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G二度出手藍星珠寶展再失竊!
黑天使展出的第六天,報紙以頭條新聞大幅報導黑天使被偷的消息。
辰天保安再度栽在神偷G的手上,白天羽氣憤的將報紙摔到桌上。
王八蛋!他針對所有的細節加以防範,沒想到還是栽了個跟頭!
不管是明守還是暗防的人,全都沒看見神偷G的身影,這次他特地分十二組人,二十四小時監看珠寶,而且每晚都派人將珠寶收到箱子裡,送進安全無慮的保險庫中,怎麼知道第二天打開箱子,東西就不見了。
然後他們在地下室的工具室中找到被弄昏綁住的一名護送警衛,這才知道昨晚有一名警衛是神偷G假扮的,他乘機把箱子掉包了。
眾人這才知道神偷G會易容,而且技術該死的好,好到其他警衛沒發現那名同伴是別人假扮的,好到白天羽在監控室中看著監視螢幕,都沒發現有任何不對。
「你在氣什麼?」楚蒂閒閒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聽說黑天使被偷了,所以跟著羅芸過來看看。「反正你們已經在黑天使上裝了追蹤器,只要他一打開手提箱,這裡便能收到訊號了,不是嗎?」
「他是氣他防了老半天,結果那些努力一點用也沒用。」羅芸坐在另一張椅子上,有點幸災樂禍的說。
她們到底是來幫他還是來吐他槽的?
他忍住氣,假笑道:「兩位,你們沒別的事好做了嗎?」
「沒有。」兩個女人倒挺有默契,回答得簡短有力。
「古傑和古月誠人呢?」白天羽轉移話題的問。平常老看到他們整天和這兩個女人黏在一起,今天卻不見人影。
「對啊,羅芸,你那冷血老公人呢?怎麼沒看到?」楚蒂也好奇的問。
「他在忙。」羅芸瞇了下眼,忽然覺得有些不對,「蒂蒂,那你的男人呢?」
「他說他……在忙。」這下楚蒂也覺得不對勁了。
這時候有什麼大事會比黑天使被偷還重要?能讓藍星兩位大頭同時忙碌起來。
兩個女人對看一眼,同時拿起行動電話打給另一半。號碼剛按完,卻聽見電話鈴響近在門外。
同時間,門被打開,古傑和古月誠一起走了進來。
楚蒂站起來迎了過去,卻見古月誠一臉嚴肅,古傑那死人臉怎麼看都是那樣,但古月誠卻少有這般正經嚴肅的表情。
「怎麼了?」楚蒂輕聲詢問。
「沒什麼,我們先出去再說,我有些事想問你。」說完,古月誠便將楚蒂帶離辦公室。
羅芸坐在原位望著古傑,也看出事情不對勁,因為他從進門到現在都沒看她一眼。她蹙起眉頭,他一定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才會不敢看她。
「怎麼回事?」察覺一室肅穆沉靜,不見這對夫妻平時有的甜甜蜜蜜,白天羽當然也知道出問題了。
「你那天帶來的女人有問題,我讓人去查——」古傑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什麼?!你憑什麼查我的人!」白天羽一聽火了,立刻發飆。
「憑那女的就是神偷G。」古傑冷冷的說。
「放屁!小寧怎麼可能是那傢伙!」
「這是她的身家資料,你好好的看個仔細。」古傑將一疊資料丟到白天羽桌上,「看完了你再跟我說她不是。」
白天羽將資料拿起,很快的翻了幾頁,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先是生氣,然後是震驚,跟著是無法置信,但那些白紙黑字的資料卻讓他不能不相信。
他頹然的坐倒在椅上,嘴裡喃喃自語:「不……我不信……」
「不信可以等著看追蹤器,這時她差不多也該找到打開箱子的方法了。」古傑話聲方落,就見桌上的儀器發出了滴答的聲響。
白天羽瞪著那紅點,居然提不起勇氣去拿追蹤器。
「黑天使本來就是你家的東西,要不要抓她,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古傑才敢看向愛妻,只見她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模樣,他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
羅芸看了一臉蒼白、兀自瞪著追蹤器的白天羽,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會有用,於是便轉身走了出去。
古傑跟上,才出了門就見羅芸冷冷的站在門外瞪他。
「這事你為什麼不先和我說?」
「只是不想惹你心煩。」說著,他伸手要拉她近身。
羅芸閃過他的手,雙手抱胸諷刺道:「你的意思是為我好嘍。」
「娃娃,你知道我沒做錯。」見她拒絕,古傑也火了,冷著臉說。
「你是沒錯,但不該這樣當面毫不留情的告訴他。」
「不然你以為該如何?讓他被那女人騙了。」他不以為然的說,「藥要下重點才會有效。」
「任何仙丹妙藥只要過量就是毒!」她火冒三丈的頂回去。
他沉著臉和她互瞪,雙方誰也不讓誰。
最後還是古傑歎口氣緩和了面容,再次伸出手不容置疑的喚道:「過來。」
見他態度軟化下來,羅芸也不再和他僵持,乖乖的走上前去。
古傑擁著她,低頭不解的輕問:「我們為什麼要為他吵架?」
「因為天羽是我們的朋友。」她停了下又咕噥道:「而且我們不是為他吵架,是因為你的不當行為。」
「什麼不當行為?」他挑眉詢問。
羅芸抬頭瞪他一眼,「自作主張的不當行為,如果一切事情都你自行決定就好,那你還娶我做什麼?在家裡做閒妻嗎?如果是這樣,我看我們乾脆離婚好了。」
有那麼嚴重?!
古傑皺眉不爽的回道:「你休想!」
「我知道。」她看著他回答,一臉很認命的模樣。
「蒂蒂,你真是夜梟楚家的人?」古月誠拉著楚蒂到外頭安靜的地方,一開口就是這問題。
楚蒂皺了皺眉,回道:「好像是吧。有什麼問題嗎?」太久沒聽到那個稱號,她都快忘了。
什麼叫好像?是就是了,還好像。古月誠面有苦色的又問:「楚寧是你妹妹?」
「呃。」她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見她沒多大反應,古月誠又道:「你知道她就是神偷G嗎?」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她雙眼一瞪,整個人差點跳起來。
「別激動,我不是在開玩笑。難道你不知道你家是幹什麼的?」
「當然……知道。」楚蒂大聲的開口,最後卻小聲的收口。
「那你怎會不清楚你妹妹在做什麼?」
「我們倆從小就被分開,我跟著爸媽,小寧則住在老家,雖然如此,我們的感情還是很好。但長大後,我堅持要幹些正當的行業,所以和家裡那群長輩鬧翻了,到現在為止,至少有十年沒回老家了。雖然這幾年我和小寧還時有聯絡,但她不喜歡白天出門,加上我又忙,怎會知道她在幹啥?頂多知道她住哪就很不錯了。」
「你不知道她是小偷嗎?」
「知道啊。」她瞄他一眼,點頭道。
「那你怎麼不知道她就是那位神偷G?」
楚蒂雙手抱胸,瞪著他道:「古先生,世界上那麼多小偷,誰知道小寧到底是哪一個啊?難不成我要一看到小偷就去查查看。」
「你可以問她啊。」這是怎樣的一對姊妹?竟然能這樣過了十幾年。
「問她幹嗎?把她逮捕關進監獄裡吃牢飯嗎?」楚蒂不爽的回道,「我離家當保鏢,並非不贊同家族的行為,而是我沒那能力、沒那天賦,否則我也會和小寧做同樣的事情。當小偷是不對,但只要能幫助人,又不會造成有錢人太大損失,甚至給一些法律無法制裁的人一點教訓,這也未嘗不好。惡人自有惡人治,黑暗的世界另有一套法規。」
楚蒂看著他繼續說:「你仔細想想,被她偷的人,哪一個不是大奸大惡的,要不就是像藍星一樣,損失個幾千萬有如九牛一毛,不痛不癢的。我有說錯嗎?」
「這……」古月誠想想的確也是。
「你們倆為何從小會被分開教養?」哪一種家庭會做這樣的事?
楚蒂一楞,過了半晌,才苦笑道:「因為我沒天分。」
古月誠聽了一呆,蒂蒂這樣身手靈活都叫沒天分,那她妹妹豈不跟怪物一祥?
知道他在想什麼,楚蒂笑著說:「按照武俠小說中的說法,小寧根骨絕佳、耳聰目明,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我們家的天賦遺傳全到了她身上。她天生注定就是要幹這行的。」
小偷還有天生的?!
古月誠聽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怎麼,知道我家的工作,你是不是後悔說要娶我了?」楚蒂揚起眉說:「反正我還沒嫁,你要後悔就趁早說。」
「蒂蒂,別胡思亂想。你忘了我之前是幹什麼的?我還怕你嫌棄我,又怎會有後悔的念頭。」他攬她入懷,語氣真摯的說。跟著又開玩笑道:「你說過要一輩子保護我的,難道你後悔了,所以惡人先告狀?」
「你才是惡人啦!厚臉皮的傢伙。」
夜梟楚家的么女,傳說中的神偷G。
怎麼可能?小寧怎麼可能會是那位他追查了兩年的小偷!
那個怕生膽小的女子,單純可人的小女人,怎麼可能會是那來無影去無蹤的綠眼神偷?
不,他不想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白天羽想不相信都不行。
好不容易拿起追蹤器,鼓足了勇氣跟著訊號來到這裡,望著自己住了幾年的大樓,白天羽幾乎想要放棄。
原本還殘存的希望,隨著訊號越來越強而被一點—滴的斬斷。
會有這樣的巧合嗎?他多麼希望這只是巧合。
當白天羽站在大樓前時,還能這樣希望,但當他搭著電梯來到二十樓,訊號直指楚寧的屋子時,就不再是巧合能解釋了,而是事實,一個殘酷的事實。
他沒有進門,只是帶著儀器回到自己的住所。
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盯著儀器上的記號,白天羽的思緒全亂成一片,那一閃一閃的小紅燈,宣告著她的犯罪,卻也勾起那天的記憶。
就是那天情不自禁吻了她之後,他才認清他根本無法當她是妹妹,他被她強烈吸引著,而不是一時的衝動。他是真的喜歡她的,想要呵護她,甚至……愛上了她。
但為何她會是神愉G?
天啊!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白天羽疲累的用手抹了抹臉,苦澀泛進心中,鑽入骨髓。
好累,幹這行幹了這麼久,他從來沒這麼累過。
是不是該收手了?追了兩年的罪犯,竟是他愛上的女人,呵!多麼諷刺啊!
把小寧抓起來送進牢裡,然後就收手了吧。但他光是用想的,都無法想像她那樣膽小怕生的個性,要如何在牢裡生存下去。
可是不抓她,他能怎麼做?窩藏罪犯嗎?還是當沒這回事?
還在煩惱當中,白天羽倏地瞥見紅點開始移動,她要把東西拿去銷贓了嗎?
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霾,遲疑了一下,才拿著追蹤器跟了出去。
他嘴裡低聲咒罵道:「該死的你!」
楚寧行色匆匆的往尋夢園走去。一路上,在外套口袋裡的黑天使就像個沉重的負擔。她打算早早拿去給秦哥,交還給長輩們收好,省得夜長夢多。
來到店裡,今天沒客人,秦哥早等著她了。
她神情疲倦的走上前去,秦哥見她臉色不好,關心的問:「不舒服嗎?」
她額上冒著冷汗點點頭,「肚……肚子痛。」今天早上,女人的每月一痛又開始了,她實在很痛恨這種不舒服的疼痛,每次都痛到無法思考。
昨天寒流來襲,天氣冷得要命。
她看著呼出來的白氣,皺眉忍過另一陣疼痛,每當她生理期來的時候,她根本不能吹風,全身上下都要裹著好幾條被子窩在床上。這次若不是要把黑天使交給秦哥,她也不會在痛得要死的時候跑出來,還是在大白天。
「我弄些熱湯給你。」秦哥瞭解的轉身要進廚房。
「等……等等,這……先給……給你。」楚寧掏出那條黑天使,璀璨的黑鑽在她潔白如玉的手上異常顯眼。
秦哥接過它,然後走到裡頭將黑天使收好順便弄湯。
楚寧閉上眼將額頭抵在吧檯上,希望疼痛能減低點,所以沒看到玻璃門外站著的白天羽。
白天羽不敢相信的看著她拿出黑天使交給那男人,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騙了他,更不敢相信的是——她會說話!
他看到她開口對那男人說話,那一張一合的小嘴,像是宣判的法官,將他打入萬丈深淵。
她騙他!
「砰」的一聲,店門被人用力推開,一陣刺骨的寒風竄了進來。
楚寧快速的抬起頭,當她瞧見怒火沖天的白天羽時,整個人傻住,所有的反射神經陷入停滯狀態。
他看到了!看到她拿著失竊的黑天使,他是記者,一定會猜到她就是那個小偷,他一定會鄙視、唾棄她!
完了,什麼都完了!為何她不注意點,不看清楚是否有人跟蹤?
楚寧無法動彈,只能驚慌失措的看著他。
「為什麼?」白天羽抓著她纖細的肩頭猛力搖晃著,大吼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
楚寧嚇得無法反應,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被他這麼用力一搖晃,她肚子更痛了。
「說話呀!該死的你!你不是會說話嗎?怎麼,舌頭被貓咬掉了?還是你以為我笨得像豬一樣,到現在還會相信你是啞巴!」他雙手更加用力抓緊她,沒有注意到她一隻手抱著肚子,全身早已被冷汗浸濕。
好痛!小腹又一陣絞痛,她小臉皺成一團,咬著下唇,想要開口解釋,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哥聽見人聲,一出來就見一個男人抓著快昏倒的楚寧狂吼。他想也不想一拳擊向白天羽的太陽穴,先逼他放開楚寧。
「放開她。」冷靜的聲音裡滿是不容置疑。
白天羽側身閃過並將楚寧拉到身後,直到此時還不忘先護著她,即使他痛恨她的欺騙,但一見有外力來襲,下意識的就是要保護她。
等瞧清出手的人,並聽清楚他所說的話,白天羽這才知曉那人根本不是要傷害她。
秦哥見白天羽保護楚寧的反應,便停下了攻擊。
「你是誰?」他冷凝的面容,讓人瞧不清思緒。
「白天羽。」他咬著牙關,下顎繃緊,不喜歡眼前男人的鎮定,更不喜歡他高深莫測的表情,那讓他想到古傑那傢伙。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他沒忘紀不久前曾見楚寧和這男人相處的情形。
驚覺自己在想些什麼,白天羽臉一沉,猛然放開緊緊抓住楚寧的大手。
媽的!這女人騙他,他為何還放不下她?還怕她被人搶走!
怎知他手才一鬆,就見身後的人兒飛奔到眼前的男人懷中。
白天羽雙眼一暗,胸中升起一股殘暴的情緒,想將她抓回來,然後將那男人碎屍萬斷。
前幾天,她還把他當救命符;今天她卻避他唯恐不及!
本來是該飛奔至他懷中的人,此刻卻在他面前奔向另一個男人,在那人懷中發抖,看也不敢看他,仿若他才是惡鬼,而那人才是她真正的歸宿。
她該死!
白天羽氣極,伸出手便要將她拽回來。
「你幹什麼?」秦哥揚眉斥責,帶著楚寧一旋身就避過白天羽。
見抓不著她,白天羽火大的對著仍縮在秦哥懷裡的楚寧喝道:「小寧,過來!」
她聞言身子一震,沒膽子抬頭回身面對他的怒火。
「把頭抬起來!」他沉聲威脅著,胸中的怒火更熾。
她現在不只小腹疼痛,連胃也因為他的威脅而痙攣起來,細小的汗珠不斷的滲出肌膚。
楚寧勉力把頭抬起,轉身面對他,小手卻仍緊抓著秦哥的手尋求支持。
「你過不過來?」白天羽咬牙切齒的問。
她害怕的看著怒氣衝天的他,幾乎無法承受他眼中的責備。過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的開了口。
「不……不不要。」
白天羽像是被這兩字當胸穿心而過,他不自覺得悶哼一聲,緊咬的牙關幾乎要被自己咬斷。
不要!她竟然說不要!第一次聽她開口對他說話,聽到的卻是這兩個字。
她寧願待在那人的羽翼下,也不肯過來向他解釋。
忽然間,他驚覺自己在她心目中什麼也不是,她不過是在利用他而已!
她接近自己,不過是為了要偷黑天使,說不定從頭到尾都是她設計好的。
而他竟然還笨到想為她脫罪,甚至到如今都還無法做出傷害她的行為。
「好!你厲害!我白天羽這次算是裁了,黑天使就當是我付的學費,今生今世別讓我再看到你!」他憤恨的吼道。
隨著砰然巨響的關門聲,寒風不再灌進,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不要……不要走!
楚寧驚慌的看著他越行越遠的背影,一股不明所以的心痛襲來,登時氣一悶,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秦哥皺眉接住她,對這兩人的事也在方纔的對話中瞭解了大概。
看樣子,她一定是沒聽他的話,去招惹了那位記者。
尋夢園二樓。
米黃色的天花板,古老的花形吊燈,還有泛黃有些褪色的壁紙。
從昏迷中醒來,楚寧只是動也不動的望著映入眼底的景物。
到底是怎麼了?那股蔓延至全身的疼痛,是從小腹開始的,還是從胸口?她分不清。
不想思考,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躺在床上,蜷縮在厚重的棉被裡,逃避所有的現實。
可是思緒有自己的意識,從和他相遇起,到相處的情景,至最後的衝突場面,有如走馬燈似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放映。
突如其來的,一陣難過的情緒湧上她的心頭,登時鼻一酸,淚水蓄滿雙眸。
白天羽是如此的和藹可親,對她呵護有加;這些日子來他對她的照顧,她不是不知道。
那一夜他的行為舉止,她並不排斥,只是傻想了一晚上後,終於讓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可是隨之而來襲上心頭的,先是他房裡那張女人的照片,後是她這於法不容的職業。
明知道他對她可能只是同情和一時的迷惑而已,可是她還是喜歡他,而且放任自己去依賴他。
因為依賴他的感覺,是多麼的理所當然。他的臂彎像是為她而保留的,她在不自覺中逐漸認定那是她的懷抱,會為她擋風遮雨、呵護疼惜她的城堡。
而如今這一切,全都被她搞砸了。
楚寧挫敗沮喪地將被子往上拉蓋住頭。如果她不是神偷G多好,如果她不偷黑天使多好,如果她可以順利說話多好……
啜泣聲破碎地選出,穿過厚重的棉被,斷斷續續、悶悶的飄進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