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慢著,魍兒,人家天仙好心拿東西給你吃,你何必見鬼似的大吼大叫,瞧你,把人家都嚇壞了。」女媧吃力地撫起天仙,並替她將臉蛋理出個人樣。
「謝了,我懂得養身之道,不會把自己的身材糟蹋成那樣。」要命,光想就讓天魍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天魍哥,人家為了你在努力減肥,我現在一天只吃一桶冰淇淋,還為了你去塑身中心,每天躺在跟手術台一樣的檯子上,他們叫三個小姐一直替我推油,推得我好痛喔!」天仙訴說自己的委屈,為了讓天魍看上她,她可是下了不少苦心。
「那你減了多少呢?」光是肉眼看就曉得根本沒瘦嘛!
「兩公斤!」天仙很自豪地比出兩根小香腸手指。
「那你今天中午吃些什麼呢?」天魍捺著性子,他得狠狠的讓她難堪,否則她不會知道何謂知難而退。
「我吃一隻烤雞,一分德國豬腳,兩份炸薯餅,還有奶油簧鮮,這次我沒有吃香蒜煎牛排,很厲害吧!」她希望能以沒吃到的牛排換得天魍肯定的贊同。
「笨蛋,這樣不就又超過兩公斤了,我看你這輩子注定當豬,你喔,是肥豬翻不了身了。」天魍覺得若再多待一秒鐘便會想吐,於是他牽起娜娜的手,轉往自己的房間。
「等等!魍兒,你……你這是做什麼?」女媧見到天魍異於尋常的動作,及時攔住兩人的去向。
「我要帶娜娜回房間去!」事已至此,他自覺不需要再遮遮掩掩。
「回房間?誰說要跟你回房間?」娜娜也嚇了一跳,手如觸電般的從天魍手裡抽開。
「當然是你要跟我回房間,我現在正式宣佈,你就是我女朋友,我南宮天魍已經名草有主了!」趁著所有人都在,他一次把話說明。
「天魍哥,你……你怎麼辜負我的一片癡心,我不許你另結新歡。」天仙的口氣強勢得像是元配夫人,不許丈夫納小妾進門。
「癡心?你這癡肥的女人給我住嘴,我早受夠你在外頭亂放話,說真的,我們南宮世家已經不需要你們殷家資金的贊助,我女朋友已經替我們贏回兩百億美金,夠我們吃下美洲這塊大餅了。」多虧有娜娜幫助,要不然和殷家的合作計劃還得處處受他們制肘,要他當個小媳婦似的受氣包,這種日子他才不願意過。
「喂喂喂,你說話能不能負責任點,我可不是讓你拿來當墊背的。」娜娜得提醒他,女人的名譽跟一家公司的商譽是同等重要。
「此事非關墊背,而是我心裡的肺腑之言。」他愈看她愈滿意,傻里傻氣的外表卻有一顆純真的心。
「這怎麼可以,天魍哥,我外表雖然看起來很堅強,但我的內心是很脆弱的,你怎麼能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天仙大老遠跑來取悅他,怎知他竟對她冷言相對,卻頻頻對身旁的悶騷貨獻慇勤。
「我可沒笨到想被大象壓死,少在那邊亂扣帽子,娜娜,我們走,待會我讓廚師幫你弄頓龍蝦大餐犒賞你。」這回連手都不牽,直接摟住她的蠻腰。
「別這樣,正經點!」拍開他的手,娜娜還是不能接受男人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告訴你,我要定你了,你就是得跟我走。」天魍乾脆將娜娜一把扛在肩上,活像扛瓦斯的工人將娜娜給抱走。
「喂!快放我下來……你讓我的小褲褲快跑出來了啦!」娜娜兩條白腿上下擺動,他這臭男人,忘了她今天穿套裝出去嗎?
「夢夢,你……你老姐還穿凱蒂貓的……內褲啊?」莫雲揚不經意一瞄,卻瞧出裡頭別有洞天。
「大色鬼!」夢夢氣得往他腳背一踩,疼得他淒厲的鬼吼。
女媧和伏羲不知該怎麼面對天仙,看她那張彷彿平底鍋的臉蛋,女媧真想對她提出一句金玉良言——減完肥再說吧!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娜娜被天魍倒扛在肩上,晃得幾乎快要腦溢血,她做夢也想不到天魍會用這種沒人性的手段將她抱走。
「你一點默契也沒有,存心要讓我在那肥婆面前丟臉嗎?」天魍將娜娜丟在彈簧床上,一對質穎的眼光逼視她。
「我跟你又不熟,哪來的默契可言?」短短的幾天相處,她怎麼知道他全身上下有幾根骨頭?
「我已經說得那麼清醒明白了,你還聽不出來?」
「說什麼說清楚明白?我跟你之間又沒有債務糾紛,況且我也替你贏回不少錢……」
「我不是說那個,你不要相提並論!」她是真笨還是裝傻?
天魍的齜牙咧嘴讓娜娜臉上那對柳葉眉縮成兩條小蝗蚓。
「你是鍾馗啊,沒事不要用那麼醜的鬼臉嚇人行不行?」
若是這世上有人被女人的粗線條氣死,天魍大概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
「娜娜,我們在賭城裡,我不是在那幾個賭鬼面前說過你是我未來的妻子,剛剛又在眾人面前正式宣佈你是我的女朋友,這樣你還聽不出我話中的含意嗎?」所有明顯的名詞都已出現了,她怎麼還能這樣無動於衷?他都快要青筋爆跳了。
「你一下妻子一下女朋友,我哪曉得該你演哪種戲,你也真奇怪,名堂怎麼那麼多?」本來以為替他逃過這一劫便能衣錦還鄉回台灣,哪知道又無端被他牽進這爛稀泥中,搞得自己也莫名其妙。
「妻子就是女朋友的延伸,怎麼演不都一樣?總之,以後你就是我南宮天魍的人,我不許任何男人碰你。」燈不點不亮,話不說不明,先把她的身份確定,也免得跟女媧姨和伏羲爺兩老噤菕C
「我又沒說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共產黨啊?」這男人擺明欺負人嘛!
「我哪裡差了?多少女人為我瘋狂著迷,自動倒貼的女人一大卡車,你還有哪裡可挑的?」南宮天魍這塊金字招牌亮出,領號碼牌排隊的女人就會有一長串,這女人怎會這麼鎮靜自若,小鹿呆呆地都不撞一下?
「是喔,萬人迷,可惜我就愛醜八怪,有種你就把自己的臉燒爛,我就考慮跟你在一起。」這種仗著本身有優越條件的男人最讓她引以為恥,她可是心中一座佛,動不了凡心的。
「你……你別說笑了,認真點,你看不出我眼中正訴說著柔情蜜意,全都是為了你?」他得捺住性子教教她,雙手搭壓在她肩上,兩眼漾出水波似的點點漣漪。
娜娜緊鎖眉尖,聚精會神的往他眼睛探去,那雙瞳眸湛湛清清的,可是沒什麼想像力的她,的確瞧不出裡頭有何玄機。
「太肉麻了,你想說什麼你就直接說,我受不了了。」盯了將近數十秒,娜娜腦中不斷浮現那些文謅謅的愛情文藝片的畫面。
「我愛你!」在她還跟他靠得如此近時,天魍傾瀉出最毋需爭議的世界共通語言。
再怎麼遲鈍的女人,聽到這三個字,應該都可以明白對方的心意,所以他想娜娜應已明白他的愛意了。
「今天天魍天魍不是愚人節吧?」她吞著口水,閃爍的眼神在天魍兩個耳朵邊繞來繞去,就是不直視天魍。
「小仙子,別把人性想得那麼惡劣,我有整你的需要嗎?」他的一雙大手順著雙肩下滑,按住她性感的藕臂。
「你……你保證你說的都是實話?」娜娜現在的心情有如走在吊橋上,左搖右晃的搖擺不定。
「全是實話,我真的很愛你!」他再重申一次,這回,他的鼻子也慢慢侵略她的額際。
這種話聽來真是舒服啊,飄飄然如鵝毛般輕柔,她正準備將頭靠向天魍懷中時,卻反射性地拉回本位,隔出一道楚河漢界。
「慢著,不對,男人要說完我愛你之後,通常就會有下流的舉動。」娜娜多少研究過兩性關係的書,自是明瞭男人會說這三個字,八成是精子在作怪!
「你在想什麼?我會有什麼下流舉動?」不過是輕柔的耳鬢廝磨,這也算下流嗎?
「你下一步不就是要想盡辦法讓我懷孕,把你罪孽的種子播在我的山渠裡?」這種常識多少也有耳聞,她可不屬於笨女一族的成員。
「兩人兩情相悅本來就會發生這種事,除非你討厭我?」
「你有什麼好?我們三重老家附近一堆阿狗阿貓都比你好。」她覺得並不討厭他,但是要說是愛……似乎還少了點什麼因素。
天魍最氣人家將他和一些他不認識的男人做比較,因為看不到對方,根本爭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至少……我接吻技巧一定比他們好!」
紙上談兵不如御駕親征,得要親自上了戰場,才能讓她瞭解自己的實力。
他不讓娜娜有閃躲的空間,雙臂直接將她勾入懷中,油亮紅潤的唇形直接讓她的嘴發不了聲,靈動的舌尖在櫻桃小口處溜進溜出,吸吮口裡的甜漿玉液。
天魍感覺得出,娜娜對男女間的情事仍在嫩芽階段,太過激烈狂野,一定會嚇壞她,所以他只用貓咪舔毛的單調步驟,不想讓她產生不必要的反感。
細碎的吻不停地徘徊在嬌顏酡紅的頰邊,她的星眸微閉,眉宇間有著節奏性的縮張,她彷彿認同天魍的動作,甘之如飴地享受從他貝齒間帶來的甜蜜。
兩側的手順著她蜿蜒的腰谷往下滑,他的紅唇已遊走到她的耳際後方,呼呼的熱氣呵暖她的顫抖,她整個耳垂子浸潤於他的舌尖愛撫,全身因此而燥熱起來。
他吸舔細啃她敏感的耳背,她整條神經酥麻不已,自然的吟哦聲從喉間逸出,頂替了原有的嬌喘聲。
「好奇……好奇,我全身怎麼會熱起來,你……你是不是把暖氣給打開了?」兩人溫存了十來分鐘,娜娜覺得喉嚨愈來愈干。
「暖氣沒開,是你體內的暖氣自動打開了。」他繼續迷戀在她脖子下的曲線,來回舔著美麗的香頸。
「我……我覺得我的……胸部漲漲的,呼吸也好喘……」娜娜不停的對著天魍說出她體內古怪的異象。「那就對了,這樣的感覺是自然的表現。」他把臉貼向她胸前的起伏,感受她為他而激昂的巒動。
「那為……為什麼我的身體會一直不停的亂……亂動……」總覺得一刻也安定不下來,體內器官鼓噪不休,帶動體內鮮血奔竄。
「因為你一直想要解放自己的靈魂,償試人生的第一次體驗。」天魍猜得出娜娜已衝出情慾枷鎖,決定與他在慾海倘徉。
「人生的第一次體驗……」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撥亂天魍的頭髮,當天魍將她整個身子拉攏向他,並上下來回滑蹭時,卻讓她雙眼睜開,臉色驚慌。「有蛇!」
「蛇?蛇在哪裡?」被娜娜一說,天魍什麼欲啊愛的全逃離腦外,戒慎恐懼地將娜娜拉在懷中,望著四周的地面。
「我也不曉得,我只覺得在我大腿的地方有條長長肥肥的東西磨上磨下,不是蛇會是什麼?」她不知道剛剛抵著她腿部的東西為何物。
「那是……」這該怎麼說?很難用言語將它認真嚴肅地表達出來。
「是什麼?」娜娜看他將眼線逐漸往下滑,直到看向他褲襠間的隆起處,才抬眼道:「我……我知道了,那不是蛇……」她不是故意要做這種殺風景的動作,而是她剛才真的不知那是什麼。
被這樣一點破,所有氣氛全跑光了,娜娜見天魍有些垂頭喪氣,還跑過去送他兩記白眼。
「喂,你為什麼這種事突然被斷就懊惱起來,不覺得很惡劣嗎?難怪人家都說男人為性而愛,果然在你身上應驗!」看他這種表情,娜娜有些氣憤。
「我沒這個意思,你想太多了!」天魍才抬起頭,頭上便被她拍了一下。
「還狡辯,別忘了我是仙子,你少在我面前演戲。」明明就是沮喪得要命,還死不承認。
要說起男女間的閨房樂事她是沒有天魍來得有經驗,但是對人性的察言觀色她可是其中的佼佼者,天天在宮裡看多了來來往往的香客,什麼嘴臉沒見過,他還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真是令她火冒三丈。
「喂,我的小仙子,你要到哪裡去?」天魍見她走出門,捨不得地在後頭喊了她一聲。
「去剃度當尼姑,你少跟著我我警告你。」她非要讓他知道,愛女人不是這樣愛的,截斷他的邪念根,免得精蟲作怪又找她洩慾。
天魍懊喪地捶了下桌子,恨自己怎麼不克制一點男人的劣根性,大不了下次再來就行了,何必急在這一回呢?
偌大的南宮豪宅,看似富麗堂皇,但過於幽靜也挺嚇人的,特別是在夏季午後,除了蟬鳴聲外,聽不到任何熱絡的交談聲,靜得讓人毛骨悚然,活似在逛上百年的荒廢古堡。
連續三天,娜娜故意躲著天魍,她獨自走到花園,南宮家的假山活水建構得宛如山水國畫,富饒中國黃山情境,在蟬鳴的紛雜聲中,隱約還能聽到涓涓細瀑聲,舒爽清風送來涼意,讓她糾結的思緒得以理出個頭緒。
「想不到南宮世家還有這種像人生活的地方!」她大口地吸了一鼻子的綠意,感歎在冷冷冰冰的水泥牆外,還有這樣的人間仙境。
仙境本是仙子該住的地方,娜娜決定有空要多來這走走,好培養一些仙人的靈氣,看能不能回復以往與仙人溝通的靈氣。
繞過一處矮小樹叢,才想踏上石橋往亭台走去,遠遠地,兩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兩兩相依,狀甚親密愜意。
咦?那不是夢夢和莫雲揚那狗腿子嗎?這兩個人怎麼會兜在一起,之前沒有任何的徵兆,莫非,他們趁所有人將焦點放在她和天魍的身上,私下珠胎暗結?
不會吧!夢夢是出了名的感情膽小鬼,說什麼也不會背著她亂來。
那麼……還有另一個可能就是……
勾引!
沒錯,八成是莫雲揚那臭小子為了替他主子出口氣,所以找夢夢來報復,看他色迷迷地拉著夢夢的手摸來摸去,就曉得這小子準沒安什麼好心眼,要是不過去拆掉他的檯子,夢夢大概就會隨著他的劇本演起戲來了。
「夢夢,你們倆在那裡做什麼?」身為當家大姐,她不允許唯一小妹身受毒害。
「姐,雲揚大哥會看手相,他幫我看得很準喔!」夢夢的一隻玉手還貼在莫雲揚掌心上,臉上並沒出現一絲不悅。
「看個鬼啊,你們兩個最好給我分開點!」她身子往兩人中間一隔,斬斷兩人曖昧情絲。
「姐,你怎麼這樣,惹你生氣的人又不是雲揚大哥,你幹麼對人家發脾氣?」夢夢難得和娜娜頂嘴,可冤有頭、債有主,總不能因為莫雲揚是天魍的隨從,就拿他來出氣。
娜娜斜睨莫雲揚一眼,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她拉住夢夢的手,一同朝莫雲揚看去。「他是不是說他還會摸骨,想要你把整條手臂借他摸摸看!」
「對呀對呀,姐,你好神喔!」夢夢以為娜娜的神力又恢復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上樑不正下樑歪,有其主必有其僕,你們這群男人我真是受夠了!」娜娜指桑罵槐,連天魍也跟著罵了進去。
「歡歡仙子,你真的是誤會了,那是合合仙子說她這幾天在房裡悶得無聊,所以我才帶她到小花園裡來玩玩,至少手相和摸骨,真的是我爺爺傳給我的,連我家少爺我都幫他算過,靈驗得很,要是你不信,馮焱、夏淼,甚至於伏羲爺和女媧姨都可以作證。」莫雲揚沒騙天魍,當年他的爺爺在大陸江西是有名的摸骨大師,孫子學學爺爺的一招半式自是理所當然。
「你說……那個破蜘蛛網也讓你算過?」她倒想聽聽天魍的愛情終結者會是哪位?
「破蜘蛛網?是誰啊?」莫雲揚傻笑地抓抓後腦勺。
「你家那沒用的主子啦,快告訴我,他……他的婚姻線是怎樣的?」娜娜一副洗耳恭聽模樣,早忘了剛剛她還氣呼呼地對他大吼小叫。
「這個嘛……」她不是和天魍吵架?何必還關心他的終身大事。這點讓莫雲揚百思不得其解。
「快說啊,你這男人怎麼那麼龜龜毛毛,你是舌頭長繭,還是喉嚨生痔瘡,快說啊你!」專心的眸子像在打獵瞄準獵物似的,瞪得莫雲揚全身直發毛。
「姐,你都三天不理天魍哥了,現在問人家這個做什麼?」夢夢覺得奇怪,姐姐怎麼這會兒又急著想探知天魍的事情。
「我是……我是等著看他娶那個小胖妞,好開心地在他結婚典禮上捧腹大笑,這不行嗎?」
娜娜這樣的解釋,夢夢和莫雲揚打死都不相信。
「但是,根據我看我家主子的手相和摸骨的結果,他和殷天仙小姐八百年都不會有緣分的。」莫雲揚心想,除非天魍投胎當豬八戒,否則天仙是不可能和他有結果的。
「那他到底會和誰呢?」她表情專注的問。
「我家主子聽說有神仙緣……」他壓低聲音,像在透露藏寶圖的地點,小聲而謹慎。
「神仙緣?」娜娜乍聽之下,思考邏輯又掉進五里霧裡。
「是啊,我家主子天生龍骨,本來就要配個不平凡的女人,最好那女人具備鳳骨的體質,那將會締結成一對天成佳偶,神仙眷侶。」這種女人不好找,他曾被逼迫去摸天仙的骨,可惜那充其量只能叫做象骨。
鳳骨?這是什麼樣的怪骨頭?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骨頭,要不然怎麼會那麼難找?」娜娜對這問題還挺有興趣的。
「就是在手臂的尺骨和橈骨間,有凹進三小節的窟處,就是俗稱的鳳尾骨。」要不是娜娜突然出現,莫雲揚會順便摸摸夢夢的骨,至少多摸一人就多一個機會。
「你講那麼多骨啊骨的,我還是聽不懂,反正夢夢是不可能有這種怪骨頭的,你別再打她的歪主意了。」
娜娜自己偷偷照著他的說詞,往自己左手處按捏,但看在莫雲揚和夢夢眼裡,早就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既然歡歡仙子不高興,那我以後不找合合仙子看相摸骨就是了。」莫雲揚對夢夢偷眨了眼,而夢夢也接收到對方傳送過來的訊息。
「姐,那我以後都不來找雲揚哥,這下總可以了吧。」夢夢正要拉著娜娜離去時,卻覺得好像在拉一棵百年榕樹,根部吸地吸得緊緊的,動也不動一下。
「等等……」娜娜欲言又止地佇在原地,看看夢夢,最後還是將頭轉向莫雲揚。「為了不讓你主子對我有不良的企圖,你就先幫我摸看看,好讓他死了這條心。」
「你要我替你摸……摸骨?」真奇了,不讓妹妹被摸骨,自己卻……
「不甘願啊,要不然多少錢我付你嘛!」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太受寵若驚了。」能摸摸歡歡仙子的手骨,莫雲揚有種替皇太后把脈的惶恐心情。
娜娜自動將袖子撩高,手臂橫擱在大理石圓桌上。「快摸吧,等會好通報你主子,少動我的歪腦筋。」
口是心非……夢夢和娜娜本是同根生,怎會不知老姐這招以退為進的伎倆。
戰戰兢兢的手指點觸在娜娜的內側手臂,細細軟軟的膚質,讓莫雲揚瞬間閃過一絲戰鼓頻催的潮紅,怪不得主子會急得失去控制,同樣身為男人的他,要忍住這樣的凝脂雪膚,恐怕要有過人的自制力才行。
「怎麼這麼久啊,你到底行不行?」以往都是人家等她回答,現在她總算償試到等待的前熬。
「快了快了……」「了」字才說完,莫雲揚的指尖停在手肘內側下三寸之處,眼珠子慢動作的往上飄起,嘴角跟著往上勾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就是你啦!」
兩姐妹相視一楞,不知該笑?該哭?該昏倒?還是該狂叫……
娜娜抬頭看著朵朵白雲,突然發現九天玄女在雲端上,為她灑下朵朵鮮艷的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