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位小姐呢?」他走到櫃檯前詢問接待小姐。
「抱歉,總裁,我們以後一定會小心的,不會再犯同樣的錯……」接待小姐驚惶的道歉聲被常逸居一掌拍上櫃檯的巨響給打斷。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其餘的廢話我不想聽!」常逸居冷聲的說。
「走了。」接待小姐立刻說。
「走了?為什麼?」他臉上的表情更冷了,這個丫頭竟然讓他等了快兩個小時,現在又放他鴿子!
「哦,我們擔心她惹總裁您不悅,就……把她……趕走了……」接待小姐說到後來似乎察覺事情不對勁,開始結巴。
「趕走了?你把總裁夫人趕了出去?!」他冰冷的表情出現一抹冷絕。
「總……總裁夫人?!」接待小姐驚愕的呢喃,那個人真的是總裁夫人?!
「把東西收拾收拾,你被開除了!」常逸居冷聲命令,頭也不回的走出大樓。
小小!
四處看不到她的人影,卻在路旁看到她的機車,可見她應該是走路離開的,那應該走不遠才對。
想到方纔的情景,常逸居開始擔心了,小小一定受到很大的傷害。
忍不住在心裡詛咒著,瞎了眼的接待小姐,竟然把小小給趕出去!
越想越不對勁,他開始沿街到處找人。
走了好一陣子後,終於看見她的身影。
她正趴在擺著幾張美美的、浪漫的婚紗照的櫥窗前。
黯然垂下眼的她猛地上揚,透過櫥窗也看到了他。
她驀地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常逸居。
「你……」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哀怨的望著他。
「你不僅遲到,還放我鴿子。」常逸居在找到人之後終於鬆了口氣,看著她哀怨的模樣,心隱隱發疼著,他不願看到這樣的她。
「反正你有美女相伴,我這糟糠之妻算什麼?」岑小小撇過頭不滿的說。什麼嘛!一見面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就只會數落她的不是,既然如此他找她做什麼!
他不說話,只是盯著她。
「你不說句話嗎?」她只要他一個解釋,告訴她那個女人是誰。
「我說過我不喜歡人家遲到。」常逸居冷淡的說。
「我沒有遲到,我只是不得其門而入。」
「為什麼不說出你的身份?你是常弘的總裁夫人,誰有資格擋你的路!」
「我說了,不過我想可能你保密的功夫做得不錯,沒人相信我,還奚落我一頓。」岑小小聳聳肩。
「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很抱歉,你並沒有留下你的聯絡電話。」
常逸居歎了口氣,自己真是太疏忽了!想著她所受到的待遇,他真恨不得去撞牆算了。
輕輕攬過她微微掙扎的身體,他又歎了口氣。
「對不起,是我太疏忽了。」
寒意漸漸退去,一句對不起,讓她輕易的原諒了他。
岑小小從他懷裡抬起頭來。「下不為例喔!」
「嗯,下不為例。」常逸居點頭。
「我肚子好餓。」
管邵穎將車駛入地下停車場,停好後,拿起座椅上的一疊資料抱在胸前,然後開門下車。
才轉身,就見前方圍上了六、七個小混混,眼裡閃過一道寒光,這些人想必是衝著他來的吧!
若無其事的往前走,果然,七個人排成一排,手持棍棒堵住了他的去路。
「各位,好狗不擋路。」管邵穎睥睨著他們。
「死到臨頭了還嘴賤!」其中一人吐了一口檳榔汁在地上。
管邵穎皺著眉極端厭惡的看著那攤血紅的液體,真是不衛生,沒道德!
「就素餿啊!偶們今天要讓你好看!」操著台灣國語,讓管邵穎差點聽不出他說了什麼。「素相的就叫那郭常什麼雞的趕快把那塊土地給吐出來,吼則偶會讓你青秋啊青秋。」
管邵穎差點笑了出來,常什麼雞的?呵呵,如果常逸居聽到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表情。
退到車旁,將車門重新開啟,把手上的資料放進車裡之後鎖上門,這些資料可是他辛苦了兩天才找出來的,他可不想讓它們遭魚池之殃,否則最後倒霉的還是自己。
沒了後顧之憂,管邵穎脫下西裝外套,扯松領帶,解開襯衫第一顆扣子,捲起袖子,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怎麼不動?我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管邵穎嘲弄的說。
「你找死!」七個人一擁而上。
管邵穎一個掃腿,倒了三個,再一個側踢,踢倒了一個再附贈壓倒一個,一個迴旋踢,剩下的兩個也與他們一樣跌在地上。
啐,真沒成就感,打的真不過癮!
管邵穎理理襯衫,扣回扣子。
「跟你們老闆說,下次找打手找厲害一點的,不要再派來像你們這樣『肉腳』的。」末了他還給了他們建議。
看他們落荒而逃的模樣,他只能感歎的搖頭。
回頭重新拿出資料,正轉身欲往電梯走去時,卻感覺有道目光盯視著他,蹙眉的搜尋了下,是一個小女孩……
她站在一輛車子後面,有著一頭俏麗的短髮,一雙大眼骨碌碌的望著他,管邵穎很清楚的看見她崇拜的神色,可見方纔的一切都落入她的眼裡。
眼睛一掃,看見她胸前的識別證,她是常弘的員工?!這麼小的小女孩?常弘何時開始僱用童工的?
沒有多做考慮,他大跨幾步就站在小女孩的面前,近看她之後,發現更小,她的身高只勉強到他的腋下。
「你都看到了?」管邵穎露出招牌笑容。
「嗯,管特助好厲害!」小女孩崇拜的仰頭望著他。
她還認得他!
「你是哪個部門的?」她的識別證太低了,他沒辦法看清楚她是哪個單位的,所以只能用問的。
「我是業務部的助理。」小女孩興奮的說。
「工讀生?」他猜她大概十六、七歲吧!現在又是暑假,所以應該是工讀生。
「不是,我是正式員工!」小女孩似乎不太高興。
「這份工作對你很重要嗎?」管邵穎問。
「嗯。」小女孩老實的點頭,她想到家裡的媽媽和妹妹。
「很好。那我相信你對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會保密,對吧!」這是他上前理會她的目的,他可不能讓自己「隨和親切的管特助」形象毀於一旦。
「哦?」小女孩似乎很迷惑。
「如果剛剛所發生的事流入第三個人的耳裡,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喔!」對著她微微一笑,他摸了摸她的頭,轉身進入專用電梯將小女孩給拋到腦後。
小女孩彎身撿起管邵穎不小心掉落的一張紙,這是……
她率真的臉上露出些許懊惱,什麼嘛!都是她看不懂的英文,還是找個機會還給管特助吧!
剛剛那個讓公司所有女子封為最佳白馬王子的「親切隨和的管特助」,那種凌厲的攻勢,狠絕的眼神,一點都不符合「親切隨和」這四個字,莫怪乎他要威脅她,想必一定沒人知道他的這一面。
唉!媽媽和妹妹還等著她的薪水吃飯呢!為了這份工作,她會守口如瓶的,反正,她從來就不是聊天說八卦的料。
坐在車子裡,岑小小渾身僵直,眼神呆滯的望著前方。
常逸居駕著車,沿著山路蜿蜒而上,車子內充斥著窒人的沉默,最後他才歎了口氣打破沉默。
「小小,放輕鬆點,好不好?」常逸居分神望了她一眼,又回到路況上。
「我怎麼輕鬆的了,你根本沒事先告訴我,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她聲音僵硬的抱怨。
「我們結婚一個多月了,還不夠讓你做好心理準備嗎?而且只是見見我爸媽,又不是……」常逸居覺得她的反應太離譜了,早跟她說過爸媽是最隨和的長輩了,她還如此放不下心。
「你又不是我,你不會瞭解的。」
「相信我,他們是世界上最隨和的公婆。」
「問題是我並不是他們預期的媳婦啊!」這就是她最擔心的。他們預期中的媳婦是像君蒔小姐那樣的大家閨秀,而不是像她這種小老百姓。
「你是白擔心的。」常逸居不著痕跡的說。爸媽早就知道了,當初還因為他答應和君蒔訂婚而覺得意外,以為他故意要和逸築作對,足足念了他將近一個月!
車子彎進一條林蔭大道,沒多久,一棟別墅呈現在她眼前。
「到了,下車吧!」將車停在大門口,下車後,常逸居牽著岑小小僵硬冰冷的手走進屋裡。「放輕鬆,不會有事的,他們不會把你吃了。」
「誰要吃了誰啊?」突然一道溫和戲謔的聲音傳來,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她抬起頭來,彷彿看到了三十年後的常逸居,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美美的貴婦。
他們是……
「爸爸、媽媽。」常逸居牽著她上前。
他們就是常逸居的爸媽,也就是她的公婆。
「這個一定就是小小了。」蕭慧心微笑的上前拉開常逸居握住岑小小的手,欣喜的握著。
「媽——」常逸居不滿的叫。
「小子,你有什麼不爽的?」常彥臻出聲了。
常逸居歎了口氣。「沒有,我哪敢啊!不過,你們別嚇壞了小小。」常逸居話中有話的警告他這對永遠保持童心的父母。
「小小,我相信我長得還算不錯吧!應該不會嚇到你,對不對?」蕭慧心親熱的拉著她到沙發坐下。
岑小小一下子就喜歡上他們,原來常逸居說的是真的,他的父母真的很隨和。
「不會。」她搖頭。
「就是說嘛!對了,小小,你還沒叫我們哪。」常彥臻也坐到岑小小的另一邊。
岑小小紅了臉。「爸爸,媽媽。」
「太好了,我們終於有媳婦了。」蕭慧心欣慰的說,差點熱淚盈眶。
「小小啊!你都不知道,我們從逸居十八歲的時候就開始盼,盼啊盼的,今年逸居已經三十歲了,終於被我們盼到了,足足十二年啊!」
「來來來,你看,這是逸居小時候的相簿……」蕭慧心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幾本大相簿。
「媽——」常逸居抗議。
「住嘴,滾一邊去。」常彥臻揮揮手,像揮一隻討人厭的蒼蠅般。
常逸居無奈又好笑的看著他們,人家都是說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他家剛好相反,是公婆有了媳婦就忘了兒子,唉……
整個客廳裡,只見被撇在一邊的怨男漾著傻傻的笑容,看著他最親的三個親人。
岑小小趴在床上,攤在她面前的正是其中一本相簿,她一邊看著,一邊吃吃嬌笑。
常逸居從浴室出來,只在重要部位圍了一條浴巾,看到她,又是無奈的一歎。
「還沒看夠啊!」常逸居有預感,他的一世英明已經毀於一旦了。
「嘻嘻,常逸居啊!你小時候真的好可愛喔!尤其是扮成女生的模樣,梳著兩條辮子這張,更是比女生還像女生,媽媽說曾經還有小男生為你爭風吃醋,是不是?」
常逸居躺到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看照片。
「看來媽媽把所有的精華全集中在這一本嘍!」
「對啊!她說這本要讓我帶回去。」岑小小又翻了一頁,噗嗤一聲笑不可遏。
「這有什麼好笑的,我不相信你小時候沒照過裸照!」常逸居看著自己的裸照。
「我是沒有啊!」她笑著。旋即轉過頭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挺曖昧的。「不知道現在本人有沒有比較有看頭喔?」
「要親身體驗嗎?」常逸居緩緩的一笑,抽過相簿丟到床頭櫃上,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啊!你做什麼啦?」她紅著臉掙扎。手裡溫熱的觸感讓她的心怦怦的快速跳著,她這才發現,他身上除了一條浴巾之外,沒有其他的遮蔽物。
「讓你體驗一下現在有沒有比較有看頭啊!」常逸居邪惡的笑著,緩緩的低下頭來。
「不要啦!我……」她紅著臉,至今還不能習慣這種肌膚之親。
常逸居舔了下她的耳朵,讓她消了音,身體微微的一顫。
「小小,你好香喔。」常逸居呢喃著,一連串若有似無的吻從耳朵延伸到頸項。
「我……我還沒洗……洗澡……」她輕喘著。
蝶兒似的輕吻來到臉上,小小覺得有股奇異的感覺在她身上蔓延,彷彿全身的骨頭都化成了水一般,只能癱軟無力的任由他使壞。
他單手解開她的扣子,親吻著她的喉嚨,輕輕的咬著,飢渴的舔舐,順著漸漸敞開的上衣,他的唇緩緩的下移,留下一路濕燙灼人的吻痕。
「常……逸居……」她喘息著低喃。「我要……」
「你要什麼?」他輕聲低語,熾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胸口。
「我要……洗澡……」她喘息的說。
常逸居一頓,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然後他伏在她胸口悶悶的笑了起來,抖動的肩充分的表現出他正狂笑著。
哦!天啊!可愛的小小,他的小小!
「笑什麼啦!」所有的激情退去,岑小小懊惱的看著那顆在她胸前抖動的頭。
「沒什麼。」常逸居依然靠著她,沒有抬頭的意思,聲音悶悶的,身體還在顫抖。
「你還笑!」
「好,我不笑了,你要洗澡,是吧!」常逸居一躍而起,浴巾順勢飄落在床上。
「啊!你……你這個暴露狂!」她大喊,但是眼睛卻無法移開視線,天啊!之前她都是如何接受他的?
常逸居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你要幹什麼?我自己會洗啦!」岑小小抗議的捶著他的肩。
「我陪你。」他不容反駁的說。
「陪我?!你不是洗好了?」
「再洗一次。」
浴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常逸居緩緩的將她放下,打開蓮蓬頭,溫熱的水沖刷下來,兩人瞬間濕透。
「我自己……」她正想抗議,他的頭便低下封住她的嘴。
「我發現要阻止你說話,這個辦法最有效。」常逸居抬起頭來,笑得像一隻偷腥的貓。
「你……」她轉過身不理他。
「不是要洗澡?老公伺候如何?」他壓了兩下沐浴乳,從她的頸項緩緩的搓揉。
「我的衣服……」話都還沒說完,嘶的一聲,她的衣服應聲而裂。
「抱歉。」常逸居不慎專心的咕噥。滑膩的手滑到胸口,解開前扣胸罩,輕柔的撫著那兩團圓潤。
「常逸居……」她閉上眼,那股火熱的感覺又死灰復燃。
「我的服務可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的喔!」常逸居在她耳旁低喃,充滿泡沫的手緩緩的往下搓揉,在她的腹部繞了幾圈。
岑小小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身後光裸的軀體正貼著她緩緩的下移,常逸居的手像是充滿魔力般,讓她身體的感官一一甦醒。
「常逸居……」她全身無力的任由他撫弄,只能無助的呼喚著。
他蹲在她的身後,雙手像是鑒賞著無價的藝術品般,輕撫著她圓俏的臀部,然後漸漸的向前移,來到她的大腿內側。
「別……」岑小小羞澀的壓住他的手,喘息著不讓他更進一步。
常逸居望著她好一會兒,才緩緩的站起來,將她拉到水柱下,待泡沫沖洗乾淨之後,抱起她回到臥室。
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她沒有反抗,任由他擺佈。
他俯下身,開始溫柔的吻著她,雙手在她身上重新點起慾望之火。
「小小,我的小小。」常逸居喘息低喃著。他深情的望著因慾望而臉頰泛紅,雙眼迷離的她,在他深入她時,他低啞的宣佈。「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