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紛爭下來,房崎離倒成了坐享其成的漁翁,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接近佳人的機會。
一個大男人圍著圍裙,信手捻菜,沖洗碗盤的畫面能看嗎?
答案是——
賞心悅目!
一連半個月,只要一有空檔,俞縈縈便就著上菜的窗口打量著廚房裡的二人,愈看她就愈高興。
說真的,脫去一身王者風範的房崎離,身著T恤、牛仔褲,一百八十公分的偉岸身影在曲琤身旁忙著時,俊逸的臉孔特別溫柔;尤其是那性感薄唇不時噙著一抹好看的笑弧更添其魅力,這副新好男人的模樣,說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只可惜……郎有情,妹無意哪!
呃……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郎有情,妹也有意啦,只是她膽小得死不承認,也不肯接受人家的愛呀!
俞縈縈一臉感慨地歎了口氣。
冷不防地,一道兇惡的殺人目光狠狠地掃向她。
哇……好可怕的眼神喔!
「琤琤、房大哥,客人都走了,你……你們可以休息了啦!」
急忙丟下話後,為求保命的她腳底抹油——溜了!
「休息了啊……」房崎離伸伸懶腰,順勢瞄了牆上的鍾一眼,「都快三點了耶,琤兒,我們去吃飯吧!」
在餐館工作的缺點之一就是三餐不正常,必須等客人全部離開後才能用餐,在這兒待了近半個月,他總算體會到她們的辛苦。
「琤兒?」
紅唇緊抿,曲琤充耳不聞地清洗著流理台,心裡卻止不住地直抱怨。
那兩個沒心沒肝的損友,虧她掏心掏肺的對待她們,她們卻……
說真的,她真不明白他哪裡好了,在他辜負了她半年後,只消三言兩語她的好朋友就全倒向他了!
「琤兒,你不餓嗎?」
鬼才不餓啦!
天知道她是見著縈縈臉上那抹看好戲的笑後,才會寧願餓死也不願和他一起走出去外場吃飯啦!
噢……臭縈縈、臭小蝶!
一想到俞縈縈那張看戲的嘴臉,還有莫蝶不顧朋友之義的行為,曲琤轉身用力地刷洗著鍋子,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沒良心的傢伙!我刷、我刷,刷掉你們一層皮,痛死你們!
「琤兒?」
「聽到了啦!」
「聽到了就一起出去吃飯吧。」
他搶走她手裡的刷子,欲牽起她的手,不料卻教她身子一閃,輕鬆避開。
「我不餓,要吃你自己去吃!」
「你不吃,我也不吃。」
身子靠著一旁的冷凍櫃,他存心賴著她。
「喂,你!」活似趕不走也打不死的飛天蟑螂,令她厭惡!「可不可以請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相較於他的怡然自得,她的心情只能用四個字形容——
苦不堪言!
天知道她真的非常不願意和他共處一室,而這男人也不知道是故意漠視她的痛苦,還是真的白目到沒察覺近半個月來,她都是板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過日子?
「不行!追隨你是我的心願,我賴定你了!」
「你……陳腔濫調,懶得理你!」
抓起刷子,她繼續洗起鍋子來了。
「我來吧。」不以為意地搶走她手裡的鍋子,新好男人再度展現他體貼的一面。「你站了近三個小時,想必手酸腿麻了,去休息吧!」
「我不……」用你雞婆!
「聽話喔,要不然我會……嘿嘿!」他露出一口白牙,模樣很是邪佞曖昧。
一溜煙地,曲琤消失在他眼前。
「女人嘛,就是要聽話才惹人疼,真可愛!」
不大不小的音量,他的話「適時」飄進逃到轉角處的人兒耳中。
噢……可惡的臭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咒聲連連的她,隨意抓了張籐椅落座,雙手環胸,鼓著腮幫子,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很是嚇人。
偏偏,就是有人不怕死地自動送上門來了!
「琤琤,你吃了炸藥啊?」俞縈縈又扒了一口飯。
「對啦,炸死你!」
「哇!口氣這麼差……」水眸瞠大,倒抽口氣後她又問:「喂!敢情有人欠你錢不成?這麼凶!」
「對!」怒眸一橫,無聲地指責眼前那個欠債的人。
「呃、這個……我……那個……呃……」
真是笨啊,想搬石頭砸人,反倒砸了自己的腳!
丟臉死了,真想咬舌自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