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何時改成圖案的?」楚懷憂看著櫃子上的藥罐,明明早上還是字呀,怎麼現在全變成一些莫名其妙的圖案了?那這樣哪一個罐子裡才是回魂丹呀?
「丫頭,你又在偷東西啦?」司徒論劍坐在樑柱上向她打招呼。
「又是你!你這次又想做什麼?」楚懷憂頭也沒回就知道是誰了,除了那傢伙還會有誰。
「沒什麼,半夜睡不著出來晃,正好看到你偷偷摸摸的溜進藥房,我就跟來了。」司徒論劍聳肩。
楚懷憂不理他繼續找,「這樣教我怎麼找?」
「真不懂你找回魂丹做什麼,那是毒藥耶。」
「騙人。」楚懷憂倏然回頭。
「我騙人!我騙誰呀?」
「我呀。」楚懷憂指著自己。
「騙你?騙你做什麼?又沒有錢拿。」
楚懷憂看著他半信半疑,但是她想到季爺爺應該不會騙她。
「反正你滾遠一點就對了。」楚懷憂沒好氣的說,每次他一出現就沒好事,沒好事就算了,壞事還接踵而來。
「別這樣嘛,讓我幫忙。」司徒論劍從樑柱上跳了下來,站在她身後向她撒嬌。
「不必了,滾。」楚懷憂受不了了,一個男人撒什麼嬌,她指著門怒吼。
「這可是你說的。」司徒論劍不懷好意的笑著。
「沒錯。」
「好,你可別怪我。」
楚懷憂還沒搞清楚他話中的意思,司徒論劍便深呼吸一口氣突然大喊。
「抓賊呀!有賊!」
「呀,你、你——」楚懷憂沒想到他會來這招,沒有防備,連忙要摀住他的嘴,可是他一個旋身讓她抓空。
「看來你有得忙了,再見啦。」司徒論劍跳出窗外不見人影。
「你別跑呀,該死!」楚懷憂忍不住咒罵出聲。
她聽到很多人喊抓賊的聲音,緊張得摔倒,最後連滾帶爬的離開藥房。
而司徒論劍坐在屋簷上,將她的狼狽模樣看在眼裡、笑在心裡。
身後有人!司徒論劍察覺到身後有人,快速轉身用金針抵住對方的脖子。
「啊!三哥,是我呀!」歐陽絕塵高舉雙手做投降狀。
「絕塵,怎麼是你?三更半夜的你怎麼會來?還有,有大門不走,你幹嘛學傲翔喜歡偷偷闖進別人家。」司徒論劍驚訝的收回金針。
「我才不像他像個小偷似的,我來到斷劍山莊已經半夜了,不想打擾你們,才施展輕功進來的。」
「你有什麼急事嗎?」
「沒有,我只是來送這個的。」歐陽絕塵從懷中拿出一張帖子。
「喜帖?你要成親啦?」司徒論劍看到歐陽絕塵的喜帖相當驚訝。
他突然想到,成親是個不錯的主意,讓他也想成親,而楚懷憂就可以當現成的新娘,因為她喜歡他、他也滿喜歡她的,而且他們兩人個性是半斤八兩,很相配。
「嗯。」歐陽絕塵點頭。
「可是你不是為了不要成親,要我給你碰到女人會起疹子的藥嗎?」
「剛開始是,到後來不是了。」歐陽絕塵搖頭。
「什麼意思?」司徒論劍不解。
「沒什麼,倒是你,三哥,你跟傲翔越來越像了。」
司徒論劍沒說話,只是看著歐陽絕塵等他說下去。
「你呀,跟傲翔一樣喜歡整人,差別在於傲翔喜形於色藏不住話,三哥你正好相反,表面上是一臉笑容,其實心裡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平常你沒什麼脾氣,可是一旦惹火你,那後果是相當可怕的,而且更可怕的事是你會記仇。」
「有嗎?」司徒論劍裝蒜。
「別裝了,三哥,會當你的結拜兄弟還不瞭解你嗎?就拿藥房裡的那個女人來說吧,你不是正不動聲色的在戲弄她。」歐陽絕塵為她哀悼,惹到他三哥算她倒霉。
「真不愧是我兄弟,走吧,到我房裡喝一杯聊聊天。」司徒論劍爽快的摟著歐陽絕塵的肩說。
楚懷憂一早經過司徒論劍的門口時,房門突然打開了,她嚇了一大跳,連忙躲到柱子後面。
她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頭,「奇怪!又不是做賊,我躲起來做什麼?」
突然見司徒論劍和一名女人一起走了出來。
莊主怎麼會和一個女人從房裡走出來?難道他們昨晚就在一起了?
不,莊主怎麼會是這種人呢?可是為什麼有個女人一大早從他房間出來?她不得不懷疑。
「小憂,你怎麼在這兒?」司徒論劍轉頭剛好看到她一臉失魂的樣子。
「沒有呀。」楚懷憂一溜煙的跑走,讓司徒論劍覺得莫名其妙的。
「唉!」一聲歎息聲從身後傳來。
司徒論劍額角青筋微爆,他壓下想回頭掐死楚懷憂的衝動,這是她從早上到現在第一百零八次的歎氣,他快受不了了,光是聽她歎氣,他都快抓狂了,害他把一些藥弄錯。
她不知道一直歎氣會將好運歎光嗎?
「唉!」又一聲歎息。
「唉!」這回換司徒論劍歎氣了,他忍不住轉身,原本鐵青的臉瞬間變得笑容可掬的。
「小憂,你是怎麼了?整個早上一直歎氣。」
「沒什麼呀。」楚懷憂連忙搖搖頭。
「沒事?你怎麼會將藥弄混了,這要是給病人吃了,可會加重病情的。」司徒論劍不信,瞧她一包包的藥堆得跟座山似的,誰能吃得了那麼多的藥?
「對不起。」
「你真的沒事?」司徒論劍擔憂的看著她,怕她不舒服不敢說。
「呃——」楚懷憂欲言又止。
「怎麼了?」
「沒有。」楚懷憂搖頭。
司徒論劍實在受不了了,抬起她的頭,笑著對她說:「說實話。」
「嗯!對了,不知道哪個人惡作劇,將藥罐上的字改成一些奇怪的圖案。」楚懷憂隨口問,其實她想問的是早上從他房裡走出來的女人是誰?
「我。」司徒論劍笑瞇瞇的指著自己。
「啥?」楚懷憂一臉茫然。
「我。」司徒論劍看她還沒會過意來再次指著自己。
「你是說這些是你改的?」楚懷憂過了一會兒才弄懂。
司徒論劍點頭。
「為什麼?」
「因為我前天夜裡睡不著,一時心血來潮就到藥房來想改變一下,這樣不是煥然一新。」他一臉得意揚揚的。
「是呀。」楚懷憂嘴角抽搐。
「對了,莊主,最近怎麼都沒看到表小姐?」奇怪了!最近那臭女人怎麼都沒出現找她的麻煩?
「她呀,回老家去了。」死了當然不可能看得到她,除非看到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