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隔多日,身上的傷口仍隱隱作痛,提醒著她的無能。那時,她什麼都不能做……
她咬著牙,幾個呼吸提氣,腳下的馬步未變,繼續鍛煉基本功夫。如果傷口未癒,別說跟在殿下的身邊,就算只是要帶著她同行,恐怕都會是個累贅。當然,功夫不佳更是不被允許的。
打從她出事之後,瑾棠迅速地結束南行的工作,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京城,若說原因不在她身上,打死她也不能相信。敵人派出的殺手一次比一次更厲害,要是再輕敵,恐怕下次運氣沒那麼好。
雖然她只是名小小的護衛,打小被二皇子給買下,可命就這麼一條,活著的目的在於保全他,上刀山下油鍋都成,就是不能有辱使命。
她想,自己賤命一條,死了就算,可瑾棠二皇子不同,他身繫著國家百姓的希望,或許有一天,將會登基為帝。雖然他的個性讓人難以捉摸,可比起其他的皇子們好上千百倍。
她曾經在無意間聽見丫鬟們私語,碩禎太子生性殘暴,連奴僕都成為遊戲的棋子,根本不把人命當一回事,比起來,瑾棠雖然邪佞,倒不曾拿下人的生命開玩笑。
紫藝告訴自己,為他所做的一切全是出於責任,所以必須保全二皇子的生命,讓他有機會登基。
咬牙忍痛,她運起氣,只求身手更上一層樓,能替他擋去災厄。
「你又不聽話了。」黑念璣的聲音突然出現,「御醫交代過,若你再不好好地休息,只怕很難痊癒。」
紫藝不語,沉默地將氣運行週身後才停下來。
「我知道你心急,可欲速則不達,你若不肯靜心休養,傷口怎會好呢。」他不贊同地搖搖頭,「紫藝,求好心切乃人之常情,可過份地苛求自己卻是不必要的。」
「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她冷然地回道,「殿下的敵人日益增多,再不努力,或許下次就沒那麼好運。」
憶起當夜的情景,黑念璣忍不住一陣寒意上心頭。發現上當後,他和洪柏達風馳電掣地趕回,卻還是慢了一步,只見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刺客,和受傷倒在二皇子懷中的紫藝。
他從未見過二皇子出現那般駭人的神情,平靜的面容雖看不出他有多忿怒,眼神中卻瞧不出一丁點溫暖,渾身散發的氣息冷得足以冰凍週遭所有,教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那刺客幸好是當場斃命,否則的話,怕是會受到極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知道你心急,可殿下的身旁有許多人保護……」又不缺你一個。他硬是將下半句話吞回去。
「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幫助。身為殿下的護衛,我怎能偷懶。再說這次的刺客讓我領悟自己的缺點,趁此機會練習也是應該。」紫藝嘴角牽起,但並未將笑意傳達至眼中。
「你這又何苦呢?」
「殿下能僥倖平安無事,不代表下次還有這樣的好運氣。都是我的錯,沒能守護著他?」揚州的事令她頗為自責。
「是刺客的功夫太高強,就算我們三人都在場,也不一定做得比你好。」
「失職就是失職,紫藝沒死是命大,而上天不肯收留我,必定是給我機會彌補。」
「你太固執了。」無法勸動她,黑念璣只能歎氣。
還是沒有用嗎?他的關懷全是多餘的,傳達不到她的心中。
或許洪柏達說得對,從前的二皇子把她留在身旁不過是先讓她適應,如今時機已然成熟,正慢慢地收網,而紫藝顯然已經成為網中獵物而不自知。
那時二皇子緊緊地摟著受傷的紫藝,眼底出現前所未有的殺意,那模樣再次映入黑念璣腦海中,深刻得讓人無法忘卻。
像保護珍寶般疼愛紫藝,二皇子從來不問收穫的付出,也該得到結果吧!苦澀的滋味襲上心頭,他如果能像洪柏達那般看開,是不是就能解除心底的魔咒,不再有妄念?
「你怎麼沒跟在殿下的身邊?」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所以她開口問。
「殿下有客人來訪,刻意支開我們。」黑念璣悶著聲音回答。
「喔。」她輕應,明白那位「客人」的身份。
來者是個女人。
只有女人出現時,瑾棠才會支開所有的護衛,只留她一人在他房中。
想起瑾棠與其他女子的糾纏,想起她總是隔著珠簾聽聞女子的嬌喘呻吟,心中驀然一陣抽痛,她厭惡這樣的情況,卻又無力阻止……
等等,她憑什麼感到嫉妒?她只是個小小的護衛,沒有干涉主子的權利,更沒有禁止的理由呵!
「嗯,天氣真好,你既然有空,不如陪我過過招吧!」她忽然輕快地說,想借此抹去所有的念頭。
「紫藝,你的身上還有傷……」黑念璣想拒絕。
「廢話少說,來吧!」在他還沒有說不之前,她已經出了手,掌風凌厲地直撲向他。
「你不能……」他下意識地出手擋住她的攻擊,還來不及抽身,她又另出新招,直撲向他的門面。
「專心點,受傷的話我可不負責。」
雖然她心口仍感到疼痛,至少藉著練武能忘卻許多煩憂,讓自己好過許多。
「我要見瑾棠。」玉琛站在大門前,惡聲惡氣地說。
黃承淮奉命守在門外,阻擋所有人進出。
「回公主的話,殿下現在有客人,此刻不方便見公主。還是先請回吧,等殿下送客之後,屬下自會轉達。」
「說什麼我現在都要見他,你這個奴才滾一邊去!」
揚州那次,打從瑾棠走出她的房門後,就再也沒有回去,她像個傻瓜癡癡地等了三天,結果還是別人告訴她,瑾棠早已回京。
風塵僕僕地回來之後,她還眼巴巴地希冀瑾棠匆匆回京只是忘了告知她,過不了多久就會想起她的存在,所以乖乖地等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適,誰知又聽說近來他與永馨郡主走得挺近的。
這下她成了京裡的新笑點,誰要當初瑾棠親近她時,她早已經大肆宣揚,自己終會成為二皇子妃。
她氣壞了,只好親自找上門,她要瑾棠當面說個明白,給個清楚的交代,到底她哪點不如永馨郡主。
「公主,請恕屬下無法從命。」黃承淮忍著氣,還是堅守崗位。
「我不管,今天我非見到瑾棠不可!」玉琛聽不進任何言詞,伸手將他撥到一旁,大搖大擺地走入。
隨著腳步緩緩逼近,刺耳的淫穢笑聲不斷地自房內傳出,夾雜著男人的溫柔低語和女人的撒嬌呢喃,宛如在玉琛火燙的心頭添油,怒火燃燒得更旺。
「殿下好壞,欺負永馨不懂事。」她愛嬌地撲倒在瑾棠寬闊的胸膛,「人家都說你是個壞男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你不就是喜歡我這壞模樣,今日才過府拜見。」瑾棠笑得猖狂,大手毫不避諱地停留在她雪白的胸前,緩慢地兜著圈子,逗得她喘息連連。
「殿下……」紅潮滿腮,永馨的呼吸更加急促,捉住他手腕的纖纖玉手欲迎還拒。
「喜歡就明說吧!我不愛那種調調。」收起笑臉,瑾棠的遊戲到此為止,接下來的事,男歡女愛各取所需。
鼻息間全是他的氣息,迷濛的媚眼含春,永馨不禁伸出舌頭舔舔乾涸的紅唇,眼中噴出的慾火逼著她將他的手往自己的衣內帶,完全忘卻自己的身份與矜持。
「我要你。」
瑾棠發出嗤笑,撫上她胸前的雙峰,在紅唇上印下狂烈的吻,絲毫沒有溫柔的意味。
玉琛推開門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狐狸精,居然敢勾引我的男人,看我今天放不放過你!」她用力地推開永馨,狠狠賞她一個巴掌,然後將瑾棠的懷抱據為己有。「二皇子是我的,你沒資格靠近。」
被扯開的永馨揭著發燙的臉頰,看清來人之後,立刻還擊。
「真是笑話,二皇子又不是你的專有物,他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憑什麼歸你所有?」
她不甘心地拉扯玉琛,怨這個女人出現壞事。好不容易才得到二皇子的青睞,沒能手到擒來怎麼對得起自己。
「全京城都知道二皇子的正妃之位屬於我。」玉琛扭住永馨的頭髮大聲道。
「二皇子妃?哈,癡人說夢!皇上下令了嗎?二皇子提親了嗎?還是你在作白日夢?」永馨不甘示弱地想將她拉開,發狠的眼中冒出紅絲,原來的溫柔模樣已不復見。
「我……反正這樁婚事皇上遲早會下旨。」
「當然,只怕到時候二皇子妃的名字不是你。」
「你……」玉琛為之語塞,旋又開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請自來,糾纏不休!」
「好過你連獻身二皇子都被嫌棄吧!」永馨也不是省油的燈,要比罵人的本事,她可不會輸。
望著扭打成一團,不停叫囂的兩個女人,瑾棠只能搖搖頭,賞個白眼給跟著玉琛進門的黃承淮。
「不是要你別讓任何人進來?」
黃承淮只能搔搔頭,女人真是恐怖,前一刻是個端莊賢淑的女子,後一刻已經變成罵街的潑婦,兩者之間的差距如天地之別,教人好生心寒啊!
「回殿下的話,玉琛公主硬要闖入,任憑屬下怎麼規勸都聽不入耳,屬下也無法阻止。」他苦著臉回覆。
公主乃金枝玉葉之身,他總不能真的動手阻撓吧!比起刺客,這個公主更令人傷腦筋。
要是紫藝在就好了,同為女人,就算出手相碰,也不會出問題。歎口氣,黃承淮真的希望今天在門外守衛的人是紫藝。他終於知道為何二皇子老喜歡讓紫藝守在房中,因為二皇子的問題絕大部份出在女人身上,當然得靠同是女人的紫藝擺平。
望著這兩個女人撕破臉後醜態百出,瑾棠心裡頓感煩悶。如果紫藝在的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揮了下衣袖,他輕易地將兩個女人分開。
「鬧夠了吧!」瑾棠眸中寒光一閃,嗓音裡帶著威嚴,冷冽的聲音清楚地傳入每個人耳中,頓時讓原本吵鬧不休的女子住了口。「你們把這裡當什麼地方?」
「殿下,都是這潑婦的錯,才讓我失態,你千萬別生氣。」首先回過神來的永馨小碎步跑到他身側,換上小女孩似的無辜神情,小心翼翼地賠不是。
「惡人先告狀!」玉琛冷哼,「我只不過幾天沒來,她馬上以為有機可乘,瑾棠,你可得替人家做主啊!」她拚命地想將永馨給擠開。
「放手,二皇子不要你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哈,別說我是全京城最美的女人,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他也不可能要你的。」
永馨嗤笑,「你以為自己有多清高,我聽說你不久前才跟鎮遠將軍有過一段韻事,香艷火辣得讓人聽不入耳。」
「哼,要揭瘡疤也成,寧王爺不時出入你的香閨,全京城的人統統知道……」
瑾棠氣惱地將衣袖一甩,掙脫兩個女人的拉扯,「放手,我誰都不要,兩位請回吧!」
張開口,永馨還想說話,冷不防地被瑾棠的眼神震退,只好跺跺腳,「殿下今天心情不佳,我還是改日再來吧!」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玉琛嗤之以鼻,「永遠都別來了,這裡根本沒有你的容身之地。」她回過頭對瑾棠展開如花笑靨,「瑾棠,別惱,有我陪著你已經足夠。」
「滾!」他粗魯地說。
「現在已經沒有別人在,你不必偽裝……」
他神色一凜,「還不走?好。」
在瑾棠冷酷的眼神示意下,黃承淮只得接下苦差事,一手輕易地拎起玉琛的衣領,把她給「請」出門外。
「瑾棠……」她話還沒說完,門已當面關上。
「可惡,竟敢如此待我!」
玉琛咬著手上的帕子,也只得放棄。
回去後,受了一肚子窩囊氣的玉琛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大口地喝下卻被熱茶燙著。
「哪個丫頭搞的鬼,想燙死我啊!」
「公主……」負責今日倒茶的婢女珍珠顫巍巍地跪下,連大氣也不敢喘。
「該死!」她用力地摔了下丫鬟的耳朵,一臉兇惡,「我今日不罰你的話,倒沒了規矩。來人啊,拿家法來!」
「請公主原諒,奴婢再下去換杯茶。」珍珠如秋風中的落葉,身子不停地發抖,拚命地求饒。
「還換,真讓你給燙死,要我跟閻王老子告狀去嗎?」
「公主饒命啊!」
「讓你們毫無規矩,要傳了出去還得了?」
「啪!」玉琛對哀求聲恍若末聞,用力地賞個耳光,在珍珠的臉上留下五個鮮紅的指印,隨即送到的家法更在珍珠的身上留下無數傷痕,打到後來教她連哀號聲都已發不出。
「玉妹妹可以停了。」碩禎笑著走進來,「要傷了你的玉手,我可會心疼的。」
有人來訪終於讓玉琛停了手,見到太子出現,她堆起笑容相迎。
「真是稀客,殿下怎麼有空來此?」
「早想來拜訪,都是玉妹妹太忙,才會拖延至今。」碩禎無視於倒在地上的丫鬟,依然笑容可掬。
「殿下怎麼這麼說,真要見玉琛,派人來說一聲,玉琛馬上會到。」
碩禎拉起她的纖柔玉手,「玉妹妹真有空見我嗎?聽說你最近和瑾棠走得近,我怕讓人誤會了。」
玉琛心一驚,忙陪上笑臉,「殿下真愛說笑,我和二皇子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
她早聽聞太子殿下與瑾棠二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為了帝位而彼此排擠。如果她順利地攀上二皇子妃的寶座,自然得挺自個兒的夫婿,助他早日登基。可今日瑾棠的表現擺明讓她難堪,如此一來,再為瑾棠得罪太子,分明是不智之舉。
人總得往高處爬,不然也要為自己留條後路。
「我是末嫁的閨女,跟哪個男人的名字扯在一起都不是件好事,殿下說是不是?」她嬌嗔道。
「真的跟瑾棠無關?」碩禎的眼中滿是算計,「我聽說玉妹妹對二皇子妃的身份十分垂涎,還以為自己晚來,沒指望了。」
玉琛聽出他話中有話,卻不敢肯定,「殿下的意思是……」一把將她摟在懷中,碩禎粗暴地印上一吻,「我讓玉妹妹的美麗迷住,盼能一解相思之苦。」
「別這樣……」她撇開臉,對他的親近欲迎還拒,暗暗對房內的丫鬟們使個眼色,空下整個房間。
玉琛的目標是做母儀天下的皇后,如果瑾棠不行,換個人當皇帝也可以,只要後座是她的。眼前的碩禎太子極有可能是將來的一國之君,巴結上他之後,她還有機會。
她知曉自己的美貌引人注目,也是引以為傲的優勢,可打小就生長在宮廷中,見多了被打入冷宮的女子,以色事人的悲哀誰比她更清楚?男人口中的在乎會持續多久?半年?一年?還是只此」刻?
唯有手握大權,說話才有份量,而坐上正室的位子,生下傳宗接代的嫡子後,再也沒有令人擔憂的事情,管他有寵妾若干,都無人能動搖她穩固的地位。
玉琛打小就銘記在心的事,如果無法在瑾棠身上實踐,換個人也無不可。
擺出風情萬種的笑容,她展現出的嫵媚著實令碩禎迷戀萬分。
「玉琛真的不懂……」
「聰明如你當然懂我的意思。」碩禎輕佻地擁她入懷,拉開她的衣襟,手就要往裡頭探。
「別這樣。」她拍開不規矩的大手,卻不急著將衣裳拉上,「我可不是供爺兒們狎玩的女人。」
碩禎輕易地將她推倒在桌上,隨之靠上來,制住她無法翻身,粗糙的大手撫上雪白的肌膚,胡亂地扯下肚兜的繩結,露出春色無邊的景象。
真是上品!他心中讚歎著,這樣的女人不佔為己有未免可惜。
「你是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自己能得到什麼。你不會吃虧的,瑾棠無法給的,我全都願意給你。」
「請殿下饒了玉琛,我真的不明白……」她心口不一的媚笑著。
她的青絲散開,像黑色的紗帳,與白色的玉體形成強烈的對比。她輕輕搖擺著身軀,讓已然敞開的衣襟暴露出更多的雪膚,迅速地挑起他的慾火,蔓延至全身。
碩禎呼吸急促,只手用力地搓揉她高聳的胸脯,再多的言語都已無益。低吼一聲,他眼神轉為深沉,三兩下解開兩人間的衣物,用力地進入她的體內……
歡愛過後,玉琛躺在硬禎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忽然幽幽地歎口氣。
「你怎麼了?」他隨口問。
「太子殿下一定覺得玉琛是個隨便的女人,才會如此對待。」她翻轉過身子,動手拾起方才被丟落在旁的衣裳,「怪來怪去都是玉琛不好,才讓太子殿下誤會我的為人。」
碩禎發出低低的笑聲,將她重新摟回懷中,「你怕我不負責任,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太子殿下……」
她天生是個騷蹄子,那柔若無骨的身軀教男人愛不釋手,杏眼含春,水汪汪地勾引著男人的心。他早已聽聞她是個風騷女子,如今總算見識到這種誘惑。
這女人瑾棠碰過又如何,他可不介意接收。
碩禎摀住她的櫻唇,大手放肆地在她胸前游移,興致又被挑起。
「叫我碩禎,咱們現在的關係非比尋常。」
玉琛沉默片刻,當初會選擇接近瑾棠而非碩禎的原因,就是因為眾人對硬禎的評價並不高,如今……
真的要選碩禎嗎?傳聞他棄女人如敝屐,稍一不小心,很可能會賠上自己的一輩子。
她眉頭不禁糾結。憶起瑾棠的俊美與呵護,和眼前太子的粗暴相比,她的心中產生些許猶豫。
「你還想著瑾棠會回心轉意嗎?」大手在滑膩的肌膚上緩緩移動,碩禎嘲諷地嗤笑,直接將話挑明,「別傻了,哪個女人曾讓他回過頭,緣盡之後,他就翻臉不認人。再說天底下還有數不盡的女人等他思寵,除了永馨郡主之外,還有大臣的女兒們等著成為瑾棠的入幕之賓哩!」
他的話敲中玉琛的痛處,是呵,瑾棠壞在絕情,要是他多情點,她就不會給碩禎太子機會。
強擠出笑容,玉琛反問:「論地位,太子殿下也有同樣的優勢,甚至更優越,怎麼會看得上我?」
「叫我碩禎,我不喜歡有人違抗我的命令。」將她的雙手反剪於身後,碩禎輕舔她的粉頰,在她的耳畔噴出溫熱的氣息,「咱們是同類的人,只有我懂你的心,當然,也能給你想要的東西。」
「女人家要的不就是丈夫的疼愛?」她發出咯咯的笑聲,「殿下太瞧得起我。」
「別跟我談感情,咱們都是無情之人,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罷了。」碩禎的眼神轉為陰沉,嘴角的笑意更讓人顫抖。
「你能給我什麼?」
「爽快!果然是聰明人,懂得見風轉舵。」他讚賞地說,「我能給你無上的權力,給你未來皇后的寶座。」
玉琛心一動,「是嗎?」
「當然,前提是先除去瑾棠,確保我的太子地位。」碩禎的眼中出現殺意。
她搖搖頭,「瑾棠有四色護衛隨侍在旁,連蒼蠅螞蟻都難靠近他,我不過是個弱女子,拿刀子只怕手軟,又能為你做什麼?這風險很大,我無力承擔。」
他猖狂地說:「放心,我已經有萬無一失的計劃。」
「既然如此,我又能做什麼?」玉琛意興闌珊地問。
「請君入甕。就算沒成功,瑾棠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可是……」
「沒有可是。」碩禎的眼神又轉為淫穢,慾望達到爆發邊緣,於是用力地挺入她的體內。「我不喜歡聽到拒絕的話。」
「嗯……好……」她在歡愉的頂端,答應了這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