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識字,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要問誰,總不能問司徒論劍或三寶吧?因為她已經問了五、六人了,他們全不識字,這也沒辦法,會到人家家裡為奴為僕,家境大概也好不到哪兒去,自然沒有多餘的錢可供他們讀書識字。
「什麼事。」小真回頭。
「小真,你識不識字呀?」她期待地問。
「認識呀。」
「真的!太好了,那你知道回魂丹三個字怎麼寫嗎?」楚懷憂喜出望外。
「知道,就這樣。」小真接過楚懷憂手裡的筆紙寫給她看。
楚懷憂看著手中的紙條,眼角含淚的看著那三個字,感激的看著小真,「謝謝。」
「不客氣,我還有事先走了。」小真被楚懷憂莫名其妙的反應給嚇一跳,連忙離去。
「好。」楚懷憂看著手中的紙興奮不已,再不久就能回家了、爺爺有救了。
「小憂、小憂。」司徒論劍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嚇得楚懷憂連忙將紙揉成一團,才敢轉身面對司徒論劍。
「莊主,您怎麼來了?」希望他沒看到她剛才在幹什麼。
「我才不過離開一下,你就跑得不見人影。」司徒論劍依然笑容滿面,其實他早看到她在請小真寫字了。
「沒有呀,我只是出來走走。」楚懷憂抓緊手上的紙團將手藏到身後。
「你後面藏了什麼東西?」司徒論劍看著她的動作感到狐疑。
「沒有呀。」楚懷憂更捏緊手中的紙團。
「沒有?我要看。」司徒論劍探頭到她身後,她馬上轉開身體。
「真的沒有什麼啦。」
「我不信。
」司徒論劍抓住她的手。
「沒有?奇怪?」司徒論劍硬將她的雙手拉到前面,發現她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早跟您說沒有了,您不信。」楚懷憂暗暗鬆了一口氣。
好在她剛才有先見之明將紙扔掉,她看了看身後的池塘,字八成都糊掉了,算了,再找機會請小真寫一次。
「你在看什麼?」司徒論劍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沒什麼,莊主您找我有事?」她連忙擋在他面前。
「你忘啦?你不是肚子餓了,走,咱們吃飯去。」司徒論劍拉著她的小手直往飯廳沖。
「來,這雞肉很好吃。」司徒論劍笑瞇瞇的不停地替楚懷憂布菜,還夾了一塊很大的雞肉到她碗裡。
「天哪!」楚懷憂瞪大眼看著一桌的菜,她從小到大還沒看過這麼多菜,而且還有肉,她吃過肉的次數用手指頭都算得出來,她吞了吞口水。
司徒論劍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知道她的生活可能不是過得很好,「吃呀。」
「哦,這些真的全要給我吃?」楚懷憂不敢置信地指著一桌的美食。
「當然,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司徒論劍微笑。
看著司徒論劍的笑容,楚懷憂覺得司徒論劍的微笑有種魅力,讓人無法拒絕。
「來,吃。」司徒論劍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笑容。
楚懷憂抬頭想道謝,看到他旭日般的笑容,讓她臉上出現一抹紅暈。
「莊主,您人真好,謝謝您。」楚懷憂感動得快哭了,只能緊緊的抓著司徒論劍的手道謝。
「這有什麼好謝的。」司徒論劍嘴角微微抽搐著,看她眼眶泛紅、一臉激動,直稱他是好人,真是讓他好心虛、好良心不安,讓他差點放棄惡作劇的心情,不過他可是司徒論劍,他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所以他強壓下剛萌芽的良心,打算繼續惡作劇。
夜裡有個嬌小的身影偷偷摸摸的摸進藥房。
楚懷憂點燃燭火,藥房瞬間明亮了起來。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回家了。」楚懷連忙取出她拜託小真再寫一次的紙條,打算對字找藥。
不過老實說還真有點捨不得,尤其是司徒論劍,他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而且他對她好好喔,那感覺好親切,她越想臉越紅,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老在他面前出錯、出醜?
她連忙搖搖頭說:「楚懷憂,你這個笨蛋!都什麼時候了還像個花癡似的,快找回魂丹呀。」她敲了自己的頭一下。
突然啪的一聲,房內的獨火突然熄掉。
「怎麼了?又沒有風,火怎麼會熄了?」楚懷憂錯愕的摸黑到桌邊,想再點燃燭火,但打火石弄了老半天就是無法點燃。
「需要我的幫忙嗎?」黑暗中突然冒出聲音。
「啊!唔……」楚懷憂先是嚇了一大跳接著放聲尖叫,可是還來不及尖叫就被人從身後摀住嘴巴。
「嘿!是我,你想讓大家知道你在偷東西嗎?」司徒論劍順勢將她摟進懷中,他剛才發現她偷偷摸摸的溜進藥房,八成是想偷藥,所以他才跟來。
玉扇!又是那個大淫賊,楚懷憂用力的想扳開腰上的手和嘴上的大掌。
司徒論劍在她耳邊曖昧的輕吐氣說:「你這麼想離開我呀?我會很傷心的。」
我管你傷心、傷肝、還是傷肺的,楚懷憂往後瞪他,不過一片黑暗,他大概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乾脆改用腳往後踹。
「嘿!女孩,你很不聽話哦。」她踹得還真用力。
「唔——」楚懷憂咿咿呀呀的想扳開嘴上的大掌。
「你是要我放開你的嘴?」
楚懷憂點頭。
「好。」司徒論劍放開她。
「放手!」楚懷憂馬上大叫。
「我已經放手了呀。」
「腰上的呢?」楚懷憂用力掐著腰上的大掌洩恨。
「嘖!你可真狠哪!」司徒論劍皺眉。
「那你還不放開。」楚懷憂氣呼呼的準備掐第二次。
「好吧。」司徒論劍連忙放手,以免手傷痕纍纍。
司徒論劍一放手,楚懷憂馬上一溜煙的躲在角落防備的瞪著他,可是她眼睛張得再大,房裡還是黑壓壓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哈!丫頭,你的眼睛也不用睜這麼大吧,想嚇死人呀?我不會對你怎樣的。」司徒論劍笑著說。
「嚇!你看得見?」
「我眼睛又沒瞎、當然看得見。」司徒論劍覺得她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他有深厚功力當然看得到。
「不是,我是說為什麼這麼暗你還看得見?」在黑暗中和看不見的人說話真的很奇怪!
「你想呢。」司徒論劍故意反問她,讓楚懷憂聽了為之氣結。
「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楚懷憂翻白眼。
「給我一樣你身上的東西,我就告訴你。」
「不必了,我不想知道。」楚懷憂聞言連忙護著胸口退後,怕待會兒裡面的衣服又被偷走。
「哦,真可惜。」司徒論劍故作失望的說道。
楚懷憂向他伸出手,「喂,東西還我。」
「咦!我有欠你什麼嗎?」司徒論劍不解的看著她的手。
「我的肚兜。」在一名男子面前討論她的貼身衣物,讓楚懷憂臉上出現一抹紅暈。
「不。」
「你——」她揚高聲音。
「嘿!別生氣,太大聲可會把大家吵醒的,到時你這小偷可慘囉。」
「我是小偷,那你又來這做什麼?」楚懷憂連忙壓低聲音。
「沒什麼,閒閒沒事來逗逗你。」司徒論劍側耳聽,有人往藥房的方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