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小小在自己小小的住處來回踱步著。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一個惡棍面前昏倒,還不知不覺的被送回這裡,在他的面前呼呼大睡了將近兩個小時。更氣人的是,那個可惡的男人竟然在她醒來之後,丟下一句話就走。
「準備一下,明天早上十點我會來接你。」岑小小學著常逸居冰冷的聲調和表情說著。
「可惡,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岑小小又不是老得沒人要,竟然說娶就娶,完全不給人反對的餘地。」岑小小憤怒地說著。「明天,明天耶!離現在不到十二個小時,有人結婚這麼匆促的嗎!更河況我又不認識你!可惡的常逸居,混蛋王八蛋臭雞蛋大壞蛋!我如果讓你稱心如意的話,我就跟你姓!」
環視六坪大的套房,她的東西並不多,整理起來應該不困難。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不是她膽小,而是常逸居太過強勢,她根本鬥不過他,還是暫時先溜為妙。
說走就走,岑小小整理了簡單的行李,拿了必備的證件,離開自己的蝸居。
和管理員打了個招呼,岑小小匆匆的走出大樓,隨即呆愣在場。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啊?」常逸居從自己的車子走出來,雙手抱胸優閒的靠著車身,嘴角揚著一抹心知肚明的微笑。
「你……你……」岑小小顫抖著手指指著常逸居,不知是過於驚訝,還是太過於氣憤,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唷,還帶著行李?你該不會想逃吧?」常逸居明知故問。
「你不是回去了嗎?為什麼還會在這裡?」岑小小終於恢復了神智,指著他大喊。
「我只是不遺餘力的看顧自己的財產,免得明天又找不到新娘。看來我料事如神哪。」
「你……誰是你的財產?!我是個人,不要把我物化了!」岑小小生氣地說。
「這麼說你承認你是我明天的新娘嘍!」
「我才……」
「既然如此,那就早點休息吧!熬夜對皮膚不好,明天上妝會不好上。」常逸居根本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上前拿過她的行李,攬住她的肩膀,半強迫性的帶著她走進大樓。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啦!」岑小小扭動著身體企圖掙脫他的掌握,誰知看似隨意放在肩上的手,卻讓她怎麼也掙脫不了。
「乖乖的,明天我會來接你。我想你一定不希望看到君蒔和我那親愛的弟弟被我找到吧。」常逸居送她到門口,最後警告她。
「你很奇怪,我和他們非親非故,我幹麼管他們的死活啊!」岑小小嘴硬地說,這也是事實啊。
「偏偏你就在意,所以我才會在這裡,不是嗎?」常逸居微微一笑。
該死!偏偏他說的也是事實。
岑小小黑了一張臉,憤憤的走進小套房裡,正準備當著他的面將門用力的關上,不料他又叫住了她。
「等等。」常逸居拉住她的手,跟著她走進門內。
「放手啦!你還有何貴幹?」岑小小沒好氣地說。
「一件小事罷了。」常逸居拿過她的隨身小包包,拿出她放在裡面的證件和現金、提款卡、信用卡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喂!你做什麼?還來!」岑小小不敢置信他的霸道,上前想要搶回自己的東西。那可是逃亡必備的四樣東西啊!少了它們,她不就沒戲唱了。
「只是預防萬一,我也會累,沒法子整夜守在樓下,所以嘍!反正明天我來接你的時候自然就還給你。」常逸居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動作。
「你!你!你這個惡霸!強盜!」岑小小在省悟到奪不回自己的東西後,氣得將他推出門外,砰的一聲將鐵門關上。
常逸居看著眼前的鐵門,好一會兒後,失笑的搖搖頭,轉身離開。
多虧了他的料事如神,否則明天當真會找不到新娘了。
好戲就要上演了,不知道君老爺子得知他結婚的消息後會有什麼反應,想必會非常的精彩吧!
至於婚後的生活……
他非常的期待,期待岑小小會給他一個多彩多姿的婚姻生活。
她結婚了!
在證書上不情不願的簽上自己的名字,蓋上印章之後,岑小小仍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看著在她名字旁邊那剛勁有力、龍飛鳳舞的簽名,她有短暫的失神。
她真的嫁給了這個男人!一個她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逼著她還他一個妻子的男人。
如今,她真的把自己賠給他了!
這一切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前天晚上她仍只是一個在平凡生活中打滾的人,一夕之間,惹上了這些煞星,莫名其妙的,自己的生活有了重大的轉變,多了個丈夫,但這個丈夫卻愛著另一個女人……
真是精彩啊!
岑小小苦澀的想著。
她想過,她可以不管那位君小姐和常先生的死活,真的,她和他們非親非故,沒有必要為他們而斷送自己的未來。這若讓他人知道,定斥為無稽。可是……
可是她就是無法眼睜睜的看一對有情人被活生生的拆散,這該死的個性,偏偏又被這個陌生丈夫給摸得一清二楚,而這就是她現在為什麼會站在這裡的理由。站在這裡,裝出一副幸福的笑臉來蒙騙那些關心她、愛她的夥伴和朋友們。
「死小小,這麼會保密,交了這麼一個高檔的男朋友,竟然到了要結婚的時候才通知我們,該當何罪啊?」大學同學兼死黨和工作夥伴的陳志明和劉清來到他們面前,戲謔的看著一臉失神的岑小小。
「怎麼?還無法從剛剛那熱情的一吻回神嗎?」劉清戲謔地問。
岑小小回到現實,一聽到他們提到那一吻,瞬間漲紅了臉。
「胡說八道!」她輕斥。
可惡的常逸居,竟然公然的奪走了她的初吻,雖然法官宣佈他可以吻新娘了,但是他大可公式化的在她臉頰上輕輕的吻一下交代過去即可,偏偏他在她毫無防備之下就印上她的唇,來一個火辣辣的熱吻,讓她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只能任憑他欺負了去。這筆帳,好會主住的。
「老實招來吧!什麼時候交到的金龜婿?為什麼瞞我們瞞這麼緊?」陳志明回到他最在意的問題上。天知道他暗戀她好長一段時間了,如今她卻無聲無息的變成了別人的老婆……這叫他情何以堪?
雖然早知自己的戀情不會有結果,小小在當初就已經表明,自己也信誓旦旦地說不會逾越朋友之情,可是感情的事不是說收就收得回來,但是,只要能讓他默默的守在她身邊就行了,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在「愛情郵差」工作的原因了。而如今……
「對不起,我自己也很意外……」
「你自己也很意外?為什麼?」陳志明疑惑地問。
「小小的意思是說,她很意外我的父母會毫無門第之見的接受她。這也是她一直不敢告訴朋友的原因之一,她擔心如果最後我們無法在一起,你們會為她擔心。」常逸居截斷岑小小的話,自編了一套說辭。
岑小小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像是為他把謊言說的這麼溜而感到不可思議。
他對她微微一笑,故意親暱的捏捏她的俏鼻道:「早告訴你不用擔這種無謂的心,你就不相信。我說過我的父母都是非常開明的人,不會這麼迂腐的,只要是我愛的人,他們也會喜愛的。」
「你……你……」愛的人?誰啊!岑小小的話卡在喉嚨說不出口,因為常逸居背對著陳志明他們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原來如此。」劉清點點頭。「這也難怪啦!小小只是一個小老百姓,如今要嫁入豪門難免會緊張害怕。唉!侯門一入深似海,小小啊!這『愛情郵差』還繼續下去嗎?」他比較關心工作的事,豪門的規矩可多如牛毛,會讓小小繼續在外頭拋頭露面嗎?
「當然啊!為什麼這麼問?」岑小小理所當然地說,奇怪劉清為何有此一問。
「繼續?」劉清看了眼常逸居,見他似乎沒有什麼意見,鬆了口氣,相信常逸居方纔的說辭,他們的確都很開明。「那就好,我以為我要開始另謀出路。」
「少三八了,我怎麼可能放棄我一手創立的『愛情郵差』?它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我不可能拋棄它的。」
「對啊!小小雖然嫁給了我,但是她還是有自由發展的空間。我就是喜歡上在『愛情郵差』裡的小小,怎麼可能不讓她繼續經營『愛情郵差』,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常逸居深情的看著岑小小。
岑小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中為他的演技喝彩。而明知是演技?卻不爭氣的因他的眼神而心跳失速。
陳志明心痛的看著他們,努力的想以平常心來看待他們,但常逸居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好好待她,她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陳志明對常逸居說。
「這是當然的,老婆就是娶來呵疼的,不是嗎?」常逸居眼神閃了閃,微笑的摟住岑小小,在她臉頰親熱的一啄,像是對陳志明宣告:她是屬於我的,你就死心吧!
陳志明黯然的點點頭。
「小小,我先回店裡去,祝你幸福,如果他待你不好的話,你可以來找我。」陳志明上前抱了抱岑小小,在她耳邊說著,音量適中的也傳進了常逸居的耳中。
岑小小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回擁著他點點頭,想到自己結婚的真相,卻有苦無處說,心突然酸酸的。
見狀,常逸居攬過岑小小,嚴肅的對陳志明說:「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你別肖想了。
「但願如此。如果你讓小小不幸福,我會把她搶過來的。」陳志明用著只有常逸居聽得到的音量說著,然後道了再見就和劉清離開。
女方的親朋好友只有陳志明和劉清到場,她根本來不及通知遠在加拿大的阿姨,雖然不是很正統的婚姻,但至少是結婚了,但惟一的親人卻無法出席,她覺得有些遺憾。至於男方,則更簡單了,只有一名律師出席,甚至連父母都沒有到場。這讓岑小小更覺得憂心,他的父母更能如他方纔所說的那麼開明嗎!
「咱們走吧!」常逸居和律師交代了幾句話之後,來到她身邊道。
「我可以回去了?」岑小小問。
「回去?你的意思是回到哪裡去?」常逸居危險的瞇起眼,這妮子該不會還沒有已為人妻的自覺吧?
果然……
「當然是回我的住處去啊!」岑小小頗有他多此一問的口氣。
「你沒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吧,『常太太』?」常逸居提醒她。
岑小小為他的「常太太」紅了臉。
「我們都知道這樁婚姻的真相,所以別叫我常太太。」
「這樁婚姻的真相?呵呵!」常逸居微微一笑。
「笑什麼?」岑小小疑惑地問,對他充滿詭異的微笑心裡發毛著。
「你以為真相是什麼?」常逸居不答反問。
「你還有臉問我!是你要我還你一個妻子,強迫我來結這個婚的,這不就是這樁婚姻的真相嗎?」
「這只是表面的真相。」常逸居認真的凝視著她。
岑小小因他的凝視心跳再次失速,她在心裡直斥自己的不爭氣。
「表面……真相?什麼意思?真相就真相,還分什麼表面裡面的。」
「當然有,表面的真相只是借口,說給傻瓜聽的。」常逸居調侃地說。
傻……瓜?他這個借口是說給她聽的,那麼……
「你的意思是我是傻瓜嘍!」岑小小不滿地說。
「我有說嗎?」常逸居裝傻。
「你就是那個意思。」岑小小才不放過他。
「好吧,既然你堅持自己是傻瓜,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常逸居一副無辜又無奈的表情,氣壞了岑小小。
「你真惡劣!」她生氣的喊。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他眼裡閃動的光芒,分明是惡作劇得逞的得意光芒。
「親愛的老婆,火氣不要那麼大,我們才剛剛結婚而已呢!乖一點,晚上還有個宴會。」
「宴會?」
「是我們的婚宴。你該不會以為咱們的婚禮就這麼草草的結束了吧?」
「可是……沒必要啊!」岑小小開始害怕了。以他的身份地位,他所謂的婚宴一定很盛大,也許各界名流、大人物都會出席,她有辦法應付嗎?想來想去,愈想愈不對勁,乾脆找個機會落跑算了。
「怎麼?你害怕了?」常逸居一眼就看出她極力隱藏的情緒。他嘲諷的挑眉道,似乎在取笑她的膽小。
「笑話,一個婚宴有什麼好害怕的!不過大家吃吃喝喝罷了。」岑小小決意不讓他看笑話,更何況,如果真有狀況發生,那也是他丟臉,自己又何必替他瞎操心?最好讓他的面子掃地,才能大快她心!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會臨陣脫逃呢!」
岑小小尷尬的瞪他一眼,這個人真是討厭,像會讀心似的,把她所有的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飯店裡,岑小小認命的任由服裝設計師和化妝師在她身上動手腳,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一點都沒有新嫁娘的喜氣,反倒像是即將入獄服刑的犯人,常逸居看了很不習慣。
他在一旁雙手抱胸,微靠著牆,蹙著眉看著像尊娃娃般任由人擺弄的新任常太太。
他真的很不習慣!
看慣了她陽光般的笑容,瀟灑率真的個性,如今眼前這個像尊無生命的洋娃娃般的岑小小,讓他覺得刺眼極了,而這一切是他造成的,更是讓他極端的不舒服。
這不是他要的,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不該是這麼輕易服輸的人,或許會認命的嫁給他成為常太太,但是她絕不會這麼死氣沉沉任由他擺佈!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抬手示意那些外人全部撤離,他緩緩走進站定在她面前,沒想到她依然低著頭無動於衷。
唉!歎了口氣,他對著她的頭頂說:「小小,你到底想怎樣?」
沒有得到她的回答。她是在做無聲的抗議嗎?借此向他表達她心裡的不滿?
「你不喜歡宴會嗎?」他知道他她對他所說的宴會有恐懼感,但是他認為,既然她已經成為他的妻子,就必須盡早習慣這種場面,雖然這種宴會不常有,但是難免會碰上。更何況,這個宴會他有驚喜要給她。
「還是要做這種無聲的抗議嗎?我告訴你,這招對我是沒有用的。」故意刺激她,但是這招對他真的沒用嗎?鬼才相信,如果沒有用,他現在也不用這麼「苦口婆心」的了。
依然沒有反應,想來她耐心比他好多了。
常逸居在心裡歎了口氣,認輸了,他真的見不得她這個樣子,唉!是誰說的,在愛情的國度裡,誰先付出愛,誰就輸了。的確,他認輸。
「小小,既然你不想參加宴會,那我就……」他的話隨著身體蹲下來的姿勢漸漸消失。他愕然的看著她,不會吧!這小妮子,竟然……竟然睡著了?!
敢情從剛剛他就一直在唱獨腳戲!
失笑一聲,就是嘛!他所認識的岑小小,怎麼會是這麼悲觀認命的人呢?
鬆了口氣的同時,他也震驚於自己對她的感情竟然已經是這麼深了。
「小小啊小小,我這麼愛你,千方百計的讓你屬於我,你可要早點愛上我呵!我可不想唱太久的獨腳戲,從第一次看見你到現在,我這獨腳戲已經唱得太久了,不要再讓我等下去了……」抱著她調整好一個睡姿,讓她舒適的窩在他的懷裡,常逸居喃喃自語著。
「啊——啊——」超高分貝的尖叫聲,讓常逸居蹙眉的睜開眼,他知道這是誰發出的聲音,也知道為的是什麼,所以他並不急著起床或改變姿勢,直到這尖叫聲讓他的耳膜差點破裂,嚴重的抗議時,他才表現出冰冷不悅的模樣睜開眼睛。
「閉嘴!」常逸居簡要的兩字,成功的讓岑小小閉上嘴。
岑小小帶點恐懼、疑惑、不安,還有一點點的憤怒望著眼前這個……這個牢牢將她鎖在懷裡的男人。
這個姿勢未免太……太曖昧了一點吧!她半躺在他的身上,兩人四肢相互交疊糾纏,她的腿正抵著他那……那地方,而他的腿,也密密實實的抵著她……那裡。
她的手……還好,沒有太過曖昧的動作,只是環住他的腰罷了,可是他的雙手,一手探進她背後的衣服裡,穩穩的貼住她光裸的背部,傳送陣陣的熱流,另一隻手竟然……竟然朝下伸進她的褲子裡,貼在她的屁股上!
這是她要尖叫的原因,可他卻用一副死人臉來吼她,要她閉嘴。他就是吃定她怕他那張冰臉,不敢反抗,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對她非禮,一定是的!
「你……你放開我!」岑小小開始掙扎,她才不怕他……哦?好吧!她是怕他,但是為了自己的名譽著想,她不會讓他知道她怕他。
常逸居的眼神變黯,這個小東西不知道在男人身上這樣掙扎只會更加挑起男人的獸性嗎?
顯然的,他的獸性很快的就被她挑起,被她的腿抵住的部分已經開始產生反應。
「小小,如果你想在此時此刻成為名副其實的常太太,我不反對你繼續掙扎。」常逸居忍下自身的衝動,低啞著嗓音在她耳邊吹氣。
岑小小渾身竄過一陣酥麻,還沒意會過他的話意,所以依然掙扎著要離開目前讓人臉紅心跳的姿勢。
「我不掙扎難道就任憑你這樣吃我豆腐啊!」她低喊著。可惡!為什麼她的腳就是抽不出來?她的腳前後摩擦著,想要將腳抽離那個尷尬的地方,無奈卻始終不能如願,他將它夾得很緊。
常逸居閉了閉眼睛,在心裡低吟了一聲。該死的!她到底是真無知還是假清純,竟然摩挲他已然硬挺的下體,讓他幾乎呻吟著要了她。
「不要動!」常逸居大吼一聲,聲音粗嘎的讓岑小小嚇了一跳,停止掙扎的同時也疑惑的看著他。
「你的聲音真難聽,像青蛙叫。」岑小小皺著眉看他,被他這樣一吼,她的耳朵差點聾了。
常逸居啼笑皆非的看著她,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的聲音難聽,嗯?」他的腳微微一頂,隔著褲子在她的私處摩挲著。
「啊!」岑小小驚叫一聲,覺得整個身體一顫,「你、你在做、做什麼?!」
「我有嗎?」常逸居無辜的問,邪邪的一笑,在她臀部上的那隻手稍一用力,就讓她整個人密密實實的貼著他。
岑小小尷尬又驚慌的看著兩人之間毫無空隙的姿勢,她的腳如今是抽出來了,但是她現在整個人是趴在他的身上。
「你、你、你……」她口吃的非常嚴重,只能很努力的瞪著他,期望他能有一點羞恥之心。
「我、我、我怎樣?」常逸居學著她,眼底是不容置疑的笑意。
「我要起來啦!讓人看到就不好了,會毀了我的名聲的!」岑小小無奈只得大喊。
「毀了你的名聲?」敢情這小東西只是睡了一覺,又忘了他們之間的夫妻關係了?「小小,你該不會忘記了什麼事吧?或者我該叫你……常、太、太。」
「嗄?啊——唔……」岑小小先是愣愣的看著他,隨即回到了現實,記憶如排山倒海而來,接著又是一聲必然的尖叫。不過這聲尖叫,隨即消失在常逸居的口中。
她愕然的睜大眼,看著他近在咫尺超大特寫的臉,他也沒有閉上眼睛,眼底專注的神情讓她的心怦怦、怦怦,越來越急速的跳著。
直到他結束了這個吻,起身順道將她拉起,幫她整理好衣服,然後喚來等在飯店大廳待命的化妝師和服裝設計師上來繼續未完的工程。
待他翩翩離去之後,岑小小才慢慢的從失神中清醒過來,隨著她的清醒,一聲夾帶著憤怒和一點點羞赧的尖叫又從她口裡傳出。
她為時已晚的發現,他他他……他竟然又偷了她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