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的天空慢慢轉為清爽的天藍色,清晨的露珠亮透透的停在翠綠的葉子上,初醒的朝陽所發出的熱力仍略顯慵懶,鳥兒此起彼落的嗚叫磬,像是在為這個城市待會的忙碌唱著前奏曲。
這裡有一條林蔭大道,位於這城市的精華地段。走在這條大道上,一路上所看所見,全是棟又一棟的別墅,或是相當豪華的大樓。
這裡也是一個經過事先設計規劃好的超高級社區,只要告訴別人你是住在這個地段的住戶,就算不一定是什麼高級精英份子,總也是可稱得上是個有錢人了!
大道上有一個佔地十分寬廣的公園,而公園在過去約五分鐘的路程,座落著一楝看來氣派非凡的住宅大樓。
這楝二十二層樓高的大樓,卻比一般三十層樓的大樓還要來得高聳。
香檳金色的大樓外牆,要是在光芒萬丈的陽光照射下,會給人一種金壁輝煌,燦光奪目的感覺。而大樓裡的每一層樓都只有兩戶,也因此,大樓裡的房子,每間都相當的寬廣。
安思語此刻就在這楝大樓第十八層樓的屋子裡,她舒舒服服的趴在她那張溫暖舒適的大床裡,正做著她是統治這個世界至高無上女主的春秋大夢。
在這個夢裡,沒人敢違逆她,沒人能頤指氣使的叫她做這做那,連平常在辦公室裡最愛找她麻煩的上司黃大媽,此刻也得畢恭畢敬的小心伺候著她。
也因此,她甜美純淨的白會臉龐,此刻有著非常滿足的笑容。
隨著大陽越升越高,它的熱情也就更加外放四射,一絲陽光躲過窗簾的遮掩,正好照在安思語飽滿的翹臀上。
安思語此刻夢到,她正要好好享受她的烤乳豬大餐,就在她要將表皮烤的黃澄澄,且又脆又香的乳豬肉送進她的櫻桃紅唇裡時,站在她身旁的黃大媽卻在這時突然發瘋似的往她衝了過來,要跟她搶手上那塊香噴噴的乳豬肉。
安思語當然不會把快到嘴的豬肉給地,於是兩個人就在那搶來搶去,結果這個討厭的黃大媽竟然用力將她一推,把她推到剛剛烤乳豬的火焰裡去。
她被屁股燒灼的刺痛感痛得放聲大叫,同時也驚醒過來,然後她又飛快的往自己的屁股看去。
好險!她的屁股還是好好的,沒有半點焦黑的痕跡。
看著灑在屁股上的陽光,她明白了夢中的燒灼感是從何而來。
她下意識的抓了抓屁股,然後看著床邊矮櫃上的時鐘。
才九點而已嘛!她本來想睡得更晚一點的。
這幾天她要上班,又要忙著搬家,猶如兩頭燒的臘燭,忙得不可開交,好不要不是莫清靈千交代萬交代,她很本一點也不想做這什麼敦親睦鄰,因為她認為一點也沒必要,且十分肯定她同學愛當紅娘的毛病又發作了。
自從莫清靈嫁了人,過的既甜蜜又幸福後,她便積極的也要為安思語物色適合的人選,希望安思語也能快點遇到一個好男人,過得和她一樣快樂。
好友的這個想法,讓安思語相當的感動。她知道莫清靈待她就有如親姐妹般的付出。
而且說實在話,莫清靈介紹的人聽起來家世背景都相當不錯,她也相信那些人跟莫清靈說的一樣好,但,她就是沒那個興趣。
因為,她自己對著愛情一直抱著一種浪漫的憧憬。
她不只一次的幻想,她成許會在公園散步閒晃時,遇到讓她心動的人,也可能在匆匆忙忙趕著上班時,不小心撞到同時也會撞擊她芳心的人。
或在某個地方地掉了東西,正蹲下要撿起時,同時也出現另一雙厚實的大手也正準備出手幫她,而她與大手的主人來一個四眼對望,然後就這麼給它掉進愛河裡。安思語起床後,在廚房裡享用一頓非常簡音的早餐後,在廚房裡洗淨了杯盤,這才走回到客廳鄖舒適的沙發椅上坐下。
這時,她看到了客廳大理石製的桌子上放著餅乾禮盒,那是她為了要敦親睦鄰所買的小禮盒。
這是這間房子其正的女主人,也是她的好友莫清靈,出國前一直交代她,要她搬進來後,一定要去和對門的鄰居打聲招呼。
莫清靈說,對面住的是國內一家有名企業的第二代,然後又對她講了不下十次對面那位新時代好青年,堅持不靠家裡的財勢,出來和朋友合夥開了間廣告公司,且經營得相當有聲有色的成功故事。
而且莫清靈還非常強調,他們之前和這位獨居的黃金單身漢相處的相當愉快,也和他提過他們夫婦要出國一陣子,及安思語要搬進來的事,同時也拜託過他,要好好照顧和他一樣也是獨居的安思語。
想到這裡,安思語這時卻歎了一口氣。要不是莫清靈千交代萬交代,她根本一點也不想做這什麼「敦親睦鄰」,因為她認為一點也沒必要,且十分肯定她同學愛當紅娘的毛病又發作了。
反正她想過了千百種她愛情開始的方式,但就是不包括人家介紹,然後呆呆和對方做自我介紹,接著在心裡偷偷為對方打分數,再考慮要不要交住。
她的愛情不需要這樣的開始。
她要的是那種一瞬間的感覺。
那種一瞬間突然心跳一百,世界天旋地轉的感覺!
而且,話又說回來,她的餅乾已經買了三天,她到現在還沒機會將它送出去。
因為她去對面找了她那個「芳鄰」好幾次,可是對方根本就不在家。
莫清靈昨晚又從國外打電話回來,問她有沒有過去跟人家打聲招呼了,一聽到安思語的答案是否定的,她又碎碎念了將近二十分鐘,才肯饒了安思語的耳朵。
這時,安思語懶懶的讓自已整個人躺進那舒適的沙發裡。
又不是她不去,而是對方很本就沒看到個鬼影子,艱道要她站在他家門口站崗等他回來啊!莫清靈自己不也說,對門的上下班時間都不太固定。
要不令天下午再過去看看好了,不然要是再接到莫清靈的電話,又緩她知道自己沒和對門鄰居打過照面的話,這下子耳朵可能就又要被念到長繭啦!
陽光照射著大地,照進了豪華大樓的十八層樓,照亮了同一層樓一道兩人即將開始,與過去不一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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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
安思語此刻站在對門鄰居那一樣氣派的大門外面,手裡還提著那金餅乾禮盒。
她會選餅乾禮金來敦親睦鄰的原因,其實只是因為這是她最愛吃的餅乾。
下午過來時,她又撲了個空,這讓她其有點不想再這樣,像傻子般一直跑到人家家門口前找人了。
可是在家一連看了好幾部電影後,她看看時間還早,且屁股也坐著看電視看到有些發麻時,她又決定再來這裡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到這個神能不見尾的單身漢鄰居,順便也能把這個餅乾禮盒盡早給送出去。
因為有好幾次,她都嘴饞的想直接把它拆開來吃光算了。
「叮咚、叮咚」她按下了門鈴。
她等了約十秒。
沒有任何回應。
她又再按一次「叮咚,叮咚!」
過了大概五秒。
裡面傳來了一聲性感好聽的男生聲音。「來了!」
話聲剛落,門就已經在安思語的面前開啟。
她還來不及對終於快能圓滿達成送餅乾任務有任何想法時,一個有著俊美爽朗臉孔,高大修長身材的男人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一看見對方的出現,嘴巴竟張得大大的,久久合不起來。因為眼前男人看來英俊風流的臉上,眼睛帶著一抹壞像男生特有的邪氣,他濕透散亂的頭髮,水珠正一滴滴的自他的髮梢滴落。
最重要的是,男人十分健壯的身體,現在只有一條白色浴巾圍著他的下半身,那訓統有素的整片胸肌,和的一半的腹肌,正赤裸裸的對她展示著。
很顯然的,男人不是剛好好完澡,要不就是正在淋浴到一半,然後被她按的電鈴聲給喚了出來。
安思語面對眼前的景象,一時不知該如何做反應。
而展天棋此刻則是正用著他那審美無數的迷人黑眸,審視著眼前的女子。
身高大概一百六十六公分,體重應該不會超過五十二,及格!
小小的鵝蛋臉,搭配那精細柔美的五官,尤其是那雙瞳孔幾乎快佔滿整個眼睛的黑瞳,再搭配又濃又密的長長睫毛,簡直就是眼睛會說話的最佳代表!及格,及格!
可花枝招展的女人看上多了,偶爾來點清純佳人型的也不錯,算她及格!
他又將視線重新落回到安思語的臉上。
看多了濃妝艷抹的鶯鶯燕燕,眼前素淨的女孩長得甜美,如初生的蜜桃,粉粉嫩嫩的雙頰透著然的粉紅色,而那從看到他開始還一直沒合攏的雙唇,更是嬌滴滴的有加櫻桃般,讓人想一親芳澤。
及格!及格!及格!
好久沒遇到這麼清純可人的女孩了,這女的還其懂得如何逆向操作,把自已份成清秀佳人,剛好對他已吃過大多艷麗妖婦女人的胃口。
「快進來吧!」展天棋相當滿意,迅速將安思語給按進了家門,然後他隨即將大門給扣上。
安思語愣愣的被他拉了進去,還搞不清楚什麼狀況時,又愣愣看著他的大手把門給關上。
她現在怎麼覺得莫清靈叫她來敦親睦鄰的舉動,像是送羊入虎回?她臉上的熱氣,從看到他半裸的身軀開始到現在,都還未褪去,提著餅乾禮盒的手,只能有些發抖,慢慢舉起來到他的面前。
「這、這是要送你……」安思語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但她話沒說完,展天棋便很自然的用左手樓上她的腰,輕輕將她帶往客廳裡面走,右手則是順勢接過她手中的禮盒。
然後他用相當溫柔的語氣對她說:「人來就好了,幹嘛還帶這些東西。」
兩人這時已走到了客廳,展天棋順手將禮盒往上一放。
「那、那是我……」安思語被他曖昧的動作和語氣惹得有些緊張,她從沒跟任何男生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且還是個半裸的性感男人。
「我知道,這是你的心意。對吧!」不待她說完,展天棋又先幫她說完。
這個時候他一雙厚實的雙手,已整個將安思語纖細的腰環住。
「是我的一點小心意沒錯,但是先生,可不可以請你不要這樣毛手毛腳的。」
安思語終於慢慢恢復了縝定,她努力的用手,想盡量將眼前壯碩的胸肌推開。看去。
「你是神經有問題是不是,剛剛在電話裡還駭浪的要命,要我趕快洗好澡準備等你,現在是怎樣,一來就變成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是吧!」
這女人是怎麼搞的,當初可是她自己是電話給他,說想好好跟他認識認識的。
這種連人都還沒見過就自動送上的艷遇,可是多到讓他都還排不出時間來∼一應付,但他就是還沒通過前後態度差那麼多的。
剛剛還在電話中哆聱嶝氣,說要讓他一整晚都捨不得陲,結果他才摸了這麼幾下,她就變成母老虎般,狠狠賞了他一巴掌。
「我神經病?你才神經病勒!精蟲充腦也不是這個樣子充法的,怎樣,你是以為每個女人,你都可以一見面就亂摸亂碰是不是?」
天啊!莫清靈他們怎麼會和這樣的色狼打交道?
「我亂搭亂碰?小姐,是你自己送上門要我把你吃掉的耶!怎麼過來像是我強迫你似的。」他們兩人說話的語氣都充滿著怒意,看著對方的視線,則是在半路上就兵戎相接的喊了起來。
「我送上門要給你吃的是餅乾!」她又更大聲的對他吼去,什麼叫自己送上門給他吃,她什麼時候有表現出那種態度的?
「餅乾?」他撇撇嘴冷笑。「你跑到我家裡來就是為了要送餅乾,小姐,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才要問你在耍什麼把戲,一進門就對我摸東摸西,你以為你是誰?」她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剛剛屁股被他捏了那麼一下,現在好像還熱熱的在發疼。
「帥哥!一個迷倒眾女,魅力無窮,風流個儻的大帥哥。」展天棋一個挑眉,臉不紅氣不喘,非常非常有自信的,一個字一個字清楚說著。
「原來天底其有你這種不知羞恥,超級下流的大色胚。」安思語不屑的斜看著他,用著嘲弄的語氣對他回了句。
「你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他的火氣漸漸降溫,反而有著一股想跟她抬槓的閒情升了上來。
「你的自大已經到沒藥可救的地步了。」
她快速的說完話,然後又會見放在他桌子上的那盒餅乾禮盒,一股火氣又直往腦門上衝。
「這麼好吃的餅乾送給你吃,簡直是浪費食物。」話一說完,她拿起了餅乾,接著就迅速的往大門走去。
「等一等,小姐。」展天棋跟在她後頭叫著地。
不過安思語理都不理他,她可不想再繼續跟這色胚共處一室。
走到了門口,她用力的將門一開,一股濃濃的香水味馬上飄了進來。
一個打份惹火,雙峰欲出,臉上有著多姿多彩顏色的曼妙女郎,正站在門口。
從她的動作餚來,她應該是正準備要按電鈴。
這時跟在安思語後頭的展天棋也走到了門口,他在看到女郎後又是一愣。「請問你、你是?」他看著那火辣的女郎問。
「唉喲,展先生,怎麼才幾分鐘你就把人家忘了!我剛剛不是在電話服你說,要你洗好澡等人家的嘛……」妖艷女郎的口氣嗤到不行,男人聽了大概沒幾人能受得了。
但是女郎刻意撒嬌的聲音,卻讓安思語聽的頭皮發麻,她只覺得這女人剛好跟她身後的色狼是絕配。
「那你是……」展天棋站到安思語的身邊,低著頭問她。
既然她不是那個和他令晚有約的佳人,那她究竟是誰呢?
「哼!」不理會他眼睛裡滿滿的疑問,安思語只給了他一個從她鼻子裡發出的氣音,接著,她對那香水味已快把她嗆昏的女郎說了聲:「借過!」
女郎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但還是乖乖讓路給她過。
「謝謝!」安思語對她說了句。
然後她便快速往對面的家門走去,迅速打開大門走了進去。臨關上門前,她又瞪了對面眼睛睜得越來越大的展天棋一眼,然後又更大力的哼了一聲,隨即撇開眼,將自家大門在展天棋極為驚訝的表情前,關了起來。
「那是你的鄰居啊?」女郎用塗著鮮紅搜丹的玉手,扶著展天棋的胸膛問。
「她……她是我鄰居?」展天棋最後只能呆愣的看著對面的大門,緩緩的吐出了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