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該死的渾小子所惹的禍,說什麼他動了心,害得他一夜未眠。
他承認她是他有生以來所見過最美的女人,但是,他怎麼可能就因為這一點而對她動了心?一派胡言!
此時,白霜悠悠自睡夢中清醒過來,一睜開眼就瞧見武煌坐在床鋪邊直盯著她瞧。
她連忙起身,「真對不起,昨夜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就昏睡過去。現在都早上了,我們要去工作了嗎!」
她昨夜是何時熟睡入眠的!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打緊的。」武煌站起身走出門外,「你可以再多休息一會,我先到後面山林內砍些木材回來。」
沒法子直視她的限,那會讓他回想起昨夜他點她穴道一事,令她內心十分愧疚。
白霜聽了連忙追上前,「我也要去,或許我可以幫上一些忙。」夫妻原本就要互相扶持、互相幫助的,不是嗎?
武煌看了她一眼,「隨便你!」若是她要跟來,就由她吧!
白霜輕移蓮足,尾隨在他身後,跟著他來到後山的一處密林。
武煌見她行走山路這麼久,氣息卻依然穩定,心裡十分納悶,換作一般女子早已氣喘如牛,而她竟然完全無礙!
她可是有習武?但是看來卻又完全不像,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可是打算在這砍柴嗎?」不然他怎麼不往前走了呢,反而停下來直盯著她瞧!
「呃……」武煌連忙回過神來,「是啊!」
真是該死的,為何他老是在想著與她有關的事情!他連忙拿起斧頭伐木,好讓自己的思緒不要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此時白霜被一旁生長的野生藥草吸引住目光,或許她可以自行製作一些藥丸、止血藥,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砍完木材之後,武煌回頭就見到她彎下身,在林內採集野草,「你這是在做什麼!」
「採集藥草啊!或許我可以將之做成止血藥丸,以備將來受傷時所需。」而她十分清楚製藥的步驟及方法。
武煌沒有答腔。平時他若是受傷流血,都隨鮮血直流,反正到最後一定會自動止血的;不過是受傷流血罷了,又不會死人,何必吃什麼止血藥!
「怎麼了?一臉不予置評的樣子?」白霜冰雪聰明,可從他人的眼神和臉上的細微表情,明瞭他人內心所想之事。
「沒什麼的,只要你認為有用就好。」她想要做什麼,那是她的自由,他沒有任何權限去限制。
「那我們回去吧!」見他砍完柴了,白霜笑吟吟的往他身邊靠去,她一手拿著藥材,另一手則握住他的臂膀,兩人之間距離甚為靠近。
武煌黝黑的臉龐上,竟然因為她的碰觸而湧上一股潮紅,「呃……」她的雪白小手令他有些不自在。
發覺到他的不對勁,白霜抬起頭來微微一笑,問道:「是怎麼了!」她可以明顯感受到他全身僵硬。
「你、你的手……」令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許多。
天啊,他究竟是怎麼了!真是病得不輕。
「我的手怎麼了嗎!」白霜笑著看自己的手,好得很啊!他是覺得哪裡不對了嗎?
他的手臂上全是結實的肌肉,碰觸起來十分堅硬,但卻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受。
是的,安全感。
不如怎麼地,只要他在她的身邊,她就會有一份好窩心的安全感受。
武煌沒有再開口,只是四肢僵硬、同手同腳的走著。
看見他這模樣,白霜輕笑開來,「你到底在怕些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哪有人像他這樣走路的呢!
但是他也真可愛,雖然明知他這堂堂八尺之軀的男子漢,是不適合可愛這二字的,但是只要她一碰觸他,他就會全身僵硬.羞紅了臉,這不叫做可愛又會是什麼!
「沒、沒有,我、我只是……」該死的,他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好,口吃了起來,真是丟臉啊!
「只是什麼!」見他額間滲出汗來,白霜執起手絹為他拭汗,動作十分親呢,見到此情景的人,莫不稱羨他們夫妻兩人的恩愛情感。
「沒、沒事!」武煌又被她觸碰到,心裡又是一陣悸動。
天啊!他真是拿這女人沒轍,事事都順著她。
「那就好,我們回去。」白霜挽著他的手臂,和他一同步下山。
呵,他老是會因為她的碰觸而紅了臉,真是可愛!
武煌原來是想告訴她,男女授受不親,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手臂也就這麼地任她挽著。
他究竟是著了什麼魔呀!他心裡十分不明白。
觸碰著武煌的身軀,白霜心裡竟有著一股莫名的情感油然而生。
這究竟是什麼情感,她不懂!只知道他待她極好,凡事皆會順著她。
「你可知哪裡有水源!」有件事她是非做不可。
「知道,怎樣!」他在這裡多年,沒有什麼地方會不知曉。
「那就好,我想沐浴梳洗一番,今晚你帶我去可好!」她似乎有每天淨身的習慣,一日不洗淨身子,總是不太舒服。
「我是可以帶你去……」武煌沉思一會,「但是那裡有些遠,你可確定要跟去!」若是要他從山頂上裝水回來,他也不會吭一聲。
「啊!真的很遠嗎!」會不會太麻煩他了!白霜咬著紅唇思索好一會,「那……還是算了。」她以濕布拭淨身子就好。
武煌心裡十分不忍心見到她委屈的模樣,「沒關係的,我還是可以帶你去。」
「啊!不用了,若是太麻煩你就不必如此費事。」白霜連忙搖手,表示不必麻煩。
武煌十分堅持,「放心好了,一點也不麻煩,只要你緊緊地抱著我即可。」他就施展輕功帶她去吧。
「啊?」白霜有些聽不懂他的意思。
抱緊他?為什麼得要這麼做!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武煌不擅言詞,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明。
白霜見他一臉不太自在的表情,不禁輕笑,「這般神秘!」他的羞赧模樣,真是令她百看不厭。
像他這般高大威武的男人,竟時常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羞紅臉,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但是像他這般的個性,她就是喜歡極了。
武煌沒多說一句,待回到木屋,白霜將手中採得的藥草放下後,他開口問她:「你好了嗎?」
白霜沒有帶任何東西,走近他身邊,「我好了,相公。」她就是喜歡這麼叫喚他,永遠也不看膩他臉上的表情。
呵,她是否有些壞心眼呢!
武煌臉上又是一陣潮紅,「那就抱緊我。」這是他頭一次主動去親近她。
白霜笑意盈盈的步向前,若有似無的柔軟嬌軀靠近他,伸出雪白細腕,攀上他的後頸,柔聲在他耳畔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白霜的柔聲話語,令武煌全身為之酥軟,就連耳子都紅了起來。他伸手抱緊她的柔軟嬌軀,「我等一下會施展輕功,你盡量抱緊我就是。」
天啊!她吐氣如蘭,身上的淡淡藥香更是讓他頭暈目眩,心醉神迷不已,她的身子更是柔軟得令他難以置信。
他是不是不該對她許下這承諾,帶她去山頂上的水源處呢?
白霜將臉龐埋進他雄偉的胸膛,輕喚著屬於他的特殊陽剛氣味,「嗯。」他身上有著一股淡淡麝香,令她身上也沾上了他的味道。
在他的懷中,她有著一股莫名的感受,心不自覺地漏跳一拍,臉色也微紅起來。
她是怎麼了!她有一點暈眩,是因為他的靠近嗎!她不解。
但是在他的懷中,她就是有著強烈的莫名感受。
抬起頭來看著他的側臉,白霜突然覺得他生得好俊,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他。
唔……她是怎麼了!今天她真的很不對勁啊!
武煌抱著她的嬌軀,施展輕功往山頂的方向奔去。一路上,白霜抱緊他的身軀,將自己的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中。
心裡有一股悸動,那是什麼!她並不清楚,只是覺得這感受真的好窩心。
武煌擁著她的嬌軀來到山頂的水源處,「到了。」他將她的嬌軀放下來。
他有些不敢直視她,因為他們兩人又不是夫妻,而他卻抱她抱得這麼緊,他不禁感到有些尷尬。
但是……是他要帶她上來的啊!又有什麼好尷尬的呢!真的搞不懂自己啊!
白霜來到水源邊,開心的伸手下去觸摸泉水,「好冰涼啊!」
在這隱密的山林中,竟然有著如此的人間仙境,真開心他帶她來到這裡。
「這泉水當然是冰涼的,不然有熱的嗎!」武煌走到一旁的樹幹底下坐著,毫不客氣的說道。
白霜聽了,笑著答道:「當然有溫泉的存在啊!」不知怎麼地,她想起似乎一處有溫泉的地方。
「喔!」武煌挑眉反問:「在哪!」他在這裡生活多年,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什麼溫泉來著。
「就在……」白霜側著頭想了一會,「我不知道……」她好像有一點印象,自己曾經去過那裡,但是那溫泉的真正所在地在哪!她文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唉,好難過,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
武煌一聽,不禁冷哼,「那就別說這麼多,趕緊去淨身吧!我等會再來接你。」
說完,武煌就打算離去,等過一段時間之後,再來接她下山。
他可沒有興趣去偷窺他人沐浴的嗜好。
「嗯。」白霜點點頭,在他離開之後,便將一身的白衫褪去。
只是,當她將衣衫全部褪去之後,竟然發現自己的衣衫成了一片片的枯葉與棉絮。
這、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啊!白霜傻了眼,難以置桔的看著地上的枯葉與棉絮。
她的衣衫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現在身無寸縷,又該如何是好?
沒辦法,她只好步入泉水中,靜靜地等候武煌的到來。
只是這泉水真的好冰涼,她全身顫抖不已。
武煌會何時前來呢!她會不會被凍死在這裡?
唔……好冷,她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武煌過了好一會才前來,「喂,你好了沒有!」他背過身去問道。
要是她還沒有洗好,他一不小心看到她的赤裸嬌軀,那怎麼得了!她的清白名聲可是會被大大地侮辱啊!
白霜一聽見他的聲音,立即回應道:「武……武煌……」她聲音細如蚊吶,且語帶顫抖。
但是,耳力極佳的武煌仍然是聽到了她的呼喚聲,快步往聲源處奔去。
伴隨著皎潔月光的照射,武煌一眼便瞧見白霜赤裸裸地蹲在水中,不禁訝異地瞪大眼,「你……你在做什麼啊!」他連忙轉過身去,不敢看她。
天啊!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她貌美得宛若天界女神,無人可及得上她的美,令他怦然心動。
心動!武煌連忙按住胸口,想將那不規則的心跳壓抑下來。
白霜顫抖不已,原本鮮紅的雙唇,因為泉水的冰冷,變得慘白無血色,「我……我好冷……」
武煌氣極,「冷?那你不會起來穿上衣衫嗎?」她真是愚蠢的傢伙嗎?還是想要在這被活活地凍死?
白霜顫抖著聲回道:「我的衣杉一褪去之後,就變成枯葉和一團棉絮,沒有衣衫可以遮身啊!」
武煌一聽,大為訝異。「這怎麼可能!」望向四周,他沒有瞧見她的衣衫,只在腳邊瞧見一團棉絮及枯葉。
這怎麼可能?衣衫成枯葉?莫非她真是天仙下凡!
但現下不是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
「你快起來,不然一定會凍死在這的。」
白霜看著他雄偉的背影,顫抖著聲說道:「可是……我沒有衣衫可以遮蔽身子啊!」她就這麼赤裸裸地走到他身邊,有點不太好意思。
武煌低咒出聲,「你是想等死是不!我的衣衫會借你穿的。」不要命的女人,性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
白霜聽了,這才緩緩地從泉水中起身,往他的方向步去。
武煌聽見她那顫抖的喘息聲,馬上把身上的衣衫脫下,往後一丟,落在她的腳邊。
白霜連忙將他的衣衫覆蓋在身上,但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好、好冷……
武煌低聲問道:「你穿好了沒有!」她可真是會為他找麻煩啊!
「嗯……」白霜話還沒有說完,就體力不支的跌倒在地。
武煌一聽到她身子落地的聲響,連忙回過頭去,「喂!你沒事吧?」伸手一探她的呼吸,雖然細而淺,但是她還活著就是。
他不禁放心的呼出一口氣來,還好她沒死。
一把將她的身軀輕柔地抱起,武煌施展輕功趕回去。
只是……她身上的衣衫太過寬敞,讓細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撩人得很。
武煌不敢再多看一眼,以免自己思緒不定,而害得他們兩人雙雙墜落谷底,一命嗚呼,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帶著白霜趕回木屋,武煌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探著她的氣息及脈搏,見她身子過於寒冷,連忙運氣於雙掌上,貼近她的身子,好讓她回復原本的體溫。
天啊!她真的很會為他找麻煩,偏偏他就是無法放心得下她,一直在為她收拾善後。那他心裡真的怨恨嗎?卻又一點也不。
唉,他到底是怎麼了!一點都不像他自己。
心思一直都放在白霜的身上,似乎是要不回來了!
心要不回來!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武煌連忙將這要不得的想法拋出腦外。
白霜在他的運氣之下,逐漸恢復體溫,蒼白的面孔亦回復到原本的紅潤。
她內心真的很感謝他,如果沒有他,她可能早就凍死在那裡了!
「你好一點了嗎!」武煌見她回復原本的紅潤臉色,這才開口問道。
若是他再遲一些到達那裡,她會不會就此與他天人永隔!一想到此,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白霜看了他一眼,臉色潮紅地小聲回道:「好……好很多了,謝謝你。」她不禁回想起當時他們兩人過於親密的接觸,令她心跳加快不已。
天啊!不知道他瞧見她的身子沒有?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他們原本就是夫妻,他又怎麼可能沒有見過她的身子呢?她在害臊個什麼勁啊?
只是……不知是怎麼地,她現在就是不敢去面對他。
方才與他過度靠近,身上彷彿沾上了屬於他的獨特陽剛氣味,令她有點心醉神迷。
武煌見到她身上只披著他的一件外衣,赤裸裸的嬌軀是若隱若現,分外引人遐想。
他連忙別開臉,不敢多看她一眼,取來她的衣衫放在她的腳邊,退自步出屋外,好讓她一人在屋內穿好衣衫。
武煌的溫柔體貼,白霜自然是十分明白的,對於他的用心,也更加地感動。
他一點都不像是莽夫,他的細心體貼,令她內心十分歡喜。
容上衣衫後,她輕移蓮足走到屋外,看著他的背影輕聲呼喚:「武煌。」
武煌一聽見她的呼喚,心竟漏跳一拍,連忙平定自己有些雜亂的氣息,這才轉過身去面對她。
可是,當他一見到她將綰起的烏黑長髮放下,在潔白月光照射之下,她美得宛若天界仙子,教他不心動也難啊!
白霜臉色微紅的步向前去,「謝謝你救了我。」真是丟臉,她竟然差點凍死在冷泉中。
武煌難以自己地將她的身子一把抱入懷中,感受她的溫暖體溫,「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輕喚著她身上的淡淡藥香,感受她的柔軟嬌軀,他一時心醉神迷。
白霜完全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做,但是他身上所傳來的陽剛氣息令她心動不已,埋首在他的懷中。
心兒怦怦跳著,她抬起迷離的雙眼望向他,「武煌……」不知怎麼地,她好想要親近他啊!
「嗯?」武煌低下頭看著她,對上了她那充滿靈氣的雙眸。
天啊!她真的好美,在這世上,恐怕沒有人不會為她的美而心動。
白霜抬起細白小手,輕撫著他粗算的五官,「你知道嗎!」她的心正為他而狂跳著,不知他是否聽見她的心跳聲!
「什麼事?」他的聲音竟然有些低啞,是怎麼了!他真是一點都不明白。
白霜鼓起所有勇氣,緋紅著俏臉,「不知怎麼地,我好想要親近你喔!」踮高小腳,她想要主動吻上他那性感的雙唇。
武煌也低下頭去,想要一嘗她那誘人紅唇的甜美。
突然,有一人自一旁樹梢上重重跌落地面,發出好大一記聲響來。武煌與白霜兩人連忙分開,武煌更是將白霜的身子護在身後,好準備隨時取來人性命。
該死的,他竟然沒有發覺到樹上有人存在。
風少凡跌疼了屁股,「哎唷喂啊……」真是疼死他啦!
「是你!」武煌怒眼瞪向跌得淒慘的風少凡。氣惱他的出現,害他沒辦法親近佳人……
咦?不、不該這麼說的……真是該死的!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了。
風少凡一聽到武煌的聲音,抬起頭來尷尬笑道:「哈哈……當我沒有出現,你們繼續啊!」早知道他就不要跟著那麼激動,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現下可好了吧!自己從樹上跌落下來,也打擾到他們,他什麼都瞧不到了。
白霜俏臉羞紅,不敢再看武煌一眼,連忙奔入屋內。
天啊!她剛剛到底是怎麼了啊?竟然會一點都不知羞地主動去親吻他。還好有那位少年的出現,她才沒有吻上他的唇,可她心裡……竟有一股惆悵。
她是怎麼了啊?真是羞死人了!
武煌看著她奔人屋內後,這才惡狠狠地瞪向風少凡,「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這?還壞了他的好事!
呃……不是的,他是指……順勢阻止他犯錯,與她有更親密的接觸。
但是,他心裡那抹揮之不去的惆悵又是什麼?
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的心情、思緒了!
風少凡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唇畔揚起一抹賊笑,「喔,進展不錯嘛!」要是他沒有掉下來,或許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更進一步也說不定。
只是那該死的樹枝,沒事那麼脆弱做什麼!害他好戲都瞧不到,一切都玩完了!
武煌氣得向前想一掌打死他,「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你說得那樣!」
「哪樣啊!」風少凡笑著施展輕功,往一旁的樹梢跳去。「我的眼可沒有瞎,剛才那一幕可是瞧得清楚又仔細,你們似乎對彼此挺有意的嘛!」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對彼此都有情意存在的。不然他也不會低下頭去,等待佳人的主動獻吻。
這下子可好玩了!他定要留下來好好捉弄他們兩人不可。
武煌怒瞪著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風少凡笑嘻嘻地自樹梢跳下,「我可是你的徒兒,不回來要上哪去!」他打定主意要來壞他的好事。
他就是喜歡搞破壞,見不得人家好!挺心理變態的是吧?
武煌懶得去理會他,逕自往木屋的方向步去,卻突然想到某事而停下腳步。
「咦?怎麼了?幹嘛停下來不動?」風少幾側頭看著他。
「你覺得衣衫會成枯葉、棉絮,這代表了什麼?」他沒有忘記當時她衣衫成枯葉、棉絮的情景。
風少凡瞪大了眼,「這怎麼可能?難道會是仙人的衣衫?」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武煌沉思了好一會,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仙人?她真會是仙人嗎?
不、不可能的!她絕不可能會是仙人,這世上哪有仙人的存在?
但是那些枯葉、棉絮,又是做何解釋!他心裡沒了個反駁的論點。
若她真是仙人,那不就代表他們永遠都無法在一起?!
該死的!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這皆是無稽之談!
風少凡見武煌一句話都不說,直皺緊眉頭,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莫非……
「你說的枯葉成衣,是指那女人身上的衣衫嗎?那麼……那女人是天界仙人嗎?」他明白武煌的性子,一定是有事情發生才會這麼問的。
而且,極有可能是與那名女子有關。看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對那美人心動了!
「胡言!這世上哪有什麼仙人存在?」武煌毫不猶豫地斥責他。
她才不可能是天界仙人!哪有仙人會來到凡間等著被馬車撞死的?還失去記憶。
他為什麼要這般激動?是因為她很有可能會離他而去嗎?他究竟是怎麼了?滿腦子都是她的事情。
風少凡聳聳肩,表示不予置評。反正他也從沒見過仙人,一切都只是說說罷了。她真是仙人嗎?而是真是假,又有誰會知道?
武煌看著木屋一眼,心裡暗自下了一個決定——他不要她走,要她一輩子都在他的身邊。
他要掠奪她的心。
風少凡看著他的眼,是充滿前所未見的堅定,看來,師父是下定決心要那名來歷不明的女子了。
嘿!這下子可有好戲瞧了!
武煌這時卻轉過身來瞪向他,「你還賴在這裡做什麼!」他可是想要打擾他跟白霜嗎?
風少凡此刻笑得可賊了。「喔,我可是你的徒兒呢!你怎麼忍心教我露宿荒郊野外?我當然要賴在這裡好好休息啦!」
皺眉、皺眉、再皺眉,武煌的劍眉皺得快打成三道結。
他在說什麼!他真有股衝動想要一把掐死他。
他真是存心想要搞亂他的生活嗎?
風少凡故意十分不識相地直接走進木屋內,向坐在桌邊的白霜道:「師母,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你跟師父之間的親熱。」
白霜一聽見他這麼說,一張悄臉羞紅不已。「嗯……不必客氣。」
真丟臉,他什麼都瞧見了嗎?
隨後進入屋內的武煌一聽見他這麼說,一張俊臉更是有著羞赧之色。
該死的小子,他知道就好,幹嘛還要故意說出來?好讓他們兩人羞赧不已嗎?
白霜看了武煌一眼,又回想起剛才她想主動親近他的情景,不由得又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喔!老天爺啊!她為什麼會這麼不知羞地想去吻他呢?而他又是如此的性感,讓她不由自主地一直想去親近他。
心情好矛盾啊!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風少凡看著她,呵!原來她真是對他那呆板又無趣的師父有意。
「我名叫風少凡,是武煌師父唯一的徒兒,請師母多多指教。」
「也請你多多指教。」白霜低著頭說道。
不敢去看武煌了,他會不會覺得她的行徑十分大膽,而討厭她了呢?
只是她也深怕自己多看他一眼,心兒又會怦跳著,呼吸急促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她真是一點都想不透啊!
武煌見她不敢多看他一眼,一股強烈的落寞感直上心頭。
為什麼不敢看他呢?可知她這麼做,令他有多難過!她是厭惡他了嗎?
風少凡一雙眼往他們兩人來回看去,心裡只覺得好笑。
他們都幾歲的人了啊?竟然會這麼害羞,比三歲娃兒都不如。看來得下一劑重藥了。
「那麼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到外頭的樹梢上休息一晚,明天再來練功。」
風少凡一蹦一跳的往外走去,還十分好心的為他們關上門。當然啦!他可是十分好心幫他們順便把門給鎖上,明天早上再幫他們開門。
這下子,他們勢必得同床共枕啦!瞧他對他們多好。
見到風少凡離去,只剩下他們兩人,白霜的心不禁狂跳起來。
怎麼辦?她的心跳得好快,他會不會來到她身邊呢?
武煌見她低頭不語,只好也往外走去,陪那渾小子在外露宿一晚吧!
沒想到風少凡竟然將門自外頭給鎖上,他是出不去了。
「該死的小子!」武煌不禁低聲咒罵。他真的要好好教訓他不可!
白霜聽見他的咒罵聲,柔聲問道:「怎麼了嗎?」他又要上哪去?他是不是又說要睡在外頭就好?
莫名地,她感到心頭惆悵,不希望他離開她身邊。
「那渾小子把門自外頭鎖上了。」他該怎麼辦?把眼前的門給拆了嗎?
「那我們不就出不去了嗎!」不知怎麼地,她內心竟然有一絲狂喜。
「嗯。」他們大概要等到明天一早,風少凡來為他們開門才出得去了。
白霜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紅唇,「那你過來陪我一起睡好嗎?」這可能是她有生以來所說過最大膽的話吧!
「啊?」武煌聽了一愣,久久無法回復過來。
她在說些什麼啊?可是在誘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