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彈不得的靜彤歇斯底里在心底狂吼:這下三爛的人渣境敢侵犯她的唇!她一定要狠狠地割下他碰過她的地方。
她好想推開他!她想閃避蹂躪她櫻唇的騖猛粗暴,但她真的動彈不得,他以絕決的狂霸氣魄控制她,吻住她。宣示他的佔有,向世人宣示她一生一世都是羅格斯伯爵夫人。
他騖猛的力量是如此不可抗拒,是純粹的鋼鐵,熾熱強硬、充滿爆發的生命力。一時之間,靜彤只覺無邊無際的驚慌和恐懼,她該如何才能掙脫這剽悍危險的男人?
永遠掙脫他。
在靜彤冒死抽出匕首刺進他心窩之前,鷹揚終於鬆開她,邪惡的唇角揚起慵懶的笑意。
「你……」氣憤萬分的靜彤已罵不出半句話來,她唯一的力氣便是探向匕首。
「親愛的,我勸你別忙了。」鷹揚依舊是笑容可掬,一手親呢地挑起她下巴,另一手以雷電之速襲向她的匕首。
靜彤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連眨都來不及眨,匕首便像變戲法般移到他手上。
「你……」靜彤瞪大眼睛望著他掌中的匕首。該死的!那是她的希望啊!
「親愛的,你要我將它還給你嗎?」他不懷好意地輕啄她的唇,「在陛下面前還給你?」
「……」靜彤喉頭似被掐住。該死,我一定會報復!她怨恨地瞪著鷹揚。總有一天,我谷靜彤一定會將這些新仇舊恨向你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甜心,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不滿意今晚的節目?還是不滿意為夫剛才的表現?」鷹揚不知死活地繼續挑釁,大手舒適地環住她優美的曲線,趁她再度發火前往她耳畔低語道:「別忘了你答應要幫安蓓兒的忙,來,表現你身為女主人的甜美高雅吧,遊唱詩人來獻詩了。
有幾位斯文英俊、氣質超然的遊唱詩人,走到伯爵夫婦面前—一獻唱,歌詠這樁天作之合,祝福他們的婚姻。
靜彤想在別人面前丟自己的臉,儘管心底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但她只能先忍住怒氣,強迫自己在鷹揚身邊努力扮出最端莊得體的微笑。
遊唱詩人吟頌的內容都大同小異,靜彤可以說是視而不見地應付他們;但有一位的吟唱卻引起她的注意。
那是一位相當俊美斯文的詩人,飄逸的長袍顯示他的仙風道骨,他有一雙十分溫柔的眼眸。真正引起靜彤注意的是他吟頌的內容,他先唱了一首讚詠新婚夫婦的詩歌後,便吟頌起許多歌頌東方的段美歌謠,讚美者東方那神秘而富饒的大地,讚美東方奇異瑰麗的風土民情,讚美東方大地的錦繡河山。
靜彤幾乎聽呆了,莫名的感動湧上心頭。這是第一次,她被狠狠地丟來另一時空,舉目無親的狀況下,第一次聽到來自家鄉的點點滴滴。
雖然詩人口中的東方,距離靜彤真正的家鄉時空,差四百多年……但,對於此刻的她而言,能聽到任何有關的消息都是彌足珍貴,令她泫然欲泣。
詩人優雅地撥弄豎琴,吟詠東方美麗的山河百川、煙雨濛濛的神秘大地。
靜彤幾乎聽癡了,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詩人,哺哺地低語,「他是誰?為什麼知道的這麼詳盡?」
在一旁服侍的女官立刻恭敬地道:「夫人,他是來自亞維農的遊唱詩人萊克,他剛由東方遊歷歸來,近日才雲遊到香波堡。
他曾去過東方?難怪他可以描繪出自己如詩如畫的家鄉……靜彤感動地想著。
察覺她目光的熱切,鷹揚十分不悅地挽起她的手,扳過她的臉蛋強迫她看著自己。「夫人,這首曲子相當美,我希望你能和我共舞。」
「不 我……」
不理會靜彤的抗議,他已霸道地硬將她拉下舞池。
國王陛下也邀請鷹揚的胞妹仙朵拉小姐擔任開舞的工作,美妙綺麗的華爾茲悠揚地吹奏著,現場氣氛沸騰至最高點。每位英姿煥發的騎士或武士,都紛紛邀請心目中的高貴女士滑入舞池,共度歡樂時光。而女士之中,當然是儷儷動人的新娘子最受注目,每位男士都把握這難得的機會前來邀舞……
接著的這首法蘭西宮廷舞,必須一直交換舞伴。靜彤由鷹揚臂彎旋舞至國王手中,—一交換著舞伴……不論是貴族、騎士、武士或遊唱詩人,都有和伯爵夫人共舞的機會。
靜彤在二十世紀時本來就喜歡跳舞,還特別拜師學藝習過歐洲各國的宮廷舞,現在,在古色古香的城堡,身上穿著真正的宮廷禮服,放眼所及全是風度翩翩的騎士、貴族(當然,她絕不認為她的丈夫也風度翩翩),在悠揚的樂曲中俏如采蝶的迴旋,靜彤終於綻開甜美燦爛的笑容;她盡情地飛舞著,銀鈴般的笑聲灑遍每一個角落。
每一個共舞的貴族或騎士都衷心地讚美她的艷美無雙、她的儀態萬千,當一個旋轉後,靜彤發現立在她眼前的竟是剛才的遊唱詩人。
萊克!
「夫人,」他彬彬有禮地曲膝,「我有這榮幸邀你共舞一曲嗎?」
「當然。」靜彤心下突然一動,款款地將潔白的手交給他。
萊克很斯文地輕攬住靜彤,兩人踩著曼妙的舞步。
「你叫萊克?」靜彤好奇地望著他,「你真的去過東方嗎?」
是的,夫人。」他有禮地回答。「事實上,我一直雲遊各地,在東方更是待了近半年才回來,所以我對東方的許多風土民情都相當熟悉。」
「真的,太好了。」靜彤聞言眼睛一亮,「我好想多聽聽你的旅遊見聞,你多講一些。」
兩人聊得正愉快時,冷不防地,靜彤突覺一股強悍的力道抓住她一一一再回過神時,她發現自己已被緊緊地按入鷹揚的懷中。
她也正對上他夾著狂風怒雨的焰焰鷹眸。
鷹揚依舊有禮地開口,只不過冷靜的語氣中暗藏豐沛的雷電。「夫人,這一首曲子希望你能留給我。」
他凌厲萬千地掃了萊克一眼。
萊克很識相地退下。
「鷹揚·羅格斯,你是什麼意思?」靜彤火曝地怒吼著,「我們聊得正愉快,你竟這麼無禮地插入?」
「我們?」鷹揚眸中的磅礡怒氣簡直可以淹死人,他恨不得一掌捏死她纖細的頸項。該死!他快氣瘋了,他嫉妒那些可令她俏媚嬌笑、令她笑靨如花的男人。她在男人掌中翩翩起舞已令他怒火中燒,她的甜美笑聲以及雙頰的嫵媚嫣紅更令他不悅地想殺人。
該死的!為什麼她對每一個人都是那麼溫婉可人,毫不吝惜展露她陽光般的笑容,卻老是拿著一張死人臉對他?
她眸底的叛逆不馴更激起他的熊熊怒火,森冷陰寒的語氣像刀子般刮下來。
「高貴的小姐,沒想到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和拆散別人婚姻一樣高明。」
「你……」靜彤愣住了,迅速反唇相稽,「鷹揚·羅格斯,你是我見過最超級的大變態、大雜碎!史無前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不屑地跟你這大變態說半句話。」她冷冷地轉身欲走。
「你哪裡也不許去。」他駕猛地扣住她,灼怒焰逼上冷冽鷹眸,摟住她的腰跟著舞曲一起 旋轉。「我說過,你必須陪我跳這一支舞。」
「我、不、要!」靜彤憤怒地捶打他的胸膛。「鷹揚·羅格斯,我受夠了!我的忍耐已到極限,我警告你,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放聲尖叫,我會當著所有賓客以及陛下的面,抖出這一切不過是個騙局。反正你已和我舉行這場婚禮,你也犯了欺君之罪,事情一抖出來,倒霉的不只是我。」
她以為這招狠棋一定可以狠狠地將他一軍,不到鷹揚不怒反笑,莫測高深地盯著她,嘲弄地笑。
「悉聽尊便,伯爵夫人。」
他也氣瘋了!之前的鷹揚·羅格斯是個雄心丈的人,一心一意想開拓疆土、十分注重土地及能力,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一個女人而誤了正事,誤他的前途。
但此刻——天殺的!他真的瘋了。
他不在乎靜彤會抖出婚禮的一切實情,也毫不在乎陛下震怒後,他會失去所有的封邑及軍隊,甚至他的性命。
他只確切地、激烈地知道——他不准她再離開自己,不准她去勾引任何一個男人,不准她離開半步!
用盡各種卑劣下流的手段,他也要硬留下她。
「你……」 靜彤恨恨地瞪視他。好!她也豁出去了,反正人一個,命一條!她怕什麼?
「啊——」在靜彤拔聲尖叫的前一秒,鷹揚按住她,淬不及防將她整個人拖人舞廳迴廊的一間壁龕。
「你做什麼?」 乍人陰暗狹窄的壁龕,靜彤不禁恐懼地大叫,「放我出去,啊……」
鷹揚冷冽地摀住她的唇,控制她的行動。
「不許叫。」他火爆地咆哮,他要懲罰她!一定要好好地懲罰她,他要報復她的叛逆驕縱,他要教她為人妻應有的溫馴與服從。
他狠狠地、剽悍地,夾著漫天烈焰地堵住她抗議的唇。
一開始,這個吻是暴烈、野剽又強悍、毫無溫柔甜蜜可言的。他的舌頭野蠻地分開她緊閉的唇,捲著狂風暴雨熱辣辣地探人,他恣意地蹂躪、愛撫她的柔軟,汲取她的蜜露……然後再次蹂躪,一次又一次探人、撩撥、挑逗,在靜彤憤怒的反抗中,灑下一簇又一簇的激情之火。
她發狂地扭動身軀、拚命捶打他,想抗拒那些火焰,但她越是掙扎他吻得更加徹底瘋狂。他毫不畏懼她的攻擊,他要她好好地、酥酥地迎接他的唇舌,他要她因渴望而發熱。
狠狠地加深這個狂熾的吻,以滾湯的軀體緊緊地將她壓在牆壁上。她完全挑起他男性的征服欲與腹中烈火,他要徹底征服這難纏的對手,這只又辣又媚的小野貓。
他要她明白他才是主人,他擁有她,她屬於他!她的甜蜜櫻唇一輩子都只屬他專有,她的人身段只准為他燃燒,他永不放她走。
什麼一個月的賭注根本是騙鬼!
從來不曾有過如強烈的渴望,渴望一個女人,一輩子的渴望。
該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隨著他狂炙大膽的吻,靜彤驚慌地發現自己的力氣越來越薄弱。他噴人她肌膚的男性氣息滲人她血液中產生奇異的變化,令她顫抖……她的雙拳似乎已經力竭。
更可恨的是,他無恥的魔掌竟隔著衣物無比放肆地撫弄她全身,她更驚愕地發現,自己竟已衣衫不整……他猛烈地拉下她的低胸禮服,邪惡的吻凝著火焰一寸寸往下移。
大手托起她豐滿高聳的乳房,覆住了它們。緩慢揉搓,而後……倏地以唇覆住它們。
「不——」靜彤尖叫,她好想殺了他或狠狠地踢死他!但……上蒼助我,我為什麼陷人驚大動地的暈眩及顫悸中,該死的!我怎麼可以在這時頭暈?
「不……」 當他濕熱的吮吻侵過乳溝,轉向另一顆蓓蕾,而另一手拉起她的長裙時,……靜彤絕望地發出小動物般的呻吟,「不要……求求你不要!」。
令她驚訝地,鷹揚迅速推開她,狠狠地把她摔在牆上,背轉過身體。』
靜彤立刻手忙腳亂地整理衣服,她看不見那魔鬼的表情,只能清清楚楚地聽到他粗嘎濁重的氣息,以及他激烈起伏的胸膛。
他怎麼了?是他輕薄她,又不是她欺負他!
「回房間去!」他依舊沒有轉過身來,沙啞紊亂地低聲命令。
是的,他要她!但不能在這。
他絕不能再看她一眼,否則……
「我不要。」一肚子氣的靜彤正要找他算帳,「你滾開,讓我出去。」
她再也不敢待在他身邊,要立刻逃出去,逃得越遠越好。
「回房間去!」 鷹揚耐性盡失地轉過來對她大吼,吼聲差點震破屋瓦。他竭力控制自己不看她頸部以下。「否則我會在這裡繼續我未完成的事!」
「……」靜彤嚇得往後一縮。好可怕……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他額爆青筋、滿頭大汗,狠狠地瞪著她激切的喘息,最可怖的是,他眸中的熊熊烈火好像就要噴出來般……
絕對的、純然的男人眼神,充滿侵略性與慾望的眼神。
不……此刻不能和他硬碰硬,來自二十世紀的她再笨,也知道他說的未完成之事是什麼。
眼前先逃命要緊。
靜彤硬壓下一肚子的炸藥,拉起裙擺便飛也似地衝上樓。
至少先逃進房間再想辦法。
「呼——」直到她娉婷的身影完全消失,鷹揚才有辦法真正喘過氣來,痛苦地硬壓下腹下的焚燒疼痛。
該死!他真的會死在她手裡,真的會!
靜彤一逃回房間,兩名已等候在內的女僕立刻迎上來。
「夫人,請允許我們服侍你,幫你淨身。」
一大桶熱水已被小廝抬人房中。
「我……」靜彤抓緊衣領,猶豫地瞪著熱呼呼的水。累了一天,她的確好想痛快地洗個澡後。火速上床睡覺。
但她好怕那無恥小人會趁她人浴時硬闖進來。到時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夫人?」 女僕疑惑地望著她,想為她先卸下禮服。
他應該不會這麼快上樓吧?靜彤盤算著……國王和賓客們都還在大廳,他不可能扔下他們逕自上樓,他一定會等晚宴結束。
快爭取時間。
她任女僕為她脫下衣服後,快速地跳人水桶內。
聰明伶俐的女僕以香草及數十種香花加人浴桶內,待靜彤洗淨身軀後,她們立刻為她披上一件性感無比的薄紗睡衣。
「我不穿這種衣服!」靜彤面紅耳赤地扯著那以乎隨時會裂為兩半,有穿和沒穿根本差不多的薄絲睡衣抗議。
「啊?」女僕茫然地望著靜彤。
「給我隨便一件外套都行,快廣靜彤不耐地道,一邊不安地瞄著門口。魔鬼不會在這時闖進來吧?
「夫人,真的很抱歉。」 兩個女僕曲膝道:「這是大人的命令,他只給我們這件衣服。」
卑鄙!下賤的爛手段!靜彤在心底咒罵著……哼!他以為只給我一件薄紗睡衣,我就怕了他嗎?去他的!我倒要瞧瞧敢對本姑奶奶怎樣。
「算了,你們先出去吧。」
女僕退下後,偌大的新房頓時顯得有點空曠,靜彤有些不安地打量四周。藉著一盞昏黃的壁式油燈的映照下,可以看出這是間格調高雅的房間。
裡面的傢俱擺設都十分幽雅考究,天花板上有精緻描繪的神話故事,花梨木的成套桌椅精雕細琢,上面鋪著玫瑰刺繡圖案的軟墊,此外還有威尼斯的水晶,在燭火的掩映下折射出炫惑迷麗的光芒。
看得出來屋主品味不俗,但這又怎麼樣呢?靜彤忿忿地想著……無論如何,他還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藍鬍子!他害死了前兩任妻子,所以,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她一再地叮嚀自己,一面把一把袖珍匕首偷偷地藏到枕頭下面。
匕首剛藏好,她就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靜彤嚇得差點跳起來,迅速回頭一看——她那魁梧懾人的丈夫已經進來了。
鷹揚背抵著門,深奧複雜地盯著她;靜彤也不甘示弱地目瞪回去。然後,很奇怪,她發現他銳利的眸光一直往下移,瞳眸也迅速變為幽暗深藍,波濤暗湧。
靜彤疑惑地低下頭,霎時燙紅俏臉。該死的!她竟忘了自己幾乎是處於衣衫不整的狀態,這件見鬼的睡衣露出的部分比遮住的還多。。
「你……」她在慌亂之中只好匆匆跳上床,拉起被單蓋住身軀。
鷹揚性感地低笑,慢慢走近床鋪,壓低身體逼向她,一隻手很不安分地滑向她的肩頭。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地跳上我們的床,你是在邀請我。」
「住手。」靜彤厭惡地打掉他的祿山之爪。
「你不要亂來,我只是答應你在你身邊待一個月,可不包括別的。依我的建議……你最好去睡另一間房。」
「我絕不。」鷹揚狂放地挑起她精緻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他霸道地宣佈,「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我就是要睡在這裡!而你——是我的女人,理當服侍我。』」
「我不是你的女人!」靜彤像遭受莫大侮辱地大吼。「鷹揚·羅格斯,你最好搞清楚,我們只是在演戲,我只是假扮你的妻子一個月。」
「對,但我們的戲碼包括你必須不分晝夜地跟在我身邊。」鷹揚大手轉緊,冰寒地捏住她的下巴,制止靜彤的抗議。「別想激怒我、反抗我。別忘了,這裡是我的封邑、我的城堡,我說的話就是法律,沒有任何人可以反抗我。」
靜彤不馴地瞪著他,她實在很想一巴掌甩掉他臉上的張揚自負!
但當她的手稍稍揚起時,鷹揚已精準地扣住她的手,俯視她的眼道:「不,我勸你別做會令自己後悔的事,我絕不允許任何一個女人打我,尤其是你。」
「放手,你弄痛我了。」靜彤拚命地想掙脫他的箝制,怒火中燒地瞪著他,「我絕對不接受必須與你同床共枕,尤其是閣下你!你的名聲絕對談不上光明磊落,我必須為自己的名節設想。」
「只要你管得住自己的行為,相信我,你的名節不會有半絲的損害。」鷹揚嘲諷地望著她在薄紗下的身段、『』我從不強迫女人,而且,我只碰能引發我興趣的女人。」
混帳靜彤咬牙暗罵。那是什麼眼神,誰怕誰!
「很好,但願你記住你說的話——你絕不強迫女人。」
鷹揚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笑容萬分邪惡且意味深長,他不置可否地離開床鋪後,開始脫衣服。
他當然不會強迫她,他要她心甘情願地開口求他!
「啊,你做什麼?」靜彤尖叫地掩起臉。
「別問廢話,我打算睡了,而且我絕對沒興趣穿這身硬邦邦的衣服上床。」
鷹揚將他的長劍放在床頭邊的小几上,然後動作俐落地脫掉全身衣物,只剩一條短褲後,他再度上床。
「你……」靜彤恐懼地連連後退,惶亂地想滾下床去。
但鷹揚有力的大手又將她拉回來。「你想去哪裡?」黑眼不悅地俯視她。
「你……既然你要睡這裡。那我……我願意將整張床都讓給你,我……我去和女僕擠一間。」靜彤實在很想表現得勇敢一些,但很不幸地,她的語調發抖,幾乎是落荒而逃。
「回來。」鷹揚霸道地將她拉回,堅硬的身軀也壓住她,無視她的掙扎專制地宣告。
「既然你已是我的妻子,那你就必須和我同床共枕,躺好。」
「我不要——」 她的尖叫來不及說完,那熾烈狂猛的唇又再度堵住她的嘴。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掙扎,強勁結實的雙腿也抵住她的反抗,百無禁忌地狂吻她;靜彤越是憤怒他越是猛烈如炙地碾遍她的雙唇。
她被牢牢地釘在他健碩偉岸的身體下,僅有的扭轉反抗,對他而言脆弱地有如挑逗一般,在在加深他熊熊燒灼的慾望與沸騰的爆發力。
他忍太久了!從在舞廳中就苦苦地壓抑……他要她!
「啊!」她企圖以指甲抓傷他的背,但他狠狠噙住她的手,「啪——」一聲直接撕開她薄如蟬翼的睡衣。
胸前春光乍現,提供他更多侵犯她的機會。
「不要!」 當他激烈滾燙的身軀完全壓住她時,靜彤耗盡全身力氣終於順利抽出藏在枕頭下的匕首,她毫不遲疑地刺向他。
她很想一刀直直刺入他的心窩,但很可惜,這頭惡狼的警覺性太強了。她的匕首只能劃過他的手臂,迅速畫出一條怵目驚心的血痕。
「混帳!」 鷹揚抓住她還想再補上一刀的手咆哮,「你竟再行刺我?」
第三次了!這女人真的巴不得他死嗎?
他的大手力略一使勁,靜彤的匕首便飛出掉落至地,她整個人也被直直地摔向床頭,痛得眼冒金星。
「只要你膽敢侵犯我,我一定會殺了你。」靜彤忍住背部傳來的巨大痛楚,緊握雙拳怒吼。
「你已經是我的人,何必再費力抵抗?」他冷然俯視她,身軀往前一逼,纖瘦嬌小的靜彤便完全被困在他的陽剛結實中。。
「我不是!你應該很清楚我根本不是!」她氣憤地吼著。「鷹揚·羅格斯,如果你真是男子漢就要說話算話,你明明答應我只假裝一個月,一個月後就放我自由,讓我走 這期間你不能無恥地碰我。」
「放你走?」鷹揚慵懶地倚著床背冷笑。
雖然他跟她之間拉開了一些些距離,但她仍清楚地感覺到他迫人於無形的氣勢。
「你已在主教面前和我宣誓完婚,今生今世永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讓你走,你認為還有哪個男人膽敢要你?」
他的鷹眸迅速轉為凌厲狠煞。鷹揚·羅格斯一旦要一個女人,便是一輩子,膽敢碰她者——死!
「我根本不需要男人。」靜彤尖銳地反擊,
「男人是天底下最粗魯噁心的動物!反正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一個月後,你必須依約放我走,我自會回到我該回的地方。」
對了,明天一定要去找滑翔翼……她提醒自己,它應該還沒摔壞,靜彤相信滑翔翼是她回到二十世紀的唯一希望,既然是它將她帶來這裡的,它一定也可以帶她回去。只要回到原來的年代,這一切就可像一場惡夢般全部忘光。而且在那個時空,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她曾和一個四百年前的霸道男人有「倒楣而暖昧不清的關係。」
鷹揚審視她臉上的所有變化。她不知又在算計什麼?黑白分明的瞳眸閃閃發亮,頰上也漾著玫瑰般的紅暈……他不禁怒火沸騰……為何當她面對他時,從不肯讓他看見如此嬌媚甜美的一面?總是與他針鋒相對,惡言相向。
他冰冷地開口,「你似乎巴不得早日離開我?」
「當然。」靜彤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如果我永遠不放你走呢?」他氣焰囂張地逼祝她。
「你關不住我的,超過約定的一個月後,我寧死也絕不留在你這人渣身邊。」
鷹揚森冷地鎖住她,驚動人的風暴竄起,突然扣住她的手,精壯的身軀也壓下來。
「很好,我們就來看看,憑我鷹揚·羅格斯是不是能『留』住你。還有——不許再叫我人渣。」他捏住她的下巴森冷地威脅,「我現在就讓你明白——我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