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司開來接送的賓士轎車上,一上車,譚力衡先是摟著她一陣熱吻,直到她小臉漲得紅通通的才放開她。
「先生……」傅雪瑤軟軟的倚在他胸前。「雪瑤好想你。」
「我也是。」他發現,將她緊緊的擁在胸前,竟然能帶給他心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昨晚真是辛苦你了。」
想起昨晚拿著電話自慰,傅雷瑤將紅紅的臉蛋鑽進他胸口。「我好想趕快回到家。」
「呵……」譚力衡低笑一聲,然後按了車門邊的一個按鈕,頓時,在駕駛座跟後座間升起一面黑色的玻璃。
傅雪瑤訝異的看著司機的後腦勺慢慢被遮住,一下子黑色玻璃就將兩個空間隔開,驚訝之餘,沒發現到譚力衡的手正悄悄伸進她腿間。
「我可以先給你一點安慰。」譚力衡盡情撫摸著她。
「嗯……先、先生,現在在車上啊!」傅雪瑤微微抵抗著,先生愛她的時候,她總會激狂的叫出聲,她怕坐在前座的司機會聽到她的呻吟,那她不羞死了!
「別怕,這是隔音玻璃,而且車窗經過特別處理,別人從外面是看不到我們在裡面相愛的。」
「可是……」她還是害怕,畢竟在車上……
「雪瑤,我快想死你了!」譚力衡也發覺到自己對她的迷戀越來越深,常常無緣無故想起她,只想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把她拴在身邊。
傅雪瑤臉紅的望著他,先生的話讓她痙攣,也讓她感動。
「別拒絕我!」火燒的慾望快折煞他了!「雪瑤,我要你!」
「啊……」她的靈魂快飛上天去。
早晨的太陽窗簾縫稀疏地灑進來,兩人昨晚在小別後又是一陣激情火熱的纏綿,一直到半夜才在傅雪瑤嬌弱的求饒下睡去。
「雪瑤,起床了!」譚力衡早已梳洗乾淨,他坐在床邊,輕輕拍著她的臉頰。
「唔……」傅雪瑤睡意甚濃,咕噥一聲,把頭轉向另外一邊。
「小妖精,再不起床的話,先生就要跟你來個早安之『愛』嘍!」譚力衡伏在她耳邊輕笑道。
「啊?!」傅雪瑤聞言馬上就睜開眼睛,她昨天是想先生想瘋了才異想天開的跟他挑戰,沒想到先生的精力像永遠都用不完似的,在她已經氣衰力竭時,他卻還像個衝勁十足的勇士,她昨晚累死了,還沒休息夠。
看她惶恐的坐起身,譚力衡笑著吻了吻她泛紅的雪頰,真奇怪,他的愛意就像泉水不停地冒出來,他覺得傅雪瑤越看越可愛、越看越令人愛不釋手。
「快起床刷牙洗臉。」譚力衡把晨褸披在她肩上,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先生肚子餓了嗎?」傅雪瑤穿上晨褸後下床,看向牆上的鐘,已經八點多了。「我去煮早餐給你吃。」
「我不餓,快去梳洗,今天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我要帶你去見一個很特別的人。」譚力衡推著她進浴室。
「很特別的人?是誰啊?」傅雪瑤疑惑的看著他。
「秘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譚力衡彎著唇笑道。
原來譚力衡所說的很特別的人是他過世的母親。
傅雪瑤跟在譚力衡身後,來到一處優美寧靜的墓園。
譚力衡將鮮花水果放在母親的墓前,點火燃香後,也拿了三炷香給她。
傅雪瑤接了過來,內心火熱如焚的膜拜。跟先生結婚七年,今天卻是先生第一次帶她來祭拜他母親,她感動得不禁流下眼淚,這代表先生真真正正的把她當妻子看待呵!
「傻瓜,無緣無故哭什麼?」譚力衡瞥見她的眼淚,失笑的揉亂她的頭髮。
「先生是第一次帶我來見……婆婆。」既然她已經是先生名實相副的妻子,那麼先生的母親她是應該叫婆婆了。
「這有什麼好哭的。」望著出口殺母親的墓他都沒哭了,怎麼這小妮子倒哭了起來。
「這當然有什麼,」傅雪瑤伸長手圈住他的腰。「因為先生願意接納我,願意讓我走入你的世界啊!」
「這很值得感動嗎?」她也太容易感動了吧!
「嗯!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想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從前先生雖然對我很好,卻從不跟我說你心裡面的想法,但是,現在你卻讓我跟你一起面對你心裡面的最愛與最痛,這還不夠令我感動嗎?」傅雪瑤仰著頭,淚眼婆娑的看他。
「你怎麼知道我媽是我心裡的最愛與最痛?」
傅雪瑤囁嚅的說:「是……項大哥跟我說的,他說……你媽是……自殺死的。」
譚力衡的眉毛聳動了一下,然後反手抱住她。「日復一日的等待丈夫歸來,但是卻夜夜失望、獨守空閨,終於有一天在給了惟一的兒子一個晚安吻後,她把房門上鎖,再也不等待,吞了兩罐安眠藥自殺,隔天早上她再也不能醒過來叫她的孩子起床準備上學,孩子跟管家去敲她的房門,敲了好久,到最後覺得事態不對,才撞門而入……我看到我媽躺在床上,她睡得很安詳,但是眼角的淚水還沒幹。」
傅雪瑤在他懷裡聲聲啜泣,難怪先生變得冷漠,一個小孩子親眼目睹母親自殺的遺容,怎能不在他心裡造成莫大的陰影,她好替好替先生心疼。
「所以我才會這麼痛恨譚大鵬。」譚力衡撫著她震顫的背脊。這也是他當初會想要娶她的理由,不過這是不是歪打正著,傅雪瑤居然成為能溫暖他心的人,她讓他冰冷的心再度復活過來。
「先生,把恨放下好嗎?把恨放下你的心才能真的自由,人世間本來就有很多痛苦跟無奈,這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就算你報復成功了又怎麼樣,你能挽救回來什麼嗎?你能變得比較快樂嗎?不會的,你只是讓自己多添了一條罪惡,我不要先生老是這麼困住自己。」傅雪瑤用手緊緊包住他的雙手。
「可是,雪瑤,原諒就能讓我的心真正自由嗎?原諒就能讓我忘記我媽為譚大鵬自殺的痛嗎?」譚力衡問著她,其實他想告訴她的是,這種喪母之痛是一輩子都磨滅不去的!
先生問得她無言以對,但她還是認為先生能學會寬恕比較好,突然傅雪瑤又輕輕歎了一口氣。「突然又歎什麼氣?」譚力衡拉著她坐在墓園旁精心設計的石椅上。
「我忽然想到我死去的媽媽。」傅雪瑤淚眼迷濛,她母親也是個苦命的女人。
「她現在放在什麼地方?」
「先生給我錢以後,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媽媽的骨灰放在一間大廟的靈骨塔。」
「等一下也帶我去見見我的岳母,我要牽著你的手,跟她說,謝謝她生了一個這麼好的小妻子給我,還要叫她不用擔心,我會照顧你一輩子。」譚力衡牽著她的手,許下他的諾言。
「先生……」傅雪瑤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輕的將頭靠在他肩上。
「子鴻,有空嗎?出來喝一杯。」譚力衡撥了一通電話去項子鴻的律師事務所。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喝一杯,我問你,你回國快半個月了,為什麼還沒有帶雪瑤過來辦離婚手續?」
「出來再跟你說。」譚力衡認為當面說會說得比較清楚。
「我現在就要答案!」項子鴻變得很固執,他說話的聲音潛藏著按捺的怒氣。
譚力衡沉默了一會兒,他在思考該怎麼跟好友說他不離婚的決定。
「你不想放過雪瑤對不對?你是不是要這樣跟我說,你要她當你一輩子的奴隸?」項子鴻話裡充滿著濃濃的火藥味。
「不是奴隸,是妻子!」譚力衡迅速的反駁。
「妻子?」項子鴻突然笑得很尖銳。「我不會聽錯吧?你不是親口跟我說傅雪瑤只是你用來氣譚大鵬的工具嗎?你不是跟我說她對你沒有任何意義嗎?曾幾何時,你把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工具當妻子了?」
「在你攤牌的那一晚,雪瑤口口聲聲說愛我,那是她第一次說愛我,沒想到我就抵抗不了,子鴻,也許雪瑤早就活在我心底的某一處角落了,但我總是自以為是的忽略掉她,人很容易習慣別人對自己的好,總要等有一天那個對自己好的人不在身邊,才驚覺自己付出了愛也失去了愛,而我很慶幸,我不必等失去後才瞭解到她對我的好……我是愛她的,我愛雪瑤。」譚力衡語氣深長的說。
「你會愛人?你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放過你會愛人?」項子鴻嘲諷至極的說。
「我的確愛她。」譚力衡握著話筒,沉重的說,他知道他正在刮著好友的心,可是……他無法為了友情而放棄愛情,就當他對不起項子鴻吧!
「不!我懂你的心理,在你心底,一直認為雪瑤是你的所有物,就算你不愛她,你也不要別人愛她,就算你不要她,你也不允許她變成另一個男人的,你要雪瑤一輩子都看著你的喜怒哀樂過活,你是個自私的男人!你太自私了!」項子鴻無法忍受他的句句愛意,譚力衡怎麼能承認他愛傅雪瑤,他說過他不在乎的啊,他曾說他願意把她讓出來的啊!但是現在呢?他卻要佔著她一輩子不放!
「子鴻,我知道我傷了你,但這並非我所願,我愛雪瑤,千真萬確,我在乎你這個朋友,也是千真萬確!」
「如果你在乎我這個朋友,那麼……」項子鴻對著電話大吼。「就把雪瑤讓給我!對!我現在是在求你,把雪瑤讓給我!」
譚力衡閉上眼睛。「辦不到,對不起,我做不到,那天我帶雪瑤去我媽的墳上香,她是第一個讓我想帶去給我媽看的女人,我真的愛她。」
「很好!你做得夠殘忍了。」項子鴻笑了起來,但是聲音聽起來有好多好多心酸。一你決定在我跟雪瑤之間選擇雪瑤?」
「別逼我作這個決定。」他的心陣陣抽痛起來,譚力衡隱約感覺到自己快失去這個相交多年的朋友了。
「你已經做了!」項子鴻用力的把電話掛下。
譚力衡聽著電話的嘟嘟聲,遲遲沒有把話筒放下,友情跟愛情為什麼會牴觸?就是在兩個好朋友愛上同一個人的時候,但是一定要選擇其中一項嗎?選擇的同時就等於失去了另外一項。
一個月過去了,傅雪瑤跟譚力衡過了一段神仙眷侶的日子,這段日子是傅雪瑤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她以為幸福能永遠持續,但是當那個常在電視新聞上出現的女人找上她時,傅雪瑤便有股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人要拆散她跟先生。
坐在咖啡廳裡面,傅雪瑤很不自在,因為坐在對面的女人正是跟先生發生緋聞的人,她看起來很強勢。
「傅小姐,我希望你能跟力衡離婚。」林文琦在氣勢上就比傅雪瑤強,可是她發現傅雪瑤果然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妻子人選,美麗嫻靜不說,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就足以把男人打敗。
「你……你怎麼會突然找上我,跟我說這些呢?」傅雪瑤眨著水眸看她。
「因為我想跟力衡結婚。」林文琦開門見山的說。「我跟力衡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傅雪瑤不說話。她怎麼敢在人家老婆面前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這種話,她是第三者耶!
「我們想結婚,可是中間礙了一個你。」林文琦仔細打量著她,她一定就是用這種柔弱的外表和無辜的表情,死賴著譚力衡不放的!
「先生也想跟你結婚嗎?」怎麼可能,先生最近跟她甜甜蜜蜜好得要命,他甚至還常跟她說我愛你,怎麼會想要跟眼前這個女人結婚呢?
「當然。」林文琦攏了攏波浪般的發發,鄙夷的撇了她一眼。「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憑什麼罷佔著譚太太的位置不放?你只是個他撿回來的小乞丐耶!我是不知道他跟你結婚的真正目的,不過我想猜是為了對付跟他不對盤的老爸,除了氣得他老爸中風,你還能幫忙他什麼?」
她猜對了!傅雪瑤垂下睫毛,心裡一直潛藏的自卑感又浮現起來。
見傅雪瑤黯著小臉不說話,林文琦擺著得意的臉色。「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是立法委員,我爸爸是政府資政,他可是幫政府出謀劃策的智囊高層,對於國內有很多獲利巨大的開發案,我爸都有很大的影響力,如果力衡跟我結婚的話,我可以在他的事業上幫忙他、說實話,他之所以能打敗眾多競爭者搶到度假村的開發案,都是因為我的幫忙,而你呢?你為他做了什麼?只不過是在廚房煮煮飯、在床上陪陪他而已吧!」
傅雪瑤被她狠狠的刺傷了。
「如果你是男人你會選誰?更何況是力衡這種大企業家,他當然要挑個門當戶對的對象結婚,我能讓他在商場上得心應手,力衡需要的是像我這樣的妻子,而你只會拖累他。」林文琦揚高驕傲的下頜,希望她知難而退。
「我愛先生……」而且……而且先生也親口說愛她啊!傅雪瑤顰著細眉,苦惱的說。
「我也愛他啊!」林文琦蔑視著傅雪瑤的愛意,她認為自己的愛才珍貴,眼前這女人的愛比什麼都還要卑賤。「先生?你跟他結婚那麼久了居然還叫他先生,而不是叫他的名字,可見力衡只把你當傭人而已,只不過偶爾抓你來發洩性慾,你就以為他愛你啦!難道你不知道男人慾望一來,跟誰都可以的嗎?」
先生總是盡情的讓她快樂,如果他不愛她,他為什麼要取悅她?「我跟先生不是你說得那樣的!」傅雪瑤小小聲的嚷叫。
「那是怎樣?」林文琦嫉妒的看著她,只要一想到傅雷瑤能夠跟她最渴望的男人夜夜春宵,她渾身就燃起熊熊妒火。「你只是他發洩慾望的女奴,這是譚力衡親口告訴我的,他說他不愛你,他只是可憐你!」
「不會的!先生不會這樣說的!」傅雪搖搖頭,她不想聽,她猛地站起身,想離開眼前這個像狼虎一般可怕的女人。
「你給我坐下!」林文琦伸手抓住她皓白的手腕。「皮膚又嫩又滑,難怪力衡一時之間離不開你。」
傅雪瑤被她猛地拉下來,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但是你只是他紓解慾望的工具,除了讓他在床上像野獸一般的呼喊,你還能給他什麼?」林文琦毫不留情的污辱她。
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樣惡毒的說她,好像她是個以身體取樂男人的妓女似的。「我能給他愛!」她相信先生是需要她的愛的。
「愛?!是太可笑了!一個乞丐的愛是什麼東西?是最最廉價的垃圾!」林文琦描繪工整的眼睛不斷噴出火。「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力衡不忍心離開你,原來是被你廉價的愛困住了!我希望你放開他,不要纏著他,小乞丐,光是有愛是不能過活的,要是我不能跟力衡結婚,我會想盡辦法阻撓他手上度假村的開發案,依我在政壇上的雄厚資源,相信我,我是辦得到的。」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威脅我?」傅雪瑤抓著發疼的胸口,眼前這女人不是為民喉舌的人嗎?可是因為慾望不能得逞,就可以用她手上的政治利器作為手段來威脅人,她的權力是人民賦予她的呀!但她卻拿來當成私鬥的工具。
「別說威脅這麼難聽,我只是要讓你明白,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可以知難而退,而且照你說的,你要是真的愛力衡的話,你是不是應該離開他?愛情不是一味的霸佔,為他好就跟他離婚吧!」
「如果愛情不是一味的霸佔,那麼你現在做得是什麼?你不也想霸佔先生嗎?」傅雪瑤瞳眸雪亮的盯著她。
「你說什麼?!」林文琦揚高手掌,一巴掌就揮了下去。「敢這樣說我!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你只是個比街邊垃圾還不如的乞丐!」
傅雪瑤撫著熱辣辣的臉頰,除了繼父,她沒有挨過任何人的耳光,先生從不曾對她動過手,但是這個第三者卻狠狠揮了她一掌,而且還嫌不夠似的,偏要在她脆弱的心上劃下一刀又一刀的傷痕。她這個耳光引起咖啡裡眾人的側目。
「我警告你,離開譚力衡,如果你真的愛他,就離開他!否則你不配說愛他!」林文琦氣焰高漲的說。
「你太過分了吧!」坐在隔壁桌的客人看不下去了,對於她們兩人的對話,男客是清清楚楚的聽在耳裡。「你有什麼了不起,你還不是我們投票選出來的,你是第三者,居然比大老婆還要囂張!」
「對啊!」有個女服務生看不過去,也不管她是客人,就跳出來指責她。「我要去跟電視台和報紙爆料你今天的惡行惡狀!」
「不要臉的東西,丟我們女人的臉,搶人家老公還這麼大聲,居然還要逼人家太太跟先生離婚,真不曉得是哪些沒長眼睛的人投票給你,我看可能買票才上的吧!」有些女客也看不過去,紛紛跳出來指責林文琦。
「閉嘴!你們說什麼,你們是什麼東西啊!」林文琦被指責得臉一陣青紅皂白,她是太衝動了點,可是嫉妒蒙蔽了她所有理智,她再也不管什麼表面功夫。
「這位年輕太太不用怕她,給她打回去,她要是敢動手的話,我幫你揍她!」有個歐巴桑走過來,拍拍傅雪瑤纖弱的肩膀。
「你這個又肥又醜的歐巴桑說什麼?」林文琦手指著歐巴桑,氣得發抖。
「我最看不慣搶人家丈夫的狐狸精,殘女人,呸!」沒想到連咖啡廳裡的女經理也站出來。
「算了!」傅雪瑤心地善良,她一向不喜歡把事情搞大。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老公才會被這種狐狸精迷去。」歐巴桑搖著頭說。
「把老闆給我找來!」林文琦打著手機。「你們這些人一個也不許走,我叫我的助理來把你們每一個都記上了,以後走著瞧!」
「我就是老闆!」」名身材略微發福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嚴正的說。「你叫助理來,我就打電話報警,順便叫記者來,看你下屆立委還選不選得上。」
「你……你們……好!」林文琦把手機丟進名貴提包裡面。
「我的店不歡迎你,請你馬上走!」老闆下了逐容今。「還有,這家店以後也都不歡迎你!」
「好!給我記住,這家店也別想再開下去了!」林文琦狠狠的瞪了傅雪瑤一眼,她痛恨傅雪瑤一臉的無辜樣。「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說完,扭臀擺腰的就想走。
「先結賬!」女經理將賬單拿到她眼前。「我願意出錢請這位年輕漂亮的太太喝咖啡,但是你這個仗勢欺人的人就給我乖乖付錢!」
「一群王八蛋!」林文琦恨恨的丟下一百塊就氣急敗壞的走人。
在林文琦走了以後,店裡面所有的人都大呼過癮,畢竟眾人都是站在同一陣線上趕跑了仗勢欺人的立委。
「太太,你要堅強點啊!」
「對啊!那種狐狸精不要怕她!」
「謝謝你們大家。」對於眾人你一句、我一語的鼓舞,傅雪瑤除了感謝卻沒有辦法振作,因為林文琦字字句句都說到她的痛處啊!
項子鴻從辦公室走出來,看到秘書陳婷麗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發愁歎氣。
「怎麼啦?不是快結婚了嗎?準新娘還歎氣?」項子鴻拿著文件輕輕敲了她的頭一下。
「什麼準新娘啊?沒啦!」陳婷麗跟他是法律系同窗四年的同學,但是她考了幾年都沒考上律師執照,所以最後放棄了,索性就待在老同學開的律師事務所幫忙。
「沒了?」項子鴻皺著眉,拉著一張椅子,坐在她前面。「怎麼回事?」
「反正就是婚事吹了。」
「說說嘛!跟人聊聊會比你一個人唉聲歎氣來得好。」項子鴻催促道。
陳婷麗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說。「他愛上別的女人,那個女孩子很年輕,才二十出頭,跟我這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相比年輕漂亮得多,前幾天我在他家的時候,那個女孩子找上門來,說懷孕了,我還能怎麼樣?難道叫她去墮胎?有小孩是最了不起的,我當然得退出。」
「你還是很漂亮的,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哪有你的成熟嫵媚。」
「我才不漂亮。」陳婷麗知道自己長得只能說是清秀,說有多漂亮是騙人的。「二十出頭的小女孩那青春明媚的氣息,男人是很難抗拒的不是嗎?」她意有所指的看著他。
項子鴻知道她指得是什麼,他自己也在失戀當中,但是不只失去心愛的女人,連最好的朋友也沒了,他站起來,顯然不想談了。
「哎!好久沒看到雪瑤了,她最近怎麼都不來事務所了呢?」陳婷麗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天他在自己的辦公室大吼大叫,她想不聽到也很難。
「她以後不會再來了!」項子鴻僵直著嘴角道。
「為什麼!只因為她愛的人不是你!子鴻,你一向都很冷靜處事的,怎麼這回卻像個小孩子似的發脾氣耍賴呢?咱們都是三十出頭的成年人了,成熟點處理感情吧!別讓年齡虛長了。」人也許就是如此,常常是別人的局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自己的局卻一點也無法看得透徹。「你不是很喜歡雪瑤嗎?你怎麼捨得對她發脾氣呢?如果真心愛她,就應該祝她幸福吧,而且你把氣出到譚力衡身上也不公平啊!這樣反得顯得你小氣呢!」
「小氣就小氣,我管不了那麼多。」誰來管他的心痛?
「我男朋友雖然痛哭流涕的求我原諒,但是看到那個女孩的臉,想到他的背叛,還有那女孩肚子裡的小孩,就算我再怎麼難過、再怎麼惋惜還是得放手,我相信人海茫茫,以前我又不止對他一個男人心動過,以後我也可以對別的男人心動,百步之內必有芳草,雖然心很痛,但是我仍然這麼安慰自己,不管要痛幾年,不過我知道無論如何都比現在死不放手的跟他結婚來得好。」陳婷麗晶亮的眼睛充滿許多情緒,有悲哀、有難過、有期盼未來,也有解脫的意味。
項子鴻不語,她的話每個字都很清晰的傳進他的耳裡,為什麼一個女人處理感情的態度比他一個大男人還瀟灑呢?
「是你說的,找個人聊聊比自己唉聲歎氣來的好,你也是,反正我現在沒男朋友,時間一下子空出來很多,有空來找我談談,反正大家都在失戀中可以互相安慰,這樣也比你一個人胡思亂想鑽牛角尖來的好。」陳婷麗笑道。
項子鴻看著她,點點頭。「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