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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印 第十章 作者:花顏

  鴛白辦完事才踏進客棧,就又看到武林第一世家的人。不錯嘛,學乖了,這次他們只來三個人。

   來者是武林第一世家當家主事的那一對夫妻一一國訪義和國林君,還有立在一旁的國帆音。

   鴛白沒空理他們,希望他們長話短說,不要耽誤他娶妻的大事。

   「鴛當家,可否告知家母和家父人在何處?"國防義不曉得他幹嘛得這麼卑躬屈膝,可是這小子跟爹的關係不清不楚的,他還是得維持一定的禮貌。

   鴛白瞪了國帆音一眼。」我已經說過了,要人我沒有,到別的地去找。"他沒好氣的說。

   「鴛當家,請體諒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擔心。"國訪義客氣的再說。、「沒有就是沒有:「再說下去,他們就要誤了他的大事了。

   「那麼鴛當家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這小子太不識浮歹了:國訪義沒有耐性再說客套話,打算動手。

   「住手。"木印和掌櫃一起下了樓。

   鴛白怒瞪木印背後的掌櫃一眼,多事的傢伙。

   掌櫃陪著笑,心中暗暗歎氣。白爺是不擔心店被砸了,可是他捨不得啊,再說武林第一世家這樣三天兩頭過來尋事,他們的生意都沒有辦法做了,所以他只好把木小姐給搬出來。

   「木姑娘。"國訪義看著木印。雖說現在一切都不明朗,但她的輩分也算是他的師妹。

   「師父和國老夫人很安全,他們再過不久就會回來的,你們不用擔心。」木印板著一張臉看向鴛白。每次說話都那麼沖,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交到朋友的。

   鴛白滿心怨怒。都是他們,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選在這種最要緊的關頭來找麻煩,這下子木印對他更生氣了,她第一次拿這麼冰冷的面容對他,他恨死這一群大了。

   「木姑娘可否做擔保?"國林君開口輕問。

   「不做!"木印還沒說話,鴛白就大聲拒絕。

   「鴛當家可是不把武林第一世家當一回事?"國訪義怒道。對他們客氣是因為他們和爹的關係不淺,可不代表武材第一世家好惹。

   「武林第一世家算什麼!」鴛白@向對假客氣,實際上卻要別人乖乖聽話的人沒好感,況且他們來的時間更是錯上加錯,他要是有好臉色才怪。

   「鴛當家好大的口氣!"他們這個梁子是結下了。

   「鴛白!"木印走到鴛白的面前,是既氣他又拿他沒辦法。最後,她轉頭向國訪義說:「請你們原諒鴛白的不禮貌,我想請國爺收留木印一段時間,如果師父和國老夫人沒有平安回來,木印願拿命來還。」

   「木印!」鴛白大叫。他這是在幹嘛?就算生他的氣也不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木姑娘?"國訪義也覺得這話說得太重了。

   「武林第一世家不願意收留我?"木即是鐵了心。

   「不。有木姑娘來國家作客,是我們的榮幸,請。"不管呈娘的失蹤是否與鴛白有關,只要木姑娘在家裡,爹最終還夫要回家一趟。

   「不准走:「鴛白氣極了.「我要走。"木印平靜卻堅定的說。

   「木印:「鴛白握緊拳頭看著她。她氣他氣得莫名其妙而他不問對錯只想讓拋開心.現在她卻說要離開他:她讓俐覺得自己為她所做的一切都不值得。

   「我要去。"如果留在鴛白身邊,她又會重回老路子;遲件事不是鴛白的錯,是她懦弱,是她沒有勇氣再愛他一次。

   鴛白氣極攻心的讓路,她要走就走好了!

   木印再看他一眼,就隨國家人走了出去。

    

          ☆        ☆        ☆

    

   「木姑娘,請你暫時住在這裡。"國帆音對木即說。

   「謝謝。」

   「有一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問你?"國帆音神情含羞。

   「你問。」

   「你跟鴛白是什麼關係?"她有點在意他們兩個的形影不離。

   木印的心跳停了一拍,才開口回答:「沒有關係。」

   「真的?

   「我可以問你為什麼那麼『在乎』鴛白嗎?你才見過他幾次而已。"她說不出喜歡這個詞。

    

          ☆        ☆        ☆

    

   喜歡還需要理由"國帆音一向敢愛敢恨.「是嗎?"為什麼國帆音可以如此坦率,而她就做不到?

   「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謝謝。"木印關上門,靠在門上。為了他,她還是學會說謊了,為什麼要說沒有關係呢?她輕問自己。

   明知道他跟她絕不是沒有關係,淚輕輕的滑下臉頰,對他的否認表達最大的抗議。

   夜撒下了星光。

   木印在睡夢中感到有人在身旁,她突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張她熟悉愛戀的臉龐。

   「你來這裡做什麼?"他只手撐起身,不敢相信的問。

   「看你。"鴛白直勾勾的舌右他。

   「你知道這裡是哪裡?木印臉色慌亂的問。

   「知道。

   「那你還來了他太大膽了,「只要我想去,還沒有有哪個地方可以阻止我。」

   憑什麼在這個吃人不讓骨頭的江湖上立足,「你……"木印抿緊嘴,不讓自己吐出關心的話來,"木印,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鴛白看著她明顯的退卻,提出問題。

   「哪裡奇怪?"他不生她的氣了?在客棧裡他很不高興她要離開的。

   「我們從相逢到現在,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高興。"都是他在一頭熱,而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說走就走。

   「你喝酒了?"她聞到從他口中傳來的酒氣。

   「沒醉。」

   「我去倒杯茶給你喝。

   「不要。"鴛白壓回水印,讓她無法動彈。

   「鴛白?

   「我從來就沒有那麼害怕,就連面對敵人追擊,生死交關的那一刻也沒有……"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麼就得為了一個女人那麼沒用?

   「你醉了。」

   「沒有。」

   「起來。我去幫你拿一些——」

   「不要!」

   「鴛白。」他到底要什麼,為什麼還來這裡見她?明明是她先無情的離開他啊:

   「木印,你到底在主什麼氣?"他低喃。因為木印不在,他生氣只能喝悶酒,結果越喝越鬱悶,就跑到這裡來見她。

   「我沒主你的氣。」

   「那你幹嘛要離開我?"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針,他完全搞不懂。

   木印微訝。他真的不知道她在煩什麼?

   察覺鴛白靜止不動,木印輕喊:「鴛白?"他就這樣在她身上睡著了?

   他很重,壓得她很不舒服,但也不是那麼沒辦法承受。

   算了,還是讓他睡吧,他已經一連好幾天沒能好好的休息了。

   木印出神的撫著鴛白的耳鬃。她好想回到當初沒有不安,沒有煩惱的世界裡,在那裡她只需要擔心師父的責備,遠都計鴛白只屬於她一個人。

   「木印?"鴛白突然輕喊。

   「幹什麼?」

   只需要期待鴛白的奇想。可是她不能永遠都不長大,不能永遠讓鴛白屬於自己.「我只問一次我們私奔好嗎?只要讓木印屬於他,他可以什麼都不要管了。

   木印還沒有回答,房門就被人一腳踢開。

   「離我徒弟遠一點!"季平怒吼。

   「師父!"木印馬上把鴛白推開。

   鴛白歎息的起身,他拐人的行動又失敗了。為什麼這些人一定得在緊要關頭來破壞他們的好事?

   「你竟然敢這麼做!"尾隨在雲平身後的國曼英也跟著吼出來。

   木印下了床,看見季平和國曼英的狼狽。

   「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怎麼會像是去了一趟地獄,整個人憔悴不堪?

   「你還敢說!"季平簡直不敢相信寶貝徒弟會跟著鴛白這臭小子一起設計他和國曼英。

   他們在迷宮陣中被車異那個瘋子玩弄了一整天要不是使計騙過了他,他們還走不出那個迷宮陣。

   等到他們殺到客棧,就聽到掌櫃說他們在國家;來到國家,他就看到這渾小子竟然毫不知恥的整個人趴在木印的身上。

   「師父,您跟國老夫人和解了嗎?木印吶吶的問。

   「和你娘的頭!"國曼英怒道。

   「曼英!"季平實在是沒辦法接受國曼英的粗魯。

   「怎麼?國曼英瞥他,要吵架她奉陪。

   「我不想吵。」

   「我不說就是。"國曼英沒氣可發的說。

   木印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和解了。

   「你們應該感謝我和木印。"鴛白冷聲道。要不是有他和水印插手,他們就是再等個人百年也沒有辦法講開來。

   「滾出去!"國曼英又氣又窘。他們被這個小鬼玩弄在股掌間,卻又沮喪的發現他們拿他沒辦法,真是太可惡了:

   「木印,跟我走。"鴛白看著木印要求道。

   「木印!」季平喝道。她要是敢沒名沒分的跟那臭小子走,他就跟她斷絕帥徒關係!

   木印眼光巡視過師父,看著鴛白眼中的懇求搖頭。此刻的她做不到。

   「你知道我不會再來第二次。"鴛白正色的說。他的自尊不會允許他再一次在她面前示弱。

   「我不走。"不要逼她,她真的做不到。

   「好,這是你說的,我不會再來了。"鴛白沒有眷戀的走出去。

   木印失神的望若門口。她真的沒有辦法這樣跟他走,她的心還找不到她要的答案。

   「木印。"季平輕喚。他的徒弟終究還是學不乖。

   「師父,木印累了,可不可以明天再談?"她現在什麼也不想說。

   「休息吧。」

   「季平?"國曼英不解的喊道。他們不是決定要把過往對她交代清楚?

   季平對國曼英搖頭。

   國曼英看了木印一眼,知道她現在沒有心情跟他們談話.於是率先走了出去,平季跟在他身後,順手關上了門。

   木印坐上床,喃喃的說:「今晚是別想睡了。」

   淚滑下她的眼,濕了她的衣襟,也擰痛了她的心。

    

          ☆        ☆        ☆

    

   國家的庭園裡,木印了一個人呆呆的坐著。

   「木印。"季平喚道。

   「帥父。"木印趕緊站了起來,師父的教導一向嚴格,容不得她對長輩有絲毫的了尊敬。

   「坐下。在國家待得還習慣嗎?"這兒天她簡直像之前在等那臭小子時——樣,整個人癡傻傻的,他看不就一肚子火,但又下能罵她。

   木印對季平的問話回以一臉的為難。

   「哪裡不舒服了?"國曼英蹙眉的問。難不成國家有哪兒怠慢了他?

   「不是的,師母。"她只是無法適應這種生活,他們簡直把他當作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的棒著,不像鴛白把她當作是他身上的一部分,什麼事都要他跟著參加;她彆扭極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國家的一分子。

   「曼英,別為難她。這孩子就是這種個性,只要不跟那渾小子混在一起,她就有如一個容易受到驚嚇的女孩,個性好到讓人想訓她,但只要一遇上那個姓鴛的,她就活蹦亂跳的,像個完全不一樣的人,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自信在她的臉上流轉,讓她美得令人怦然心功.他這徒弟從六歲就被人拐走了,只是他還死不承認就是。

   「這裡是你的家。"國曼英像是在承諾什麼似的。

   「師母,謝謝。"國老夫人對她的好,她是知道的。只是她總覺得在這裡她是個外人.她什麼事都不能做,更融不進這個尊貴的地方。

   季平見狀歎了一口氣,"木印,想知道師父和師母怎麼會分開的故事嗎?"是該讓她知道的時候了,再拖下去對她只有傷害。

   木印是個纖細敏感的孩子,他們行事反覆的態度只會計她感到惶惑,進而變得怯懦。從以前到現在,只有那小子在她身邊時,她才敢說出自己心中的話。

   他還是看不出姓鴛的那小子有什麼好,一副油嘴滑舌的樣子,憑什麼讓他的寶貝徒弟為他執著?但是……唉:「師父,木印一向受聽故事。"那是她的最愛,而鴛白也是知道的。他總會滿足她這唯一的要求,他是那麼真心的呵護著她,為什麼她不能再勇敢一點呢?

   她好想他,可是他還在生她的氣嗎?那天晚上他走得好決絕。

   季平整理一下思緒,陷入回憶中說:「十八年前,為師出外訪友回家的路途上,無意中撞見一個婦人帶著一個未滿足羅的女嬰被人追殺,不忍之心油然而生,隨即出手相助。我與追殺者惡戰一天方休,但卻不幸重傷昏迷,再次清醒,就看見那名婦人在火堆旁,拿著一個鐵裂品給她手中的嬰兒烙印。那婦人看著慘關的嬰孩,臉上沒有心疼也沒有愧色,只是不所喃喃自語說:『烙在兒臉,印在天地,阻你斷腸,封你薄命,勿蹈復徹,只求安生。』最後,她放下烙鐵,抱著嬰孩痛哭失聲。當那個落魄的女人見到我醒了,就馬上跪下來懇求我收養她懷中的孩子,我不肯,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一答庇,那個婦人絕對會去尋死,所以我打算把她們帶回家,再作打算。可是一到家,那名婦人一見我妻,二話不說就栽髒說你是我的女兒,然後自斷筋脈而已,讓找百口莫辯。你師母不相信我說的話,而我沒有辦法證明那名婦人說的是假話,負氣之下就帶著你離家,自行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住下來,你師母氣不過,便對外宣稱為師遇敵亡故。」

   說到這兒,季平停了下來,頗覺感慨。這是命運弄人,也是他們夫妻感情的劫數。

   「為師本想一切就這樣了,沒想到村子裡的一場颶風,卻把你和過去連結起來,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師父。"木印含淚喊道。她真的是連累了師父,讓他背負著十八年有家回不得的苦。

   「木印,不必對為師愧疚,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為師不想,而你也沒有必要為你的臉傷自卑,那是你母親對你最後的愛,也許她的作法過於極端,但那是她為了保護你而做的。那個烙印封的是她未曾對我們交代的不堪過往,也是你的薄命。」

   「師父?她不信這裡面還有這樣的因果存在。

   「你跟鴛白都是桃花。"他言盡於此,當年會選擇都是老人的村落定居,也是因為這個原故。木印的桃花劫化了之後,成了她的男人緣特好,村子裡的每個人全把她捧在手上上疼著。

   可是他幹嘛間接為那個免患子說話?!之前的帳都還沒跟他算呢!

   唉!只能說他上一輩子一定是欠了木印這丫頭天大的恩情,不然這輩子不會這樣無悔的為她做牛做馬,就怕她跟不對人,嫁得不幸福連他的兒女也沒有讓他這麼牽腸掛肚過。

   「但……他……"他才是真桃花,到每個地方都會有女人對他表示好感。

   「木印丫頭,我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撇開他設計我們的恩怨不說,孔子曰:『察其言,觀其行,知其人也』,那傢伙值不值得,相信你是比我們更清楚的。"國曼英也只能說到這裡,再說下去,她就要噁心想吐了。

   她明明就只想把那個小子罵個痛快,為什麼還在這邊幫他說好話,難不成她也迷上那小子不成?

   「那傢伙不可靠。"季平還是免不了嘀咕。

   國曼英瞪了季平一眼。可不可靠不用他說,保護自己的徒弟也不用太過人,功成就該身退.不然只會被人家怨死,還拿不到媒人禮。

   她硬是拉著季平走入,以免他會再冒出對鴛白不滿的論調,把易感的木印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木印沒有察覺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迷惘中,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是株桃花。

   而她的傷真的是母親的愛,不是她一輩子要背負的不幸?

   她要證明,不然她一輩子都會活在不確定之中。可足該怎麼證明她也是株桃花,證明鴛白說她美不是想讓她高興的謊言?

   木印深深的陷入難題之中,

    

          ☆        ☆        ☆

    

   木印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想把心中的念頭付諸實行,可是看著人來人往的市集,她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

   她就這樣站在街邊想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有因、五個地痞流氓悄悄的把她包圍了起來。

   從容棧來市集買東西的小二恰巧撞見這樣的場面,趕忙回去通知鴛白。

   「姑娘,一個人在這裡,是不是沒有人陪你啊?好可憐哦,要不要我們陪你玩一玩?"他們惡意的笑著,包圍佳木印,不讓她有後路可退。

   木印傻傻的看著他們。這些人是在調戲她嗎?她今天特地照鴛白的話把頭髮給梳了上去,完全露出她的臉蛋,他們應該可以看見她的傷痕才對,為什麼不會覺得嫌惡呢?好奇怪,以前蓋住臉的時候,大家看她的眼邢有說不出來的怪異和憐憫,可是把頭髮梳上去後,雖然大家還是會盯著她看,但那感覺卻不可是怪異.反倒多了抹她不知所以然的欣賞和讚美……

   「姑娘,要不要跟著我們,保證你吃好的、穿好的。"見木印呆滯,他們更放肆了。

   木印看不看他們,又摸了摸自己的傷,"你們覺得我漂亮.地痞們楞了一下,有人問道:「老大,你覺不覺得這個女孩有點問題?」

   那個被稱作老大的人笑得更加不懷好意,"有問題不是更好?"簡直就是一頭任人宰割的美麗羔羊,讓他恨不得馬上吞吃下腹。他轉向木印淫穢的笑著,"姑娘,你當然漂亮,簡直美如仙女,你們大伙說是不是?」

   「是。"其他人吸著口水同聲附和,又往木印靠近了一步。

   木印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往後退了一步。他們不懷好意的神情和邪淫的眼光讓她渾身不舒服,害怕更是慢慢的從心底冒了出來,如果她根本就沒有練過武,一定會更加不安的。

   桃花都是這樣子的嗎?如果她的命中注定有這種桃花劫,她一點也不想要,將心比心,鴛白他一定也很辛苦。

   「姑娘,你不要怕啊。"他們以為木印的後退是出自害怕,其中——太輕佻的往木印身上摸去。

   下一刻,那個不規矩的人手掌被人用暗器鑿穿一個洞,鮮血淚淚的流出,整個人倒在地上哀號。

   「是誰?」其他人轉頭看向來人,頓時全嚇白了臉。"白爺!"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的人你們也敢碰:「鴛白有如奪命無常般逼近他們。

   他說過不會再采見她的,但一聽到她有危險,腳就無法自己的白動動了起來。唉:以後他絕不再說這種自己做不到的賭氣話,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不去愛她。

   「饒命啊,白爺:「他們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他的人,要是他們知道,絕對避之唯恐不及,才不會留在這裡等著被這個兇惡神煞修理。之前騷擾他客棧所得到的教訓,他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

   「我要你們半年下不了床。"鴛白出手了。

   「鴛白!"木印想阻止,可是鴛白根本就是氣瘋了,聽不得人勸。

   他將之前所有的憤怒全發洩在這群小癟三身上,解決完他們之後拉著木印就走人。

   「鴛白。"他好可怕!

   走了一段路,鴛白再也忍受不住的回過頭來。

   「你該死的在那裡做什麼了」遇到登徒子竟然還不懂得反抗,她武功練假的啊!「我想遇桃花。"木印認真的說。

   「什麼?"他不確定他聽到的是他聽到的。

   「我想看看有沒有人會對我表示好感。"木印實話實說,她只是想確定鴛白說她美麗不是在騙她。

   鴛自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瘋了!」

   「我只是……」「你這是在侮辱我嗎?"鴛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上街找桃花,而且此桃花非彼桃花……她究竟把他於何地?"我沒有。」木印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那你還上街找桃花!"老天,他愛她是不是個錯誤,他怎麼都不知道她有這麼愚去?可是不管她蠢或呆,他就是愛她。

   「因為你有。"木印囁嚅的說.心中的不滿也漸漸冒了出來。

   「什麼東西我有?」

   「桃花:「木印生氣的吼了回去。她吃醋嘛,看著那麼多人喜歡他,她不是滋味,心中難過,他卻一點表示都沒有,讓她更不安。"桃花?我哪來的桃花?"他一定要去找道士收驚了,否則他會被最近的木印嚇死。她一下子說要離什他,一下子又在街上找桃花,遇到下流的男人,還傻傻的待在原地任人宰割。

   「國帆妃,車情,金容,國帆音。」木印紅了眼眶的一一細數。就連國老夫人都幫他說話,她還沒看過有哪一個女人了喜歡他的。

   「她們關我什麼事?」

   「桃花。」

   「請你不要再只說那兩個宇,那解決不了我的疑問,"鴛白從齒縫迸出話來,可見他在壓抑怒氣。

   「師父說你有一輩子的桃花。"木印的淚輕滑而落,整個人顯得更加的無依。

   鴛白整個人愣住,他看著彷彿被風一吹就會倒的木印,低低的開口問:「因為我有桃花,所以你上街找桃花?」這是什麼想法?

   「大致上是這樣沒錯。"怎麼被鴛白一說,情況變得有點怪怪的?她只是想證明她不需要自卑而已,可是被他這麼一講,她卻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不該做的事。

   木印的承認更讓鴛白氣瘋了。

   「你這輩子只能有我這株桃花!"他氣得不顧兩人是在大街上,放聲大吼,她休想再要什麼桃花,她這一輩子只能有他這一朵花!

   「你這株桃花不好養。"木印委屈的喃道。

   木印莫名其妙的回答讓鴛白整個人又洩了氣。他不好養了?木印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不好養?他再問一次,以確定自己沒聽錯,她的桃花了是他想的那種桃花?

   可是我想養。

   「啊?"鴛白又呆住了,她到底往說什麼?怎麼他已經完全不清楚她的意思了「真的想養,所以上街找我的桃花。"她嘟起嘴說。

   「木印,拜託你不要可說桃花。"他的腦袋一片迷糊,陷入混亂狀態。

   「可是都是桃花惹的渦。"害她深度自卑,懷疑自己,也懷疑他的心,「木印,我帶你去看大夫。"鴛白已經沒力了。

   「可是我不想要桃花了。"經過剛才的事,她覺得娘做得",沒有桃花是她一輩子的福氣。

   鴛白呻吟。怎麼又是桃花一這個桃花到底是哪個桃花了,早知道當年他就不該帶著木印去偷摘李伯種的桃子,以致於今天遭到報應,被桃花給掩埋。

   「那樣的桃花太辛苦了。"他處理不來。

   鴛白髮誓他要是再聽到木印說桃花,他這一輩子就再也不看桃花一眼,不碰桃子一下.「鴛白。

   「什麼事?鴛白頭痛的問.「我們成親吧,"木印掃去所有陰霾,笑著說道。她想嫁給他,不可逃避自己最真的心情,鴛白再也不用想著如何拐她私奔,她不想再讓他為自己苦腦筋,也不想把他讓給其他女人,只要他的桃花不會影響到他愛她的心,她就心滿意足了,他是愛她的,一直那麼認真的呵護著她,而她怎麼能夠對他的情意視而不見,只因那永遠都不需要存在的懷疑?

   鴛白停了下來,慢慢的轉頭看她。"你確定你真的是木印?"她一定是昏頭了。

   「當然。"她點頭。

   「你剛才說……"鴛白怪異的看著她。

   「我們成親吧。"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季叔答應了?"她不是還在擔心這個,怎麼才一下子,這個問題就不重要了?

   「如果師父不答應我們就私奔吧。"木印說。雖然她這麼做師父會很生氣,可是她會花一輩子的時間去求師父原諒的。

   「那桃花問題呢?"剛才她還跟他講了一大堆他不懂的桃花,現在她就不擔心了?

   「我覺得你是最大的受害人。"辛苦他了。

   她到底在說什麼?鴛白無語問蒼天。

   他只能確定自己這一輩子再也不要看到桃樹,吃到桃子了!

   木印含情脈脈的笑著,握住鴛白的大手。她知道即使她再自卑,也有他這株桃花幫她撐著;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是勇敢的,她可以面對未來一切的挑戰。或許他們該在家裡種上桃樹,滿滿的一整片,讓她懷念今天的一切。

   恭喜他們吧,他們終於要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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