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一起舉行婚禮的三人,卻因為種種原因而無法一起踏入禮堂。
原因一──
雖然才兩個多月,但汪梓幽肚子裡的小子卻很不安分的折磨著他的母親,讓汪梓幽幾乎天天吐得一塌糊塗。
吃什麼就吐什麼的結果是明明已經是兩個人的身子,體重卻還是維持在原來一個人時的重量,這簡直讓宇文浚急瘋了。
加上汪梓幽的情緒變得特別容易激動,一反往昔的冷靜,變得多愁善感。
宇文浚傷透腦筋,發誓自己等到汪梓幽肚子裡的小子落地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揍他一頓。
不過為了讓孩子能有合法的身份,事實上是讓自己當個合法准爸爸,宇文浚不由分說的抱著汪梓幽跑到法院公證結婚,至於婚宴則準備等汪梓幽的身體好一點後再補辦。
原因二──
宇文涵靜與宇文旭公開關係後自然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光是妻子在二十八年前紅杏出牆這件事就讓宇文慶氣得大病一場。
一個丈夫最無法忍受的事情就是戴綠帽子,而他一戴就戴了二十八年,這怎麼能不讓他痛心疾首?
不過,如果換一個角度想,宇文旭與宇文涵靜結婚也並非完全是件壞事,宇文涵靜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希望她嫁個真心愛她的男人一直是他的心願。
而如今宇文旭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孩子,但二十八年的相處不是假的,他的為人讓他十分放心,所以把愛女交給他,他也很放心。
也幸好,當年宇文涵靜進家門的時候是以養女的身份入住的,這樣一來,他們「兄妹」結婚的事自然會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宇文慶出院的日子。
新娘休息室裡,汪梓幽終於成功的甩開從婚禮一開始就緊迫盯人的宇文浚,毫無形象的趴在化妝台上。
「喂,幽,你好歹也有個孕婦樣,好不好?」穿著一身白色低胸禮服的裘潔看不過去的微斥。
「是啊,幽,你小心一點。」坐在椅子上被畫著新娘妝的宇文涵靜也不放心的叮囑。
「拜託,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只不過是懷孕而已,用不著這麼緊張吧!」
「是喔,你只是懷了七個月的身孕,有一點胎位不正……」
「好了啦,你們就少哈拉幾句,行不行?我保證絕對不會在小靜的婚禮上出狀況的啦!」
自從宇文浚聽到醫生對她說了句「有些胎位不正」後,幾乎是天天跟在她的身邊,不停地囑咐要注意這個、注意那個,連她稍稍走快一步他都會大吼大叫。
剛開始時,她還可以勉強忍受他的歇斯底里,特別是看到他連著好幾個晚上都夢到她難產的畫面而被嚇得驚醒,讓她心疼萬分。
可是看到他越來越過分,她終於受不了的抗議,可是哪裡曉得這傢伙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讓她身邊所有的人都開始對她說教,讓她覺得自己身邊總是有蒼蠅在嗡嗡叫。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小哥會緊張成這個樣子。」小哥一直是亦步亦趨,像是一隻老母雞一樣護著自己的「雞寶寶」。
「是反應過度。」汪梓幽一臉正色。
「你這女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宇文浚是愛你才會在乎你的安全,如果哪天他真對你來個放牛吃草,不聞不問,你想哭都來不及!」
汪梓幽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過了好半天,化妝師終於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休息室裡只剩下三個女人。
「幽……」
「什麼事?」汪梓幽意興闌珊的應了句。
「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麼……怎麼……」宇文涵靜吞吞吐吐的樣子終於成功的引起汪梓幽和裘潔的好奇。
「到底是什麼事啊?」
宇文涵靜看看裘潔,再看看汪梓幽,才抿抿嘴開口:「人家是想問你,你怎麼會看出我跟旭……我跟旭……」
話還沒有說完,一張小臉就已經漲得通紅。
「你跟宇文旭怎麼樣啊?」明明已經瞭解宇文涵靜的意思,汪梓幽還是壞心眼的逗著她。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宇文涵靜惱羞成怒的跺腳。
「嘻嘻,你不說明白我又怎麼會知道?」
「幽……」
「好啦,不鬧你了。」汪梓幽笑了笑,轉頭正好對上裘潔同樣欲知答案的表情。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也只是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一時半刻也無從說起那是怎麼回事,直到後來我在浚身上找到同樣的東西,我才確定那種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咦?什麼東西?」
「眼睛。」
「眼睛?」
裘潔驚訝得瞪大眼睛。
「確切的說,是眼神。難道你們沒有發覺他們在看你們的時候眼神很不一樣嗎?宇文旭看小靜的眼神過於灼熱,一點兒都不像一個哥哥看妹妹的眼神,最起碼在浚看小靜時可沒有出現過那種熱得發燙的眼神。孟浩也一樣,每次裘潔出現時,他的眼裡都會閃過一絲喜悅,而且你們之間的互動太明顯,特別是對彼此的習慣有著過分的瞭解。」
後面一句話,她是直接對裘潔說的。
「這麼說他們的愛都已經清楚的寫在他們的眼裡?」
「可以這麼說吧!」
「那為什麼你跟小哥之間的事我們會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宇文涵靜不解的問。
汪梓幽偏頭想了想,「一來是因為我們兩個很少在一起時被你們看見,再者就是……」
「什麼?」
「你們太……笨了啦!」
話一說完,汪梓幽已經打開門衝出去。
不等新娘休息室傳來動靜,一個更大的聲音從汪梓幽的身後傳來──
「汪──梓──幽──」
完蛋了!
汪梓幽垮下一張臉,怯生生的轉過頭,果然看到她的親親老公黑著一張臉盯著她。
嗚,她現在可在他的眼裡找不到半點愛意,怒意倒是不少啦!
「老──公──」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