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回事呢?咦!這不是她的房間?
蘇晚兒困惑的開了房門走出去,看了看四周環境,確定她是在孤獨堡裡。
"夫人,你在做什麼?"文叔直盯著蘇晚兒身後看,不知道她為什麼一直看後面,後面除了筆直的走廊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哇!"蘇晚兒剛好回頭,看到文叔靠得很近,被他放大的臉嚇了一跳而放聲尖叫。
"啊!"文叔被蘇晚兒的尖叫聲嚇到,也跟著哇哇大叫。
蘇晚兒看清楚是文叔後停止尖叫,只剩文叔那沙啞難聽的叫聲繼續荼毒著她的耳朵,她連忙阻止文叔。
"停停停!文叔,你在叫什麼?"明明是她被嚇到,他跟著鬼叫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你叫我就跟著叫了。"文叔無奈的說著。
"我是被你嚇到才尖叫,你沒事跟著我叫做什麼?"蘇晚兒覺得莫名其妙,孤獨堡中的人好像都很奇怪。
文叔聳聳肩,他才剛從鎮上回來,正想找堡主問李大牛的事處理得如何;只是怎麼都不見人影,就連堡內的一些下人也都不見人影。
"堡……"文叔才說一個字而已,小娟就哭喪著臉跑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文叔不悅地看著小娟打斷他的話,"什麼事不好了?"
"堡主傷得好重!"小娟痛哭流淚的說著。
蘇晚兒和文叔都嚇了一跳。
文叔跳了起來,連忙問:"堡主現在在哪裡?"
"在房裡。"文叔拉了拉呆坐在地上的蘇晚兒,"夫人,我們趕快去看堡主。"
"好。"蘇晚兒回過神來連忙跟著文叔走。
原來不是她在作夢,一切都是真的,獨孤無悔為了她,刺了自己三刀,她怎麼能當成是在作夢呢!她怎麼能!
文叔和蘇晚兒匆匆忙忙的趕到房間,在離房間不遠處就看到一群人圍在房門口,不知道在做什麼?
蘇晚兒一顆心怦咚怦咚的急速跳著,手緊抓著胸口,緊張到手都發白也不知道,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往房間。
所有的人都自動讓出一條路讓蘇晚兒進入,房內站了司徒論劍、夜影、歐陽絕塵、慕容傲翔四人,每個人都面色凝重,她看到獨孤無悔臉色蒼白、無血色地躺在床上動也不動。
她看向司徒論劍,但他只是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後離開房間;於是她看向夜影,夜影只是搖頭跟著離開;她又看向歐陽絕塵和慕容傲翔,他們也只是搖頭不語接著離開,留下不敢置信的蘇晚兒。
她捂著嘴不敢哭出聲,慢慢的走到床邊,不相信他就怎麼走了。
"無悔!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不管,你怎麼可以?嗚……"蘇晚兒忍不住撲倒在獨孤無悔的身上嚎啕大哭。
獨孤無悔突然開口:"誰跟你說我死了?"
"嚇!你沒事?"蘇晚兒嚇了一大跳,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你這麼希望我死?"獨孤無悔笑著說。
"才沒有。"蘇晚兒嘟著嘴瞪他,心裡盤算著要找哪些人算帳。
"我——"他緊抓著胸口。
"無悔,你怎麼了?"蘇晚兒被他突然變青的臉色嚇住,著急的問。
獨孤無悔兩眼無神的說:"我的胸口好痛!我……嘔!"他吐出大量鮮血後倒了下去。
"啊!無悔!"蘇晚兒發出慘烈的叫聲。
站在門口的文叔看著司徒論劍他們從房裡走了出來,連忙上前。
歐陽絕塵看到文叔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很驚訝的問:"文叔,你哭什麼?"文叔哭得老淚縱橫,沒有理他的問:"司徒公子,堡主真的沒救了嗎?"
"誰說的?大哥好得很。"司徒論劍說道,他不記得有跟誰說過大哥不行了。
"咦!可是,你剛才搖頭歎氣的不是……"他剛才站在房門口看得一清二楚。
"我歎氣?有嗎?"司徒論劍可是打死不認帳。
一聽堡主沒死連忙用衣袖擦臉,文叔瞪大眼睛,他這個樣子不能讓別人看到,於是又問夜影:"那你為什麼搖頭?"
"我搖頭是因為論劍沒說大哥病情如何,我又不是大夫,我怎麼知道大哥怎樣了,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你們呢?"文叔指著歐陽絕塵和慕容傲翔,他們的理由又是什麼?
"我們?"歐陽絕塵和慕容傲翔互看一眼後,對著文叔露出笑容,"我們根本不知道嫂子為什麼看著我們,我們只是跟著二哥搖頭。"
"你們四個夭壽死囝仔!想嚇死我。"他們根本是在整夫人!
突然,房內傳來蘇晚兒的尖叫聲,然後她從房間奔了出來,拉著司徒論劍一直哭。
"小嫂子,你是怎麼了?"司徒論劍很驚訝。
"無悔……他、他突然吐了好多、好多的血後暈過去了。"蘇晚兒淚流滿面的說著。
"什麼?"司徒論劍聽了,連忙衝進房裡。
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他面色凝重的為獨孤無悔把脈,怎麼會這樣?只見他眉頭越皺越緊,過了一會兒才站了起來。
蘇晚兒一行人連忙上前。
"三哥,大哥到底是怎麼了?"歐陽絕塵擔心的問,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變成這樣?
司徒論劍說:"大哥中了一種潛藏在體內的劇毒,只有等發作時才能察覺出來。原本刀傷還好,可是加上劇毒,而且毒已經流向全身,我怕……"
"什麼?大哥怎麼會中毒?"歐陽絕塵叫道。
"我猜是雲娘下的毒,而且有好一段時間了,我怕我也救不……"司徒論劍看著蘇晚兒難過的樣子而說不下去。
蘇晚兒聽了,摀住嘴忍著不哭,但眼眶中的淚水卻不受控制的滑落。
"三哥,你是神醫!難道連你都辦不到?"慕容傲翔問,如果連三哥都不行,那大哥不就真的……
"是呀!司徒公子一定要救救堡主。"文叔紅著眼眶請求。
"是神醫又怎樣?可惡!"司徒論劍生氣的用力朝牆壁捶了一拳。
蘇晚兒一步步的走到床邊,緊握著獨孤無悔的手,摸著他的臉說:"求求你醒過來,讓我們重新開始。老天,你為什麼要奪走他?"夜影將一行人全推出房間,打算讓他們兩人好好相處可能的最後時光。
仙界——"龍神君、龍神君。"獨孤無悔睜開眼,就發現他飄浮在一個縹緲虛無的地方,他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但這裡一個人也沒有。
突然,平空出現兩個人,一個臉紅通通的、一個臉上有一大把白鬍子,二人都穿著一身白袍,手拿拂塵,彷彿仙風道骨的仙人。"你們是誰?這又是哪裡?"
"我們是誰不重要,這是哪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龍神君。"月老指著他說。
"龍神君?你們認錯人了。"
"我們沒認錯,你現在不記得是應該的,你快回你的身體裡,否則靈魂離脫肉體太久可會死喔!"
"我為什麼要聽你們的?你們憑什麼命令我?"獨孤無悔嗤之以鼻。
"喂!你說這什麼話,你不回去我怎麼辦?我怎麼對神帝交代?"
"我回不回去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神帝命令我要幫你瞭解真情摯愛,你好不容易瞭解,卻在這緊要關頭一命嗚呼哀哉!我等於沒有成功的讓你瞭解何謂的情愛。"天哪!沒想到龍神君這麼任性。
"我偏不回去你又能拿我怎麼樣?"獨孤無悔雙手環胸不理月老。
"你!酒仙,你也幫我想想辦法。"月老氣得臉紅脖子粗,連忙向酒仙求救。
一直沒出聲默默站在一旁的酒仙說:"這還不簡單。"
"真的!怎麼做?"月老問道。
獨孤無悔也豎起耳朵想聽酒仙要怎麼做。
酒仙什麼也沒說,只是笑得很賊地走到獨孤無悔的身邊繞著他轉,不時瞄著他偷笑。
"幹什麼?"獨孤無悔一臉防備的看著他,月老也看得莫名其妙。
酒仙轉了一圈後,突然一腳往獨孤無悔身上用力一踹,將他踹離天界。
"啊!你們給我記住!"獨孤無悔一腳被踹離天界,只留下憤怒的吼聲。
"一腳把他踢下去不就好了,跟他說什麼大道理。"能踹一次神氣的龍神君可是難得的機會,不好好把握機會怎麼可以!踹完後真爽!真是太爽了!
月老顫抖的手指著酒仙說:"酒仙,你……"
"我怎樣?"他斜睨著月老。
"你做得太好了,可是他以後要是找我們算帳怎麼辦?"月老拍手道。
"不會啦!到時候他早忘了。"他揮手。
"是嗎?"月老懷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