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劍中的名劍泣血寶劍也將在此次名劍殿中展出,各位劍術大家。名劍收藏者都可在此展出中一窺真貌……
龍貝妮將大姊丟在她面前的那份用紅筆圈起的報紙看了一遍,不感興趣的扔向一旁,聰明如她當然知道大姊的癮又犯了,可惜她不想淌這淌渾水,免得沾染上一身腥味,洗都洗不掉——
「貝兒,拜託啦!就幫大姊這一次了,如果不是我身負重擔,人家也不會放棄這一次大顯身手的好機會,都怪你大姊夫太大驚小怪,又不是生了什麼大病,幹嗎看我看得那麼緊?」龍青妮在小妹面前裝可憐、扮無事,只可惜知姊莫若妹,這一招顯然失效了。
貝妮用著問情的眼光,看著大腹便便的大姊,後面還跟著八個魁梧有力的藍波型保鏢,外帶兩個年輕精明的健美型護士,再加,卜一個奶媽型的保母,好隨時補充「營養」
貝妮有點反胃的看著那一大鍋補品,自從大姊威脅大姊夫要當逃妻的那刻起這類的補品反增未減,連她這個只看不吃的人都快受不了,真是難為了眼前這個大肚婆。
「大姊夫呢?難得他肯讓這個『危險份子』帶個大球到處走。」貝妮調侃著大姊。
大姊和大姊夫結婚後,幾乎是如影隨形,捨不得分開,通常是好動的大姊頂個肚子到處整人,而愛妻心切的大姊夫只好放下公司重擔,擔任她的終極保鏢,隨護在側。
「哼!要不是公司臨時發生一些事,我會被這一群大象包圍嗎?也不過是七個月的身孕而已,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嗎?何況憑他們的身手也想攔得住我?」
幸好他弟弟馬特急電特召,要不然只怕她還無法順利地逃出老公的法眼,來向可愛聰明又伶俐的小妹求助。
「大姊夫是為f你好,誰教你老是『不安於室。」貝妮的意思是指責呢大法安靜乖巧的待在同一個城市太久而不整人。
青妮瞪了貝妮一眼,這個小妹就是這點個可愛,老要吐自己的槽,還裝著若無其事的酷模樣,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她似的,青妮想,搞不好整座泰山倒在地面前,她也只是拍拍衣袖,拂去身上的灰塵,照常做她手頭上的事,就像現在她也只是抬頭望了自己一眼,又繼續敲她的電腦鍵盤。
「貝兒,你就不能多看我兩眼嗎?」青妮哀怨的說。「我也只是胖了一點,臉稍微圓了一點,可是還是一樣美麗可愛、迷人嬌媚,絕不輸楊玉環那大肥婆。」
說著,她還搔首弄姿一番。
「大概只有大姊夫這麼說吧!」她相信情人眼中出西施,即使這個西施已腫得像河馬。
「你這個死小孩,是見不得別人好是不是?」青妮生氣的敲了小妹的後腦,惱怒她所說的事實。
屈於孕婦的淫威之下,一向剛正不阿的貝妮也得在口上沾點蜜,免得死於大姊的疲勞輕炸之下。
「是,大姊貌似西施美不堪言,身若飛燕體態輕盈,宛如貂蟬絕世傾城,如楊貴妃般的凝脂溫滑。」
這下總可以了吧!原以為這樣的奉承可以逃過一劫,誰知青妮仍不放過她ˍ
「我就說你見不得人好.才拚命的詛咒我,這四大美女中有哪個有好下場的,還一女配多夫呢,難不成你暗示我該養個小老公,送你大姊夫一項綠帽戴戴?」
「大姊,你真是雞蛋裡挑骨頭,硬讓你挑出個恐龍骨。」連中國四大美女也有話說,真服了她。
「廢話少說,一句話,幫不幫?」青妮狠下心說。
「不幫。」貝妮更是乾脆,一口回絕。
「別這樣啦!大姊求求你啦!」青妮採取哀兵政策,委屈的神情企圖軟化小妹冰凍的心。
「不幫。」貝妮一樣果決的回應。
「龍貝妮,你這個見死不救的冷血動物,也不想想看大姊這些年對你多好,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山東大昆鄔!」青妮眼見軟的不成,乾脆直接罵罵人過癮一下,沒辦法,貝兒是姊妹中最難纏的冰美人,不像寶兒一激就上火。
「是呀!好的不得了,放下幫務讓我一個人扛,自已和二姊樂得四處去逍遙。」
貝妮微微的將身子向後一傾,露出電腦上數字和快速跳躍的螢幕,而這些原本都該是誰的責任,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必再多說。
青妮稍微不好意思的玩弄一下頭髮,隨即又恢復了晚娘面孔,誰教她字典裡有關羞恥兩字那頁剛好缺頁了。唉!
「那……那我以門主的身份命令你。」
哦!原來頭銜是這麼用的,她點點頭表示瞭解,「好呀!門主親自下的命令,我這個副門主哪敢不從。
喏!拿去,自己解決,我要去執行任務。」貝妮大方的應允,反手把桌上的小型電腦塞入青妮懷中,意思是你的責任自己扛,我不管了。
青妮辛苦的將懷中的電腦放下,龐大的體積真是礙手礙腳。
「收回成命總可以吧!你不會眼看我大腹便便的去爬人家的屋頂吧?萬一個不小心踩了空,你於心何忍?畢竟你才兩個姊姊而已。」幫一個小小的忙就推三阻四一點也不可愛,非常的不可愛,她皺起眉頭的看著自己的小妹。
「這種『小事』讓大姊夫去操心即可,輪不到我這個小妹多管閒事,是吧?親愛的大姊夫。」貝妮又坐回原位,繼續她能者多勞的千秋大業,
「老公?你幾時來的?」
青妮一聽到貝妮的話.立刻回頭,見到了來人馬上揚起做作的笑容。迎向臉色鐵青的傑斯,心裡邊嘀咕著自懷孕之後,警覺性降低了不少,真是不好的現象,得自我檢討一番。
「從你不小心踩了空那一段。」傑斯的心吊了十五個桶子,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他快被頑性重的妻子嚇死了,都快生了還不忘「副業」。
「哎呀!人家只是說說而已,看你這麼大個人還緊張的冷汗直流,一點大將之風也沒有,誰會相信閣下是一家跨國企業的總裁。」青妮溫柔的擦去他額角的汗滴。
「你的只是說說可嚇壞老公不堪折磨的心臟,你就不能稍微安分幾個月,等孩子出世再去玩,你看看我又多了一根白頭髮,全都被你嚇白的。」
傑斯心有餘悸,雙手圍繞著懷孕的小妻子,不敢太用力的將她輕輕拉進懷裡.寶貝的在她的腹上撫摸,感受孩子活躍的生命力。
「哪有白頭髮?且看愛妻的兩指神功。」
青妮玩笑的在傑斯發間梭巡白頭髮,傑斯也配合的低下頭,畢竟兩人之間有點距離,不過比起寶妮和她的海盜夫婿好一點。
「拜託!兩快想恩愛請回閨房好嗎?別教壞我這個沒投票權的小女孩。」貝她眼神專注在電腦上,頭也不抬的說。
「看不下去不會也去找一個『阿娜達』來玩ˍ」
「青兒!」傑斯無力的發出警告,因為孕婦是鑲鑽的不能大聲,可是老公不是找來玩的吧!
「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嘛!現在我們姊妹之中,只剩地待字閨中長姊如母,我當然得為她打算打算。」
說得還滿像一回事,只是骨子裡不知又打什麼鬼主意整人,不過貝妮也不是泛泛之輩。
「嫁了也好,那就不必再插手管太多的龍門事務。」貝妮平淡無波的口吻,倒是投下一個巨石。
開什麼玩笑,現在龍門的事務都是她一肩挑起,要是她真的嫁人,那剩下自己和寶兒這兩個懶女人不就會累死?不行,一定要打消她的念頭,青妮害怕的想。
「貝兒年紀還小,多玩向年無妨,千萬別急著找老公,現在的男人霸道、自大、不講理、自私、卑鄙、無恥又下流,看、我現在多可憐呀!行動都被限制了。」
青妮哀怨的看著老公。
「青兒,請收起你那誇張的形容詞,我都是為了你好。」
娶個不怕自己的老婆已夠郁卒了,更別提她老是要爬到自己頭頂上,都怪自己太寵她了。唉!命苦的男人,傑斯心裡這麼想,可是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大姊,你形容的這個人跟你好像。」貝妮不經意的一句話,引起傑斯的哄堂大笑。
青妮捏了傑斯一下。「哪裡像?我可是溫柔、嫻雅、美麗、大方、純潔的無邪公主也!哪有你說的那麼『惡質』?」
「是嗎?純潔兩字似乎不適用在一個快當媽的老女人身上。」貝妮努力和和電腦爭戰。
「大姊好心的提供經驗談,倒讓你當成驢肝肺了,世上的男人除了你大姊夫之外,已經沒有一個好男人了,看你二姊夫一臉邪氣,煩哦!」
青妮和寶妮的夫婿一向八字不合,每次她都好想扁他一頓,也不知是他長得太欠人扁,還是她天性就有暴力因子。
「大不了我到古代去找一個良人。」貝妮語不驚人誓不休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好呀!有本事你去找一個老祖宗回來當相公,不過在這之前,先幫我把『那個』拿回來。」青妮眨著黑而翹的睫毛,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朝貝妮勾起一抹陰笑。
「大姊,你可真有耐性,希望小孩生下來的性格不要有偏差才好。」
貝妮望了她肚子一眼,又將精神投注在電腦上,如果不擺平,晚上就得通宵把資料整理好。
青妮實在無法原諒貝妮的漠視,一台破電腦有什麼好看的,比得上她這個絕世宇宙超給大美女嗎?她只有使出最後一招——威脅。
「咱們本年度的堂口大會快到了吧!那時我八成也快生了,所謂門不可一日無主,這門主之座大姊也坐滿久的,該換人來坐坐看。寶兒就別指望了,混得比我還凶,那還剩下誰有這個能耐呢?貝兒,你說呢?」
大姊的話說咋實在夠白了,眼中還漾出貓般的光彩,滿身的魚腥味濃呀!小人,真的很小人,貝妮在心裡不服氣的念著。
「為什麼不找二姊陪你?她跟你一樣喜歡危險和冒險,兩人剛好可以湊成一對臭味相投的夜盜姊妹花。」
貝妮猶作困獸之鬥的想找個替死鬼,二姊寶妮當然是首當其衝的擋箭牌。
「你以為我沒想到呀!可是第一她不在國內;第,二她脾氣太火爆;第三她也懷孕了,第二胎;第四她有一個討人民又霸道的『海盜』老公。」青妮說到海盜兩字,還特別加重語氣。
唉!貝妮歎了一口氣,不作任何答覆,因為她知道自己只是在拖時間而且,早晚都得點頭,誰逃得過人姊的唇槍舌劍呢?
「貝兒,你就看在大姊夫的面子上幫你大姊一次.要不然她真的會帶個球上爬屋頂的、」」
傑斯嘴角嵌著,一絲笑意,好笑的替老婆找張梯子讓貝兒爬下來,這兩姊妹一動一靜,一外向一內斂,但同樣令人捉不著頭緒。
青兒雖然外向熱情,但她的處事標準怪異,在別人眼中人大奸大惡之徒,在她看來卻是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她有張天使般的臉孔,可是誰曉得她心中正在算計誰?
但貝兒剛好相反,她整天冷著一張無波動的臉,乍看之下會以為為是櫥窗裡的洋娃娃,但實際相處之後,才知道她才是最坦率無偽的。
貝兒有一顆熱於助人的善良之心,只要她應允的事,一定會做到完美無缺,要不然她那兩位不負責任的姊姊,也不會放心的將一切交給她,努力的去兼「副業」。
「好吧!看在大姊夫的面子上,我就幫你這一次,不過咱們最好先約法三章,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貝妮為確保不會遭此「橫禍」,開口要求青妮信守承諾。
「好、好,就這麼一次、唉!二十年的姊妹情意敵不過外人的一句話.讓大姊好想哭。」她作勢擦拭眼角的淚滴。
「別裝了,假惺惺的想玩誰?」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老公。」
傑斯和貝妮同時出聲,互看了一眼,又把視線轉同那個愛演戲的小說謊家。
「你們打算何時下手?」
一旦認了命只有任君宰割了,但手上的工作還是得先完成,誰說么女最幸福,灰姑娘的待遇搞不好比她愉快。
「你們?你指誰呀?也只有我和你而已。」青妮是這樣認為的。
「別忘了,還有我。」
傑斯自我推薦,他怎麼可能放任妻子一個人在外面廝混不管,看來貝兒還滿瞭解他的嘛!「你?」青妮張大眼問,她真的沒把他算在內。
「怎樣?不可以嗎?」
看到老公變色的臉,青妮只好虛偽的露出早把你算在內的表情,但大家都很清楚她的伎倆,她根本就忘了有老公這號人物的存在。
「兩位討論完了嗎?可以告之詳盡的日期嗎?我還得安排一下自己的時間表。」貝妮停了一下打字的手,希望此事能速戰速決。
「急什麼,離展覽的時間還有幾天。」一看到貝兒沉下臉,她趕緊說:「好啦,人家說嘛!展覽從七號上午九點半開始,晚上七點結束,九號那天是展覽的最後一天,所以所以連至二點結束。結束後有個閉幕酒會從二點地開始,所以我們就選在九號那晚十一點,當大家都在樓下時,你就溜上樓。」
青妮從孕婦裝的小口袋掏出一張看起來滿小的紙,攤開一看竟是長約三尺、寬兩尺的平面圖,裡面記載展覽會每層樓古物的擺設,監視器的方向及警鈴的位子,還有破解的密碼及小型隱藏式的防盜鎖。
最重要是警衛的位子和每隔幾分鐘巡邏的路線,總之該有的要點全標上了紅點,看來肯妮早就內神通鬼的把一切佈置好,只欠東風——貝妮。
※※※
大廳裡賓客雲集、獻籌交錯。衣香鬢影,出席的貴客都是台灣商界的工角,不是某某總裁就是董事長,總而言之,就是老闆級的富商才有幸得此一邀約,而龍氏企業更是商界的翹楚,當然青妮夫婦更是盛裝赴宴嘍。
張岑是這一次負責古物展的高階警官,署長特別交代他要看好龍家大小姐。雖然署長未明示根由,可是由他經手的國際案便之中,他可以肯定龍青妮是國際慣竊公主的本尊。
只是龍氏企業事業龐大,根本不缺買那些失空物的金錢,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怪癖?明明是開口即可得到的東西,她偏反其道而行,一定要身歷其險才覺得過癮?
更奇怪的是署長只是叮囑自己看好她,卻不許自己出手傷害她或捉捕她到案,以自己對署長的瞭解,他是不可能受金錢誘惑或受暴力威脅,但他對龍家的禮遇實在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聽聞龍家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地下勢力,深及各黨政、商核心,也許署長早已得知她幕後有只黑手支撐,所以才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她。
不過,好在她近來所竊物品皆有高額保險,失主不至於損失慘重,所以署長明知東西為她所竊,也裝聾作啞的不作任何評論。
而且這些也比她幾年前挑起的死亡報復好些,上面及輿論皆被署長以幫派械鬥力由而匆匆結案,不然後果堪慮。
這一次涉及兩岸文化交流事宜,署長一得知龍家大小姐也參與此事,心中立刻忐忑不安,因為一個不屑譁眾取寵、厭惡出席宴會的大人物,突然以令人驚艷的姿態出現會場,這其中必有緣故。
說不定她又看上了什麼,所以署長十分謹慎的命令他看好地,雖然她已有七個月身孕,可是這小妮子一向是誓在必得不計任何代價,也許下一刻就發現人、物兩失。
「真討厭,這也不能喝,那也不能喝,主辦單位是長了豬腦,也不懂體諒孕婦,想渴死我啊?」
青妮嘟著嘴看著老公啜飲一杯淡藍色的雞尾酒,如果不是要簡要同把貝兒偷渡進來,她才不屑來參加這鬼宴會。
「好了啦,別在意了,只要再待個十分鐘,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傑斯對著老婆說。
可是他冷冽的眼神卻瞪向那個自青兒進門之後,就目不轉睛的混蛋,連別人懷孕的老婆也不放過,若不是礙於貝兒的因素,他才不在乎出糗,一定好好的扁那混蛋一頓。
青妮察覺丈夫的視線不在自個身上,也好奇也循著他的視線睛去,看誰有這等本事惹惱了形色不露於外的老公。一看之下不由得失笑,原來打翻醋捅了。
「他是台北刑二組偵緝大隊的張岑,沒想到大蕃薯居然會找到這一號人物來盯著我,真是教人受寵若驚。」
青妮頑皮的朝張岑拋了個媚眼,引起傑斯不悅的抗議聲。「大蕃薯是誰?還有那混蛋幹麼緊盯著你不放?」
明知妻子的心意,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酸液大翻。
「大著薯是台灣警政署長的小名,而張岑嘛!大概是他猜到我今晚要送他一份厚禮,所以特別來監視我的個舉一動的。人家可沒你好胃口,連孕婦都當成天仙下見。」青妮取笑著醋梭老公。
這大蕃薯可是吃龍家的奶長大的。他是龍門特別培訓的精英分子,用意是掌控警界的資訊,籍以得知一些小道消息和內幕,也可以合法掩飾一些非法行為。
他並不是全然偏袒龍門的非法行徑,只要不涉及槍械、販毒及危害到善良百姓生命,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龍門的弟子也從不讓他失望,必要的時候尚可藉助龍門的地下勢力,鏟好除惡。
傑斯親暱的在青妮唇上一點,不滿足的又加深力道,直到他滿意了才離開她紅腫的櫻唇。
「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孕婦,也是我最愛的寶貝。」
傑斯對青妮深情的笑著,隨手撥開覆在她額上的一小撮頭髮,在上面印上溫柔的一吻。
「你哦,愈來愈會說甜言蜜語,誰會相信你曾是全公司公認的大冰人。」青妮笑鬧著捏捏丈夫的鼻子。
「是呀,都是老婆的功勞。」傑斯和妻子調笑著,但卻仍感受張岑鷹般的注視。「貝兒不要緊吧?今天的警戒挺嚴的。」他不放心的和妻子討論。
「放心,貝兒的身手不比我差,而且我這個首要目標在此,他們哪有心思去提防其他高手?」
青妮胸有成筆竹的打包票,她一直認為貝妮不兼此副業是一種無大的浪費,貝妮可比她冷靜敏銳多了。只是她沒有機會一展長才,可見自己這做大姊的多關心小妹的福祉,怕刀老抱著電腦不放,遲早會變成一部電腦。
「哦——原來你是以自身為餌,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好讓貝兒能順利的拿到你要的東西。」傑斯這才恍然大悟,瞭解妻子放肆的舉動,一時之間也與起捉弄人的玩心。「咱們過去和張大警官打個招呼如何?」
青妮早就想去玩張岑一下,只是礙他酷桶老公的緣故而放棄,沒想到這座大冰山也有開窗的一天,真是不枉她平日的「諄諄教誨」。
想到就做,於是在動了一番手腳後,他們拿了杯酒走過去。
「呦!張大警官執勤呀!要不要喝杯酒?」
青妮大方的將手中加料過的純酒遞給他,自己是委屈的吃著丈夫淡酒上的小櫻桃。
張岑警戒的淺嘗一下,發現酒味淡江,才放心的多喝一點,不過他這回可栽了個大觔斗。
青妮雖然不是調酒專家,可是她以科學的方法,以及各種烈酒相剋的原理,將酒味壓到最低,甚至聞不到任何的酒味,可是那後勁可強著呢!這一小杯的酒精濃度可抵上一瓶陳年的威士忌,看來今晚有人要瀆職了。
※※※
在樓梯外的貝妮趁大家不注意時,乘機溜上二樓,她一個閃身避開牆角上的監視器。對這種閃閃躲躲的行徑她極厭煩,誰教她一向自詡正義,不屑於這種小人行為。
她取出隨身攜帶的小電腦。只見她背貼著柱角,躲在盲點處,飛快的敲打著電腦鍵盤。監視室的安管人員,見到監視螢幕閃了一下,嚇得貼近察看,幸好沒有發生故障,不然他們就很難交代了。
螢幕閃了一下,正是貝妮的傑作.她終於可以無視隱藏在各角落的小東西,光明天上大的走向三樓,順便參觀這些死人遺物。
順手摸摸這把荊柯刺秦王的魚腸劍。貝妮覺得它耍起來挺順手的,小馬可愛很適合當拆信乃,於是她就學大姊的壞習慣將它收歸己有。
像真遊客般逛兵器室,最後她站在號稱第一名劍的泣血劍前,仔細端倪,一點也不覺得稀奇,只是劍立多鑲了幾個色澤還不錯的寶石。大姊要這廢物何用,真是太鬧了。
戴上紅外線護目鏡,貝妮清楚的看見每一條紅外線,外面這玻璃是防彈的,具有超強的敏感性,不能直接用手碰觸,可是她又懶得用大姊的方式,咦?自己有遺傳到「懶」的基因哦!
她用了老方法,將自己心愛的電腦抱在懷中,手指輕巧的在上面飛舞著,像只優雅的彩蝶般輕點了幾下,紅線消失了,玻璃罩也緩緩的升起。
此刻貝妮不急著拿劍,大姊曾說過這類的劍座下還有機關,所以她把旁邊的古玩玉石、招牌簡介之類的物品,一在她取劍的同時快速的與之交換。
前後的誤差不超過零點零二秒,然後紅外線又自動的掃瞄,外殼的玻璃罩也緩緩的下降,一切恢復原狀好像啥事都沒發生。
貝兒手握寶劍,感覺倒身有一股邪氣震動,企圖控制持劍人的心神,她只是微微一笑,取笑它的不自量力,龍家女兒是不會受計何異力所驅使。
大姊若知道自己只用一台小電腦就解決了,根本用不著她準備了一大堆派上用場的工具,不知是何臉色,搞不好是趴在地上痛哭,從此金盆洗手不幹了也說不定。
※※※
青妮指上的戒指動了兩下,表示貝妮已得逞的暗號。所以她拉著傑斯和張岑哈拉了一下,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告退,大方的從會場大門離開。
當剛才青妮以身體不適離開時,張岑看到她眼中快速的閃過詭異。好笑及同情,令他背脊一涼,但隨即又想到她已經離開了,心情也為之一鬆。
就在此時監視室因有個警衛推門進來,而室內的同事卻沒在監視器上發現他的蹤影,於是立刻以通訊器通知各單位注意,並清查有無古物流失,當張岑看到通訊器亮起的緊急通知,張岑才曉昨青妮回眸一笑的意思,原來自己被耍了。
可是張岑卻找不到證據捉她,因為從她進門一直到離去,都在自己的眼前不曾消失片刻,而且在場的商界人士都可證明她的無辜。
張岑懊惱中了調虎高山計,難怪好刻意來與自己交談就是利用他來證明她的無罪,好個攻於心計的女人,然他還來不及分析她的計謀,腦袋已經開始昏沉了。
原來酒精的後勁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他才跨出不到三步,人就醉得不省人事的往後仰,剛好被過來支援的同事接個正著,這……這……這報告該怎麼寫,頭大了。
※※※
一上車,青妮就和傑斯坐在後座,並急切的接過泣血劍,興奮的摸著劍身上的寶石,完全把貝妮當司機使喚一路到家。
「瞧瞧這劍多美呀!邪得教人愛為釋手。」青妮一接觸劍身就感到那股邪氣。
「到有邪氣?」傑期不解的問,對於有五千年歷史的中國,他還在幼稚圍階段學習中。
「這是一把千古名劍,在它身上灑了多少人的熱血,多少沾染上一點陰靈之氣,久而久之陰氣聚多了,自然形成一股不馴的力量。」
「由於被殺的人冤氣不敢,劍上的怨與恨累積千年不化,當然會有邪氣產生。」青妮寶貝的在手中把玩著。
「大姊,小心邪氣上身,容易傷了腹中的胎兒。」
貝妮提醒著青妮。
「什麼?邪氣會傷了寶寶?奇地,你離劍遠一點。」傑斯奪下她手中的古劍,丟難在一旁的小姨子,小心的檢視青妮的肚子有無異樣。
「貝妮抽出血紅的劍身,放在月光下吸取月之光。今日的月圓似乎有一點詭魅,若隱若出的月暉外又形成了一個光華,就像傳說中的「謊言之月」。
據說在十六的圓月外多一圈光華,俗稱「謊言之月」
由於這情景並不常見,所以常遭人忽視。不過通常照到謊言之月的光芒,身體人的磁場會產生些許的改變。
改變的力量會因體質不同而有所差異,所以有些人並不知道,只當是自己心情一時的變化。
貝妮好奇的想試試劍鋒利的程度,所以輕輕的用手指在刀鋒上滑了一下,誰知看似厚重的刀鋒竟旬劃破手指,一道鮮紅的血就流向刀尖處,整把劍倏然紅光一閃,快速的令人不敢相信它曾閃過紅光。
「唉喲!」
紅光閃時,貝妮正低頭檢視傷口,然後閉眼把手指放在口中吸吮,所以她沒見到紅光一閃。
「怎麼了?怎麼那麼不小心?」
青妮連忙拿了急救箱,剛才的紅光一閃,她似乎有瞄對,只是時間太過短促,讓她以為是血濺在劍上的反光。
「沒什麼,只是想試試此劍是否如傳說中的那樣神奇罷了。」貝妮還能幽默的開玩笑。
「想以身餵劍不成,想試不會拔根頭發來試呀!我怎麼有個天才到近乎白癡的妹妹?」青妮小心的為她上藥並纏上紗布,但嘴巴卻像只老母雞般的叨念個沒完。
「沒辦法,天才住在白癡隔壁。」她的意思是天才也有白癡的舉動。
「今天的星星好像有一點怪怪的,特別的亮眼。」
傑斯把染血沾月華的古劍收起來,抬頭一望無風無雲的夜空。
「你太大驚小怪了,山裡的灰塵少,燈光也少,所以看起來比在都市還亮.」
青妮喜歡在接月樓賞夜空,就是因為它比其他地方賞起來更亮眼,如果她有心抬間一望,一定會察覺到星象的異樣。
「好了,看我綁得多漂亮。」青妮自鳴得意的炫耀後,引起兩人不引為意的睥睨。「好了,劍讓我拿下去放吧!」她搶著要拿劍,傑斯卻放意拿得高高。不讓她碰劍身一下,免得傷到孩子。
「兩位別搶了,這種低下的工作就由小妹效勞吧!」貝妮說著就由大姊夫手中接過劍來。
「你的手受傷了。」青妮拗了一個爛藉口。
「是喲!好重的傷喲!要不要叫救護車?」貝妮將她那只綁著小蝴蝶結的手指伸到大姊面前晃動,表示她的傷口真的好嚴重。
青妮只好噤聲,裝成一副委屈無助的棄犬神情跟在她身後,心裡頭卻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掠過,愈接近放置彩虹之舞的房間,不安的感覺愈大。
也許是夫妻心靈相通的緣故,傑斯也聞到一絲異樣的不安,他握住青妮的手,傳送彼此的心意。
貝妮將劍上的七顆寶石成對角放在彩虹之舞的正對面,回頭尋問大姊的意見。
此時天花板上的天窗被一陣強光震破,光線直接照射在彩虹之舞的七顆晶石上,又折射到對面泣血劍的七顆寶石上,紅色的光芒從劍身泛開,慢慢的把貝妮包圍。
青妮不安的情緒達到沸點,她用力甩開丈夫的手,用她所能展現的速度衝了過去,但卻被紅色的光芒反彈回來,幸好被身後的傑斯接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過了好一會兒,紅光漸漸消逝,而貝妮也不見蹤影,青妮呆滯的望著破裂的天窗,七星齊放的光線也慢慢轉黯。
連父母喪禮都不曾落淚的青妮哭了,淚雨如洩洪的小溪般奔流。「天呀,我要怎麼向死去的爸媽交代,我是一個失職的大姊,貝兒,你回來呀!」她哭倒在丈夫的懷中,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妹消失在面前,她的心都亂了。
「青兒,你要振作一點,也許貝兒正在某處等著你去救援。」傑斯絕望的編著謊言,希望喚醒她一點理智。
青妮聽到了他的話,堅強的擦掉眼淚。「對!貝兒一定在某處等著我,無論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即使傾盡龍門所有的精英,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