在一起膩了,想換個伴侶,請來找我好嗎?我會很樂意成為你的伴侶,不管多少年以後。」

   引嬌拿眼瞪著她笑罵道:「你別癡等了,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那可不一定,未來還有二百多年的日子,以後的事有誰能預測得到呢?也許,哈哈,便真能教我等到哩。」她媚眼往冰冥身上一拋,眨著眼睛開始期望著這一天的到來,她就不相信他們能在一起兩百多年而不覺得厭倦。

   「是呀,兩百多年後的日子是沒人能預測,但是我們得先解決現在的難題。」不想澆她冷水,但引嬌實在看不過去她竟已一副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接收」冰冥了。

   引嬈無趣的瞪著眼,望向遠處,忽地低呼:「啊,你們看,他們來了。」

   他們循著她的手望過去,看到了一行人正往這邊而來,而其中二人便是冰冥魂牽夢繫癡狂愛戀的人。

   「迷兒!」冰冥已如箭矢般奔至他們面。他們沒多發呆,也立即跟上。

   「迷兒,你好了!」冰冥還未到她身前,盟炎即護住虛迷在身後。

   「你還來做什麼?我們迷月國與你們蛇星國已全無瓜葛,請不要再來騷擾我們。」盟炎厲色道。

   「我要見的是迷兒,讓開。」冰冥冷著聲音對盟炎道,眼睛卻熱烈狂熾的注視著虛迷。

   「你才該讓開,請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蛇星國人,虛迷她可不是,她將是我的妻子。我們與你們蛇星國素來毫無糾葛,上次的事我不與你們計較,請自重,別再來招惹我們。」盟炎鄭重警告,話中更有著若他再不讓開,他將對他不客氣的意味。

   冰冥對盟炎的話充耳不聞,專注的注視著虛迷道:「迷兒,我好擔心你,告訴我你好嗎?」

   他想奔至她身旁,但她面前並列了一排的人,將他密密阻擋住,不讓他跨足一步到虛迷面前。虛迷沒回應他的話,靜默的看著他,面上沒一絲的情緒波紋,彷彿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迷兒,你為什麼不說話?告訴我你好嗎?迷兒。」她沉靜的眸子冷如寒潭,令他心底不住發寒。

   緘默許久,在盟炎審視的目光下,虛迷淡然的開口:「我很好,但是我不想再見到你,請你離開,永遠不要再來騷擾我。」

   她的話冷如寒冰,凍得冰冥僵住了,而盟炎則欣慰的笑了。「聽到了吧,虛迷不想再見你,還不走!」

   「不,迷兒,為什麼?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告訴我,這是別人逼你說的,對不對?」他激動的道,不相信她會這麼無情的對他。

   「沒人逼我,我真的不想再見你,請你離開,不要擋住我們的去路。」虛迷依然淡漠平靜的道;

   「迷兒。」他激動得不顧一切要衝過前面攔阻的人牆,卻被古磊架住。

   「大哥,別這樣,我們先離開吧。」與引嬌、麗蛇她們緊緊的架住他,將他拖離。

   盟炎滿意的望著虛迷,她面上依然平靜得看不出絲毫盼,情緒起伏。

   「你做得很好。」盟炎握住她的手溫柔的道。

   她泛起沒有笑意的笑,眼神幽渺的飄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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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兒服侍少祭司最久,但她覺得此時的她沉靜得更令人難以捉摸,表面是難以看出她明顯的改變,但任何關心她的人都不難發現,她真的變了,除了變得更深沉外,她似乎更不開心了,儘管她依然微笑,但那笑中卻沒有任何一絲真心的笑意。

   「我真是不明白,盟炎少主對少祭司這麼好,怎麼她看起來卻像不開心的模樣。」迷兒與仰兒服侍虛迷就寢後,走出房外,迷兒不經意的隨口道。

   「盟炎少主是對少祭司很好,但是……」那日在蛇星國,冰冥的淒然欲絕一直深深映在她腦際,任誰都看得出他愛少祭司很深很深,若非萬不得已,他絕不會讓少主帶走少祭司的。而且她還聽說他在迷月國外海整批盤旋逗留了兩個月,要求要見少祭司,但是盟炎少主並沒有准許他進入迷月國。還有今日他見到少祭司的神情,少祭司對他的癡情是真的全然沒有一絲動容嗎?為何她竟能說出如此絕情冷漠的話呢?

   「若你看見在蛇星國冰冥是如何對待少祭司的,縱使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被他感動的。」她將那時的情形約略告知迷兒。

   迷兒透著濃濃的失望與欣羨道:「沒想到他口中的迷兒竟是少祭司!不知他是怎麼找到她的?」

   「他說的恩人是少祭司我倒也並不驚訝,少祭司原就無比善良仁慈,也難怪冰冥會對她用情如此之深,只是他是蛇星國人,而我們是迷月國人,注定他再深的情也得不到任何回報的。」仰兒長歎一口氣憐憫的道:「他的癡情是注定要落空的,真可憐!」

   迷兒緘默片刻忽道:「就算少祭司沒有要嫁給盟炎少主,他們也是不可能的,蛇星國是個沒有婚姻制度的國度,兩情相悅時或許是濃情蜜意、難分難捨,但是聽說他們人民相當善變、喜新厭舊,一旦對那人不再有感覺,便從此分開,少有人感情能始終如一,一生只忠於一人。所以也許他此時對少祭司是真心的,但說不定時日一久,對少祭司的情意便化為煙雲不再記得了呢。」

   仰兒深思著沒答話,迷兒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畢竟蛇星國真的是一個沒有婚姻制度的國度,沒有人能擔保自己的感情終生都不會改變,或許冰冥此時的癡心也真只是一時的,只要隨著時日的遞增,便就能淡化了他的癡情,但是少祭司……她一直有種感覺,她的心似乎在淌著血,似乎……傷得很深很深,而那傷她的人便就是冰冥。在蛇星國的那段日子他對她做了什麼事嗎?

   忽望見盟炎在月光下獨坐,仰兒的眼眸倏地盈著柔情,迷兒含著深意的瞥仰兒一眼後,便離開。

   「我無法看透她的心,她封閉住了自己,以前是因迷心花所以她封閉住自己,抗拒自己愛上呼炎,而現在迷心花解了,她依然封閉住自己。」盟炎對自己嘲諷一笑,「是因為我嗎?」

   「少主,我想不是這樣的,也許少祭司她需要一些時間,或許等婚禮後她會改變的。」仰兒安慰的道。

   「你真這麼認為?」盟炎忽地盯住她,「還是只是安撫我?」

   「我……」在他的注視下仰兒倏地臉發燙,細聲的道,「我真是這麼認為的,少主比誰都優秀,少祭司不會不知道這點的,也許她只是在蛇星國受了驚嚇,所以才……」

   「但願真如你所說。」盟炎淡淡一笑,她對他的愛慕,他瞭然於胸,撫著她發燙的臉,帶著蠱惑的聲音道:「你今夜很美。」

   仰兒的心怦然亂跳著,屏住氣息一動也不敢動。

   「父王有二十位如夫人,呼炎有十位如夫人,如果我有一兩位應是不過分吧。」他俯下身吻了她,然後低聲問:「你願意嗎?」

   仰兒早已意亂情迷不由自己。「我……少主,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

   他需要她溫柔的慰藉,抱起她走向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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