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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好壞 第六章 作者:喜洋

  坐進馬車中,晴霜激動的情緒仍未完全平復,雙眸閃閃發亮。

   路塵看著有趣,便問她:「你很高興?」

   「啊!看得出來嗎?」她用雙掌摀住臉。「真的耶!連臉都還燙燙的。」

   他喜歡看她天真爛漫的樣子,怎麼看也看不厭。「姨母賞了你什麼,讓你樂成這個樣子?」

   她嘟起雙唇,露出小兒女的嬌態。「不告訴你。」

   路塵放鬆心情,懶洋洋的說:「你不說,我也猜得到。」

   「真的?」

   今晚他們應邀到和親王府做客,行前晴霜還有點擔心,怕自己的表現會不盡如人意,甚至害怕來自鄉間的背景會丟了丈夫的臉。

   結果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福晉一見到她,便笑得見牙不見眼。「可把你們給盼來了!」

   連她想要跪下去行大禮,福晉都不准。「不必、不必,屈個膝便得了,自家人聚聚,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但是……」她很為難,只好跟丈夫求助。

   「姨母既然這樣說,你就不必客套了。」路塵微笑著說。

   「是,甥媳晴霜給福晉請安。」

   「好、好、好,」連著說三聲好,可見是真正歡喜。「來,過來我身邊。」

   「是。」晴霜趁隙望向她身旁的高進,用唇形叫了無聲的「爺爺」,高進笑了,表示他已感受到晴霜的心意。

   奇怪,路塵則有些疑惑,晴霜還真有一套,似乎人人都很容易便喜歡上她。

   「姨父呢?」路塵問。

   「待會兒就回來。」福晉隨口應道,眼光一徑停留在晴霜身上。

   路塵喝一口茶,再對高進說:「總管。」

   「老奴在。」

   「我備了份禮,你可不要嫌棄。」

   「賞我的?為什麼?老奴沒做什麼,無功不受祿呀!」

   「我與晴霜的婚禮你幫了大忙,還說沒做什麼。」

   「啊!那是我份內的事,只要大將軍滿意,老奴就很開心了。」

   「瞧他們小倆口的氣色都這麼好,可見新婚生活相當愉快,高進,你就收下吧!塵兒打賞你,也算給我面子。」福晉開口了。

   「是。」他們主僕倆交換一抹快慰的眼神,有許多事為了不讓福晉操心,高進都沒提,只跟她說晴霜與那方淑如截然不同。

   「果然不同。」福晉在不知不覺中說溜了嘴。

   「什麼事果然不同?」路塵問道。

   福晉一時答不出話來,幸好有高進幫她:「大將軍,福晉是說你成親之後,果然大不相同。」

   「哦?哪裡不同?」

   「眉梢、唇角儘是掩不住的得意春風,還裝傻呢!」福晉立刻接上,然後便說:「我要厚厚的賞。」

   「賞誰?」路塵開玩笑說;「賞我嗎?」

   「你呀!別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當然不是你羅!」

   「那是誰?」他們姨甥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輕鬆的一搭一唱了。

   「當然是賞晴霜。」

   「賞我?」晴霜訝異。「但我沒做什麼值得福晉打賞的事呀!」

   「姨母。」福晉糾正她說。

   「什麼?」她不懂。

   「稱呼,」路塵提醒她:「該叫姨母,不是福晉。」

   「對,」福晉拉著晴霜的手說:「該叫姨母,而不是福晉。」

   「姨母。」晴霜溫馴的改口。

   「光憑這聲『姨母』,我就還要再加賞一條翡翠珠鏈。」看得出來她是高興的不得了。

   「姨母,這……」晴霜已經不曉得該如何推辭。

   「晴霜,先謝過再說吧!」路塵在一旁起哄,明擺著要她接受下來。

   「陌桑!」她嗔了他一眼,風情無限。

   「姨母喜歡你,所以打賞你,你能做的,便是大方接受,畢竟十個月後辛苦的人是你。」

   「什麼十個月後?」晴霜聽不懂。

   「生孩子呀!說不定現在你已經有孕在身了。」路塵說得大方,福晉和高進聽了開懷,晴霜可是漲紅了一張粉臉,不知如何才好。

   「姨母,」逼不得已,乾脆向福晉撒嬌。「你看陌桑他欺負我啦!」

   「這閨房中事,姨母可管不著呀!」福晉表示愛莫能助,讓路塵更加得意,晴霜也更加嬌羞不已。

   「好了,好了,真有的話,也是喜事一樁,高進。」

   「老奴在。」

   「去,叫他們把我親手燉的湯送上來。」

   侍女端進來後,晴霜才發現只有自己有。「姨母,這是……?」

   「紅棗、花生、桂圓、蓮子湯。」

   「嘩!」路塵在一邊說:「這麼豐盛,還是姨母親手熬的,怎麼晴霜有得喝,我沒有呢?」

   高進聽得差點笑彎了腰。「我的大將軍呀!那是『早生貴子』湯,給女人家喝的。」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我就不爭了。」

   已經很久沒看到外甥如此怡然自得,福晉愛屋及烏,自然把功勞全算在晴霜頭上,在接下來的晚宴上,始終將她帶著身邊,呵護備至。

   有了福晉撐腰,再加上她自己天生麗質,行事合宜,應對得體,一場晚宴下來,幾乎已成為京城社交圈的新寵兒。

   不過路塵相信令晴霜興奮的,一定不是那些外在的讚譽,甚至不是姨母的重賞。

   「陌桑?」晴霜叫他。

   「嘎?」

   「想什麼?都出神了。」

   應該跟她坦白嗎?說他對她越來越有好感,說——

   「陌桑!」

   「什麼?」

   晴霜見他三番兩次的出神,不禁有些著急,身子跟著向前傾。「你到底在想什麼?」

   不,還不是坦白的時刻,女人……誰知道她會不會又是另一個方淑如。

   「想你。」於是他說。

   「想我?」她不太懂,又好像知道了些什麼。

   而路塵微一使力,把她拉過去。「對啊!好想你。」乾脆將臉埋進她柔軟的胸前。

   攏著他的頭,晴霜輕聲笑道:「你也不喜歡應酬,對不對?」

   「『也』?」他貪戀她的撫慰,連頭都不想抬。

   「對呀,我並不擅長這種場面。」

   「但你應付得很好。」

   「因為不能讓你丟臉呀!」

   他有些驚訝。「你是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我?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

   「當然不是,」她用面頰偎著他的頭頂說:「陌桑,你對我顯然還不夠瞭解。」

   「這算埋怨?」

   「是邀請。」

   「邀請?」

   晴霜解釋說:「邀請你進一步的挖掘我、瞭解我、認識我。」

   「你不會有所隱瞞?」

   剎那間,晴霜差點落淚。在外頭,他也許是個運籌帷幄的大將軍;但在家裡,或者應該說在心裡,他始終是個寂寞的小男孩,先是失去母親得不到父愛,接下來又被自己的愛妻背叛。

   「不,」她斬釘截鐵的保證:「不會,我對你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他抬起頭來再問一遍,「你肯定?」

   晴霜乾脆捧起他的臉許下承諾。「我肯定,我既有幸與你結為夫妻,就會忠實於你。」

   簡單的一句話,卻聽得他血脈僨張,馬上將她再擁緊一些。「你屬於我?」

   換做以前的她,一定會回嘴頂說:「不,我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自己。」怛現在情況不同了。

   看著他,望入他眼眸深處,晴霜由衷的說:「對,我屬於你。」

   「所有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

   「你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身心都是嗎?」

   像一位縱容孩子的母親,晴霜笑了。「你好貪心呀!大將軍。」

   「你還沒說是不是呢?」

   「是的,身子、心靈,都是你的,都是你一個人——陌桑!」她驚駭叫道。

   他卻朗朗笑開。「怎麼了?」

   「你……你……」他的手探進她的裙內,往大腿底部摸去,要她說什麼才好?

   「我怎麼了?」他的頭微仰,開始吮吻她的脖子,再往上找最敏感的耳垂。

   「我們在馬車裡呀!」她一手推拒著他的胸膛,一手忙著制止他的手。

   「我說過在任何地方我都可以佔有你,你忘了?」

   晴霜怎麼可能忘記?像今早,她正推窗欣賞雪景,冷不防他便從身後抱上來,兩手罩住胸前,直糾纏著她不放,若非侍女的身影及時出現,還不曉得他要如何呢!

   「但是在這裡……」其實她已開始挪移姿勢,方便他挑逗。

   「才更刺激。」

   「萬一被車伕聽見……那我還要不要見人哪!」她的呼吸變得支離破碎。

   「馬蹄聲加上車輪聲,不會聽見的。」路塵向她保證,其實他也沒有全然的把握。別看他說得頭頭是道,根本純屬衝動,一股也不曉得從何而來的衝動,總之他想要她,已經想了一整夜。

   「那可不一定,」她的手指在他身上滑動著。「還有距離……」若返抵家門時,兩人仍未穿戴整齊,甚至……衣衫不整,那該怎麼辦!

   她的身子一僵,他便感受到了,立即安撫。「我明白。」

   「你明白?」晴霜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否認心中也掠過了些許的失望,但現在失望,總比待會兒出糗好吧,「那就——陌……呃……嗯……」她說不下去了,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並且拚命忍住嬌聲歡吟的衝動。

   「不要!她俯在他肩上,全身無力,聲音細得不能再細。「你這是……這是……」

   「這是你要的。」他喜歡看她無法抵抗他的軟弱模樣,每次她露出狀似痛苦,實則極樂的表情,總能帶給路塵銷魂蝕骨般的感受。

   「才……不是。」咬著下唇,聲音幾乎是勉強擠出來的。

   「不是?」他恣意的翻轉手指,摩挲指間的濕潤,並輕輕退出。

   果然她的臀部立刻往前移,彷彿要吸住他的手指似的,「別走,不要走!」嘴裡情不自禁的嚷道。

   路塵滿意了,口頭上卻仍不放過。「你要的,是不是?有多想要?」

   晴霜不講話了,索性貼牢他的喉頭,用力吸吮,讓波動的身子自己去向他袒露、需索。

   終於他的呼吸也跟著增快,喉間發出低吟,最後更忍不住把她的左手拉到自己已硬挺的需要上。

   「啊!」這是她第一次用手去接觸,即使隔著衣褲,仍令她慌張,本能想要抽回,卻被他緊緊按住。

   「跟著我,晴霜。」他呼在她耳邊的熱氣,幾乎要將她給融化。「不然難保我不會在車上要了你,就算車抵家門,就算眾目睽睽,我也——」

   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聽到耳根發燙的晴霜已經封住他的雙唇,並立刻伸出她小小的舌尖,第一次主動吻起他來。

   隨著馬車在雪地上晃動,他們兩人的手是更加忙碌了。

   隔天早上,晴霜是被路塵吻醒的。

   「啊!」比他晚醒,這還是頭一遭,晴霜不禁拉起棉被來蓋著臉,覺得不好意思極了。

   「我記得自己並不姓『啊』,也不叫『啊』。」他想拉開棉被。

   但晴霜的十指扣得死緊。「別嘛!」

   「你在害什麼臊呢?」

   「不要看我嘛!」

   「為什麼?」

   「因為不能看。」

   路塵笑道:「你有什麼不能看的?」

   她賭氣的聲音從棉被下頭傳出來。「統統不能看。」

   他笑得更大聲了。「恐怕來不及了呢!夫人。」

   晴霜總算露出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什麼東西來不及了?」

   「好奇吧?」他支起手肘,俯下頭問她。

   「好哇!」一急之下,可把什麼顧慮都忘了。「你騙我。」

   「不騙你的話,看得到你嗎?」

   晴霜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想要重新拉棉被,他已覆蓋上來。「棉被哪有我暖?」

   耳鬢廝磨之下,難為晴霜還能掙扎著出口,「別這樣嘛!陌桑,我還沒漱洗。」

   「我也沒啊!難道這樣你就會嫌我?」

   「當然不會。」

   「所以羅!」

   真是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大將軍,一大早的,別這樣。」

   「別怎樣?」看來他是打算要賴到底了。

   「你明知道的,還問我。」

   「我就是喜歡聽你說。」

   「應該說你喜歡看我發窘。」說著、說著,晴霜的眼眶還真的紅起來。

   「晴霜!你怎麼……我無意惹你傷心呀!」路塵有些慌了手腳。

   她側開臉說:「我沒事。」

   「我不相信,」他的心隱隱抽動,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愫?情愫!「我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會心疼,對,而且是心疼一個女人,這太不可思議了。

   「真的沒事。」但淚水已奪眶而出,想止都止不住。

   路塵想也沒有多想的便俯下頭去親吻,吻著她鹹鹹澀澀的淚痕,口中還不停哄著:「別哭,晴霜,別哭,你哭得我都六神無主了。」

   晴霜順勢將自己揉進他的懷中。「你最壞了,從不放過任何一個逗人的機會,還敢惡人先告狀。」

   回想起來,的確如此,「都怪我貪看你嬌俏可人的模樣,怪我不好。」

   她原本流淌的眼淚停了,抬起頭來問:「你說什麼?」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我還以為……以為……」以為他喜歡折磨她,喜歡看她屈居下風的模樣。

   路塵腦中靈光一閃。「晴霜,你該不會把我們這些日子以來的歡愉全視為我在欺負你吧?」

   她不說話,卻羞紅了臉。

   「晴霜?」他卻不肯放過這個話題。

   「當然不完全是。」

   他聽出了語病。「但至少有一部分是。」

   她怯生生的看著他。「你生氣了嗎?」

   「不,」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考慮自己的心態了,他實在見不得她傷心、難過。「不,我只希望你不要有不必要的誤會。」

   「誤會?」

   「是,這些天來的……並非是折磨,晴霜,你嫁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並非變態或病態。」

   「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她馬上否認,她愛他呀!寧可委屈自己、傷害自己,也沒有辦法不愛他。

   「那你快不快樂,我指的是當我們——」

   她輕輕摀住他的唇道:「你再說,我又要害臊了,」總算露出了笑容。「你呢?」

   「仿如天堂。」

   她漲紅了臉,這次是興奮多於害羞。「真的嗎?我有帶給你天堂般的快樂?」

   他點了點頭,繼而問她:「你呢?」

   她又不說話了。

   「晴霜?」

   「我的身體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在某些時刻,『她』甚至比較聽你的,都不聽我的話。」

   「你不喜歡自己這樣?」

   「才不會,昨晚在馬車裡不都說了嗎?人家已經什麼都是你的了,而且在『那種時刻』當中,根本沒了『我』的存在,只覺得能忘我的跟你融合成一體,好快樂,好……幸福。」

   昨晚,啊!昨晚。

   雖然沒有融合為一,但他大膽的手指和她柔軟的小手卻都帶給彼此一種全新的經驗,到最後晴霜為了不發出令人臉紅的叫聲,甚至在他後頸上留下兩排齒痕。

   最令她發窘的,是馬車停下後,匆匆整裝妥當自己後才發現,「陌桑。」

   「嗯?」他還為她順了順有些發毛的髮絲。

   「我……站不起來。」

   他聽得眼露笑意,突然又有了擁吻她的衝動,但當然不是現在、此刻。「沒問題。」

   「你要把我留在馬車上?」她緊張了。

   「不,我要這樣。」一把將她橫抱起來,輕鬆躍下馬車。

   「陌桑,不要啦!快放我下來,被人瞧見的話……」傭僕們已經列隊在看,她也不用再說了。

   「夫人腳麻,快打盆熱水進房裡來。」他則大聲吩咐。

   後來那盆熱水他們當然連碰都沒碰一下,因為一進房裡,再速速打發掉送水進來的僕人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抱上床。

   「幸福到不想起床了?」他與她調笑著。

   「是你連著要——」昨晚他不斷糾纏著她,到沉沉入睡前,晴霜彷彿都看見東方已白了。「真壞!」

   他笑道:「所以我說你誘人嘛!而且你還有哪個地方是我沒見過的?」

   「好,你全對,」摸摸他的胡碴,她問他:「大將軍,我可以起床了嗎?」

   「你不餓嗎?」

   「就是怕你餓,才想起床去準備呀!」

   他突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我是餓了。」

   「那我——」嘴裡叫著,手也馬上滑過去攔住路塵往下撫的手掌。「陌桑!」

   「是「這種』餓呀!夫人。」

   「不要嘛!都日上三竿了。」她求饒。

   「但我想要你,好想、好想要。」路塵甚至不惜流露心聲。

   「你真會磨人。」她的手雖然仍放在他的臂上,卻不再攔阻,反而輕輕摩挲,倒像是鼓勵。

   「如果你不准,那才是在折磨我。」

   「我能折磨你?」她詫異得睜大眼睛。

   「你不知道?」

   晴霜搖了搖頭。

   「像昨晚在車裡……天啊!你都不知道我忍得多厲害!」

   「就像我現在這樣嗎?」在細碎的呼吸聲中她問他。

   「你想要我的,是不是?」天啊!他真愛死了與她調情的滋味。

   「嗯,如果這也算是折磨,那真的是……嗯……」她開始蠕動身子,棉被早被路塵拂到一邊去了。

   「是什麼?」

   「最甜蜜的。」

   嗯,這還真是個貼切的形容詞。

   她的單衣被他扯開,乳尖立刻被他含進口中,貪婪的吸吮,挑逗得她嬌聲連連。

   晴霜的手尋著了他的慾望中心。「陌桑,你昨夜就這樣睡?」

   「唔。」他正「忙著」,無暇做清楚的回應。

   小手極盡溫柔之能事的愛撫著他,也首次大膽的引導他。

   「你熱呼呼、軟綿綿的,有你,」他托起她的圓臀,讓自己不斷的深入。「我根本不需要穿什麼衣服,蓋什麼棉被。」

   「陌桑……陌桑……」攀附著他,晴霜已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言語來顯示心中的感受。

   良久以後,他們才一起回到現實中,路塵發現晴霜正輕撫著他的後頸。

   「瞧你,怎麼不拉被子呢?」他將棉被拉過來,幫兩人蓋上。

   「痛不痛?」她卻問他。

   「什麼?」路塵裝傻。

   「昨晚咬你的齒痕呀!印子好深,究竟痛不痛嘛?」

   「不痛,」他笑道:「這種記號越多越好,怎麼會痛?」

   「什麼記號?」她期盼能自他口中聽到一個「愛」字,即使說的是她愛他也無妨,只要他說——

   「夫人!夫人!」就算他要說,也來不及了,因為門外突然傳來急急忙忙的呼叫聲。

   晴霜一見丈夫皺起眉頭,便曉得他不高興,連忙一手拉住他,一手扶著床挺起上身,同時應道:「小春,什麼事?」

   「有個小孩在外頭說要找娘。」

   聽到這裡,晴霜再也按捺不住。「找什麼娘?這裡哪有什麼小孩的娘?」

   「那小孩說……說……」

   晴霜心中一震,也不管路塵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趕緊起身,並忙著穿上衣服。「小春,你說。」

   小春是她嫁進來後的貼身侍女,晴霜平日最倚重她,簡直就把她當妹妹一樣。

   「但是……但是……」如今她卻吞吞吐吐,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你說。」路塵的聲音自晴霜身後往外傳到小春耳中,冷得讓她們兩人同時為之一震。

   晴霜這才想到他可能誤會了「什麼」。「陌桑,我猜那是——」

   「我沒問你。」他卻硬生生的打斷她。「你叫小春是吧?還不快說!」

   「是,大將軍;」即便隔著門板,也可以感覺到她就快哭出來了。「那小孩說他的母親叫做范晴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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