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月,請你開門好嗎?」艾瑞克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在明白譚夢月不會來開門後,逕自推門而入。
「夢月,你聽我說,我當初會那麼做,是因為你和……」他原本要把塵封多年的往事告訴她,但一聽到她發出細細的哽咽聲,他又停住了。
「你不用再重複,剛剛在樓下我已經聽得很清楚。」她難過地說。
「我為自己愚蠢的行為再次向你道歉。」他誠懇地說。
譚夢月抬起紅紅的眼睛望著他。
「我當初確實開了一個不可原諒的玩笑,可是這個玩笑也害慘了我,讓我在事後付出了終生的代價。」他嚴肅地說。
終生代價?有那麼嚴重嗎?她不明白他所指為何。
「在三年前的那場舞會上,邱比特將愛神的箭射向我的心,讓我從此不可自拔地愛上你,並承受著人世間最痛苦的折磨。」他的表情有著難掩的痛苦。
「折磨?」她困惑地問。
「是的,整整三年無法見你的『相思之苦』,難道不是一種折磨嗎?」他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譚夢月轉開頭,避開那雙會勾魂的眼睛,「這該不會是你的另一個惡作劇吧?」
「當然不是,三年前那場惡作劇已經結束,你現在看到的是一個誠心誠意想與你在一起的男人。」
譚夢月對他的誠心持保留態度。
「請你相信我這一次,把以前種種不愉快的回憶忘記,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懇切地請求。她沒有回答,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是不是?」他懊悔地以拳頭用力撞擊著牆壁。
牆壁馬上出現斑斑血跡。
「艾瑞克,你在幹什麼?」譚夢月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趕緊抽出紙巾包住他的傷口。
他面不改色地看著她,他現在最痛的地方不是流血的手,而是淌血的心。
「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好了,以免傷口感染……」
在她準備開口叫茱麗上來幫忙時,他伸出另一隻手摀住她的嘴。
「別叫任何人來,這點小傷不礙事的,我只要你留在這裡陪我一下子就可以了。」
「可是……」譚夢月露出擔憂之色。
「我真的沒事,你願意留下來陪我嗎?」他期待地看著她。
她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點頭,要求他到床上去躺著。
「謝謝你。」艾瑞克乖乖地照做。
「你閉上眼睛休息一下,我先幫你在傷口擦上優碘。」她轉身去拿醫藥箱,為他包紮好傷口後,就靜默地坐在一旁陪他。
艾瑞克微笑地看著她,直到睡意帶他進入夢鄉……
清晨悅耳的鳥語叫醒了熟睡中的艾瑞克。
當他發現譚夢月趴睡在他身旁時,他滿足地笑了。
「你在笑什麼?」醒來的譚夢月,一張開眼睛就看到他露出宛如天使般的笑容。
「有你陪伴的感覺真好。」
聽他這麼說,她會心地一笑,因為她也有同感。
「你的手還會病嗎?」
艾瑞克搖搖頭。
她抬起他的手檢查,傷口已經結痂不再流血。
「你肚子餓不餓?」咕嚕咕嚕作響的肚子,讓她想起昨晚他們什麼都沒吃。
「餓扁了。」他摸摸肚子。
「我陪你下樓吃點東西。」
「不要。」
「那我端上來給你吃好了。」她轉身走出去。
「夢月。」他突然叫住她。
「嗯?」她停住腳步。
「過來。」
「幹什麼?」她沒有移動半步。
「我想吻你。」
「等吃完東西再說好嗎?」她羞赧地垂下頭。
「不好,我現在就想要嘛!」他任性得像個小男孩。
譚夢月拗不過他,只好順著他的意思。反正只是一個吻,她不用太緊張。
她一走近,艾瑞克馬上將她擁入懷裡,獻上一記熱吻,準備再次進行他的「做人計劃」。
「艾瑞克,不可以這樣。」當譚夢月知曉他所圖的不只是一個親吻而已時,她開始推拒著他。
「我好想要你。」他展現出赤裸裸的慾望,再度封住她的唇。
從上一次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天沒碰她了,他沒有忘記與她結合時的美好感覺,那種食髓知味、要了還想再要的貪婪,讓他自己都感到錯愕不已。
在艾瑞克溫柔的誘引下,她的理智正一步步地瓦解。
「我可以要你嗎?」他輕吻著她的唇角再次問道。
「我……」她覺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熱情裡。
此時無聲勝有聲,艾瑞克緩緩脫掉彼此的衣服,再輕輕將壯碩的身軀壓在她的身上,為兩人的結合寫下幸福的詩篇。
數日後。
「夢月,來來來,跟伯父到花園去散步。」一吃完早餐,冷孤邢就急著拉譚夢月到外面去。
「等一下,我和你們一起去。」艾瑞克跟著站起來。
「你今天不去上班嗎?」冷孤邢納悶地問。
「今天是星期天呀!」艾瑞克提醒他。
「喔!我忘了。」冷孤邢摸摸自己老糊塗了的頭。
「走吧!讓我和夢月陪你去散步。」艾瑞克一手拉著譚夢月,一手拉著冷孤邢。
「可是……」冷孤邢站在原地不肯移動。
「老爸,你怎麼了?」
「我想單獨和夢月去,你可不可以不要跟?」
「為什麼?」艾瑞克皺起眉頭。
「因為……因為我和夢月比較有話說嘛!」他隨口說說。
「老爸,你好偏心喔!有了夢月就不要我這個兒子了。」艾瑞克佯裝吃醋地抗議。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他知道父親十分喜歡夢月,為此他也感到很欣慰。
「就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所以我才不要你跟,免得破壞了我的好事。」冷孤邢有所保留地說。
「你的好事?」艾瑞克不太明白。父親和夢月之間到底有什麼事不能讓他知道的?
艾瑞克轉頭看向譚夢月,譚夢月對他聳聳肩。突然間,有一種很不好的想法竄入艾瑞克的腦海裡,他小心地審視著冷孤邢的眼神,發覺在那充滿智慧的雙眼中,多了許多前所未有的溫柔。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父親為何會對夢月這麼好,又為何要單獨找夢月出去了;因為……因為父親愛上了夢月。
「老爸,你和夢月……你們……」
「我發覺夢月是一個很難得的好女孩,我很喜歡,所以我要多花一些時間來瞭解她。」冷孤邢喜上眉梢地說。
艾瑞克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好痛好痛。
「伯父,你……」
譚夢月也因冷孤邢的一番話而感到錯愕和不安。
「走吧!陪我去散步。」冷孤邢對她笑瞇瞇地說。
「可是……」她猶豫地看著艾瑞克,從他投射而來的冷峻目光,她知道他誤會了她。
「你怎麼了,為何不走?」冷孤邢問。
譚夢月無措地從冷孤邢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得這麼複雜。
「老爸,你這樣做太過分了。」艾瑞克忍不住生氣地說。
「我怎麼了?」冷孤邢不解地看向兒子。
「我知道老媽走了你很孤獨,所以我一直鼓勵你去結交新的對象,但夢月是我的女人,你怎麼可以搶人所愛?」艾瑞克義憤填膺地質問著。
「嘖嘖,你這孩子說話太魯莽了,我可是你的父親耶,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指控父親的不對?」冷孤邢斥道。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凝重。
譚夢月見情況不對勁,趕緊打圓場。「伯父,你不要生氣,我想艾瑞克不是故意的,他可能是……誤會了你的意思。」
「誤會!我喜歡未來的兒媳婦,希望能多瞭解她一點,這有什麼好誤會的!」他不滿地說。
冷孤邢自從另一半去世後,身為冷鷹集團總裁的他,馬上成為炙手可熱且身價非凡的單身貴族,所以想攀龍附鳳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不在少數,其中不乏年輕貌美的未婚女子。然他人雖風流卻不下流,行事總是謹言慎行且不隨便。
冷孤邢的回答讓譚夢月當場紅了臉。
「老爸你……」艾瑞克原本發青的臉,現在出現了一抹紅暈。
「我又怎樣?」冷孤邢怒目相向。
「對不起,老爸,是我誤會了你,請你原諒我好嗎?」艾瑞克道歉。
冷孤邢不接受地冷哼一聲。
「伯父,你別生氣了,你不是要去散步嗎?我們走吧!」譚夢月想化解冷孤邢的怒氣。
「算了,我的興致全被這渾小子給破壞殆盡,你們自己去好了,我不想去。」冷孤邢負氣地走回屋裡。
「老爸……」
艾瑞克想留住冷孤邢,但當他順著父親的背影看過去時,竟然發現茱麗就躲在門邊偷笑。
「伯父……」譚夢月也想叫住他。
「別叫了,我瞭解他的脾氣,他說不去就不會去了。」艾瑞克終於看破父親的伎倆。
「可是伯父都氣得在發抖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安慰他?」她擔心地問。
「走吧!我們就照著老爸的意思去散步培養感情吧!」知父莫若子,艾瑞克知道那是父親偷笑的顫抖,但他沒有告訴譚夢月,因為他不想破壞父親的成人之美。
他牽起她的手,喜悅地走進花園裡。
譚夢月在睡夢中聽到叩叩叩的敲門聲。
「是誰?」譚夢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在床上問。
「是我。」
是艾瑞克!譚夢月的神智突然清醒了一大半。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來這裡幹什麼?」她打開門問道。
「我睡不著,我想和你聊天。」
「聊天?在半夜二點鐘?」她驚訝地問。
「你沒聽說過愈夜愈美麗嗎?」他神色詭異地說。
「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想和我說話,而是想上我的床對不對?」她雙手擋在門板上不讓他進入。「別這樣,讓我進去好不好!」他懇求。
「不行,你趕快回去睡覺。」
「可是我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浮現你那嬌柔裸露的模樣,根本就睡不著呀!」
艾瑞克大膽的言詞讓譚夢月感到面紅耳赤。
「那是你的問題,你自己解決。」她欲關上門。
「解鈴還需繫鈴人,你別見死不救嘛!」他死皮賴臉地說。
「請你不要為難我好嗎?我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否則事情會變得很複雜。」
譚夢月對於上一次的意亂情迷已經感到很後悔,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那麼吵?」被吵醒的冷孤邢打開門走出來。
「老爸,我們……」
「你們在吵架?」冷孤邢露出擔憂的神色。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在談……」譚夢月趕緊否認,不想讓他擔心。
「談什麼?」冷孤邢好奇地問。
「老爸,都這麼晚了,除了談情說愛還能談什麼?」艾瑞克打趣地說。
「我不信,哪有人在走廊上談情說愛的?」他人雖然老了,但心可沒老。
「喔!對呀!多謝老爸的提醒,我們這就進去談。」
艾瑞克突然抱住譚夢月,將她帶入門內,並向父親拋了一個感謝的眼神後就將門關了起來。
「誰說你可以進來的?」譚夢月壓低聲音、生氣地質問。
「你沒有聽到我父親說的話嗎?」
「我聽到了,那又怎麼樣?我並沒有說你可以進來。」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穿這樣和我在走廊上繼續談話嗎?」艾瑞克指指她的睡衣。
譚夢月低頭一看,臉頰瞬間緋紅。她睡衣的鈕扣不知在何時解開了三顆,露出一大片春光。
她趕緊將鈕扣扣好,「好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別這樣嘛!你知道我回去也是睡不著。」他可憐兮兮地說。
「可是你睡不著也不能賴在這裡不走啊!」她實在愛莫能助。
「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可以解決我的問題,又不會讓你太為難。」
「是什麼辦法?」
「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相擁而眠。」他提出小小的要求。
「不可以。」她馬上搖頭拒絕。
「我保證,我只是想抱抱你,絕不會非禮你的。」他以人格擔保。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她堅持。
「你忍心看我明天帶著一對貓熊眼去公司上班嗎?搞不好我在半路上就會打起瞌睡,你不怕我會出事嗎?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不會感到內疚嗎?」
「你……」他這麼說好像都是她的錯似的。
「天就快亮了,請你別再拒絕我好嗎?」艾瑞克再次請求。
有道是烈女怕纏郎,這下她總算領教到了。她實在拗不過他,只好讓步。
艾瑞克高興地攔腰抱起她走向床鋪,將她平放在床上。
他果然很有信用地只是抱著她睡覺而已,不一會兒,譚夢月就聽到他傳來沉沉的呼吸聲。
「喂!你在幹什麼?」譚夢月突然張大眼睛,大聲地問。
「噓……小聲一點,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嗎?」艾瑞克用手摀住她的嘴。
「我問你在幹什麼?」這一次她降低音量地問。
「我在脫衣服呀!」他邊說邊脫,並且拿著脫下的內褲給她看。
「我當然知道你在脫衣服,我是在問你為什麼要脫衣服?」雖然她已經看過他的裸體好幾次,但他那一身健壯的肌肉仍會讓她感到臉紅心跳。
「我在以身作則,拋磚引玉。」他大方地面對她。
他在說什麼呀?她怎麼都聽不懂。
「道理很簡單,因為我希望你能裸裎相對,所以我就先以身作則。」
譚夢月一聽差點沒昏倒,這是什麼歪理。
「你別覺得我是異想天開,這可是一個效果很好的方法喔!」艾瑞克自信滿滿地說。
「你這麼有把握我一定會跟著你脫?」她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當然有。」
「你就這麼有信心。」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他開始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地吻著。
譚夢月沒有拒絕,因為他的吻不具侵犯性。
他的唇順著她的嘴角滑下頸間,在細嫩的脖子上留下一處處的吻痕後,再游移至耳朵,伸舌舔著她的耳廓,接著用牙齒輕輕啃咬她的耳垂。
一陣陣的酥麻感不斷從耳際擴散開來,喚醒了她的慾望;她從來不知道小小的耳朵也能激起如此大的快感。
在耳朵得到滿足的同時,她的胸部和下體開始覺得燥熱難耐,彷彿想得到相同的待遇。
譚夢月的需求艾瑞克當然感覺得到,他褪去她的睡衣,讓含羞待放的蓓蕾緩緩綻放開來。
譚夢月迷醉地閉上雙眼,沒有做出拒絕的回應。
他的手移到她性感的低腰內褲上,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之褪去。
譚夢月知道自己已經輸給心中那個貪婪的魔鬼,只好讓自己微薄的理智隨波逐流;她不想停止如此美好的感覺,她要那份快感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