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莊主的表妹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整個人像條蛇似的纏在司徒論劍的身上,雙手還摟在他的脖子上,就差腳沒盤到他身上而已,而且她還不停地用那嗲死人的聲音對司徒論劍撒嬌,她聽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司徒論劍用眼角瞄了楚懷憂一眼,看她一臉嫉妒的樣子,心中暗自高興,這丫頭將所有表情顯現於臉上,這樣是很容易吃虧的。
「表哥,你怎麼了?都不理我。」
「沒什麼,我只是想,你遠道而來一定累壞了,先回房休息吧。」徒論劍不著痕跡的推開黏在身上的王秋萍。
「可是——」
「乖,聽話。」徒論劍對她展開笑容,馬上把王秋萍迷得暈頭轉向的,乖乖的跟著下人離去。
司徒論劍看王秋萍離去後,對楚懷憂說:「你怎麼了?一臉不開心。」
「沒有呀。」楚懷憂言不由衷的撇開頭。
「是嗎?那你為什麼一臉臭臭的?」司徒論劍將楚懷憂的頭轉過來,將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看著她。
嚇!楚懷憂整個臉漲紅,驚慌的推開司徒論劍的臉,「莊主,您怎麼老喜歡靠我這麼近?」
司徒論劍沒回答,反而一臉笑容的向她逼近,嚇得楚懷憂不停地退後,最後整個人被壓在門上。
「莊主,您怎麼了?」她心怦怦急速跳著,害怕接下來的發展。
司徒論劍還是沒有理她,突然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腦中轟的一聲,楚懷憂心跳加快,腦袋一片空白,覺得臉上一陣火熱,她是不是快死了?
「小憂、小憂。」司徒論劍搖搖滿臉通紅的楚懷憂,他可不想嚇死她。
「呀!莊主,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您?」楚懷憂不停地用衣袖擦汗,可是汗就像是流不完似的不停地冒出來。
「是嗎?那你為什麼滿臉通紅像關公似的?」根本是作賊心虛嘛。
楚懷憂連忙摸摸臉,好燙!難怪總覺得全身好熱。
「因為我熱嘛,天氣太熱,我才會滿臉通紅的。」楚懷憂不停地用衣袖煽風想降下溫度。
「騙人。」
「我沒有騙您,我是男的,怎麼可能喜歡您呢,我又沒有斷袖之癖。」她聲明。
「是嗎?」
「您是什麼意思?」楚懷憂突然一陣心驚,難道他知道她是女的?
「沒什麼意思,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喜歡你就成。」司徒論劍輕撫著她的臉頰。
楚懷憂心一驚,連忙推開司徒論劍轉身要走,司徒論劍卻拉住楚懷憂的手不放。
「莊主,您不要再戲弄我了。」楚懷憂苦著一張臉,再這樣下去,她的心臟一定受不了。
司徒論劍忍住笑裝著一臉正經,「我不是在戲弄你,我是真心的。」
「可是我是男的。」楚懷憂簡直快昏倒了,沒想到她喜歡的人居然喜歡男人,她怎麼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司徒論劍笑瞇眼,其實他真的滿喜歡她的,而且他從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
「可是我在乎,我受不了別人在背後竊竊私語,莊主,您是個大夫,也許您可以試著醫自己看看。」
「不用醫了,我很正常,你如果穿女裝一定很可愛。」
「莊主,你說什麼?」楚懷憂大驚。
「我說什麼?沒有呀,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喜歡的是你,你就是你,不管你是醜是美我都喜歡你。」
嗄?不懂,她不懂莊主到底是在說什麼?
「莊主——咦!他什麼時候走的?」楚懷憂抬頭一看,早不見司徒論劍的人影了。
楚懷憂抱了一堆藥草往藥房走去,王秋萍突然從轉角冒出來擋住楚懷憂的去路,楚懷憂閃到左邊她就擋住左邊,楚懷憂走右邊,她就擋右邊,楚懷憂看也知道她是故意的。
「表小姐,對不起,請讓讓。」楚懷憂隱忍怒火對著王秋萍笑。
可是王秋萍卻什麼也沒說,突然將楚懷憂推倒。
「啊!表小姐,你為什麼推我?」
「誰教你整天纏著司徒論劍不放。」王秋萍斜睨著楚懷憂,一臉不可一世的樣子。
「我纏著他不放?表小姐,我是他的小廝當然要整天跟著他跑呀。」
「我不管,反正你離他遠遠的就對了,否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你怎麼那麼霸道。」楚懷憂大叫。
「因為我是主人,你是下人,你能怎樣?哼!」
「你——可惡!」楚懷憂受不了她老用鼻子看人,忍不住一拳揮了過去。
「啊!可惡!」王秋萍捂著一隻眼睛,一腳踢向楚懷憂。
好在楚懷憂反應快沒被踢到,「踢不到、踢不到,怎樣?」她故意激王秋萍,最好是氣死她。
「你別跑。」王秋萍氣得跺腳。
「我又不是笨蛋,站在那裡讓你踢。告訴你,咱們公平競爭,看司徒論劍會喜歡誰。」
「果然你也喜歡司徒論劍。」王秋萍嗤之以鼻。
「對,不行嗎?我暗戀他比你久咧。」而且他早向她告白了,楚懷憂向王秋萍做鬼臉。
「不行,他是我的。」
「笑話,你說了就算呀。」楚懷憂翻白眼。
「別忘了,我是他的表妹,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論身份你不過是個小廝罷了。」
楚懷憂無話可說,這才意識到她的身份和司徒論劍是如此的懸殊,可是他有向她告白說喜歡她呀,不過那時候他是向扮男裝的她告白的,也就是他是喜歡男生的她,並不是喜歡女性的她。
王秋萍看她失神於是乘機偷襲她。
「啊!痛——你真卑鄙,竟然偷襲我。」楚懷憂捂著眼睛喊痛。
「活該,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哼!」王秋萍冷哼一聲,神氣的轉身離去。
司徒論劍躺在屋簷上曬太陽,聽到下方有人在吵架,一看沒想到是她們兩人,看王秋萍要離去,他偷偷向王秋萍丟了一顆小石頭,打算為楚懷憂報仇,沒想到王秋萍被石頭絆倒去撞到柱子昏倒了,而楚懷憂這時恰好伸手想推王秋萍,反成了他的代罪羔羊。
「你——」楚懷憂受不了她那趾高氣揚的樣子,看著王秋萍的背影越想越氣,忍不住伸手從王秋萍身後用力一推,結果王秋萍一頭撞上一旁的柱子暈了過去。
「啊,糟了!」她又闖禍了!她怎麼老是這麼衝動?慘了,她醒過來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她一定會向司徒論劍告狀的。
「可是我有碰到她嗎?我好像還沒碰到她耶。」她看著自己的手疑惑。
在屋簷上的司徒論劍笑得差點從屋簷上滾下來,他連忙拉住屋簷看著底下的楚懷憂。好險!再差一點他就滾下去壓到她了。
「怎麼辦?哎呀,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先去找司徒論劍要緊。」楚懷憂緊張的撿著散亂一地的草藥後,跑離案發現場。
司徒論劍穩住身子翻身回到屋簷上再探頭往下看,楚懷憂早不見蹤影了。
「唉!」他為什麼長得這麼俊、行情這麼好,讓女人為了他打架呢!哈哈哈。
司徒論劍就這樣頂著大太陽坐在屋簷上忘情的自戀,還不停地哈哈大笑。
這時有一名長工經過,剛好抬頭看到司徒論劍,「奇怪!莊主在屋簷上笑得像個瘋子似的!真是怪人。」長工搖搖頭走了過去。
楚懷憂才轉一個彎,就遇到了三位總管中的小寶。
「三總管,您好呀。」好在她遇到的是老實的三總管。
「你好,咦!你的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被一隻瘋狗咬到的。」楚懷憂撇嘴。
瘋狗咬的會讓眼睛瘀青嗎?他不太相信,「呃,小憂呀……」小寶吞吞吐吐的。
「三總管,您是不是有話要說?」
「喔!對,我是想請你以後不要再接近莊主了。」小寶一口氣說完。
「咦!為什麼?」他是收了王秋萍的什麼好處?怎麼跟王秋萍說的一樣?
「反正你就是不要再接近莊主就對了,我先走了。」小寶連忙轉身離去。
「奇怪!不管了,咦,那不是二總管嗎?」楚懷憂走沒幾步又遇到二總管。
慘了!遇到最囉嗦的總管,楚懷憂忍不住在心中哀號。
「楚懷憂,你過來。」二寶向楚懷憂招手。
「二總管,什麼事呀?」
「你最好不要再接近少莊主了,聽懂了沒?」
怎麼同三總管說的一樣?
「懂。」懂才怪咧!楚懷憂點頭。
「那就好。」二寶滿意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