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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燎嬌女 第六章 作者:馥梅

  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讓谷聿平和雪情的行程耽擱。

   眼看中原近在眼前,他們卻因雨勢過大而無法趕路,雪情的心情因此也跟著下了幾  天的雨。

   站在窗前,她凝望著窗外的雨勢,這雨下得讓她的心惶惶不安,好似有什麼事情要  發生似的。

   突地,她微微一怔,這情形好熟悉啊!記得聿平第一次出現的那天也是下這麼大的  雨,他是因雨乘雷而來,難迶也會因此而離開?

   想到有這種可能性,雪情匆匆往他的房間快步走去,不料還沒敲門,谷聿平就從裡  頭出來。

   「你怎麼了?走得這麼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他蹙眉看著疾步而來的她,上前  攬住她微濕的肩膀。「瞧你,出門也不撐把傘,雖然有迴廊,不會直接淋到雨,但是雨  勢那麼大,迴廊也遮不完全啊!看,你都淋濕了!」他輕聲的責備,帶她進入自己的臥  房。

   將她安置在椅子上坐定,他拿條毛巾給她擦拭,就見她只是望著他,久久不語。

   「怎麼這樣看我?是不是突然發現我長得很英俊,愛上我了?」他開玩笑的問。

   雪情微微一震,愛上他?自己愛上他了嗎?這就是為什麼一想到他可能就這麼不見  ,她就匆匆趕過來的原因?原來是她愛上這個來歷神秘的男人。

   「雪情,你到底怎麼了?」見她依然不語,谷聿平開始緊張。往日他如果開類似的  玩笑,她都會反駁他,但是這次她卻只是呆呆的看著他,莫非真的出了什麼事?

   「我……你……」她支吾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怎麼了?我又怎麼了?」

   雪情又嘗試開口,但是喉嚨像被卡住似的,就是說不出話來。她太震驚了,被事實  真相震得說不出話來。她愛上他?她愛上他!

   「OK,不想說話是吧!好,那我來問,你只要點頭或搖頭就好,可以嗎?」

   她微微的點頭。

   「好。你來找我有重要的事?」谷聿平開始問。

   怕他消失是不是重要的事?她點點頭。

   「有重要的事,是和令尊有關?」

   她搖頭。

   「和令尊無關?是和我有關?」

   她點頭。

   「關於我的重要的事?」谷聿平想了一下,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麼事。

   突然一陣雷聲,雪情蹙眉的望向窗外,開始打雷了,她會不會離開?

   他審視著她的表情,沉思一會兒,一個念頭突然一閃而過,難道……「和這場雨有  關?」

   她的頭點得較急,想開口說話,卻又不知為何開不了口。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就這樣離開你的。」他一口說出她擔憂的問題。

   「你!你知道?!你真的知道!」她脫口而出。沒想到他會猜出她的心事,天啊!  她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好愛他!

   「是啊!我知道。」她溫柔的一笑。「你為什麼會認為我要離開你?」

   「因為這場雨。」

   「雨?」他不解。

   「這場雨和那天的兩一樣。」雪情低下頭。

   「那天?」他蹙眉,旋即想到是哪一天。「你是指我出現的那一天?」

   「嗯。」

   「你因此擔心?擔心我會像那天突然出現般的突然消失?」他終於知道原因了。

   「我不該擔心嗎?」她低語。

   谷聿平望著她,有那麼一剎那,他幾乎想要擁她入懷,告訴她她永遠不用擔心,因  為他不會離開,他會陪在她的身邊……但是他想到,他不會永遠侍在這個時空裡,他總  有離開的一天,到那時,他是否還能守得住這個幾乎出口的承諾?

   「放心吧!如果我要離開,一定會向你說再見的。」最後,谷聿平保留的說。

   「你會離開?」雪情壓抑住內心的翻騰,微顫著聲。

   「我終究必須離開,因為我並不屬於這裡。」不知為什麼,他的心突然覺得好痛。

   「那你屬於哪裎?」

   「我……你以為呢?」

   「不是天上的神仙,是月影國的王族?」如果是,那她會瞭解為什麼他說他並不屬  於這裡。

   「你相信?沒錯,我是姓谷,但是我並不是月影國的王族,那只是巧合。」

   「不是王族?」

   「不是王族。」

   「那……」雪情不知道了。

   「你想知道嗎?」谷聿平突然有種想告訴她一切事實的衝動。

   「你願意告訴我嗎?」她反問。

   「那是個與這裡有天壤之別的城市,那裡沒有藍天,沒有白雲,沒有綠草如茵,沒  有廣闊的原野,有的,是灰灰的天、灰灰的雲、灰灰的水泥叢林,還有文明的科技……  」他開始敘述著未來的一切。

   夜,一分一秒的過去,雨,停了。

   ***

   「這就是中原?」雪情站在馬車上,掀起遮簾,望著街上車水馬龍的市集。

   「是啊,夫人是第一次來中原嗎?」一位書生打扮同是乘客的男子回答她。

   他這一路看著這一對夫妻,真是郎才女貌,尤其是這位夫人,簡直是仙女下凡,讓  他的心忍不住都掛在她身上,為什麼她已經嫁人了呢?

   「嗯。」她微微的一點頭,只見轉頭望著谷聿平,他正在和另一個乘客說話。

   似平是感應到她的眼光,他回過頭來,對上她的視線,給她一個微笑後,又轉過頭  去繼續剛剛未完的話題。

   不是該下車了嗎?她要怎麼下車?

   「夫人如果不忌諱的話,就讓在下來為夫人服務吧!」書生似乎看出她的難處,立  刻說道。

   雪情嚇一跳,這個書生竟會做這種大膽的提議。

   「不……」

   「夫人不用害怕,在下是一片好意。」書生說。他知道這位美麗的夫人已經嫁人,  自己不能再妄想什麼,但是能這麼接觸到她,他也是非常的期待,不知握住她那白嫩的  小手會是什麼感覺?

   「不必了。」谷聿平在書生的身後冷冷的說。

   書生的身子一僵,隨即欠身離開,在馬車的四周伸展筋骨,因為等一下還有一段路  要窩在馬車裡,不過他的眼睛依然注意著他們。

   雪情見書生離開,即鬆口氣,笑容變得燦爛。

   「聿平……」她低喚。

   只是一個名字,他就知道她的意思。

   「不,你先在車上,咱們下一站才下車。」谷聿平輕握住她的手,催促她進入馬車  梩。

   「下一站?中原不是到了嗎?」

   「親愛的,中原是很大的,我剛剛打聽過,要到絕命斷魂嶺還要半個時辰的車程,  這輛馬車有經過山嶺下,我們在山嶺下下車,然後再徒步上山嶺。」

   「喔。」剛開始聽他叫她親愛的,她還紅了臉,可是後來一聽到絕命斷魂嶺,她的  臉色變得非常哀戚。

   谷聿平的心跟著一緊,唉!

   「別想太多,馬車只休息一刻,應該快出發了,你先進去坐好,我去向那位爺打聲  招呼。」語畢他便離開。

   「嗯。」雪情黯然的點點頭,轉身坐進馬車裡。

   爹爹……悲從中來,她的眼淚緩緩的流下來。

   突然一條藏青色的手巾出現在她眼前,雪情疑惑的抬起頭來,竟是那名書生。

   她飛快的搖頭拒絕他的好意,拿出自己的手絹拭乾淚水。

   書生失望的收起手中,抬頭望著她,那梨花帶淭的模樣,讓他的心怦怦地猛跳。這  麼一個美人,如果是他的妻子,他又怎會讓她哭得如此傷心?讓她一個人暗地流淚?

   「夫人為何如此傷心?是夫人的夫君對夫人不好嗎?他讓夫人傷心了?」書生握緊  拳頭,心裡對那個身為她丈夫的男人非常的不滿,能娶到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娘子,竟然  還不知道好好的疼惜,惹她傷心流淚,真是該死!

   「不,你誤會了……」雪情驚訝的想解釋。

   「夫人不必替他說話,在下方才都看到了,夫人是在他和夫人說話之後才開始傷心  的,一定是他傷了夫人的心!」

   「不,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請你不要過問,因為這一切都與你無關。」雪情的口氣  變得不友善。她覺得他太過於多管閒事,雖然他是好意,但是她和聿平之間的事,誰也  無權過問,更何況是用那種口氣冤枉聿平。

   「在下只是關心夫人……」

   「謝謝你的關心,雪情心領了,不過孤男寡女,還是請你先出去吧!」她客氣但不  容反駁的說。

   書生黯然的點頭,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就這麼不顧一切的帶她走,他知道她的夫  君待她不好,否則她也不會傷心落淚,只要她有表現出一點點對她夫君不滿,只要一點  點就好,他就打算帶她逃離。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是這兩天的路程相處下來,她美麗的身影已經雋刻在他心  上。

   至少他知道她的名字,雪情,一個如詩如晝的名字。

   雪情,雪情?雪情?

   為什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

   書生蹙眉,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該上車的乘客已陸續上車,又到出發的時刻,車伕「駕」的一聲,馬車開始緩緩的  前進。

   ***

   「剛剛怎麼回事?」谷聿平在馬車行駛一段距離後,低聲問。

   「嗯?」雪情疑惑的看著他,他指的是什麼事?

   她看了她一眼,又淡淡的轉移視線。

   「出發之前,那個書生進來找你……」他突然住口,有點不自在的撇過頭,不再說  話。

   搞什麼啊?之前他看見那個書生從車子走出來的時候,就告訴自己,她如果沒有主  動開口告訴他,他絕對不問,可是上車這麼久了,她都沒開口,而最怪的是他自己竟然  會沉不住氣!

   「喔,那件事啊!也沒什麼啦!」雪情低聲的說,不自在的望了書生一眼,發現他  還在注意著他們,於是更隱身在谷聿平的身邊。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聿平,那種事,她  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谷聿平盯著她,再瞧瞧那位書生,他們兩個竟然當著他的面就這麼眉來眼去,這是  什麼意思?他可以很輕易的就看出她在隱瞞些什麼,可是為什麼要瞞著他?是真的發生  什麼事嗎?

   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也沒再說什麼,既然人家不說,他也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  ,只是心裡的鬱悶讓他非常不舒服。

   「聿平,你……」

   「怎樣?」他冷淡的問。

   「沒……沒什麼。」雪情瑟縮一下,他生氣了?

   他撇開頭,她還不說?哼!不說就算了!

   她見狀,就決定乾脆告訴他,沒必要為這種事傷了彼此間的和諧氣氛。

   「其實剛剛那位書生進來是說……」

   「不用再說了,那是你的私事,沒必要告訴我,我也沒興趣聽。」谷聿平打斷她,  冷冷的道。

   雪情愣了一下,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忍不住紅了眼,她慌忙低下頭,不敢讓其它人看見。

   沉悶的空氣凝結在他們之間,直到到達他們的目的地。

   谷聿平率先跳下車,然後轉身扶雪情下車,他的舉動讓她以為他已經不生氣,於是  才剛站定想跟他說話時,不料他卻轉身準備拿行李,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他還在生氣。她領悟這個事實,黯然的低下頭,眼淚又蓄滿眼眶。

   「他又惹你傷心了?」書生突然出現在她身邊。

   他看到谷聿平注意到他卻又假裝沒看到,心裡對谷聿平的不滿快速的增加。這個男  人根本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妻子,那麼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請你離我還一點,我是個有夫之婦,和男子單獨談話是不適宜的。」雪情不客氣  的說。都是他,都是他對她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才會害得聿平對她產生誤會!

   她的兩汪水潭蓄滿怒火,水火同源,讓書生更加癡迷。

   「跟我走吧!我保證我一定會讓你過好日子的,絕對不會像他一樣惹你傷心難過,  獨自一人偷偷流淚,跟我走吧!」

   「你……」瘋了!這是雪情想說的話,不過她根本來不及說出口,就有人氣急敗壞  的出聲。

   「她不會跟你走的!」谷聿平怒氣橫生。這個男人,也不秤秤自己有幾兩重,竟然  敢來跟他搶老婆?!真是活太久嫌膩了!

   「聿平……」雪情的聲音有高興。他還是在乎她!

   「為什麼不會?你只會惹她傷心流淚,這兩天來,我看太多了。」書生雖懼於谷聿  平的氣勢,但為了爭一口氣,為了在美人面前不失面子,他還是開口說道。

   「那又如何?她向你訴苦了?」谷聿平嘲諷的問。

   「她這麼賢淑敦良,怎麼可能對我訴苦!」

   「那麼,是她要求你帶她離開?」

   「當然沒有!你把她當成什麼樣的女人了?」書生怒吼。

   「既然如此,你出什麼頭?她既末向你哭訴,也未要求你帶她離開,那麼你在這裡  做什麼?是你把她當成什麼樣的女人才對吧?」

   「我……」書生一驚,谷聿平的話將他震醒。是啊!他出什麼頭?她既未向他訴苦  ,也未要求他帶她離開,他就這麼一相情願的對待她,把她當成會背叛丈夫、紅杏出牆  的女人?!

   他是這麼的對她著迷,但是,如果她真的和他走,他定會看不起她、輕視她,或許  短時間內不會這麼做,但是那天總會到來的,天啊!他做了什麼?他有什麼資格挾愛之  名,做出這種無恥之事?

   書生倉皇的逃進馬車裡,讓馬車載著他遠離此地。

   「看見兩個男人差點為你決鬥,你心裡有沒有很高興?」看著馬車離去,谷聿平淡  淡的問。

   「你冤枉我!我根本不希罕有誰為我決鬥!」雪情委屈的流下眼淚,他為什麼要說  這種話?他不知道這樣很傷人嗎?

   「唉!」無奈的歎口氣,他沒轍的攬著她微顫的身軀,「真是開不起玩笑。」

   「我不喜歡這種玩笑。」雪情靠著他的胸膛,低聲抗議。

   「oK,是我不對,別哭了,那麼愛哭。」谷聿平低聲安慰。

   「我才沒有哭!」她推開他,倔強的說。

   「沒有?那我為什麼看到一雙兔子眼?」谷聿平糗她。

   「你!你真討厭!」她不依的一跺腳,轉身跑開。

   「小心!」他驚喊一聲,從身後扯住她的手,一使力,她又回到他的懷裡。

   「你做什麼?放開我!」她輕輕掙扎。

   「別亂動!」他低吼。「看看你剛剛預定要經過的地方,再來對我大聲!」他生氣  的對她吼。

   雪情瑟縮一下,聽出他又生氣了,只好轉頭看看方纔她差點經過的地方。

   「啊!」她驚呼一聲。一條蛇正盤桓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如果她剛剛盲目的跑過去  ,一定會慘遭蛇吻!

   「別亂動!」他低聲警告。那條蛇……他的知識中雖沒有它的名字,但是那發亮的  七彩蛇身、尖尖的蛇頭,在在告訴他它含有劇毒,而且正吐著信,從空氣中的波動尋找  氣味,蓄勢待發。

   「怎……怎麼辦?」雪情顫抖著身子,害怕的縮在谷津平的懷裡。

   完,突然一道黑影快速的竄到他們與蛇之間,然後下一瞬間,就看到那條七彩蛇「  飛」向那個人。

   「危險!」谷聿平大喊,想出手相救,卻被下一幕不可思議的景象驚訝得張大嘴。

   只見七彩蛇環住那個人的脖子,蛇信正親熱的舔著那個人的臉,而那個人,正咍哈  大笑的撫塻七彩蛇。

   「你這個搗蛋鬼,又偷溜出來嚇人了。」那個人指責七彩蛇。「對不起,嚇著你們  了。」她轉過身來,是個年約二十四歲的年輕人,有著一張俊秀的臉。

   谷聿平將以小手槍放回背包裡,很明顯的,七彩蛇是這人所飼養,而非野生。

   他看向對方,覺得來人很有那只風靡台灣所有小女生的日本蟲--柏原崇的味道。

   「不,沒關係。」他搖搖頭,感覺懷中雪情輕微掙扎,他緩緩的放開她,他知道有  第三者在場,她通常都會謹守禮教分寸。

   「我姓莊,叫做莊崇寒,就住在這山裡,兩位是想上山嗎?」莊崇寒自我介紹著。

   「我姓谷,這是內人,我們想到絕命斷魂嶺上。」

   「上嶺?很難啊!」莊崇寒搖頭。

   「怎麼說?」谷聿平問。

   「絕命斷魂嶺每一入春,就會被雲霧圍繞,四周全都籠罩在濃霧裡,可以說是伸手  不見五指,連路在哪兒都看不清,又如何能穿過危機重重的山林野嶺?所以我說難啊!  」莊崇寒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

   「謝謝你的指點,不過無論如何我們都非去不可。」

   「是嗎?那好吧!請跟我來。」莊崇寒說。

   「什麼?」

   「我就住在山嶺上,先到寒舍去,我好好的告訴你們要怎麼上嶺。」

   谷聿平和雪情對望一眼,從彼此的眼中尋到共識。

   「好,那就打擾了。」

   其實寒舍不是莊崇寒房子的謙稱,而是它就名為「寒舍」。

   寒舍位處於山與山之間,依山而建,傍水而居,稱之為寒舍實在與事實不符,因為  它非常的優雅、寬敞,就像是一個氣質出眾的優雅貴婦,像一株空谷幽蘭般的挺立在山  中。

   「這就住你一人?」谷聿平疑惑的問。這麼大的院落,沒有僕傭成群?沒有妻妾圍  繞?高堂尚在否?

   「當然……不。」莊崇寒微微一笑。「家中尚有家母與服侍家母的兩位傭人和崇寒  的奶娘,他們的住所都在後面,那兒景色較美。」

   谷聿平點頭,五口人,也算是人丁單薄。

   莊崇寒領他們來到他的書房。

   「來,這是『無命山』的地形圖。」莊崇寒從書櫃上抽出一卷圖,將它攤在書桌上  。

   無命山?真是奇怪的名字,無命山上有個絕命斷魂嶺,呵!可見這座山有多險要了  。

   谷聿平和雪情來到書桌旁,探頭看著桌上的地形圖。

   好精緻的畫工!谷聿平在心中讚歎,就不知它的準確度如何。

   他們研究著該怎麼上山嶺,直至天開始昏暗。

   「看來今天你們是出不了門,不如就在寒舍過一宿,明兒個一早再出發吧!」

   莊崇寒提議。

   谷聿乎看看雪情,只見她面露疲色,眼下也有黑影,於是點點頭。

   「也好,先謝過莊公子。」他微拱雙手。

   「不用客氣,就當作是你們被金翎嚇到的補償吧!」

   「金翎?那條七彩蛇?」谷聿平問。

   「是啊!它的全名叫做七彩金翎,它不只牙齦裡藏有劇毒,它的身上也是含毒性的  。」

   「真的?!」谷聿平感到訝異,沒想到會有這種蛇。「那麼你剛剛……」

   「一般人不知道它身體表面也有毒性,所以也就不知道它牙齦裡的劇毒其實就是最  好的解藥,這也就是七彩金翎寶貝的原因。」

   谷聿平算是大開眼界,生平沒聽過這種事,不過他的際遇,不也很離奇詭異嗎?

   所以嘍!天下是無奇不有,他知道還有很多事等他去探討。

   莊崇寒安排他們回房之後,又回到書房。

   他看著手中的東西,喃喃自語,「是她嗎?」

   如果是,就不枉他之前演的那出巧遇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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