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剪綵的世界知名頂尖男模亞利克,本該是全場最受矚目的焦點,但是自從另一位男士出現,就搶走了原本該屬於亞利克的風采。
「雲起,為什麼那些記者不拍亞利克,反而一直拍你?」
一直被任雲起鎖在身邊的岑羽青,完全弄不懂為何那些記者不拍亞利克,反而猛拍她身邊這個一直沒有好臉色的任雲起。
面對她的問題,任雲起有著深深的無奈。
老天!她這個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身邊的男人,可是全世界女人所覬覦的最佳結婚對象啊!
「因為他們吃飽撐著沒事幹!」他沒好氣地回答。
原本這種服飾店開幕的小事,要真有請帖送到開雲集團來,通常邀請的不過是在他底下辦事的人,就算那些人想邀請他,也得要秤秤自己夠不夠斤兩。
這才想著,他遠遠就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女人正拉著她的男伴,大踏步地朝他和羽青走來。
「老天啊!」這個措辭誇張的女人正是開雲集團的公關部經理,依照工作上的職務內容分配,她沒能見上任雲起幾次。
「董事長,我不知道您會大駕光臨。」
雖然這不是她所主辦的酒會,但是能邀請到任雲起,這不論是誰都會認為是件面子十足的事。
任雲起聽到她這麼說,臉色微微一變,但多年來訓練的應變能力到底是發揮了作用。
只要是與他工作有關的人,他絕對是過目不忘,而眼前這女人既然喚他董事長,那麼想必她是開雲集團的人,而他之所以會沒什麼印象,原因嘛……
「你是公關部的經理吧?」對於公關部門所做的事,他向來不參與,也難怪他會對這女人沒什麼印象。
對於能被任雲起記住這件事,女子感到莫大的光榮。
「是,董事長,我是洪安妮!」
「嗯。」他點點頭,將洪安妮的名字記了起來。「你去忙吧,我自己隨處看看。」
董事長都這麼說了,洪安妮當然遵辦。
「是,董事長!」
她是不能說些什麼,但是她已經在盤算著,等會兒要怎麼安排才能讓其他人都有機會與任雲起講上幾句話。雖然這種場合不會出現什麼大官,但是那些官夫人對這種名牌服飾開幕酒會可是從不缺席。
人群如潮水般湧向任雲起身邊,岑羽青趁亂掙開他制止她行動的大手,左鑽右閃,不一會兒,她離他至少有十公尺遠了。
當她好不容易「逃亡」成功後,她可沒膽量回頭看他的表情,也不去想這樣的行為會招致什麼樣的「懲罰」,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向正在另一間展覽室看服裝的方語彤。
「語彤,快點帶我去見亞利克!」她絕不能錯過這個與亞利克面對面的機會。
剛才看到了亞利克剪綵,可站在她身邊的任雲起老是有意無意地擋在她身前,利用身高擋住了她的視線,所以她根本看不清楚亞利克。
「任雲起呢?」方語彤問道。記得剛進門時,任雲起像是看犯人似地守著羽青,怎麼這會兒卻讓羽青自己一個人來找她?
「他現在正忙著。」此時此刻的岑羽青根本就沒心思理會自個兒的枕邊人。「你快帶我去找亞利克!」
今天出門前,她趁著任雲起不注意時,放了個袖珍照相機在手提包裡,要是今兒個沒能和亞利克一起合照,至少簽名她是一定要拿到的。
「對了,語彤,你有沒有帶我要你幫我帶的東西?」
「帶了。」方語彤無奈地說:「要不然你以為我帶這麼大的包包做什麼!」
有時候方語彤真覺得岑羽青要是能不這麼迷戀亞利克的話,那她可便算得上是個完美的朋友了。為了自個兒不能將亞利克的寫真集帶到酒會來,還要她這個老朋友費盡千辛萬苦地走遍各大書局,將好不容易才買到的寫真集帶到這裡來讓亞利克簽名。
「謝謝。」岑羽青滿意地點點頭。「我們現在趕快去找他!」
此時此刻,岑羽青與那些瘋狂追逐偶像的歌迷、影迷的熱誠比起來,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語彤帶著岑羽青上了二樓,通過層層關卡,終於來到亞利克的臨時休息室裡。
進了休息室,她將已然呆愣的岑羽青往前推。
「喂,羽青,別發呆,你的偶像兼前任夢中情人就站在你面前耶!」
原本在休息室裡打算小憩片刻調整時差的亞利克,看到兩個女人走到他跟前,他立刻注意到其中一名便是站在那個臉上始終對他帶著明顯敵意的男子身旁的嬌小女子。
「你們找我有事?」
其實這裡是非工作人員止步,純屬於他個人的休息室,所以就算是工作人員找他,也得是為了公事。
而眼前這兩位盛裝打扮的女子,顯然不是工作人員,因為她們身上並未穿著印有他代言服飾商標的黑色緊身上衣。
「我……」聽到他這麼問,岑羽青一時間腦袋的功能整個停擺,完全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站在一旁的方語彤,對於這種情形實在是看不過去。她連忙推推岑羽青,說道:「羽青,快說啊,他在問你話!」
真是的!以往她老是聽到羽青成天將亞利克掛在嘴邊,可現在真見到他本人,她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她受不了了,要是羽青說不出來,她幫她說,反正她大概也知道羽青會說些什麼。
「亞利克,站在你面前的這位是岑羽青。」她先是幫岑羽青自我介紹。「她是你的超級影迷。」這樣說應該沒錯!
「哦!」亞利克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經過方語彤這麼一解釋,方語彤的臉上綻出一抹令女性為之瘋狂的招牌笑容。
「很高興知道你是我的影迷。」
亞利克風度翩翩地走上前,執起岑羽青的手並輕輕地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
「知道在這個陌生國度裡還有我的影迷,真是令人愉悅的一件事。」
當他的吻落在岑羽青的手背時,她臉上的表情只能用「欣喜若狂」四個字來形容。
岑羽青本來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及心跳,正準備開口要求簽名、合照時,她沒想到亞利克竟會來這麼一招,害得她原本要說的事全忘了。
看到好友在偶像面前成了這副低能模樣的方語彤,重重地歎了口氣。
方語彤的歎氣聲引起亞利克的注意。
「亞利克,我勸你還是別再靠近她了。」
勸他別靠近羽青,除了是讓羽青停止繼續失去行為能力外,另一點則是她不確定那個大醋桶任雲起會不會突然出現。
要是任雲起看到剛才那一幕,恐怕會先將亞利克大卸八塊,再來對付她這個可憐的引路人。
所以,為了大家好,亞利克還是離羽青遠一點好!
「為什麼?」亞利克興致盎然地問著。
「為什麼?」方語彤撇了撇嘴,「你看不出來當你一靠近她時,她就成了只會呼吸卻不會說話,和個植物人沒什麼兩樣的人嗎?」
真是的,有眼睛不會自己看,還要她說!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了他俊逸無比的外表,卻沒給他個與外貌相符的大腦,不過,她真的必須承認一點——他真的長得很帥!
她一直認為他與任雲起的長相十分相似,不過定眼細看,她才發現亞利克比任雲起多了份瀟灑、灑脫的感覺!
「哦?」亞利克的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了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方語彤見身旁的岑羽青仍舊沒有反應,她索性自個兒將岑羽青放在手提包裡的照相機拿出來,用力將岑羽青往前推到亞利克身邊。
「亞利克,麻煩你站在她身邊,對著我的鏡頭笑一笑。」
雖然羽青說任雲起被一些閒雜人等給纏住,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那個醋桶什麼時候會衝進來。
為免夜長夢多,她決定盡早完成羽青要做的事情。
「OK!」亞利克倒是十分合作地自動攬住岑羽青的肩膀,對著拿著照相機的方語彤露出了個迷死人不償命的致命笑容。
方語彤把握時間不停地按著快門,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她已經把一整卷底片拍完了。
此時,岑羽青終於回過神來。
「啊,語彤,你要拍照怎麼沒事先告訴我!」
岑羽青本來還弄不懂為什麼方語彤將她推到亞利克身邊,等到她反應過來時,方語彤已經拍完照了。
「我要是事先告訴你,我看我們也別拍了。」
方語彤將照相機丟還給她,然後從手提包裡將亞利克的寫真集拿了出來並遞到他手上。
「亞利克,現在再麻煩你簽上你的大名!」只要這個動作完成,她就可以馬上將表現失常的羽青送回任雲起的身邊。
亞利克對於方語彤的「不客氣」絲毫沒有不悅的神情,他只是以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她。
「沒問題。」他十分爽快地接過寫真集,然後問道:「你想要我在這上頭寫些什麼?」
這女人實在太有趣了!亞利克心想,就算是不知道他身份的女人看到了他,若不是噤若寒蟬,便是表現失常,就像她身邊那個從進來後就一直紅著臉的女子。
而她不僅不將他當成一回事,反而恨不得趕快帶著她身邊的女子離開。
「隨便,你想寫什麼就寫什麼!」方語彤才不管他寫些什麼,就算他要在上頭畫符,她也不管。
「好。」他點了點頭,「那你叫什麼名字?」
「語彤。」她不明白他問她的名字做啥,不過她也懶得去想原因。「你寫好了嗎?」
他仍是帶著笑容,同時飛快的在寫真集上頭寫了幾個字後,再交還給她。
「對了,接下來這幾天你有空嗎?」他的問題是針對方語彤。
「她沒空!」方語彤以為他問的是岑羽青有沒有空,於是直接丟了個否定的答案給他。
「我問的不是她。」他露出一抹慵懶的微笑,同時帶了點挑逗的語氣。「我問的是你有沒有空?」
被兩人忽略了好一會兒的岑羽青,此時總算是擺脫了看見偶像時的激動,當她回過神時,恰巧聽到兩人的對話。
「天啊!」她驚呼了一聲。「語彤,亞利克在問你有沒有空耶!」
其實對於自己被偶像忽略一事,她一點也不覺得難過,反正她見他的最終目的只是看看他本人,聽聽他的聲音而已。
她承認在認識任雲起之前,她想的可不止這些,可是自從認識他之後,她才發現對亞利克的「愛」只是一種少女的綺思,這種感覺和她對任雲起的感覺有很明顯的不同。
像前些天,她在他的辦公室撞見他和那個不知打哪兒來的女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時,她簡直氣得快爆炸了,恨不得衝上前將纏在一起的兩人用力拉開!當時打死她她都不肯承認她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在乎他、愛他。
她想要能是因為從一開始,他總是以一種十分霸道的手段需索她的人、她的心、她的愛,才讓她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反抗的心理,因此就算她是愛著他、在乎他,她也不肯承認。
直到現在面對著她的夢中情人,同時親眼看見他對另一個女孩產生好感,她完全不覺得氣憤或是憤怒,至此,她才真正瞭解自己的心意。
她愛任雲起,至少是在他不要惹她生氣、不和別的女人亂來時,她是愛他的。
「我沒空!」方語彤沒好氣地說。
笑話!這男人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誰知道他是不是調侃她、鬧著好玩而已,要是她當真之後,這傢伙才說他是開玩笑的,那她的面子要往哪兒擺!
若說他只是需要人陪而已,那麼外頭有一堆女人可是樂意得很,她雖然對他沒什麼太大興趣,可她又不是瞎子,沒瞧見方纔他在剪綵時,有不少女人已經用眼神將他的衣服給扒光了。
「語彤,你怎麼可能沒空?」岑羽青很是不客氣地掀了她的底。「你只要和方伯伯說一聲你這幾天要陪朋友就可以了!」
「語彤,你這麼討厭我嗎?」亞利克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岑羽青看到一臉可憐模樣的亞利克,立即站了出來為他說情。「語彤,亞利克在台灣沒有半個朋友,你就撥幾天陪陪他嘛!」
「你少在我們面前裝可憐!」他以為她像羽青這麼好騙啊!「我說我沒空!」
「哦,是嗎?」出聲的是任雲起。
當他看到他的准妻子趁亂「棄他而去」時,他險些在眾目睽睽下失控,想要將這個十分不聽話的小女人給逮回來,不過蜂擁而上的人群與記者阻斷了他的去路。
當他好不容易甩掉那些纏人的媒體記者後,卻怎麼也找不著她的身影,同時他注意到方語彤也不見人影,他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女人背著他去會情敵!
「你很忙?」他冷笑道:「若你真的很忙,怎麼會三天兩頭往我家跑?」
就是眼前這個叫方語彤的女人帶壞了羽青!要不是她的「好意」,他哪需要出席這種他根本不屑的開幕酒會!
「呃……」見到任雲起的方語彤就好像老鼠見到貓,連氣也不敢多喘一下。「這個……我前幾天比較有空嘛……」
任雲起心想,既然這個叫亞利克的男人想要約方語彤,那麼他就大方一點促成他的願望。
「那我等會兒打個電話給你父親,就說我這幾天需要你的幫忙,要他放你幾天假如何?」
「什麼?」方語彤驚呼一聲。任雲起要打電話給她老爸?
「沒錯。」他有十足把握她父親絕沒那個膽量拒絕。「你往後幾天就帶著亞利克四處走走吧!」
嗯!這法子的確不錯,一次解決掉兩個令他頭痛的人物。
「我還有事,你們兩個慢慢聊吧。」他的手佔有性的環住岑羽青的腰。「羽青,我們該回家了!」
不容她反對,他帶著她直直地往門外走去。
走進臥房的岑羽青故作無事狀地將戰利品放到一旁。
她心想,要是讓任雲起發現她的包包裡不僅多出一本有亞利克親筆簽名的寫真集,還附帶了與他合照的一卷底片,她真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她不敢讓自個兒的寶貝涉險,於是她早一步將東西往旁邊一擺好遠離戰區。
「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嗎?」
任雲起的俊臉沒有絲毫的暖意,而這表情自回程的路上就一直維持不變。
做錯?有嗎?她怎麼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可礙於他的淫威下,岑羽青也沒膽在他面前說自己沒錯。
他的問題真的好難回答啊!
「不說話?」他站在她面前,一副非要她俯首認錯才肯罷休的模樣。「怎麼,難道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她抬起眼,怯生生地看著他,「沒有啊,你沒有不對。」
「好,那你說,你今天哪裡做錯了?」他非要她親口承認不可。
「我不知道。」
「不知道?!」她的答案讓任雲起完全失控,原本冷靜自持的聲音,此時已是高聲怒吼。「什麼叫你不知道?」
他以為她對他生氣的原因應是心知肚明,沒想到她居然回他一句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她極度委屈地說:「人家又沒有做錯什麼,你硬要我認錯……」她這句話像是抱怨。「要是人家真的有錯,你就明說啊……我又不是不會道歉!」
岑羽青心想,反正說聲對不起對她是不痛不癢,又可以讓她免於被叨念,何樂而不為。
任雲起自認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讓他失控,除了現在!
「你根本沒有認錯的誠意,要你道歉有什麼用!」
岑羽青被他吼得心情也不好了。
「任雲起,你很奇怪耶!」她嘟起嘴,雙手叉在腰上,她決定要讓他知道會發脾氣的不止他一個人!「要我認錯的是你,不要我道歉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你……」有生以來他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激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樣!」她往前走了一步。「明明是你的錯!」要不是他無中生有,他們兩個何必站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我的錯?」他指著自己,不敢相信她竟會說出這種話。
「對,要不是你一回來就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我也不必在這裡聽你大吼大叫!」
此時任雲起已失去理智,讓怒火直洩而出。
「要不是你當著我的面逃走,去找那個叫亞利克的男人,你以為我喜歡對你大吼大叫嗎?我是你的男人,你卻不顧我的感受,趁我一個不注意就溜得不見人影,你以為我該做何感受!」
原本他打算利用那些媒體記者來發佈他們的婚期,而她這麼一溜,卻教他的計劃全盤落空!
就算她不在他身邊,他依舊可以對在場的媒體記者發佈消息,可萬一那些記者問起了開雲集團准董事長夫人身在何處時,教他怎麼說?說她拋棄他,會夢中情人去了嗎?
「我問你,你到底是愛你的亞利克還是我?」
如果她敢說出他以外的答案,他絕對會動用所有關係,讓那個叫亞利克的男人永遠不得再出現在她面前!
岑羽青聽完他的問話後,眼眶立刻泛起霧氣,不一會兒,成串的淚珠便自她那已然氾濫成災的眼眸裡一傾而下。
見她流淚,任雲起的怒氣彷彿在瞬間被她的淚水澆熄了。
他急忙走上前,輕輕地拭去她滑落臉龐的淚珠,焦急的問,「怎麼了?」
「你不相信我!」她那含悲的聲音似乎在控訴著他對她的不信任。
「我……」任雲起不習慣對女人解釋他內心的感受。
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在面對她時,自信並不足以支撐他那不受控制的嫉妒,因為羽青不像他之前所認識的任何女人!
或許她是因為他長得有那麼幾分神似亞利克才和他在一起,而且她對他那人人稱羨的身價更是沒有任何的感覺,她起先甚至不知道他是誰;在她眼裡,他沒有任何的優勢,所以讓他產生不了安全感、患得患失,讓他失了平日的理智。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一個不明白他的愛的小女人!
「我不是不信任你。」
「你明明就不信任我!」她抬起頭,不肯屈服地看著他。「你要是信任我,就算我單獨和亞利克相處,你也不會認為我和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什麼?你和他單獨相處!」他聽到她這麼一說,那被她的淚水澆熄的怒火又在瞬間燃起。
「我沒有!」她生氣地看著他,「你看,你一點都不相信我,我說的只是假設,你就氣成這個樣子,怎麼叫相信我!」
見她哭得梨花帶雨,縱然他有天大的怒氣,也捨不得往她身上發了。
「羽青你知道我愛你對不對?」
他自認已經表現得夠清楚了,怎奈她這個小女人硬是不開竅。
女人不應該都是思緒纖細又敏感嗎?怎麼他愛的這個小女人卻遲鈍得連他對她的強烈愛意都感受不出來,偏要在他面前提那個叫亞利克的男人。
她怎麼分不清他根本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在嫉妒!他只要一想起她心裡還有別的男人的身影,就令她嫉妒得快發狂!
「你愛我?」那傾盆大雨般的眼淚攻勢停止了,只見她杏眼圓睜,有點訝異卻帶著更多的驚喜問道:「你真的愛我?」
任雲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心想她還真的是夠遲鈍了。
「我愛你!」這話說來有些無奈,如此明顯的事,她居然都看不出來。「要是我不愛你,我根本不需要嫉妒亞利克!」
「你嫉妒他?」岑羽青像是發現新大陸的看著他。
「當然,我不能忍受我愛的女人的心裡,除了我以外還有別的男人存在。」
「你說你生氣是因為嫉妒?」她有點不敢置信。
除了這個原因還會有什麼呢?」他沒好氣地反問她。
「我不知道耶!」陽光般的笑靨重新回到她臉上。
「現在你總知道了吧!」他滿腔的妒火可沒隨著她的理解而消失。「你自己說說,該怎麼向我道歉。」
「對不起。」知道原因的她,這會兒可是真心誠決的向他道歉。「我不應該無理取鬧的。」
「就這樣?」他挑起一道劍眉,對於她的道歉不甚滿意。
「不然還要怎麼樣?」她嬌憨地反問。
一抹邪氣的微笑爬上他的唇邊,他眼神一黯,雙手佔有性地環住她的腰肢。
「像這樣!」他深深地吻住她,讓她連喘息的空隙也沒有。
既然他的小女人不懂得如何消男人的怒氣,那麼他不介意親自指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