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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的悶妻 第八章 作者:黑田萌

  凌晨五點,東方剛露出魚肚白,睡在邊間的真吾就聽見樓下有聲音,而且很像是敲門聲。

   「這麼早就送飯來?」他起身套上外褂,步履輕悄而迅速地下樓。

   打開門,門外站了一個女人。

   「驚喜!」她誇張的叫著。

   真吾怔了一下,醒了。

   「你?」竹田就站在他眼前,但,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你的秘書說你在這兒,所以我就來了。」她像是會讀心術似的。

   他濃眉一糾。他秘書說的?可惡,看他回去不炒她魷魚才怪。

   「你來做什麼?」

   「陪你玩。」她眨眨眼睛,故作天真。

   「你胡鬧什麼?」他板起臉來,一臉慍惱,「不是說好分手了?」

   「我沒說要復合啊。」她狡猾地一笑。「再說,我風塵僕僕地來這兒,你幹嘛那麼凶?」

   知道他為了跟小悠那黃毛丫頭結婚而甩了眾多女友後,她就一直介意著。尤其是婚禮那天看見他吃醋的表情,她就更無法釋懷。

   那丫頭有哪一點好?為什麼他那麼在乎她的喜怒哀樂?

   當初不是說是為了報答養父之恩而勉強娶她,怎麼現在又那麼費心的在增進感情?

   「竹田,我帶小悠一起來的。」他說,

   「我知道,」她撇唇一笑,「我不會打攪你們。」說著,她要進入屋裡。

   她知道就算他要結婚,對象也不會是她,而她也從來沒打過當少奶奶的如意算盤,再說他的心像脫韁野馬一樣,就算她這樣的老手,也不見得有駕馭他的能力。

   但她就是惱極了他對小悠的態度。

   她的自信心已經嚴重受挫,不鬧他個幾回怎能平復心情?

   真吾手臂一橫,擋住了她。「我不希望小悠誤會。」他堅持要她離開。

   「你們之間的信任如此薄弱?」她睇著他,冷然一笑。

   這句話讓真吾一時啞然。

   是的,他跟小悠之間的感情基礎是薄弱的,正因為是如此的脆弱,更需要他用心去維護。

   「你們還在培養感情?」她視破他心中想法,「她是稻川家強娶進門的,而且還有那麼要好的男性友人,我不認為她會想跟你培養感情。」

   「這是我跟她的事。」他說。

   「聽你這麼說,似乎你們還沒開始。」她露出一記高深的笑容,「她還是處女嗎?」

   真吾臉上一沉,眼神轉而陰驚。「竹田,別惹毛我。」

   迎上他駭人的目光,竹田有些畏懼。因為她從沒見過他那樣的眼神及表情。

   她可以確定,他是極盡所能地要保護著他跟妻子的感情及婚姻。

   「你喜歡上她了?」她直視著他,「你說是勉強娶她的。」

   「她已經是我妻子了。」他說,神情嚴肅。

   「是責任嗎?」她柳眉微蹙,「你對她是責任嗎?」

   「你想聽我說什麼?」他兩道濃眉一揚,「她是我妻子,我喜歡她,對她有責任,這樣你滿意了?」

   聽到這些話清清楚楚地從他口中吐出,竹田已然確定了他對小悠的感情。不過她不甘心,她大老遠的跑來,絕不能就這樣回去。

   槳都已經在她手裡,她不往池子裡攪他個幾下怎說得過去?

   「恭喜。」她一笑,故作不在意,「看來你對這婚事非常滿意。」

   見她不似有敵意,也不像有企圖,他略略卸除了戒備。「謝謝,我們進行的還算順利。」

   「是嗎?」她眼中閃過異采,「我想親自跟她道賀一下。」說著,她掠過他,飛快地往樓梯走。  .

   不料她有此一舉,真吾幾乎防範不及。

   「竹田!」他急忙伸出手,在她踏上樓梯的同時拉住了她。

   但就在他制止她的時候,樓梯轉角處傳來細微的聲音——

   半夢半醒問,隱約聽見樓下有說話聲,小悠第一個念頭就是民宿主人送飯來了。

   本來她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不過不知為何,突然心血來潮——

   她翻身起床,打了個哆嗦。「好冷……」山裡的溫度本來就低,更何況她剛從被窩裡爬出來。

   披上外套,她輕手輕腳地開門,下樓。

   「竹田!」突然,她聽見直吾這麼喊著。

   她一怔,還有點回不過神來,直到竹田那張深植在她腦海中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樓梯口,真吾與竹田正拉拉扯扯著。

   一見到她,真吾神情驚愕,一副被捉姦在床的緊張模樣,反倒是竹田卻露出了若無其事、蠻不在乎的笑臉。

   「你醒了?」竹田笑著。

   有幾秒鐘,小悠的腦袋是空白的。

   「我來玩,歡迎嗎?」竹田一臉自若,好似她光明正大一般。

   「歡迎。」突然,小悠聽見這樣的話從自己嘴裡吐出。

   她不想輸,不想露出委屈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尤其是在竹田面前。

   她的視線掠過竹田,轉移到真吾身上。「好好招呼你的朋友。」她撇唇一笑。

   「小悠?」對於她反常的鎮定,真吾是驚訝的。

   她應該生氣的,不是嗎?她無動於衷是因為她夠有風度、有修養、有肚量,還是……她根本不在乎他?

   她抿唇微笑,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我去睡回籠覺,你們自便。」說完,她轉身踱回樓上。

   「小悠?」他一怔。

   不,她怎麼能這麼對他?看見自己的老公跟其他女人拉扯,她連問都不問一聲,她把他當什麼?她心裡有沒有他的存在?

   他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在他覺得她已經漸漸接受他的時候,她冷漠的態度再一次擊垮了他的信心及一切努力。

   不准,我不准你這麼對我。他在心裡如此吶喊著,然後拔腿就往樓上衝。

   「真吾!」竹田拉住他,「她根本不在乎你,你……」

   「竹田。」他猛地回頭,目光冷冽陰驚得像是要殺人似的。「我對女人不是沒脾氣,別挑戰我的極限。」

   竹田陡地一震,一股寒意自她背脊竄起——

   她怔怔地鬆開了手,心生畏懼地望著他。

   這個男人不再是過去她所認識的那個稻川真吾了……

   關上了門,小悠才驚覺到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她不甘心地抹去,怎麼也無法接受自己為他流淚的事實。「為他流淚?不值!」

   難怪他提議要分房,原來他是打算金屋藏嬌。

   這招可厲害,一邊跟她培養感情,一邊跟竹田偷偷摸摸,風流快活!

   她笨,她活該被騙,她……她居然相信他的真心及誠意,動了想更瞭解他的念頭。

   是的,她現在已經完完全全地瞭解他,知道他是那種玩兩手策略的爛人!

   「小悠,你開門。」門外傳來他的聲音。

   她抹去眼淚,強忍住哽咽地道:「我要睡覺。」

   「我們談談。」他說。

   「談什麼?」她氣得全身發抖。

   「我們談談竹田的事。」

   「幹嘛談她?她來玩,你就好好招呼她啊。」她說得大方。

   「你不生氣?」

   「我生什麼氣?」她強忍住眼淚,「你們愛怎麼玩,那是你們的自由。」

   「你說什麼?」聽見她這麼說,他更是覺得懊惱。

   她有沒有把他放在心裡?他是她的丈夫,丈夫跟別的女人怎麼玩,她都不在意?她說什麼鬼話?

   「我不想管你的事。」她言不由衷地說。

   其實她在意極了,一顆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踐踏著一般。

   他帶她來伊豆玩,說什麼重新開始、重新瞭解,但卻趁著大清晨偷偷把竹田接進屋裡來!?

   白天跟她談完「純情」,晚上進了房間就打算搞「姦情」嗎?

   「你不在乎?」他語氣慍惱地,「你怎麼可以不在乎?」

   從他語氣中,她可以感覺得到他正為了她的無動於衷而感到懊惱沮喪。

   「聽說你結婚前就愛搞三捻四,我無所謂,反正我們又不是因為相愛而結婚,你繼續玩你的,我不會介意的。」她故意說得無關痛癢。

   「其實你不用那麼大費周章的跟我培養什麼感情,建立什麼夫妻關係,我們結婚是為了你父親,是不是有名有實,我想他不會在意。」說著,她自己都覺得心酸起來,畢竟這不是她的真心話。

   她已經被他打動了,但他卻在這個時候,狠心的捅她一刀!

   「這是你的心裡話?」他沉聲問。

   「是啊,你放心,這裡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她故意笑出聲音激他。

   門外沉默了一下,突然門板砰地一聲響起——那是他敲門的聲音。

   「開門,我要跟你說清楚。」他命令似的說。

   「說什麼?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她聲線提高,反問他。

   「你把我當什麼!?我是你丈夫!」他近乎吼叫地。

   「是,名義上的丈夫。」她說。

   「稻川悠!」他沉聲叫她。

   「我姓九鬼。」原來打算無動於衷、事不關己的應付他、激怒他,卻沒想到說久了,她的脾氣也來了。

   「你是稻川家的人。」

   「我還沒入你家的籍呢!」她都還沒簽名蓋章呢!

   忽然,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是喔,她還沒入他家的籍,幹嘛乖乖的當他的妻子?說起來,她還是她,只是陪他辦了一場欺騙世人的婚禮罷了。

   「你開門!」他又喝道。

   這回,小悠沒有回應他,而是打開了門。

   「你!」她突然打開門,他反倒吃了一驚。

   「我先說!」她打斷了他,「我還是九鬼悠,也沒入你家的籍,所以你不能命令我,我也不能約束你,我們誰都不必對對方履行那些愚蠢的義務。」

   「我們結了婚,辦了婚禮,還同床共枕,你說我們沒關係?」他火大了。

   「反正我們是做做樣子,目的是安慰你父親。」她一臉蠻不在意。

   「你是在做樣子,我可不是!」他濃眉糾起,氣極敗壞地說,「再說,如果你真要做樣子,看見我帶其他女人來,也該意思意思生氣一下吧?」

   聞言,她秀眉一揚。「你帶她來,我不生氣。」

   「我沒帶她來!」他說。

   「你剛才說你帶她來!」

   「我是比喻,打比方……」

   「別硬拗了。」她冷然一笑,「她天沒亮,就大老遠到這裡來,不是你計劃的是什麼?」

   「什……」她豐富的想像力教他哭笑不得。

   「你不必狡辯,反正我都說了沒關係。」說著,她返回屋裡想收拾行李。

   「你做什麼?」見她拿出行李袋,他立刻趨前。

   「你看不出來嗎?」她冷睇了他一眼,「我回去,祝你們二人世界快樂無比。」

   這會兒,真吾可真是惱了。

   他一把抓住她正在塞衣服的手,「別惹毛我。」

   迎上他盛怒的、慍惱的眼睛,她心底一顫。

   沉住氣,她神情無畏地望著他,「幹嘛?我是被嚇大的!」

   她揚起下巴瞪著他,滿臉寫著不馴。

   「好,」他眉丘隆起,神情陰鷥而嚇人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膽大。」

   在她還沒弄懂他的意思之際,他猛地將她撈進懷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唔!」他突如其來的掠奪動作敦她驚嚇得瞪大眼睛。

   他霸氣的吻著她,帶著種報復的、侵略的、瘋狂的意味。

   「唔,不……」她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她使盡全力在兩人之間爭取到一點點空隙的同時,他的大手突然地罩住了她的胸部,揉弄起來。

   她感覺到他這此時的撫摸並不同於以往的渴望及溫柔,反而是在懲罰她。

   「不要!」她並不痛,但她的心被撕毀了。

   不知是哪來的力氣,她用力推開了他。

   「去捏她的!她的奶子比較大!」因為氣瘋了,她口不擇言地。

   他陡地,錯愕地望著她,因為她的「神力」,也因為她毫不修飾的用辭。

   兩人就那麼對望了幾秒鐘,但感覺上卻漫長得像是幾年。

   「你真的那麼想?」他眉問堆疊起數道皺紋,聲線低啞地道:「你希望我像婚前一樣胡搞?」

   「我無所謂啊。」她咬著唇,不讓受傷的、委屈的眼淚掉下。

   「你說謊!」他沉聲一暍,猛地端住了她的臉。

   「你只是在說氣話,不是嗎?」他熾熱的目光穿透了她的眼底,「眼睛不會騙人,你的眼神告訴我,你願意接受我,試著跟我相處。」

   她扯起唇角,笑得冷漠卻掙扎,「你想太多了……」

   「那你告訴我,」他抓住她的肩膀,「當我吻你、摸你的時候,你為什麼有回應?如果你不在乎,如果你對我全無感覺,為什麼會……」

   「我敏感!」她打斷了他,大膽地道:「我慾火焚身,太久沒跟男人做,行嗎?」

   她這番話在他心裡掀起大浪,也踩中了他最介意、最敏感的那顆地雷。

   「你是說,當我們親熱時,你腦子裡想的不是我?」他眉眼一沉,隱隱透露出一股駭人的氣息。

   「對!」她負氣地道。

   他彷彿遭到電殛般的一震,然後用一種難以置信的、受傷的眼神凝視著她。

   他像在生氣,又不純然是生氣,在他眼底竄燃著一把火,夾雜著各種千回百轉的情緒。

   剎那間,她有種歉疚的感覺,像是她做錯了什麼似的。

   但她做錯了什麼嗎?是他先傷了她、是他背叛了他們之間剛要建立起來的互信及感情。

   「你說真的?」久久,真吾啞聲問道。

   「是。」儘管掙扎、儘管矛盾,她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刺激他、激怒他。彷彿只有那樣,才能使她的心情梢梢平復。

   他沉默,而他的沉默讓四周的空氣變得稀薄、變得冰冷、變得……駭人。

   她本能地想逃出這樣的氛圍,也逃出他的視線範圍……

   於是,她迅速地想把她的衣物塞進行李中。

   「你做什麼?」突然,他的聲音仿若一把利刃般劃開了空氣。

   「回東京。」她說。

   他的手猛地伸了過來,像掐著小雞似的攫住她的手腕。

   她胸口一緊:心臟一縮,「啊?」抬起眼,她對上了他如猛禽般犀利的目光。

   「我答應讓你回去了嗎?」他冷冷地說。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身體已經朝她壓了下來——

   「別忘了你是稻川家花錢買的。」受了傷的野獸最為凶狠,因為它已經將生存視為最終目標。現在的他,就是這樣的。為了掩飾自己的傷口,他不計任何後果的絕情、殘酷,即使那不是他所願。

   「你……」她震驚地望著他。

   他終於親口說出來了,他一直是這麼看她的。她是稻川家花錢「買」的,所以不管如何,他都必須在她身上得到所謂的「回鎮」。

   她的、心好痛,好痛……

   「這是我應得的,不是嗎?」他冷酷的眼底透露出一絲不被發現的感 傷。

   俯身,他重重地吻住了她。

   「唔!」她奮力地掙扎,一副不肯就範的悍然模樣。

   他攫住她揮舞著的雙手,近乎粗暴地強吻她。

   他以為這次的伊豆之旅能拉近他倆的距離,而他也幾乎確定了她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但為什麼現在卻……

   他心裡有說不出的懊惱及痛苦,可她不知道,而向來心高氣傲的他也說不出口。

   看見他那兇惡的眼神,她有一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她的胸腔被壓迫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真吾……」突然,門口傳來竹田的聲音。

   真吾與小悠同時地看向門口,她的臉上淨是驚羞及惶恐,但他卻是一臉的冷漠及火惱。

   撞見這一幕,竹田倒是一點都不慌張。「我來的不是時候?」

   「我叫你走。」他沉聲。

   聽見他用那種口氣對竹田說話,小悠心裡一震。她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說不上來。

   「我本來是要走了,不過……」她一笑,眼底有一絲狡怪,「你猜我遇到誰?」

   此時,竹田身後出現了一張熟悉臉孔。

   「友和!?」看見好友竟出現在這裡、這個時刻,小悠十分震驚。

   感覺到房裡異常的氣氛,友和尷尬地道:「嘿嘿,抱歉打攪了……」

   他的出現令小悠震驚,卻令真吾爐火中燒。

   他為什麼會在這兒?是誰要他來的?

   下意識地,他盯住了小悠……

   小悠推開了他,警覺地整整衣服。

   竹田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我在外面遇見他,他說他跟朋友爬山迷路了,我覺得他好面熟,果然,他是小悠小姐的好朋友呢。」

   她刻意地強調了「奸朋友」三個字,存心刺激真吾心底的某根神經。

   「友和,怎麼……」這世界上真有這麼湊巧的事?

   聽見「友和」這個名字,真吾記憶裡的某一部分突然地覺醒——

   友和?三浦友和,這不是小悠逃家時投靠的朋友嗎?

   他記得他發現小悠時,她正在陽台上晾內衣褲,當時他以為她投靠的是女性朋友,而「三浦友和」這個男性的名字只為了居家安全。

   原來他錯了,三浦友和確有其人,而且她當時就住在這男人家裡。

   他們熟到她可以在他家陽台上晾內衣褲,那表示什麼呢?

   片片段段的記憶像電影畫面一般在他腦海中掠過,終於,他明白了,他明白她為什麼在婚禮上跟這個男人那般親密。

   他恍然大悟,而在恍然大悟後,緊接著而來的是爐火及憤怒。

   「你是三浦友和?」他沉聲問道。

   友和微怔,有點忐忑不安地道:「是,我就是……」

   確定他就是三浦友和後,真吾覺得自己總算弄懂了一切。

   難怪她對他匆冷匆熱,根本不在乎他忠不忠心、愛不愛她,原來,她根本不想愛他!

   「你想的就是他?」他緩緩地將視線栘轉到小悠身上。「我們親熱時,你想的就是他?」

   聽見他這樣的指控及臆測,她應該解釋、應該反駁,但她沒有。

   「你不在乎我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其實是因為你也想跟他暗渡陳倉吧?」他唇角勾起一抹痛苦的冷笑。

   暗渡陳倉?友和在一旁聽得「霧煞煞」,他什麼時候跟小悠渡什麼倉啊?他們可是清白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兒遇上這麼複雜的情況,小悠、她老公,還有那個跟她老公挺親熱的女主播,他們在這兒搞什麼?

   「呃,稻川先生……」他想解釋,但真吾狠狠瞪了他一眼,教他不由自主地收聲。

   被護火焚燒著的真吾哪有心情聽他老婆的情人說什麼,他現在只想把那個男人撕成一萬片。「你跟他在婚宴上那麼不在乎地手挽著手,我早該知道你們……」

   「我跟友和親熱?」小悠猛回神,誇張的怪叫起來,「誰比較親熱?是你跟她吧?」

   她實在不想吃醋,也不想在他跟竹田面前表露出她的在意,但,她憋不住。

   想起婚禮當天,竹田穿得粉紅又喜氣,還大大方方的挽著他的手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她就一肚子火。

   「我都沒說你了,你好意思說我?」她指著他質問。

   「你又如何?」他冷哼一記,笑得懊惱又無奈,「你不也跟他拉拉扯扯的?別說你跟他沒什麼。」

   「你!」她氣極了。

   真是惡人先告狀,她還沒說他是亂搞男女關係的大爛人,他就急著暗指她是勾搭男人的騷包。

   「你逃家時就住在他那裡,不是嗎?」他憤懣地覷了友和一眼,「你們可真是『好朋友』。」

   她聽得出來他咬牙切齒的說「好朋友」是什麼意思,但她不想解釋。

   「呃,稻川先生,你誤會了,我……」眼看一場風暴就要開始,友和急忙想說清楚,講明白。

   「友和,什麼都不用說!」小悠負氣地打斷了他。

   好呀,他要這麼指控她,說她跟友和之間不清不楚,那她就承認吧!

   「是,我跟友和是很親熱。」她直視著他,一臉的無所謂,「這樣不正好,你混你的,我玩我的,大家互不千涉。」

   「你說什麼!?」真吾簡直無法相信她會這麼說,她把他們的婚姻關係看成什麼?玩笑還是遊戲?

   「我說得不夠清楚?」氣極敗壞的她根本顧不了她的話會造成什麼樣可怕的後果,只想盡她所能的激怒他,「我說我已經很勉強地嫁給你了,但是我不會讓你擺佈我的心、我的身體!」

   聞言,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等著看戲的竹田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這對夫妻到目前為止還是有名無實。

   這可不簡單,真吾那麼喜歡她,居然還沒對她下手。由此看來,她在他心裡的份量真的不輕。

   「小悠,你胡說什麼?」友和聽得出她存心激怒稻川真吾,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

   「友和,你不用怕,遲早要讓他知道。」看見真吾那張盛怒的臉,她越想刺激他。

   她想,他感到憤怒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因為她讓他難堪、下不了台。

   「小悠,你真是……」友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看得出稻川真吾很努力的在忍耐,他的眼底冒出火花來,而小悠卻還不知死活,拚了命的激他。

   最要不得的是,她居然狠心拖他下水!該死,他可是無辜的。

   「我告訴你,」小悠彷彿是戰場上殺到眼紅的士兵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戳著他已經淌血的心房,「是我叫友和來的,是我要他來救我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不想跟你做愛,不想生稻川家的孩子!」

   真吾濃眉一揚,幽深的眸底閃過一抹肅殺,而那陰鷥且凶悍的眼神中夾帶著一絲絲悲憤。

   他倏地揚起手來,像是忍無可忍,想給她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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