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好!否則摔下馬背自行負責!」邯煬燁一把抱住她的身軀,並將披風覆於她的身軀。
「我是何時上馬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情?」她緊環住他的腰身,在他的胸前低聲問道。
是她的反應太過於遲鈍,抑或是他的舉動太過於輕柔,所以她才沒感到自己被抱上馬?
「自己睡得跟什麼似的,自然一點知覺也沒有!還有,不許再開口說話,以免令闇夜心煩!」實則因闇夜正全力向前奔,而南列羽恐怕會一個不小心而咬到自個兒的舌。
聽到了這話的南烈羽,立即委屈地經咬下唇,不敢再多言一句。
奔馳了沒多久後,邯煬燁便輕拉住韁繩,令闇夜緩下速度來,只因此刻已到達唐國的守備城牆。
到達牆門時,一名守備士兵手執長矛朝他們步來。
盯著面無表情的邯煬燁好一會兒後,士兵才朝他問道:「你因何事前來庸國了」
「無可奉告!」邯煬燁壓根兒沒把正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士兵看在眼底,依舊面無表情地答道。
「放肆……」士兵原本想大聲斥喝的,但一見到邯煬燁那冷冽的眼神,說出口的話,便就硬生生地變小了。
「咳咳!」躲在披風下的南烈羽因昨夜在外夜宿而微感染風寒,忍不住地輕咳出聲。
「覆於披風底下的是什麼!」士兵立即舉起長矛指向黑馬上具有霸主氣勢的突厥男子。
邯煬燁挑起眉,高傲地瞪著在他底下的那些唐國士兵,絲毫沒有把披風底下的南烈羽展現出來給他們看的意願,因為他們不配!
似乎感受到道一觸即發的緊張情勢,南烈羽也好奇此刻是何種情況,便拉開披風的一角,眨著星眸朝眾人看去。
在場的所有人,不止是守備城門的士兵們,就連在一旁等待進關的異族人們,一時之間皆被南烈羽的絕美容顏給征住了!
原本唷雜的城門口立即鴉雀無聲,眾人皆屏息瞅著那名突厥男子懷中的女子瞧。
邯煬燁自然知道南烈羽的美貌會帶給男人多大的震撼,他連忙將她重新覆於披風下,令所有人無法窺其容貌。
「可以放行了吧!」邯煬燁此刻的怒氣,任是二歲孩童也可感覺得出。
哼!可瞧見南烈羽的絕美容顏一眼,算是他們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不過他們可別想看第二眼!因為她是他的女人,她的美只有他一人可看!
那名士兵似乎仍無法自南烈羽的美貌中回過神來,只能張大嘴呆站於原地。
看了就心煩!邯煬燁策馬朝關內奔去,將那群士兵及欲進關的商旅甩於身後。
在邯煬燁懷中的南烈羽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卻可感受到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怒氣,於是緊擁住他的腰身,不敢多言一句。
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只知道他們此刻已在大唐國境內,心情便也有些欣喜,雖然她無法回到嘯傲山莊與爹娘及兄長們相見,但能再踏上唐土,她便心滿意足了。
雖然闇夜可日行千里,但因顧慮到南烈羽,因此邯煬燁便尋了一間客棧,準備在此夜宿一晚。
感到身子底下的馬兒止住了步伐,南烈羽便在披風底下輕拉著邯煬燁的衣襟,小聲地問道:「咱們可是到了?」
「閉嘴!不許再開口說一句!」她那柔柔的聲音可是會引起別人注意,而他可沒那好氣量,再讓他人一窺她的絕美容顏!
邯煬燁策闇夜到客棧特別搭設給商旅的馬房,然後抱著懷中的人兒自馬背上一躍而下,再將韁繩結繫好後,便踏入客棧內。
「這位客倌,您是要打尖還是住宿!」店小二連忙上前招呼。
「給我一間上房,接著再送些茶水、餐點來。」邯煬燁將南烈羽緊緊地覆於披風底下,連羅裙一角也不願讓他人瞧見。
「好的!客倌請隨小的甫來,只是……需要小的為您提行囊嗎?」店小二好心的想為眼前的突厥男子提取他一直抱於懷中的東西。
只是……那物體似乎有些像人形呀!伸手欲接過時,則被突厥男子的冷冽眼神給駭得連忙縮回手來。
「不必!快領我到廂房去!」邯煬燁冷聲說道。
店小二駭得立即三步並作兩步地帶他來到廂房。
「客倌,到了!道便是您的廂房!若沒事的話,小的就先行告退,待會再送茶水及餐點上來……」店小二根本沒膽子直視他的臉,免得晚上作噩夢。
「退下!」邯煬燁看也不看店小二一眼,便揮手命他退下,免得看了就心煩!他單手抱著南烈羽進入廂房內。
「是,小的先行告退!」店小二連忙退於房門外,並將房門隨手帶上。
不知那名臉上帶有長疤的突厥男人是何來歷了以及他方才似乎見到一襲女人所著的羅裙露出披風……是他眼花了嗎!店小二帶著疑惑步下樓去。
店小二離去後,邯煬燁道才將一直藏身於披風底下的南烈羽給置於床鋪上,隨後逕自坐於一旁的椅子上,沒去理會她。
「你……你是怎麼了了是否我又做錯事,惹你生氣了?」南烈羽瞅著他的側臉,怯生生地開口。
原先不是好好的,怎麼道會兒又發怒了了他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模樣,還真是駭人呀!
「沒的事!別在那胡思亂想!」他瞥了她一眼,隨後便閉上眼睛,歇息片刻。
該死的!天殺的!他開始後悔帶她來唐國了!之前那群愚民緊盯著她的容貌瞧時,他便有股衝動,想把他們的眼珠全挖下來!
南烈羽是他一個人的!除了他,不得有其他的男人同他分享她的絕色容顏!而在這接下來的旅程中,他勢必得將她包得密不通風才行,只因他沒多餘的時間去趕那些傾慕他的愚民們!
「是道樣的嗎!可是……」南烈羽尚想開口問話時,外頭傳來店小二的敲門叫喚聲。
「客倌,小的替您送來茶水及晚膳了!」不待邯煬燁傳喚,店小二逕自推開房門,欲把東西置於桌上時,瞧見了坐於床榻邊的南烈羽。
那店小二自然是傻了眼,站於原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軒來客棧開張至今,他見過無數女子,唯有今日所見的這名姑娘,彷彿是下凡的仙女般,恐怕他這一生永遠也忘不了今日所見之美人呀!
「忙完了沒了還不快退下!」一旁的邯煬燁,沒多大耐性地朝店小二吼道,更是將南烈羽一把抱於懷中。
「是!小的這就退下!」他可不想為了再多看美人一眼,而把命給賠了,只是……那名美人配這位粗暴的突厥男子,似乎可惜了些呀!店小二把東西放於桌上後,便退離廂房。
「自從入關後,你似乎變得十分易怒了。」南烈羽摟著他雄偉的肩頭,不解地說。
「你說呢?」邯煬燁不答反問。她難道不知她光是露出半邊的容顏,便可令守備著高聳城牆的士兵們全失了魂嗎?
「我?我不知道呀!」她無辜地眨著眼答道。
「算了!我也不奢望你會明白。」他淡淡地開口答道,接著便擁著她到圓桌前,替她備好了碗筷。
南烈羽一邊進食,一邊思考著之前的情形。過了沒多久,她瞅著邯煬燁道:「莫非眾人是因我的外貌,才變得如此!」
邯煬燁瞥了她一眼,沒答腔。
「那你是因為吃醋才發怒囉?」道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吃醋?」邯煬燁聞言,立即狂笑出聲,按著便緊握住她的小巧下巴道:「哼!你想我會道麼愚蠢嗎?為你而吃醋了你別癡心妄想了!別的愚民或許會如此,但我是絕不可能的!」他死都不會承認的。
「是嗎!」南烈羽淒涼的一笑,她果然還是太天真了,戀上邯煬燁這男人,她便早該懂得不該去奢求的了。
他有可能會在乎她嗎?他會有心繫於她的一天嗎?她恐怕一輩子地無法得知答案。
她願傾盡一生去愛他,那他呢?
「快把晚膳給吃完,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邯煬燁早已將他的那一份膳食給解決掉,便坐於一旁的椅上,盯著她把她碗中的飯菜給食完。
「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努力將口中的飯給嚥下後,南烈羽問道。
「明天你就知曉了!」明天到來之前,便任由她自己去猜吧!他是不會好心回答她「喔!」唉,他仍是什麼也不願同她說清楚呀!老是要她自個兒去猜,也包括去猜他的心。
過了許久之後,南烈羽終於把碗中的飯菜給吃完。
邯煬燁自然是十分滿意她把膳食給全吃完了,雖然她的食量在他的眼中仍算少的,但比起之前,算是有進步了。
「過來!」他率先倚靠於床榻前,極傭懶地朝眼前的她命令道。
「什麼事!」南烈羽柔順地站於他的面前問道。
「服侍找更衣。」他簡單答道。
「啊!替你更衣!」一張俏臉立即紅透了。她……她能道麼做嗎!更衣!她可是頭一次服侍人更衣,而且對像還是他!
「已入夜,自然是歇息之時辰了!不更衣我如何入眠!還有,你自己也脫了衣服上床榻。」他是他的女人,自然得替他做這些工作。
「可是我……」她還沒膽大到替男人脫衣呀!
「又不是沒瞧過,更不是沒做過!有什麼好害羞的!還不快點!」她有啥好扭捏、害羞的?她的身子,他不也瞧過好些遍了?
南烈羽自然明白他話中的含意如何,便在心中暗自罵他是名魯男子!隨後,她忍住不停顫抖的雙手,硬著頭皮為他脫去了外掛、中衣及長靴,接著再以極為緩慢的動作,將自己的衣裳給褪下,只著一件褻衣站於他的面前。
「全脫了!」邯煬燁的琥珀色眼眸變得更深遂了,胸膛也有了些微的起伏。
咬了咬下唇,南列羽將褻衣也褪了,一絲不掛地佇立於邯煬燁的面前。
邯煬燁滿意地微揚起嘴角,一把將她抱於床上,在他的胸前印下屬於他的紅色印記,接著才道:「你是我的,無論是身或心!」他指著方纔所吻下的印記。
「啊!」邯煬燁將她給弄得好疼,所以南烈羽沒注意到他說了些什麼,只把注意力放於胸前的紅色吻痕上,道……恐怕會好些日子才消掉吧!
此刻的南烈羽因為今日的趕路而有些累,輕呵一口氣,倦了。
邯煬燁瞅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後,便擁著她一同躺於床上,緊擁著他的身軀,再拉起被覆於兩人身上。「睡吧!明天一早仍要趕路上京城。」
「你到底上京城做什麼呢?」她真的十分好奇,他這次前來唐國的目的為何!
「別多問!我是不可能回答你的!」以她多疑又愛落淚的個性,恐怕一知道他道次上京城的目的之後,勢必會替他帶來無數麻煩事!
所以,他選擇什麼也不告訴她,免得自找麻煩。
「那……那就算了!我不會再多問了!」南烈羽落寞地答道。他仍舊是什麼事也不願告訴她,老是要她自己胡思亂想。
也實在是因為太累了,她打了個呵欠後,便漸漸進入夢鄉。殊不知他的落寞皆落入邯煬燁的眼底。
明日,待他上京城親自向唐國皇帝謝絕和親一事後,他將帶著他今生唯一所要的女人回突厥,讓她成為他真正的新娘。
羽兒,只要再忍耐一日,一切皆會如你所願的!
邯煬燁以無比溫柔的目光看著南烈羽熟睡的臉龐。
☆ ☆ ☆
隔日清晨,邯煬燁依舊用披風覆於南烈羽的身上,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再窺他懷中的寶貝一眼!
丟了一錠銀兩於櫃檯上,他擁著南烈羽的嬌軀躍上闇夜,揚長而去。
約莫奔馳了兩個時辰,他們便來到唐國首都長安城內。
隔著邯煬燁覆於她身上的厚重披風,南烈羽仍可聽見小販的叫賣聲。
城中的所有商家、店舖皆集中在城的東、西兩大市集內;皇宮與官吏的住宅則都在城的北面,而這區域普通百姓是不得進入的。
邯煬燁此行便是要前往京城的北面,請求唐國皇帝取消和親一事。
但是他是絕不可能帶著南烈羽上皇宮的,所以他必須先尋一間客棧,將她安置好後,才獨自入皇宮。
邯煬燁抱著南烈羽存一間客棧前下馬,要了一間上房後,便將南烈羽帶進房置於床榻上,並以不容置喙的口氣對她道:「待我辦完事回來後,你最好仍待在這房中,不得踏出此處半步!」
南烈羽聞言,便朝他微微一點頭道:「我不會離開的,你大可以放心的去辦事。」
而他也終究沒告知她他要辦何事。
瞅著南烈羽看了好一會兒後,邯煬燁又道:「你有此自知之明就好!記得,不論你逃到哪裡,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將你追回我身邊的!」他說完,便拉起披風旋身而去。
見邯煬燁頭也不回地離去後,南烈羽便將箏取出,彈奏著箏,而那帶著些微哀怨的箏聲,令客棧內的所有客人為之動容,也感傷了起來。
邯煬燁為何什麼事也不願同她說呢!她到底要猜他的心到什麼時候呢?他究竟有無將心放在她身上呢?琴聲依舊哀怨……
☆ ☆ ☆
雄偉華麗的皇宮內的一處宮殿中,兩名男子正在對談。
「令妹尚未尋獲嗎了」
開口問話的是當今皇上,坐於皇上對面、手執白絹扇的男子,正是嘯傲山莊之四少主南烈征。
南烈征歎了一口氣,帶笑的俊容也在此刻垮了下來,他輕搖著頭道:「是啊!至今南烈征。
仍無任何消息。」
「是嗎!」皇上因這消息也跟著皺起眉來,接著便對南烈征道:「需要朕派出宮中御林軍一同幫忙尋找令妹下落嗎?」
「不了,多謝兄長,我相信嘯傲山莊派出去的人定可在近日尋獲羽兒的!」倘若當真派出御林軍尋找羽兒,不知又會惹來多少的謠言,所以還是別如此大費周章。
「是嗎!你如此堅持的話,朕也只能期望你們早日尋獲令妹!」
「多謝兄長關切!」南烈征端起面前的茶,以茶代酒朝皇上敬道。
「不必多禮了!只要你有任何需要,朕必定全力幫忙。」皇上說道。
殿外傳來了一名公公的稟奏聲,「啟稟皇上,突厥國邯煬燁覲見!」
「邯煬燁!」那不是他之前下令將最小的妹妹玄月公主所賜婚的對象嗎了皇上深思了一會兒,便朝殿外喚道:「宣他進來。」
「兄長有事的話,那我便先行告退了!」南烈征起身要退下。
「不必,朕仍需要你替眸看看此人是否合適做玄月那丫頭的夫婿!」玄月雖是父皇眾多殯妃中的其中一名妃子所生,但由於她年幼失母,所以他自然是關心這名小他甚多的妹妹之終身大事!
「玄月嗎!」南烈征三年前普見過玄月公主一面,當時她雖然只是一名十三歲的女娃,但她外形甜美可人,三年後必定出落為一名傾國傾城的美人。他可得為這名小妹妹看看她未來夫婿是否適合她才行呀!
過沒多久,南烈征便聽見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自殿外傳來,且由那腳步聲得知此人必定有上乘武功,不得小覷。
「邯煬燁求見。」沒有任何的敬稱,且他那不卑不亢的沉穩聲音,令南烈征佩服其氣勢。
「入殿前來吧!」皇上下令道。
邯煬燁一步入殿內,便瞧見除了身著龍袍的皇帝之外,尚有一名身著白衫的俊秀男子在一旁,以一抹帶笑的眼神瞅著他瞧。
不知為何,邯煬燁一見到這名男子,竟覺得他與南烈羽神似,是他的錯覺嗎?他蹙起眉峰。
「邯煬燁,你今日是因何事前來?」皇上不禁被眼前道名男子身上所散發出來之霸氣給怔住,他心想,玄月可否有方法令這名男子的心為她停留!恐怕有些難了!
「我是要請皇上撤銷我與玄月公主的婚事!」邯煬燁站得挺直,如狼一般的琥珀色眼眸更是直視皇上的眼,毫不畏懼大膽無禮的禁忌。
「你何以不同你們的可汗王說此事!」皇上好整以暇地問道。
「只因我向來不與本國之可汗王打交道,倘若有此機會,必然也是叛國之日!而我已有一名既定之妻子在!因此非拒絕此一婚事不可!」邯煬燁並沒有因為在他面前的人是唐國天子,而以謙卑之話語回答,依舊是十足的霸主氣勢!
「妻子了是哪位佳人如此幸運了竟可獲得你的青睞?」不光是皇上好奇,就連一旁末開口之南烈征也十分好奇。
邯煬燁原本不想做任何回答的,最後還是挑眉以一種不容人置疑的語氣道:「是貴國的女子,名喚南列羽!近日我與她便將完婚。」如此一來,便可撤銷聯姻一事了吧!
南列羽!是羽兒?南烈征不動聲色地朝皇上交換個眼神,之後使頷首朝殿外退去。
他立即以飛鴿傳書將此消息傳回嘯仿山莊,且施展輕功朝皇宮外飛奔而去。
羽兒怎會同那名突厥人有所牽連!而羽兒此刻人又在何處!是否也回到京城內來了?
他得趕緊派人於京城各客棧、茶館等處尋找羽兒下落才行!
仍在宮殿吶的邯煬燁絲毫不知道白衫男子與南烈羽之間有何關係在,只知那名男子先行離去。
「你已有論及婚嫁的對象,這自然是一件好事,然而朕既已下旨賜婚,便無撤銷之理,君無戲言。」
「那麼……恕我直言,我是絕不可能迎娶貴國之玄月公主為妻的,希望貴國有此心理準備在!」沒人可命令得了他!
「切莫如此衝動,朕尚未道完!」見此人如此狂暴直言,他也不忍將玄月嫁給他為妻,否則日後定會造成不幸啊!
「請直言!」見事情似乎有所轉機,邯煬燁不再不耐,便先退一步,聽聽他有何應變之方法。
「既然御旨已下,自然沒有撤回之餘地,除非你為玄月公主另尋一名夫君,又可令朕滿意之人選,朕自當會更改御旨,將玄月公主賜婚於他人,並誠心祝福你與那名姑娘;
一倘若你無法替玄月公主尋到一名好郎君,你自然得迎娶玄月公主為正室!」
「這……」邯煬燁不禁因此而皺起眉,在心頭不斷尋求是否有其他方法可行。
「如何?是否同意此提議!」皇上再度問道。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必定會履行此約定,到時皇上可別反悔!」邯煬燁立即爽快答應。
「就道麼說定!」皇上答道。
「那我先行告退!」邯煬燁立即旋身而去。看來他得在長安城內多待些時日了。
☆ ☆ ☆
自從南烈征自皇宮中以飛鴿傳書將南烈羽可能被安置於京城某間客棧的消息送回嘯傲山莊後,南烈宮立即和南烈商、南烈角快馬至京城,分別在城內展開搜查。
一時之間,所有的客棧、茶館外頭皆是嘯傲山莊的人,且由嘯傲山莊的少莊主及三位少主分別帶頭前往各處搜查。
南烈羽所處的那間客棧內,原本所有賓客皆因從樓上某間廂房內所傳出的箏聲給迷住,直到南烈宮帶人前來,大夥兒才恍然回神。
南烈宮先是閉眼聆聽,隨即睜眼衝至那傳出箏聲的廂房前,一腳踹開阻擋在面前的木門,入眼的人兒,便是他最寶貝的羽兒!
被眼前這突來的情況給征住的南烈羽,定眼一瞧站於面前的男子,不正是她最親愛的大哥嗎?
「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道裡?」南烈羽歡喜地開口。
「羽兒,快隨大哥回嘯仿山莊吧!」南烈宮隨即向前,一把握住南烈羽的手,臉上是不容人置喙的堅決神情,他非帶羽兒回嘯傲山莊不可!
「可是……大哥,我不能離開,我必須待在道裡才行,不然邯煬燁一旦回來不見我的人影,他必會……」南烈羽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南烈宮以強硬的口氣給打斷。
「羽兒!你不聽大哥的話了是不是?」許久不見的羽兒,身子骨似乎比以前健康了許多,但是他絕不容許羽兒不聽話。
「不!大哥!羽兒不敢……只是羽兒……」
「不得再解釋!你可知自從你逃婚那一日起,爹娘和我們有多擔心你的安危了甚至日夜派人去那密林中尋你的下落!快隨我回去吧!娘可是因你的下落不明而病情加重,難道你不思念娘嗎?」南烈宮語氣放柔,動之以情,非把她帶離邯煬燁身邊不可。
「這……」南烈羽動搖了。
娘的病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呀,然而她又十分擔憂邯煬燁返回之際沒見到她會發怒,這……她該如何是好呢!
「大哥,請你讓我留張字條給邯煬燁可好!」她轉身取來筆墨及紙,準備在上頭寫字時……「羽兒,抱歉了!」南烈宮迅速點了南烈羽的睡穴,並在她向前傾去之時,一把將她抱於懷中。
他怎有可能讓那名男子再度將羽兒給帶走!
看了一眼南烈羽先前彈奏的那把箏,南烈宮作出決定,將箏一起帶走。
在經過客棧的掌櫃面前時,南烈宮冷眼瞪了客棧內所有賓客一眼,說道:「倘若有人敢造謠或是說出咱們曾來過的消息的話,下場便如同上次那名男子一般!」說完之後,他使抱著南烈羽躍上馬背,朝位於城外的嘯傲山莊奔去。
眾人皆知上次在某茶館內,有一名男子因大肆渲染南烈羽之所以會失蹤一事,結果兩頰被長筷給貫穿。如今大家自然不敢多言一句,連忙付了帳離開客棧免得遭受同樣的懲罰。
望著懷中的南烈羽一眼,南烈宮快馬加鞭地返回嘯仿山莊。
他並派人通知其餘的三名少主速返回山莊,也下令加強山莊內的各處守備,尤其是南烈羽所居住的羽院,更是非得加強人員防守不可!
邯煬燁,那名殘暴的狼王,竟是帶走羽兒的人!然而他和其餘三位兄弟,將傾一切能力,絕不允許那男人再接近羽兒!
羽兒,你可得體諒我們為你所作的決定呀!南烈宮在心中說道。
他立即又加快鞭策馬兒,嘯傲山莊已在前方不遠處。
被點了睡穴的南烈羽,根本不知道等待著她的是前所未有的痛徹心扉感受……