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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裁魔女 第八章 作者:葆琳

  莎莎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客房的棉被窩裡。

   由窗外漆黑的程度研判起來應該是半夜了。她忘了自己是怎麼上床睡覺的,記憶中只有最後因為滿肚子不知哪來的火氣,害得她喝下自己最不拿手的雞尾酒,還一連喝了三杯,結果就人事不知的被送回到所家大宅裡。

   摸摸身上已經換好的浴衣(日式睡衣),她朦朧腦海中似乎有一點印象是一雙大手替她脫了衣服,然後把爛醉如泥的自己送上床。那溫柔的觸感,好像還在身體的細胞記憶體,卻怎麼也想不清楚到底是誰……

   算了。嘴巴好幹,去找水喝吧!

   爬出被窩,莎莎摸索著黑暗中的走廊,憑著記憶想找出他們家的廚房位置。話說這所家大宅裡面除了住著所媽媽和所哲彥外,還有一些組織的兄弟與為數不少的僕人,想要摸出一條正確的路,對方向感極差的莎莎來說,就算在白天都是個艱難任務,更別說現在腦子酒精中毒而罷工的狀態。

   結果當她拉開某道自認為是通往廚房的門後,卻發現那是燈火通明、正在書桌前不知看些什麼的所哲彥的書房。

   他抬起漆黑的眸,望著闖入的她,僅有的書桌一盞燈,映照著他冷硬的側臉,顯得更叫人無法靠近。

   「有什麼事?」

   「啊,對不起,我走錯路了,我本來是要去廚房的。」道聲歉,莎莎縮回脖子正想轉身離去。

   啪地把書合上,所哲彥卻從書桌後面起身說:「憑你?想摸到廚房卻摸回台灣吧!」迅速地來到她身邊,一偏頭指了指反方向說:「廚房在這兒。」

   唉!莎莎認命地跟他屁股後面,乖乖地去廚房。

   幾分鐘後她捧著所哲彥倒給她的一杯牛奶,疑懼自已是否夢還沒有醒?那個只要一看到她就會猛皺眉頭的所哲彥,居然會和她在深夜無人的時分,兩兩相望地坐在廚房中,宛如一家人似的喝著半夜的牛奶?!而這牛奶還是他親手拿杯子倒給她的!

   「謝……謝謝。」莎莎小聲地試探說。

   「不客氣。」他眉也沒抬地回。

   天真的塌下來了,莎莎一雙瞳鈴眼瞠得又圓又亮。

   「又怎麼了?」他啜口牛奶,備感不耐地說。

   猛力地搖頭,然後又點頭,她躊躇地說:「你……該不會……過了午夜十二點就會人格分裂吧?我好像第一次受到你如此『親切』的對待。」

   「有空想那些無聊事,還不如快快喝完牛奶,上床睡覺!不會喝酒偏要逞強,從頭到尾都在給人找麻煩,真不知道你家人是怎麼把你養到這麼大的,連穿個睡衣都要人幫忙。」他又恢復鐵面說道。

   莎莎卻跳起來。「是你幫我換睡衣的?」

   「母親今夜正好不在家,其他的女傭也早睡了,不是我幫你換,難道你希望由義木來嗎?抱歉,你吐得他一身都是,我早讓他回去換衣服了。」

   「那……你不是全看光了!」莎莎臉頰一片駝紅。

   「不想讓人看光,就不要毫無防備的在人家身上賴著不放,睡得像條泡在酒精裡的死豬,叫都叫不醒。再者,你和其他女人有哪點不同?有什麼怕給人看的?真是無聊!」毒舌未減地,他說。

   「你明知道我說過我只給未來的老公看!」

   「看都看了,你要我把眼珠挖出來才可以嗎?」他豎目橫眉的模樣,讓那雙細長銳利的眼神更顯凶悍。

   莎莎嘴一扁。

   「不許哭!」他事先警告。

   眼眶泛紅。

   「我說過你不許哭!」他再次警告。

   肩膀一抖動,眼淚就嘩啦啦地掉了下來。揉著眼角,她委屈地說:「我從小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找到一個……」

   莫非她打算從頭到尾再敘述一次那個無聊至極的童話故事?他已經聽過一次了。所哲彥跨過餐桌的距離,來到她的面前,低聲說:「我剛剛警告過了,這是你不聽話的下場!」

   什麼?一張急遽放大的臉孔映入眼簾的同時,唇上感受到一抹不輕不重的壓力,如鵝毛般軟軟地刷過她,來回數次之後,莎莎不自覺地啟唇迎接那濡濕的熱舌竄入口中。

   與前兩次的粗暴截然不同,和莎莎夢想中的王子應該賜給她的那種吻一樣……不,更棒、更好,好上數百倍、數千倍,不對不對,她的夢中才不會出現這麼美妙的吻!

   他的舌尖靈巧地在她齒列中鑽動挑撥著,間歇還吸吮嚼咬著她的舌頭,陣陣酥麻的快感讓莎莎招架不住地攀住他的寬肩,差點以為自己雙腳底下踩的不是地,而是軟綿綿的雲朵了。

   一段令人窒息的熱情長吻結束後,莎莎腦中早沒有「哭泣」這回事,只是癡迷地望著他的嘴巴——果然好看,和自己第一眼時的印象十分吻合,這張性感的唇不但看起來狂野,吻起來也是絕妙的熱情如火!

   「還是那麼堅持要講你的童話故事,我就洗耳恭聽。」

   他低啞的嗓音如同一陣薄霧飄進她的耳中,可是對莎莎而言卻不代表任何意義。什麼童話?她現在只想知道怎麼樣才能勾引他吻第二次。

   「可是,只限於在我床上!」

   床?好啊,哪裡都好,只要他願意再吻自己一次——床耶!當,莎莎短路的思考馬上恢復正常。她瞪著他。

   「怎麼,對我的床有何不滿嗎?」

   她嘟起嘴。「我才不要。」

   呵!以為她傻傻的,早被自己的吻技給迷得神魂顛倒,想不到還有骨氣拒絕?所哲彥帶著幾絲趣味,也是半玩興地說:「又是那套要保留冰清玉潔給你老公的說辭嗎?」

   「不是。」她氣嘟嘟地推開他說:「我——不接收別的女人退的貨色!」

   扔下這句話,莎莎掉頭就走,可是人還沒有出廚房大門,就被一雙手給攔腰抱起。所哲彥黝黑的眸子洋溢著濃濃的情慾色彩說:「就憑你這句話,我就改變自己不抱別的男人退貨的貨色的原則,讓你知道把我和『沒人要』的東西相提並論,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我會讓你徹徹底底地把這句話收回去。」

   ???

   把所哲彥今夜會採取行動,不再像過去只是出於威脅的心態,而把端木莎拎到床上去,歸咎於媽媽桑的一句話,那就未免太小看所哲彥本身的意志。其實,他也領悟到自己與端木莎之間的時間不多了,再沒多久收到那封挑釁邀請函的端木揚必定會採取行動,而自己如果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的放端木莎離開,他心中肯定會存著無比的疑惑——到底自己這股無處可宣洩的焦躁,是源於何方?

   從初次見面後到今天,那些有增無減的怒火與怨氣,那些看到她與其他人說笑就不爽的情緒,都將因為自己什麼也沒有做,而永遠放置在心中,與其狀態不明的維持現狀,不如明快地斷定「它」到底是什麼。

   身體的結合可以是毫無意義的運動與發洩,也可能會是讓人清楚地面對自己內心的重要步驟。假如自己真如媽媽桑所說那麼在乎她,那麼經過這一夜,自己應該會有些什麼改變才對。

   相對地,要是自己與她上了床卻什麼都感覺不到——那就說明端木莎也不過爾爾,並不值得自己繼續囚禁在她的影響下。

   冷酷嗎?對不能冷酷就無法生存在自己所處世界中的所哲彥而言,這種思考模式已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了。

   「你要畏畏縮縮多久,不過是SEX,你要把它當成謀殺來看啊!」所哲彥一把門關上,就向著躲到牆角去作膽小草的莎莎說。「過來,我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

   「你騙人!不會對我怎麼樣,那你幹麼把門關上不讓人走!」莎莎也嗅得出來這回他既沒有被怒火沖昏了頭,也不是為了要給她「好看」教訓她,那除了這兩種理由外,他為什麼還會想抱自己?

   「好吧,我更正我的話,我是打算對你『怎麼樣』,可是你不但不會有任何的抱怨,相反的到最後還會相當樂意配合。」

   「話是你在說,信不信在我。」莎莎可沒興趣「以身相試」。

   「剛剛的吻,你不喜歡嗎?是誰到後來主動攀著我,噘著嘴巴一副捨不得的模樣。」

   「你沒有廉恥,居然把人家『不可抗力』的弱點說出來。我是沒有你經驗多,所以才會被你一個吻給拐了。」

   「因此,我正打算提供你更多美妙的經驗。」所哲彥態度悠哉地漫步到她躲的角落說:「我還可以讓你選擇,哪一種方式你比較中意?一開始就激烈得讓你失神?還是溫柔的、緩慢的,挑逗到你慾火焚身?」

   莎莎被他描述的語句弄得渾身發熱,她沒想到光是以言語就可以挑動人心。這個男人果然是雙重人格,不,多重人格!發怒時的野獸;發情時的禽獸;發春時的淫獸!

   「你……你講話好下流。」

   「還喜歡嗎?」

   唔。她忽然想起哥哥曾經說,希望她別喜歡上一個「虐待狂」才好。可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正往一個「虐待狂」的懷裡跳進去。

   他以眼神勾引,以言語誘惑,以全身散發的男性荷爾蒙迷暈她的意志說:「別想那麼多了,過來,我們倆可以讓這個夜晚變得更有意思。」

   不行了。莎莎心想,自己真是努力嘗試過了。用盡各種方法去痛恨眼前的男人,有一段時間自己是成功的,但很快地他又突破了她的心防,以前那些輕易就對她獻上鮮花、愛情的男人沒有一個能讓她如此心跳加速,只有這個不馴服於她腳下,卻又聲稱要讓她拜倒在他石榴褲底下的男人,能讓她無法自持。

   她不解自己為什麼會節節敗退在他手上,卻只知道要是今夜不能探索並揭開他允諾的禁忌天堂的模樣,無法一窺他在床上又會是什麼樣的情人,自己一定會抱憾終身。

   所以,當他把兩人間的距離由十步、五步,減到最後只隔著彼此的薄薄衣物,莎莎都沒有再嘗試著逃避了。

   「從親吻開始……」他挑起她的下巴,耳語地低喃。「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慢慢研究,你喜歡哪一種方式?」

   「你、你說錯了。」莎莎緊張得心臟都快從口中跳出來了。「現在已經是半夜三點了。」

   他雙唇向左右拉開,笑得邪惡又讓人無從恨起地說:「那,我們就更該減少說話的時間了,不是嗎?」

   利落地,他一手搭著她的下巴抬高固定,一手則環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與自己的身子密合,送上開啟序幕的吻。

   ???

   叫人難以相信,那英俊狂野的男人,卻有一雙如此溫柔巧妙的手,初次探訪她的身軀,卻好像早已熟知她身上的每處敏感地點,輕揉慢捻地引燃一處處的細小火花。

   「啊……」

   就連耳朵上這種不該成為性感地帶的地方,都被他挖掘出來了。

   哲彥的唇滑過她的耳背軟骨,莎莎顫抖地從喉嚨發出難以想像的甜美叫聲,他的指尖惡作劇地徘徊在她雙峰間的凹谷,折磨人地劃著小圈圈。

   咬著唇,莎莎不依地扭動身軀,暗示著他,可是他卻不輕易放過地說:「怎麼了?不喜歡我碰這兒?那想要我碰哪兒?」

   「不要……逼……我說……嘛!」以撒嬌的貓眼,害羞得連耳根都紅通通的,莎莎呱著唇叫。

   「可是你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呢?」他故意不小心把指尖擦過了左胸上的突起。

   「啊!」她喘息著,捉住他的手,而他也由她捉住——順從地回到剛剛照顧過的雪丘上。

   「然後呢?就這樣放著,好嗎?」他含帶著笑意,舌尖鑽入她耳朵中,來回舔動著。

   「別……」連話都說不完整,莎莎移動自己的身體迎上他手掌,哀求更多地不住摩擦著他的掌心,她的反應終於打動了他,捨棄玩笑般的挑逗話,以行動來犒賞她如此誠實的身子。

   大掌包裹住那柔軟溫熱的部位,揉弄起來,另一手徘徊在她的小腹下方,引起另一把更強烈的火苗。

   對初次體驗到這種快感的莎莎而言,這刺激強烈得令她渾身的細小毛孔都沸騰起來般,火熱地渴求著,但又有什麼不足之處的,迫使她盲目於他巧妙的愛撫中,忘我地喘息著,叫喚著他的名字。

   所哲彥從她坦白的身子上獲得極大的滿足,心中卻難免有一抹嫉妒的暗雲悄悄遮住了他的雙眼——以一個處子而言,她未免太過熱情了,是哪個男人曾經開發過這副多情的身子?是哪個男人曾經在自己之前,帶給她快樂?這副身子應該是屬於他的,瞧他們配合得多麼天衣無縫。

   以前他從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有沒有過經驗,可是獨獨她——她有過任何男人的想法,像無數的蟲蟻啃噬著他,侵襲著他的理智。

   還不夠,他要給她更強烈的快感,直到她腦海中根本不存在其他男人的記憶,只有他為止。

   移開雙手,他以雙唇含住了她粉紅而突起的尖端,貪婪地品嚐著。

   「不要……啊!」

   她彈跳的身子顫抖著,弓起身子的動作反而更把自己送入他的口中,以手盈握飽滿的她,所哲彥發出濕潤的吸吮聲音並說:「說不要太早了些,我什麼都還沒有做,還有——更厲害的東西在等著。」

   「可是……啊啊……好可怕……我……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哲彥……」眼睛泛著澤澤水光的莎莎,懷疑再繼續下去,自己一定會被這些強烈的感覺所吞滅,再也不是自己了。

   「不要胡思亂想,要想就想我,感覺我、看著我就夠了。」

   「哲彥……」

   「可以嗎?我要……進去了。」

   隱約中瞭解到,自己真的要被他吃掉了,可是恐懼已經消失,渴望與期待地,莎莎點點頭。

   得到她的允許,所哲彥挾著一鼓作氣的力量,突破到她柔軟的內部。

   「唔!」驟然間被撕扯開來的痛感,讓莎莎白了臉。

   他意識中想起了警鈴,但此刻要撤退對他而言已是辦不到的奇跡。順從著慾望他深入了她顫抖的深處。

   再無阻礙地,緊密結合的瞬間,兩人都同時鬆了口氣。

   「你沒有說謊。」眼底儘是錯愕與自責,但又有些許喜悅的滿足。他親吻著她的眼角,汲取她的淚水說。

   「什麼?」不知道他指什麼,還在努力適應他的存在,莎莎懵懵懂懂地回道。

   「沒什麼,我在自言自語罷了。」他多想延長這一刻的喜悅。

   「那個……就這樣結束了嗎?」莎莎有點小失望,前面的快樂好像騙人的,原來這件事到後來一點都不快樂。

   他一笑。「不,傻瓜,現在才是開始而已。」

   「咦?啊,不要動,好奇怪,啊……」

   他以緩慢的節奏帶領著莎莎進入成人的世界中,抽送出一陣陣令她無法招架的怏感高潮。起初的疼痛化為煙霧般消失在半空中,充實而飽滿的快感,佔領了她全部的意識。

   「哲彥!哲彥!」

   她驚喘地叫著,攀住他,往前所未有的峰頂邁進。

   就算會掉下去也無所謂了,朦朧地,意識中傳送出這樣的訊息,就算掉到再深的地方,他都會與她同在一起,他們已經成為一體,在這沒有立足之處的潮浪中一起被粉碎,一起重生。

   ???

   凌晨,身體帶著倦意,意識卻格外清晰,所哲彥在不吵醒身旁沉沉入睡的人兒下,悄悄地起身。

   淋浴,讓腦筋清楚些,他披著一件睡袍重回到床邊。

   趴在枕頭堆裡,睡得雙頰泛著桃紅的莎莎,有如一隻小貓般在被窩裡蠕動著,尋找著原本讓她靠得極舒服的人肉枕,但遍尋不著下,她抱住了一隻枕頭翻身再睡。無意識中的行為顯得那麼可愛與嬌嗔,讓所哲彥不覺凝視半天。結果出來了。

   所哲彥彎腰撫摸著她的臉頰,替她拉好睡亂的被子。

   自己都沒有想到,以前對於端木莎的偏見就像是曲折鏡面下反射的假象,自己不肯正視,任憑心中那些錯誤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地堆積成山,就為了阻擋她進入自己的內心世界。

   可是,一旦正面迎視——那些理由、借口、故意把她當成仇敵般對待的看法,都不再有「立足的空間」,如同泡沫般消失了。

   他承認自己被端木莎給牽著鼻子走,也承認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讓她的步調影響了他,更承認自己是徹底被她的魔女魅力給打敗了。制裁者,現在成了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失敗者。

   沒錯。擁抱她是個失敗。

   回歸到原點,不論自己有多麼想要她,或者是——喜歡她,她都與自己的世界格格不入。他所處的冰冷世界,不可能容許她這樣一個既無心機又懶得使用大腦算計他人的女子,永久地駐留。

   他不想讓端木莎在這世界中同流合污,或者一樣被冰凍了。

   自己不曾怨恨過生於極道家庭的背景,他人的冷漠、歧視,他人的畏懼、敬遠,他早已習慣而不在乎。可是端木莎不一樣,她能忍受身為大姐頭、必須做為眾人表率的日子?她能忍受傳統而古老的家道,對一個女人的扼殺與束縛嗎?

   她之所以能如此無憂無慮地活著,背後一定有疼愛她的家人細心呵護,有如溫室裡成長的花朵,移植到這個荒漠般的家庭,她能維持這份甜美多久?

   所哲彥不知道答案,但他也不想親眼去證實。

   夠了。在來得及脫身前,放她自由,在她還沒有被自己污染得太嚴重前,以最好的方法,讓她回去過她該過的日子。

   換上西裝,所哲彥把端木莎一起關在那道門之內,走向鋪滿晨曦、日光充足的大廳。那兒,秘書義木已經在等候了。

   「少主。」

   「東西都準備好了?」

   「是的。」

   「那就出發吧!」

   與端木揚的「邀約」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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