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幹什麼?她究竟在幹什麼?就像在思春……什麼就像,根本就是在思春!
在床上躺了好一陣子,胃痛漸漸平緩下來,譚力衡聽到從廚房傅來一聲聲鏗鏗鏘鏘的聲音,他走下床,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傅雪瑤趕緊把掉在地上的鍋子撿起來,本來要煮鹹粥給先生吃的,可是加入糖以後鹹粥變甜粥了。
「你在幹什麼?」譚力衡看著她手忙腳亂的身影問道,傅雪瑤在廚房裡一向得心應手,現在她是哪根筋不對勁?
「啊?!沒……沒有啊!」傅雪瑤看到譚力衡又裸著胸膛站在她眼前,血液又轟地全往臉上衝。譚力衡現在沒多少心思研究她的臉紅,事實上,他也很少花費心思去在乎她的情緒,他走進廚房,看著正在冒煙的鍋子,為了看一份企劃案,他好像有兩天沒好好吃過一餐了吧!
胃痛過以後,他肚子好餓,譚力衡拿起一支湯勺子,舀了一匙熱粥吃。
「先生……」傅雪瑤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把熱粥送進口中。
「這是什麼東西?」又甜又鹹的怪味道。
「我不小心把糖當鹽加進去了!」傅雪瑤很抱歉的看著他。
譚力衡搖了搖頭,脾氣被剛才的胃痛消磨殆盡,他放下湯匙,也沒怪她。「快煮些東西給我吃,我肚子很餓。」
「好。」傅雪瑤看著他走出廚房的背影,只希望他待會出現在她眼前時能穿上衣服。
譚力衡洗過澡後換了一套乾淨的休閒服出來,這著實讓傅雪瑤鬆了一口氣。
在他的允許下,傅雪瑤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他一個人坐在餐廳裡吃飯。
他覺得好舒服,和方才被胃痛折磨的慘況相比,譚力衡覺得此刻身心舒暢。
嘴裡吃著暖呼呼的清粥小菜,身上穿著乾淨的衣服,難怪他胃痛時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這裡,因為只有傅雪瑤能幫他趕走在胃裡興風作浪的妖怪。
鼻子裡聞到清爽宜人的衣服香味,他喜歡聞這種洗衣精的味道,有時候會挾帶一點點漂白水味,可是聞起來很乾淨,譚力衡喜歡穿傅雪瑤洗過的衣服,所以他總會叫傭人把衣服帶來這裡給她洗,就算是出差,他也不會給飯店的服務人員洗,他寧願拖著一箱髒衣服回國,因為他穿慣了傅雪瑤洗的衣服。
這不是一種依賴,譚力衡再一次這麼告訴自己,這只是一種習慣,他習慣了博雪瑤的伺候。
不能否認,譚力衡能在這裡得到最好的憩息,在他忙碌的高飛了一陣子之後,他會停在這裡休息,對他而言這裡是個家,還是個中途的休息站?他不知道,惟一能感受到的是,在這裡可以全然安心的休憩,不去想、不去做、不去爭,這裡是喧囂的台北裡隱沒的幽靜竹林,所有勞累的細胞可以在這裡注入新的空氣。
傅雪瑤吹乾了頭髮走出來,她也剛洗完操,她出來想看看譚力衡用完餐了沒,她可以收拾碗盤去洗。
「你吃過了?」譚力衡抬起頭看她。
「嗯,我剛才和項大哥一起吃過了。」這其間也發生了一段不甚愉快的插曲,但是傅雪瑤不願再想。
譚力衡沒說話,又喝了幾口粥,才又問:「你常跟子鴻在一起?」
「項大哥對我很好,只要有空就會接我上下課,現在在打工,他也常載我上下班,順便就逛街吃飯看電影。」傅雪瑤據實以答,她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先生應該也早就知道她跟項大哥很合得來。
「那就像是情侶了?」譚力衡自光灼灼的盯著她瞧。
他眸裡忽然閃現銳利的光芒讓她不適,傅雪搖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惹他不高興。「我和項大哥不是情侶,我們只是好朋友。」
「情侶通常不就從朋友開始嗎?」無來由的,他覺得那個好字聽起來夠刺耳。「更何況你們還是『好』朋友。」
「先生,你別誤會,我跟項大哥真的只是朋友,我們沒什麼的,你別多……」
譚力衡打斷她著急的辯解,「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你有權利去交男朋友。」
傅雪瑤苦著一張小臉,囁嚅道:「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譚力衡裝作沒聽到,食不知味的吃了幾口又問:「雪瑤,有其他男人追你嗎?」他想知道,除了項子鴻之外還有誰對她感興趣。
先生問這個做什麼呢?「學校裡是有一些,」雖然很疑惑,但是對他的問題,她向來是有問有答。「現在打工的基金會裡,也有兩個工讀生對我表示有好感。」
「聽起來很受歡迎。」他相信她說的是真話,她要是跟他說沒有男人追她他才不相信,因為傅雪瑤長得絕對不乏人問津,相反的,她的外貌不會輸給他交往過的女明星,她的身材也可以跟那些與他在床上纏綿的模特兒相比,這樣漂亮的女人怎能不令男人心動!
「無論是讀書或工作,我都很專心,我沒有多想其他不相干的事。」先生今天好奇怪,他第一次問她這種私人方面的問題。
「雪瑤,我說過,你有交男朋友的自由,雖然你名義上是我的妻子,但是事實上維繫這樁婚姻的只是一紙利益交換的契約,而且按照契約上所言,我本來就准許你在另外發展戀愛,只不過離婚的日期是由我來定。」至此,他的心猛然一動,他何以久久不提出離婚呢?他已達到當初想要達成的目的了,卻還讓這樁婚姻維繫至今,這是為什麼?真的就只因為習慣嗎?
「我不想。」今天是什麼日子,她最在意的兩個男人都叫她跟別人談戀愛,可是早在七年前她就已經把心給了他,她死心眼的只認定譚力衡,除了譚力衡,她誰都不要!
「不想?」譚力衡瞇著眸光望她,嘴唇往上嘲弄地一勾。「雪瑤,沒有人是沒有慾望的,就算是和尚尼姑也必須靠修行來克制慾望,更何況是尋常人呢?」
傅雪瑤的小臉敏感地紅了起來,方纔那令她感到羞恥的慾望又在體內某個地方作祟,她閃躲著他的目光,真怕他看出了她對他的遐想。
看來她的確不是什麼都不想,她在想了,她已經想了,但是是誰?是哪個男人令她想的?譚力衡繃著一張俊臉,他抿緊唇線,啪地一聲放下手裡的碗筷。
傅雪瑤心一驚,她詫異的看著他。先生為什麼突然又生氣?
管不住胸口不斷冒出的火焰,這火由何而生?譚力衡歸罪於被胃痛摧殘後神志不清,否則傅雪瑤想男人他又何必生氣?他應該要高興,高興她另外去找男人,而不是一味的感激他、一味的要為他守身如玉,那只會帶給他壓力,對!他應該要高興才對……可是他現在在生什麼氣?!
譚力衡對自已突來的怒氣無言以對,對她也不曉得該說些什麼,他粗魯的推開椅子,站起身走了開去。
傅雪瑤看著他走進房間,砰地好大一聲關上門,她咬著唇忍住淚水收拾碗筷,最近先生常生她的氣,他是不是越來越討厭她?他是不是想擺脫這個有名無實的婚姻枷鎖了?
今天項子鴻剛替譚力衡的公司打贏了麒麟商標被侵佔的官司,獲判勝訴後兩個好朋友相約到麒麟酒店用餐。
「我打電話叫雪瑤也來。」項子鴻拿起手機正要撥號。
「免了吧!」譚力衡捏捏鼻樑,不知為什麼,他還在生傅雪瑤的氣,那張因為別的男人而羞紅的小臉,讓他無法釋懷。「這是咱們哥倆的聚會。」
「有什麼關係?每次不是都加上雪瑤。」項子鴻已經習慣了。
「所以這次就不要加上她了!」譚力衡口氣不大好的說。
「你怎麼了?還在生雪瑤的氣?」項子鴻心裡想為心愛的女孩出口氣。「就因為她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捐錢給孤兒院?她這樣做有什麼錯?現在到處都是拜金女,你不覺得雪瑤是個心地善良、難得一見的好女孩嗎?」
「好!我知道她很好,所以你才愛她是嗎?」譚力衡打破了一貫心照不宣的默契。
項子鴻沉默半晌,他喝光一杯酒,在放下酒杯的時候,第一次向好友承認他內心真正的情感。「對!我愛雪瑤……你可以放開她嗎?」
「我從來就沒抓緊她,現在何來的放開?」譚力衡沒想到他會回答得這麼乾脆,更沒想到他會開門見山的要求,譚力衡心裡是有些震盪的。
「這婚姻本來就是一道枷鎖,你是男人,可以無所謂,雖然你願意讓雪瑤在感情上另有發展,但是男人跟女人是不能比的,至少對自前這個社會而言,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在外風流人們不以為過,但是一個企業家的妻子若另有情人就會被指指點點得很難聽,更何況雪搖這麼單純,她怎麼可能背著你去另外找男人,所以除非你跟她離婚,否則我想她會一輩子當個有名無實的譚太太。」
「你這是在勸我,也許該讓雪瑤當個有名有實的譚太太?」譚力衡早就知道好友愛她,可是一旦真的講開了,他居然會覺得很不是滋味?!他真是個自私的男人嗎?就算他不愛傅雪瑤,也不允許別的男人愛她?不!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很寬大的男人,對傅雪瑤而言。
「當然不是!」項子鴻斯文的臉上第一次有如此嚴怒的表情。「你不要碰她,我愛雪瑤,我不能忍受別的男人佔有她,就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譚力衡有一絲小小的詫異,他知道好友心裡一直有傅雪瑤,但是他不知道項子鴻對她的佔有慾居然這麼強烈。「如果我碰了傅雪瑤,你就不再把我當朋友?」
「沒錯!」項子鴻想也沒想就回答,這七年來他默默為傅雪瑤付出的點點滴滴早已超越了友情。「我愛她,我要跟她結婚,但是前提是你必須跟雪瑤離婚。」
譚力衡默默不語的夾了幾口菜吃,但是精美的佳餚此時卻歎不出任何美味,他放下筷子,定定的看著項子鴻。「你希望我跟雪瑤離婚?」
「我希望。」項子鴻點點頭。「力衡,雪瑤對你而言可有可無,你並不愛她,但是我愛她,她對我來說是夢裡的情人,如果能擁有她,我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他的眼裡充滿了懇求,譚力衡是第一次看到他有這樣的眼神,項子鴻好像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雪瑤對我來說是沒有如此重大的意義,但是,子鴻,我不是故意要潑你冷水,你愛雪瑤的心很堅定,可是雪瑤呢?傅雪瑤她愛你嗎?跟我離婚以後,她選擇的人就一定是你嗎?」
項子鴻垂下肩膀,他被愛情沖昏了頭,才會對譚力衡做出這樣無理的要求,但是他已經等了一個漫長的七年,他再也不想等下一個、無數個七年了。「只要你跟她離婚,讓她自由,我相信雪瑤總有一天會接受我。」
「你一向很理智,你怎麼會說出這麼不理智的話?不愛就是不愛,等再多年還是不愛。」譚力衡想起了死去的母親,她夜復一夜獨守空閨,但是丈夫卻始終沒有回心轉意,然後她心死的走上絕路,如果在漫長等待的盡頭一定會有愛情出現,那麼媽為什麼死?許許多多為情自殺的人為什麼死?
「只要你離開雪瑤,她很快就會愛上我。」他最好的朋友卻是他最大的情敵,項子鴻只能說老天就是愛開人的玩笑。
「雪瑤在我身邊就不會愛你?是我主導你們的愛情,還是雪瑤在主導你們的愛情?」他嘴角浮上一抹不苟同的笑意。
「你不是在主導,你是在影響她的愛情!」項子鴻雖然在自己愛情的局裡,但是他也是站在另一個愛情的局外,看透了雪瑤的情之所鍾。
譚力衡很難說出他現在真正的心情,他的內心五味雜陳,他同情好友的為情所困,但是另一方面,他居然因為好友得不到傅雪瑤的心而竊喜!「子鴻,你是契約的見證律師,相信你也看得很清楚,我不會去限制或干涉雪瑤的感情生活,我怎麼能影響她?」
「別再裝作你什麼都不懂,你明明就知道雪瑤愛你!」項子鴻痛苦的說出,他原本不想說的,心愛的女子戀著別的男人,這對他而言是多麼的殘酷。
譚力衡冷峻的眉宇一揪,這個問題他從不去細想,他很少去在乎雪瑤的感受,她愛他?他知道她在乎他,但是已在乎到愛上他了嗎?「雪瑤感激我,她未必愛我。」
「她是感激你,但是她更愛你。」項子鴻心如刀割的說。「所以我才要你離開她,因為你是我的頭號情敵!力衡,如果你也對雪瑤有心,那麼就跟她離婚,咱們倆公平競爭,但是我知道你不可能對雪瑤有心,你只是在利用她,現在你達到當初的目的,為什麼還不肯放雪瑤走?她對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不是嗎?」不只外人搞不清楚譚力衡在想什麼,連跟他多年好友的項子鴻也未必搞得清楚他的意圖。
「我會對她有感情?」譚力衡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你說得對,傅雪搖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也許我該考慮甩掉她了。」
「別對她這麼無情。」
「子鴻,你真矛盾,如果照你所說,雪瑤愛我,那麼我讓她越傷心,你不是更可以撫慰她,讓她更向你的懷裡靠去嗎?」譚力衡嘲諷的笑道,原來項子鴻最需要的感謝就是他跟傅雪瑤離婚。
「力衡……哎……」項子鴻憂愁的揪著五官。「對不起,我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與你爭執,我只是太愛雪瑤,我……我等太久了,看著她一天比一天美麗,我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她。」
他相信這是項子鴻內心最迫切的渴望,項子鴻把他當成好友才會對他吐露。「一個女人算什麼?傅雪瑤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她只是一個我利用過的工具,如果你喜歡這個工具,我可以給你,我甚至可以讓你更快得到她。」
「你……你打算做什麼?」不行!項子鴻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以這麼卑鄙,但是……也許只要能得到傅雪瑤,使一點手段也是無可厚非,因為他真的等太久了。
譚力衡但笑不語,可是他的笑容有點勉強。
譚力衡先開車送喝得酩酊大醉的項子鴻回家,然後略帶了點酒意回到傅雪瑤的住處。
傅雪瑤正在客廳看夜線新聞,看到譚力衡從玄關搖搖晃晃的走進來,她趕忙奔上前去扶他。
「先生,你喝酒了嗎?」她聞到他身上飄來淡淡的酒味。
「你為什麼老是喜歡問一些廢話?」譚力衡抽出被她圈住的手臂,踏著飄飄然的腳步回到房間,現在他看到她就心煩。
譚力衡呈大字形躺在床上,拉開頸項間的領帶,瞪著天花板。
他是喝了一些酒,但是他的意識還很清醒,所以他可以清楚記得項子鴻喝醉時痛哭失聲的真情流露,項子鴻第一次喝得這麼醉,醉到他完全不認識似的。
「先生,先喝杯熱茶。」傅雪瑤端了一杯茶進來,坐在床沿,伸手想脫掉他身上的西裝外套。
「你幹什麼?」譚力衡揮開她的手,大喝一聲。
傅雪瑤猛地縮回手,他突然的勃然大怒嚇了她一跳。「我……我只是想脫掉你的衣服,讓你……舒服一點。」
「脫我的衣服?讓我舒服一點?」譚力衡看著她清純的小臉,這是多大諷刺,一個清純的女人居然對他跟項子鴻多年的友誼構成威脅。「雪瑤,你從哪學來勾引男人的伎倆?」
勾引?!傅雪瑤睜大水靈靈的大眼,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居然蒙上如此的指控。
「你是不是常常這麼勾引男人!幫男人脫衣服!讓男人舒服!」她是不是也這樣勾引項子鴻,越是清純無邪的女人,一旦她邪意的暗示,越是讓男人把持不住!項子鴻就是這樣上鉤的?
「不是!」傅雪瑤紅透了臉,先生看她的眼神,為什麼好像她是個淫婦?「我……我……」她覺得好委屈,除了先生,她是不會這樣服侍人的啊!
就是這副臉紅的嬌憐模樣,給男人欲拒還迎的暗示吧!譚力衡體內若干酒精的作祟,他看著她想起那晚她赤裸成熟的嬌軀,當時她知道他在家,所以故意不穿衣服走出浴室,她想勾引他?!
「你已經不是處女了吧?」譚力衡呼吸急促的問,她的身體是如此鮮明的在他腦海裡打轉,那玲瓏飽滿的胸脯,他想在。一面留下一個又一個唇印,那修長白皙的腿間,他想埋在裡面吮得她顫抖!「先生?!」他怎會問她如此羞人的問題?她當然還是處女……她一直希望先生是她第一個男人,尤其在經過那天晚上,她開始在夜裡對先生起了幻想,她覺得一個人睡好寂寞。
「跟別的男人上過床了?虧項子鴻還一直把你當聖女……」譚力衡顫抖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頜,他的指尖壓抑著撫摸她全身的慾望。「你不是最聽我的話嗎?我叫你做什麼你就會做吧?」
「嗯……」傅雪瑤燒紅了臉,先生該不會是要她……取悅他吧?
「去!去跟項子鴻上床,去跟他做愛!」譚力衡挑著唇角笑著。「你說過你很感激我,既然如此,我就要你這樣報答我!去當項子鴻的女人!」
「不!」傅雪瑤尖叫一聲,她倒退的跳離他的床。「先生……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要求我?」她愛的人是先生啊!她愛的人是他譚力衡啊!他怎麼可以要求她去當項大哥的女人呢?
「這就是你說得感激?」譚力衡站起身,打了一個酒嗝,一步步將她逼進角落。「你說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你還記得嗎?原來你是在說謊!雪瑤,子鴻說你是難得的好女孩,一個好女孩會說謊騙人嗎?」
「可是……」傅雪瑤眼裡充盈著委屈的淚水。「可是我……我不愛項大哥啊!我不愛他……怎麼可以跟他……」
「我命令你愛他!我命令你去取悅他!」譚力衡捉住她的手腕,她那蒼白的小臉激起他心底陣陣的漣漪,傅雪瑤竟無來由地吹皺他一池春水!
「我辦不到!先生……你為什麼突然對我做出如此無理的要求?」傅雪瑤瑤著頭,連眼眶裡的淚水也被她搖了下來。「我辦不到!辦不到!」
「那麼這證明你一切只是在騙人,你的柔順、你的乖巧、你嘴裡那報恩跟感激的話、你的清純無邪,都是在騙人!」譚力衡咬牙切齒的說。
「我沒有騙你……沒有!」傅雪瑤投入他的懷裡,流著淚哭喊。「請你相信我!如果我會欺騙世界上任何人,你將是我惟一會說真話的人!先生……請你相信我!相信我!」
「你現在是想勾引我嗎?」譚力衡緊繃的拉開她,將她整個人固定在牆上。「你也曾這樣抱著項子鴻哭吧?不只是項子鴻,還有別的我不知道的男人?」他喝得不夠醉,但是他為何會問出這種理智不清的話?他不是一向都很贊成她去找別的情人嗎?可是為什麼他現在卻!卻該死的像在吃醋!「你省省吧!」
「不!我不會勾引人……我只是希望你相信我!」傅雪瑤眼裡的淚掉個不停。
「你不會?」他瞇著眼睛,她如果不會勾引男人的話,為什麼他現在會對她起了反應?那男人的生理反應是如此堅硬,他瘋狂的想撕開她身上的衣服,將她抵著牆,讓他的勃起在她雙腿之間衝刺!
「不會!不會!先生……雪瑤不是那樣子的女人……」這麼多年了,他還看不清楚真正的她嗎?他灼灼的熱氣噴在她臉上,譚力衡像根繃緊的弦,他體內有一股蹂躪她的慾望,他希望撕扯她,在她美麗胴體上得逞野獸般的慾望,可是……好友的話一直在他耳邊響起,項子鴻無法忍受有男人碰她!
傅雪瑤看著他緊閉的雙眸,他像是在忍受什麼似的難受,可她也不好過,先生靠得她好近,男性陽剛的氣息混著淡淡的酒精味道撲進鼻息,就像有挑情作用一般,勾得傅雪瑤的呼吸也不順遂。
譚力衡睜開眼,居然看到傅雪瑤也閉上眼睛,她雙頰赤紅正微張著小嘴喘息。該死的,眼前的女孩多麼撩人,就算是柳下惠也不能無動於衷!
「該死……你該死的!」譚力衡低吼了一聲,他再也顧不了其他了!
譚力衡一把抱起搏雪瑤,將她丟到床上。「你在勾引我……子鴻錯了,你不是聖女……」他用力的翻起她的裙子,大手一把就脫下她的底褲。
「先生?!」傅雪瑤害怕的想掙扎,她試圖坐起身,雙腳亂踢。
譚力衡像頭野獸,俊顏被慾火燒得火紅。
「啊——」傅雪瑤的頭向後一仰,下體像被撕裂般地刺痛,但是她的雙腕就被他緊緊的壓在床上,她怎麼也逃避不了他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穿刺。
她很緊而且很乾,讓他的移動有些困難,譚力衡放開她的手腕,俯在她身上。「放鬆一點!」
「先生……好痛!」傅雪瑤抓著他的手臂哭泣,她沒有想到跟先生的第一次會在這種類似強暴的痛苦下進行,但是隨著先生的手在那又按又捻,她感覺到痛楚之外又有一陣陣痙攣的快感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