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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記 第六章 作者:怡君

  「別跟著我!」馥蘭哭得兩眼紅通通的。

   「我也不想啊!可是你要是不回去,我怎麼敢回去?你那些姊肯定不饒我的。」班豫跟在她身後,不知怎樣才能安撫她。別瞧他平時油嘴滑舌,當真要辦事時,他就手足無措了。

   「那就別回去啊!又不是非留你不可。你走哇!走得越遠越好!」什麼班洋、趙雲兒,一切皆與她無關,她才不要為他們傷了自己的心。

   「才不呢!我班豫一向不負人的,沒將你安頓好,我可不能說走就走。」他伸手要拉馥蘭,卻被她閃過。

   「我不領情。」她的嘴被他親著了,還能怎麼安頓?割掉嗎?嗚……她好命苦啊!

   姑娘家的脾氣一拗起來可不好對付啊!班豫煩躁地皺著眉頭。

   「別孩子氣了,快回去吧!你妹夫可擔心你呢!」雖然不屑魏千雲,但為了哄她回去,就借他的名字用用了。

   「他?」馥蘭的腳步遲緩了—些,然後又突然翻身

   扯住他的衣領,「你跟他們說了?」

   「說啦!」

   馥蘭一聽,馬上又如雨下,當街大聲啼哭,「都是你!都是你!」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小聲點,人家在瞧了。」班豫急得團團轉,「知道就知道,那又怎樣?」

   「你又沒愛過人,怎麼知道我的感覺?他肯定在背後取笑我了。」想到魏千雲,她又急又怒,頻頻捶打班豫的胸口。

   「我當然愛過,我愛雲兒啊!」班豫將她的話視為恥辱。他要是沒愛過人,又何需浪跡天涯?

   「你根本不愛她!你要愛她,即使她做了天大的惡事,你還是愛她的,怎麼可能想要折磨她、讓她痛苦?」

   「我愛她!天底下沒有一個人比我更愛她!」不知怎地,說這話時他竟有些心虛。

   他這番激昂的宣言只讓馥蘭更加落寞。唉,她當真沒人愛啊!

   「跟我回去。」他伸手拉她。

   「我不要!」馥蘭摔開他的手。

   「哎呀!你們小夫妻吵吵嘴就罷了,小娘子趕緊跟相公回去吧!」一位老翁走過他們身邊時笑吟吟說道,敢情是將他們的爭吵當成夫妻吵嘴了。

   「呸!誰跟他夫妻啦!」

   「呸!誰跟她夫妻啦!」

   他們兩人這時倒有默契地同聲啐向那老翁。

   「好啦,我是過來人,我都知道。床頭吵床尾和嘛!我和我那老婆子也是吵吵鬧鬧幾十年啦!還不是好好地過生活?」老翁不以為意,笑嘻嘻地走了。

   「快回去啦!」班豫也有些窘了,頻頻催促。

   「不要,你都讓他們知道了,我哪還有臉回去?」馥蘭輕聲說著。

   「騙你的!我才沒說呢。」班豫對她做了個鬼臉。

   「你……」馥蘭為之氣結,埋怨地瞪他一跟。「你明明和姊夫同年,可他雖是落拓不羈,行事還是很穩重,對詠梅更是體貼;哪像你,都幾歲的人了還一副孩子樣。」

   「那是因為詠梅是他娘子啊!要你是我娘子,看我不把你疼上天呢!」班豫隨口胡謅。

   「誰……,誰要當你娘子啊!我可沒那麼倒楣,以後不許再叫了。」被他這麼一攪和,她也氣不起來了。

   班豫淡淡一笑,「回去吧?」

   「當然要回去了,不回去我能上哪?」馥蘭白他一眼,逕自走了。

   班豫望著她黃色的窈窕身影,竟又失神了;還是馥蘭回身喚他,他才舉步追上。

   「夏侯姑娘。」這麼揚聲一喚,讓馥蘭與班豫同時轉身。

   「噢,是張公子啊!好久不見你啦!」馥蘭才被妙語如珠的班豫逗得樂不可支,迷人笑容一時沒收住,讓平時看慣她冷臉的張克輝不禁看傻了。

   「有事嗎?」班豫有些不悅地出聲。這男人怎麼一臉癡呆相?

   「呃……是這樣的,我前些日子跑了趟西南方,特地帶了點小禮物要送給你,沒想到才要上小紅樓,就遇見你了。這也好,就順道交給你。」張克輝的仰慕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班豫看了覺得好生礙眼。

   「這是?」馥蘭看著他將手中捧著的錦盒遞上前,卻不伸手接禮。

   「是大理的美玉,我千挑萬選才決定的,就請你收下吧!」張克輝趁此機會細細凝看他的心上人。好些日子沒能看見她了,挺想她的。

   「這太珍貴了,我收受不起。」馥蘭連忙回絕。

   「這是特地為你帶的禮物,若你不收,我就當街砸了。」他歎了口氣,意興闌珊地要將錦盒摔落。

   「你等等,這樣多可惜。」馥蘭見他這麼有誠意。而且他也是眾人口中的名門公子,自然也不怎麼排拒他。只是她不習慣被人示愛,所以雖然他在京城時三天兩頭上小紅樓,可難得見到她幾面。

   「那就請你收下吧!」張克輝哀求著。

   「我……」馥蘭抵不過他的眼神,點點頭伸手正要接過,被班豫擋下了。

   「你不會平白無故送這麼大的禮,有什麼目的說出來聽聽。」班豫原本以為馥蘭不會理他的,誰知道她居然心軟了。

   「閣下是?」張克輝離開京城好些日子,自然不知道班豫是誰。但他可從沒見過馥蘭身邊有男人隨行,當下將班豫為勁敵。

   「我們是自家人。」班豫還對馥蘭抬抬眉,強調與她的親近。

   馥蘭哪會不知他是存心搗蛋,抿嘴笑笑,不發一言。

   張克輝見馥蘭並未糾正此人之言,  自然更是不滿。

   這是哪家的野漢子,居然敢佔他心上人的便宜?張克輝心裡恨恨地想著,但他自有名家風範,話忍著沒說出來。

   「你還沒說你有什麼企圖。」班豫不打算饒過他。

   「這……,我想將這件禮物當作我們的定情禮。」張克輝有些靦腆。

   「哇!好險我沒收。」馥蘭驚訝地脫口而出,然後才想起她這話真是傷透人家的心,才一臉歉疚地望著垮下臉的張克輝,「對不住啊張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是啦!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班豫在一旁幸災樂禍。

   「關你啥事,你在一旁湊什麼熱鬧?」被拒絕的張克輝惱羞成怒,忍不住罵著班豫。

   「哎呀,我瞧你人模人樣的,說話怎麼這般無禮?啊,我知道了,原來你正是那衣冠禽獸。」

   「你怎麼說這種話!」馥蘭見他太過放肆,連忙出言制止,然後轉向鐵青著臉的張克輝,「張公子,真不好意思,他一向嘴利舌毒,你可千萬別見怪。」

   張克輝被這男子羞辱一頓,原本是不該忍受這侮辱的,但馥蘭在場,他終是忍下了這口氣。

   「我不與這般無禮之人計較便是。」他對馥蘭笑笑,然後又橫了班豫一眼。

   「就這樣?一點也不反駁?難不成你真是衣冠禽獸?」班豫惡作劇地捉弄他。他想瞧瞧這人的忍性有多強。

   「夏侯姑娘,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今日此人再三侮辱在下,我忍不得了。」張克輝將手中錦盒交給馥蘭,「煩請替我捧一會兒。」

   馥蘭無言地接下了。她瞪向一臉得意的班豫,暗示他別惹是生非了,可班豫只是對她咧嘴一笑。馥蘭知道他的意思,怒火漸起,也不打算管事了。他愛惹事就惹吧!最好被人修理一頓,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如果這位公子不嫌棄,就陪在下練幾套拳,我好久沒活動筋骨了。」班豫伸伸懶腰,揚聲要大家讓塊地出來。

   兩人這麼一比試,馥蘭只能站在一旁搖頭歎息。她忘了張公子雖會功夫,但只是些皮毛,面對像班豫這種江湖浪子是根本派不上用場的。

   「你們打夠了沒有?」她表面上一臉不耐,事實上她是不忍再見張克輝挨揍了。班豫也真是的,簡直就是將張公子當猴子耍。太過分了。

   「只要他肯認輸就成了。」班豫已經手下留情了,但是這什麼張公子偏是纏著他,真煩透了。

   「是啊!張公子,他認輸了,你就收手吧!」馥蘭苦笑地對張克輝說。

   「你在氣我讓那軟腳蝦出醜?」他猜測。

   「是啊!」她總算肯出聲了。

   「可你剛才也沒阻止我啊!」要是她喜歡那軟趴趴的公子,她怎麼捨得讓他打他。

   「我阻止會有用嗎?你肯聽我的嗎?」

   「只要你一句話,我就聽了。」

   馥蘭以為他會百般狡辯,誰知道他會這麼說,因而愣了一會兒。「我很氣你。」

   「我知道。」光是看她這副臭臉,大家逃都來不及了,只有他不怕死地跟著她。「要是你喜歡他,你就收,他的禮嘛!又何必讓他碰釘子?」

   「可是我……」馥蘭為難地擰了擰眉,「我不喜歡他啊!」

   「不喜歡他?那你生什麼氣?噢!我知道了,你是存心找我麻煩。」班豫不滿地叫著。

   馥蘭白他一眼。「是啦!那又怎樣?我偏偏就看你不順眼。」

   「為什麼?」

   「你瞧瞧你,得理不饒人,只求自己開心,一點都沒顧到他人感受。要不是知道你的年紀,我還當你是沒斷奶的娃兒。我最討厭這種人了。」馥蘭說了重話。

   班豫被她這陣數落,笑臉也垮了下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她眼中竟是一無可取。

   「是啊!那魏千雲就不會像我這樣。天底下成千上萬的男人,只有魏千雲才配得上你……只可惜,他已經娶了你妹妹,我看你就要抱憾終身啦!」他只覺得自己無辜,火氣也大了。

   「是又如何?我的事與你無關,以後不許你再上小紅樓!」

   「呵!我一點都不希罕!」

   兩人頭一甩,背道而行,就此決裂。

   「我一直把家裡打理得很好,就等大哥你回來,求你別再離開我們了,好不好?」班洋誠懇地望著班豫。今日兄弟懇談,他怕雲兒跟來只會惹得大哥心中不快,便讓她待在府裡。

   「既然你有這能力,就該繼續做下去。我自在慣了,別叫我打理那些煩人的事。」

   班豫的眼光仍舊不肯與兄弟接觸,只望著窗外,懶懶地說。

   今天他可是要向馥蘭賠罪才答應赴宴的,可是馥蘭居然不肯來,說是有事。小紅樓都歇業了,她還有什麼事好做?

   「可是看看我們,哪還像個家?你離開後我們尋了你兩年,可一直找不到你……若非唐大哥,我們真的以為再也找不到你了。」班洋和班豫不同,一身文人氣息極重,說話也斯斯文文。

   「虧你們能忍,居然兩年之後才成親,真苦了你們。」班豫又忍不住諷刺他。

   「雲兒……原想離開的。她想都是她才造成我們兄弟失和,愧疚得要命;若非我攔住她,恐怕今日她也不會在我們面前了。」

   「她一個弱女子還想到哪去?從小就天真。」班豫的臉漸漸放柔了。

   「是啊!她到現在都還像個孩子呢!」班洋一想起愛妻,不免滿心愛戀。

   「怎麼不生個娃兒?」這一點他是聽唐清濤說的,乍聽時他還真意外。他想他們夫妻倆感情如此之深,自然渴望有後代,可這麼多年了,卻都沒有音訊。

   「我們在爹娘墓前起過誓,要是你不肯回來,我們就不生孩子。」班洋說這話時,一點哀傷都沒有。

   班豫愣了愣,這時才第一次看向弟弟。這麼說來,不就是他誤了他們嗎?「要是我一輩子不回來,你們不就……」

   「我們只能用這種方贖罪了。」他不比大哥,只會讀書做生意,其餘事情難免懦弱;但他卻堅持這一點。

   唉,這樣善良的兄弟哪裡找去?「笨哪!要是爹知道都是因為我而害得班家無後,他肯定罵死我了。」班豫深深歎息。

   「只要你回來就不成問題了。」

   班豫沉默不答。

   「大哥,你還……對雲兒……」班洋遲疑地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要我還喜歡著她,你又能如何?別鑽牛角尖了,既然你們倆甜甜蜜蜜。那就成了,別理我。」幾許酸楚落在班豫心中,但面對這般好兄弟,他怎麼也不願讓他傷心。

   「可是……」

   班豫微笑地制止他,「既然雲兒選擇了你,你就要替我好好珍惜她,我也才能安心走。」

   「你怎麼不留下?」班洋好驚訝。

   「我習慣了雲遊四海。在這兒礙手礙腳的,還不如鄉野讓我覺得自在。」說穿了,他是不想造成他們夫妻的煩憂,也不想讓自己痛心罷了。

   「雲兒會不開心的。」班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捨。

   「那就得靠你多多安撫她了。」班豫就是不願介入他們夫妻之間。

   「起碼你可以多留些時日吧?」

   「這倒可以。」他也的確不急著走。

   「那就好。要是你連這都不答應,我就要請夏侯姊妹出馬。」班洋想大哥與夏侯家投緣,或許可以托請她們替他留人。

   「對了,我剛才過來這兒之前上小紅樓看了看,她們人呢?」班豫問。

   「我沒有地方供我叫喊,只好來這兒啦!」耳邊傳來的是詠梅的聲音。

   「咦,你怎麼會在這?」班豫看著詠梅笑吟吟地站在一旁,腦筋一轉,想起這滿福樓是唐清濤的,既然小紅樓現在關門整修,在此見到她也就不足為奇了。「這麼說,你那三位妹妹也在此羅?」

   「才不呢!從前我們小紅樓與滿福樓可是水火不容的,現在雖是一家人了,可是生意還是各做各的。我是悶在家裡無聊才會上這兒找我相公的。你們見著他沒?」詠梅揮著手中的手巾,被滿屋子的人氣悶壞了。

   小紅樓一歇業,可讓滿福樓撈了個便宜。怪就怪在他們兩家都是知名酒樓,從沒聽過滿福樓有人打架鬧事,可她們小紅樓卻兩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難不成是大家見她們姊妹好欺負,故意的?

   「哦?那她們三人呢?」班豫隨口問道。

   「沁竹陪咱們去街上買點東西。你也知道,昨天她小姑娘鬧脾氣,今天我們可得好好哄她開心嘛!至於馥蘭,我讓魏千雲陪她出去走走啦!」她可為馥蘭用了不少心。雖然魏千雲已是沁竹的丈夫,可馥蘭仍舊對他迷戀不已。

   好在馥蘭還有分寸,不會有不軌之舉,而魏千雲疼愛沁竹入骨,自然不會對馥蘭起歹念。

   所以雖然這不合禮教,詠梅也還是放心地讓魏千雲陪她出門,讓她「過過乾癮」。而也不知沁竹是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還是相信自己的丈夫和姊姊,竟也不反對,反倒笑嘻嘻地說服馥蘭。

   班豫一聽,眼神突然銳利了起來,風眼銳利地掃向詠梅,「讓魏千雲陪她?」

   「怎麼,你有意見?」詠梅斜眼瞟他,等他的反應。

   班豫哪會不知道她是故意惹他妒忌?問題是這根本與他無關,他不痛不癢。

   「與我何干?」他懶洋洋地說。

   班洋來回打量他們,再回想之前班豫與馥蘭的一來一往,也發覺了不對勁。要是大哥能夠接納其他女子,他們夫妻倆可也了卻一樁心事。

   「唉。本來是不該的,可是看馥蘭又忒喜歡我那妹夫,我還擔心或許那死腦筋的馥蘭是非他不嫁了……我這做姊姊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對沁竹說,要她和馥蘭共侍一夫,索性就讓他倆先來個『強渡關山』,等沁竹知道後,她也不得不答應啦!」詠梅說得極輕細,怕給他人聽見了,又要惹風波,因為這些不過是她胡說的。

   魏千雲愛沁竹已經到了其他女人如無物的地步,就算馥蘭的長相與沁竹相同,但姊妹倆個性迥異,他自然不可能愛上馥蘭的。她這麼說只想氣氣班豫罷了,誰教他之前幾次輕薄馥蘭呢!

   「胡鬧。」班豫瞪她一眼,小聲嘀咕著。

   「如果大哥中意馥蘭,那不也很好嗎?」班洋笑咪咪地說。

   「沒的事。」班豫瞟他一眼,「你怎麼會這麼想?」

   「哼!人也給你輕薄了,你還好意思撇清?這樣不負責,也不道德哦!」詠梅伸出食指在他面前緩緩晃動。

   班豫懶懶一笑,「她都沒開口了,你倒急著替她出頭啊!」

   他哪會不知道她是想將馥蘭塞給他?可他現在正和馥蘭嘔氣。一提起馥蘭他就生氣。

   「她一向悶得可以,難得有人可以逗她發笑,捨你其誰?」詠梅見心機被他揭穿,也就不掩藏了。

   「我?不不不,我最討厭有女人黏著我了,找別人,找別人。」班豫胡亂擺著手,極力推托。

   詠梅見他這模樣,不覺好笑。「瞧你,年紀也一大把了,老像個孩子似的,難怪到現在都還是王老五一個。」

   「清閒自在、悠然自得不好嗎?誰說一定要有個女人纏身?」

   「你會這麼說一定是因為你沒人愛,或是沒人愛你。」詠梅訕笑了幾聲又想起他是為了女人才遠走他鄉的,暗暗吐舌,「哎呀!我多嘴了。」

   「客氣什麼?要笑就請放聲大笑,人生短短數十載,何需勉強自己?」班豫沒好氣地說。夏侯家的女人一個個都惹不得。

   「不和你廢話了,儘是些沒意義的話。我還得去幫我相公招呼客人呢!」詠梅揮揮手巾轉身要走。

   「等等,她在哪?」他的聲音既不高也不急,卻清楚的傳人詠梅耳裡,她又笑嘻嘻地折回來。

   「你不是說與你無關,討厭女人黏著你嗎?」詠梅得意洋洋。

   「是沒錯。可我沒說我不去黏女人啊!」想要堵他的嘴?這可不容易。

   「無賴!我說班公子,你怎麼曾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哥哥?」詠梅笑罵著班豫,同時看向班洋。

   班洋因為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明槍暗箭,只得在一旁陪笑。

   「她到底在哪?」班豫望著又走開的詠梅,竟有些急了。

   「河邊。」詠梅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

   「河邊?哪條河?哪一邊?」見詠梅不搭理他,他自然知道她是故意讓他去找的。哼!天下無難事,只要他有心找人,還怕找不著嗎?

   而班洋見大哥若有所思地離開,甚至沒和他打聲招呼,更覺他與馥蘭之間的不尋常。難道大哥真的欣賞馥蘭?嗯,他得趕緊回去告訴雲兒這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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