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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條件 第七章 作者:心嵐

  看到他的臉色變陰、變沉,蘇雨桐有一股報復的快感。她瞪他一眼,不再說一句話,隨即轉身離開,但是他很快又把她拉回來。

   "雨桐,如果你敢離開這棟房子,我敢保證,你這輩子休想再見念妤一面!"葉敬槐陰鷙地威脅她

   你有什麼理由把我留在這裡?她憤怒地大喊。你早已經否定我了,我不是一個有資格見你女兒的母親,那麼就更沒有理由要我繼續續做你的情婦!"

   情婦不是到處都有,也不是每一個人都  能滿足我。話一出口,葉敬槐便深深後悔。他是被她激瘋了,他只知道他不要她離開自己身邊;他處心積慮想留住她,沒想到卻換來這種結果。

   他只能藉由言語來傷害她,以平息自己內心的恐懼。

   憤怒的紅雲蒙蔽葉敬槐的心智,他一手拉住她,另一手粗蠻地揉搓她的胸部。你的身材很好,又性感、又迷人,我要你留在這裡繼續滿足我的需要!"

   "不!你盡可以去找那位愛沅小姐。"蘇雨桐奮力掙扎,恨他的情緒已和愛他的情緒一樣高

   她咬他、踢他、拚命想甩開他,但他是個結實的牧場壯丁,強壯如山,她根本無法撼動他分毫。

   她的掙扎只有更增加葉敬槐的憤怒與男性徵服欲。他捏住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直視著他。

   他刻意傷害她,就如同她對他贊成的傷害,愛沅會是一個賢妻良母,值得我敬重和信賴,而你——是不一樣……"他沒有把話說完,只是將她拉靠近自己,讓她與他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雖然她早就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遠不及那位愛沅小姐,但是親耳聽到他說出來,還是非常地傷人。原來他只是把她當成洩慾的對象!

   蘇雨桐覺得自己的心正在淌血,如今她只剩下唯一的尊嚴。她用雙手抵住他的胸膛,使盡全身的力氣,卻怎麼也推不開他,只是使自己更累。

   他的手不斷的施加壓力,讓她覺得呼吸困難且暈眩不已。

   然後她感到他的唇朝她壓過來,趁她用力呼吸時探入她口中,那如山洪爆發般的猛烈吸吮,使她幾乎暈厥。她的身體十分虛弱,再加上他逼人的誘惑力,她根本無法抵抗,只得任由他的唇舌肆虐。

   蘇雨桐的身體一停止扭動,葉敬槐的唇舌立即移往她喉嚨及頸部敏感細緻的凹處。他的手從她的身後托住她的臀部,讓她抬高身體緊抵著他,要她感受他堅挺的慾望。

   漸漸地,葉敬槐的手由臀部往上移,從盈盈一握的纖腰到渾圓的乳房。他的雙手彷彿帶著烈焰,熊熊地燃燒著她,讓她完全被征服在他粗獷、野性的男人氣概之下。

   "如果你的身體是誠實的話……"葉敬槐挑釁地說道:"那麼你已經承認,你之所以會留在此地,是因為你也需要我!

   "不!"蘇雨桐很快地否認。

   "是!"他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你的血液在沸騰,你的乳房在我手裡硬挺起來,還要我再證明給你看嗎?

   "不!"蘇雨桐大聲否認,但是她那不聽話的身體卻承認了;她感到全身燥熱不已,乳房緊繃。她恨他,更恨自己的不爭氣。

   她將頭扭轉開,躲避他的吻。然而他卻順勢吻她優美白皙的頸和玲瓏粉嫩的耳垂;他的手如入無人之地般,肆意在她身上揉捏。多日來的相處,他對她的性感地帶非常清楚,他知道如何激起她敏銳的反應和熱情!現在,他正在進攻這些弱點。

   理智不斷提醒她趕快醒來,她不能再次陷入他的魔咒裡。但是他的雙手卻一次次摧毀、崩潰她的理智,讓她在愛慾的漩渦裡掙扎,終於失去所有防衛。

   葉敬槐托起她的頭,呼吸的熱氣就噴在她唇上。"你要我的,是不是?

   "他的呼吸濃濁急切。"承認吧!你也渴望著我。"

   蘇雨桐疲倦地閉上眼,一方而由於體力耗竭,另一方面是害怕看到他勝利的表情,她還有自尊,雖然渴望他的愛撫,但是她不能承認。

   沒有得到她的答覆,只有使他更瘋狂,他努力想挑起她的激情。

   他吻她、撫摸她,讓她感到頭暈目眩,渾身輕飄飄的。驀地,他將她抱起來走向樓梯。

   等到蘇雨桐稍稍恢復理智時,她發現自己已被放在床上,而敬槐站在床邊,正急切快速地脫衣服。她心慌地想著,她不能再淪陷下去,否則真會萬劫不復!

   "不要,你別想再這樣對我!"蘇雨桐大叫。

   她猛地坐了起來,從另一邊跳下床,但是葉敬槐的動作比她更快,他已迅速捉住她。

   她再次拚命踢他,這是她唯一可以逃走的機會。

   "雨桐,停下來。"葉敬槐抓住她,把她扔回床上並快速壓住她。"你打不過我的。見她仍然掙扎不休,他只得開口警告:你只是在浪費力氣而已,沒有用的,雨桐。

   他的話激起她的最後搏的勇氣,她劇烈扭動著身體,然而他卻像一頭猛鷙的豹子一樣,緊緊*住他的獵物不肯放手。她的徒然掙扎反而扯落了衣服的鈕扣,露出她誘人的乳溝及蕾絲胸罩下若隱若現的乳房。

   "你逃不掉的!"他再次宣示。

   敬槐沒說錯!她確實已經筋疲力盡了。

   蘇雨桐無助地任他對她的身體展開一連串征服。佔有的侵襲。他如暴雨般席捲過她的胴體、掠奪她的嬌軀,讓她感受到體內爆炸性的衝擊,一次快過一次,直到她無法控制地叫出聲來,感覺靈魂紛飛於九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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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蘇雨桐第二天早晨轉來時,葉敬槐已經不在床上。

   她側耳傾聽浴定是否有動靜,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屋內靜寂無聲,顯然地,他早已出門去了。她坐起來,感覺仍殘餘著暈眩感,因而等到較舒服時她才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地板上被扯破的衣服,提醒她昨晚一番恐怖的纏鬥以及後來的狂野激情,但是敬槐呢?他去了哪裡?難道他滿足性慾之後就飄然離去嗎?

   蘇雨桐吃力地下床,渾身上下未著一比一縷,並且感覺全身酸疼不已。她看到自己身上到處都有或深或淺的唇印及指痕,知道這是昨晚留下來的紀念品。敬槐幾乎對她使用了暴力,但是她對昨晚卻不覺得厭惡。

   只是,她覺得頭暈體弱,胃部尤其不舒服,當她走向梳妝台時,幾乎要嘔吐了。她低下頭,努力控制住那股噁心的反胃感,並用雙手支撐於梳妝台上,以免自己因疲軟而頹倒下去。

   這時,她看見桌上有一張便條紙,是敬槐留下來的——

   雨桐,我有事要出去個二、三天,這幾天,你最好待在屋裡好好想一想。

   等我回來!

   敬槐留

   連一句溫存體貼的話也沒有,她真想哭。沒想到經過昨夜的熱烈纏綿後,他竟然可以淡然離去!他對她真是如此寡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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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兩天,蘇雨桐每天早晨都有嘔吐感,那強烈的反胃和噁心讓好驚疑、恐懼,莫非她又害喜了?這種現象和她還有念妤時一模一樣。

   不服的恐懼感在七年後的今天又回到她心上。如果她懷孕了,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這一次,無論如何她是不會拋下嬰兒給敬槐!但是念妤的問題尚未解決,她又該如何處理腹中的胎兒呢?

   蘇雨桐心煩意亂地想半天,終於決定到醫院做個檢查,等有確實的答案之後,再來煩惱也不遲,而且她必須趕在敬槐尚未回來之前確定一切,她可不想馬上讓他知道這個消息。毫不遲疑地,她快速整裝,往恆春鎮上出發。

   將車子停在一家婦產科前,蘇雨桐緩步走進去。

   她焦灼地坐在候診室裡等待護士小姐的傳喚,當她的名字被喊到時,她幾乎彈跳起來,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走入診療室。

   經過幾項簡單的檢驗之後,醫生笑瞇瞇地向她恭喜:"恭喜,這位太太,你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醫生的宣佈讓蘇雨桐不得不想念自己確實懷了敬槐的小孩。和七年前所不同的是,她現在身份不是他的妻子,她該告訴他嗎?他會有什麼反應?

   許多令人煩惱的問題緊緊糾纏著她,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蘇雨桐走出醫院,迎面吹來一陣帶有海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的微風,她當下決定回家前要到墾丁海邊走走,也許遼闊無限的大海能無平她躁鬱不安的心,並能滌清她的思緒。

   蘇雨桐來到墾丁熱鬧的街道上,將車子停好,隨即往沙灘走去。下午三點的太陽依然亮眼熱情,卻絲毫無法攔阻戲水的人潮投向大海的懷抱。

   蘇雨桐鬆開馬尾,任憑風兒吹拂著,她脫掉涼鞋,赤腳走在沙灘上,感受腳下溫暖的大地所給予她的撫慰。

   正當她微閉著眼、徜徉在這樣美好的景致中時,耳邊忽然傳來個小女孩銀鈴似的笑聲,那笑聲好熟悉,令她的心不禁震動一下。沒錯,那是她永遠也忘不了的聲音,是念妤——她心愛的女兒充滿快樂的笑聲。

   蘇雨桐急忙張大眼睛,四處梭巡著,很快地,她看到了念妤在不遠處的沙灘上,只見她穿著一件藍底小白點的俏皮泳裝,蹦蹦跳跳地朝大海奔去,在她身後的是一男一女……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畫面,那一男一女正是敬槐和僅有一面之緣的愛沅小姐。

   敬槐只穿著一件熱褲,上半身赤裸著,陽光照射在他那古銅色結實的肩膀上;至於那位愛沅小姐則身穿二截式泳裝,展露出她健美勻稱的身材及如同蜂蜜般的膚色。

   葉敬槐的手環著她的肩,兩人親暱地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霎時,蘇雨桐感到全身血液彷彿流失殆盡,使她全身冰冷不已。她幾乎懷疑自己是否仍在呼吸,要不是胸口君子坦蕩蕩股強烈的痛提醒她的存在,她還真以為自己即將如同海底泡沫般消失。

   忽然,念妤朝著她的方向跑來,令她一驚,趕緊隱身至身旁遊客所搭的大陽傘後,並戴上太陽眼鏡。

   看著念妤快樂、純真的身影,蘇雨桐只覺得泫然欲泣,老天爺終於聽到她的祈求了,讓她得以再見到女兒,卻也非常殘忍的,讓她目睹敬槐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此刻,敬槐和愛沅也朝著她的方向走來。他溫柔體貼的神情和笑容是她從未見過的,他的舉止輕鬆自然,彷彿他和愛沅是多年的老夫老妻。

   只見念妤停了下來,又跑回敬槐和愛沅身邊。她的手一邊拉著敬槐、一邊拉著愛沅,朝他們兩人快樂地笑著,甚至拉著他們倆一起在沙灘上奔跑。敬槐和愛沅因為念妤的舉動而相視一笑。

   任憑誰看到這幅畫面,都會毫不猶疑地認定他們是一家人,那麼親密、和諧、充滿溫馨,而她這個親生母親,卻像是個不相干的局外人。

   她的心好痛好痛,那種撒裂般的痛楚緊緊地揪扯著她。大海在她面前變得模糊,她的耳朵嗡嗡作響,已分不清聽到的是海潮聲、人潮聲或遠處的海鳥聲。

   她覺得自己再也無法繼續待在這裡,轉身欲走,全身卻虛軟無力,腳步踉蹌一下,這時身旁有一位男士及時扶住她。

   "謝謝你!"蘇雨桐抬起頭,看見一位兩鬢有些灰白的中年壯漢。

   "不客氣。"中年男子爽朗地笑道。"我想你也是被這幅溫馨感人的情景給迷住了是吧!

   蘇雨桐不解地看著他,然後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天啊,他指的該不是敬槐他們吧!

   "你是?"蘇雨桐問道。

   "哦,你現在看到的那個男人是我的老闆,我是他農場裡的工頭。"他用手指著前方。"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

   蘇雨桐順著他指的方向往前看去,敬槐正把念妤架在肩膀上和她嬉鬧著,而一旁的愛沅則緊攬住他的腰身。

   "葉家牧場在這裡是沒有人不知道的,你是外地來的遊客吧?

   蘇雨桐點點頭,慶幸自己戴著太陽眼鏡,否則他一定會看見她蒼白的臉色及發紅的眼眶。

   "他們真像一家人,幸福得令人羨慕。"蘇雨桐瘖啞地說道

   "可不是!念妤雖不是愛沅親生的,但愛沅對她可好得很。她會替敬槐照顧念妤那麼多年,還不是因為愛他。

   蘇雨桐沉默不語。

   "本以為那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沒想到現在開竅了;也許過不久,我就可以喝到他們的喜酒。

   蘇雨桐仍然擠不出一句話來。

   他真是用心良苦啊!讓愛沅和念妤在這飯店住了一個多月,可以好好度個假並培養更深厚的感情。這幾天他也常常來陪她們,儼然就像一家人似的。"中年男子滔滔不絕地說著,完全沒察覺到蘇雨桐的異樣。

   原來,他這幾天都是和愛沅小姐在一起,他跳下她的床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奔向另一個女人的懷抱。

   這小子的父母都已經過世,我和他們熟識已久,現在看到他有個好女人在身邊照顧著,真替他們二老感到欣慰。那個中年男子兀自說個不停。

   蘇雨桐實在無法再聽下去,她覺得自己彷彿是風中蘆葦,搖搖欲墜。"對不起,我得走了。"

   喔,不好意思。中年男子搔搔頭髮,帶著歉意說道:"我只顧自己說個痛快,打擾你了,上了年紀的男人就是這個驢樣,你可別介意。"

   蘇雨桐虛弱地搖搖頭,勉強說道:"沒關係。"

   "你也是和家人一起來度假嗎?"中年男子好意地再問一句

   這個問題再次刺傷蘇雨桐的心。家人?她何來的家人?幸福的青鳥早已不再眷顧她。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逕自轉身離去,留下滿臉疑惑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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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雨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牧場的,只覺得全身虛乏無力,如同行屍走肉般移動著。每一步都像有千斤重似的,眼前是白茫茫一片,她真不曉得自己該何去何從。

   下午海灘上的那一幕,不斷在她腦海裡浮現,而她的心早已痛到沒有知覺。

   是該醒了!蘇雨桐心想。一廂情願的付出並不能合格證獲得幸福,不該再作繭自縛,也許一刀斬斷與過去的糾纏不休,才能重獲新生。

   只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她絕對要留下這個孩子!失去念妤,至少她還有另一個孩子陪伴她,這也是她和敬槐之間唯一的牽繫。不可否認地,她仍深愛著他,然而愛人卻不被人愛,是多麼地悲哀呀!

   蘇雨桐蜷曲在少發椅上,任由思緒紛亂地翻攪著。漸漸地,她心平靜了下來,首先浮上來的第一個清晰念頭是——她必須離開這裡,愈快愈好。

   她無法忍受坐在這裡等待敬槐告訴她,他愛的是別的女人,他將娶另一個女人做念妤的媽媽。

   況且,現在她已有能力獨自撫養肚子裡的小孩,多年來的工作,讓她尚有一小筆存款。從此以後,她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她將擁有一個會愛她也可以讓她呵護的小孩,他們可以建立起一個小小的家,也許這個家並不是很圓滿,但是她會傾盡所有的愛來彌補這個缺憾。

   打定主意之後,蘇雨桐迅速站起來,她必須趕在敬槐回來之前離開這裡。也許,他正樂不思蜀呢!她突然對自己的緊張兮佤感到有些好笑,畢竟他已經三天沒有回來了。

   她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打包整理起來,他送給她的東西,她一樣也不想帶走。

   整理完畢之後,她戀戀不捨地看著臥房內的一切,彷彿依稀仍可看見她與敬槐纏綿的身影……

   甩甩頭,她毅然關上房門,走下樓梯。一直到步出這棟房子,她都沒有再回頭,即使是那些迎風搖曳盛開的花兒,也喚不回她的最後一瞥,因為,若是回頭,她怕自己會捨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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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敬槐疾疲憊地回到牧場時,天色已經全黑,他沒想到會這麼晚回來,要不是念妤吵著要他陪她睡覺,他還可以回來陪雨桐吃個晚飯。直到念妤睡著了,他才有機會脫身。

   一想起雨桐,他的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愛意和柔情。那天晚上他對她確實太粗暴了,但是一聽到她要離開他,他既驚慌又憤怒,更有一絲恐懼,他只能藉由肉體的接觸和佔有,讓她徹底屬於自己,並打消她離去的念頭。

   無可否認地,這些日子來,他對她所做的事確實有些卑鄙。自私,但他絕不後悔。只要能將她鎖在他身旁一輩子,他會不擇手段以達到目的!

   當將車子停進車庫時,他注意到雨桐的車子不見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裡浮現,他趕忙跑進屋裡。

   屋內一片漆黑,只有起居室留有一盞昏黃的小燈,也許她只是睡了。他安慰自己,但腳步卻急促地奔向二樓臥房。

   打開房門,是一片暗黑。葉敬槐打開電燈——只見房內空無一人,床單和枕頭擺得很整齊,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他迅速跑至衣櫥前,拉開衣櫃,裡頭只有他的衣服,而她的則全部不見了。他像個瘋子似的翻找屬於她的東西,卻一樣也沒找著!

   葉敬槐像只悲傷又憤怒的獅子,發狂似的將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掃蕩地面,並將床頭燈打翻;他暴烈地發洩,直到筋疲力盡。他背靠著衣櫥,緩緩滑坐在地上,一串低泣聲逸出他的喉嚨,他雙手緊抱著頭,在心底無聲地吶喊——為什麼?為什麼她還是要離開?

   七年前失去她,他的生活立即變成一片空白,如如今她回來了,他處心積慮想辦法留住她,讓她習慣和他共同生活。可是,現在……現在她竟然一聲不響的走了,就連念妤也留不住她。他不相信她是個無情的人,不相信她會再度拋下念妤……他覺得自己的心好亂、好亂,也好痛、好痛!

   這七年來他像個鐵人似的,只知道工作。他封閉自己的感情,讓自己變得冷酷剛硬,只除了在念妤面前。面對君子坦蕩蕩張和雨桐如此相似的小臉,他無法不動容,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

   而她竟再一次摧毀他對她的愛意,擊垮兩人之間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信賴,一而再地玩弄他的感情!

   不!她休想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在經過這些日子之後,他不相信她真的毫無感覺,除非她真是一個無情又自私的女人。

   葉敬槐的眼中射出二道冷冽又銳利的光芒,裡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和意志力。

   他在心時對著自己狠狠發誓,他一定要把她揪出來,無論是天涯海角,他不會再任由她如七年前君子坦蕩蕩般逃逸無蹤;他要把她揪出來,看看她的良看她的良心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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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雨桐回到台北的家時已經晚上十點。

   該慶幸的是,當初她找不到代她出售房子的人,以致這小套房仍空懸著,否則現在她可得露宿街頭了。

   打開電燈,屋裡霎時亮晃晃的,卻也冷清得駭人,她不自覺用手撫摸著自己肚子。沒關係,再過八個多月,她就擁有一個小娃兒作伴。

   在這之前,她得把這小小的套房佈置起來,讓它成為一個溫暖快樂的"家",這絕難不倒她的,室內設計是她的專長,也是她賴以謀生的技能。

   也許,這個"家"是小了一點,但它所能給予孩子的愛與溫馨絕對不會比別人少。

   蘇雨桐稍稍清洗一下便上床睡覺,一整天心靈的煎熬與肉體的疲憊讓她感到睏倦不已。她得好好睡個覺,才有精神、體力應付未來的事,一切都等明天再說吧!

   明天——就又是新的一天,也是充滿希望的一天。

   帶著一抹安然的微笑,蘇雨桐逐漸進入夢鄉。

   R  R  R

   接連著一個星期,蘇雨桐一直深為懷孕時種種害喜的症狀所苦。

   每天清晨起來,總會反胃、嘔吐,讓她整個人虛脫不已,食慾明顯的下降。短短一個星期,她明顯瘦了下來,整個人顯得更加空靈纖細。

   即使如此,她並不後悔,這個孩子是她真心期待、歡迎的,為孩子吃些苦並不算什麼。

   她知道自己得重新找一份工作養活自己和小孩,畢竟她銀行裡的存仿款並不多,恐怕撐不到她生產過後。強忍著身體不舒服,她開始看報紙上的徵人啟事出外尋找工作。

   一整天下來,她毫無所獲,現在經濟不景氣,僧多粥少,即使她擁有大學學歷及專業技能,卻仍然到處碰釘子。她不禁開始有些擔憂。

   經過公園時,她走了進去,找個祖母良好的地方坐下歇息。傍晚公園裡的人潮反而較少多,大多是情侶。朋友或是父母帶著小孩出來散步、乘涼。

   看著人群來來去去,蘇雨桐不禁一陣鼻酸。不知道敬槐現在在做什麼,他和愛沅結婚了嗎?他是否會著急她去了哪裡?還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離去!?

   也許,自己的不告而別反而替他省掉不少麻煩,畢竟,他從未對她承諾過什麼,兩人雖然有親密的肉體關係,可他也從未說過他愛她。

   蘇雨桐覺得自己真是個傻子,平白將心也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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