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要逃出鐵城是不可能的了,她跟鐵鷹的初夜似乎被弄得人盡皆知。當她醒來時,鐵鷹緊緊地擁抱著她,她羞窘得不敢抬起頭來面對他的眼光,豈料,在同一時刻,門外已經等著大批的人馬——
皇甫覺說有要事,嘴角噙著奸計得逞的微笑,厚著臉皮就是想闖進來;而冰兒則是捧著水盆,以及眾多的衣衫,等著要幫野火梳妝;至於岳昉,是手裡拿著紅貼,寫了幾個良辰吉日,準備讓鐵鷹挑選。
她那藥罈子大哥顧炎,原來最該暴跳如雷的人,卻只是激烈地喘咳,也不知道該低喃些什麼話,似乎對妹妹被人吃干抹淨沒有任何意見。
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經被鐵鷹給吃了,她還逃得掉嗎?甚至還有一些僕人,看見她就笑瞇了眼,說溜嘴地喊她城主夫人。
最令她生氣的就是那該死的皇甫覺!總是有意無意地搖著扇子在她身邊打轉,卑鄙地詢問她:到底找到出城令牌了沒?她有時候真恨自己沒學武藝,不然大概真的會撲上前,一刀殺了這個輕浮的昏君,好為天下蒼生除害。
她不敢見鐵鷹,總是避得他遠遠的。那些僕人們甚至還熱心地把她的用品全搬到他房裡去。而她則是咬緊了牙,不肯讓所有人稱心如意;就算是原有的宅院裡空無一物了,她還是寧可在空蕩蕩的木床上睡覺,即使冷得在人睡時蜷縮起身子,她還是倔強地不上他房裡。
但是,每天醒來,她雖然還是在原來的房間裡,但是身子卻被安適地包裹在柔軟的錦緞之中。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將棉被抱來這裡,又是誰悉心地將她包裹進棉被裡,不讓她著涼的。
她當然感受到鐵鷹霸道的溫柔,知道他不可能放她離開。但她就是不情願啊!這麼輕易地就遂了他的意,注定是他的人了,她豈不是沒有半分骨氣可言?
只是,這些日子的相處,她逐漸明白他有多麼優秀,不但要處理鐵城內的事情,還要安撫那些懷抱敵意前來的武林世家們。其中最難擺平的,大概就屬勢力最驚人的聚賢莊,不知為什麼,她對聚賢莊就是有幾分的忌憚。
先前眾人在大廳裡討論著,爭論該在何時審判那個被捉來。如今囚禁在鐵城地牢裡的魔教之子時,他的視線就牢牢地定在她身上,看得她忍不住臉紅,藉故托詞逃了出來。
而鐵鷹竟然不顧旁人的眼光,足尖一點就追了出來,在假山後扯住她的纖腰,把她往懷裡帶。庭院裡原本還有其他的僕人,看見兩人親暱的模樣,全都偷笑著避開,偌大的庭院轉眼間變得有些空曠。
「想逃到哪裡去。」他靠在她耳邊詢問著,啄吻著她的臉頰,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我哪有逃!」她反應激烈得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動物,只差沒對他齜牙咧嘴。
「沒有逃,那為什麼連看我眼睛的勇氣都沒有?你這幾天來,總是避著我,以為我感覺不到嗎?」他端起她的下顎,舔吻她柔軟的唇,想念著她甜美的滋味。已經太久了,他放任她躲避著,獨自在隱忍著懷念她的渴望。
「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嗎?那個魔教之子不是等著你們去就地正法?少來煩我!」野火惱羞成怒地說道,猛烈地推著他寬闊的胸膛,雙腕卻被他以單手握住,輕易地就拉回面前,在他低下頭時,灼熱的唇就已經找到她的,熱烈地封住她還想抗議的小嘴。
許久之後,他戀戀不捨地退開,或輕或重地咬著她被吻得有些微腫的紅唇。
「烈火兒,乖乖聽話,不要隨意亂跑。」他還有事情不得不處理,否則早就把她扛回臥房中好好整治一番,哪裡還會放任她到處溜躂!
「如果我說不呢?」她喘了幾口氣,才稍微從他的熱吻下恢復過來。她倔強地抬起下顎,存心挑戰他的權威。是不是因為那一夜的歡愛印象太過強烈,之後她每次與他接觸,心跳就慌得亂了拍子。
他雙眸先是一沉,接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將她拉到面前,盯著她美麗的眼睛,一字一句他說道:「烈火兒,不聽話,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緩慢他說,加重了話語裡威脅的氣氛。
她的臉突然變得燙紅,之後用力推開了他,無法忍受繼續與他相處,只是碰著他,她就全身火燙,他的黑眸無言地訴說著,他有多麼懷念那一夜的種種。
「給我滾遠點!」野火大聲嚷道,推開他就頭也不回地奔跑離去。她用雙手捧住臉,絕望地發現就算自己先前是多麼豪邁灑脫,在他面前,她就無助嬌弱得如同其他的女子。
他沒有追上來,而她仍是沒命似地奔跑,一直奔跑到鐵家最邊緣的一處,這裡不同於其他處的精心擺置,看來甚至還有些荒涼。
野火停下腳步,靠在假山上喘著氣。她的心好亂好亂啊!真的注定該是他的人又如何?
他沒有親口說出,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留下她的。兩人之間的歡愛,只是加強了牽絆,卻無法為她心裡的不安作解答。
耳邊聽到某些聲響,她警覺地回過頭去,以為是鐵鷹又陰魂不散地跟來了。
但是映入眼簾的,不是身形高大的鐵鷹,而是纖細美麗的冰兒。她捧著托盤。盤上有著簡單的吃食,往假山的隱密處走去。
野火原本想開口喚住冰兒,但是冰兒輕咬著下唇、臉上有些奇怪的表情,讓她將那聲呼喚吞回肚子裡。她直覺地感到有些不對,乾脆拉高裙擺,偷偷摸摸地跟在冰兒的後頭。
冰兒打開了假山後方一道厚重隱密的石門,之後捧著那盤吃食走入幽暗的地道。石門發出低沉的摩擦聲,然後緩緩關上。
野火心裡暗叫不妙,拖著裙子就猛衝,在石門關上前,好不容易擠進了地道。但她的動作還是不夠快,石門夾住了她的裙擺。她用力扯了幾下,突然聽到一聲裂帛聲。她翻翻白眼,知道一件華美的衣服又毀在她手上了。
算了!野火拍了拍衣裙,往冰兒消失的方向走去。
「冰兒。」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野火豎起耳朵,悄悄地靠上前去,詫異地看見冰兒捧著吃食,接近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的年紀與鐵鷹相仿,看來似乎也是練武之人。但是身上的衣衫卻破爛不堪,還被用重重的鐵鏈綁住,懸掛在石牆上,黑色的長髮披散著,只能看見那一雙精光內斂的眼睛,看上去很是狼狽。
野火驚訝地眨眨眼睛,知道自己是誤闖了地牢,眼前這個男人大概就是那些正派人士們欲除之而後快的魔教之子。
「冰兒,我等你好久了。」掛在牆上的男人露出微笑,看著美麗纖細的婢女緩慢靠近。他有著俊美的五官,以及一種難以形容的邪氣,像是能夠蠱惑所有人。
冰兒咬著唇,不安地看著牆上的年輕男人,之後拿起調羹,攪動著碗裡的食物,熟練地餵著他。「你餓了?」她低聲問,模樣十分無助而惹人憐愛,看來是完全無害的,只會讓人想保護她。
「不,我是想見你。」男人露出微笑,趁著她持調羹靠近時,飛快地啄吻了冰兒的手,就算是被用鐵鏈捆綁著,牢牢地束縛在牆上,他還是能夠調戲女人。
冰兒輕喘了一聲,連忙收回手。「你先前不會這樣的。」她訥訥地說著,低頭翻攪著食物,不太敢再接近。
「先前我身上還有著傷,就算是心裡想極了,也是力不從心。現在,在你的細心照顧下,我完全痊癒了。」男人對冰兒露出誘惑的笑容,視線卻落在野火藏身的地方。他有些詫異地挑起眉頭,但是黑眸裡只有著不以為意,輕易地看出野火沒有半點威脅性。
「我沒有照顧你,我只是不希望看見有人活生生的餓死。」冰兒連忙搖頭,粉嫩的臉上看得到一絲羞窘的焉紅。
野火正看得入神,冷不防陰影籠罩了她,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背後,她驚訝地低喘一聲,領子卻被人拎起,根本逃不開,她硬著頭皮回頭,看見臉色稱不上和悅的鐵鷹。
「或許,真該讓你餓死,一切麻煩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鐵鷹脫了手中不安的小女人一眼,緩步走向前去,來到石牆前。
「鐵城主。」冰兒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像是犯了什麼巨大的過錯,美麗的臉兒嚇成了慘白。
「下去。」鐵鷹淡淡地吩咐,只是略微看了冰兒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扭動不休的野火身上。「烈火兒,再動下去,我就連你一起綁了。」他低沉他說道,滿意地看見她停止扭動。
「倒霉死了,怎麼會被你抓到?」她抱怨著,足尖沾不了地,只能用那雙滿是怒意的眼睛瞪著他。
「石門上留著你的裙擺。」他簡單他說道,不敢置信他前不久才要她乖乖待著,她後腳就能馬上找到最危險的地方潛進來。這個小女人似乎就是要人整天守著才行,不然一個疏忽,她又會跳進危險裡去了。
「你不是特地帶她來讓我看的嗎?」牆上的男人輕浮地笑著,扯扯那些沉重的鐵鏈,對著野火微笑。「嫂夫人,很抱歉我沒有辦法行禮,被綁在牆上,多少有些不方便。」他若無其事他說道。
「你知道她是誰?」鐵鷹挑挑濃眉。
「有人告訴我外面發生的種種精彩事情;另外,光看你對她的態度,我也能猜出她的身份不同一般女子。」他露出笑容,看來邪魅極了。
「他就是魔教之子?」野火小聲地問,好奇地眨著眼睛,猜測這個男人跟冰兒之間有什麼關係。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笑得那麼無害,與那些正派人士口中十惡不赦的惡徒相差甚遠?
「在下韓振夜。」他搶著回答。
「夠了,她不需要知道那些事情。」鐵鷹皺起眉頭,制止了韓振夜的發言。
「知道愈多,就愈是危險,是嗎?瞧不出來,平日裡沉穩冷漠的鐵城主,竟會這麼疼一個小女人!」韓振夜輕鬆地笑著,打量著美麗的野火。
她毫不恐懼地回瞪著他,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鐵鷹跟韓振夜之間有著某種說不上來的氣氛,沒有敵對的緊繃,反而有著怪異的融洽。但是這根本說不通,一個是正派人士尊崇的鐵城城主,另一個是魔教之子,兩人哪裡會有什麼交集?
「瞧瞧,嫂夫人在困擾了,你等會兒該好好向她解釋了。」韓振夜笑著說道,神色略微一整,眉宇之間就有了幾分的危險。「另外,該問問正事了。你還打算讓我在這裡掛多久?我都快要掛到發霉了,難道真要等那些正派人士拿刀子來砍我?」他有些不耐地問道。
鐵鷹冷哼一聲,將野火放回地上。「先行動的人,會暴露形跡。」他淡然說道。
「要是他們一天不行動,我就在這裡掛著?」韓振夜猛力地扯著鐵鏈,發出巨大的聲響。他被綁得夠久了,早就不耐煩了,要不是有冰兒每日來陪著他,他說不定早早就衝動行事了。
「快了,他們忍不了多久,在處決你的前後,有心人就會行動。」鐵鷹如謎似地說道。
韓振夜哼了一聲。「最好要快,我被綁得太久了,正期待能大打一場。」他的視線回到野火身上,隨即又笑了開來。「不過沒關係,要是嫂夫人願意留下來,陪我說話解解悶,那我還是可以屈就地綁在這裡。」
「唔,我是沒什麼事情,說不定可以……」野火心裡有太多疑問,正在煩惱鐵鷹會攔阻韓振夜對她全盤托出,現在韓振夜提出的要求正好符合了她的願望,她竟然認真地開始思考起來。
「想都別想!」鐵鷹斬釘截鐵地拒絕,冷冷地看了韓振夜一眼。
「你沒資格管我要怎麼做!」野火憤怒地說道,瞪大了美麗的眼睛,轉過頭還想要跟韓振夜談話,冷不防整個人就被鐵鷹給抱了起來。當她想反抗時,鐵鷹利落地將她甩上肩膀,她一時頭重腳輕,只能憤怒地猛捶他的背部。
「你太無情了,甚至不肯讓嫂夫人陪我聊天?」韓振夜的聲音充滿失望。
「我有事情要跟她算帳。」鐵鷹冷冷地說道,扛著掙扎不休的野火就往地牢的另一個方向走去。那裡有著深深的密道,在幽暗的燭火之下,他高大的身影愈走愈遠。
韓振夜在原地挑起眉頭,邪邪地微笑著。「看來,說不定辦完事,我還能痛快地喝一頓喜酒。」他扯扯鐵鏈,突然間又開始想念起那個美麗纖細的小婢女。
他還會見到她嗎?她還會再來嗎?
他有些詫異地發現,他的腦海裡已經完全盤踞著她的身影了。
★ ★ ★
「你,放我下來!」野火喘息著,不知道被他扛著走了多久。當鐵鷹真的放下她時,她頭昏眼花地靠著牆壁直喘氣。她抬起頭察看著,發現兩人已經走到密道的最深處,幽暗的燭火投射在兩人身上,前後都是深幽難見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做什麼事情,你都打算來干涉嗎?」她瞪著他質問。
「只要你不做危險的事,我絕不干預。」他簡單說道。
「我只是想問清楚,那個韓振夜跟你是在玩什麼把戲?」野火喘息著,心裡隱約知道,鐵鷹有什麼事情隱瞞了她。而且更嚴重的是,那件事情不單單是隱瞞了她,很可能還隱瞞了鐵城內所有渴望殘殺韓振夜的人。
難道,審判韓振夜只是一個幌子?那麼,他們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
「那不重要。」他避重就輕他說道,將她拉到懷中,雙眼裡有著濃烈的眸光。在看見她闖進地牢時,他氣憤得簡直想要痛打她一頓:無論他怎麼警告,她就是非要涉入危險中不可!
「那什麼是重要的?」她傻傻地問,抬起頭看著他。
「烈火兒,我想要你。」他附在她耳邊,毫不保留他說道。
野火的臉轉瞬間變得通紅。「你……不要臉!」她罵道,想要推開他,但是在狹窄的密道中,兩人的距離沒辦法推拒多遠。
鐵鷹輕輕摟著野火,溫柔的大掌在那細膩的肌膚上徘徊著。摩擦誘引出一道道火苗,應和著那觸撫,她低低地喘息著。
野火咬著唇,想克制住那難耐的呻吟,所呼的氣息,有著蘭草似的溫香,全都噴灑在他起伏著的喉節上。他的坦誠讓她的心紛亂了。
鐵鷹低頭看著她艷紅的臉,笑看著她因動情而有如小綿羊般溫柔的模樣。
「烈火兒,你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乖乖聽話。」他露出溫柔的微笑,啄吻逗咬著她粉色的香唇,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地懷念她的溫軟。
野火緊閉眼睛,臉頰因為他的吻,以及他的話語而嫣紅著,她的小手緊揪著他的衣裳;抵著他賁起的胸肌。那小手越抓越緊,屬於他的氣息徹底迷醉了她。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用這種手段轉移她的注意力……她努力想要拉回神智,卻連兩人先前爭吵的主因都遺忘了。關於韓振夜的事情,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她難耐地蠕動著,渴求清涼的空氣。但那本來總是沉穩如山的鐵鷹,在歡愛時卻格外霸道,此刻如同侵略的風,攫取了她的身子,徹底擺佈著她的意識。
鐵鷹帶著烈焰的掌,讓她渾身飢渴刺痛著,想要他更多的輕撫與揉弄他帶著電流的唇,勾起她身體最深的悸動。讓她無法自拔地跟著他的舌起舞。
「住手……」她輕吟著,卻被他誘惑得不得不回吻他。屬於那一夜的記憶,不斷地在她腦海裡迴盪,之後化為她血液裡的火焰,焚燒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感受出她的顫抖以及她強烈的克制,薄唇間發出瘖啞的低笑,解開了她的衣裳,那溫熱的大掌靈巧地游移在她的嬌軀上,考驗著她薄弱的自制。
「你不會相信,我有多懷念這些。在眾人面前時,我必須維持著冷靜,但滿腦子裡卻只能想著你,想著那一個夜裡,你在我身下婉轉嬌吟的模樣。」他撫遍了那白嫩嬌軀每一寸的肌膚,就是不覆上那靜待著他愛憐的蓓蕾。
野火咬著唇,死命地忍住那令她羞窘的呻吟。這裡在密道之內,不遠處還有著那個邪惡的魔教之子,說不定連冰兒都還在那裡。她要是發出聲音,豈不是會被聽見?
他輕吻著她泛著紅霞的面龐,發覺了她的困窘,卻惡意地微笑著,灼熱的呼吸吹拂著她的肌膚,隨之而來的,是他或輕或重的啃咬,逗得她全身顫抖。
「在忍些什麼?我的烈火兒,讓我聽聽你的聲音。」他徐緩地問,呼吸吹拂著她顫抖的蓓蕾。
她靈巧的瞳眸中浮現了絲氣憤,簡直就想要對他破口大罵,咒罵他這麼卑鄙地折磨著她,這麼無理地要求她。但是他的指卻選在這時,探入她的花瓣,放肆地揉弄著她最敏感的花核。
野火發出驚喘,一瞬間像是被閃電擊中,只能緊咬著唇,顫抖地讓那陣狂喜沖刷著自己。她緊閉上雙眼,全身都沒了力氣,只能無助地發出低低呻吟,感覺他的指卑鄙地滑得更深一些,沾著溫潤的蜜汁,在花徑處欲進還出。
「倔強的小東西!」他輕笑著,加重了手上的撫摸,引起她身體一陣陣激烈的反應。
「我要聽你叫出來,我的烈火兒。」他在她耳邊低喃著,舌尖順勢舔抵著她的耳。
她只是咬緊著唇,強忍得連額上都出現細緻的汗珠,也不願脫口喊出那嬌美的吟哦。
她不可能那麼軟弱啊,隨著他的舉動而懇求他……
但是,老天,他到底要折磨她到什麼程度?
鐵鷹撥開那身衣裳,那炙熱的唇沿耳垂慢慢地舐了下來。濕熱的舌舔遍了每一寸雪膚,慢慢接近那即將綻放的蓓蕾。但那靈巧的舌,總在即將湊近就轉了開來,讓她的期待總是落空。
野火沮喪地挪動自己的身子,就盼望他能吮去自己胸前的那團火,但她始終不能如願。他是故意的!為了聽自己的嬌喘,竟然這般折磨她……
她痛苦地需要他的唇舌來撫平那團烈火,幾乎要求他吻去蓓蕾上的疼痛。終於,她挫敗地張開顫抖的紅唇。「該死的!鐵鷹……我……」
「小烈火兒,我在這裡,永遠在這裡。」他恣意吻著她,語氣無限溫柔,但是卻絕對不鬆開手,向她激烈地索求著。
在平穩冷靜的外表下,他一團激烈燃燒的火,狂肆霸道,是她碰觸了他心中不為人知的一面,開啟了他從未對別的女人燃燒的渴望。她注定該是他的人。
「不要。」她咬緊了唇,明知道會輸這場戰役,乖乖地順了他的意,但是她仍舊倔強地忍著,不願意讓他早早得手。
總算見識到他本性裡的邪惡與殘忍,在平穩的表面下,他根本就惡劣得讓人發指,原來先前那些冷漠,都只是裝腔作勢。在兩人相處的時候,他什麼惡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你……不要……」她喘息著,在他的撫弄下掙扎著,感覺到他的指尖,悄悄滑入只有他拜訪過的花徑。她屏住氣息,敏感地察覺到他每個動作。
「我說過了,你不肯聽話,就要付出代價。烈火兒,我只是在需索我應得的。」他緩緩說道,啃吻著她濕潤的紅唇,猛地將指尖竄入她緊密的花徑中。
野火雙手放在他胸膛上,想要推開他,但是隨著他卑鄙地探深長指,她驚喘一聲,只能趴在他身上,雙手無力地推拒,卻像是在愛撫他的胸膛。
那柔嫩的小手,揉弄著他剛硬堅實的胸肌,激起他全身竄起一陣火熱與緊繃。他臉上的笑意由溫柔,轉變得略帶邪氣,看得野火心跳加速。
「烈火兒,我懷念你美麗的聲音。」他努力地勸誘著。那靈巧的指緩緩退出濕潤的花徑,撫弄著她敏感的腿側,並在濕潤的花瓣間移動著。
「我不要!」她斬釘截鐵地拒絕,全身卻不停顫抖,無助地攀在他高大強健的身軀上。
「是嗎?」他輕笑,措手不及的一個輕彈,揉動著她深紅綻放的花核。
「呃——鐵鷹——」她被這麼強烈的感覺嚇住,只能無助地喘息著,呼喊著他的名字。她的理智都快消失了,全身都被渴望的火焚燒著,只能無意識地在他高大強健的體魄上,揉動著她嬌柔的肌膚,好舒解那折磨人的情慾。
「喊我的名字,一生一世都只能喊著我。」他兇猛地吻著她,霸道而絕對他說道。
他繼續撫弄著那正流瀉出潺潺蜜源的幽境入口,時輕時柔,時進時出,勾惹得她不自主地扭動著,迫不及待想讓那指進入花徑裡。
她攬著他的肩,弓起身子,將她美麗的胴體展現在他面前。「我……啊——」
他沒讓她繼續說下去,那炙熱的舌,捲上了那即將怒放的蓓蕾,一股壓力讓那脹痛的尖端獲得了釋放。她甜美地喘息著,更加地挺起胸,迎合著那舌撫弄。
野火喘息著,拱起美麗的身子,將所有都奉獻在他眼前。她真的被這個男人教壞了,什麼理智都沒有了,只能想著要臣服在他的身下。他是多麼可怕邪惡,竟然將她教導成一個無恥的蕩婦,一個專屬於他的蕩婦……
「不可以在這裡。」她虛弱地說道,不安地搖著頭,感受到他幾乎潰堤的慾望,灼熱的抵在她的肌膚。
他先前領著她來到了地道最深的一處,但就算是沒有人能夠到達這裡,他們也不可能在這裡歡愛吧?她看著四周,幽暗的燭光下,只是斑駁的牆,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讓他們纏綿。
「我無法等下去了。」鐵鷹的嘴角帶著一抹笑,舔吻過她輕顫的蓓蕾,享受著她的不安與困惑。「烈火兒,不讓我在這裡要了你,我會瘋狂的。」他將她舉高,繼續吸吮著她柔軟豐盈上的蓓蕾。
「但是……」她睜開迷濛的眼睛,赤裸的背部抵住牆壁,細緻的肌膚有些疼。她低呼一聲,腰間隨即一緊,她往前跌去,連忙抱住他強壯的頸子,好穩住身子。
「可以的,烈火兒,用腿環住我的腰。」他誘哄著說道,靠在她耳邊低語,灼熱的呼吸吹拂過她的肌膚。緩慢地舉起她纖細的腰,讓她靠往他的身軀,調整到最適合的高度與姿勢。
野火的臉羞得通紅,不敢相信他竟然說出這樣的提議。她無辜地眨著眼睛,卻不得不照著他的指示動作,被他安置在他的胸前,修長的雙腿被他分開,別無選擇地只能環住他的腰。
「你不可能是想要那麼做!」她驚駭他說道,身軀卻本能地感受到期待,她的柔軟花徑抵著他的灼熱,兩者輕輕廝磨著,每一次摩擦都讓她顫抖得快要昏厥。
「怎麼做?」他故意逗她,知道她根本不敢說出來。
野火緊閉上眼睛,偏開視線,顫抖著無法給予回答。她能夠感覺到,他寬厚的掌捧起她的粉臀,將她放置在最適合的位子上。她的十指陷入他的肩膀,隨著他的每個動作而發抖。
他抱著她,像是她根本就沒有半點重量。練武之人體魄強健,她的重量對他來說輕如鴻毛,他捧起她的身子,極有耐心地等著,灼熱的堅挺懸宕等待著,只是磨弄著她已經溢滿蜜汁的花瓣,一直到她不安地抬起頭看著他,兩人的視線交會瞬間,他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那抹危險。
但是她此刻被他緊抱在身上,根本也無處可逃,而就在她正慌亂的時刻裡,他灼熱的慾望已經猛地竄入她體內,徹底佔有了柔嫩的花徑。
他的慾望進得比預期還要緊,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類似於兩頭美麗的獸在嬉戲時的低鳴。
「烈火兒,感受我,環緊我。」他舔吻著她紅潤的唇,不錯過她在激情時美麗的模樣。
她也顧不得羞恥,只能反應著他所施予在她身上的種種,纖細的腰主動挺向他,隨著他的律動,發出最銷魂的低吟,她無法考慮此刻的聲音是否會被旁人聽見;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了,她無法思考……
鐵鷹的指輕揉著她最敏感的花核,在聽見她尖銳地吸氣時,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他美麗的烈火兒,能夠回應他的所有觸摸,一個男人還能要求更多嗎?
「唔……」她被他擺佈得瀕臨瘋狂,嬌軀無助地搖動著。
鐵鷹的視線不曾離開過她的身子,閃爍的黑眸如欲吞噬她的一切。疼痛的慾望就在她柔嫩的花徑中,一再地來回衝刺,帶來狂野的歡愉。
她無法控制那火熱的歡愉,嬌吟著往後靠去,楚楚可憐地看著他,與平日倔強的模樣相差許多。她隨著他的動作扭著纖腰,像是在駕駛著一頭美麗的雄性野獸,她的雙眸閃亮,柔軟的掌心在他身上遊走。
「鐵鷹……」她低低喚著他的名字,已經看得到觸手可及的燦爛終點。她緊閉上眼睛,在他的身軀上移動著身子,直到那股壓力在她體內爆發時,她發出一聲喘息,猛烈地跌回他的懷抱中。
幾乎是在同時,他低吼一聲,猛地抓住她的腰,將灼熱的慾望固定在她體內最深處,隨著她柔嫩花徑內的緊縮,他的種子全都釋放在她體內。
野火喘息著,靠在他胸前緊閉上眼睛,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在密道內,站著就——
鐵鷹利落地抱起她綿軟的嬌軀,拾起散落的衣物為她披上,之後順著密道往出口走去。「休息一會兒,我帶你回房。」他親暱地說道,氣息仍有些不穩。
她的臉更加燙紅,雙眼緊閉著,沒有辦法面對他的表情。她先前怎麼還會覺得他沉穩?他私底下的模樣,會嚇壞所有正派人士,甚至還帶壞了她……
不過,無可否認的,她這輩子都離不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