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我玩笑嗎?派我去守夜巡邏?」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趙綺肯定這是她聽過最難聽的笑話,她不敢相信冷曄會如此狠心,這麼寒冷的嚴冬,叫她守夜……這不是存心凍死她嗎?
趙綺會安安分分接受新的指派,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自然,冷曄也沒把她的大驚小怪當一回事,繼續接著道:「子時開始,每隔一個時辰都要把營地巡邏一遍,直到卯時,你才可以回帳幕休息。」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是認其的,不是開玩笑,趙綺這會兒可急了,「喂!你犯糊塗了是不是?叫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去守夜巡邏,萬一敵人來襲,我還想活命嗎?」虧他還是個將軍,這麼簡單的道理竟然不懂!
「驕縱蠻橫,誰遇到你誰就倒霉,敵人若敢來襲,肯定也是被你嚇跑,他們動得了你一根寒毛嗎?」他當然不可能把整個軍營的安危交到她的手上,他是派她巡邏,不過同時也加強軍營四周的守衛。
「你……是,我驕縱蠻橫,你呢,你又好到哪兒去?冷酷無情、狠心狗肺,遇到你,我才倒霉!」氣死她了!他就會欺負她,她真的有那麼不好嗎?
他是冷酷無情、狠心狗肺,可是獨獨對她…她難道感覺不到他的心,一點點都沒有嗎?
「你最好留點精神守夜,否則營裡出了什麼事,我就叫你永遠回不了對京。」
瞪著冷曄,趙綺真恨不得扭斷他的脖子,「我跟你有仇是不是?你幹什麼老找我麻煩?」
「麻煩是你自個兒找的。」如果當初她沒有誤闖軍營,就不會有今日的一切,他也不會因為她而心煩氣躁,連自個兒是誰都快認不得了,她把他的心都攪亂。
這什麼話嘛!趙綺好委屈的喊道:「本姑娘就是御人有術,這是與生俱來的才能,怎麼可以怪我?」
「把你扣押在軍營,是要你以役抵禍,不是讓你在這兒作威作福。」
「我才沒有…」
「如果你還想離開這裡,話少說點,事情多做點。」
「你……你叫我不說話,我偏要說話,嘴巴長在我臉上,你敢拿我怎麼樣?」趙綺惱羞成怒的挑釁道。
那兩片粉嫩的唇瓣彷彿美味的佳餚,誘人前去品味,一道熱流來得又急又快,竄過了四肢百骸,挑起了體內的渴望。半瞇著眼,冷曄陰驚的發出警告,「不要跟我唱反調。」
「嘴巴生來就是要拿來說話,連這個你也要管,你不會太過霸道嗎?」她誤闖他的軍營,他就可以處處挑剔她,這一點天理也沒有。努力的想忽略體內的飢渴,冷曄微微握緊拳抑制衝動。他不是聖人,也不是沒碰過女人,可就是這個女人可以如此輕易的挑起他的慾望,而即使感受到氣氛有點不對勁,趙綺為了面子怎麼也不肯低頭,「本姑娘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沒有人可以阻止我!」難道她怕他不成?他總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就砍她的腦袋瓜。
一步一步緩緩的朝趙綺逼近,冷曄莫測高深的瞅著她。
終於有所警覺了,因為再遲鈍的人,也可以感覺得到冷曄身上發射出來的危險訊息,趙綺不安的往後一退,吞了口口水,「你……想幹什麼?」
「這是你自找的。」一手勾住趙綺的後腦勺,將她往前一推,冷曄低頭攫住她煤蝶不休的小嘴。
早就嚇傻了,趙綺動也不動的任他予取予求,這種感覺令她害怕,卻又莫名的吸引著她,讓她明知該逃,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微薄的空氣讓他們終於分開來,她的唇瓣因為他的蹂躪轉為嫣紅,冷曄忘情的伸出手,用指腹來回輕撫,他真想一口把她吃了……腦海一閃,突然驚醒過來,記起他們身在何處,他粗魯的推開趙綺,企圖掩飾自己剛剛的失魂落魄。
「你最好先回去養好精神,子時一到,楊副將會過去接你。」
可沒有冷曄那麼大的本事,冷漠得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趙綺心裡亂成一團,自然也沒心思爭辯什麼,她像個遊魂似的。飄出了營帳。
人走了,屬於她的馨香卻不肯散去的繞著他的心魂打轉,他知道,他的自制力已經抵擋不了她對他的迷惑,他渴望她,他想要她,這個認知已經深入他的骨髓,他再也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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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冷死人了!」恨不得把整個人縮進披風裡,趙綺瑟縮發抖的在營地裡緩緩而行,說什麼每隔一個時辰巡邏一次,以她這種速度,再加上營地這麼大,別說是一個時辰,就是兩個時辰都不夠她轉完一圈,這麼說來,她根本是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嘛!
不行不行,這麼風吹寒凍,到了卯時她一定成了「死人」…老天爺,如果天天來上這麼一段折磨,她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她得想想法子,看看有沒有什麼人可以代她守夜巡邏……哎呀!她真是冷糊塗了,冷曄叫她一個人守夜巡邏,她這會兒上哪裡找人幫她?
「冷嘩,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看這個樣子,他根本早有預謀,他是故意讓她求助無門。
咬著牙,趙綺忿忿不平的道:「我絕不可以讓他稱心如意!」
可是話雖如此,她現在又能怎麼辦?想了又想,快想破頭,趙綺還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不過,大概是老天爺同情她的處境,就在這時候,她瞥見一隻野狗縮在某個帳幕旁邊。
「我怎麼沒想到呢?我可是萬獸之後!」趙綺笑得快合不攏嘴。
走到野狗的身邊,趙綺蹲下身子輕撫著它,「好朋友,去把你的同伴找來,不要吵到其他的人。」
狗兒彷彿聽懂趙綺的指示,立刻起身跑開身,等了一些時候,它果然帶了一群伙拌回來,而且安安靜靜無聲無息。
心情實在好極了,手腳一下子也變得靈活了起來,趙綺馬上著手編排指揮,將狗兒一一安置在帳幕邊,還有陰暗的角落邊,不消一個時辰,她已經可以輕輕鬆鬆的找地方喘氣休息。
「聰明的朋友們,守夜的差事就交給你們了,好好發揮你們的的才能,遇到壞人的時候,記得叫大聲一點,千萬別讓他跑了。」喃喃自語的叮嚀了幾句,趙綾又開始動腦筋,應該找哪兒度過這寒冷的一夜,雖然她想直截了當的回帳幕睡覺,不過卯時還得交差,她再不怕死,也不好如此明目張膽。
突然閃過一個好主意,趙綾兩眼登時一亮,「對了,去廄房睡好了,那兒有稻草堆,躺起來舒服多了,還有,那兒有『雷神』在,卯時一到,它可以叫我起來,這睡起來不是更安穩嗎?」
打好了如意算盤,正準備付諸行動,趙綾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從身後的帳幕傳了出來,她忍俊不住的笑著道:「這個軍營的人真好玩,睡覺的時候都不怎麼安分,喜歡弄點聲音。」
不過,這聲音怎麼越聽越詭異,跟她平時聽到的不太一樣,去瞧瞧吧!
偷偷摸摸的來到聲音的源頭,趙綾小心翼翼將布幔掀開一個小縫,眼睛賊溜溜的往裡頭看去,帳幕裡面有點微弱的燭光,她的目光很快就找到目標——
終於,激情中的男女分了開來,張虎滿足的看著身旁的女人,「鈴燕,我看你也不要待在『翠紅樓』那種地方了,我找個房子讓你住,你以後就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翠紅樓」乃是慶州城最有名的妓院。
狐媚的飄了張虎一眼,鈴燕手指輕輕的在他的胸腔畫圈圈,「你以為養我這麼容易啊!」
「你怕我養不起你嗎?」張虎最無法忍受別人看不起他。
「哎呀!你想到哪兒去了?人家只是不想讓你為我這麼辛苦,養我算什麼,以你張副將的本領,我要穿金藏玉有什麼問題,可是你想過嗎?你又不能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待在翠紅樓跟待在外頭又有什麼兩樣?」
雖然對鈴燕非常著迷,張虎也不是笨得聽不出來這是她的借口,他忿忿的發誓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我知道我知道,總有一天你一定會……」一股警覺油然生起,鍾燕坐起身往外看去,乍看之下一切都很平靜,可是,她卻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鈴燕,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怪怪的。」
張虎一聽,立刻機警的起身披上衣服,往外頭一探究竟,不過只有冷冷的寒風吹拂,什麼也沒有。
天啊!差一點點就被發現了,還好她沒有完全嚇傻…其實,看著那一幕幕的激情,她何止是被嚇傻了而已,她根本是嚇呆了,整個人動也不動一下,像根木頭一樣,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目光朝她的方向直視而來,讓她驚醒過來,趕緊抽腿落跑,她這會兒說不定還傻呼呼的站在那裡等著人家來抓她。
現在沒事了,趙綾不由得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切,雙顆不禁染上嫣紅,天啊!真是羞死人了!
用力的甩了甩頭,想甩去盤旋在腦海裡的畫面,可是,忘得了苟且的男女,卻揮不去那股火熱的氣息,最後,在不知不覺當中,迴盪腦海裡面的人竟然變成了她和冷嘩……
☆☆☆
躺在臥榻上,冷曄兩眼無神的直瞪著上方,雖然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要替趙綾擔心,可是一想到外頭天寒地凍,心得頭就像在千萬隻螻蟻在啃咬,疼痛難耐,他放心不下她,這是抗拒不了的事。
歎了聲氣,他決定停止跟自己爭戰,起身更換衣裳。
走出帳幕,還沒找到趙綾,冷曄就發現營裡出現了這麼一副奇特的景觀。差不多每隔三個帳幕就會有一隻野狗守著,每當他走過去的時候,它們就會起身瞪著他看,半晌,似乎確定他無害,才又趴回自己的位置上。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趙綾…還來不及把事情弄明白,冷曄就看到趙綾神情恍忽的朝他走來。
天啊!她是被下了蠱毒嗎?竟然……哎呀!真是丟死人了,她怎麼可以對那個「死人」胡思亂想?自從今晚…不是不是,應該算是昨晚了,她被他親了那麼一下之後,什麼事都不對勁了,莫名其妙的就會心跳加快,尤其不小心想到冷曄親她的時候,整個人就像生了病一樣全身發燙,她不僅僅不討厭他的吻,而且還想再來一次……天啊!她怎麼變得這麼好色?
不想不想不想,敲了敲腦袋瓜,趙綾迫不及待的想敲掉腦海裡頭的火辣,可是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依然如影隨形的糾纏著她……
砰!一個衝撞,趙綾踉蹌的往後一退,眼看就要栽倒在地,冷曄俐落的攬腰一抱。
「對不起……」一對上冷曄的黑眸,趙綾所有的思緒都亂了,原本已經嫣紅的雙頰也因而更添嬌艷,這般異樣的風情在寒冷的嚴冬顯得格外醒目。
「你還好嗎?」冷曄擔憂的皺起眉頭,伸手觸摸她的額頭。
「什麼?」
「那得問你,你又幹了什麼好事?」冷嘩質疑的皺眉。看她臉色發紅,他還以為她生病了,不過著這樣子,其他可哪個性比較大,難道,營裡突然出現的這些野狗正是她幹的?
「我,我沒幹什麼好事啊!」她怎麼覺得自己的心快跳出來了。
她看到什麼,而且看得兩隻眼睛發直,甚至還幻想成她和他……天啊!這麼丟人的事她絕對不可以讓他知道,否則以後在他的面前,她更抬不起頭來!
「神色不定,你在說謊。」
嚥了口口水,趙綾強裝鎮定的反擊,「我神色不定?我看是你眼睛有毛病。」
「你敢對天發誓嗎?』伶曄挑釁的看著趙綾。
「我…我才不做這種無聊的事。」雖然她膽大包天,可還是怕天打雷劈,她可不敢亂髮誓。
「你根本不敢,證據就擺在眼前,發誓肯定天打雷劈。」
「你在說什麼,什麼證據擺在眼前?』她知道自己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可是她也知道,她臉上絕對沒寫著她偷看了什麼,胡思亂想了什麼,哪來的證據?
往四下看了一眼,冷曄漠然的把話挑明,「你的本領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派你守夜巡邏,你也可以玩出花樣。」他不知道該氣她,還是氣他自己,他輾轉難眠,為她擔心,怕她在外頭凍著,她卻又一次耍了他。
頓了一下,趙綾終於搞清楚冷嘩指的是哪一件事,而她早就忘了一乾二淨。
「我……」雖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看著冷曄,趙綾就是理不直氣不壯,「你這個人真奇怪,有人守夜巡邏就好了,管他是什麼人。你為什麼非要跟我斤斤計較?」
「狗不是人。」難以相信,她竟然敢將軍營的安全交給一群狗?
「反正都是在保護軍營的安全,是狗是人又有何差別?」
「如果這群野狗聽得懂人話,它們一定很高興你如此高估它們的聰明才智,不過我的軍營若是讓你繼續胡搞下去,遲早把狗當成人。她真是世上獨一無二。
好吧!她承認自己理虧,可是,也沒這麼嚴重吧!趙綾好無辜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交由那群野狗來守夜巡邏,肯定比交給我來得安全。」
「哪你說說看,你適合什麼?」對她,他已經分不清楚是生氣,還是無奈,派她到廄房當馬廝,她讓他親眼目睹淮南子所言——「瓢巴鼓瑟,而淫魚出聽;伯牙鼓琴,駟馬仰襪。」叫她到廚房當伙夫,她讓他見識到她的「御人有術」,現在派她守夜巡邏,她又讓他明白一件事,原來她不只是「御人有術」,還「御獸有術」。
「我……」趙綾小心翼翼的看了冷曄一眼,「我還是不要說得好。」
「說。」
遲疑了一下,趙綾決定再提醒一次比較妥當,「這可是你自個兒要我說的,我說了,你可不要又對我大吼大叫。」
他可不記得自己曾經對她大吼大叫,他還沒有如此失控過。
不說話就表示答應,趙綾終於安心的道來,「我什麼都不適合,放我離開這裡才是上上之策。」
趙綾會說出這種話,冷曄一點也不驚訝,不過這話還是讓他心裡頭悶悶的,感覺非常不舒服,他希望她對他也有捨不得,就像他對她一樣。
「你不用白費心機了,我不會現在放你離開。」
「那你就不要處處為難我啊!」沒見過他這麼麻煩的人。
瞪著趙綾,冷曄除了皺眉,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趙綾小小聲的又補了幾句,「其實,如果你肯睜一隻眼閉一隻限,你好過,我也好過。」
「你的意見倒是不少。」看著趙綾的眼神,在不知不覺當中多了些許的柔情,他氣她一次又一次觸犯他的威嚴,可是他的心,卻又抗拒不了的為她折服。
這個女人究竟在他的身上下了什麼迷藥,讓他對她又氣又愛…愛?他愛上她?不,他是渴望她,想要她,她的一顰一笑,一瞑一怒,也確實左右他的心情,但是,他絕不會讓自己為了她變癡、變傻,他長年駐紮邊關,生命無常,怎麼可以讓情愛困住了他的心?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冷曄,溫柔的眼神把她的心弄亂了,趙綾頓覺手足無措,「我、我可是為你好。」
抗拒不了的伸出手,冷曄輕柔的指腹觸摸她的鬢髮。
陌生的酥麻竄過四肢百骸,趙綾心慌意亂的道:「我……我要去睡覺了……不是不是,我要去巡邏。」
經趙綾一提醒,冷曄立刻回過神,他神色一正,又回復他一貫的冷冰冰,「慢著,你去哪兒弄來這麼多野狗廣
「天機不可洩露。」說變臉就變臉,這個男人真叫人搞不懂!
「天一亮,我不要再看到這些野狗,聽明白了沒?」
「是,將軍。」
今晚暫時到此為止,其他的等天亮了之後再說吧!
☆☆☆
因為野狗,趙綾一夕之間名震軍營,大家對她是又驚奇又佩服,不過冷曄看到這種情形,可就笑不出來,說他氣她一次又一次的違逆他,倒不如說他氣自己對她的束手無策,他的威嚴可以說是讓她丟到地上踩,如果再繼續下去,誰還把他這個將軍放在眼裡?
他非得想想法子來治她,可是一遇到她則亂,似乎已經成了不變的道理,他也只好讓軟浩和楊墨來傷腦筋。「你們是我得力的副手,如果連你們都如此無能,我看這個軍營也沒有人可以讓我用了。」
阮浩不慌不忙的應道:「將軍,趙姑娘天賦異稟,不管待在什麼地方,只怕都是一樣。」
「楊墨,你怎麼說?」
「將軍,屬下是有一個主意,將軍不妨把趙姑娘帶在身邊,讓趙姑娘伺候將軍的生活起居,縫捕衣甲,磨歷兵器,相信有將軍親自監督,趙姑娘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要不出什麼花樣。」
面對如此誘人的提議,冷曄一下子就心動了,可是萬一落人話柄……
若有所思的看了楊墨一眼,阮浩很肯定他別有所圖,而且若他猜得沒錯,他是想充當月老,促成一樁良緣,難得他這麼有心,就助他一臂之力吧!
「將軍,楊墨說得一點也沒錯,屬下還以為,讓趙姑娘伺候將軍的生活起居,縫補衣甲,其實就是對趙姑娘最大的懲罰,趙姑娘是個千金之軀,大概沒有伺候過人,這種差事對她來說肯定不好受。」冷曄心裡的遲疑,阮浩清楚的看在眼裡,所以想要將軍接受這個提議,只能拿趙綾來刺激他,對一個深陷情網的男人來說,最大的盲點就是網住他的女人。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可是……」他鎮西將軍何時在意過人家怎麼說?只要行得正,做得正,還怕人言可畏嗎?不過那是以前,現在的他不能不有所顧忌,因為他自己比任何人還清楚,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存有私心。
「如果將軍擔心有人乘機造謠生事,那倒不必,東齊時刻跟隨將軍,謠言不攻自破。」
阮浩所言不假,他不該再猶豫。
「東齊,請趙姑娘。」
「是,將軍。」
雖然還沒告訴趙綾,冷曄已經知道她的反應,她會氣得大呼小叫,無所不用其極的說服他改變決定,可是最後,她還是得接受他的安排,在這裡,她可是個「罪犯」,事事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