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翠睜開迷濛的眼,「「克勤?」在看清他後,她完全清醒過來,「你終於來了!」他還是趕得及來救她了。
袁克勤將她拉起環抱著她,以確定她的平安。
她在他的懷中輕歎一聲,幸福的感覺讓她泫然欲泣。
「他有沒有真正的傷害你?」他的大手輕滑過她背部的曲線。
她搖了搖頭。
「真的?」他不放心的仔細審視她。
她噴怒的看著他,「我沒事,省省你別有用意的假關心!」一想到他另有動機的問話,她就不悅。
「我只是擔心你。」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把他的關心當驢肝肺?
「我不需要你擔心。」晴翠賭氣的說。都是他才害她遇到這種事的,他還敢一副萬分無事的嘴臉。」
聞言,袁克勤十分不爽。他費了好大的勁來救她,她就是這樣對他的?
「我真的沒事。」晴翠原本還想回嘴,但看到他真的是蒼白著一張臉,她原本的不滿就消失了。
「喂!樓下的,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機。」
守在樓梯口的司馬誤聽到他們的爭執差點翻白眼。他們到底有沒有搞清楚時機對不對?
一經他提醒,仍不大高興的袁克勤帶著晴翠走出密室。
司馬誤見他們平安,終於鬆了一口氣。「拜託你們先離開這裡,以後要怎麼吵都隨便你們,我是不會有意見的。」
晴翠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袁克勤則橫了司馬誤一眼。
他們沿著來路要退出海荷·尼斯的地盤,才走到一半,卻看到海荷·尼斯堵在他們前進的路上,手中拿著機關鎗對準他們。
袁克勤反應很快的將手中的槍也對上海荷·尼斯後,非常輕的點了一下頭。
司馬誤一接到他的暗示,立刻藉著袁克勤的身影製造出來的死角,靜靜的退往另一邊。。
「你終於出現了。」袁克勤冷哼,把晴翠拉到他背後。
海荷·尼斯臉色陰沉的看著他們。
「怎麼?不敢相信我們會知道你的老巢?能夠不知不覺的讓你失去所有的力量?」袁克勤道破海荷·尼斯的痛處。
「你們每一個人都該死!」他憤怒的吼道。
「你已經說了兩年了,可是我們每個人都活得好好的。」袁克勤不屑的冷嗤一聲。他的大話可以省省了。
晴翠擔憂的看著袁克勤,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挑釁這個人,不顧他手中有槍。突然她發現原本在她身後的司馬誤已經不見了。
「你以為這一次你們會有那麼好運?不會的!
最終的勝利會是我的!」海荷·尼斯狂囂的叫著。
「隨你怎麼說,我是不會介意的。」袁克勤冷冷的勾起嘴角。
「我最討厭你這一身的自信。」海荷·尼斯揮動著手中的機關鎗,嚇得睛翠心驚膽戰。
「我只說實話。」袁克勤視若無睹,輕微的移動著他的身子。
「不要動!」海荷·尼斯怒喝。
「你太緊張了。」袁克勤的態度好似他手中拿的不是致命的武器。
「你去死吧!」海荷·尼斯舉高機關鎗就要掃射。
在千鈞一髮之際,司馬誤從另一邊打掉海荷·尼斯手中的機關鎗,把海荷·尼斯壓制在地。
袁克勤把飛到他腳邊的機關鎗踢得老遠。
「你從頭到尾都鬥不過我們。」袁克勤鄙睨著他,真不知道他怎麼會花那麼久的時間才解決這個笨蛋。
海荷·尼斯趴在地上,憤懣的瞪著袁克勤。
「把他留給我。」袁克勤冷冷的向司馬誤說。
「當然沒有問題。」
司馬誤一口應允,但他才一放鬆,海荷·尼斯就用盡全力掙脫他的鉗制,飛快的襲向袁克勤。
在袁克勤身後的晴翠想都沒想就擋在他的前面。
海荷·尼斯眼明手快的捉住她。
「晴翠!」等袁克勤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拉回她。
「放開她!』他怒喝。
「哈!哈!哈!」海荷·尼斯狂笑。「去死吧!」
他雙手用力的掐緊晴翠的脖子。
她的臉在瞬間扭曲、漲紅又轉到昔白,眼珠往上翻。
「你才去死吧!晴翠!低下頭去!」袁克勤突然吼道,還未完全喪失意識的晴翠聽話的馬上把頭往下縮。
袁克動手中的槍奇準的透過那不到五公分的間隙,擊中海荷·尼斯的前額。
還來不及反應的海行·尼斯無法置信的瞠大雙眼往後倒去,就這樣結束他惡貫滿盈的一生。
頓時,晴翠全身癱軟的滑落在地嗆咳著。
袁克勤蹲下身抱起面無血色的晴翠,狂傲的轉身離開。
☆ ☆ ☆
他們平安的回到道爾·莫鈉的王宮的房間裡只剩下袁克勒和晴翠兩個人,袁克勤再也克制不了心中狂燃的怒意。
「你不該自作主張!」他差點就失去她了!
只要一想到之前的事,他的心臟彷彿就要停止跳動。
晴翠閉目不語。
她才剛脫離險境,他不僅不安慰她,反倒凶她,那個凶殘的男人八成誤解了,袁克勤對她只是對他所有物品的一種佔有慾而已,他才不會把她真當成寶貝來疼。
「別不說話!」袁克勤吼道。
「我沒有什麼可以說的。」說什麼他都只會覺得她在狡辯而已。
「你真當自己是無敵女超人,可以無所不能?」
「因為我有一個當自己是無敵超人的丈夫。」
她反諷回去。
他愕了一下,隨即說道:「你的嘴皮子進步多了。」
晴翠冷哼了一聲。她能不進步嗎?他不在的每一天,她都是在商場上跟那些心機深沉的人較勁。
「我只是不喜歡你受傷。」袁克勤平靜的說道。
聽見他緩下暴怒的語氣,她也按下不滿的情緒,試著為自己辯駁,「那是反射動作,我不是……」她霍然住了口,她不是什麼呢?不是擔心他?不是重視他勝於自己生命?
不,她無法欺騙自己,但她絕不讓他知道她的心意,她絕不會再讓自己的愛變成一無是處的垃圾。
有一天她會擺脫他對她的魅惑,她絕不要再愛上一個不愛她的人,她不要!
「不是什麼?」袁克勤追問道,但她沒有回答他。
他覺得自己是在自找沒趣,但他又挪不開腳步離開她。
「爸他好嗎?」他沒話找話說。
「身體健朗,無病無痛。」
「別又來了。」袁克勤翻了翻白眼。她只要一不高興就不愛搭理他。
「我只是不想說話而已。」晴翠防衛的說。
「真的是不想說話?」他一點都不相信。
「我累了。」她的雙手扭著床單不放。
聞言,袁克勤在床邊坐了下來,晴翠抬眼看他,眼中閃著不解。
他要做什麼?
他的手不捨的撫上她的臉龐,「是我不好。」他該保護她的,但她卻因為他而受到傷害。
她搖搖頭,「那是無法預知的。」天有不測風雲這句話難道他從來都沒聽過?他以為他是什麼人可以預知任何事?
「我該注意到的。」袁克勤蹙緊眉,這個理由並不能減輕他的罪惡感。
睛翠歎了口氣,「你別又來了。」
「什麼別又來了?」
「你的大男人主義。」總是在她最不需要的時候冒出來。
袁克勤挑眉,「做丈夫的難道不該保護自己的老婆?」
「是應該,但是——」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他打斷她的話。
「我受夠你了!」她突然喊道。
袁克勤擰眉,對她突如其來的撒潑極端的不悅。
「我要休息了。」晴翠用棉被蓋住自己的頭。
她要是再跟他說一句話,她就馬上回台灣。
袁克勤這才察覺到她言語間的倦意,他輕輕的拉下棉被,自己也跟著擠上床。「是該休息了。」
「你要做什麼?」晴翠往床的另一邊縮。
他伸手將她拉回來。「睡覺。」
她一臉訝異,「單純的睡覺?」他什麼時候那麼好心了?
袁克勤摀住她仍想爭辯的嘴巴,緊緊的將她擁在臂膀中,合上了眼.抱著她安歇。
晴翠不敢相信的瞪著他。他真的什麼都不做,只要睡覺?
袁克勤的大手改遮住晴翠探究的目光。她的眼光太專注,讓他渾身火熱起來。她要是再這樣看下去,他們會做的就不只是睡覺了。
晴翠不滿的微嘟起嘴,不再說話的靠向他溫暖的胸膛。」
她原本以為她不會那麼快就睡著,但她錯估了自己的倦怠,沒多久就在他舒眼的懷中沉沉睡去。
袁克勤在聽見晴翠均勻的呼吸聲後,輕歎了一口氣,察覺到她對自己的影響力已經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都忘了她剛歷劫歸來需要人安慰,卻口氣兇惡的逼問她一些已經成定局的事。
為什麼他只要一面對她就會變得如此莽撞?
☆ ☆ ☆
「嗨!」道爾·莫納出現在晴翠的面前。
「你是誰?」晴翠躺在床上,戒備的看著眼前這藍眼金髮,如同外國模特兒的俊帥男人。她可不要再經歷之前的事,一生一次已經太多了。
他行了一個禮,看見晴翠眼中的敵意,他漾出一個親切的微笑,「我是艾菲國王道爾·莫納。」
她立刻放下戒心。「幸會。」
「我好幾天前就想來看你,可惜你老公不准。」
道爾·莫納帶笑的抱怨著。
晴翠的日光閃了一下。他不只不准這個男人來,還不准她下床,她只有臉頰受傷,他卻如臨大敵的要她躺在床上休息。
他的行為總讓她的心不知所措,既想相信他是出自內心的關懷她才這麼做,但又害怕發覺也許他只是內疚而已。,「袁夫人,在這裡是否舒適?」
「一切都很好。」只要袁克勤不要像頭不可理喻的熊,她就幸福快樂得快要飛上天。
「我一直想對你說謝謝,要不是你的幫忙,艾菲王國沒法那麼快平定內亂。」他淺笑道。
「你說錯人了。」晴翠淡然的說。她做的事比不上袁克勤和司馬誤做的。
「不,我沒有謝錯人,要不是你,說不定克勤不會那麼的不眠不休幫我平定內亂。」道爾·莫納一臉興味。
晴翠對他的說法蹙眉。
「我一直對你很好奇。」
「為什麼?」她滿心的疑問。
「好奇是怎樣的美人具有這麼的好心腸,可以無怨無悔的忍受那個不講理的惡劣男人。」他誇張的說。
「你真油嘴滑舌。」晴翠噗哧笑出聲。
「你竟然說我這個天縱英才的美男子油嘴滑舌?你傷了我的心。」他假裝心痛的捂著胸。
道爾·莫納的逗笑動作,讓晴翠開心的哈哈大笑。
「你應該多笑,因為你的笑容美得令人移不開目光。」道爾·莫納真心的讚道。這女人不是讓男人一見鍾情的類型,但她卻會持續的散發出她的魅力,不停的吸引男人的目光,一旦被她黏住,就會挪不開視線的緊緊跟隨著。
晴翠對他的說法搖了搖頭。如果她真的是美人,她的感情路就不會走得那麼艱辛。
「道爾·莫納,你在這裡做什麼?」一道嚴厲的聲音打斷他們之間的談笑。
道爾·莫納回頭就看到袁克勤一臉陰霾。
「沒事,袁夫人,我們下次再聊。」他懂得適可而止。
「沒有下一次。」袁克勤冷哼道。他不會讓他有機會再來招惹他老婆。
道爾·莫納聳聳肩的走了出去。適時的撩撥一下這頭獅王,告訴他妻子不是用來威嚇,而是用來疼的。
晴翠沉下臉。他太過分了,他怎麼能這樣毫不在意她感受的干涉她的生活,她交友的權利!
「我帶你出去晃晃。」袁克勤目送道爾·莫納離去,才轉過頭來面對滿臉不悅的晴翠。
「我不想出去。
「你就想跟道爾·莫納在一起?」袁克勤的火氣揚了起來。
「我要跟誰在一起不關你的事。」他對待她的方式讓她生氣,她不是個沒思想的人。
「那是我的事。」
「如果你沒有意,就不要這樣對我。」晴翠嚷著。他對她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一點都看不出來。
「你是我的老婆。」他不懂她在指什麼。
「那又如何?」他們為什麼老是在爭執同樣的事?
「那代表你不能隨便亂來!」袁克勤怒道。她竟然對道爾·莫納笑得那麼開心,對他卻板著一張晚娘面孔!
「我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她也火大了。
「你能嗎?」他逼近她。
「我不是你的禁臠。」晴翠喊道。
「你是我的女人。」
「那沒有意義。」如果沒有愛的話。
「沒有意義?」他攢起眉,眼睛瞇了起來。
「你只是不甘心。」晴翠哀戚的看著他。也許在某些場合,他的心態會讓她雀躍,但他內心的動機卻只讓她感到心酸。
他不愛她,只是把她當作是他的所有物容不得他人覬覦。
「我不想再跟你談論這些事,你根本就聽不進去。」
「我在聽。」』「哈!」晴翠假笑。
「你不要太過分。」他已經很容忍她了。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你不說,我怎麼懂?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他吼道。
「我看你也不屑當。」她太明白了,他根本就不肯稍稍體貼她一下。
「我當然不屑,我要聽你告訴我。」
「說什麼?」晴翠反問。
袁克勤愕了一下。
「你都不說了,還要我說許?」她絕不要再當一次傻子。
「那你要我說什麼?」他反問。
晴翠揚起一抹苦笑,「都不說,用做的好嗎?
她含情脈脈的凝望著他。
袁克勤勾起嘴角,用手指輕畫著她的下巴。
她是要在他身上測試她的女性魅力嗎?
倏地,晴翠雙手環向他的頸項。
面對她別有用意的勾引,他明知不該任她擺佈,卻還是無法抗拒的壓上她。對她,他就是做鬼也會風流。晴翠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在躲我什麼?」他突如其來的問。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我哪有。」
「你說謊的本事還是不高明。」袁克勤嗤道。
「我沒有。」她辯駁著。
「沒有?」他抬頭看她。
晴翠撇開頭緊閉著眼,就是不肯睜開看他。
袁克勤在她的眼皮上落下兩個吻,但她仍抿緊嘴不為所動,他輕舔吮吻著她的唇瓣,等滿足後他轉移目標事攻她身上的敏感處。
「不要。」她受不了他這樣的對待。
「要。」袁克勤每吻一處,就引起睛翠的笑意。
「住手。」晴翠蜷曲著身子想問躲,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要。」袁克勤對她搔癢。
「哈……」晴翠想滾離袁克勤的身邊卻被他抓住。
「除非你張開眼睛。」他低頭慢吞吞的細咬,舔過她耳邊的性感帶。
「你過分……」她輕喊道。
「我看你很享受嘛。」他含笑的說。
「才不喝!」對袁克勤的強詞奪理,晴翠不滿的張開眼睛,卻被震懾在他幽幽流動的眼波中。
「吻我。」她溫柔的輕聲說道。她對他也許難賦深情,但她渴望與他在一起遺忘所有。
他僅是挑眉的凝望著她,遲遲沒有行動。
晴翠抬起頭輕咬上他脖子上脈動,他猛然摔住她的頭,襲上她的唇。
他們已經遺忘之前到底在爭執什麼,再次沉醉在每一次都撼動靈魂深處的水乳交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