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羽將她全身打量了一番,點點頭。 「很美。」
「真的嗎?」光曦得到白淵羽的讚賞,笑得合不攏嘴。
虎頭看到她穿女裝俏麗的模樣,瞠目結舌。
「沒想到她還真的是個姑娘家,要不是她穿著女裝還真是看不出來。」
「對了,光曦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和少主關 在房間裡做什麼?」白淵羽湊到她身旁,眼光盯著她,用暖昧的語氣問道。
「不能。」白淵羽身後傳來石溯流冷冷的聲 音。
白淵羽和楊光曦同時轉過身子,看到他人就 站在身後,逕自來到光曦的身旁,不顧她的
掙扎,霸道地攬著她纖細的柳腰,丟給白淵羽一對白眼。
「少管閒事。」他冷冷道。
「呵,少主你怎麼可以說我多管鬧事?」白淵羽露出一張無辜的臉,笑了笑。 」我只不過是出自關心。」
「關心?」他丟給白淵羽一個銳利的眼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少主,你冤枉我了,我哪有在打什麼主意?」白淵羽打死不認帳。
「你想刺探有關於我和光曦關在房間裡做什麼,好滿足你的好奇心。」石溯流一下指出他的企圖。
「不。」白淵羽笑得相當暖昧。 「我是怕少主把小姐給吃了。」
「吃了!?」待楊光曦意會過來白淵羽的話時,她整張嬌俏的小臉蛋倏地脹紅,連忙否認道:「沒有,我們兩個沒有在房間內做什麼事,你千萬別誤會。」哪知她的解釋,更是加深了白淵羽的猜測。
「我還以為你們……」
白淵羽故作失望的雙手互擊,然而內心卻是笑不可抑。
「以為什麼?」楊光曦心虛地還想要問下去。
「就是——」白淵羽的話,突地被一陣悶咳聲打斷。
「嗯咳!你似乎忘了一件事。」石溯流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像你這種喜歡看熱鬧又外加多管閒事的人,通常都死得比普通人快。」
「為什麼?」白淵羽還傻傻地問道。
「因為容易被人給砍死。」石溯流拋下話後,即摟著光曦的小蠻腰,往一桌早已擺滿食物的桌子走了過去,逕自扔下白淵羽看著兩人的背影乾瞪眼。
什麼容易被人給砍死?看他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白淵羽對於石潮流的評論住上翻個白眼,再說他不可能那麼容易地就被人給砍死,起碼還可以禍害遺千年……呸呸呸!他的眉頭一蹙,怎麼把自己想成是禍害了。
等到他回過神時,石溯流和光曦早已就座大塊朵頤了,他連忙跟過去坐了下來,開口抱怨道:「你們怎麼不等我一起吃?」
「要吃快坐下!」石溯流說道。
看石溯流不時地幫光曦挾菜,白淵羽差點瞪突了眼。天呀!這就是平時那個不苟言笑的少主嗎?
光曦看著碗裡多得快溢出來的食物,她皺皺小鼻頭,開口抱怨道: 「太多了,我吃不下。」
她看了就沒胃口,更何況是教她吃下去,光看就夠飽了。
石溯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評論道: 「你太瘦了,應該多吃一點才行。」
會嗎?光曦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她認為還好嘛,至少該凹的凹、該凸的……也有,最起碼她看起來不會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她正要開口抗議,接到石溯流投過來關愛的眼神,只好硬著頭皮動筷子,嘴裡喃喃叨念著:「我
會被你喂成小肥豬。」
石溯流聞言,莞爾一笑。
「那至少我得天天喂才行。」
「不會吧?」揚光曦的嘴角微扯了扯。 「你該不會真的想把我喂成小肥堵吧?」她想到自己變成白白胖胖的模樣,宛若只待宰的豬,頭皮就發麻。
「依你的身材想變成小肥豬還早得很。」看她露出一副驚恐的模樣,石溯流嘴角勾了起來。
「我看依你這樣喂,不變也很難。」光曦咕噥著.
她看著眼前堆得高高的食物,光看就飽了,不過在石溯流眼神的逼迫下,還是拚命地往嘴裡塞。
當她埋著於眼前的食物時,殊不知石溯流正用寵溺的眼神看著她,而這一切全都落入白淵羽眼裡,他露出狡猾奸詐的笑容。
呵呵呵,看來是有人落入愛情的陷阱裡了。
正當大伙都在客棧裡用膳時,一名看起來年約十五、六歲,相貌十分清秀的姑娘攙扶著一名老爺爺走了進來。
老爺爺手上拿著一把琵琶,向掌櫃的點了點頭。以老邁的聲音對著客棧裡的眾人道: 「各位客倌,趁著大伙在吃飯之際,小女來獻唱幾著歌,若小女唱得好,請賞個幾文錢。」
眾人拍手叫好,一老一小向眾人鞠個躬。
小二哥拿著板凳讓老爺爺坐下,小姑娘則站著等老爺爺輕撥琶琶,她才輕啟朱唇,美妙如行雲流水般的歌聲隨即響起。
琵琶彈出的清脆樂聲再加上小姑娘那甜美的聲音,成功地勾起石溯流的注意,將眼光放在那一對老小身上。
光曦看在眼裡,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內心也相當複雜,她不想他把眼光擺在除了她以外的女孩子身上,她這算不算是嫉妒?
光曦愣住了,問自己是在吃醋嗎?她仔細思考著,看到石溯流的目光片刻不移地注視著那名女子,一股醋酸味湧上了心頭。楊光曦嘟起紅唇,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打翻了醋罈子。
當曲終時,大伙都給予熱烈的鼓掌聲,不時有人鼓掌叫好,甚至叫她再唱一首。 「謝謝各位!」女孩的臉上綻放出燦爛如花的笑靨,一再地向大家行禮。
「謝謝各位。」這時老爺爺也站了起來,並向大家鞠躬道。 「若喜歡小女的歌聲的話,請各位老爺小姐們看在咱們老小辛苦賣唱的分上,賞幾文錢好嗎?等小女收完了錢,我們再唱幾首歌讓各位客倌盡興盡興。」
何容容拿著繡著素色的荷包走到一桌客人面前討賞,當她走到石溯流這一桌時,一看到石溯流那張俊逸不凡的臉孔,她害羞得臉紅了起來,匆匆低下頭,抓著荷包的小手甚至還微微顫抖著。
楊光曦看到她那副嬌羞的模樣,大感芒刺在背。
尤其是石溯流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投進荷包袋裡時,那小姑娘竟還訝異地抬起頭,深深地凝住眼前這名男子,他出類拔萃的外表再加上—雙深邃的眼眸,看得何容容心慌意亂,少女的心為他悸動著。
「這位客倌不需要這麼多的……」待回過神,何容容猛搖頭,想從荷包裡把那十兩銀子還給他,石溯流卻在此時開了口。
「不用了,就當我賞給你的,因為你讓我聽到了一著好歌。」
何容容感動地看著他,這個爺兒真是好心,是她所遇到的聽有客人當中最好的一個,尤其是他狂野不羈的氣質中帶著沉穩和內斂……
看著看著,她的小臉又紅了起來,內心忍不住有絲小小的期盼,若能—輩子待在他身邊那該有多好。 「那小女子就為爺兒唱—首歌好了。」
危險!楊光曦腦海閃過危險意識,看她面紅桃腮,眼裡充滿了對石溯流的愛慕,她知道她多了—位情敵。
不行!石溯流是她的未婚夫,她才不會讓人搶走他,所以光曦下定決心一定要讓眼前的女人徹底的死心,她不想和其他女人共享丈夫。
更何況她不認為自己有多寬宏大量,能容許自己的丈夫有另外一個女人,這一點楊光曦決定和石溯流說個清楚。
不過最主要的,得先教這名姑娘早日看清楚事實,石溯流是她的,她絕對不會,也不容許任何人從她身邊奪走他。
「溯流。」楊光曦在旁拉拉他的衣袖,企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何容容這才注意到這名英俊的男子身旁坐著一位年齡與她差不了多少的妙齡女子,一雙烏溜溜眼眸和臉上調皮的表情,說明 了她是名不懂江湖險惡、被保護得很好的千金小姐。
她是誰?何容容心裡泛起了疑惑。是他的妹妹嗎?—種不祥的預感從地心底泛了開,尤其面對光曦那雙佔有慾的眼睛。
「請問這位小姐是……」她知道自己這麼問很唐突,但她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石溯流挑挑眉,不明白她問的用意,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挾帶著一絲絲的溫柔和寵溺,說:「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個字在何容容心中掀起了巨大的震撼.原來他已經有未婚妻了。她轉過頭看著他身旁的女子,明眸皓齒,微微一笑就像嬌俏可人的花朵,兩人坐在一起猶如天造地設的一對,登時,何容容心都碎了。
「……」她勉強扯出一笑,眼神黯淡了下來。
「溯流。」楊光曦展開笑靨.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引起那名女子的自卑感了,她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她轉移話題,道: 「你喜歡聽歌,那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
話甫出,白淵羽即不客氣地噗哧大笑了出來。
楊光曦白了他一眼。
「怎麼回事?」石溯流不明白她的小腦袋瓜到底在想些什麼,更不明白白淵羽的笑容為何帶著詭異?
楊光曦又再用惡狠狠的眼神瞪了白淵羽一眼,警告他不准亂說。
白淵羽戲謔地看著光曦,然後對著溯流搖搖頭,道: 「你問她吧!」
石溯流聽得出他話中有話,並且發覺白淵羽的跟光一直注視著他身邊,他猛然回過頭,看到光曦正帶著不友善的眼光瞪著白淵羽.而她也發覺他在看她,當下心虛地低下頭去。
「少主,虧你平時這麼精明,這時你還看不出
來嗎?」白淵羽帶著濃濃調侃的意味道。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溯流的眼睛輕瞇著。他們倆到底有什麼事瞞著他?
「不准說。」光曦面紅耳赤地站了起來,阻止他繼續往下說。
「說!」石溯流對著白淵羽命令道。 「到底什麼事?」
白淵羽給光曦一記愛莫能助的眼神,全盤托出。 「光曦在嫉妒。」
「嫉妒!?」石溯流挑挑眉。
「沒錯。」白淵羽點點頭。 「誰教你專注的聽人家小姑娘的歌聲不理她,所以光曦嫉妒了。」
所有的目光一致地移向楊光曦身上。
「我……」光曦紅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這畢竟是事實,所以她豁出去了,承認道: 「沒錯,我是在嫉妒。誰教你不理我,既然你那麼喜歡聽人家唱歌,那於脆我唱給你聽好了。」
她氣沖沖地走到那名老爺爺身旁,對著老爺爺輕聲道: 「老爺爺,你能不能幫我彈跟剛剛一模—樣的曲兒?」
「這個……」老爺爺感到有些為難,看向何容容想徵求她的意見,何容容毫無異議地輕頷首,他才應道:「好吧。」
「咳嗯……」光曦清了清囀嚨,等待琵琶前奏彈完了以後,她閉上眼睛張開小嘴,——聲淒慘的就像殺豬的聲音從她微啟的小嘴中流瀉出來,眾人錯愕地瞪大眼睛,接著是一連串的魔音傳腦。
「天呀!」所有人紛紛掩著耳朵,不是跳窗而逃就是奪門而出,老爺爺也嚇得抱著琵琶衝出客棧,然而沒有樂器的伴奏聲,光曦卻依然唱得很開心。
太恐怖了!白淵羽聽得頭都痛了起來,叫苦連天。
她那個破嗓子也算歌聲嗎?說是魔音傳腦還差不多。
他看了石溯流一眼,見他只是眉頭微蹙。絲毫沒有痛苦的神情,而且彷彿還在欣賞聆聽她的歌聲,天呀!他真是佩服他。
此刻,白淵羽簡直如坐針氈,聽得頭昏目眩,知道自己再不逃,繼續聽她的歌聲下去,他恐怕會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然後不省人事。
曲終,光曦緩緩睜開眼睛,教她驚訝的是客棧變得空蕩蕩的,除了石溯流還留在這之外,全部的人都不見了。
「咦?人呢?」她走到石溯流身旁問道。
「全被你的歌聲給嚇跑了。」石溯流老實地回答她的問題。
「啊!?」楊光曦的下巴掉了—下來,眼神充滿了疑惑。 「我的歌聲真的有那麼難聽?」
石溯流很想回答,你看這種情況就知道你的歌有多難聽,但他聰明的保持緘默,免得惹來她的淚眼滂沱。
「那些人真是過分。」光曦忿忿不平道,轉而面向石溯流拉著他的手臂,綻放出甜甜的笑靨道:「還是你最好了。」
因為只有他把她唱的整首歌給聽完。
「兩們客倌……」這時掌櫃的一等到恐怖的歌聲停止了以後,才 怯生生地踏進客棧內走到他們桌前,一臉難為道:「你們把我全部的客人都給嚇跑了,我該向準收銀子去?」
「你放心吧。」石溯流明白掌櫃的意思。 「我們會負起—切賠償的責任。」
「謝謝客倌、謝謝客倌。」掌櫃不停地向他們道謝,慶幸今天沒有做賠本生意,也幸好這兩位客人懂得賠償他的損失。
馬急速奔跑著,楊光曦反身坐在馬背上緊緊抱著後方石溯流的腰,小臉枕著他的胸膛,聽著風聲不斷從她耳朵呼嘯而過,她緊緊瞇著眼睛不敢睜開。
好可怕……她身上微微顫抖著。
剛才在他們吃完飯時,只見白淵羽一臉嚴肅地走了過來,在石溯流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而石溯流的臉色一沉,即命令備馬,準備先趕回石家莊,彷彿發生了什麼大事。
可是當她第一眼看到「黑箭」時,內心湧起了無限的恐慌,這麼高大的馬要是摔下來的話,小命恐怕就沒了,想到這.她的身子不停地往後退,無視於坐在「黑箭」背上伸手
向她的石溯流。
「我不要。」她臉色蒼白地猛搖頭。
他知道她是因為上次從馬上掉下來,心生恐懼。他耐心地道: 「找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我怕……」淚水蓄在眼裡,她胡亂地猛搖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忍心。
但不知為何,石溯流見她根本不信任他的保證,怒火卻升了起來。
「如果你不上來的話,你就一個人留在客棧吧。」
他氣惱地扔下這句話,把馬掉過頭背對著她,她看著他的背影像是隨時要離她而去,當下,光曦六神無主了起來。她不想要一個人……心一緊張,她急奔過去拉著他的袖擺。
石溯流低頭看著她,而她兀自咬著下唇.在內心掙扎了一會兒,才怯怯地點頭答應。
「我上去就是了。」她以委屈的聲音道。
石溯流不置—詞.只是把手伸給她, 「來吧。」
楊光曦伸出柔嫩的小手,石溯流用力—拉,把她安置在前面的馬背上,面對著自己。
當他揮動韁繩,馬兒開始狂奔起來時,光曦驚呼了一聲,緊緊抱著他粗壯的腰,把小臉埋進他懷裡,聽著他相當有規律的心跳聲。老實說光曦怕他腳下的那匹馬.但是更怕石溯流會棄地而去,在這兩權相衡之下,她選擇了石溯流。
石溯流感覺她柔軟的曲線貼在自己身上,她身上散發的一股馨香,讓他的身體很誠實的起了反應。他不由自主地詛咒了一聲,努力壓抑著體內那股熊熊的火苗。
「怎麼啦?」光曦不解地問道。
她剛剛聽到他詛咒的聲音,好奇地從他的胸膛上抬起頭,正巧見到他剛毅的下顎正咬著牙,好像在忍受什麼痛苦.
「沒有。」石溯流悶悶道,臉部表情閃過一絲紅潮,但很快的地撇過頭去,讓她看不到他臉上難堪的表情。
光曦幾乎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看錯了,為了證實他是不是在臉紅,她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扭動著,就是想著他此時的表情。
「你別再亂動。」石溯流咬牙切齒道.體內熱火讓他口十舌燥了起來,腿間也越來越炙熱,而她卻不知道自己對他做了什麼,還露出—副無辜至極的表情。
「你好像很痛苦的模樣?」
石溯流臉孔傲傲扭曲地看著她,心理突然升起一股無力感,他真想把她好好地抱在懷裡狂吻個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沒事。」他沒好氣道。
「真的沒事嗎?」楊光曦的小手撫著他剛毅的臉部線條,吐氣如蘭道: 「可是你的臉色很難看……」
「你想知道為什麼?」石溯流決定不再隱藏自己的慾望,他抓下她的小手貼放在自己的胸膛,問道: 「你感覺到了什麼?」
感覺到了什麼?光曦狐疑地看了他—跟,看著他一臉認真,不像是在與她開玩笑,她把眼睛閉上.仔細聆聽一會兒睜大雙眼地大叫道: 「你的心跳得好快。」
「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含著詭異的笑容。
楊光曦感覺到頭皮發麻.看到他嘴角那抹詭譎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聰明的話就該閉上嘴巴不要再追問下去,但是好奇又在心中蠢蠢欲動著,她在心裡反覆掙扎了許久,終究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
「為什麼?」她問道。
「因為我想要你。」他語帶雙關道。
楊光曦先是愣了一會兒,等到她重新把他的話再想一遍時,她似乎聽懂了,臉頰泛起了紅光,恨不得把頭給埋起來。
「我……」看著石溯流炙熱的眼光,她手足無措了起來,所有的話都梗在喉嚨
裡開不了口。
「你也想要我嗎?」他低沉的聲音含著輕笑,直盯著她面若桃紅的模樣。
楊光曦低下頭,臉紅得不能再紅了,她試著轉移話題。 「發生什麼事了嗎?」
石溯流知道她想轉移話題,心想就饒過她這一次,遂順著她的問題回答道: 「沒事。」即使是有事他也不會告訴她,因為他不想讓她擔心。
「騙人,要不然你為什麼要急著趕回去?」楊光曦不悅地嘟著紅唇。
石溯流看到她一副非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兒,輕描淡寫道: 「石家堡出了點事。」
「嚴重嗎?」光曦眉頭輕攢了起來,擔憂地問道。
「還好。」
「還有呢?」
「還有什麼?」石溯流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你沒有其他的話對我說嗎?」她不可思議地問道。
「什麼話?」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只說了「還好」兩個字,我怎麼知道情況究竟是如何?」光曦忍不住動怒道。 「我是你的未婚妻吧,那我也有責任替你分憂解勞,不是嗎?」
聞言,石溯流微微一笑。 「你不必擔心。接到了消息,說在石家堡附近有一家布莊被人縱火,還好並沒有傷及任何人。」
「是你名下的產業?」石溯流點點頭。
「為什麼會遭人縱火?」光曦不解地問道。
「可能是遭到同行的嫉妒,或是不滿石家堡的存在吧。」石溯流不以為意道。
「在商場和江湖上多多少少會樹立一些仇人來上門找碴。」
「那你想可能會是誰?」她感到好奇。
「可能的嫌疑犯很多,不過最有嫌疑的是展家堂。」
「不可能。」光曦一聽到「展家堂」時,想也不想地就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石溯流眼睛微瞇了起來。
她愣了一下,是呀!為什麼自己會否認是展家堂的人所縱的火?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乍聽「展家堂」三個字時,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覺得應該不是他們所做的。
「那你呢?你為什麼會認為是展家堂所縱的火?」光曦反問他。
「我沒有說是展家堂所縱的火,我是說最可疑的是他們。」
「可是你懷疑他們,你應該有你的理由吧。」
她睜著那雙黑白分明、渾圓的大眼睛看著他,眼中充滿了問號。
「沒錯。」石溯流點點頭。 「展家堂一直是我們石家堡最強的競爭對手,這些年來,展家堂的堂主有意想取代石家堡在商場的地位——」
「可是也用不著使這麼卑鄙的手段吧。」光曦不等他說完,即打斷了他的話,雖無法想像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可心中就是無法對展家堂抱持任何一絲負面想法。
「你別想那麼多,因為這事你也插不上手。」
石溯流臉部線條放柔了許多。
光曦悶悶不樂地嘟起紅唇,縱使她不願意承認,但這次的事她的確是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