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她才會又變成原先漠然的模樣。
若她有全部聽完,她就應該已聽到他的心意,而她會如此表現,那就代表著,她心裡沒有他。
若真是這樣,他該怎麼辦?
他將她放在大床上,他看見一堆沒被打開的禮物,發現只有他的被打開。
他蹲在床邊,抬眸無聲的問她。
她抿抿唇,然後右手打開,那條翡翠星鑽鏈子炫亮的出現在她手掌上。
他微微一笑,拿起那條鏈子,讓它在他指尖滾動。
「你喜歡嗎?」
「喜歡。」
「嗯,真好。」他笑著略站起身,將鏈子替她掛上她細緻的頸間,翡翠在她鎖骨中間閃耀著光芒。
喬冥皇兩手撐在她兩側的床上,看著她,忍不住湊上前,輕吻了她的唇。
觸碰、舔吮,然後不捨的離開。
她的視線上移鎖住他的,綠眸裡滿是受傷和沮喪。
那眼神刺痛了他的心,他輕輕呼氣,將那堆禮物推開。然後,站立在她眼前,緩緩地審視著她。
天--他從不知道,一件簡單素色的POLO衫可以穿得這麼……性感!
他的衣服遮蓋住她大腿中段,露出她修長白皙的一雙長腿,他的心跳加快,看著她修長的腿,想他能如何愛撫著它們,想知道在衣服底下還藏著什麼美好。
喬冥皇深吸一口氣,推掉他不該興起的春夢。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處理。
「你聽到了嗎?」
路筱妍抬頭望著他,聽不清楚他的問題,只是呆呆地應了一聲。
他好帥!
他好像也剛沐浴過,換上了一套休閒的家居服,他身上有著淡淡的清香味,就跟她剛才用的沐浴乳的味道相同,舒服好聞。
西裝筆挺的他,看起來精練能幹;T恤長褲的他,則看起來慵懶溫柔。
兩種不同的他,都令她著迷失神。
喬冥皇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突來的不專心,他傾下身,受不了誘惑地再一次舔吻了她的唇。手指捏抬著她的下巴,再一次輕聲地問她。
「妍,我是問你,你剛才在書房外聽到了多少?告訴我。」
書房?路筱妍回過了神,失落受傷的情緒再次回到她大大的綠眸裡。
她低著頭,雙眼在腳踝處搭疊,手指相互扭絞著,怯聲低語:「很多。」
「很多是多少?最後一句是什麼?」
「你說……你說我們和喬泠他們不同那裡。」她的頭垂得更低了,她快哭了。
她的話讓喬冥皇露出了一個放鬆的微笑,他嘎聲低柔的問她。「就這樣?」
「這樣就夠啦!你已經很清楚明白的告知我們之間沒有任河關係,除了上司和下屬而已!」
他挑高一道眉,然後神態慵懶的接道:「是嗎?你沒有聽完我的話,我後面的真--」
「為什麼要聽完!?我該更自取甚辱嗎!?」她跳起來,小手握拳,一副小母獅正準備捍衛自己的孩子那般具攻擊性。
但他可是獅王,喬冥皇上前一步,將兩手穿過她兩臂下腋,輕鬆地將她高高舉起,讓她站上床邊,放手退開。
「啊--我站--啊--」
她嚇得花容失色,整個人東倒西歪的。他一驚的上前抱住她,讓她站好身,他的手搭圈在她的腰,抬起眼望著她。
「為什麼你一再地逕自判定我的一切,妍,為何你沒有耐心地聽我說完?嗯,為什麼?」
她低下頭看他,淺棕的松絲蓋住兩人,她咬咬唇,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他深深吸氣,再慢慢吐出來,他的身和臉緊靠著她,溫柔憐愛的低喃著。
「妍,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的事?有沒有想過我對你的心?沒有一個女人能到山莊來的,但我帶你來了;沒有一個女人能得到我的擔心和思念,你卻都有了;我沒送過任何一個女人我親自挑選的禮物,這條項鏈卻是我親自找人設計,特地打造給你的。你覺得這代表了什麼?」
她兩手圈抱住他的頸膀,她低頭凝視著他,聽著他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她眨眨眼,然後吐出二個字。
「贖罪。」
他瞪大眼,退開一步,與她緊貼著的身子一分開,她又嚇得尖叫。
「啊--我--」
他伸手抱住她,她驚魂未定地嗔道:「不要再那樣做,我會死掉的啦!」
他又愛又磷地微笑。「你怕高呀!?小可憐。」
他緊緊的抱住她,很卑鄙地握有她一個把柄。
「妍,你怎麼會有贖罪的念頭?我怎麼可能會只因為贖罪而--」
「因為你……你這兩星期對我好好,好得讓我害怕。你對以前那些女朋友都沒--唔--」
他微罰地拉下她給予重重的一吻,狠瞪著她威脅道。
「你不能忘記她們嗎?我對她們沒有任何感覺,有的也只是生理發洩。你要那樣嗎?你把我想--」
「我不要。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你為何會突然對我那麼好?那麼---只是因為我那天情緒失控的事嗎?因為我必須去接受咨詢,所以你--」
「住口!真是氣死人了!你就不能把自己看得再重要一些嗎?你就一定要這樣判定我!你有聽我說嗎?」
「啊?什麼?」
「妍--你為何會這樣?你是因為我才情緒失控的,為什麼呢?我一直以為你是不在乎,原來你只是藏起來了,是嗎?我在你心中是什麼位置?真的只是上司而已嗎?還是愛--」
她睜大蓄滿淚珠的綠眸,伸手摀住他即將出口的秘密。她搖著頭,淚珠就這樣落下來。
他伸出舌挑逗地舔吮她的掌心,知道她會嚇壞甩開。果然,她拿開了,然後,他正色的丟出一枚炸彈。
「我愛你,妍,很愛很愛你。」
她搖頭哭出聲。「騙人。」
他以為先說出愛語,他會充滿束縛感,可是他沒有,反倒是他的心滿懷愉快,於是他再次宣告。
「我愛你,妍,這是真的。好久好久以前,我就愛著你了,我一直以為你不在乎我。我好氣,又不知該怎麼解決你的問題。」
他溫柔微笑,伸手拉扯圈玩著她的髮絲輕聲說著。「我很怕!怕你這雙小手握住了太多的我,我氣那種可能,所以便更荒唐地去找其他女人,想證明我不會被你獨自擁有、受你牽引而改變!可是我錯了,我好愛你,我想改變之前的相處模式,我想好好擁有你,也想被你擁有,我----」
「嗚……騙人。你不要一直欺負我!」她小手用力拍打著他的肩膀,哭著吶喊。
他抓住她,擁緊她。她也乖乖地抱住他的脖子,跪在床上趴在他肩上哭泣。
「噓--妍,你不相信我嗎?你仍以為我只是在贖罪,那你呢?」他推開她望進她淚光閃閃的綠眸追問她。「這雙大眼裡,到底藏了多少的感情,嗯?你告訴我,它也只是感激嗎?只是感激我幫助了育幼院,幫助了你嗎?只是--」
「不是!嗚……不是,我不知道你……之前……不是啦!它才不是……」
他吻住她,飢渴地吻著她,雙手緊緊抱住她。舔去她每一顆淚珠,摘取她的甜蜜,深深地吻著她。
(此處刪去2093字)
* * *
喬冥皇在一個滿足、甜蜜的感覺中醒來。
「嗯……妍。」
他側翻過身,熟睡中的路筱妍正安穩地窩在他懷裡,淺淺的呼吸。
他看了她一眼,在她耳頰印下一吻,她沒醒地嚶嚀一聲抗議,更貼近他身側沉睡著。
他滿足地咧嘴大笑,他輕輕擁住她與他同樣赤裸的身軀,兩人四腳相互交纏著,他幸福地吁口氣。
想著昨晚一整夜的激狂歡愛,他覺得自己又硬了起來。
天啊,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他就飢渴地要了她四次,累壞了她。他現在又迫切地想要她!?
呵……他真是太慾求不滿--
擁著她嬌軀的大手,忍不住來回愛撫著她的臀和胸。
路筱妍跟他想像的一樣熱情。
孤兒身份再加上她混血的外表,使得她將天生的熱情壓抑住,只留下謹慎和保守。
但這樣的她,天性一旦被挑起,便會是熱情且激烈的。
「唔……」
睡夢中的她一個翻身貼住他,更接近他的愛撫。
(此處刪去364字)
他用僅剩的力氣滾離她的嬌驅,躺成大字型,牽著她一手、滿足的大聲呼氣,嘴角揚起滿足的驕傲。
他立誓,從今以後,他每天都要讓她在這種滿足的幸福中醒來。
他緩下喘息,側翻著身愛憐地看著她仍因他的激情而顫著身,急急地呼吸。
他抬手替她撥開黏在頰上濕濕的髮絲,大手撫摸著她紅燙的臉龐,兩人的手仍十指緊握交纏著。
愛撫她粉頰的大手下滑到她的纖腰,她馬上睜大眸縮著身,不敢置信的嚶嚀一呼。
「啊?還要?好累哦。」
他憐惜地將她抱貼近他,額貼著額,呵呵低笑出聲。
「我真的把你累壞了是嗎?可憐的小寶貝。」
她偎進他頸窩間,小手搭在他腰上,抱怨地嬌嗔。
「你都不讓我睡,我好想睡。」
說著,她即閉上了眼,他愛憐地吻了下她的額際。
「睡吧,今天是周休,你可以好好睡。」
「嗯……」
她在他的拍撫下,漸漸入睡。他看著她,輕聲低語。
「我愛你,妍。」
她在他頸間微笑,輕聲回道:「我也愛你。」
他滿足的笑了。
抱著她,哄她入眠。他看著窗外的晨光,覺得自己可以這樣抱著她過一輩子。
鈴--鈴--
他床邊的內線響起,他快速又輕巧地接起,怕吵了她,他對著電話筒低語。
「嗯?」
「喂!?」電話那頭的黃小芸也跟著他悄聲招呼。「是我啦,豬!」她幾乎是無聲地用氣音了。
「什麼事,豬!」喬冥皇揚嘴笑著學她用氣音說。
「我告訴你哦!根據中原標準時間來看,現在是十點四十七分羅。阿諾!雖然今天是周休假日的啦!這樣會不會睡過頭啦!媽擔心地想衝上去哦,我們害怕她會看到太過限制級的畫面,心臟病發作。所以沒讓她去,我則是來跟你通報一聲的啦!」
「呵……你講話不累呀?」
「哦,……很累呀!」她還是用氣音說。
「哈哈哈……」他忍不住朗聲大笑,又差點嗆到的看路筱妍有沒有醒來,見她仍睡得安穩,他這才又放心地輕笑著。
「你小聲一點啦!」她一直用氣音慢慢說道。
「嗯,去跟媽說一聲,我們中午會下去吃。妍現在還在睡,沒辦法下去的。」
「好,還有豬,你別累壞路子了吧!要體貼一點嘛!」
喬冥皇挑眉笑了笑,大哥訓練有術哦!這小鬼竟有膽跟他聊大膽的話題了。
「怎麼?你在妒嫉我,大哥沒累慘你哦?」
黃小芸挑眉冷下臉,靜默了約十秒,然後氣怒地開口。「你牙齒編號了沒!?豬!」
喀!
喬冥皇將話筒拿遠一些,這女人果然惹不得。她最後一句話吼得他耳膜幾乎快震破了。
嘖!小鬼一個!愛計較。
喬冥皇掛上電話,路筱妍一直都沒被吵醒,他憐惜地抱著她。
唉--真的被他給累壞了!
他真不夠體貼。
為了不讓自己色慾再起,他輕悄的起身下了床,替路筱妍蓋好被子。
他這才起身走進浴室梳洗身子。
喬冥皇在沖洗時,才發現一個事實,他一拳打上磁磚牆壁。
「可惡!我竟粗心地沒有保護妍!?」
他回想起每一次的恩愛,只能無奈地歎氣自責。
五次,他沒保護她,還全程射精。
喬冥皇想到可能會發生的後果,雖然他認為那是甜蜜的後果。可是,承受懷孕之苦的是女人,他要先尊重她的意見才對。
他自責懊惱不已。
喬冥皇沐浴出來,他再次看了眼熟睡的路筱妍。
她踢掉了被子,春光美景完整地映入他眼簾。
他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而不順暢。
她對他的影響真的太大了。
他全然無法抵抗來自她的誘惑。
他覺得自己像個需索無度的色狠,他屏住氣息將被子撿起,小心翼翼地替她蓋好。
水聲嘩啦嘩啦地流著,路筱妍揉著眼坐起身,她皺眉困惑的環視四周。然後她憶起一切,抽氣地用被子包住自己,她覺得全身有種酸痛感。
她慢慢推開被子,驚呼自己赤裸的身軀上,處處可見到一些邪惡的紅色印記。她抱著被子下床,回頭看見被單上的一灘血漬時,她大聲的呻吟出聲。
處女之血明白展示著她失去了童貞。
她沒有失望或自責的情緒,反而是羞窘她先前的放浪。
浴室的水聲停了。
她抱著被子盯住從那扇門走出來的人影。
他赤裸著健美的體魄,健壯有力地展示他的性感,滴著水珠的他,美如神祇。
「妍……你醒了。」他屏息地盯著抱著被子的她。
長髮亂得慵懶誘人,她的臉沾染著被人徹底愛過的羞怯。
他很驕傲地心想,他便是那個徹底要了她的男人。
他走過來,完全不在意自己是赤裸的,伸手拉扯她身上的被子,想看看她。用力一扯,借力使力地扯落被子,順勢將她赤裸地擁進他懷裡。
她訝呼一聲,伸手想遮住自己,他搖頭拉開她的手,得意驕傲地看著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
他抱住她,愉快的輕笑出聲,戲謔地開口。「現在才害羞會不會太遲了,嗯?愛,早安。」
「早安。」她羞怯地應道。
他給了她一個神魂顛倒的熱吻,貼著她的唇笑言:「其實已經是午安了。」
她臉紅得更艷麗。「那你家人……」
「呵……他們很諒解,不過我答應要下去吃午飯。」
「好……」她一直盯著他說話的唇。
他呻吟出聲,完全無力反抗地投降。
他再次以狂野的熱浪席捲了她的一切。
午餐,又被遺忘而成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