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炙熱的吻熨燙著她的唇,讓她全身發燙,不能呼吸。
「遙香……」她剛洗過澡的身體,散發著一股迷人又淡雅的清香,撩人且誘惑。
他的大手緊緊地擁住她的身體,讓他們兩人之間沒有半點距離。
他全身的血液跟細胞都在渴望著她、吶喊著她。
她無力地癱軟在他懷裡,沒有抗拒。
他的唇在她唇角淺啄著,幽深的黑眸深情注視著眼神迷離的她。
她衣下的柔軟正擠壓著他結實的胸膛,對他展開致命的挑逗及魅惑。雖然,他知道她不是有意,然而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但她確實已經挑起了他潛藏的情慾。
他一手托住她的腰,而她無力地倒在他懷中。
「遙香……」他再次吻住她的唇片,汲取她口中的馨香。
明知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如此待她,但他卻壓抑不了滿溢的情潮。
遙香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一種窒息般的快感迅速地席捲了她,身子一顫,她整個人向後仰去。
他的手在她腰後一托,使她的身體呈現非常撩人的反弓姿態。
襯衫底下,她若隱若現的微突惹火而誘人,他微彎下身體,將唇靠在她胸口,隔著絲質襯衫輕輕地吮住她的微突。
「唔……」她又是一顫。
在他的輕嚙之下,她衣下的突出越來越明顯,她也開始發出細微的喘息。
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游移到她起伏著的胸口上,隔衣逗弄著她另一隻突出。
「啊……」她的喘息越來越急。她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熱浪不斷翻騰,陌生的快感一陣一陣地竄過她的身體。
當他解開她兩顆鈕扣,大手覆上她的一隻渾圓之際,她終於忍不住地發出驚呼。
「啊……」驚呼之後,她不斷地低喘,白皙的身軀覆上了一層緋紅。
他的指尖輕輕掐弄著她的蓓蕾,而另一邊的嬌挺則在他唇齒之間綻放。
遙香沒想到自己直至現在還沒推開他,更不相信那一聲聲煽惑的呻吟,是出自她口中。
「天啊……」他發出了低啞的喟歎,「你好美……」
他幽黑的眸子裡閃著深沉的渴望,大手握住她的一隻渾圓,頭一低,他噙住她峰上的嬌艷蓓蕾。
「啊……」這快感既尖銳又深刻的刺激著她,教她忍不住逸出了歡愉。
當他的舌尖滑過她挺立的頂端,她被強烈的快感激得快淌下淚來。「啊……」
他的唇齒依戀著她的嬌突,而一隻手已覆上了她細嫩的大腿─-
他的手慢慢地撫過她大腿外側,然後往內側移動。
「我要你,遙香……」他的手指隔著底褲,輕緩地揉弄著她的柔軟。
「唔!」她一震,本能地緊夾雙腿。
老天,她怎會如此?她不該任他如此撫摸她的身體,更不該對他的愛撫有了生理上的反應!
「不……」抗拒的聲音在她喉嚨微弱又顫抖地發出,「不要……」
感覺她有所反抗,赤狼一時難忍征服的本能,更有勁地攫住了她的身體。
「啊……」發現自己逃不出他的擁抱,她掙扎著。「不要!」
就在聽見她發出尖叫的同時,赤狼陡地一震──
他鬆開了她,一臉的懊悔及自責。「該死!」他低聲咒罵著自己。
「在我失憶之前,我們是這樣的關係嗎?」她幽幽地睇著他。
她這句話讓他更覺無地自容,「不是……」他濃眉一叫,十分懊惱。
他緩緩地為她扣上鬆開的鈕扣,將她扶坐起來,「在你失憶之前,我們因為一個誤會而大吵一架。」
誤會?他竟敢說那是「誤會」?!
「我以為再見到你時,我們可以誤會冰釋,卻沒想到……」說著,他望著她,無奈笑歎,「你居然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迎上他的眸光,她看見了遺憾的、無奈的、不捨的情緒。
她一怔。「那是真的嗎?」
「對不起……」他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我一時失控了。」
她秀眉顰蹙著,幽幽地注視著他。
他眼中的深情太真實了,真實得讓她無法質疑。但是……那是真的嗎?
難道發生過的一切都是誤會?他要地圖是誤會?他接觸過她哥哥而得知她的名字也是誤會?
不,他也許只是在試探她,她絕對不能露出破綻。
「原諒我剛才的冒犯,我……」他誠摯地道歉,「不管我多麼愛你,都不該在這個時候對你……」他沒繼續,只是一歎。
起身,他摸了摸她的頭,「好好睡一覺,晚安。」語罷,他旋身離開了她的房間,並關上了門。
望著那扇已經關上的房門,遙香神情木然。
愛她?他剛才說……他「愛」她?
是愛嗎?他不是「要」她嗎?天啊,「要她」跟「愛她」是不一樣的。
「不,一定是我聽錯了……」一定是的,她太累了,尤其是在被他撫摸過後更覺虛脫。
她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她就要伺機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清晨,赤狼趁著遙香還在睡覺,走了一趟執法官辦公室。
「你的新娘還好吧?」熊鷹笑問。
「她沒事,只是受了點傷,還有……」眉心微擰,他神情苦惱。
見他一臉鬱悶,熊鷹疑惑地問:「還有什麼?」
「她失憶了。」他說。
「噗--」熊鷹喝進嘴巴,還來不及咽進喉嚨的水噴了出來,「你說什麼?」
「她忘了自己是誰。」他一臉嚴肅。
熊鷹怔了怔,難以置信,「不會吧?」
「是真的。」他抓了把椅子坐下,「我猜想她可能撞到了頭,或是……受了什麼刺激。」
「刺激?」熊鷹蹙起眉頭,一臉不解。
他點頭,「我想布萊恩?貝爾已經去聖地了……」
「咦?」
「昨天我發現她的時候,沒有看見布萊恩,貝爾,她跟貝爾分道揚鑣了。」
熊鷹皺皺眉,「你想他們為什麼各走各的?」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遙香不願意跟貝爾一起作發財夢。」他看著熊鷹,神情平靜而冷肅,「熊鷹,該派人去把他『抬』回來了。」
熊鷹沉吟須臾,「是啊,是該把他抬回來了。」說著,他笑望著赤狼,「幸好你的新娘沒跟他一起進去。」
「是啊,幸好她不貪心。」赤狼勾起了一抹慶幸的微笑。
「爺爺不是說了嗎?」熊鷹咧嘴一笑,「神靈會眷顧她的。」
睡了沉沉的一覺後,遙香精神飽滿地醒來。
看看表,居然已經接近中午。
陽光穿透窗廉,斜照在木頭地板上,有一種溫暖又慵懶的感覺。
她下床,走到了窗邊,只見樓下大門口前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赤狼,一個則是曾將她逮捕拘留的執法官──熊鷹?威爾。
她看見熊鷹提了一個氧氣瓶,似乎正準備到哪裡去。
他們兩人交談的樣子非常熟稔,像是多年好友或是好兄弟般,而這使她想起自己剛到保護區,就被以「破壞公物」罪名逮捕的事。
難道說她被逮捕拘留,也是赤狼的計劃之一。
他先叫熊鷹逮捕她,然後再保釋她出來以得到她的信任?一定是這樣的,因為沒有人會因為捶了販賣機兩下就被拘留兩天。
就在她思索著的同時,熊鷹發現她站在窗前。
他跟赤狼指了指她,赤狼轉身抬頭──
「你醒了?」赤狼朗聲問道。
她點點頭,擠出了笑容。
赤狼又跟熊鷹低聲說了兩句話,然後熊鷹便旋身離開。
遙香離開了窗邊,坐在床沿發怔。在她看不見的時候,赤狼他都在做些什麼?在她面前的他是那麼的深情又溫柔,但是……他的背後似乎有著她難以想像的黑暗。
看來哥哥的失蹤,那執法官熊鷹?威爾應該也脫不了關係。
他們剛才在商量著什麼呢?難道說他們已經決定到日落峽去?
不知道布萊恩離開了沒?如果他還沒走,那麼……他豈不是處境危險?
忽地,兩記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可以進去嗎?」門外傳來了赤狼的聲音。
「請進。」她下意識地拉拉襯衫。
赤狼打開了門,望著坐在床上的她一笑,「肚子餓了嗎?」
她點頭,「有點……」
他走了進來,手上拎著一件洋裝,「應該合身,你換上吧。」
「謝謝。」她接過他手上的碎花洋裝,神情有點見腆尷尬。
面對他時,她就忍不住想起昨晚發生的「意外」。
是的,那是一場意外,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放任他那般撫摸擁吻她。
「午餐已經準備好了,我下樓等你。」說罷,他轉身離開。
換了洋裝,她下樓來,而赤狼已經在餐桌前等著她。
「坐。」他為她拉開椅子。
她微怔。她記得他連車門都不幫她開,現在卻幫她拉椅子?
「你……真有紳士風度。」
他自嘲的一笑,「我若真是紳士,昨晚就不會那麼失禮。」
經他一提,昨晚的情景又清楚地浮現在她腦海。想著,她的臉紅了。
「我不是紳士,也沒什麼紳士風度。幫你拉椅子是因為你的手心受傷。」
遙香心頭一震,驚羞地望著他。
他惦記著她手心受傷的事,讓她感到激動莫名。
赤狼凝視著她,聲線低沉而溫柔,「手還痛嗎?」
她胸口狂悸,下意識地躲開他關懷的視線。「好……好多了。」
「今天洗完澡後,最好再換一次藥。」他倒了杯柳橙汁給她,「待會兒我去找爺爺,他有很棒的特效藥。」
她微怔,「爺爺?」
「他不是我爺爺,我爺爺早就過世了。」赤狼喝了口柳橙汁,豪邁地切著牛排,「他是我們族裡的長老,因為大家都記不起他到底幾歲,也快忘了他的名字,所以都叫他爺爺。」
「不知道他幾歲?」她皺皺眉頭。
怎麼可能!他是活了很久很久的妖怪嗎?
「他非常長壽!」赤狼忖了一下,「他說他小時候曾親眼目睹一次大屠殺,我想他應該有一百多歲了。」
「大屠殺?」她一震。
「嗯。」赤狼神情一黯,「殘忍的屠殺,部落裡死了很多人,其中還有婦女與小孩……」
「為什麼?」不知怎地,她對他所說的事情感到好奇。
「因為貪婪。」他說。
她皺皺眉頭,不解。
他沉默了一會兒,「別提那件事,會讓你憂鬱的。」說著,他露出溫暖的笑容,「你要一起去嗎?」
「去哪裡?」她微愣。
「爺爺那裡。」他注視著她,「他見了你一定很高興。」
她心裡又多了一個問號。爺爺見了她會很高興?為什麼?
「爺爺人很好,就是皺紋多了點。」他一笑,有點調皮地擠眉弄眼,
「他的頭髮都白了,臉上的皺紋像揉爛了的衛生紙一樣,就像這樣……」他放下刀叉,十隻手指頭扳扯著自己的臉,做出了奇怪的表情。
他逗趣的樣子惹得原本心情沉鬱的遙香笑了,「哧……」
看她笑,他臉上如刀刻般的線條變得柔和。「你終於笑了……」
迎上他深情溫柔的眼眸,她不由得心跳怦然。
「遙香,」他伸出手,輕輕地覆住了她的手背,「我會幫你想起一切的。」
她沒有說話,兩隻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想起一切?是地圖及寶藏的事,還是他們相遇以來的種種?
「現在,你什麼都不用想,只管把自己餵飽就是了。」他唇角一勾,溫柔地道。
看著眼前一大盤的牛肉,她皺了皺眉頭,「喂飽不是這麼喂的吧?你把我當豬?」
「你很瘦,可以再吃胖一點……」
「你怎麼知道我瘦?」她隨口應了他一句。
但話一出口,她立刻羞紅了臉。天啊,她真是自掘墳墓。
他當然知道她是瘦是胖,因為他昨天晚上幾乎摸遍了她。
見她面紅耳赤,壓低著頭,赤狼馬上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放心,」他低聲說,「昨晚的事不會再發生……」
她一怔,抬眼看著他。
他眼珠子溜了一圈,補充著:「也不是永遠不發生,不過……一定會是在你同意之後。」話罷,他性感的唇片往上一揚,勾起一道迷人的弧線。
午後,日落峽。
「他真的跑進去了……」望著已經被敲開的洞口,熊鷹喃喃地說。
黑鴉一歎,「真是找死!」
「貪婪是會害死人的。」熊鷹十分感慨。「好啦,開始工作吧!」
在他一聲令下,黑鴉等人拿著電動工具,將洞穴鑿開工一個人可以以跪姿爬人的大小。
沒多久,黑鴉放下了電動工具。「老大,好了。」
熊鷹仔細檢視了一下,下令:「戴上裝備。」
在他一聲令下,黑鴉等人背上氧氣筒、戴上呼吸器,跟隨著熊鷹爬進了洞穴。
一干人鑽進去後,手電筒的燈光照亮了幽黑的洞穴。
雖然洞口僅能以跪姿通過,但進入後卻是一個可以站立行走的天然地底通道。
一干人安靜地沿著通道往前,約莫十分鐘後,他們終於到了洞穴盡頭。
手電筒一照,大家看見了被鑿開的巖壁上閃著點點光亮,還有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布萊恩。
熊鷹上前探探他的鼻息,然後搖了搖頭。
他以手勢指揮著手下,然後望著已氣絕多時的布萊恩,搖頭一歎。
黑鴉等人拿出簡易擔架,接著將布萊恩搬上了擔架。
他跟熊鷹比了個OK的手勢,熊鷹點頭,率先往回程走。
對於巖壁上點點光亮,大家視而不見,沒有任何人眷戀的多看一眼。
將布萊恩的屍體拾出了洞穴後,大家卸除了身上的裝備,並將他裝進了屍袋。
「好啦,把洞填起來吧!」熊鷹說道。
「是。」他的手下開始進行填洞的工作。
看著洞口一點點的被填補起來,熊鷹感歎著,「希望不會再有人試圖進去……」
「為了寶藏葬送生命,真是一群傻瓜。」黑鴉說。
「一百年前,貝爾家的人不惜屠殺我們族人以進入洞中,卻不知洞中的沼氣足以置人於死地……」熊鷹睇了屍袋一眼,「想不到一百年後,貝爾家的後代子孫又葬生在此。」
「真是報應!」
「可不是嗎?」熊鷹又是一歎,「希望這次能把地圖統統拿回來,再也不要有人來打擾我們的聖地。」
「嗯。」黑鴉深表贊同。
吃過飯,赤狼帶著遙香來到距離鎮上十公里處的沙漠。
這裡有間小房子,而房子的主人就是爺爺。
剛停車,他們就看見在門廊上抽煙的爺爺。
遠遠的看見他,遙香嚇了一跳。他不就是上次夜會赤狼的老人嗎?原來他就是赤狼口中所說的爺爺。
見到他們來,爺爺顯得非常高興,他跟赤狼以那瓦侯語交談,而她一句都聽不懂。
他們聊得非常開心,而爺爺不時笑咪咪地睇著她。
這個印地安老人給她一種溫暖又慈祥的感覺,可是仍不能消除她對赤狼的懷疑。
他們聊些什麼呢?是地圖?是她哥哥?還是……
「遙香。」突然,爺爺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震,驚訝地望著他。
爺爺趨前,抬起手來輕拍著她的臉頰,然後說了一串她聽不懂的話。
她一臉迷惑地望著赤狼,而赤狼只是微笑。
「他說什麼?」她問。
「爺爺說他很高興見到你,還說你就像他夢中所見的那般美麗。」
「啊?」她眨眨眼睛,茫然地問:「夢……夢中?」
這個老人夢見過她?不會吧?聽起來真覺毛骨悚然……
赤狼沒有解釋什麼,又跟爺爺交談著。
須臾,他望著遙香,「爺爺要拿藥給你。」
「咦?」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爺爺已經鑽回屋子裡,再出來時,手上拿了一個陶瓶。
他將陶瓶交到了遙香手中,又一次輕拍她的臉頰。
遙香想向他表達謝意,但是她不知如何開口。於是,她求助於赤狼。
看她一臉不知所措,赤狼一笑。「爺爺只會那瓦侯語,你想說什麼就說,我來翻譯。」
「你告訴爺爺,我非常感謝他的好意。」她說。
赤狼翻譯給爺爺聽,爺爺笑了,然後又嘰哩咕嚕了一陣。
「爺爺要你別放在心上。」
她感激地凝視著爺爺,爺爺和藹地一笑。伸出手,他擁抱了她,然後在她背上拍拍,說了一些話。
「爺爺說什麼?」她睇了赤狼一眼。
「他說我們可以回去了。」他說。
爺爺放開了她,手指往遠遠的地方一比,又說了話。
這一次,赤狼沒有翻譯,只是一臉滿足的微笑。
爺爺朝他們揮揮手,像是在催促著他們踏上返途。正當遙香還一臉迷惑之時,爺爺已經轉身回到了屋裡。
「ㄟ?他……」她愣住。
「我們走吧!」他一笑,輕搭住她的肩膀,轉身朝車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