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嚇傻了是不是?」真沒用!
她不是善男信女,速戰速決是她喜歡的方式之一,既然都知道他沒啥看頭了,她當然不再繼續浪費時間跟他瞎耗。
「你……這才是真正的你?」
終於露出本性了,他以為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她的真性情,原來這就是她接近他的目的,也或者可以說是他接近她,不過這恐怕也只是她預料中的事。
「你有異議嗎?」這臭小子,一點都禁不起嚇,這樣還當什麼外交官,他們國家有這種人早該滅亡了才對。
「沒有,只是……」他猶豫著該怎麼跟她說。
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呀?這麼婆婆媽媽的真是丟死人了,若不是為了任務,她才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你到底想說什麼,快說,浪費時間的可是你。」她都已經簡潔的說出她要說的話了,他還在拖拖拉拉的,她可不想為了他而延遲上飛機的時間。
「我……我不能帶你一起回國。」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氣般看著她道。
「為什麼?」不過是多帶個人回去罷了。
「國法規定,不管是誰,只要私帶無關的人回國就得受到制裁。」那雙漆黑的瞳眸憂鬱的看著她。
「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她故意嚇他,順便讓他知道她不是好打發的女人。
「這是國法規定,我無能為力。」
什麼爛國法,憑這點就想要她放棄,怎麼可能!
「就說我是你剛認的乾姐姐好了。」啐!真是太委屈她了。
「這也不行,乾姐姐這身份行不通的,到時被制裁的就會是你。」他彷彿在為她擔心。
看樣子他應該是想帶她回去,只是礙於煩人的國法規定。
「我是一定要跟你回去的,你說該怎麼辦才行?」把問題丟給他,省得浪費她一堆口水。
「嗯……辦法只有一個,可是……」他猶豫著該不該說,一般女人聽到他的方法一定會欣喜若狂的答應,可是以他目前對她的瞭解,他擔心她會失手殺了他。
「說。」就算要當他的老媽子,她也會為了混進去而委屈自己,不管他說什麼都嚇不著她的。
「你保證你不會生氣?」為了他的生命著想,先求一個保障比較安全,這裡的人不是都流行買保險嗎?他也想要一個。
「去!婆婆媽媽的,我保證絕不生氣可以了吧?你再不說的話我就扁你!」她握拳等著,讓他知道她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她管他是不是有張俊美的容貌,一旦惹火了她,就算他有張維納斯的臉她照打不誤。
他怯怯的看了她緊握的拳頭一眼,「除非是……我的新娘,否則誰都不准帶回去。」他瞠大眼看著揮過來的拳頭定在他眼前,差一點他就要動手格開她了。
「為什麼一定要是新娘才行?」
他小心翼翼的輕移開她只差一公分便狠K到他臉上的小拳頭,見她沒拒絕的放下才稍微鬆了口氣。
他這副模樣看在她眼裡可真是窩囊到了極點,她最討厭這種懦弱沒主見的男人,空有一副不錯的軀殼簡直是暴殄天物,上蒼真是瞎了眼才會把這種爛靈魂放進這副還能吸引人的軀殼裡。
「因為只有新娘才會一輩子待在圻坦克羅裡,這樣秘密就不會被公開。」
「白癡呀!有你這種人那還算是秘密才怪!」她打從心底看輕他,昨晚就是他自己說出自己國家名稱的,還說什麼秘密,要真是秘密的話,他連一個字都不能說出來才對。
「我……我只有告訴你而已……」他委屈的垂下頭去,為她毫不掩飾的嘲諷感到些許難過。
「是嗎?那真是算你的榮幸,我去定你那個國家了。」一想到他那個地底國家她就提不起勁,會隱藏在沙漠下的國家肯定熱死人了,這任務還真是折騰人。
「你要當我的新娘?」他說得有點不甘願,可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怕被她的拳頭扁。
「當你的新娘?你不如叫我去死還比較快!」也不撒泡尿照照,他這副鳥德行還妄想佔她便宜!
「可是不這樣的話就不能……」
「只要永遠不離開你那個國家就成了對吧?」這麼簡單有什麼好為難的?「就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還很剛好的被不少人追殺,這輩子都會躲在你們國家不會重出江湖,這樣可以了吧?」
當然她是打死都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那裡的,光是一個月就夠委屈她了,要待上一輩子的話,真的不如先上吊算了!
「這一點都沒保障,國家不會允許的。」他當然看得出她會溜,到時倒霉的一定會是他。
不過,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當你的新娘……冒充的可以吧?」只要他們不說,誰都不會知道。
「這個……」他有點猶豫,畢竟這可關係到他的名聲。
「你結婚了沒?」說了那麼多,這才是重點吧!他長得這麼俊俏,想嫁給他的女人應該不少。
他們國家的男人不知能娶幾個老婆?若要她去侍奉其他女人她可辦不到.
「還沒,不過我父母恐怕已經為我安排好對像等我回國後挑一個結婚。」他說得好無奈,他現在根本還不想要成家。
「挑一個?你父母是當在買菜還是買豬肉?」真不知道他們國家的人怎麼這麼無聊,「私生子是吧?」
「嗯?」私生子?說他嗎?
「抱歉,說太快了,我是問你是不是獨生子?」只有獨生子才會這麼倒霉,父母親怕他早死嘛!先留個種免得斷了香火。
「沒錯,二十歲後他們倆就一直催我娶妻生子。」他好無奈。
他已經整整被逼四年,現在他們已經下了最後通牒,這次出國就是要他找個妻子回去,若是空手回去,他們一定會要他馬上在十幾個候選新娘之中選一個。
二十歲?那還是小孩子好不好!真可憐,不過也是他自己活該,誰教他要當獨生子,最可憐的就是獨生子了,不管是責任還是什麼都必須由他一個人承擔。
「你不想娶老婆嗎?」還想逍遙個幾年是不是?現在的男人都是這副死德行。
「我年紀還輕,過幾年再結婚會比較好。」不過他的父母親卻不是這麼想。
「那好,我暫時先當你的擋箭牌,讓你再逃避一陣子,你也幫我這個忙,讓我進到圻坦克羅裡,這交易你不吃虧。」若再唆她就扁到他答應為止。
「一旦東窗事發的話,你可能會有危險,你不怕嗎?」誰幫誰還不一定呢!說得好像她多委屈似的,不過這提議他倒是非常心動。
「死不了的,到時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哼,危險?她哪次執行任務時是不危險的,有危險才有樂趣,而且憑她利落的身手才不可能被逮住。
「那就……」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他輕輕將她還踩著椅背的腳給移開後才走上前去開門,門口站著兩位西裝筆挺的男子。
「主人,您該起程了。」男子恭敬的開口,看到房內多了個女人時,不禁感到一絲意外。
「來,我為你們介紹。」鏡·裴洛拉過站在一旁已換上溫和笑容的世焰蝶。
這女人厲害,他才一回頭她馬上就戴上另一張面具。
「蝶兒,這位是肯恩.哥狄.畢菲索,而這位是伊諾.哥狄.畢菲索,他們兩兄弟是我的保鏢。」他轉頭再對哥狄·畢菲索兄弟道:「這是世焰蝶,我的未婚妻。」他還故意在她細緻的粉頰上輕吻了下,但大腿卻也同時被用力捏了一把。「別亂來。」她朝哥狄·畢菲索兄弟點個頭,才在鏡·裴洛耳邊小聲的開口警告,她一向厭惡男人太過靠近她,更別說是碰到她,等一下一定要好好消毒一番才行。
「我只是演戲給他們看。」下手真狠,肯定瘀青了。
「世小姐也要跟我們回去?」肯恩問,兩兄弟都有些意外這位女子是主子的未婚妻。
「嗯,蝶兒的行李……」
「全在這兒。」她指著背上的紅色包包,早就準備好了。
一切就如她預料般的順利,現在只要到那個國家後再開始找那顆爛石頭就成了,這任務她很快就能完成。
哼!那幾個沒用的女人就只能靠她了,她們「駭客」的威名才不可能會毀在那顆爛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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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焰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對眼前昏黑的景象感到些許納悶。
「這裡是哪裡?」她不是應該在飛機上的嗎?可她怎麼看這裡都不像是在飛機上。
「沙漠底,再過半小時就能到圻坦克羅了,睡得還舒服嗎?」鏡·裴洛微笑著扶起她,讓她看清眼前的一切。
「我睡了多久?」這裡竟然已經是沙漠底了!她不可能會睡得這麼死,連讓人何時從飛機上給搬下來都毫無所覺。
「一天半左右。」他仍是不知死活的衝著她笑得天真迷人。
「該死的你竟敢對我下藥!」她非將他大卸八塊不可!
「噓!」他突然將臉湊近她,「小心別讓其他人聽到了,若是露出馬腳我們都完了。」他小聲的警告她,這遊艇上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哥狄·畢菲索兄弟和兩名男子。
「是嗎?」她咬牙微笑的看了眼其他人,眼光再回到面前近距離的俊臉上依舊是那麼的柔,但也蘊滿了想扁他的衝動。
「給我交代清楚,為什麼對我下藥?」她的語氣非常的溫柔,只有在她面前的他才知道她此刻如火狂燃般的情緒。
「別生氣,這不是我的主意。」若說她此刻想宰了他,他絕不會有任何懷疑。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誰才是主子?」他竟然任由手下對她下藥而不加以阻止!
「我是主子,但他們也是為了保護國家才會這麼做,別再生氣了。」畢竟是自己的手下,他該為他們說些話才行。「他們懷疑我?」只有這可能,可她在他們眼裡並沒有看到任何疑惑的訊息,是他們隱藏得太好嗎?
「是不太相信。」他苦笑著,「不過你放心,過不久他們就不會再懷疑你了。」他親暱的輕點了下她的俏鼻,在她發作前示意有人正看著他們,這一招立刻有效的制止她差點爆發的怒氣。
「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會對我做出類似的缺德事?」她的臉在笑,可她的心卻在狂吼,他最好先認清她脾氣不好這一點。
「這……只要他們真相信你會跟我結婚就沒問題了。」她此刻就像是頭明明已被激怒,卻什麼都做不得的獅子,跟圍在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很不一樣,在他看來是可愛極了。
「需要我現在就套上戒指嗎?」他敢點頭她立刻扁他。
「這……婚禮的準備還得一段時間,你不必這麼急。」
她危險的瞇起眼,「有膽你再說一次。」
她一副想拆了他骨頭的樣子,誰還敢說呀!
「只要別露出馬腳,過一陣子他們自然就不會再對你有所防備,相信我。」他真誠的拉著她的手,在其他人眼中自然而然的當他們正在談情說愛,哪可能還會懷疑什麼。
啤!男人的話根本不能相信。
「你是不是熱心過頭了?怎麼這麼好心幫我這個外人?」有問題。
「我們是夥伴呀!不幫你幫誰?」他說得理所當然。
「夥伴?」她懷疑這一切都順利過頭了,說穿了就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無聊死了!
「不是嗎?這可關係到我的終生幸福呢!你幫我逃避逼婚,我幫你混進來,這不是夥伴是什麼?」他又朝她露出一抹天真笑容。
頭腦簡單的單細胞生物,簡稱白癡。
「對了,你到我們國家是要做什麼?」他這時才想到這問題。
「你不夠格知道。」她不屑跟個白癡交代什麼。
「為什麼?說不定我幫得上忙呢!」他這話絕不假,這兒他比她熟悉太多了。
「是嗎?我看不出你有什麼用。」除了有張騙死人不償命的皮囊外,他什麼作用也沒,至少她一點都看不出來。
要她跟男人共事?想都別想!
「怎麼會?你再看清楚點。」他特意將臉靠近她,想讓她看個清楚分明。
「離我遠一點。」她咬著牙一字一字說得非常清楚,此刻兩人的臉靠得非常近,彼此都能輕易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的溫度,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吻上他那張可惡的臉,若非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她早就避開他了,或者給他一拳更好。
「你看清楚了嗎?我是不是有用?」他仍不死心的賴在她眼前,有其他人在場,他根本不擔心她會動手。
「是有用,拿來練拳頭正好。」她的意思很容易明白,他再不離她遠一點就會有事。
「你還是沒看清楚,太暗了嗎?」他還天真的將燈全都打開,「這樣好多了吧?」
「好你的頭!」她火大的將燈又給關上,太亮了對她不利,不管做什麼都讓人看得一清二楚的。
「我只是讓你看清楚點。」他說得好無辜。
她必須很努力很努力才控制得住自己的拳頭。
媽的!不揍他一拳她會發瘋。
「怎麼了?你很不舒服嗎?」似乎沒看到她惡狠狠的美眸般,他仍天真的詢問,她的臉色好像很不好。
「拿開你的手,順便離我遠一點。」看他不理會她憤怒的眼光,還大膽的把那雙她想剁碎的爛手往她臉上亂摸,她真的好想痛扁他一頓。
「可是……好吧!」他終於肯稍稍和她保持一點距離,「如果你真的不舒服要告訴我,千萬別逞強,知道嗎?」不知他是否故意的,他這話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十分清楚,讓她想當成沒聽到都不可能。
僵硬的點個頭後,她乾脆閉上眼,免得不小心看到他又挑起她的火氣。
沒多久,她才想到該認路,不管先前已錯失了多少,她至少得趁現在清醒時記些路,免得回不去。
才這麼想,她雙眼立刻睜開,卻被眼前不知何時湊上來的俊顏給嚇一跳。
「你這該……你做什麼?」硬生生的將到口的話給吞回去後,她接下來的疑問依舊隱含濃濃的火藥味。
「我看你還是很不舒服的樣子,沒事吧?要不要吃些暈船藥?」他很關心她,對她的擔憂全不掩飾的寫在臉上。
「當然……沒事。」她想掐死他,或者給他幾個鐵拳讓他暫時忘了她的存在。
這次他不再堅持靠近她,反而回頭倒了杯茶給她。
「喝杯茶會舒服些。」
只差一點,他只要再多說個一兩句就一定會把她給激怒,他突然倒茶給她這一點救了他,也適時的喚回她一些理智。
平常她不會這麼容易被別人給激怒的,可一看到他的臉,不知為何,她就是很想扁他。
「你有什麼事告訴我,我一定可以幫你,我在這個國家出生,也在這裡成長,知道的絕對不少,比起你孤身一人在這陌生國度亂闖要有用得多。」
他溫和的看著她,那突然有些正經的樣子害她險些不能適應。
「你怎麼那麼肯定我要做什麼?」去,想假正經騙她是不?在她眼裡他永遠都只是個小毛頭,一隻毛毛蟲罷了,她才不信一隻蟲幫得了她多少!
「難不成你只是來參觀的?」他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個二十四歲的大男人。
「你真的二十四歲了嗎?」在她看來二十歲還差不多。
「喏!上面寫得很清楚,怎麼這麼問?」他將護照拿到她面前,還納悶著她怎會有此一問。
「你實在是有夠幼稚的。」她毫不留情的貶損他.
然而當哥狄·畢菲索兄弟突然回過頭看著她時,她馬上一臉築笑的摟住鏡·裴洛的手臂。
「你真是可愛得讓我好喜歡。」天!她真看不起自己。
看她這副甜蜜蜜的模樣,哥狄·畢菲索兄弟這才又回過頭繼續看著前方。
「我也最喜歡你了。」他順勢摟住她,誰知佳人反而將他給推開。
「別亂碰我。」嗯!她應該有帶消毒用品來吧!不知道會不會感染白癡病?
他一臉受到創傷的望著她。
啤!這護照上的年齡到底是真的還假的呀!瞧他一臉幼稚園還未畢業的白癡相,實在是有夠拙的,還楚楚可憐的像個小媳婦似的,她有欺負他嗎?
「你不是說半個小時就會到嗎?半小時怎麼這麼久?」看他一臉可憐相,她竟感到些許的心疼?有沒有搞錯呀!還有,這沙漠底下怎麼會有水池?雖然四週一片漆黑,可是她仍看到了不少洞穴,而他們現在也正進入不知道第幾個洞穴內。
這麼複雜她真記得住就有鬼了!
「再五分鐘就到了。」他說得很小聲,似乎還在為她剛剛的話而感到難過,從沒有人這麼說他……
「這裡的路你都知道通往哪裡嗎?看起來就像迷宮一樣複雜。」她才不管他是否還在傷心難過,她自己的事最為重要。
不過她不否認有轉移他注意力的企圖,誰教他一直挑起她的惻隱之心,那副受盡委屈的模樣好像她欺負了他一樣,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出什麼,她當然要想辦法讓他別再那兒自哀自憐了。
「這裡的確是迷宮,能離開這裡的路只有一條,不熟悉出路的人根本出不去或進不來。」他依舊說得委屈極了。
「那你知道嗎?」看來她要離開這裡就只能靠他了。
「知道。」
看他依舊是那副死樣子她就火大,「你再給我裝這副死人臉我一定扁你!」如果他害她被逮住的話,就不只是扁他這麼簡單。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嗎?」他委屈的瞅著她,很想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
「你這……」這小子竟然懂得跟她談條件!
「我對這裡非常的熟悉,你要去什麼地方我都能帶路。」讓他幫忙對她來說絕對不是壞事。
「你發誓不說出去的話我就告訴你。」或許她真該有個嚮導比較好,而且他的權力應該也夠大,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很聽她的話,也就是很好騙。
「我發誓。」他慎重的舉起手。
對這種簡陋又偷工減料的發誓她一點也不在意,反正已吃定了他,還怕他不成。
「我是商人,專門搜集罕見的寶石轉手販賣,我想圻坦克羅會有我要的東西,再加上聽說這裡很特別,所以我才會來。」她神色自若的說出早準備好的台詞,就算他到處去說她也不怕,反正這又不是事實,而且要脫身也不難。
「這樣呀……我想我可以帶你到一些賣場看看。」他的樣子就像是完全相信她說的話。
「很好,事成之後我會好好答謝你的。」還真的很好拐。
「這是你說的。」
他又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但這次她卻意外的捕捉到一絲詭譎,剛剛應該是她看錯的吧!這只毛毛蟲怎麼可能會聰明的算計她。
「到了。」他看著前方,已經看到圻坦克羅了。
她回過頭,眼前的景象著實令她歎為觀止。
應該是黑暗的地底此時卻是完全的明亮,那高得離譜的頂部好像看不見般,在陸地和水的交界處是一道道細長髮光的流沙流洩而下。
天!光是在這裡看她就深深的喜歡上這裡,對那代表著干、熱、燥、煩、悶的沙漠有了另一層認識。
原以為她來到的地方會是悶熱的漆黑地獄,可現在看來卻完全相反,沙漠底下竟是這般的涼爽舒適,讓人幾乎要愛上這裡。
「走吧!車子已經在等我們了。」鏡·裴洛的聲音輕柔的喚回她殘存的理智。
把仰望的頭輕輕的回歸正常,這一看她不禁傻眼。
這裡竟然有港口!還有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